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历史剧]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这真是秦王一片心意她,虽然她有点消受不起,还是不好拒绝。
  云裳眼中略显为难,“妾体弱,不堪疲累,恐怕到时候出了事情扰了大王的兴致。”虽然她到现在也没经历过中暑,但是这也不是一件多稀有的事情。
  秦王点点头,“那便带上两个医官吧。”
  一双盈盈美目哀切的盯着秦王,他真的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破了局,可惜不懂她的意思。
  难以想象,大热天的穿着长袍爬山会难受成什么样子,云裳只不过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头发里就又出了一层汗。
  绝对不能同意,云裳坚定了这个念头,“不如带着一顶车轿,妾在一旁跟着大王,带着食水,大王累了还能上来歇歇。”
  “美人机智”,秦王一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在云裳担忧的眼神里悠然的倒了酒。
  入口香甜,偶尔看看那个衣服都湿了一层的美人,秦王这一次晚膳用得都比平常要更久一点。
  云裳在中间离席,她看着秦王说:“妾衣服湿了,去换一身。”
  美人一身轻衣,行动之间裙裾如水波涟漪,倒是看不出哪里是湿的,云裳略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端起手边的酒盏,秦王便知道这美人又是恼了,他仰头喝尽杯中酒,喉结滚动,一滴酒先顺着脖子流到了领口下面,带起一阵战栗的凉。
  转身到了内室,侍女皆不在室内,几盏灯火橙黄摇曳,帐子前浅色的薄纱被风吹得微动。
  秦王掀开纱帘,就见云裳坐在铺了一张竹席的榻上,微微侧着身子,看着不似欢喜。
  “美人可是怒了?”秦王坐到云裳身边,帮她把欺到玉颈上的发丝捉起来。
  云裳垂着眼睛,假装自己是一个雕像,他的话本来就是让人辛苦为难,她还要听他的,还不行有一点脾气?
  “若美人生了气孤也要不悦了,刚刚所言恐怕就不能如美人心意了。”秦王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带着一种与夏日不同的热意,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心痒。
  云裳站起来,转过身,柔滑的发丝从秦王的掌心滑落,“妾何时怒了。”
  他总是这么有办法,看着那双明明晃晃写着你就是生气了的眼睛,云裳深呼吸一口气,“妾几时说过谎。”
  她站起来,走到床尾拿了一只小藤箱一把塞到了秦王怀里,“大王打开一观。”
  这东西本来就轻,秦王把东西拿在手里觉得里面好像没有装东西一样,他看了一眼在面前沉着一张俏脸瞪着自己的美人,慢慢把小箱子打开。
  只看了一眼,秦王马上把箱子合上,仿佛里面藏了一条毒蛇,他抬起头,眼睛陡然变暗,云裳本来站得挺直,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云裳轻轻把被他捏的发疼的手腕挣扎出来,秦王温柔的太久了,她都有些忘了他上次这样没轻没重一下捏得人手腕红了一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大王可是信了妾?”
  秦王的视线锁在云裳的脸上,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叹息道:“孤怎么得了你这么个宝贝,如此放肆。”
  只见刚刚被他抛到床榻里边的藤箱歪倒在那儿,盖子半开,一块芙蓉色的亵衣从里面探出,半点深红新绿的刺绣露出一角,已经被汗水洇湿,颜色略深,男人光是看着就起了一身热意,更不要说这东西是被她的主人亲自送到手里来的。
  秦王怎么也想不到这世界上怎么有她这样大胆的女人,就算是他见过最轻浮大胆的女人没有过这般举止,而她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居然如此自然的把东西交到了他的手里。
  但这并不令人生气,一想到她只有他一个男人,只待他一人如此,秦王心里就控制不住生出火来,烧的他眼睛仿佛带了灼人的温度。
  云裳被这人埋到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视线,呼吸之间都是男人带着热意的气息,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像是沉重的鼓点,震得人发抖。
  两个人很是纠缠了一番,第二日云裳到了中午才起来,侍女已经在打点行装了。
  秀谷扶着云裳起来,激动地说:“主人,大王留了话说明日去观云楼,您可有什么要带的?”
  不止有她一人几乎没有出行过,秀谷也是一样,云裳最好奇的就是一件事:“除此之外,大王可有留下什么话?”
