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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无情琏二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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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贾琏点点头,倒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不过,我要提醒老太太一句,我这里有一份我娘身前的嫁妆单子,也特意去官媒那里把以前的记录查阅对照过了,并请官媒验证了,所以说,老太太可不要到时候,忘了一些东西啊。”
  史太君沉着脸,满脸恨意地盯着贾琏,像是要把他咬死一样:“我知道了。”
  “那么,”贾琏再次看向贾珍,贾珍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荣国府的表弟,真是不得了的人物,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让王子腾和老太太吃瘪,心下就对贾琏怕了几分:“再说说我那个丫头的事吧。”
  “一个丫头,你想怎样?”贾珍没开口,倒是已经快要忍不住的王子腾先开了口:“你以为那个丫头我们王家会要,只要她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父亲,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着,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贾琏不理会王子腾,依然看着贾珍:“你是族长,不是吗?”
  贾珍下意识地瞟了史太君和贾赦一眼,发现两人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没有什么表示,立马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看来,这个丫头不受宠啊,于是,他清清嗓子,开口道:“既然贾琏你被逐出宗族,你的孩子自然也会跟着你,也离开贾家,以后贾家也不再有这个孩子了。”
  贾琏的表情呆了一下,他原本还以为贾赦他们,至少史太君会留下这个孩子,以求以后要挟他做些什么的,却没想到,这件事反而是最容易办妥的,难道说,在这些人看来,自己离开贾家,就真的完蛋了,即使拿到了生母的嫁妆也是如此吗?
  可是,孩子啊,他没有父亲,也没有一个好的母亲,如今,要有一个孩子了吗?他,能成为一个父亲?
  王子腾看着贾琏的表情,倒是得意得不行:“怎么,不想要了,不是说要按律法吗?那就一切都按律法来,这个孩子,也会跟着你被赶出贾家。”
  贾琏沉默了一下,不置可否,果然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局面啊。
  “既然都说好了,那么,等什么时候,把嫁妆给我了,再什么时候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吧,”贾琏低头拍了拍衣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你休想,今天,你就要给我滚出去。”王子腾吼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贾家什么时候要一个姓王的做主了。”贾琏冷声回道。
  王子腾狠狠地瞪着贾琏,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贾赦几人,那眼里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贾赦吞吞口水,看了看史太君,史太君点点头:“我这就去。”说着,就向祠堂外走去。
  贾琏拿出那张嫁妆单子递给史太君:“要是那些古董字画都没有了,老祖宗可以换成银票给我,现在的市价我已经调查过了,写在后面,老祖宗也不必太过为难。”
  史太君的身子晃了晃,咬牙接过那张单子:“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那就请老祖宗长命百岁了。”
  
  第14章
  
  “老祖宗啊,老祖宗啊,张氏的嫁妆不能给贾琏那个不孝子啊,不能给啊,”王夫人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那,那张氏的嫁妆,宫里,元春,这让我的元春在宫里怎么活的下去啊,我可怜的元春啊,她进宫可是为了整个贾家啊,她是再用命在博啊,要是,要是再没了钱财,”王夫人膝行两步,拉住史太君的衣服下摆:“老祖宗啊,不能给啊,不能给啊。”
  史太君一脸为难的看着这个自己速来偏爱的媳妇,也是无奈:“那如今你说怎么办?现在一大堆人都在祠堂里等着呢,贾琏可是说了,要是不给,不按原来的给,他立马就去敲登闻鼓,不但把我们私自用了张氏嫁妆这件事告上去,就连凤丫头放印子钱那件事,也一并告了,”史太君一拍大腿,气道:“凤丫头也真是的,胆子也太大了,被琏儿那个混账东西抓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如今倒好,王子腾被逼的恨不得杀了那个混账东西,要是琏儿不被赶出去,我们贾家和王家的情分,也就断了啊。”
  王夫人愣了一下,嘴巴还微张着,看上去有些可笑:“印子钱?哥,哥哥,”她眨眨眼,眼泪又低落了不少,但是表情却没有悲伤,看上去有几分搞笑:“我哥他也在祠堂,他,他同意了?”
