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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就这么妖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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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年纪轻着呢。
  连二十岁都不到(*^__^*)
  “那我往西府来,找凤丫头她们说话,不会不好吧?”我低声问道。
  尤氏笑了一声:“你也叫凤丫头?你比她矮一辈,该叫婶子的。但两府关系极近,你们年岁又差不多,也不讲究这些个。”
  “嗯。”我低了头。
  尤氏却大奇:“你从前也是玲珑剔透的,如今怎么腼腆起来了?”
  我便露出哀戚的目光:“夫人……”
  “好,好,我知道了。”她连忙拉住我的手,不再问了。
  我松了口气。
  我虽然披着个年轻的壳子,但心里毕竟老了,叫我跟年轻人一般插科打诨讨好人,我做不出来。
  况且,前世多是旁人讨好我,叫我反过来做这些事,我做不到。
  好在有个现成的借口,我乐得清闲。
  打定主意,少说话,多瞧热闹。
  到了西府,尤氏便到贾母跟前,热络起来了。
  我站在一旁,微微笑着,扮那锯了嘴的葫芦。
  贾母问起,尤氏便给我打幌子:“蓉儿被他老子打了,卧床养伤呢。可卿心疼,才抹了泪出来。”说完,又作势打我:“在老太太跟前,你且用点儿心,别只念着你男人,也说几句话,哄老太太高兴呢?”
  “快别,咱们一家人,不必如此。”贾母拦住她,又问她贾蓉被打的事。
  尤氏便是一通半真半假的抱怨:“哪里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夫妻两口子起晚了,没赶上请安,他便大怒,把蓉儿打了一顿。”
  贾母大怒:“这个混账东西,多大点事,怎么这样打孩子?”
  旁边,我听到一声抽气声。
  转头一看,就见一张俊秀面孔,莹白如玉,唇红齿白,很是亮眼。
  他脖子上挂着块玉。
  此时,捂着心口,小声道:“我以为老爷待我算无情的了,不成想珍大哥哥才叫狠。老爷跟珍大哥哥比,简直是仁慈的佛爷。”
  他目光灵秀,说话间,举手投足皆是有趣,引得众人都朝他看去。
  贾母便绷不住笑起来:“你可知道罢?看你还埋怨你老子?你且乖乖的,不然叫你老子学了去,也将你的两腿打断!”
  吓得宝玉跳了起来,连连道:“老太太别唬我了,叫我做什么我无有不敢的,可千万别打断我的腿。”
  一群人便又笑起来。
  她们热闹她们的,我只将目光转动,看向一旁站着的几个孩子。
  这一看,便不禁被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那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袄裙的女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清丽之极,仿佛全天下的灵气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了。明眸转动之间,带着几分狡黠,此时正同身边的人说话,妙语连珠,语音清脆,令人止不住欢喜。
  只她体态娇弱,似有不足之症,又让人心疼万分。
  我心里突突地跳,不知为何,视野中只看得到她一个,再看不清旁人了。
  “咦,林妹妹,你手腕上这是什么?”忽然,一个小姑娘捉住了黛玉的左手腕,诧异地指着其中一条红线问道。
  黛玉红了脸,抽回手腕,把碧玺珠子落下来,重新盖住那条细线:“胎里带出来的,我也不知是什么,快别看了,丑死了。”
  原来,她方才玩闹间,袖口滑落,贴身佩戴的手串也松脱了,露出手腕上的一条红痕来。
  那条红痕,光滑平整,细如毫发,在她手腕上绕了一个圈。
  我也看到了,只觉得似有一把大锤,落在了我的心间。
  我盯着她的手腕,移不开目光。
  “侄儿媳妇,你瞧什么呢?”这时,黛玉身边站着的另一个小姑娘,朝我看过来。
  她语音清脆,目光坚定,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我才回神,转动目光,看着她笑了笑:“瞧林姑娘的手呢。她的手指纤细小巧,可真好看。”
  “哪里有。”黛玉的脸上有些羞红,把手背到了身后。
  宝玉看了她一眼,却说道:“林妹妹手腕上这条线,说不定有来历的,就像我天生的玉一样,也许这跟她前世有关?”