  秀谷摇摇头,云裳想,他到底没留下一句准话,是让她爬山还是让她坐车。
  心忧中,天好像更热了,云裳带着幂篱拿着团扇出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他们总不可能走到山脚再爬上山,她的车在甲士之中,秦王的车架在前,一路上只能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还有甲士行走的声音,云裳也没往外看,她摘了幂篱,卧在竹席上,随着摇摇摆摆的车迷迷糊糊睡了个觉。
  醒来的时候,头顶是紫色的承尘,身侧有白色的纱帐,微风从外面吹进来,卷走了一片凉意。
  这是到了?
  云裳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是换了新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胸前空空的。
  伸手一摸,果然,就两层外衣。
  没有就没有,反而轻松,加上这里都是侍女云裳也不在意。
  下了床,掀开纱帐,云裳绕过屏风看到了正在看书的秦王,她坐过去顺手拿起墨条,慢悠悠的磨墨。
  “美人现在感觉如何?”
  云裳不知道这句话因何而起,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又中毒了。
  秦王看着云裳疑惑的表情,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早知道美人贪凉,却不知至此,便让人减了衣物。”
  平常少穿一点侍女一个比一个紧张,今天怎么就突然就不给穿亵衣了?云裳觉得怪,原来有秦王吩咐,这应该合理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云裳总是觉得有一点点的怪异,她自己不穿亵衣尚不觉得如何,但当有个人说你可以不用穿的时候,就是有一点点的别扭。
  然而真的是舒服许多,“……多谢大王体恤。”
  秦王推开书简,把云裳抱在怀里,两人具是一身薄薄的衣衫,相互接触时仿佛触到彼此的皮肤。
  看了眼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云裳在思考是不是应该让秦王放松一点点……这样蛮热的,但山上确实更凉快一点,几扇窗子一起打开偶尔有过堂风穿过,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舒服又懒散。
  “大王,去床榻上好不好?”在这样下去她就要睡着了,云裳觉得自己应该把那只猫带来,它一定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秦王把人抱到床上,云裳躺下被解开衣带,直到月上中天才喝了口水,又被人压着,鬓角湿了个透。
  第四天,秦王才带着腿还有点软的云裳出去看这观云楼,他的大手扣着她的手,也不嫌云裳走得慢,一点点给她介绍这里的各处风景。
  说是观云楼,却更像是一个围着楼建造起来的行宫,云裳一一看着,也一点点的和自己记忆里面的图纸对照上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半天,腿都酸了还没走到一半,秦王带着云裳就近到了一间宫殿歇脚,与她说:“过几日,孤带你下山看看。”
  云裳本来一边喝水一边被侍女按腿,听了秦王这句话倏然抬起头。
  只见他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一轮橙黄色的落日在窗外,周围挂着透着金光的彤云,他尚穿着一身玄衣,周身被镀着一层微微浮着的金光。
  他的语气太过随意,也就无从令她得知秦王此时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云裳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秦王限制的,她见过的人只有那么多,但几乎都是不能与之交游的类型。
  上次她也出过宫,从出宫到回宫没见过人,也没见过人群。
  现在他是怎么想的?云裳的心在半空飘了一会儿,怎么也没落到实处。


第62章 百花皆秃
  玉山之下是一个小城镇; 远远没有云裳想象的那样热闹,没有往来不息的人流,也没有到处可见的车马。
  下了车; 秦王带着穿着披风带着幂篱的云裳穿行在街道上。
  这里有行人三三两两的行走在街道上; 也有扛着挑担卖货的货郎,挎着篮子行走的妇人; 在人中间穿行的小儿。
  秦王一身锦衣; 就是庶民也能看出料子不俗; 再加上他本人仪表不凡身边不但跟着一行护卫还带着一个小女儿; 一看就是大家公子。
  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什么时候都没出过这样的人物,秦王一出现就吸引了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视线。
  云裳跟在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他的挂件,还是很奇怪的那种。
  大夏天裹成这个样子,没有哪个人会当她矜持,大概都想着这是哪一家脾气古怪的大小姐出门了。
  今天临行前,秦王让人把这东西带上车,下车前又亲自帮云裳穿上,衣带打的是死结。
  她想想; 居然有点好笑; 也不知道这一番辛苦是为什么。
  看着又有一个人看奇景一般看了自己一眼; 云裳深深呼了一口气; 往好处想想这东西好歹能遮阳。
  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才她们二人前后经过好几遍了,看这几个视线总是缠在秦王身上云裳有什么不懂,他目不斜视; 仿佛是个不懂少女心的木头君子。
  但云裳知道他在帐子里的样子,这世间多少自诩风流的男子怕是都比不上他,若论女子如何和一个男子相处得如意快乐,最简单不就是如此吗?