  “老二家的,”史太君拉起王夫人的手,为难而慎重地开口:“如今,我们是骑虎难下,不把钱给清楚,琏儿不出去,就要连累我整个贾家,为了荣国府,为了,为了宝玉,这笔钱,我们也得给啊,你就,你就去准备吧,差什么就从公库或是我从私库里拿,都可以,要是实在补不上,就折现先给了吧,今天这事,是必须弄清楚的。”
  原来那史太君急匆匆地从祠堂赶回荣国府,就找了王夫人前来,张氏的那笔嫁妆,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因为张家已经没人了,所以这婆媳俩自然也把这东西当做了自己的东西,着实用了不少,还给宫里的元春给了不少,因为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其余的人,要么不知道张氏这笔嫁妆的底细,要么就不认我她们会贪了这笔钱,所以,她们反而不能生长。
  史太君虽然贵为贾家的老封君,又是超品国公夫人,自然更加爱惜羽毛,既然已经要把贾琏用不孝之名除名,就不能在这件事上给了贾琏翻身的机会,再加上贾琏已经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又有王子腾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们这时候要是退缩了,就真的是里外不是人了,而王家,这个现在在四大家族中最得力的家族,也会和他们决裂,说不定剩下的几家也会顺势和他们贾家划清界限,这事,可是万万不能发生的,所以这钱,必须给。
  史太君服下两粒护心丹,终是缓下了胸口不间断的钝痛,这才坐在了荣庆堂的椅子上,好好思考起这件事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贾琏给骗了,如今贾琏走不走,他们荣国府的面子都被丢了,只是如今贾琏不走,就会被王子腾恨上,可是贾琏要走,就得出几十万两银子,想来,就是不甘心啊,果然,果然,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不孝子,一点骨肉亲情都不留。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王夫人才满头大汗地进了屋:“老祖宗,都准备好了。”
  “可按着单子查清楚了?”
  王夫人点点头,不甘地咬咬牙:“总共六十三万五千五百二十两,还要算上没被变卖的古董字画、书籍首饰、地契房契,和剩下的几个没有被卖掉的张氏配房,都在这里了,少了的物件、房地和下人,也已经,已经按贾琏给的那张单子上的价钱,全给补上银子了。”
  史太君的身子趔趄的一下:“这,这么多?”
  王夫人点点头,抬手拿着帕子抹泪:“我可怜的元春啊,我可怜的宝玉啊。”
  “够了,够了,”史太君不耐地摆摆手:“难道你不会让你的哥哥把这些找回来吗?在这里哭什么?”
  王夫人闻言抬头,惊疑地看着史太君,当看见史太君脸上显而易见的冷漠表情后,她倒是勾了勾嘴角:“还是老祖宗疼爱宝玉。”
  “快去把东西给那个混账东西送去,我先在床上歪一会儿,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被这种不孝子孙欺负,就病倒了,”说着,她把身子往一旁的鸳鸯身上一靠:“出门记得给我请个太医。”
  “是,老祖宗。”王夫人甩了甩帕子,转身出了门,带着人把贾琏要的东西送去了祠堂,那表情,看上去可一点都不生气,隐隐还有一些兴奋呢,也许,不久以后,这些东西,就有大半都到她的腰包里了也说不一定。
  王夫人带着东西到了祠堂,此时一屋子的人已经在祠堂等候多时了,王夫人恶狠狠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贾琏,甩手道:“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生母的嫁妆,全都没少,这些年不小心报损的,也用银子给你赔上了,你可点清楚了,不要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死赖在我们荣国府里。”
  贾琏接过王夫人递来的银票和单子,转头看了看被抬进来的东西和那几个据说是张氏的配房,把目光放在了一脸惊慌地看着自己的小丫头身上。
  贾琏点点头,从配房婆子的手里接过小丫头:“不要怕,有爹在。”
  小丫头咬着嘴唇,点点头,把小脑袋埋在贾琏的怀里,默不作声了。贾琏伸手拍了拍小丫头的后背。
  贾琏这才看着那几个配房中的有一个:“就麻烦你了。”
  “好的,少爷。”从那几个配房中立马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看上去脸上有些沧桑老态,但是身形却看着精神得很,他得了贾琏的示意,立马挑选了两个配房,仔仔细细地清点起王夫人带来的东西。
  王子腾看到这一幕,眼神暗了暗:“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么,还不把正事办了,”说着,他警告性地瞥向一脸怂样的贾珍:“你说是吧,贾家族长。”
  “当然,当然,”贾珍点点头,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既然事情都已经交接清楚了,那么,荣国府贾琏,不敬长辈、忤逆不孝,自觉无脸成为贾家人,特自请出族,在这里,让众位贾家族老做个见证,把贾琏及其名下子女除名,从此以后,贾琏再也不是贾家人,无论日后飞黄腾达还是穷困潦倒,都和贾家再无半点瓜葛。”说罢,贾珍看了看贾赦,看着贾赦一脸复杂地站在那里却没有吱声,点点头,清楚家谱,用笔把贾琏名字话去,同时也因为贾琏休了王熙凤,王熙凤的名字也被划了,而贾琮的名字,也被记在了邢夫人名下,从此以后,贾赦的嫡子,就只有贾琮一个人了。
  贾琏在心里舒了口气,看着已经清点完的下人对自己点点头,也算是完成了整个事情,他怀里抱着小丫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把他们或愤恨或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个清楚:“既然已经结束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贾赦看着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儿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心里也是万般不是滋味,他不自觉地上前一步:“琏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错吗?”
