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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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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林黛玉这个样子可真乖啊。
红烛摇曳; 光亮中照映了满屋子的喜庆红色,林黛玉盖着盖头坐在床榻上的端庄模样; 简直美得像是一幅画。
林涧驻足静看片刻,才含笑抬步往前走,到了林黛玉跟前就站定了。
他也不含糊; 才站定便伸手将林黛玉手里的玉如意取过来,随手放在床榻前的小几上,然后含笑将盖头给掀开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林涧含笑凝视着林黛玉的眼睛:“玉儿。”
灯下美人美眸如水,白玉般的脸颊似在发光,林涧一时看痴了,半晌才伸手去握住林黛玉的手,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玉儿,你真好看。”
林黛玉有些羞涩,她微微垂眸,片刻后抬眸,亦含情与林涧对视,她轻轻唤了林涧一声:“夫君。”
这两个字,才入了耳,便叫林涧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亲上去。
还好他才凑过去,嘴唇刚刚碰到林黛玉的脸颊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瞧见林黛玉的鬓角,她头上戴着的发冠流苏碰到了他的耳朵尖,金饰冰凉的触感让林涧下意识眨了眨眼,他便顺势放开了林黛玉。
作为国公府的儿媳妇,又是侯爵夫人,这成婚装扮上自然是按照规制来的。
林涧迎亲是在傍晚时分,但林黛玉却是从天不亮就起身开始准备的,这几日为了能在大婚这一日展现最好的状态,孙姨娘和李姨娘没少折腾林黛玉。
于这些林涧都是知情的,不说别的,单单林黛玉头上戴着的发冠就是很重的了。
少说林黛玉也戴着这个发冠将近三个时辰了,头发又是仔仔细细都梳上去的,顶着满头的饰物折腾这么久肯定是很累的了。
林涧心疼她,便牵着林黛玉的手将她带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替她拆下头发上的发冠饰物,还有金钗步摇,一点点的替林黛玉将头发散下来。
林黛玉的头发十分浓密,又已长至腰间,全部放下来时,更衬得她细/腰盈盈不足一握了。
林黛玉瞧见林涧给她梳头,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夫君,还是让紫鹃来吧。”
林涧轻笑一声,手下拿着梳子的动作却没停:“怎么?我弄疼你了?”
林黛玉连忙摇头。疼倒是不疼的,反而还因为林涧的动作由始至终都十分轻柔所以其实是很舒服的,只是林黛玉舍不得叫林涧做这些。
林涧笑道:“我将她们都遣走了。今夜用不着她们,有我伺候你,你只管安心便是。”
林黛玉听出林涧话中的甘之如饴,又因着林涧话中的深意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林涧给林黛玉梳了头,又接着给林黛玉更衣,那婚服好看是好看,但其实行动还是不怎么方便的,这会儿天气凉下来,但穿着几层衣衫还是会热,林涧索性就让林黛玉一并更衣了。
林涧还从未与林黛玉这般亲近过,她还是有些害羞的,不过并没有拒绝,对林涧的要求都很顺从。
婚服里头原本就是红色的中衣,并不用都脱下,林涧怕林黛玉单穿内衫会冷,还特意将衣架上的红色大袖来给林黛玉披上。
林涧还柔声细语的问林黛玉饿不饿,要不要用一些东西。
他望着林黛玉笑得很温柔:“我知道玉儿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方才我在前头席上好歹用过一些了,并不觉得很饿。不过这桌上的饭食都是凉的,还是生的,不适宜你用。你说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弄来。”
