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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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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走到街尾的一间茶馆,人声鼎沸,里面都坐满了,说书的正在讲某王谋反的事。
听完评书,晏良就问吴秋茂可知道那评书里讲的人是谁。
吴秋茂看看四周,小心的跟晏良道:“就是那个被圈禁的顺王爷,现在说书的胆真大。”
晏良喝茶不语。
离开茶馆后,晏良去铺子里给吴秋茂儿子挑了块长命银锁。
吴秋茂激动地接了银锁谢恩,欢喜道:“小的现在就是死,也知足了。”
晏良摆摆手,继续往前走,而后依次驻足在祥和街最大的客栈、酒楼、裁缝铺……
晏良叫吴秋茂依调查一下,看看这条街上是否待售店铺,回头告诉他。
吴秋茂忙应承。
接着,晏良便坐车去了城北,听说那边有一处区域住的人都很穷苦,有流民、乞丐扎堆。
晏良坐车在城北溜了一圈之后,看见一处还算可以的宅院出售,而宅院后门那条巷子里,是很多乞丐的休憩之所。晏良让吴秋茂问了那宅子的价格,很便宜,便顺手买了下来。
离开城北,天已经快黑了,街上人影稀疏,偶尔一阵风袭过,带来菜饭的香味儿。
“老爷,咱们回去?”吴秋茂问。
晏良沉吟,“今晚不回了。”
吴秋茂:“那老爷,咱们去哪儿?”
晏良下了马车,只留下吴秋茂,其余人等全都打发走了,连马车也没留。
晏良让吴秋茂再雇一辆车,直驱花柳巷。
☆、第7章 教育儿子
吴秋茂有点小激动,他没想到进士出身的老爷也有这种癖好。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二人到了花街,就径直奔向京城最最大的青楼——怀春楼。
怀春楼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楼内的姑娘们不仅样貌美,且才艺双绝,精于琴棋书画,还善解人心,有时候她们就宫中局势都能浅谈上几句。
和多数青楼一样,怀春楼内的姑娘们分为两种,一种称为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另一种为红倌人,卖身的。
晏良选了处僻静的雅间,点了楼里三名上了岁数的‘老姑娘’。
老鸨见多识广,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热情招呼之后,便规矩的告退了。
不大会儿,三名衣着素净的女子捧着琵琶进门,给晏良请安。
晏良示意她们只要坐桌对面就好,几位姑娘言笑柔和,很解风情,真就老实地坐在晏良制定的位置。
“我近日心情不好,只想打发时间,你们随便陪我聊聊。”
“爷想聊点什么?”青衣女子为首,率先发问。
晏良想了下,道:“聊点我不知道的吧。”
三位姑娘愣了下,互相看了看,便笑起来。
“这太容易了,我们三姐妹轮流跟您说。”青衣女子说罢,先带着另一名去弹琴。留下的这位,便开始和晏良讲起她的见闻和经历,如何被卖,如何被训教才艺,如何接客等等。
晏良喝完一壶茶,见换了第三人来讲,笑着摇摇头,“估计你们三个身世都差不多,的确令人心酸,但此刻对我来说,故事已经不新鲜了,别讲了。”
青衣女子颇有韵味的笑,“那我就给爷讲点别的,发生在我们怀春楼内有的趣事。”
“男女那些事儿,我不好听。”晏良摇头。
青衣女子便托着下巴,仔细想还有什么事儿可将。
晏良想了想,道:“不瞒你们,我是个当官的,前不久刚调任到京,对京城的官场很不熟悉,也没有什么前辈可以指点,真怕自己上任之后触犯了什么忌讳,搞得我灰头土脸的滚出京城,岂非难看?”