  他话没说完,被黛玉拧了一把:“你别胡说,不然我不理你了。”
  宝玉还想说什么,到底捱不过她似嗔似怒的目光,连连讨饶,不再说了。
  我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说起来,也许你们不信。方才我见着林姑娘的手腕,脑子里便冒出几幅画面来,清晰之极,就跟亲眼见过似的。”我看了黛玉一眼,笑着说道。
  我本来是不想提的。
  她不见得就是贝贝。
  但她方才缩手的举动,可见她实是个爱美的女孩子。
  总得打消她的心结,让她对这红痕觉得荣誉,而不是避讳才好。
  “哦?什么画面?”几个孩子听后,来了兴趣,跑到我面前来。
  宝玉也好奇,跟在后面也过来了:“编不出好听的来,可饶不了你。”
  我看了黛玉一眼,见她并无反感之意,反而有些好奇,便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尽量编,倘若编得差了,你们看在我用心的份上,别太为难我。”
  一群孩子便笑了:“你先说罢!”
  我便道:“有个姑娘,穿着一身青色衣裙,腰间配着宝剑,是个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她为了保护朋友,被人打了一掌,受了重伤。后来她被人关押起来,受尽折磨。为了保住性命,她砍了自己的手。”
  “呀!这样壮烈!”
  “她被砍的是哪只手?莫不是左手?”
  两个小姑娘直勾勾盯着我,一脸天真好奇。
  宝玉张大嘴巴,他抓着黛玉的手,指着我道:“妹妹,她居然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宝玉在说什么?”
  “难道里面有什么蹊跷?”
  贾府的两个姑娘便追问起来。
  黛玉怔怔地看着我,随即抽出了手,佯恼地拧宝玉:“是不是你告诉侄儿媳妇的?我可告诉过你,不要对别人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府的女孩子都是极聪明的,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什么,追着黛玉和宝玉问个不休。
  这边吵吵闹闹的,惊动了贾母,她看过来道:“你们这群猴儿,闹什么呢?”
  “没什么!”不等其他人答,宝玉先一步抢说道,又对迎春、探春几个使眼色。
  迎春和探春便不说话了,只陪着笑:“闹着玩呢。”
  很快,宝玉找了个借口,把我们都引出去,才问我道:“你真的看到了?你还看到了什么?”
  “怎么啦?”我装作诧异的样子,“你们这样紧张,倒叫我有些不明白了。”
  宝玉便道:“林妹妹常做噩梦,梦里面便是被人捏碎小指,又砍了手。她有一次做噩梦时被我撞见,便对我讲了。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看见她的手,不知怎的脑子里就冒出来的。”我心中惊愕,没想到黛玉居然能梦到几分前世的事情?面上却不显,只笑道:“难道真的是林姑娘的前世?总不是我砍了她的手,心虚所致,才能看到罢?”
  黛玉一直安静不说话,这时却道:“必不是你。”
  “你怎知不是我?”我好奇地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面上有一点红晕泛起:“我瞧见你,只觉得亲切,并不觉得憎恨。故此,必不是你。”
  我便是一怔。
  酸涩如潮水般涌来。
  前世,若说我最愧对谁,只有贝贝。
  她为我做的,远甚于我为她做的。
  虽然她嫁给宋青书,儿孙满堂,但我始终觉得对她不起。
  看着黛玉真诚的眼神,我禁不住后退一步。
  如果她真是贝贝……


第75章 
  我宁可一个人守着记忆; 默默地看着她到老。
  也不愿与她相认。
  我甚至不想同她亲近。
  跟我挨得近了有什么好处呢?
  前世,宋青书虽然疼她,但一直介意她跟我要好。
  到死都介意。
  这种介意必然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本可以避免的嫌隙。
  几个孩子十分好奇,讨论起黛玉的前世。
  倒把我撇在一边了。
  宝玉扯着黛玉在一旁不知说了什么,两个孩子朝我走过来:“你再看看林妹妹的手; 还能想起来什么?”