其实原本林涧回房后,除了挑起盖头外,还有饮合卺酒吃饽饽之类的婚俗,这些原本都是大婚的流程,也都是内务府那位宫女一直留在屋中同紫鹃几个一直陪着林黛玉的原因。
但林黛玉尚在服药调理身体,不宜饮酒,且林涧知道她累了一日了,不肯回房后还要劳动她如何,更不肯叫她吃那半生不熟的饽饽,遂将房内一切流程都给抹掉了,横竖拜过堂,两个人都已经是夫妻了,从此生同卺死同穴,是再也不会分开的了。
他一心想要林黛玉舒适自在,新婚之夜也不肯劳累她,就希望她能松快些。
他言罢,见林黛玉尚还有些放不开,又含笑同林黛玉说明了他的心思,林黛玉这才放开了些。
她也确实是有些饿了,见林涧这般温柔体贴,她也慢慢放松下来,想着一会儿要面对的事情,林黛玉心里虽还有些羞涩,却不那般忐忑了,毕竟一会儿的‘事情’还是需要一些体力的,林黛玉便想了几样要吃的小点心同林涧说了,林涧也当真去厨房给她弄了来。
一时填饱了肚子,林黛玉精神缓过来了些,瞧见林涧身上还穿着婚服,两个人并肩坐着,离得近,她也能闻见林涧身上的酒气。
他身上的酒气有些重,却意外的不难闻,林黛玉抿了抿唇,瞥见林涧额上有些薄汗,便起身想要弄些热水来让林涧洗漱更衣。
这一日,林涧要往来迎亲,还要在外应酬宾客,比林黛玉还忙得多,也更劳累些。
林黛玉怕林涧穿着汗湿的衣裳难受,便想要他换下来更舒服些。
说好了是林涧伺候林黛玉的,他怎么舍得让林黛玉去做这些微末小事呢?
林涧捉住林黛玉的手,没让她起身,想着自己一身酒气怕熏着了林黛玉,便忍住了想要凑过去亲一亲林黛玉红/润樱/唇的心意,只亲昵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而后起身将床帐放下来,抱着林黛玉放进床榻里,顺手将床榻被褥上的红枣花生之类的物件收拾干净,这才替林黛玉铺好被褥,示意她躺着休息。
他撩/开床帐往外走,回眸给了林黛玉一个笑:“夜深了,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林黛玉钻进被褥中,规规矩矩躺平,回味起林涧方才的笑,不由飞红了耳朵尖,忍不住把被褥往上拉了拉,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林涧洗漱过后换下婚服,穿着中衣便入了里间,见床榻内一片安静,还以为林黛玉睡熟了,他便放轻了脚步。
结果撩/开床帐一瞧,林黛玉还睁着水灵剔透的眼睛望着他呢。
林涧放下床帏,撩起被褥也进去了,他一眼不眨的望着林黛玉,轻声笑道:“红烛太亮,不习惯?还是认床睡不着啊?”
新婚之夜,红烛彻夜燃烧,是没有熄灭这等规矩的。
就在林涧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红烛光亮弄得不晃眼睛的时候,却感觉到身侧的林黛玉悄然靠过来,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他听见林黛玉轻声道:“都不是。”
她是说她不睡觉都不是林涧说的那个原因。
林涧顺势将人揽在怀中,望着林黛玉如初生小鹿般清亮纯澈却又满含羞意的眼眸,林涧忽而勾唇一笑,探头过去深深吻住了怀里的人。
一番深吻,二人渐渐情动。
林黛玉的衣襟被解开,林涧急促的鼻息喷在她形状美好的锁骨上。林黛玉身上很香,这等香气林涧先前就闻过了,一直念念不忘。
今日这般亲密接触,他从那幽冷香气中还尝到了摄人心魄的甜意,勾得他对怀里的人欲罢不能。
在林黛玉的肩胛上留下斑斑痕迹,就在林涧感觉到林黛玉放在他脖颈上的双臂猛地收紧时,林涧才深吸一口气,放下了对身下人的掠夺,还有那到手的美好。
“夫君?”林黛玉迷蒙看向林涧,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