  贾琏回身看了贾赦一眼:“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说完,倒是走了毫无留恋。
  王子腾看着贾琏带着那几个配房和那些已经搬上了马车的财物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贾家祠堂,冷笑:“我倒要看看,您是否就看明白了。”
  “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事情结束以后,不论大家都是什么心思,这件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本来贾赦的复杂心情,在得知史太君被贾琏给气到请了太医以后,又对贾琏的作为怒火中烧,大骂‘孽畜’地奔向荣庆堂了。
  而王夫人,因为之前有了史太君的暗示,倒是随即就跟着王子腾回了王家,一在椅子上坐定,就急迫地开了口。
  “急什么?”王子腾慢条斯理地坐在主位上喝茶:“等着人回来禀报就是了。”
  “哥,”王夫人记得像什么似的,如今可如何等得了:“你就告诉妹妹吧。”
  王子腾得意地一笑:“贾琏他如今也就是个白身,还没来家族的庇佑,就那几个张氏留下来的陪房,能成什么事,”说到这里,王子腾停下了话头,看下来王夫人:“刚才贾琏可以那般自然地就点出那个陪房来,他们之前认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王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张氏的陪房我早就能放的放、能卖的卖了,如今留下的这几个,也是在荣府里,打扫荣府偏僻地方的洒扫而已,因为这二十几年都没冒过头,我都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糊涂,”王子腾‘砰’地一声把茶杯放下:“斩草不除根,如今一看,贾琏能知道张氏的事情,还把事情调查的这么清楚,就和这几个陪房拖不了关系。”
  王夫人闻言,恍然大悟:“我可真是糊涂了,糊涂了。”说着,讨好地看着王子腾,想着让王子腾把事情交个底。
  王子腾又端起茶碗,老神在在:“急什么,说了等着就是了,斩草不除根,也可以让一个人,身无分文穷困潦倒,既然敢休我王家的女儿,他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张氏留下的那几个陪房,如今也不过五六人罢了,其中的张喜一家,也就是贾琏刚刚点出来的那个男人,有他的儿子张来和女儿张燕,还有一对也是夫妻,李吉两口子,都是聪明人,所以才逃过了王夫人对张氏陪房的清洗。
  其中,张喜算是个伶俐人,也是他偷偷地调查出了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情,把证据给了贾琏,才让贾琏在祠堂上对战王子腾的时候,一路占了上峰,而那张嫁妆单子,则就真的要佩服那个死去了的慈母张氏了,张氏害怕自己死后,以贾赦的性格,贾琏会受委屈,但是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照顾不了贾琏,所以,特意派了人把自己的嫁妆去官媒那里留了份底,又把嫁妆单子誊抄几份,留在了不同的心腹手里,就是给自己唯一的儿子留条后路,而张喜家的,正好也是那几个心腹之一,于是,贾琏手里也就有了张喜递上来的,张氏的嫁妆单子。
  贾琏叹了口气,真是慈母之心,比他那个不着调的母亲强太多了。
  “爷,”张喜驾着马车坐在外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这次张氏的嫁妆总共装了五辆马车,几个陪房,除了张燕以外,每人都驾了辆马车,别的东西都被换成了银票或是本就是房契地契而被贾琏保管着,如今离了贾家,这几个人还真不知道要到那里去。
  贾琏怀里抱着小丫头,此时小家伙已经在他的怀里睡过去了:“去城外,母亲有哪个庄子在城外还没有被卖掉。”
  “西北边有个庄子,在城郊,离皇家的围场距离不远,因为围场是皇室狩猎的地方,周围尽量不能有百姓出没,地形也不好,山多还有悬崖,就零零散散地建了一些庄子,赏给了一些皇室宗亲,算是一种象征罢了,其实并不值钱,平时也没什么人去,老爷当年也是因为贵为丞相,才会被赐了一座。想来是实在买不上什么价,又没人敢在那个地方买庄子,所以,才没有被卖出去吧。”张喜坐在车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给贾琏。
  贾琏点点头,这史太君和王王夫人倒是心挺黑,那份嫁妆单子他也看过了,里面也有几处不错的庄子,看来都已经被卖掉了啊:“那就去那里吧。”
  “是的,少爷。”
  马车在偏僻之地行驶了许久,渐渐的路就荒凉了起来,突然,马车猛地一停,就听到车外的马匹嘶吼的声音。
  贾琏皱眉,低头看着已经要醒来的小丫头,抬手往小丫头的后颈一点,小丫头又歪着头睡了过去:“怎么回事?”