  说着,他举起黛玉的手,把那道红痕露在我面前。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但明眸闪动; 也几分好奇。
  她才十一岁; 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纵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我既然说中了她的梦境; 还是让她好奇不已。
  我心里说不出的后悔。
  我本意是想给她的伤痕增添一点荣耀色彩; 让她不要那么介意。
  没料到她竟因此对我生出好感。
  “没有了。”我故作认真地盯着她的手腕看了一会儿; 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有了。”
  黛玉便有些惋惜:“既然没有了; 便罢了。”她倒是很想得开; “什么前世,记不起来又怎样?过好今生才是最要紧的。”
  她穿着一身红色袄裙; 眉目十分灵动,笑起来清甜清甜的; 格外惹人喜欢。
  我看着她; 就有些移不开眼。
  这时尤氏出来了; 她说:“已经和老祖宗说好了; 咱们先去置办,她们一会儿就到。”
  “好。”我便和黛玉她们道别,“一会儿东府见。”
  几个孩子都很开心,笑着说:“一定会到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黛玉的未来。
  饶是没有看过书,我也知道,林黛玉的结果并不好。她是病死的,尸骨未寒之际,宝玉就和宝钗成亲了。
  这一世,万万不能如此。
  要么,宝玉守身如玉,眼里心里只有黛玉一个。
  要么,我给黛玉找个好夫家。
  后来又想,黛玉之所以下场不好,是因为她父母皆不在了,跟着姥姥和舅舅们生活,没有人全心全意地替她考量。
  如今她娘虽然死了,但她爹还活着。若能避免林如海的死,就最好了。至少,也要撑到黛玉成亲之后。
  我心里一半想让黛玉嫁给宝玉,一半不想。
  想是因为,她嫁给宝玉后,就生活在荣国府,我能时常看到她。
  不想是因为,宝玉是个多情之人,婚前就跟贴身丫鬟搞在一处,还时常拎不清,和宝姐姐、湘云都有些情愫,黛玉跟了他,怎么可能不受委屈?
  “可卿?可卿?”眼前晃着一只手,是尤氏叫我。
  我才发觉已经到了宁国府,竟是走神了一路。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尤氏笑道,“你去收拾两间屋子出来,一会儿赏花累了,难免会有人歇一会儿。尤其收拾一间好的,给宝玉用。”
  我点点头。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好似就是某次在宁国府玩耍,宝玉累了要歇息,就跑到秦可卿的房间里,梦中被秦可卿启蒙。
  我打了个寒颤。
  还是那么小的孩子,都没发育好,就敢做那种梦。
  好似就是这之后,他开始跟袭人捣鬼。
  这样小就知道玩女人,长大后不虚才怪。不行,不能让黛玉嫁给他。
  这一场赏花宴,尤氏招待着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
  我和王熙凤聊了几句,颇为投缘。
  她见我总瞅着黛玉等人,便笑问我:“瞧上哪个了,明儿给你做媳妇。”
  “都瞧上了。”我回了一句。
  她便笑起来,指着我道:“你也是的,几个孩子,倒入了你的眼。你比她们痴长几岁,玩不到一块去,快收了心,好好哄我罢。”
  “你还用得着哄?”我便斜斜看了她一眼。
  王熙凤是个直爽人,不爱那些个弯弯绕,且跟我年纪相仿,互相不必故意说些讨巧的话,相处起来都很轻松。
  “你老实告诉我,蓉儿为何挨打?”王熙凤压低声音,问我道。
  我能告诉她吗?
  当然不能。
  但我也不想撒谎骗她,便只说了一部分:“他玩女人,老爷看不惯。”
  我没说他玩的那个女人是我,贾蓉娶的亲亲媳妇。
  “珍大哥哥凭什么看不惯?”王熙凤便冷笑一声,犀利的眉眼挑了起来,“他自己立身不正,带着我家贾琏厮混,蓉儿学得那样,怪得谁来?他若打断自己的腿,我还敬他三分。”
  我便很敬佩她,如此年纪轻轻,便说得出这些厉害话。
  “打一顿也很好,说不定日后便改了呢?”我笑着说道。
  王熙凤便拧我的脸:“真是个狠心的媳妇,半点不知道心疼男人,竟然说打得好,你的良心呢?”
  “良心这种东西我没有。”我做了个摊手的表情。
  王熙凤被逗得前仰后合:“我这里有三斤,卖你罢!”
  一场赏花宴,我和王熙凤的关系亲密起来。
  她走之前,约我去玩:“同你聊一聊天,筋骨都松快许多,明儿再去我那玩,我叫人孝敬好东西给你吃。”
  “我必去的。”我笑着送她。
  不一会儿,黛玉也来同我告别:“听说蓉儿受伤了,我也没别的送你,只这点子参须子拿去冲茶喝吧。”
  我接过来,却是沉甸甸的,心下便知道,必不是参须子那么简单。
  “那便多谢林姑姑了。”我当下便收下了,很高兴地冲她道谢。
  她果然很高兴,又因为我叫她“林姑姑”而脸色微红:“你以后叫我黛玉就好了。”
  “可得你这句话了,你这样小小年纪,我却要叫你姑姑,难为死我了。”我做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她忍不住笑起来,嗔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心里说不出是酸是甜。
  都知道贾蓉受伤了,但只有黛玉送了我东西。
  她这样好的女孩子,是谁说她比不得宝钗的?