林涧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风起云涌都落在了眼底幽深暗流之中,他亲了亲林黛玉的唇角,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才低声道:“岳丈才去不满一年,你还在孝期中呢。”
“当初你拿着岳丈的书信来狱中探我,与我商议一年后成亲,那时你才算出了孝期。如今咱们两个得了圣上提前赐婚成亲,可这事儿说定了便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岳丈便要怪我了。岳丈虽不在了,我却不能践诺。答应了你的事我都记着呢。”
他轻声道,“我得与你一起守着,这才是疼你呢。”
林黛玉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因着承圣帝圣旨赐婚,她不好说些什么,孙姨娘李姨娘私下都曾劝过她,说新婚之夜不必让林涧陪她守着,毕竟承圣帝在圣旨中已明说了,赐婚是为体念林如海的为父之心,有圣旨在前,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圆房是一定要圆的。孙姨娘和李姨娘也嘱咐她,这一两个月还是要小心些,莫要有孕,否则孝期有孕生子,日后对她和孩子的名声都不好。
林黛玉没有不愿接受林涧的意思,只是觉得对林如海有些过意不去,可她心里头的这些想法也没处说去,只好压在心里,况且,要求林涧陪着她守完孝期,她觉得太委屈林涧了,因此从来不曾提过。
此时,这等隐秘心意竟叫林涧一语道破,还得了他自愿要跟着她一起守着的话,林黛玉一时感动,心想难怪他方才要说让她歇下的话,还问她是不是睡不着,言语之中只字不提那件事,原来他是一早就打算今夜不与她圆房的,倒是她自己几次三番会错了意。
她总以为她已瞧见了他全部的深情厚意,可总有一个时刻,她会发现他给予她的深情包容无边无际。
心神激荡间,林黛玉主动凑过去吻住了林涧的唇。
第156章
林黛玉这样主动; 林涧还真是把持不住。
他抱着人深吻,将怀里的人衣襟都给解开了; 反客为主将林黛玉压在身下。
床帏小小的密闭空间中春意融融; 要不是林涧随意挽在头上固定发髻的发簪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而失去控制掉落在他的手臂上; 那微凉的触感将林涧惊醒; 这样下去肯定擦枪走火注定要食言了。
林涧的头发落在枕头上,与林黛玉的发丝缠在一处,林涧瞧着这情景,有那么两句诗便自然而然的涌上了心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满腔的炙热欲念被翻涌上来的温情脉脉所取代,林涧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纵然温香/软玉在怀中于他来说是折磨,但更是甜蜜。
他在林黛玉/颈边喘息片刻,等过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都渐渐平复下来后; 林涧才轻轻亲了亲林黛玉的耳/垂; 低声在她耳边道:“玉儿,夜深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给爹娘敬茶呢。”
林黛玉却没闭眼睛; 一眼不眨含情脉脉的盯着林涧,两个人对视半晌; 林黛玉眼中浓情如水,仿若随时都要从她眼中滴出来似的。
就在林涧含笑再度准备开口的时候,林黛玉却轻声道:“我小字愔愔。”
林涧不解:“嗯?”
林黛玉轻轻道:“夫君; 我小字愔愔。夫君日后,可如此唤我。”
方才二人情动时,林涧在林黛玉脖颈间流连亲吻,不住低声唤她娘子,林黛玉羞得满面通红,心里头却觉得又甜又高兴,之后就被林涧亲得晕晕乎乎的了。
这会儿她缓过来,就又记起自己打定了主意要在新婚之夜告诉林涧的秘密了。
林涧听了这话倒有些纳闷。他记得,林黛玉不是没有小字么?
当初入荣国府时,正因为林黛玉没有小字,贾宝玉便给林黛玉取小字颦儿,贾府众人时常用这个小字唤林黛玉,这些年了,林黛玉也不曾说过些什么,怎么如今又说自己小字愔愔呢?
