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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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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淡淡的话语落地,便是一个巴掌落在了屁股上,云裳觉得头皮要炸。
  “妾可没要寻死,大王误会了!”云裳想转身,却被按得牢牢的。
  果然,任何一顶锅都是有风险的,收了这个教训之后云裳继续解释,“妾处处如意,时时欢喜怎么会想死?”
  秦王也不知道信是不信,“大约是孤哪里不好吧。”他说出这样的软话,手下却不留情。
  他还是不相信她!


第64章 男女之间
  云裳最后是哭着从水下游到了室内; 然后把身上的衣服随便裹一裹就离开了,秦王在水池里看着她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离开,眼睛盯着女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直到扣门的声音传来才转了转视线。
  他动作并不重; 但美人向来怕疼,皮肉又嫩; 虽然他没看清; 现在大概也是红彤彤一片了。
  她哭得可怜哀切; 泪如断珠; 声声带泣; 不知道是死里逃生还是恨不得去死。
  这样回想起来,秦王看看自己的手,再想想刚刚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他握了握掌心,也皱了皱眉头。
  云裳自出了门外面守着的侍女皆红着脸,垂着头,那几个太监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连耳根都是红的。
  刚刚女子细细柔柔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久久不停; 偶尔伴着几声引人联想的水声; 外面的人退了几步; 声音更加缥缈如丝,娇缠痴绕,勾得侍女个个都红了脸; 前一刻还在想着没想到大王能做出种事来,后一刻便觉得还是大王有福气。
  此时见门打开,云美人眼圈微红,一双眼睛里带着若隐若现的泪意,头发湿淋淋的铺在乱糟糟裹在身上的外衣上,鲜红色的衣衫愈发衬得她肤色莹白玉质,面目如出水芙蓉,被她似是不经意的一看,几个侍女心都软了一半,不知为何又生出点点畏惧来。
  云裳是秦王最爱惜的姬妾,这一点几乎众所皆知,哪怕她现在一番情态似乎是被人轻薄而过,不堪其辱,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更有威严。这份威严不属于她自己,因此她甚至不必端庄不必作势,如何狼狈如何可怜在旁人眼中只能威风更甚。
  漠然看着侍女为自己整理衣服,云裳伸开双臂,让对方把系错了的腰带重新绑好。
  其实她会穿衣服,只是有的时候心里一急就没那个兴致细细的来了,反正衣能蔽体就可以。
  侍女红着脸,动作轻柔细致的给她擦拭湿淋淋的墨发,温温柔柔的问云裳,“夫人可要乘车?”
  云裳点点头,侍女也跟着松了口气,从刚刚开始美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开心的样子,本以为会有些小女儿脾气,虽未必会那吓人出气但若是带着一头湿发就在这山风里一路走回去,着了凉可怎么办?
  轿子稳稳的抬起来,板着脸坐在里面的云裳脸色依旧是红的,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说不出的尴尬窘迫。而且。慢慢冷静下来却好像让她又看到一点儿其他的东西,秦王好像并不认为她会窘迫,就像父母扒了小孩儿的裤子打屁股一样,他教训自己的时候特别的义正言辞一本正经。
  心里压着火,再把这件事转了一圈,云裳皱了皱眉。
  侍女扶着云裳的手带着她到了楼上,观云楼其实只有三层,但因为建造的地点高,有的时候打开窗子看云的时候好像真的离得挺近的。
  云裳这几天一直住在第三层,位置越高就越是凉快,盖上被子睡觉可要比铺着凉席打着扇子睡觉舒服多了。
  直到天见了黑,秦王才回来,他一身整整齐齐的黑衣,几个太监一见了大王就远远的跪在地上行礼,看着对方身边的几块木板好像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也没过问。
  到了室内,先去了书房处理了一下公事,今日美人生了气还是先缓缓比较好。忙过一会儿,秦王停下笔问身边的人,“美人可已用膳?”
  总管回答:“用过了,还多用了一碗粥。”
  秦王继续写字,添过了几次灯油,他放下手边的一卷,扫了眼旁边一堆已经批阅过的奏章,这几卷他本来都已经不准备批了,想着批过了要去见美人才慢悠悠的批完。
  “走吧。”秦王亲手把最后一卷摆好,带着贴身服侍的总管太监出了门。
  夜里灯火再亮也有几分昏昏,总管太监低着头,有些不明显的局促。
  秦王到了楼梯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只剩下两道扶手的地方,视线停滞了一下,转过头把深色的眼睛落在弯腰埋着脸的太监总管头顶,“这是为何?”