  “老爷。”
  张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恐怖,让贾琏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轻轻地把小丫头放在马车里,掀开车帘探了出去。
  只见偏僻的小路上,蒙面拦着十几个黑衣人,看到贾琏的身影,领头的立马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
  贾琏沉声道:“王子腾让你们来的?”
  那人哑言,眼睛露出杀气:“自然知道,就乖乖地受死吧。”说着,大喝一声,一群黑衣人立马举起刀,冲向了马车。
  
  第15章
  
  贾琏冷着脸,看着冲上来的那群黑衣人,冷冷地撒下一句:“进去看着小姐。”就抽出乌鞘宝剑,脚尖轻点,飞身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也没看到他怎么大的动作,只在拿群黑衣人中几个来回,挥剑横刺、斜刺了几下,就飘然落回了马车上。
  张喜咽着口水,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贾琏,颤抖道:“爷,爷。”
  “无事,可以走了。”说罢,贾琏转身钻回了车厢里,小丫头还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
  随着贾琏的声音落下,拿群站在路中间的黑衣人,还保持这举剑挥砍的动作,却向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然后,‘扑通扑通’一个个倒在了地上,脖颈处慢慢流出鲜血染了一地。
  张喜吓得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颤抖着手拉着马车继续前行,几辆马车小心的绕过那群黑衣人,几人都不敢再看着那些人一眼。
  贾琏垂着眉,看着身旁躺着的小丫头:“一个孩子,我是父亲,”他的嘴角勾了勾,随即又收了回来:“如此,也好。”
  王子腾和王夫人在王家的大堂了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回报。
  王夫人坐不住了:“哥,你说的事情到底成没成啊?怎么这半天了,还没有人来?”
  王子腾皱着眉,却宽慰这王夫人:“放心好了,我派出去的都是我的亲卫,手上功夫不错,而且直接就是十八个一起出去,这一次,我一定要让贾琏知道知道我们王家的厉害。”
  “没错,”王夫人点点头:“先把贾琏手里的张氏嫁妆都给抢回来,再把那些配房都给杀了,再杀了贾琏,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王家的厉害。”
  “糊涂,”王子腾不赞同地摇摇头:“杀了贾琏不是白白便宜了他,要让他身无分文成为废人,在京中乞讨,我们再派人时不时的羞辱折磨他,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对他的惩罚,”王子腾冷哼一声:“敢休了凤儿,折辱我王家,我王子腾就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
  王夫人跟着点点头,脸上也露出快意的笑容,这才想到了已经被带回王家的王熙凤:“那凤丫头现在……”
  “不提她也罢,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贾琏都拿捏不了,还害的我的鸾儿以后的婚事也会出状况,真是,真是,”王子腾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是火起,即使贾琏就要被自己弄的生不如死了,也不能抵消他此时内心的怒火:“我的鸾儿那么可爱温柔,都是被凤儿给害的,她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放印子钱,如今到好,被贾琏抓了把柄,这休夫变成了休妻,即使贾琏现在因为忤逆不孝名声臭了,她的名声又会好到那里去呢?”
  “那哥哥的意思,是要把凤丫头送去庄子上还是尼姑庵,或者,把凤丫头送回金陵,那里不是还有她的哥哥王仁和嫂子呢吗?”