青衣女子早看出晏良衣着不俗,再加上他言谈彬彬有礼,对他所言的身份深信不疑,遂机灵应答:“不如我们就帮爷说说这京城官场的情况吧,您别瞧我们是身份下贱的青楼女子,但我们日日陪着的就是你们这些做官的爷们,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晏良立马赏银子,表示她们只要讲得好,赏钱不成问题。
青衣女子便说起这京城官场的局势,三公九卿、皇亲国戚之中谁十分得势,谁有实权,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人都喜欢什么忌讳什么。她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晏良。
“这些皇亲显贵你该都明白,但凡是品级比你大的人物,自然都是不能得罪。再有一人,户部尚书齐绅高,这人你若碰见了,千万要小心应付,他手腕狠辣,而且背有靠山,是个万万得罪不起的人物。”
接下来更是些品级在三四品之下无聊的人,杂七杂八的嗜好,晏良觉得很无趣。
“五年前,顺王爷的事,能讲么?”晏良一句话,令场面顿然安静下来。
“爷,那个人早被圈禁在西北了,提他有什么用。”青衣女子道。
晏良摆弄着手里的银票,轻笑,“不过好奇,不讲也没什么。罢了,你下去吧。”
晏良自斟一杯酒,饮起来。
“爷别这么无情嘛,我们愿意和你说。”青楼女子到了他们这样的年纪,除了比年轻人懂事儿些,什么都没有。她们今日能碰到这么大方的客人,是千载难逢的运气好,岂可白白从手里溜走。遂各自卯足了力气,搜刮肚子里知道的那点消息。
于是顺王爷的谋反经过,受牵连官员的名字等等,晏良都知晓了。
“顺王到底是圣人的儿子,没被下狠手,去西北守陵做了活死人。但那些跟着他的那些大臣就全倒霉了,听说连一岁的婴孩都没放过。”
晏良轻叹两声,跟她们小声道:“虽说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可我听说这两年,官场也不太平啊。”
青衣女子突然有想起什么,对贾琏道:“后来有传闻说,顺王还有一批追随者蛰伏在京中,待他日后东山再起时再复用。圣人计较此事,这几年一直派人追查,但被嫌疑的京官,不是无缘无故被贬黜,就是被远调,总之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姐姐,这种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另一女子不解问。
青衣女子得意笑:“你们忘了,而今的花魁是谁教出来得?那可是齐绅高看上的人儿。”
“噢,是她啊!”
三名女子嬉笑起来。
晏良将两千两银票散给她们,乏累地躺在榻上,叫她们继续弹琴。过儿会儿,晏良眯着眼,假意睡着了。
吴秋茂参悟明白老爷的意思,借机打发走了三位姑娘。
晏良便睁开眼,坐在贵妃榻上发愣,却叫吴秋茂去内间床上歇息。
吴秋茂不得不从,他本是打算就坐在床上,等外头一有动静就起身,谁知再一张眼,天就亮了。吴秋茂急忙跑出去找老爷,却见老爷还如昨夜那样坐着,只是手里多了一个茶碗。
“回府吧。”
到了家,晏良便沐浴更衣。天气正好,他又卧在院里的罗汉榻上晒太阳。
贾珍听说父亲昨儿个没回来,觉着新鲜,又想到赖二的事,便连屁股疼都不顾了,亲自来福禄堂问候。
“父亲昨天一夜未归,可教儿子担心极了,您昨晚去哪儿了?”
晏良懒懒地眯着眼,懒得搭理贾珍。
贾珍故意伸长脖子等回话,嘴上的笑有几分猥琐。其实老爷不回他也知道,老爷刚从山上下来,憋了两年,家里又没女人,他肯定是去外头找人泄火去了。
“其实您不说,儿子也懂。儿子没别的意思,儿子琢磨着这家里头漂亮丫鬟是少了点,要不儿子给您找几个来?”
晏良冷冷盯着他:“你母亲才死多久,你便说这些浑话,不觉得脸疼?”