  他声音沉沉,不辨喜怒,太监总管听着耳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里暗道一声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太监总管说:“云夫人回来后让人将二三楼的楼梯都撤了。”
  木制楼梯,榫卯结构,这里太监又多,不等秦王回来就已经拆完了,搬都搬得差不多了。
  秦王这时候也想起来刚刚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太监身边的木板为何眼熟了,目光再落在空荡荡的扶手上面,他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梯子撤了,孤是不能上去,美人难道就不下来了吗?”
  太监总管见秦王不是震怒,再一次感叹云美人地位不一般之后回道:“美人让人备了篮子,吃用食水便用篮子送上去。”
  “若是孤不许人送东西上去呢?”
  “夫人不久前让厨娘做了一摞炊饼和烤肉上去。”
  若是没有新鲜的食物,吃这些也是能度日的,毕竟一般人家野菜常常上桌,也不能日日常见肉和饼。
  可是若叫云美人过这样的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自来她入宫就未曾受过一点点委屈,锦衣玉食远胜公子王孙。
  秦王说过了这句话自问是不能任由上面的那个一个人干巴巴的啃着馒头烤肉偶尔喝上几口水,这般果腹。
  “算了,先由着美人吧,让人修楼梯吧。”秦王吩咐一声,转身又到了书房。
  看来,这一回是真生气了。
  下午刚刚抱着板子出去的太监又轻手轻脚的抱着板子回来,其中一个放下几块楼梯板小声说:“我以为这次自己小命不保。”
  另一个说:“男女间的事情你懂得什么?”他从前是成过家的。
  “你说这是为什么?”
  “本来就是小打小闹,女人若是取闹不过是为了让男人让步,大王既然已经让步又怎么会再把事情闹大?你我不过小人,此事本是笑闹,若是见了血,岂不不美?”
  那个最初发问的人一脸惊讶,他看着说话的太监没回过神来,“大王会让步?明明是云美人哭着回来的。”
  另一个人推开他,“干活干活,你懂什么!”
  拆的时候催得紧,有好几处榫卯交界处被拆坏了,现在也只能重做,云裳在楼上待了两天,连面都没露出来。
  她在内室给自己涂胭脂,秀谷在一边说:“还有一会儿楼梯就要修补好了。”
  他们既然不是牛郎织女,拆了鹊桥谁也不伤心,硬说起来还是她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更不方便一些,杀不了一千仇敌,自己反倒是伤了八百。
  秀谷见云裳板着脸,狠狠的挖胭脂,便取出帕子跪坐在一旁为她轻轻拭去指尖嫣红,“主人这又是何必呢?”
  从云裳下令拆了楼梯开始秀谷就一直提着心,直到食盒被原原本本的拉上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大王总算是没真的恼了主人。
  经过这一遭,她也更明白大王对主人如何疼爱,但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比如主人为何生气,大王为何不恼。
  把胭脂盒子扔在一边,云裳想了想,轻轻说:“只是不想现在见他罢了。”等她羞耻心过了在他身上多咬上几口也能还了痛意,就是他好像总是处事不惊,不会像她一样窘迫,云裳是有些看透了的。
  楼梯搭好之后,没等秦王上去,云裳先穿的一身漂漂亮亮的下来了,她先点了一大桌子菜,又去外面转了两圈。
  书房的门开了半扇,像往常一样,男子提拔的侧影从里面露出来。
  这是云裳下来之后第一次见他,好像楼梯被拆了这件事就此已经过去了一样,还是说他也打算不理她?