  王子腾摇摇头:“这倒还不必,因为凤丫头说要好好地看看贾琏的下场,所以我就先把她留下来,等贾琏落魄当了乞丐,她还想亲自过去踹他两脚解恨呢,只不过现在是不能让她多和鸾儿接触了,就先把她关在东边的院子里,吵吵女戒之类的禁足吧。”
  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自己哥哥对放印子钱这件事那么排斥,她是真怕哪一天王熙凤会把她也抖出来,好在王熙凤现在满腔的恨意都是对着贾琏的,反而还想不到这一茬,等到贾琏的这件事办好了,她再亲自陪着王熙凤去痛打落水狗,好好地安慰安慰王熙凤,想来王熙凤也会在不久后被哥哥送回金陵,到时候,这荣国府,就真的是她儿宝玉的了。
  至于大房现在的嫡子贾琮,王夫人嗤笑一声,庶子就是庶子,填房就是填房,那什么跟她的宝玉争。
  两个人还在为未来的日子憧憬之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下人,只见那下人‘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外面顺天府的人来了。”
  “顺天府?”王子腾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回事?顺天府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过来,”他看了同样疑惑地王夫人一眼:“你先下去陪陪凤儿。”
  “嗯。”王夫人也是乖觉,立马察觉到这件事不是她一个妇人该管的,想想现在也需要再安抚一下王熙凤,倒是也不多话,点着头就下去了。
  王子腾立马接待了顺天府来人,来人是顺天府通判秦中天,此人是顺天府府尹尹正的心腹。
  王子腾速来与顺天府府尹尹正有些往来,一看来的是秦中天,自然是想着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刚好犯在了顺天府管辖里,可是,自己能出什么事情呢,王子腾心里几个盘算,脸上却挂着客气的笑容:“原来是秦通判,不知您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啊。”
  秦中天也不含糊,刚刚坐定,丫鬟奉上了茶水,就示意王子腾把人支出去,这才开口道:“府尹大人让我通知王大人一声,城郊发现了十八具尸体。”
  王子腾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道:“是,是那个城郊。”
  “西北城郊,距离皇家围场不远的路上。”
  王夫人跟着那带路的下人一路往里走,看着慢慢变得有些荒凉的景色,心里一直不知有何感想,她素来把王熙凤当做好使的棒槌,既能帮她在前面挡着,又能替她谋划好处,王熙凤又不是个笨人,做起事来妥妥当当的,让她用得很是顺手,可是如今,王夫人暗暗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贾琏就算是不当贾家人,也要休了凤丫头呢,这可,也只能怪凤丫头命苦,贾琏无情了。
  “姑,姑妈。”王熙凤看到王夫人前来,还不可置信地愣了愣神,这才扑倒王夫人怀里大哭起来:“姑妈,姑妈。”
  王夫人拍了拍王熙凤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凤丫头,你受苦了,受苦了,”她叹着气,也开始哽咽起来:“哪想到那琏儿是这般狠心之人,即使鱼死网破,也要休你出门啊,你说你如今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王熙凤趴在王夫人怀里,嘴里狠狠地:“姑妈放心,叔叔已经让我写了休书,说是让我休了贾琏,如今是我就贾琏,可不是贾琏休我啊。”
  “你这个傻丫头啊,”王夫人把王熙凤从怀里拉出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也哭了起来:“如今可不是你休贾琏,而是贾琏休你啊。”
  “什么?”王熙凤瞪大了眼睛,泪水就从眼睛中掉下来,她也一眨不眨:“叔叔说贾琏忤逆长辈、大逆不道,怎么,怎么会是贾琏休了我呢,我可没有犯什么七出之条啊,他凭什么休我。”
  “这事怪我,怪我啊,”王夫人说到这里,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贾琏找到了你放印子钱的票据,在祠堂里当着那么多贾家族老的面递给了你叔叔,说是你叔叔要是不接他写给你的休书,就要去告你啊,你叔叔,你叔叔为了你,才咬着牙接下来的,如今,如今,”王夫人拿着帕子擦着眼睛,叹息不已:“如今,就连鸾儿,你叔叔都不知道改怎么办了。”
  王熙凤愣了半晌,突然大喊一声:“贾琏,你害得我好苦啊。”扑倒在了地上,嚎哭起来。
  王夫人跟着抽泣,看着王熙凤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也喊了一声哭得更加用力:“真是太狠了,太狠了,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处处为了琏儿着想,却落得这般下场,琏儿太无情无义了。”