贾珍委屈,“儿子这不是替您着想么,这都已经出了孝期了,您就是立马给儿子找个继母,儿子也没怨言的。”
晏良嗤笑,“我看是上次打轻了。”
贾珍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和晏良赔笑,“还肿疼着呢,您可绕了我吧。”
“过两日伤好了,去上学如何?”晏良放下茶杯道。
“您说什么,上、上学?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上学?”贾珍满脸惊诧,感觉自己一定是耳鸣了。
“你才二十多,上个学怎么了,没见五十还有才中举的么。”
“父亲,您就饶了我吧,您让我读书,还不如用木杖打我呢。”贾珍哭丧脸道。
“你是认真得?那从今以后,你若不上学,我便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别啊!父亲,儿子刚才那是开玩笑,开玩笑呢!”贾珍忙摆手,吓得胆子都飞了,他发现他家老爷从玄真观回来后,就特别难伺候。他今儿个真是傻,竟然为了赖二的事儿,主动来见老爷。这会子赖二的情没求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我没开玩笑。”晏良冷着脸,眼睛里带着霸道,不容置疑。
“我……”贾珍难为情,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不敢。
“不会让你去学堂,叫你跟贾蓉同屋上课的确难堪。我会给你请个先生,让他好好地教你。”晏良在‘好’字上加了很重的音。
“父亲!”贾珍噗通跪下了,急得要哭了。
晏良笑,“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失职,才叫你长成这样的混样。从今天开始,我会思过改正,严加管教你,不求你能凭着读书蟾宫折桂,只求你能明白何为礼义廉耻。至于蓉儿那里,你就别操心了,自己就没个做父亲的样,没法教孩子,你媳妇儿也从不上心,干脆就叫那孩子住到福禄堂来,我亲自教导。”
“是——”贾珍一想自己若是在反抗,估计父亲也会把他叫到福禄堂来住了。比起自己的倒霉儿子贾蓉,他还算幸运了。
晏良见他答应了,突然温和地笑:“这才对,你起来吧。”
待贾珍起身,晏良忽然抓起桌上的账本,全打在了贾珍脸上。
贾珍懵了。
“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上面的每笔账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你以后休想再在账房上领一分钱!”
贾珍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上面有用红朱砂做过的标记。他仔细看了几条被批红的地方,基本都是大额花费去向不明。有几笔是近些日子的,贾珍看钱数还能对得上自己当时做什么,但之前的实在是记不住了。
晏良:“听说你还动了你母亲的嫁妆,这个你只要把东西还回去,我便不追求。以后谁都不许动,将来全留着给你妹妹做嫁妆。”
贾珍不服:“那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因何只给她一人?再说她才多大年纪,这么小一点,婚嫁的事儿还早呢。等她大了,现给她筹备都来得及。”
晏良冷笑:“那这样,把你母亲的嫁妆都留给你,我把宁府的这些祖产留给你妹妹!”
贾珍傻住了,垂下头小声嘟囔着自己错了,再不敢牢骚什么。
……
七日后。
贾珍可以活动自如,虽然屁股还有那么一点点疼,不过不耽误他做那个事。想着清乐坊那个没得手的娘们,贾珍心就痒痒,遂悄悄出门,准备将其吃干抹净。
后脚就有人将贾珍的行踪告诉了晏良。
贾珍到了清乐坊,就带着小厮们强行耍横,冲进那小娘们的房里。
忽然有人大喊:“敬老爷来了!”
贾珍吓得忙跑到清乐坊后院,打算从后门逃出后巷。没想到后门上锁了,他来不及等人开门,干脆就踩着靠墙的麻袋,从墙上跳了下去。
“哎呦——啊——”男子颤抖的惨叫因响彻天际。
晏良站在清乐坊后巷的一间茶楼内,手执着扇子,含笑眼望这一幕。
贾珍鬼哭狼嚎的从荆棘垛上滚下来,又是一阵痛叫大骂,他也太倒霉了,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堆荆棘,这玩意儿满身是刺儿,还能当柴火烧不成!