  收拾完残局,已是到了晚上。
  我进了屋,就对贾蓉夸黛玉:“瞧瞧,这样大的一根人参,林姑娘可真是出手阔绰。”
  贾蓉见了那宛若胡萝卜的一根大人参,也是动容:“也只有林姑娘有这份底气了。”
  “大爷,我有个念头,不知该不该说。”我褪了衣裳,上了床,偎在他肩头道。
  他如今对我的亲近已经不是那么抵触了。
  或者说,谁不想亲近自己老婆?尤其是花容月貌的老婆。
  之前不过是被贾珍唬得不敢。如今他心里怨上了贾珍,对我就很放得开了。
  他揽着我的肩膀,轻轻摩挲着,道:“你说就是。”
  “大爷如今身上也没什么正经差事。我想着,不如找个师父,正经学些学问?”我仰头看着他道,“林姑娘的父亲,可是巡盐御史,不论学问还是做人的道理,都是极高深的。你到江南去,跟他学一学,也避开了老爷。”
  贾蓉立刻动心了。
  “可是,到底隔着一层……”他犹豫道。
  荣府和林家才是正经姻亲。
  宁府还远着呢。
  “那,咱们换个由头,就说去江南做生意?”我又说道,“林姑娘给咱们送了这么重的礼,咱们也该回她几分,便替她给林大人捎个信?”
  贾蓉听了,立刻抱着我亲了一口:“可卿,你真是妙人。”
  他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只是,老爷肯放你吗?”他又担忧起来。
  我不以为意:“你就说自己要去,老爷必高兴得紧。你前脚走,后脚我就溜出去。到时候,老爷还能追上来不成?”
  贾蓉这回真的高兴起来,几乎是抱着我如啃肉包子似的,啃个不停。
  我这副身体,如今是碰不得的。一碰,便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断着腿,本不想的。但我扒了他的裤子,坐上去,他又舒服又难过,也不知道拒绝了。
  “可卿,你是个妖精。”他掐着我的腰说,“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我便冲他笑:“谁要你死了?你要好好活着。”
  活着当我的挡箭牌。
  等他睡熟后,我便运起九阴真经,给他疗伤。
  九阴真经有一篇疗伤篇,很是神妙。用这个给贾蓉疗伤,大大缩短了他痊愈的时间。
  才一个月,他已经能下床了。
  尤氏一脸高兴的样子:“到底是年轻,底子好,恢复得快。”
  贾蓉同学一脸沉郁的模样:“老爷在哪里?”
  他受伤期间,贾珍一次也没来看过他,可谓心狠之极。
  尤氏自是知道的,掩饰着尴尬,对他说了地方。
  贾蓉便去了。
  他和我约好的,装作后悔、心死如灰的样子,去跟贾珍请罪,以及离家一阵。
  贾珍不疑有他,教训了他几句,就答应了。
  贾蓉便收拾东西,准备南行。
  他一点女性物品也没收拾,更让暗中监视的贾珍放了心,没怎么为难,就放他走了。
  送贾蓉上船后,贾珍便来找我了。
  他一个月没碰我,见了我就猴急猴急的:“乖儿,快来给爹爹亲一口。”
  “天还亮着呢!”我急了,“老爷便是要我,至少也等入了夜吧?再这样,我不要活了!”
  他一下子就刹住了脚。不甘地看着我,恨恨道:“等晚上我就过来,你别再想跑!”
  我低着头,咬着唇,不言语。
  他高兴极了,哈哈大笑着走了。
  等他一走,我就换了身男装,留书一封,悄悄溜出了府。
  贾蓉还有些少年时候的衣裳,我穿着正好。
  而这一个月来,我的九阴真经练成了,极轻松便出了城,赶上了贾蓉的船。


第76章 
  上了船; 贾蓉便把我抱在怀里,亲吻不休。
  他高兴坏了。
  他没料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机,不仅能够离家浪荡,还能带着我一起。
  良久,他方才平静下来; 问我:“我的大奶奶; 你如今可是不得了,一个人从宁国府赶到这里来?”