就林涧来说,他是不喜颦儿这小字的。更因这林黛玉从前在荣国府的经历并不甚好,加之这小字是贾宝玉擅自戏取的,林涧及家中众人从未当面如此叫过林黛玉。
林黛玉看出林涧的疑问,便又低声道:“愔愔乃先父为我所取小字。幼年时,我在先父身边读书,偶有一次瞧见我读书的模样,先父言及愔愔二字,说是这两个字于我恰如其分,就给我做了小字。又说这小字不可轻易与人说起,便是要唤,也只能是我将来的夫君才可出口的。”
林如海似是极看重愔愔这两个字,给林黛玉取字愔愔,又不许旁人轻易叫来。除了他自己可以叫之外,就说要等林黛玉成婚后,她的夫君方可如此称呼。
想来也是林黛玉那是尚还年幼,既有乳名玉儿在前,自然这愔愔二字也不常人叫了。不久后林黛玉入了荣国府,离开了林如海的身边,这愔愔二字就更无人再提起了。
贾宝玉问起林黛玉小字是何时,林黛玉记着林如海的话,便不曾将话说出来,只浑说自己没有小字,谁知贾宝玉一时兴起,竟给她取字颦儿,众人又都说极好,时日长久,竟也就这么叫下来了。
林黛玉看众人都这样唤她,又有小名玉儿时常替换,她也就不肯再提及林如海给自己取字愔愔的话了。
眼见着一年年的光阴中,贾宝玉唤她颦儿唤得顺口,她都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小字告诉他。大约受了林如海的影响,她对愔愔这两个字也看得很重,见无人知晓,她甚至在心中打定主意,若日后嫁的不是她喜欢的郎君,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将自己的小字告诉她的夫君。
如今嫁得如意郎君,林黛玉早已抛开自己的这个心思,十分甘愿将自己这个鲜为人知的小字告诉林涧。
愔愔,意为安静和悦或幽深寂静的样子。
林涧是见过林黛玉读书的,不论是坐于书案前,还是靠在窗格前的小榻上,但凡林黛玉安安静静的捧着书册的模样,美得就好像是一幅画。
林涧想,林如海果真是慧眼如炬,知道自己女儿最美最好看的样子,便是小字,都取的恰如其分,人如其名。
林涧一听就喜欢这个小字,低声唤了她一声:“愔愔。”
林黛玉含笑望着他:“嗯。”
两个人甜蜜对视了一会儿,林涧才笑道:“好了,时候真的不早了。睡吧。”
林黛玉这几日也着实也劳累了,她向来作息规律,此时婚事尘埃落定,被林涧抱在怀中,她的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定和踏实,在轻轻应了一声后,便闭上了眼睛。
林黛玉比林涧先睡着,在怀中的人呼吸明显和缓绵长后,林涧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林黛玉醒得比往常早了一些。她倒不是被吵醒的,一夜酣梦沉沉她睡得极好,可心里却总记挂着第二日要去给林鸿乔氏敬茶的事情,所以便醒得早些。
天气暖和,窗格又只开了一丁点儿缝隙,床帐又都是放下来的,因为床榻里头还是很暖和的,林黛玉盖着轻柔的被褥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也就是这会儿林黛玉醒过来了,才发现入睡前拥着她的温暖怀抱竟没了。
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林涧不知去向,而用手摸/摸林涧躺过的地方,犹有余热。
林黛玉坐起来,在床榻中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一点人声动静都不曾听见,她又伸手撩/开床帏往外开,屋中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燃了整夜的红烛只剩下最后一点落在桌案上,烛蜡滴落一圈,晨光中的那两点摇曳的火光令林黛玉想起昨夜便有些失神。
林涧是照常到了就时辰就起身要去院中练剑的。
大婚翌日也不曾例外。其实他醒来时,看着安稳睡在自己怀中的人,他是真心不想起身的。挣扎了大约两刻钟的样子,林涧还是一咬牙起身了。
晨起练剑这事儿他已坚持了数年了,偶一日不做,还真是不大习惯的。因此挣扎过后,他到底还是起身了。
看看时辰还早,他就不曾惊动林黛玉,更怕将林黛玉吵醒,他还是轻手轻脚出屋的。
