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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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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京畿大营共有兵丁将士八千余人,皆归他这个大统领节制管辖,这等护卫都中京畿的重任在身上,林涧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早早的就让钱英将京畿四大营的资料拿了来,他要细细研究。
  要往京畿大营赴任的前一夜,林涧正在书案前翻看卷宗。
  钱英却来了。
  钱英神色凝重,张口就同林涧说出事了。


第158章 
  林涧将卷宗放下; 淡淡看了钱英一眼,没问他出了何事; 而是淡声道:“是岭南有事吧?”
  钱英素知林涧的神机妙算; 他事未出口就被林涧猜到; 钱英也不惊讶; 当即点头道:“是岭南有事。”
  “如是教在岭南各府县乡里大规模□□,截杀四方僧侣。照闻大师已经与咱们的人失去联系了,下落不明。”
  林涧紧了紧眉峰,起身走至钱英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消息传回都中至多五日时间,也即是说,岭南出事已有四日了,照闻大师失踪至少也有四日了。”
  “是这样没错。”
  钱英道,“咱们的消息比朝廷略快一些; 但也快不了太多。像这样的事情; 影响极大; 地方知府应是会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往都中,约莫一两个时辰后,宫中应该就会得到消息了。”
  林涧从钱英处要了送回的消息细看。
  来自岭南的消息与钱英说的不差什么。
  沉寂数年的如是教在岭南作乱; 这一次似乎是蓄积已久的行动,他们出手稳准狠; 组织有序进退自如,若非林涼这个岭南知府一向在这上头留心,岭南各府县乡里的情况还要更乱一些。
  便是现在这个官府尚还能控制的状况下; 伤亡都还是有一些的。
  林涧将写满了字的纸张在旁边的灯烛上烧掉:“二哥手脚一向都快,出了这样的事更不会耽误,想来一个时辰后,圣上就会知道岭南发生的事情了。”
  林鸿当年腿伤之事真/相大白后,曾被水琛暗害贬谪而在江湖杀手的追杀中挣扎过了一年的林鸿身边的副将们,在此之后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很多失去踪迹的副将,也都在慢慢被寻回。
  只是时隔多年,他们或多或少都因为当年旧事受到了一些伤害,也因着年岁渐长而不可能再回军中带兵了。可这些人数年在外,当初跟着林鸿在岭南带兵打仗,他们的根都还是在岭南的。
  家中亲眷被安置在别处,可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他们都还是愿意回岭南居住生活,已不愿意在外漂泊流离了。
  实际上,除却这样的副将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被贬谪在边关戍守的副将们,承圣帝在看过兵部考核他们的实绩后,便将人都一一调回了岭南。
  如今这样的局势下,林涼在岭南为知府,虽沈峤是岭南将军,但整个大周,把这些副将全都安排在岭南才是最为安全的,别的地方,林鸿还真是不能放心。
  如今副将们都在各自接了亲眷然后再往岭南去,因此都在路上,而照闻这边,因他尚未还俗,但他又着实于带兵上有很多的经验,承圣帝便酌情给他在军中安排了一个编外顾问的差事,照闻的家眷是林涧的人安置的。
  照闻便先行前往岭南,他的家眷则由林涧安排人送去岭南。照闻的家眷此时尚未到岭南,照闻先到了,正赶上□□之事,照闻就跟着出事了。
  钱英道:“如是教沉寂多年,这些年里在大周各地也只是些小作乱,很快就被镇压了,偏偏这时候爆发这么大规模的□□,这时机选的太巧了,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钱英是觉得,这次如是教的□□是针对林氏的。而截杀僧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为什么说这次如是教的□□是针对林氏的呢?