贾珍等了会儿,也不见小厮们来救他,疼得快晕了过去。他拔腿要去找,可一动,扎进身体里的刺儿就疼。贾珍不得不脱衣解裤,先把刺儿拔了。
“啊——流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小孩子,朝贾珍丢石块,贾珍忍着刺痛一手抱头,一手穿衣,脚下不稳,面朝下摔了个狗啃屎。
☆、第8章 施粥行善
晏良回府后不久,贾珍就被抬回来了。
尤氏哭着来迎。
贾珍衣衫不整,满身扎刺,头发上还挂着没干掉的臭鸡蛋,自然是十分狼狈。
家里下人们见了,便有禁不住想笑的,被尤氏呛了两声,这才忍住。尤氏叫人拔刺,带着贾珍去沐浴。那边也请了大夫来,帮忙清理贾珍身上的伤口。
尤氏听说贾珍是去清乐坊惹祸,气不打一出来,便不想管他。
晏良却嘱咐尤氏好生服侍贾珍。
尤氏闷气,很不服。
“他是你丈夫,你必须管着,这是你作为妻子该做的事。不管你怎么骂他打他,我都不会说你,但你若选择不管他,便休怪我这个做公公的对你刻薄。”
尤氏起初还觉得老爷偏心,听到后来却疑惑了,随她打骂?
“可是老爷,我人微言轻,他哪里会听我的话!”
“我给你撑腰。”晏良拿出一张地契,“这是一百亩地契,给你娘家母亲的。叫她以后凭此度日,别总带着女儿来宁府。”
尤氏脸色大变。
“地位是自己挣得,不是你哭出来得。你担着宁府大奶奶的名儿,就要做你该做的事。从今天起,让我看到你的改变,也少让我看见那些在偷懒贪滑的下人们,不然……赖二就是个例子。”晏良说罢,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扫一眼尤氏,便去了。
这时,在内间看诊的大夫出来了,恭敬地跟尤氏说了情况,就坐下来提笔开药。
尤氏还没缓过儿神儿,心情复杂的拿起桌上的瓷瓶。尤氏倒了点出来,发现是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有点咸。尤氏沾了点尝尝,就是盐!老爷给他这玩意儿做什么?
那厢大夫开完药方,正对婆子嘱咐道:“将这些药材烹煮之后,放入浴桶,扶大爷泡上半个时辰便可。还有这瓶膏药,浴后抹在身上。”
抹在身上!
尤氏张了张嘴,忽然明白老爷给她这个瓷瓶的意思了。
尤氏思虑片刻,进屋举着药瓶跟贾珍道:“大夫刚开的药,这一味要先融水抹了才能好得快,但是会痛一些,你忍着点。”
贾珍点点头。
接着,房里就传来鬼哭狼嚎般得叫声。
半个时辰后,尤氏出来了,满脸畅快,从嫁进荣府后,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忽然间,尤氏对老爷之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有了新体会。
半日后,府里人传遍了贾珍的糗事。
晏良打发宋婆子来告知尤氏。
尤氏立刻明白老爷的意思,开始着手整顿这些嘴杂的下人们。一口气抓了三十多人,都被扣了月钱,严重的四人还被掌嘴了。
下人们头一次被这般苛责的管教,还有颇怨言。
第二日,晏良突袭点卯,赶走所有无故迟到的管事婆子。那是有因病来不了的,只要是没有提前请假,一律不给情面。
一时间,宁府的下人们都风声鹤唳,凡事规规矩矩,万不敢有出格之举。
贾珍养伤至极,晏良还不忘催他解释账本的事。
贾珍真快吓尿裤子了,躺在床上也不敢合眼,生怕老爷这时候再找他算账,又把他打一顿。
“这可怎么办,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玩儿女人,我让是跟他说这些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他非得杀了我不可。”贾珍对尤氏牢骚道。
“活该。”尤氏现在一点都不相管。贾珍
贾珍瞪她,伸手就揪尤氏的耳朵:“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活了?”
“啊——痛!你再这样,我喊老爷了!”尤氏捂着耳朵大叫道。
贾珍一听,吓得忙松手,斜眼瞪他:“你到有靠山了,当老爷能一辈子这样护你?”