等他晨练结束,满身大汗提着剑要进屋时,紫鹃香雾纤柔几个就来了,林涧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吩咐她们去给林黛玉预备梳洗的热水和衣裳,他则进屋去瞧林黛玉醒了没有。
林涧还琢磨着若是林黛玉没醒他该怎么将林黛玉唤醒,结果刚在外屋将剑放好,一进来就瞧见林黛玉撩/开床帐往外张望的模样。
林涧一见就笑起来:“娘子醒了?我这就服侍娘子起身。”
林涧穿着短衫长裤,全不复昨日齐整婚服那等英姿飒爽的模样,可这一身家常衣裳,再加上晨起运动过后的勃勃生机,愣是将他一身潇洒不羁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林黛玉瞧见他这模样便觉得心中喜欢,听见他的笑语更是脸颊一红,乖巧温顺的由着林涧过来撩/开床帐给她整理头发,她却垂眸不好意思去看林涧。
昨夜分明不曾圆房,可今日两个人却仍旧如同新婚夫妻一样,甜蜜又亲密。
两个人分明都是爱洁之人,林涧把人抱在怀里,竟舍不得丢开去擦汗,而林黛玉感觉到林涧身上的薄汗,嗅到他身上的气味,竟一点儿都不排斥,还下意识依恋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紫鹃带着香雾纤柔进屋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还特意在外屋问了一声,得了林涧准许才带着两人进来的。
结果一进来,三人就瞧见林涧将刚起身的林黛玉抱在怀里亲吻。
林涧身形挺拔,林黛玉身姿纤细,被他抱在怀里就越发显得娇小玲珑了,紫鹃只瞧了一眼,便连忙移开了视线。香雾纤柔两个年纪稍小一点,但事先得了紫鹃的嘱咐,也是无意瞥见了,便连忙将目光转开。
“少爷,少夫人,可以梳洗更衣了。”
林涧与林黛玉成婚,紫鹃是林黛玉的丫鬟,唤她姑娘是早就习惯了的。可如今二人已成了婚,再叫姑娘便不合适了。紫鹃就同着府里众人一样,改了口,将林黛玉林涧换作少夫人少爷了。
林涧压根就没想要避忌什么,他好不容易护在心尖子上娶回家的人,依着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时时刻刻的疼爱着呢?
要不是怕擦枪走火把持不住最终难受的还是他自己,他恨不得再抱着林黛玉来一记深吻呢。
林涧又亲了片刻,才施施然放开怀里的人,自个儿去了净房那边洗漱更衣,让紫鹃几人过来伺候林黛玉。
林黛玉瞧见紫鹃几个刻意躲闪的目光便知道方才那一幕都被这几个丫头看见了,要换做从前她必定生气恼了林涧,可这会儿瞧见林涧闪入净房内的身影,她虽还有些害羞,眸中却含/着满满的甜蜜爱意与坦然安定。
他们已是夫妻了,恩爱夫妻,合该如此的。
林黛玉含笑看着眼前的三个丫头:“好了,将热水拿来给我吧。”
林黛玉梳洗过后,香雾纤柔拿了东西出去收拾,紫鹃则服侍着林黛玉穿衣。
可此番更衣却不同往常更衣,主仆俩紧接着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第157章
林黛玉换下内衫时; 紫鹃瞧见林黛玉满身的暧/昧红痕,忍了又忍; 还是红了脸。
她跟了林黛玉数年; 比起先时; 如今越发的老成持重了; 可到底也是未经过人事的女孩子,就算事先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这些总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紫鹃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她是林黛玉身边最得用的人,年纪又比林黛玉大了一点,两个人情同姐妹,如今林黛玉成婚了,又与林涧这般恩爱,想来这样的事情日后必是常见的; 她只要见惯了; 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林黛玉如今有了好归宿; 得遇良人,紫鹃的心事也就随之放下了,从此往后; 紫鹃便只管好好照顾林黛玉的衣食住行,让她家姑娘的身子越来越好; 这才是最要紧的。
换上内衫,待穿外衣时,紫鹃倒先犯难了。
林黛玉身上有些痕迹也就罢了; 穿上衣裳自然也就遮住了,外头的人也都瞧不见。可林黛玉不但身上有,就连她的脖颈上也有好些痕迹。
如今天气不凉,正值初夏,也是不必用披风的时候,穿着单衣的时节,哪儿有那么高的衣领能遮到林黛玉的下巴底下呢?