  贾珍不是好糊弄的,如果贾蓉的人守在宁国府外,叫他瞧见; 八成要坏事。不仅是我走不了; 只怕贾蓉也要被叫回来; 再打一顿。
  因此; 我没叫贾蓉等我,让他带足了人马只管走。
  此时; 他看着我的目光微微闪烁; 显然对我的本事起了疑。
  起疑是应当的; 说明他智商在线; 不是个傻子。
  对上他怀疑的目光; 我坦坦荡荡地道:“兔子急了还跳墙呢。你一走,我在那府里,还能落个什么下场?别说是溜出府; 便叫我上天我也上得。”
  他听到这里; 顿时去了怀疑; 转而怜惜地道:“如今我们都出来了,再不必担心了。是好是坏,等咱们在江南玩个半年,再说罢!”
  “方才只顾着逃,倒不觉得,这会儿安全了,我只觉得浑身发软。”说着,我佯作脚下一软,就往下跌。
  贾蓉连忙扶住了我:“可卿,你怎么了?”
  “脱力了。”我咬了咬唇,无力地偎着他道。
  他便打横抱起我,往厢房里去了。把我放在榻上,很殷勤地跪在下面,给我揉捏双腿。
  “辛苦你了。”贾蓉说得格外恳切,“你放心,往后都不让你受苦了。”
  我眉头微动,打量着他:“你不怕老爷了?”
  听到“老爷”两字,他身上微微抖了一下,但他强自镇定住了,说道:“老爷爱你,无非是看你颜色好。但天下间美女何其多?我听说扬州瘦马的姿色,天下闻名。等我们回去时给老爷买两个,他便无心折腾你了。”
  我不禁微微点头:“这个主意甚好。”
  他见我点头,更加高兴了,也不捏腿了,直接覆上来要我:“可卿,可卿,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方才被他又亲又捏,身体早就软了,见他扑来,便伸手搂住了他。
  小黄瓜激动起来,便是浑然不顾,床榻被他折腾得吱呀作响。
  我感受着他的激情,只觉得心底似乎被点燃了青春之火,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怜爱之情。
  只有年轻人才有这样的体格和冲动,才有这样的澎湃和活力,让我这个苍老而丑陋的灵魂,都跟着沾染了几分茂盛气息。
  此去江南,要月余的工夫。一开始,贾蓉还兴奋无两,缠着我玩闹。时间久了,他便有些腻了,准备找别的乐子。
  这一日,他发现同行的一条大船,上面坐着几个年轻人,便叫了他们一同喝酒。
  那几个年轻人也是无聊,便应了。
  两条船并在一处,几个年轻人上了船,互相攀谈起来。
  都是大家公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他们还带了戏子,唱着跳着助兴。
  我瞧着贾蓉红光满面的模样,无比的羡慕。我怎么就没穿成男人呢?行走自由,举止无度,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
  忧伤的我躲进了船舱,盘腿练习九阴真经。
  说来奇怪,一开始练习的进度飞快,我以为要有什么了不得的成就。怎知功力恢复到前世那般后,就举步维艰了。
  但我也不气馁。
  这已经是上天厚爱了。
  闲来无事,我刻苦温习前世的武功,从心法到招式。
  这曾经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惜我是女人。不然,进了军营,必能立些战功回来。
  当一方强者的滋味,我曾经尝过,欲罢不能。
  不知能否女扮男装去呢?
  再说,军营里可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我这样想着,心里便荡漾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我肚子饿了,便停下来,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却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而贾蓉他们还在吃吃喝喝。原先唱着跳着的戏子,此时也偎在他们怀里,衣冠不整。
  我看着他们恣意畅快的模样,心下说不出的嫉妒,扭头就走了。
  从厨房里顺了碟馒头,又拨了点小菜,便往无人处去了。
  江风徐徐,带着初春的料峭,还是很冷的。
  我就着冷风,吃着晚饭,只觉得胸肺之中清澈爽冽,少有的舒服。
  “谁?”就在我享受这安宁之极,忽然耳边听得脚步声,极轻微,不似普通人的沉重。
  我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就见一个男人的身形从阴影中现出。
  他身量并不高大,和贾蓉差不多,但他胸膛宽厚,身板出奇地结实。不论谁看,皆知他不是寻常人,而是个练家子。
  “我是郑公子身边的侍卫。”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我身前不远处,“不知阁下是?”