  再看秦王面色如常,云裳心里的阴影好像淡去了一点,她穿着木屐,走在地上声音清晰,低着头看书的人好像全神贯注没有听见任何多余的声音,就连那个磨墨的太监也是安安静静纹丝不动。
  “大王可是生了妾的气?”云裳坐在秦王对面,伸出手慢慢覆在秦王手里的书简上往下压,紧紧盯着对方。
  随着她的动作,秦王手里的书简半歪着,眼睛依旧半垂着,不知是在看手里的书卷还是在看上面那双素手。
  “白白挨了一顿打,明明是妾该生气才对!”她语气委屈,又像是撒娇,紧跟着又说:“不好扰了大王看书,妾还是先出去吧。”说过这话,云裳就慢腾腾的把压在书卷上的手往回抽。
  秦王这才抬起眼帘,扔开手里的书简把美人那只手握在手心,他看着云裳一番作态,就知道她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又有点兴致缺缺,“几日不见,美人真是冷淡。”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是极好,云裳轻哼一声。
  秦王笑笑,也不在意,“那日的事情……”
  “那日的事情分明是大王冤枉妾,但大王也不要再提了。”说完这句话云裳从进门起就平平静静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红。
  心理阴影面积太大……
  “如此便好,望美人日后不要再让孤起这样的误会。”他淡淡的说,平静的敷衍中带着几分威胁。
  云裳顿时气鼓鼓,一把将被人扣在手心的手抽回来。
  “不过这次是孤错了,不知美人可要什么补偿?”秦王看着云裳,似乎是在说,她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也行。


第65章 美矣美矣(62,63恢复正常了)
  摘下手腕上的玉镯塞到秦王手里; 云裳拿起了当地人当地人自己打磨的木镯子套到了手腕上,问身边的秦王,“如何。”
  “好看。”他把玉镯收起来。
  他们面前的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木簪和木镯子; 有的上面雕花有的上面绘制了一些图案; 也能说得上是漂亮。
  看着摊子的是个老妇人,穿着素衣的男子和裹着纱把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刚刚站在这儿; 一个温和耐心的等着一个一个在那里试戴; 她与这两人说:“前面有个茶馆; 若是女郎觉得热了不妨去歇一歇。”
  现在是上午; 太阳已经渐渐高起来了。
  不管谁看都觉得云裳穿得厚; 她温言道了声谢,把自己挑好的几只镯子放在眼前,又拿了几根发簪,让跟在身边的秦王付钱,稍后又把自己选好的东西塞到对方怀里。
  把东西塞到已经装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的袖袋里面,秦王没有一点不耐,“美人可还要些什么东西。”
  他既然做足了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大方样子,云裳这不拘谨; 只管大步往前走。
  山上的东西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动; 下山一次得看秦王心情; 故此; 云裳提了此事。
  她对世界的认知缺了一角,亲眼看到的,和真实感受到的。
  秦王看着她在几个摊子间来回穿梭; 自己慢慢的走在人群之中,忽然间他视线一顿,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
  楚王孙站在人流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严严实实裹起来的身影上,一个女人出现在大街上盛夏时节打扮成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对方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在光线下莹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腕。
  这一生他只在一个女人那里见过这样一双腕子,也只记得一个女人的手腕。
  他忽然收回视线,脚立在原地一下子忘记应该自己本该到哪里去了。
  云裳看到了一盏漂亮的草编昆虫,侧身移了过去,秦王顺着楚王孙前一刻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童子在一个摊位前抱着竹篮,往架子上添上东西。
  再一搜寻云裳的身影,也看不见人,皱着眉头视线往下一落就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几个小孩子站在一起戳着地上的几个草编虫子。
  摆摊的是一个几十岁的老人,他低头编东西,也不在意这几个孩子是买东西还是不买东西。
  秦王行至云裳身边,她正好直起身来,意识到身后的人便把自己挑中的几个塞到他手里, “君爱哪个?”
  手里被塞进来一堆乱糟糟的东西,秦王看着又埋头在摊子上,和几个小孩子在一起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玩的女人,眉心跳了跳。
  身后人不动声色的时候,云裳便当做背后添了一块背景板,她用指尖压着一块青绿色的蚂蚱后背,那个和在一起看着摊子上东西的小童凑到云裳身边小声问:“你身后的那个是谁?”
  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的确能给一个小孩子很直接的危险感。
  “他是我的钱袋子。”云裳这样说,她身上没带一分钱。
  小童听她说起,偷偷瞄了一眼身后那个脸色冷冰冰的人,心有余悸的说:“哦!那是你爹?”
  云裳没听清这话,秦王站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正跳着东西呢,忽然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回头隔着一层纱看见秦王面无表情的脸。
  “起身。”
  云裳直起身来,猜测他大概是不耐烦了,就伸手招来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的秀谷,然后把秦王手里的东西都搬到秀谷怀里,又把手伸到他袖子里解开他的袖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也堆到秀谷怀里。
  “夫主可是烦了?”秦王能安安静静的陪到现在已经很出乎云裳的预料了,准确来说就算是他不陪他下山也没什么意外的。
  不是说男人最累的事情就是和女人一起逛街吗?