就那星星点点的痕迹,也只有冬日时节所用的皮毛围脖能遮得住了吧?
林黛玉穿好中衣便下了榻,她已想好了今日要穿的衣裙,也同紫鹃说过了,可这会儿却见紫鹃没动静,她也没多想,便打算自己去箱笼里取出来,结果不经意转眸一瞧,却见紫鹃正望着她发愣。
林黛玉轻轻抿了抿唇,含笑轻声问她:“紫鹃,你怎么了?”
她想,莫非是方才那境况,叫紫鹃瞧见,所以这丫头不自在了?
紫鹃没吭声,牵着林黛玉的手到了妆台前,点了点镜中某处让林黛玉自个儿看。
林黛玉起先还不明白,自个儿透过妆台上的镜子往紫鹃点的地方一瞧才知道,她下巴底下那星星点点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到了。
林黛玉脸一红,昨夜的某些记忆霎时涌上心头。
是,她同林涧昨夜是没圆房。但两个人情动之时,林涧没忍住,摁着她解开衣襟将她身上都亲了一遍。
她那会儿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也就由着林涧摆/弄了,谁知道他不但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怎么连这露出来的地方也留下了暧/昧红痕呢?
这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且这痕迹也不好叫外头的人瞧见,林黛玉先前选用的袄裙也根本遮不住这痕迹,肯定是不能穿了的。
最后没办法,林黛玉只得穿了立领斜襟的衣裙,又让紫鹃弄了些抹脸的脂膏点在那痕迹上,以期能让那痕迹同周围的皮肤颜色一致,纵不能一模一样,好歹也能遮掩过去。
她这边刚弄完,林涧也正巧洗漱完了换了衣衫从净房出来。
为了节约时间,紫鹃便让收拾完了刚进来的香雾纤柔给林黛玉梳头,她则去收拾里间的床榻,等都收拾好了,林黛玉也就能同林涧一起往乔氏林鸿那边去了。
林涧身边从来没有丫鬟伺候,他的很多事情皆是自己做的,在营中时身边有亲卫相随,回了家里便有钱英。如今与林黛玉成婚,不是他单身一人,这房中事务,也就自然而然的交给紫鹃收拾了。
紫鹃去给二人收拾被褥,将一床喜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正准备更换床褥时,她却发现那床褥上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这可就太奇怪了。
林黛玉出嫁前,孙姨娘同李姨娘跟林黛玉说过‘悄悄话’,也特意提前将紫鹃叫过去嘱咐了一番。
毕竟林黛玉成婚之后便为人妻子,紫鹃没经过人事,却不能不懂这里头的事情。
紫鹃分明在林黛玉身上瞧见了满身的痕迹,却没在床褥上瞧见新婚头夜该有的落红。
紫鹃开始未做他想,还以为是落在其他的东西上头了,可待她将软枕被褥全都翻过一遍,也没找见落红。
紫鹃这就搞不懂了,她家姑娘年纪也不是很大,怎么就没有落红呢?难不成昨夜不曾圆房?