  他目光微动,打量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似有实质,刮在我身上,微微发冷。
  我转过身,正经地看着他:“我是贾公子身边的小厮。”
  说着,我也打量起他来。
  他容貌倒是普通,五官平平,扔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他一双漆黑眸子,犹如古井般沉寂,却让人看一眼就难忘怀。
  而且他虽然武功微薄,比我差之远矣,一身气势却是深沉得古怪。
  必不是寻常人,我心想。但他既然声称自己是侍卫,我也就当他仅仅是个侍卫而已。
  说完,我就端着盘子走了。
  他没有跟上来。但我能感觉到有两道微冷的目光,投在我背上。
  我若无所觉,将碟子送回了厨房,就上去看贾蓉。
  他跟人喝得醉醺醺的,此时抱着一个戏子,丢不开手。
  我想叫他散了,赶紧回船。刚才见着的那人,让我心中莫名警惕。
  我推了贾蓉一把,他抬头看见我,却是笑得迷离:“可卿,你瞧这小戏子,生得像不像你?”
  他话一出口,另外几位公子便纷纷瞧我。
  个个醉醺醺的,看着我便指过来:“贾兄,你这小厮,生得可像个女子。不知滋味儿如何?可愿叫我们也尝一尝?”
  贾蓉拧了眉头,喝道:“岂有此理?她乃是——”话没说完,就被我捂了嘴。
  “你醒醒!”我暗暗拧了他一下。
  他痛得呼了一声,不悦地道:“可卿,你拧我做什么?”
  “你这小厮叫可卿?可卿,这名字念起来,极是缠绵,齿颊留香,只不知是哪两个字?”其中一个公子问道。
  我心里已是恼了,余光瞥见一道暗影朝这边走来,正是方才瞧见的自称郑公子侍卫的男子,心里骂了几声傻逼,点了贾蓉的睡穴。
  “公子?公子?”我佯作唤了几声,见贾蓉不醒,便歉意地对其他人道:“我家公子酒醉了,我扶他进去了。各位公子也请早些歇息吧。”
  说完,我便叫了人来,扶着贾蓉往船舱里走。
  至于其他人,自有应付的。
  半夜里,贾蓉醒了。我看着他跌跌撞撞下床去,把夜壶填满了,又爬上床来。
  几次磕磕绊绊,碰到脑袋,我也懒得扶他。他晕晕乎乎,也不介意,倒床上又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才捂着额头道:“头怎么这样疼?”
  “你还记得昨晚吗?”我斜倚着床头,问他。
  他看着我,一开始目光混沌,渐渐的便清醒过来了。
  他面带愧色,对我说道:“可卿,我昨晚喝多了,实不该做出那样的事。”
  “不该哪样?”我淡淡地瞧他。
  他便一本正经地坐直了,一副正经道歉的样子:“不该说小戏子像你。她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跟你相提并论?都是我混账,我再不敢了。”
  他说着,又来觑我的脸色,见我面色淡淡,便大胆地抓我的手,“你打我吧,我该打!”
  我也不客气,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极是清脆。
  他一下子被打愣了。过了一会儿,他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可卿?”
  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陡见怒意:“你又打我!你可知三从四德?上回你按我的腿,使我痛昏过去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又打我!”
  他怒了,抬手便要掐我的脖子:“贱人,反了天了你!”
  不等他靠近,我便将腿一抬,脚心抵在了他的心口:“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压着我,想要靠近,却碍于我用脚抵着他,而靠近不得。他脸上涨得通红,怒道:“我刚刚叫你——”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眸子里的怒意顿消,仿佛被冷水泼了一样,整个人僵在那里。
  “可卿……”他嘴唇动了动。
  我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敢骂我贱人,还想不想混了?
  不说我找贾珍告一状,他必然下场凄惨。只说我一番献计,让他保了颜面,又离得宁国府,他不应感谢我?
  他渐渐醒过来,脸上有点发白:“可卿,我,我当然叫你可卿。”他脸上露出讨好来,“方才是我猪油蒙了心,口不择言,我错了,我自己掌嘴。”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啪,啪,一声比一声响。
  玉白的小脸,立时红起一片。
  我才收回脚,淡淡地道:“原来你心里便是这样看我的,早知如此,我何必跟你出来?留在府里,投了老爷的所好,不比这强?”说着,我披了衣裳,下床去:“就近靠岸吧,我走陆路回去。”
  他连忙跪下来,抱住我的腿,一脸的悔不当初:“可卿,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我不是东西,你别走!”
  他抱得我紧紧的,难以迈开脚步。
  我低下头,淡淡道:“大爷何必如此?你心底不尊重我,凑在一起过日子,也没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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