  隔着一层薄薄的素纱,她的面容像是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里面,女子的声音里没有生气恼怒亦没有撒娇纠缠,反而平静的很。
  感受到这话语中的意料之中的情绪,她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就算如此也能让人感到其中蕴含的失望。
  她是事事都顺着自己的,今日说要出来玩耍也是有前因所在。
  既没有纠缠也没有抱怨,秦王没说什么,而是伸手隔着一层纱轻轻的拍了拍云裳的后背,这是他惯常会做的动作,本来应该熟稔至极,但不知为何居然有几分陌生。
  “喜欢什么让人带回去,不必亲自去挑,小心割伤了手。”
  云裳点点头,没和他解释得到一样东西的方式不同带来的乐趣也不一样这件事。
  秦王在一旁却已经感受到了她被没有因为这句许诺变得更开心。
  既然已经不能玩了,那就干脆回去吧。
  云裳拉起秦王的手,“那就回去吧。”
  她一抬起头便听见一个男子的笑声,“小美人,你家住哪里?”
  这一声可以说要多不怀好意就多不怀好意,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秦王眼睛微微一动,本来不动声色的淡泊里面就添上了半分不明显的杀意,若叫不认识的人只觉得此人目光变换之间彷如宝剑初出剑鞘从剑鞘闪出一道锐利的寒芒。
  一个紫色衣衫的男子站得离他们几人约有一丈多远的距离,正挡在一个姑娘面前,云裳只见他合着一把扇子,抵着下巴一脸调笑。
  他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调笑,言语下流,却也只见风流。
  云裳略尴尬,她刚刚还以为是忽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来调戏自己,“美人”这个词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远处的姑娘背影窈窕,一身素白的麻衣,乌黑的发丝垂到后面。她往后退一步那男子就往前逼近一步,她若要往两边离开便被跟在那男子身边的仆从伸手拦住。
  带着仆从当街欺辱良家女,的确是霸王行径,云裳皱起了眉头,回头看身边的秦王。
  他们此行是带了护卫来的。
  “郎君自重。”被拦住的姑娘脸色气得通红,她咬着牙说道。
  那男子说:“我家中已有一贤妻,仍缺了一个美妾,不知女郎可有意?”
  “郎君自有贤妻,何必再引女入宫令她伤心?”楚王孙大步走到二人身边,一句话吸引了那个男子的视线。
  楚王孙一身衣着气度与庶民不同,那男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轻轻一笑,“一民女尔,怎会值得她伤心?”
  那女子往后退了几步,见那个男子与楚王孙站在一起,听见动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咬咬唇还是跑掉了。
  人已经跑了,护卫就没再动,云裳知道那男子的意思。
  被他拦住的姑娘家就住在附近,突然出现的楚王孙不过是个过客,他虽然说得了几公道话,那姑娘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古代性骚扰犯不犯法是什么罪,云裳不清楚,她觉得好气哦。
  问秦王,“此人可能入罪?”
  秦王视线从突然出现的楚王孙身上扫过,又随着云裳的话落在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他说:“自然,命人吩咐此地职官即可。”
  随着这句话落下,跟在两人身后的太监已经有人去了。
  官官相护这句话古已有之,看那男子非富即贵,云裳不太放心,问秦王,“这人看着像官宦子弟。”
  某地的土霸王。
  “美人是觉得有人会因私废公?”秦王挑着眉看云裳一眼。
  视线相对中,云裳蓦然想起这不是一个对臣子过于温柔的人,二人相处的日子浮光掠影一般从记忆里划过。
  他当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但他最温柔的时候也控制欲十足,反而让她这个被捧在手心的看得没那么清楚。
  当局者迷。
  转瞬之后,她摇摇头,“妾想多了。”
  楚王孙看着这个小子,刚刚骤然听见那句轻薄之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云夫人,就很清楚之后才发现是被轻薄的另有其人。
  但当街轻薄女子实在太过份。
  “民不同奴,郎君自重。”楚王孙说。
  那男子冷笑一声,“自然不同,若是奴婢之流,哪里用得着废这般心思。”
  “郎君所谓费心不过是行此胡搅蛮缠之事?”楚王孙看对方一脸就是如此的神情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人披着斯文的皮,行事与山中土匪无二。
  “实不相瞒,今日虽然被你见到了,可却不是第一次了,郎君救得了此女一次可不能次次都来的这般及时。就算是赶上了,也未必赶得上我心情好,得今日一般的面子。”
  那男子说完这句话,见楚王孙皱着眉头,扬着下巴,倒也没有急着走。
  “在下人小力微,不能挡住郎君行此举动,但国有国法。”
  “你可知道我是谁?在我面前讲国法?”他大笑两声,停下之后说:“此地为我父治下一处小城,便真的在这里取了一个民女如何?再者,此女容貌虽美,但在这城中也只是让人多看两眼罢了。若说美人,哪有累得大王杀妾逐女的云夫人美呢?”