紫鹃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满身的痕迹又不是假的。
香雾纤柔两个跟了紫鹃将近半年了,林黛玉的喜好她两个了如指掌,二人通力合作,给林黛玉梳头也梳得越发好了。
等林黛玉梳好了头,瞧见紫鹃还在床榻那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便开口叫了紫鹃过来:“这些回头再收拾吧。先去正院请安。”
林涧自收拾完自己便一直倚在门边等着林黛玉。
林黛玉梳头画眉他都一直含笑瞧着,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都没有,就觉得怎么都看不厌。林黛玉的一举一动倒都能入画了。
林黛玉却怕耽误了时辰,又怕累林涧久等,弄完之后就招呼紫鹃过来,至于旁事,等他们回来时再做也就是了。
有林涧在跟前,紫鹃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也没敢在这时候问林黛玉,遂忙过来陪在林黛玉身边,同他们一道往正院那边去了。
莫说侯门世家,这寻常百姓家里,新媳妇进门第二日也是要给公婆奉茶的。
林鸿乔氏不想给小夫妻带去什么压力,两个人晨起后准备妥当也没立时就往正院去,而是听着林涧那边的动静,听见说林涧和林黛玉动身了,夫妻俩这才往正院过去。
林黛玉跪着给林鸿乔氏敬茶,林鸿乔氏都接了,两个人都饮了好些,林黛玉改口,温温柔柔的唤林鸿:“爹。”
唤乔氏:“娘。”
两个人又都含笑应了,各自给了见面礼。
新媳妇进门,又都是自己知根知底并且十分看重喜欢的姑娘,二人自然都是高兴的,见面礼也十分丰厚。
颜氏虽有孕,但林黛玉是新入门的妯娌,她先前就同林黛玉相处得极好,这会儿自然也是要来的。
林黛玉早先随着林涧唤林沅林涼大哥二哥,见了盛氏颜氏也是唤的大嫂二嫂,这会儿倒是不用改口了。只是进了门,真正成了妯娌,叫的也自然更亲热些了。
大家一处坐着说话,乔氏一直瞧着林黛玉。
知子莫若母,乔氏晓得林涧待林黛玉有多上心,昨夜是他们新婚,乔氏就怕林涧一朝得偿夙愿昨夜孟浪伤着了林黛玉,婚前曾委婉嘱咐过林涧要他顾惜着林黛玉些,当时林涧答应的好好的,她也不知道林涧真正听进去没有。
这新婚之夜,可不是轻易能忍住的。
乔氏瞧林黛玉气色红/润,谈笑行动皆如常,行走也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初时觉得是林涧听了她的话,心中倒觉得欣慰,可再一瞧,又觉得不大对。
林黛玉皮肤莹白玉润,再细腻的脂膏也比不上她的白/嫩,那脂膏涂抹在她下巴底下的痕迹上,初看是能遮掩一些,但细看起来,那端倪就藏不住了。
乔氏与颜氏都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来的呢?
颜氏是看见了装作没瞧见。
乔氏心里却犯嘀咕,她的这个三小子果然是孟浪得很,可是,纵有这些痕迹在,林黛玉的模样瞧起来也不像是初逢云/雨之事的新妇,她瞧来瞧去,林黛玉这眉眼之间虽拢着风流韵致,却未深刻见骨,也不见半分慵懒风情。
乔氏也不是那等将眼睛盯在儿子房内事的婆婆,她是怕林涧累着了林黛玉,因此才多留意了几分。
此时见林黛玉一切都好,乔氏心里虽然有疑问,也没打算去问个明白,横竖有林涧在,他们小夫妻自个儿的事情,他们自个儿自会处置,倒也不用她多费心了。
乔氏心知林黛玉在调理身子的这一二年间是不会有孕的,便想着他们就算没圆房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涧有几日的婚假,这三五日间,他是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林黛玉身上了。
除了没同林黛玉圆房,这其余的事情,但凡他兴之所至,林黛玉又愿意的,他都拉着人家做了一遍。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弥漫的情意都能溢出来了。
林涧沉溺在这蜜糖般的日子了,只可惜他就不是个闲人,注定也做不成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美梦了。
婚假将尽,他将往京畿大营走马上任。
京畿大营设在细水营内,细水营是四大营中驻扎兵士最多的营地。细水营在都中近郊,往返都中与营地一趟,骑马便要两个时辰。
细算起来,林涧带兵的时间其实不长,也就两年左右的经验。去皖南的头一年是做小兵,后两年升上来,身份未明时,只是做伍长之类的小将官,带兵至多数百人,后来身份明确,又因军功升做先锋营将军,带兵二三千人。
但京畿大营共有兵丁将士八千余人,皆归他这个大统领节制管辖,这等护卫都中京畿的重任在身上,林涧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早早的就让钱英将京畿四大营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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