  这话还要从数年前林鸿任岭南将军统领岭南军中的时候说起。
  萧家百年前从前朝皇族手中夺取了天下,这前朝的皇族自然是不甘心的,也自是少不了一番抢夺反抗。但最终还是萧家坐稳了这江山。
  前朝皇族有些甘于隐匿平淡度日,有些在抢夺反抗中被镇压失去了性命,还有一些,则选择了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这样的一群人就在暗中建立起了如是教这个组织,打着佛会的幌子暗中积蓄力量伺机造/反。
  这一埋伏,这如是教就从□□皇帝时期一直埋伏到了承圣年间,这期间共有三个皇帝,百年光阴。这期间如是教也不是没有作乱过,毕竟建国后总有些地方会生乱,但每每如是教过去暗中捣乱挑事,最终都会被镇压,他们总是很难讨到什么好处。
  到了承圣年间,承圣帝下定决心要收服治理岭南和皖南这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是中原人异族人杂居之地,最易生事。如是教在别的地方被镇压的没了活路,他们便将大本营移至岭南。
  岭南多山,异族人种族繁多,比之皖南更易隐藏和生事,因此如是教就在岭南落地生根了。
  林鸿在岭南带兵多年,除了要收服岭南各地外,还要镇压如是教的叛乱。
  便是林鸿在那次腿伤事故的前一年,他带兵重创了如是教,几乎是令如是教土崩瓦解销声匿迹,此后数年间,就再也没有如是教的消息了,如是教也没有再在岭南作乱过。
  但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如是教倒是在大周其余的地方闹出过乱子来,只是也不曾激起过什么水花。
  这回如是教在岭南卷土重来,恰在这个时候,又偏偏将照闻给劫走了,在钱英看来,这分明就是针对就是针对林鸿。是在对林氏示威,是在对林氏警告。
  将近十年时光,如是教若是躲在某个地方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做着他们最擅长的事情,暗中谋划妥当,再选取某个节点出来给予林氏痛击,完全可以达到他们报复和生事的目的。
  更何况,林涼乃是林家二少爷,又是岭南知府,倘或这次清缴不力或者事情处理的不好,林涼也是要获罪的。
  钱英甚至在想,这如是教的背后会不会还有更不为人知的势力在推动他们的行动呢?毕竟,如今这样的局面,林家树敌颇多,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先前之事得罪某家,于是这家就暗中鼓动了如是教作乱呢?
  这等作为实在大胆,但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钱英心中怀疑颇深,可怀疑朝中权贵与反贼有所勾结乃是不妥之事,毕竟如今并无实证证明此事,钱英便不能将这话说出来,便只在心里想想罢了。
  钱英虽没说,可林涧只瞧了他一眼,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林涧淡声道:“五台山的历年讲经大会总会吸引四方僧侣前往参加。五台山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于佛家来说,更是历史悠久的道场,从前便是久负盛名的地方,每年往五台山参加讲经大会的至少有数千人。”
  “自太后往五台山侍奉佛祖后,这十年来,每年去五台山参加太后会出席的讲经大会的僧侣已至万余人。这一回,太后要在都中办讲经大会,这一次除了五台山诸寺庙中的那些僧侣会来之外,自然还有四方对盛会心动的僧侣要来。这一回,人数必然超越前番大会,初步估计,至少会有两万人至都中。”
  承圣帝有旨意,令林涧同端王一起全权负责太后办理讲经大会事宜。
  这次讲经大会要来都中的僧侣极多,大会规模很大,是一次盛会,于民间消息也已经传开了,慕名而来的人亦非常的多,为了大会时不出现意外,许多事情必得是要提前准备的。
  对于这次大会的具体情形,没有人比林涧更清楚了。
  “你也说了,如是教早不动晚不动偏偏这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截杀动身前往都中的僧侣,令照闻大师失踪,这又何尝不是针对太后两个月后的讲经大会搞破坏呢?”
  “你别忘了,前朝比本朝崇佛,这如是教是如何发迹起来的,又是如何得了前朝皇家的尊崇,咱们都清楚得很。”
  林涧冷笑,“前朝余孽既用了这个噱头要造反,又岂容太后也拿佛会当幌子招揽人心呢?”