  “那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美人!不过如今时日尚浅,未见国朝倾覆罢了。”
  从这霸王现身,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少,现在没有几人了。
  他这话落下,余下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66章 一件赏赐
  手中青绿色的草编蚂蚱掉在地上; 云裳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本来是已经准备离开了,这里的事情自有人处置。
  她手无缚鸡之力; 受害者已经跑了; 伸张正义的人已经有了,官员更有人通知了。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就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抬头看看面沉如水的秦王; 云裳轻声问:“云夫人?这说的是我?”
  流言可畏; 只言片语间便把人换了个性情; 在这个怪异而又恶意的流言里面; 除了一个姓名之外,没有保留她任何一样东西。
  红颜薄命,美人恶名。
  这世上除了天上仙女也没几个美丽的女子名声不恶不贱,只是似乎谁都不知流言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
  云裳脑海里浮现过这样的念头,没生气,倒是有些奇异。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别人眼中她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
  但这是个误会,秦王几时为了一个女人头昏脑胀了?
  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取到手中; 美人财物均是唾手可得; 最不值得费心的是后者; 而前者大多是要费心讨好秦王的。
  喜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这世间最好的情人; 厌恶她的时候也可以是最冷血无情的君主。
  现在她还是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云裳一笑。
  “不知此等流言从何而来。”这样感叹了一句,她当然不会上前按着那霸王的头使他改口; 只是觉得有些玄幻罢了。
  “大王,走吧。”这句话说的淡然又冷静,看上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更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秦王看云裳被人扶着跳上车辕,合上车门。
  进去之后,云裳先拆了裹在身上的纱,她坐在其中,半闭着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天气,要命。
  她像一块软绵绵的猫饼一样软下腰,伏在凉丝丝的翠玉席子上,被太阳烤得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热的皮肤一贴在席子上好像要好像要从这两者之间的贴合面把温度抽走一样,舒服死了。
  云裳歪歪头,把另一边热意未消的脸颊贴在席子上,被压在手臂下面的发带一下子被扯开,挡住了她的半边脸。
  秦王在车外,阳光热汤汤明亮亮的洒下来,像是要将褐色的土地烤焦,街边的石头热的蚂蚁都不走,他眼中的寒意如数九寒冬生出的冰,站在他身边的人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刺骨的凉。
  他说最后一句话,“让人尽快。”
  仆从被他话语中的戾气激得打了个寒颤,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原地,看秦王脚步声远了才抖着手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
  一拉开车门进去,秦王就看到云裳半埋着头伏在席子上,乌黑色的发丝盖住脸,似乎听见声音也没有反应。
  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其中恹恹之情,秦王坐在一侧,半垂着眼睛。
  那街边霸王不过是小人,就算处死了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秦王看云裳的身影,平常人只有腰腹两处是最软的,而这个美人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软的,尤其是她的心肠,软的像水。
  逢人口出恶言,不声张不辩解不告状,是太信任他了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在哪儿想了一下,发现这美人更有可能的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任何一种流言都不能轻易被遏制,越是不能宣之于口就越是能够刺激人的好奇心,就算是有暴力压迫也只能令这个流言变得更加真实可靠罢了。
  时间才是最好的橡皮擦,不管是多热闹的头条,红极一时的大明星,大多数在几年之后被提起的时候也只是寥寥而已。
  云裳最清楚时间的魔力,她不会过于追究流言在哪些人口中传播,毕竟那些人与她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真正和她熟识的人应该不会相信那些话才对。
  当然不该放任流言,要是有一个头条把这件事情压过去就好了。
  “现在,要是有人能做一件大事儿就好了。”云裳声音闷闷的感慨了一声。
  秦王不知她这心思怎么动到了这儿来,便开口询问了一句,待听到云裳的理由之后却是笑了。
  “办法是个办法,但哪个人的事情像孤一样惹人注目?”