  “贾琏,贾琏,”王熙凤声声嘶吼,像是要把贾琏生撕活剥一样:“我一定要看你的下场,一定要看到你不得好死。”
  “凤丫头放心,你叔叔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他已经派人去劫琏儿啊,贾琏如今一个白身,又没有贾家庇护,得罪了我王家,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王熙凤闻言,眼中露出了仇恨的光芒:“让叔叔先不要杀了他,废了他,废了他,让他生不如死,我要亲眼看着他在我的脚下乞讨。”
  “这是自然,自然。”王夫人微微勾了勾嘴角,当然是自然了。
  “王大人啊,”那秦中天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下山的猎户在路上发现了十八具尸体,就连忙报了官,哪知那下面的衙役一看,十八具尸体,各个蒙面黑衣,一看就是要杀人越货的,却没想到,这尸体上,竟搜出了府上的令牌啊,”说着,秦中天从怀里拿出一个铜制的,刻着‘京营’字样,后边还有王家的独特印记:“府尹大人一发现不对,立马就派下官来找王大人了,也请王大人给府尹大人通个气,看看这事……”
  王子腾死死地盯着那么铜牌,始终不明白自己的亲信是怎么全死了的,但是如今这件事已经报上去了,可就得不了好了,还是先把王家摘出来再说:“这人确实是我王家的,但是,却是出去提我办事的,也不可能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至于说蒙面黑衣,更是不可能,还请府尹大人明察,还王某一个公道啊。”说着,王子腾往秦中天的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秦中天手里轻轻捏了捏,满意地一笑:“王大人放心,府尹大人自然是知道改怎么做的,也一定会给王大人一个公道的。”
  “那就有劳府尹大人了,等明日,王某一定亲自去顺天府把这件事说过清楚。”
  “那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对视一笑,一切都在不严重。
  等到秦中天走了,王子腾这才一拍桌子,大怒:“这个混账东西,真是命大,这样都杀不死他。”
  至于那十八个好手,是被贾琏一剑毙命的,王子腾是打死都不相信的,他宁可相信,是贾琏好命,在自己的心腹前去劫他之时,就已经碰到了什么变故,而被全灭了。
  “看来,要先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再找那个混蛋算账了。”
  贾琏带着那几个张家配房,来到了据说是卖不出去的、只有面子情的庄子。
  这个庄子很大,毕竟周围山多地少,不大会有人在这里建庄,再加上皇家围场离这一带不远,为了安全考虑,这里也不能完全没有人烟,所以就造成了如今这种山多庄少,庄子与庄子之间距离很远的状况。
  但是对于这种状况,贾琏却很是满意,他本来就不喜欢热闹,练剑就更需要清静,这样最好。
  贾琏点点头,看着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的张喜,吩咐道:“这几天把庄子好好打扫一下,改制办的物品人手都有你去办,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大管家了,”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的青山,继续道:“用银子把这一片山都买下来,我喜欢清静。”
  张喜抿抿唇,终是点头应下:“小的会办好的。”
  “如此正好。”
  可是第二日,却发生了一些,让某些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王子腾一大早就去了顺天府,想要把那十八个手下的事情搞定,哪知一进了顺天府后堂,迎上来的,却不止府尹尹正,还有,直隶总督方洪清。
  自来这顺天府管理京城内外的案子,而直隶总督却只管城外之事,可是王子腾这件事坏就坏在,当时那些心腹的尸体,实在城外发现的,按照地域来分,这件事就变成了顺天府和直隶总督府都可以管的局面,而更坏的是,这直隶总督和他王子腾速来不睦,如今这种事明显可以攀扯上王子腾,这方洪清就立马赶了过来,此时正在和尹正交涉,要把这事放在直隶总督府里面办理。
  王子腾的心里反转不停,面上却丝毫没有破绽,对着这方洪清也笑得客气,口里的那些官官之道更是说得顺溜,这一下子,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王子腾都要为了这件事头疼了,至于贾琏,还是等这件事完了以后,再说吧。
  另一件事,则是……
  贾琏打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院子里的张喜:“你已经站了很久了,我要去练剑,你还是去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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