  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不过,钱英的疑虑林涧能瞧出来,事情未明之前总有诸多猜测,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能先为了利益勾结在一起祸乱朝纲,也未必不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叫林涧这样一说,钱英觉得这里头的事情越发复杂了:“少爷,那咱们该怎么办?”
  林涧沉吟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官府必然会有所作为。等圣上知道后,也会有圣旨命岭南将军全力清剿。但咱们自己的人,也不能全靠官府和朝廷作为。你速给岭南去信,告诉咱们的人要谨慎小心行/事,务必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另还要统计一下,看看还有无旁人出事。照闻大师那里,一定要派人寻找他的踪迹,定要把人找到为止。”
  “至于各家家眷往岭南之事,就去信告诉各方,先都就地停下,咱们的人务必要保证众人的安全。如是教针对僧侣制造动/乱,但也未必没有人会浑水摸鱼趁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便是,再派些人往大哥二哥身边,暗中护卫他们的安全。”
  林涧一一嘱咐过钱英,便抬眸望了望外头的夜色,食指轻轻叩击了桌案两下:“这不是小事,老爷那边,应当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第159章 
  钱英还未开口; 外头就有人过来了。
  来人是林鸿身边的人,言说林鸿接到了岭南那边的消息; 请三少爷过去商议。
  林涧点点头; 便让钱英去忙他方才吩咐的事情; 他则同林鸿派来的人一同往林鸿书房去了。
  林涧刚走至回廊下; 正巧遇见林黛玉往他这边来,后头还跟着提着食盒的紫鹃。
  林涧遂转头望向林鸿派来的人:“你先过去吧。我随后便到。”
  那人点点头去了,林涧则迎向林黛玉。
  他眉目含了温柔浅笑:“玉儿怎么过来了?”
  林黛玉如今身子好多了,从前这样微微闷热夜间又有些凉爽昼夜温差比较大的天气,她实则是挺难过的,她的身子热不得冷不得,从前每逢这时候,总是躲在屋子里养精神,极少出门; 也就只有遇上精神好的时候才敢出门溜达溜达。
  先前同林涧一道用过晚饭; 林黛玉还嫌屋子里闷热; 便是将屋中窗格都打开了,她还是觉得闷热,索性让紫鹃在门前回廊下搁了椅子; 又摆了桌案放了些瓜果茶水点心,便坐在廊下看星星。
  林涧要去书房忙公务; 林黛玉也没拦着,倒是林涧自个儿同林黛玉说了,要林黛玉等着他; 等他忙完了公务,也要来同她一块儿在廊下坐着看星星。
  林黛玉等了林涧许久,林涧也不曾过来,林黛玉也没去打扰林涧,想是他公务繁忙是以抽不开身。从前他两个尚未成婚时,她自己住一个院子,可林涧那边的消息她也时常关注着,她知道林涧时常忙公务到很晚,甚至还会通宵。
  就算她见识过,知道林涧真正是个铁打的身子从不生病,可她心中还是会牵念担心。
  便是坐着一动不动的看公文,也是极其耗神的,方才林涧同她一块儿用的饭食只怕这会儿都没了,林黛玉便去厨房让人给林涧做了一点易消化的汤食。
  她过来寻林涧,也顺道让他休息一下。都费神这么久了,也该歇一歇了。
  在林家日久,林鸿身边的人,林黛玉都认了个全。方才林涧打发走的那个人,是林鸿身边的护卫头领,名唤秦勇。
  “是不是爹寻你有事啊?”都这么晚了,林鸿却打发秦勇来寻林涧,廊下灯色虽有些昏暗,但林黛玉还是瞧见了秦勇脸上的凝重,她怕耽误林涧的事儿,遂让林涧赶紧过去。
  林涧早瞧见了紫鹃手上提着的小食盒,走过去将那食盒接过来,直接将盖子掀开,里头装着汤食的瓷碗被林涧端在手中,他透过瓷碗上冒出的热气腾腾含笑看着林黛玉:“无妨。就耽搁一会儿,爹不会说什么的。”
  莫说林涧确实有些饿了,便是不饿,林黛玉的心意,林涧又岂能弃之不顾呢?