  说他不懂女儿心思更是笑话,他若是有心让人欢喜,自然做的没有一处不美,云裳是知道的。
  所以她看着四周来来去去的小姑娘,也是知道大概是没有一个能打动他了,但是男人是经不得撩拨的。
  云裳看着抱着花篮转过来的少女这样想,她热情似火的时候,秦王可是没拒绝过几次。
  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子,少女心里小鹿乱撞,她抱着花篮过去,行至几人侧面,正要出言,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一怔只觉得好像有乐声的余音在耳边不绝如缕,原本火热跳动的心像是被一阵清凉的风拂过,说不出的舒服。
  云裳看着眼前好像在神游天外的卖花女,伸手在花篮里拿了一朵花,她选得随意,只是稍微艳丽了些,拿在手里花香和露珠缠在手指上。
  卖花女没听清女子刚刚说了什么,她看着对方从头遮到脚严严实实的一身打扮,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应该是个极为美丽的人,再见她的手从黑色的衣袖里伸出来将花篮里面的花拿在手里,脸色忽然涨得通红。
  “等等!”
  云裳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手里的花也重新跌到了篮子里。
  她疑惑的看着这个女孩儿,想到自己身上没带钱,便歪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秦王,她的手熟练的探到对方腰间取出几个钱,放在手心,问卖花女:“这些可够?”
  “不要钱”,卖花女看着自己的竹编花篮里面,竟然觉得找不出一个更加好看一点的,她从中取出一朵红艳艳的递给云裳,“鲜花赠美人。”她微微红着脸。
  云裳看着手里的花,还是把钱放到了姑娘的篮子里,A卖花女看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云裳,又看看高大的秦王,一时之间眼睛不知道放在哪个身上才好。
  云裳觉得自从那句鲜花赠美人落下身边人的气势就变得更加压迫了,她转过身,“夫主请低头。”
  在外她是要唤他一句夫主的,妻妾皆可如此称呼丈夫,不过夫妻关系好的时候怎样称呼都可以。
  秦王看一眼云裳手里的花,慢慢低下头,由着她把那朵花插到了他的鬓角。
  时人男女皆可簪花,他倒是第一次如此,更不要说当街而为。
  云裳只是想告诉这些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这个男人是有主的,不要撩拨他。
  果然,走过一会儿,就再不见徘徊的在侧的小姑娘了,只是那个卖花女仍然在四周打转,云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秦王牵着云裳的手,问她,“可还走得了?”他们已经走过半天了。
  “还可以”,云裳点点头,他们已经到了集市,有卖瓜果的,有卖花卖米的,还有一些野物的皮毛……
  今天走过这么一段路,就现在最精彩,腿有点酸酸,但舍不得。
  周围人比较多,秦王护在云裳前面,和她说:“这里地方小,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有些吃食不错,回去的时候令人带上一点。”
  其实很多时候,云裳有点怀疑自己在秦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难道她走到哪里都记挂着吃吗?
  但能被记挂也是好事。
  不远处有一个高台,一个带着两撇胡子的人站在上面,从人群中间露出半个身子,他抱着一匹布一脸骄傲,“前阵子我出城做生意,正遇到一个老丈,对方腿断了,可怜见的,一个把年纪荒山野岭的。当时生意不成,想着救人一命也积攒些福德转转运气,便给他接了骨头又驾车送人回家。老丈说要将女儿与我,但诸位皆知,余家有母大虫,不管什么样的娇娘平常连看一眼都不曾,若是被娇娘看了都要挨捶,更不要说突然便多娶上一个了。老丈因此便拿了此物赠与我,本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特意跑了一趟王城问过布庄的老板才知道,这东西居然是楚国过来的,好家伙,贵重得很!”中年人笑了一声,拉了一把旁边的人,云裳这才注意到对方带着一个姑娘,这是这姑娘半边脸都是红色的胎记。
  “我仅有一女,小名慧慧,哪家的好儿郎若愿意入我赵家门,我便把这布料剪了给他做喜服!”