尤氏气势立刻弱了,蔫蔫的看一眼贾珍,帮其提建议:“就说做善事,捐庙里,如何?”
“对对对,就说是给庙里捐的香油钱,为母亲祭奠,为父亲祈福用的!”贾珍兴奋道。
第二日,贾珍就命尤氏去庙里妥善办理此事,到了下午尤氏回来之后,贾珍就准备好了说辞,一本正经的去见晏良。
贾珍快要到福禄堂时,刚好发现晏良要出门。贾珍动了个心眼儿,躲在院墙后偷偷看着,转即他去问账房,得知老爷领了两千两银子走,贾珍想起他前日夜不归宿的事,料定这里面有戏。
贾珍突然兴奋了,立刻尾随晏良而去。
贾珍发现马车驶向城北,那片儿区域可没有花街,住得都是平常穷老百姓。
马车停下来后,贾珍就看见晏良穿一身半旧的普通衣服出来。
贾珍聪明地转动他的眼珠子,忽然明白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爷一定要是看上哪户良家了,这才乔装改扮跑去私会。
贾珍当即跟上,七拐八弯后,果然见他钻进一户人家。
“成了成了!”贾珍高兴的拍手,这就他的小厮去正门闹事,然后自己则堵在后门等着看老爹出丑。
宅子东边有一条巷子,正好可以绕到后面去。
贾珍越往里走,越发现来往的人多,还有一股米香味飘出来。贾珍隐隐觉得不对,走到后门时,见眼前排这长队,而他寻找的老爷,正在那宅院后门的粥棚内施粥。
贾珍还听见周围的百姓们称呼他为晏大善人。
疯了,疯了,他爹是真疯了!竟然匿名跑到这种穷酸地方施粥,还干好事儿不留名,到底什么意思?
“大爷,您怎么来了?”吴秋茂一眼就认出人群中衣着的贾珍,大家穿的都出粗麻布,就他绫罗绸缎。
贾珍本来要走,被吴秋茂这一说,便不得不硬着头皮跑来跟父亲请安。
晏良让贾珍去洗手,随即将自己手里的长勺交到了贾珍手上。贾珍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给穷人盛粥。
晏良怀疑地打量他,“你怎么来了?”
“啊,我刚巧路过此地。父亲,您怎么会想起来这种地方施粥?”贾珍怕被追究,赶紧抛出个问题转移老爷的主意。
“行善积德,福有攸归。”晏良道。
贾珍恍惚地眨眨眼,呵呵笑着应承,“是是是,您说得极是!”
小乞丐端着碗凑上前,笑嘻嘻问:“晏大善人,这人是谁啊?”
“犬子。”晏良回道。
大家忙起哄,称贾珍为‘小善人’,夸赞他相貌堂堂,为人中龙凤。
贾珍还是头一次碰见这场面,以前府里布施,都是由下人去做,贾珍从没有亲临现场。
贾珍挺喜欢被这么众星捧月的赞美,挠头笑,忙接着用勺子从锅里盛粥,到那孩子的碗里。
“谢谢小善人,祝您长命百岁!”孩子的脸虽然有点赃,但一笑牙齿洁白,甜甜地,十分讨人喜欢。
贾珍恍惚的点了点头,接着给下一位盛粥。十次八次下来,他动作就熟练了,速度变快。
晏良坐在一边喝茶,顺便打量两眼贾珍。
回府后,贾珍讪讪地跟晏良行礼,就要告退。
“我看你既然有空出去闲逛,定是伤好了,那便从明日起开始上课。”晏良说罢,就带着一阵轻风去了。随行的下人们也都呼啦啦的跟着老爷走,独留贾珍在原地凌乱。
贾珍气得跺脚,他就知道老爷不会放过他。怪他太傻,竟犯蠢跟踪老爷,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贾珍回屋后,气得踹碎了两个花瓶。第二天他跟着老先生昏昏欲睡的上了一天的课后,回房发现那两处高几上还空着,没有新花瓶添置上去,遂叫来随从问话。
“大爷,这真不怪婢们,是账房那头不肯再出给老爷新添花瓶的钱。”
“为什么?”贾珍气得跳脚。
“他们说是老爷的吩咐。”
贾珍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老爷要把那些有问题的账交代清,否则就没钱花。
贾珍忙趁着晚间定省的时候,颠颠地跑去跟晏良请安,顺便说了账面的事。
“哦,原来你把钱都捐庙里祈福用了?铁槛寺?很好,我明日就派人去查验。若胆敢欺我,下场你该清楚。”晏良目光扫向贾珍的下半身。
“你尽管去查吧。”贾珍保证道,尤氏早已经帮她去庙里圆了这件事。
晏良微笑着点点头,“你有这个自信最好。”