  等汤食稍微凉下来一些,林涧便拿着小汤匙三下五除二将那一小碗味道鲜美的小馄饨给吃光了。
  紫鹃接过碗去收拾,林黛玉亲自伸手拿着帕子替林涧擦净唇角上的油渍,林涧冲着林黛玉灿然一笑:“爹那边还有些事等我过去商议,这会儿夜深了。你早些回去,要想看星星就把窗格打开在屋里看,外头露水重,别太贪凉了。”
  林涧嘱咐完林黛玉,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便让紫鹃好生送林黛玉回房,他则大步流星出了回廊,往林鸿那边去了。
  林鸿得封镇南公,入住将军府,得到了应有的爵位和地位,他当初要爵位要封赏,是为配合林涧的计划,也是为了引出事情的真/相。
  当年腿伤之事真/相大白,伤害林鸿的人已经遭到了惩处,但是林鸿的腿伤是再也不可能挽回的了,那已经被斩断的双/腿也不可能再回来。林鸿这个年岁这个身体,又已成了德高望重的镇南公,便是不上朝不办差事也没人敢看轻他半分。
  按理说,比之前几年的光阴,如今这日子对于林鸿来说,已经是好日子了。
  林鸿如今装上机括,衣摆放下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这走路的模样比林鸿做寿那时候还要好上许多,不但步履能加快些,步伐也稳当多了。
  只是还不能跑不能跳罢了。
  林鸿戎马半生,征战数地,因伤蜗居在西园那是迫不得已,如今事情都解决了。这林鸿的心思也就活泛起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跟着腿荒废掉,林鸿这些年都不曾停下锻炼自己的手上功夫,但至多也就是坐在轮椅上舞剑或者是打拳,那个曾经令他威名赫赫响彻大周的重枪他都不曾再碰过了。
  人站不起来,这枪也是耍不起来的。
  如今林鸿站起来了,他便又将尘封多年的兵器给拿了出来。
  是,他现在是不能跑也不能跳,可只要他能站起来,只要他坚持不懈的练习,谁说他不能有穿着机括重新耍起重枪的那一天呢?
  颜氏近日有些胎动,乔氏不放心,便决定这几日都宿到颜氏那里去陪着她。
  林涧到林鸿书房里去找他,结果扑了空,问了人才知道,原来林鸿正在卧房中等他。
  林涧又跟着去林鸿卧房,正好在屋外遇见秦勇。他同秦勇说了两句话,才晓得秦勇先前去喊他,就是要将他直接引导卧房这里来的,谁知道林涧自己倒走错了。
  据秦勇所言,林鸿其实已经预备歇下了,正巧在卧房中接到了消息,彼时机括已经拆下,就干脆让林涧到他房中来了。
  林涧一进来,就瞧见林鸿坐在床榻上擦拭那把许久未曾见过被林鸿妥善收藏很多年的黑色重枪。
  林鸿的枪法是在多年征战中自己琢磨出来的。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林鸿也佩剑。
  林鸿天生力气比旁人大些,做兵丁的时候都是营中统一配发的佩剑,别人都觉得重量适中使起来特别顺手,到了林鸿这里就觉得太轻了,使用是可以使用的,但是总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不够趁手。
  林鸿那会儿不过是营中不起眼的兵丁,他没有军功在身上,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自然也不会有人特意给他更换佩剑。
  也是后来林鸿随营征战多次,积攒下的军功让营中看到了林鸿的与众不同,慢慢发现林鸿的天赋异禀后,营中主将在给林鸿擢升职位后便想给林鸿单独打造一把适合他用的重剑。
  也是在这个时候,林涧才提出来,他不要用重剑,他要用虎头湛金枪。他那时已经根据战场上拼杀的经验编了一套适用于他自己的枪法出来,但因他力大,因此普通的虎头湛金枪肯定是不行的,他便自己画了设计图,设计了一个重型的虎头湛金枪出来,里头还加了几样他自己妙思,用起来便如猛龙入水般潇洒灵活。