  他这句话落地,人流涌动了一下,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又真有几个年轻人上了台。
  “这赵二竟然真的舍得,好不容易得了这一匹布为何不卖?他常年在外面总动总能买上价。”
  另一个人说:“他不是一心要给女儿招进来一个好儿郎,这东西拿出来多有面子。”
  云裳听了几句,转头发现秦王正盯着自己,她小声问:“大王?”
  秦王伸手为云裳整理一下她不知什么有点歪斜的幂篱,在云裳头顶说:“孤与那庶民同病相怜。”
  云裳没看出刚刚那男子有什么病症,倒是看出一番爱女之心,以为秦王是想女儿了,便说:“大王看开些。”萍姬已经长大了,和秦王生疏了十几年不会一下子就热情起来,日后会什么样谁也不知道,秦王只能自己多看开些。
  “家有母大虫,孤不看开些可如何。”秦王淡淡的说。
  他尚不曾迎女入宫,在街上被女儿家多看了几眼,连眼睛都不动过,就被这醋意上来的美人戴了一朵花。伸手把头上的花摘下来,秦王笑着说道:“美人若总是这般,王宫不说花园无花,恐怕桃林也难保,秋冬未至,便只余满目翠绿。”
  刚开始,云裳没明白秦王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点小心思在秦王眼中和透明的一样,但是对方不是个小气的人,在无伤大雅的地方也不介意由着她,偶尔为之,也是情趣。
  所以云裳有时候没多少拘谨。
  但是,没想到!
  宫里的花都撸秃了,也挡不住你身边的狂蜂浪蝶?
  好自恋哦!
  云裳眨眨眼,看身边似乎认真端详手里花朵的秦王,把那句自恋藏了下来。
  这个话题,她没法配合。
  “大王也知道楚国锦缎?”她看着台上正展示这自己手里锦缎的男子问道,做出一种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其实离远了看只能看清那布料是黑色的,上面偶尔闪过光,应该是花纹刺绣之类的东西。
  秦王的确知道楚国,最多也只是知道这一国有多大的土地,在位的国君是谁,有多少人能上战场,哪里知道这一国盛产的布料好在哪里?
  “孤眼中,此布虽贵重,却没有哪处殊异。”
  “大王可见过楚国锦缎?”云裳和秦王转身,身后那个中年人正在和一个少年人面对面的说话,儿女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大家都得好好看看。
  “即使见过也是不认得。”秦王坦言,云裳觉得也是,回到观云楼之后也就忘了这件事。
  秦王问太监总管,“宫里若有楚国锦缎,让人给美人送去一些。”
  太监总管讪讪而笑,回禀秦王,“听有人说,会做楚国锦缎的巧妇在王宫中,庶民手里的都是二流三流货色,也就没有人往宫中采办。可要奴吩咐下去,让人送进来一些?”
  旁人不知,总管是知道云美人所用之物皆是国中最好,哪怕是一盒小小的胭脂也是价值千金,等闲人见都无缘见。而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木簪,也是由最好的木匠打出来的,更不要提起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这些细小的东西,哪怕是大王什么时候兴致来了想赏赐一些东西,也都是极好之物。
  现在想送一些什么东西,宫中没有,可是第一次。
  片刻之后,总管听秦王淡淡的声音:“物不尽美,不如无物。”
  、、、、、、、、、、、、、、、、、、、、、、、、、、、、、、、、、、、、、、、、、、、、、、、、、、、、、、、、、、、、、、、、、、、、、、、、、、、、、、、、、、、、、、、、、、、、、、、、、、、、、、、、、、、、、、、、、、、、、、、、、、、、、、、、、、、、、、、、、、、、、、、、、、、、、、、、、、、、、、、、、、、、、、、、、、、、、、、、、、、、、、、、、、、、、、、、传错章节后多出来的部分,费用按照第一次购买计算,app10个币、、、、、、、、、、、、、、、、、、、、、、、、、、、、、、、、、


第63章 胆大心狠(末尾加段)
  云裳将身子沉在温凉的泉水里; 头发浮在水面上浮在水面下,像是在阴影里舒展开的海藻。
  水面上浮光破碎,粼粼生辉; 像是一块液体的宝石; 她轻轻拨动泉水,手指像是一条游鱼一样灵活。
  她第一次知道除了风扇空调还有这种享受; 云裳闭着眼睛; 感觉自己真的得到了夏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秦王本来在宫室里批阅奏章; 家国之事一日不能不看; 看完之后正好已经到了正午; 便小憩了一会儿。那个惯爱撒娇的云美人让侍女抱着冰来,说什么山里本来就有风再加上冰太冷,没有冰太热,两个人睡在一起恰好合宜。就这般,两个人躺在一起了,本来是真的打算简单睡个觉,但身边一片暖香缠人,那里睡得着; 胡天胡地了一会儿; 换了一张床榻才真的抱着这个娇缠的美人真正睡了觉。