此话一出,贾珍就有点心虚了,不敢看晏良,急忙告退后,他就去找尤氏,问她办得怎么样。
“说好了,老爷只管捐两千两就成,其它的他们自会圆。”尤氏笑道。
“你先垫上,我回头再给你。”贾珍松口气道。
“我先垫上?我哪里有钱?”尤氏惊讶问。
贾珍无奈:“我现在被老爷管得不能在账房支银子,你去支就是。”
“我也不行,现在账房支银子过五百两就会传到老爷那里去。每月月末,老爷还会查账。你叫我一个做儿媳妇儿的怎么这么大的数额去向?”尤氏可不敢拦下这种活儿,老爷的厉害她是见识过得,虽说贾珍她也怕。但两厢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氏还没蠢到去选择得罪天。
“那你什么意思,不帮我?”贾珍急急问。
“到时候我支支吾吾打不出来,老爷还是会怀疑到大爷身上。到时候被老爷揭穿了,你才老爷会怎么对你发火?我看你与其这样骗,还不如主动承认的好。”尤氏道。
贾珍想想也是,心一横,只好主动承认那些钱自己都用来哄女人玩了。
“才两年你玩女人就花了九万两,再算上你其它奢侈的花费,林林总总能有三十万两。照你这么花,不出五年,咱们府就得变卖祖产度日了。”晏良有频率的敲击桌面。
阐述这些话的时候,晏良表情是平静地。但这令贾珍更觉得惧怕,他完全想象不到下一刻老爷会发火成什么样子。三十万两!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两年会花这么多钱。大概是老爷去了玄真观,他突然没人管,大概玩……太疯了。
“肆意挥霍也就罢了,但你可是在你母亲的丧期骄横奢侈、荒淫放荡!”晏良忽然就提高音量。
贾珍吓了一跳,忙跪地,哭哭啼啼的拽着晏良袍角表示自己真知道错了。
晏良冷笑看贾珍,“光嘴上认错有何用?”
贾珍磕头,不得不表决心:“不管父亲说什么,儿子都甘愿受罚!”
“白天上完课之后,晚上再练两个时辰的武功。”晏良铿锵问。
贾珍傻了三秒,十分不解:“父亲,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我修武?”
“你应是不应?”晏良口气冰冷。
☆、第9章 店铺生意
“应,应应应!”贾珍忙点头。他怕自己不答应,父亲换得下一个惩罚更残忍。
“很好,那就从明天开始。”晏良特意嘱咐贾珍要尊师重道,若是他文武两位师傅敢跑来告他的不是,照样还是会家法处置他。
贾珍忽然有种被逼入刀山火海的感觉。他就不明白了,他父亲才回来半月,他的日子比以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贾珍那边暂时安分了。
晏良不忘打发几个人暗中监督他,一旦有异况就会有人跟他汇报。
晏良还是会经常去城北施粥,有时也会匿名捐钱给一些贫苦百姓。他做善事没什么高尚的原因,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减轻本尊身上所带的业障。
太阳西斜,今日的施粥完毕了。
吴秋茂泡了壶茶给晏良。
这时,忽悠哥穿浅绿锦袍的男人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坐在晏良的对面。
晏良抬眼扫了他两下,这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鹰钩鼻,丹凤眼,此人气势很凌厉,看起来并不好惹。而最奇特的是这人身上只有一个的恶因,但其所带来的果报,却十分是骇人。
他径直走到晏良面前,要讨一碗粥喝。
晏良起身,对其笑道:“回这位爷,没了。”
男人冷哼一声,嗤笑道:“贾敬,亏你还记得我。”
晏良微微颔首,并不吭声。他大概能猜到此人的身份,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少说比较安全。
男人见晏良不理会他,突然口气阴沉,“怎么,还装老实了?你突然从道观里回来,还跑到这种地方施粥,是亏心事做多了么,为求心安理得?”