  虽妥善收藏多年不曾拿出来使用过,但林鸿这些年还是将这黑色重枪保护的极好。烛光轻轻一闪,轻轻掠过锋利的坚刃,闪出一室的生冷寒意。
  林涧掩上门,拿了圆凳坐在林鸿床榻边上:“爹。”
  林鸿都没抬眼瞧他,继续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中的锋刃:“岭南那边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
  林涧点头:“知道了。”
  没等林鸿问他,林涧便将先前对钱英做出的安排同林鸿说了一遍。
  林鸿沉吟片刻:“你这样安排倒也妥当。只是,我是同如是教打过交道的,当年招安不成那般血腥镇压,他们对林氏一族的恨意可谓深可入骨了。若非他们被伤了元气,这十年间咱们家不会如此太平。如今他们卷土重来,瞧着眼前这些事情像是在破坏太后筹备的讲经大会,但实际上,他们只怕还有更深的目的。而背后是否有人襄助,也很难判定。”
  “你大哥二哥都在岭南,沈峤也在岭南,我原本想着,把照闻他们送去岭南安置才是最安全的,如今看来,倒是我连累了他们。”
  虽当初镇压如是教的事情,那时跟随林鸿的副将们包括照闻等人都是参与了的。林鸿心中自责,又担心照闻等人的安危,便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爹千万不要这样想,若他们当真是要报复当年的人,不论您将照闻大师他们安顿在何处,他们也一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林涧道,“岭南好歹有大哥二哥在,沈峤虽为岭南将军数年,可爹当年的根基也还是在的,要是将人安置在别的地方,只怕情况还要更糟些。”
  林鸿叹道:“正是因为岭南有你大哥二哥在,我才不放心啊。如是教叛乱,若有人浑水摸鱼趁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时就晚了。你大哥在岭南军中,他的营将是我曾经提携起来的,那是过命的交情,待你大哥自然没得说,可千防万防,总有疏漏的时候。你二哥是知府,身边至多千余兵丁,哪里比得上沈峤手中的兵丁人数呢?”
  “咱们跟沈家已有结怨龃龉,沈峤要真是动了坏心,或者来个借刀杀人,事情就更难办了。”
  林鸿虑得深远,他已擦拭完了手中锋刃,盯着林涧的眼睛道,“云溪,爹叫你来,是要告诉你,爹打算亲自去岭南一趟,去处理这件事情。”


第160章 
  “爹要亲自去岭南?”
  林涧一惊; 随后便有些担心,“可是爹的身体——”
  林鸿从前数年也都是在都中待着; 多半都是在西园中; 偶尔回一次将军府; 进宫也不过一年几次罢了。这几月装上机括后; 林鸿也能行走,去的地方也能多一些的,可这机括终究不是真腿,林鸿要去岭南,林涧还是颇为不放心的。
  林鸿摆了摆手,示意林涧将他手中的重枪搁到旁边桌案上特意摆出来的架子上,又让林涧将收藏重枪的盒子给放置起来。
  “我的身体无碍。”
  林鸿道,“况这次去岭南,也不会是我一个人去; 你/娘同我一起去。我会进宫一趟; 请圣上让我专领这个去岭南处理如是教的差事。有了名目后; 我自然就能去岭南了。届时去了岭南,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也会慢慢查清楚的。”
  凭林鸿与承圣帝之间的交情; 再加上林鸿又与如是教周旋多年的经验,林鸿相信承圣帝是不会拒绝他的。
  林涧想了片刻:“爹真要去; 圣上定不会拦着爹的。只是娘那里,知晓爹的决定么?”