  这便是行不通了,云裳本来就没抱有太大希望,听到这句话就把双手垫在下巴上继续当一条咸鱼。
  “美人可还有良策?”秦王问她。
  趴在席子上,云裳摇了摇头,她动了动自己可怜的智商,实在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又没有水军,她要是开个大会澄清下来落在别人眼中大概也是欲盖弥彰,而且以秦王这个让她出个门还要裹着纱布的性情,开个大会这件事情也就想想而已。
  秦王看着她懒洋洋的倦怠样子,坐到了她身边,执起一缕柔滑的发丝放在手中轻轻抚摸,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美人的软弱,心软过甚就是软弱。
  车厢里一侧的木盒被掀开,云裳听见动静抬起头,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去,有几缕发丝被汗水洇湿,人看在眼中也不知道那是汗湿还是泪湿。
  秦王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剑,剑鞘上面纹着古拙花纹,他单手把东西递到撑着一直胳膊坐在榻上的云裳眼前。
  疑惑的看了看秦王,云裳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她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己眼前的这一把剑上面。
  “给。”秦王说。
  云裳伸出一只手去拿秦王手里的剑,他手一松,剑彻底落到了她一个人手中,胳膊被坠了一下,她赶忙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两手合力才把这把剑抱到了怀里。
  这把剑带上剑鞘,少说得有十斤。
  他如此举重若轻,到了她这一个兵器愣是被当做了千斤坠,云裳尴尬的笑了笑,“大王?”
  “打开看看。”秦王似乎并不介意云裳的动作,他的脸色动都没动过。
  云裳听他语气有一瞬间误会自己拿在手里的不是一把十几斤重的刀剑,而是一个包装精美系着缎带蝴蝶结的礼盒。
  将身边的一只枚红色的枕头搬过来,她两手抓着剑鞘把靠近剑柄的那一端压在枕头上,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她实在小心翼翼的有点儿拘谨好笑了,所以云裳也没去看秦王的表情。
  一手压着剑鞘,一手把提着剑柄,沉甸甸的金属重还有了冷兵器的凉意都令她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剑刃和刀鞘摩擦的声音如弄弦如虫鸣,清越又短促,云裳抽出寸余剑刃,低头向下看,这把剑是开了封的,刀刃薄薄一层,暖黄色的金属却泛着幽深的冷光。
  她不会鉴赏,却知道凡是秦王身边的东西没有不好的,更何况是护身兵器。美这种东西是难说的,看得到摸得到,却未必说得出,“这把剑很漂亮。”云裳这样说。
  秦王听在耳中,声音低沉,“全部抽出来。”
  云裳拉着剑柄,把刀剑全抽出来,剑尖打在翠绿色的席子上,剑鞘下垫着枚红色的小枕,还有她这双手,几种颜色相互交映。锋锐的宝剑硬生生的染上了两分脂粉香味,一如她刚刚所言,漂亮是漂亮,但是却都错了。
  让谁看了也不会想到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沾过血的剑。
  “剑不是这样拿的。
  听秦王这样说,云裳便换了一个姿势,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再问,“可是这样?”
  秦王到云裳身后,云裳的身影被他裹在怀里,他一只手覆在云裳拿着剑的手上,带着她轻轻动了一下手掌的位置,然后把剑提了起来,比照在空无一物的半空。
  “刀剑之锋,应该架在敌人的脖子上。”他话语低沉,呼吸喷洒在云裳的后颈,手里拿着沉甸甸的宝剑,云裳胳膊有些酸。
  “孤将此剑赐予美人,若是有哪人口出恶言,惹得美人不渝,只管斩了他的头。”他的话音低沉悦耳,云裳想起,有时候他哄着她的时候就是这般语气,似乎是温柔的,她看着眼前的剑刃,手臂被压得酸麻,再听秦王说:“若是不忍取其性命,美人也可断了他的手脚。”秦王又提供了一个选项放在云裳眼前。
  秦王把刀剑拿到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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