晏良垂着眼眸,依旧没吭声。
“哼,贾敬,你莫要在跟我装糊涂!”男人狠狠拍桌,阴冷地盯着晏良,“咱们以后走着瞧!”
说罢,男人便带着随从去了。
晏良眼见着此人上了豪华马车离开,使眼色给吴秋茂,叫他赶紧跟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吴秋茂骑着快马回来,告诉晏良那人的去向,安王府。
不言而喻了,刚才那位一身贵气对他耍横的,便就是当今的七皇子,安王爷了。
晏良早就推知本尊身上种下了一个不中君王的因,而这个因很可能跟当初被圈禁的顺王爷有关系。现在他眼跟前突然有冒出个安王爷,而且这位安王爷似乎很关心他的动向,还知道他在这里施粥,显然曾派人调查过他。
晏良还推测不出这位安王跑来的目的到底为何,其是敌是友也同样不知道。
吴秋茂知道那人的身份时真吓一跳,看老爷这样子,他也跟着担忧。
“下次换个地方施粥。”晏良淡淡道,转而叫吴秋茂收拾东西,他们这就去看铺子。
晏良在上次吴秋茂搜集的待售铺子的之中,选了一处地脚看起来最好的,其对门就是誉满京城的京城第一酒楼状元楼。
晏良到了地方的时候,看到对街咋站着一个胖男人,不知为何一直眼盯着自己。后来吴秋茂小声跟他说那是对面楼的掌柜,晏良才明了了。
进了广源楼之后,晏良上下通走了一遍,都很满意,便决计买下来。原来的房主听到这话,高兴地差点哭了,立马表示现在就可以办手续,转让房契。
晏良忽然被吴秋茂拉了一下袖子。
吴秋茂引自家老爷到一处僻静地,小心说道:“老爷可能不知道,这铺子就是个死局,谁都盘不活。对门那间状元楼的掌柜,就是恶霸,早就放话出去了,除了他谁都不能买这间铺子。老爷,咱们还是看看别家吧!”
“我只看好这家。”
晏良转头便付钱买下了这间店。
老掌柜拿了钱,泪流满面,对晏良千恩万谢之后,便欢喜的说:“我终于可以拿着钱带着妻儿回乡了,多谢多谢老爷您!”
老掌柜转身要走,被晏良叫住了,“你还是从后门走吧,秋茂,你带着人护送他一程。”
老掌柜反应了下,忙点头,感激地跟晏良鞠一躬,小心地拿着自己胸口的银票去了。
晏良上了二楼,推窗朝对面状元楼望。状元楼门口正站着一个大胖子,圆脸,肉嘟嘟地,双手掐着腰,气势汹汹的往这边看。
不大会儿,吴秋茂回来了,跟晏良汇报道:“他外号叫王三胖子,原来是个拐子,做皮肉生意发家,后来金盆洗手,到京城开了这家状元楼。这人会做生意,也很会办事,跟许多达官显贵攀了交情,九皇子康王就是他家的常客。”
“打听得很细致。”晏良很满意自己所听到的,赞叹吴秋茂办事妥当。
吴秋茂却很愁,“老爷您选在这样一家店对面开铺子,真能吃得开?
”
“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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