  “再有,如是教□□影响极坏; 但这终究只属于地方事务,自有地方知府与将军处置调查,何须爹这样一个国公爷亲自去查呢?二哥也就罢了,自不会计较这些,可是沈峤那里,怕是会多想了。要是圣上当真允了爹的请求,让爹全权处理此案,沈峤肯定会多心,认为圣上偏袒咱们家,不信任他这个岭南将军了。这隔阂一出,爹真要去了岭南,只怕也不好相处。”
  想林涧当初往扬州调查亏空案,也是奉圣旨的钦差,自有一批人跟着他往扬州去查案。可是到了扬州的地界上,不还是要跟扬州地界上的官员打好关系,才能顺顺利利的查案么?里子不管,这要是面子上都过不去,沈峤不配合,林鸿在岭南的调查就不好开展了。
  “爹若真要去,不如请圣上给爹一个秘密差事,爹大张旗鼓的奉旨去岭南,如是教的人肯定都是盯着爹的,爹的处境反而危险,就悄悄的去。爹在暗,他们在明,也就更方便爹行/事了。”
  林鸿是才接了消息就有了这个决定,尚未告诉乔氏。他是想先同林涧商议过后,等乔氏明日过来时,他再同乔氏说的。林鸿觉得,乔氏是会同一同前往岭南的。
  林鸿觉得林涧说的很有道理:“秘密前往是不错。最好是不要让外头的人知晓我去了岭南。随便找个由头遮掩一下,一两个月内处理完事情也就回来了。届时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碍着沈峤什么事情。”
  林涧听到林鸿说一两个月,这眉峰不由轻轻动了动,他轻声道:“爹在都中,天子脚下,没有那么容易作妖。他们的手伸不到这么长。爹若出了都中,那边离得远,自然比在家里要危险得多。旁人不知爹去了,可时日长久,那边的人未必探听不到消息。他们将照闻大师劫走,又在岭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除却别的目的,也未必没有要引爹前往岭南的意图。”
  在林涧看来,这实则就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林鸿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涧一眼,才笑道:“云溪,寻常都是你做局使计,如今咱们也在别人的局中了。”
  林涧也笑:“爹说得对。”
  林涧又同林鸿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走了。
  翌日等到乔氏回来瞧林鸿时,林鸿便同乔氏将事情说了,乔氏竟罕见的犹豫了一下。
  本来以为自己一说乔氏必定义无反顾相随他而去的林鸿当即就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夫人不愿同我去岭南?”
  乔氏一看就知林鸿是误会了,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愿同你去岭南。是霜儿如今已八个月了,这是头胎,她先前都还好,如今想是月份大了,总有些胎动,夜里头睡不好。我同你去岭南一走两月,霜儿到时候生产,府里没人,她该怎么办呢?老二走的时候我可答应了他的,会好好照顾霜儿,至她平安生产的。”
  林鸿昨夜同林涧商议,就只想到了府外的事情,一时也不曾想到府里还有儿媳妇需要乔氏照顾。
  林鸿这里正犹豫为难的时候,林黛玉就来给他们夫妻请安了。
  林涧早往细水营赴任去了,林黛玉来给林鸿乔氏请安,也说起昨夜的事情。
  “爹娘,夫君昨夜从爹这里回去就同我说了,说岭南出事了,爹要同娘一起到岭南去。如今府里二嫂有身孕,月份大了时常不舒服,需要人照料,想来娘是放心不下的。可爹这里,娘也是丢不开的。我就同夫君商量了一下,请爹娘放心,这府里的事情我能操持,二嫂嫂那边我也能照料的。”
  怕乔氏觉得她是才进门的新媳妇又是不曾生养过的照料不好有身子的人,林黛玉还同乔氏说:“我于这事上没有什么经验。可是娘和二嫂嫂身边都有懂生产的嬷嬷在旁侍候,但凡有什么不妥当的,她们也是能照料的。还请爹娘放心。”
  乔氏闻言倒颇感动,拉着林黛玉的手道:“你是个细心妥当的人,我同你爹往岭南去,家里都托付给你和云溪照料。云溪外头有差事,外头事多要他费心,你年纪虽小些,但也是有主意的人,这府里上下都让你照料我是很放心的。”