  现在榻上被子好好的盖在他身上; 怀中空空如也; 再一看身侧,被子散散的堆着床单微皱,伸手一摸; 已经凉透了。
  “美人呢?”秦王问侍女。
  “刚刚起身出去了,留下话说大王若是起来了不妨吃些东西。”侍女答。
  云裳是真的觉得秦王挺累的,有的时候看着他真的是清清闲闲,但有的时候他坐在案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抱怨自己辛苦疲劳。
  睡觉前又压着她来了一场,怎么看都是消耗了更多的精力,这么忙还和她一起出来玩真的是辛苦了,还是多是睡一会儿吧。
  但在秦王这边,在宫里的时候一觉醒来的时候经常看着一个女子盯着自己看得专注,或者是乖乖巧巧的在怀中闭着眼睛,现在这个人忽然不见了,席子都凉了,落差感还是有一点儿的。
  也许,也不止一点。
  从前最后被留下来的那个可不是他。
  从入宫开始,云裳就是如此,从前是觉得无趣,后来也就习惯了,现在有了好玩的东西就让秦王一个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不要说异常了,秦王心里微妙的心情她完全想象不到。
  “美人何在?”秦王问道,声音里尚带着几分初初醒来的沙哑,混合着低沉,听起来带着说不出的悦耳。
  侍女却觉得大王这声音和往日有些不同,但他不论是喜是怒都不是一个小小宫女承受得了的,前者是没有缘分,后者是没有胆气。
  换下被压皱了的衣服,走在木质回廊之间的时候,整个人又恢复了器宇轩昂的常态。
  几个太监侍女自然而然跟在他身后,秦王心中本有几分莫名情绪在起起伏伏,脚步声声,徐徐清脆,渐渐就让人放下心来了,看着温泉院子,脚步顿了一下。
  她去哪里玩,有侍女保护陪伴总之不会出事,他如此匆匆忙忙又是为何?
  是计较她的错处,还是觉得哪里不好?
  好像都没有。
  难得多愁善感,也不过是一瞬间,彷徨犹豫不是他的性情,示意侍女止住步伐,亲手推开门,一道刻着繁花的影壁挡在前面,绕过之后,眼前是一座玲珑小屋,半边在青石铺就的路面长,另半边房屋底下是清凌凌的水波,这汤池也是里外各一半的。
  秦王下意识的以为云裳在室内,但下一刻就见室外的那一部分水波里忽然荡出缕缕墨色,再仔细一看便见下面仿佛是沉着一块莹白色的玉石。
  云裳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她知道这人应该是秦王,因为今天已经玩了一局妖精打架,生怕这样赤身裸体的出去再被他按住来一回。
  久而久之,她也知道色相是最简单粗暴的刺激,如果她想让他激动,最简单的做法就是解开衣衫。
  想着先偷偷从水下面游到了屋子里面,但系统说秦王好像在往下面看,云裳就有点不敢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她总觉得有点冷。
  阳光偶尔落在寂静的水面上,水波浅浅,忽然扑通一声,水波被粗暴打乱,云裳一抖,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她身边,黑色的衣物沾了水格外的沉重,男人本来就没被系牢的衣带被水冲开,蜜色的胸膛落在云裳眼前,那上面尚带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心里跳得厉害,不知道应该是往后退,还是伸出手臂缠在他身上,云裳假装自己是一条呆呆傻傻的鱼。
  忽然,一双大手扣住了云裳的肩膀,直接将她提出水面,一张不着粉黛的脸湿淋淋的,湿哒哒的头发披在头顶,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半边软绵绵,都暴露在秦王眼中,透过水波能看到另一半,好像还在轻轻颤动,他手心下的皮肤温热。
  这是个活人,他面无表情的下了论断,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刚刚明明叫人一声就好,何必这样急匆匆的下来水来。
  云裳可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下来一把就像抓一条鱼一样把人抓出来了,肩膀被他掐得疼,倒是不冷,但这样悬空可没有一个人在水里浮着舒服。
  见他眼睛里一片黑沉沉的,抿着唇紧紧盯着自己,不像要行鱼水之欢,周身气质也不像欢喜,云裳在这阵突兀又诡异的沉默状态中强忍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眶问秦王,“大王这是何意?”她向来不会忍疼,也不喜欢忍泪,前一刻只是眼圈发红,下一刻眼睛就已经积满了泪水,点点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了。
  秦王手心力道微松,见云裳又要滑落水中便将人揽到怀里,掐着女子的下巴看她泪意盈盈的双眼,“为何要寻死呢?”