  既有了林黛玉与林涧照管府中,乔氏与林鸿再无后顾之忧,乔氏愿意跟随林鸿去岭南,林鸿便就在当日夜间,悄悄的往宫中去了。
  承圣帝那边也与林涧所言一样,早在昨夜比林涧晚些时候就收到了岭南递来的消息,承圣帝当即就有批示,责承岭南知府好生安抚受扰百姓,追捕如是教匪徒,又责承岭南将军维护安防,不可叫有心之人浑水摸鱼趁乱生事。
  只是到了晨间,承圣帝又收到了好几个急报,言说如是教匪徒不仅在岭南作乱,在中原各地也都发生了□□,也是截杀那些预备在盛夏之时参加太后所筹办的讲经大会的游方僧人。
  承圣帝责成各地知府严加追捕,话是传下去了,可承圣帝这心里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一日不平,他这个大周的天子心中便一日不安啊。
  林鸿来见承圣帝,说起他欲携乔氏秘密往岭南查清如是教此番作乱事,言说他曾与如是教打过数年交道,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只需一两个月的时间,便可查清背后的事情。
  林鸿沉声道:“如若背后无人弄鬼,臣数年前能将他们一举击溃,如今也照样能令他们全部覆灭!”
  承圣帝其实还是有些担心林鸿的腿的,可看林鸿又分明又是当初那气吞凌云的模样,承圣帝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林家老大老二都在岭南,他要是不允,只怕林鸿回府后也会如他一般日日悬心夜夜难安吧?
  要真是有人做局,也只有深入局中,方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承圣帝最终应允了林鸿的请求,让他和乔氏带上足够的人手秘密前往岭南了。
  林鸿自装上机括后,倒是常常在人前出现,这一去岭南一两个月不出现在人前必然会惹人怀疑的。林鸿遂叫林涧扯了个由头,他每逢换季都会腿疼,就是夏日好过些,可为了扯谎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他叫林涧同人说他每日装着机括走路弄疼了腿骨,结果旧日腿伤就叫他给弄得犯病了,林鸿无法,只得推了一切应酬,跟乔氏两个在府上好好清静清静养伤。
  林鸿说他腿疼得很,没工夫应酬寒暄,一概来探望的人都不见,他年纪大,辈分高,又是国公爵位,他既说了这话,将军府也就没人上门探望了,纵有人来,不说不让进,但肯定是见不着林鸿的。
  林鸿走后不久,承圣帝就在大朝会上颁布了圣旨,立太子生/母余贵妃为皇后,于下雨择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承圣帝做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有太子妃了,即他的第一任皇后。先帝去后他登基为帝,第一任皇后是直接由圣旨而下成为皇后的,授了金册金印,但并没有举行册封大典。
  到了余贵妃这里,她虽是承圣帝的第二任皇后,却得了本朝第一个封后大典,且看承圣帝的样子,这必是个风光无限的册封大典。
  林涧到了细水营做京畿大营的大统领,这京畿四营久无大统领辖制,而四个营中灞上营和细水营有京城有换防调动,因此这两个营大部分时候都没有统领,只有副统领。
  其中守备营和护军营是有统领的,水溶之前是冯紫英做守备营的统领,护军营的统领出身不及冯紫英,所以这四大营在那时候实际上就是冯紫英做主了。
  后来水溶做守备营的统领,他行/事没有冯紫英那么霸道,但他的家世比冯紫英还要尊贵些,这四大营的主将们也就隐隐以水溶为首了。
  为着水琛的事情水溶被革职,当初跟冯紫英亲近的主将们也都被清洗了,剩下的有些没参与过这两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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