  这天大的误会是从哪里来的呢?云裳可猜不出来,她微微摇摇头,“妾不是……”
  却听秦王道:“幼时孤也常常觉得人生无趣。”
  赵姬身边总是有很多热闹有趣的事情,他过早的知道那些事情却也没有多少兴趣和欢喜。
  她早年为了权势汲汲营营,不知廉耻,得了权势就一心享受,更加不知廉耻,同时也是俗气又无趣,金玉□□皆可取乐。
  也许赵姬能有后来的确了不起,秦王这样想,眼中便露出几分讽刺意味来,云裳不知他为何,只是看对方突然深沉有些愣愣。
  一个人若是打心里轻视一个人,就绝不肯成为这样的人。
  他既不愿意当个沉湎权欲的自大昏君,也不肯当个容易讨好的人。
  看着罗云裳,这个美丽又痴心的女人。
  常常一面珍爱她,又忍不住生出轻浮来,他不想她伤心,唯恐那些事让她挂心,慢慢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但又本能的不怕伤害她,他看着她肩上的红痕,心里想着,也许他只要抱抱她她就忘了刚刚疼得要流眼泪的事情了。
  因为云裳实在是太容易讨好了,有的时候,秦王为她选礼物,会觉得千金之物和街边小摊上的东西拿到她手里她也分不出来。
  但是,谁让他觉得只有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她呢
  若让这样的美人穿着麻衣粗布躺在稻草堆上,他还做什么大王?
  现在看着她寻死,最初的惊意褪去,秦王看着眼前偏着头默默流泪的女子,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一缕湿法,带着几分奇异说:“美人怎么会要去死呢?”
  云裳有的时候能轻易分辨出秦王话语里一些其他的情绪,比如现在,“大王又瞧不起妾。”她抬起一只手蒙住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胸前也跟着颤了两颤,说不出的可怜又可爱。
  秦王轻轻粗糙的大手,带着湿哒哒的衣袖轻轻在云裳背后慢慢的滑过,轻柔又安抚。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仿佛云裳这句活不过是无理取闹罢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的很好,风生水起、锦衣玉食,但人要是胆子大一点心再狠一点,总不至于在想死的时候没办法,当然贸然寻死不是莽夫就是懦夫。
  秦王看着落到怀里的云裳,身娇骨软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到水中看起来格外可怜,任谁也不会真把“胆子”和“心狠”两个词放在她身上。
  可今天不知为何她忽然心狠了一回,仿佛这世间的东西都不放在眼里,金银珠玉绫罗绸缎,再到他这个大王,秦王看了看云裳泡在水面下看的不怎么清晰的一片莹白,露出一个不带喜意的笑痕。
  对了,她也不在意羞耻。
  “美人真是,任性起来身后事都不想管。也不知,你心里有没有孤这个大王?”他这话说得慢悠悠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令眼泪流得差不多预备假哭的云裳听得清清楚楚。
  当这个人真正问她话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装死,云裳虽然没有实践过装死是什么样,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放下遮掩在眼睛前面的手,转过头用蓄着泪水的眼睛看着秦王,轻轻的说:“世间男儿,妾的心中自然只有一个大王。”
  秦王低头望进云裳湿润清亮的眼睛,还觉得不够,却不知差在哪里。
  片刻后,他一笑,看起来有几分舒朗,云裳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可不知道怎么被对方误会自己寻死,但已经说了气话要是再说实话肯定会被当做胡搅蛮缠,他肯放过这一茬真是再好不过。
  秦王抱着怀中人移动,云裳贴着他湿淋淋的衣服和暖热的肌肤,不一会儿被一双大手压着蝴蝶骨按在了池中光滑的石壁上,背对着他。
  她懵懵的看着眼前一颗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青草。
  “今天的事,孤只当美人淘气,亲自教训一回,望美人引以为戒。”
  身后淡淡的话语落地,便是一个巴掌落在了屁股上,云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