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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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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裙勾轮着她不甚完美的曲线,隐约可以瞧见她赤着的足,白的有点过分。
展昭尴尬地收回了目光,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软绵无力。
他有些记不起昨夜的事情了,只记得寿宁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以及那坛被他喝的精光的女儿红。
那酒确是好酒,大抵也是造成他躺在这的元凶。
展昭闭了闭眼,劝酒的人反而比要喝酒的人醉的更厉害,这算是个什么事?
赵宁弱不经风,不是习武之人,又是如何将他一个八尺男儿弄到她的闺房?
昨夜的事,几人知晓?
还有外男在郡主床上醒来这种事情,足以让他感受一下开封府虎头铡够不够锋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大修
第4章 共识
展昭脑袋乱哄哄的,捋了半天,又想起一个差点被他忽略的事情,他平日里在外面与人喝酒,三坛子酒下肚,脸都不带红的,怎么到了皇宫,两坛酒便人事不省了?
正当展昭脑中一团乱麻时,屋里响起了赵宁的声音:“你醒了?”
赵宁站了起来,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坐在床头,道:“这是醒酒汤。”
不施粉黛,颜色如朝霞映雪。
恍惚间,展昭就明白为什么公孙策谈及赵宁时,一脸的痛心疾首了。
展昭曲拳轻咳,只穿着贴身小衣的他窝在被窝里,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像是看穿了展昭的尴尬,赵宁道:“你不用起来行礼,你的衣服我拿去让人熏了。”
“酒味太重。”
赵宁又补充。
“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今日清晨,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与第一次相见时别无二致,面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昨夜那个醉酒之后泪流满面的委屈小女孩,仿佛是展昭脑海里的幻觉一般。
展昭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道:“自然。”
“你先喝药,我去给你拿衣服。我的药很苦,你记得吃蜜饯。”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毯上,倒看不出那双脚有没有穿鞋袜了。
赵宁走后,展昭起身喝药,刚喝一口,便再也喝不下去了——这药可真苦,赵宁那话也太委婉了些。
展昭皱着眉喝完,赵宁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他的衣服,衣服上面,明晃晃地躺着两个腰牌。
一个是四品带刀侍卫的腰牌,另外一个,龙凤缠绕,却单刻着一个宁字。
展昭疑惑抬头,却见她双瞳剪水,神情有了松动:“这是我的腰牌,你只管拿着便是。”
“对你以后当差有助力。”
赵宁如是地说。
展昭自然是不收,穿戴好衣服,便准备离去。
侍女南星叩门:“郡主,侍卫们交班了。”
展昭抱拳告退,身影掠过屋顶树枝,很快便离了皇宫。
脚步踏在地面的一刹那,耳后一阵厉风,展昭持剑挡下,一个香囊就落在了地上。
展昭捡起,从里面掏出金灿灿的腰牌,举目四望,身着侍女服饰的人影消失在屋顶处。
展昭:“。。。”
展昭不解其意,却也只得收下。
展昭收了寿宁郡主的腰牌,回到开封府点了卯,便去街上巡视。
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是侍卫,但不用在皇帝身边打转,也省了宫规约束,这点让久处江湖的不受牵绊的展昭很是满意。
巡完一圈,展昭正准备换一条街,便看到了八贤王的轿撵。
八贤王从皇宫回王府,禁军开道,行至半路,却被人拦了王驾。
拦路的是一个妇人,领着一双儿女,衣衫褴褛,困苦不堪,那两个孩子面黄肌瘦,脏兮兮的小脸上还有着泪痕。
路上拦截王驾,皆以刺客论处。
随行的禁卫军抽出了剑,日光照下来,剑刃闪着白光。
妇人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两个孩子在她怀里哇哇大哭。
展昭观其模样,那妇人不是会武之人,若以刺客论处,反误了她的性命。
展昭心生不忍,正欲上前解围,便见清晨扔腰牌的那名侍女走了过来,展昭止住了脚步。
禁卫军把剑回鞘,妇人期期艾艾地说着感谢的话。
侍女笑了笑,把她领到寿宁郡主前回话。
禁卫军按剑而立,那妇人牵着两个儿女,瑟瑟发抖。
凤撵上,伸出了一只带着翡翠玉镯的手,揉了揉脸上脏兮兮的女童,然后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展昭收回了目光。
都道皇权压人,那位寿宁郡主,倒是个平易近人的。
此番若是换了旁的皇亲宗室,只怕那妇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展昭回到开封府,已经临近中午,包拯刚结束了一上午的问案,彼时正在府衙后院亭中坐着休息,师爷公孙策围在他身边打转。
展昭印象中的公孙策,多是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甚少这般焦头烂额,本着同僚一场,展昭便问了一句:“公孙大人何事惊慌?”
公孙策抬头瞧了眼展昭,道:“八贤王的寿诞快要到了。”
展昭哦了一声,八贤王过寿,跟他惊慌有什么关系?
公孙策道:“你初入官场,许多规矩不知也是正常,那八贤王是当今圣上的生父,他的寿诞,官场中人皆是要参加的。”
展昭又哦了一声,瞧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包拯,问:“可是为贺礼发愁?”
公孙策点点头,默认了。
展昭疑惑道:“既然是寿诞,寻些他喜欢的东西送过去也就是了。”
公孙策擦了把汗:“包大人一年的俸禄,不够给八贤王的狗吃碗粥的。”
包拯捂着胸口,不知是心疼自己的俸禄,还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如一条狗,脸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本府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哪有什么银钱去给他置办贺礼!”
众人陷入了沉默,展昭抚摸着巨阙剑,扫了一眼周围。
诺大开封府,最值钱的东西,大抵就是他这把剑了。
公孙策为难道:“大人,这样不好吧?”
然后就吩咐张龙:“府上那没人喝的茶叶还有多少?打包送过去也就是了,左右八贤王只喝御茶,旁的茶他也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张龙问:“哪个没人喝的?”
公孙策道:“就是一个铜板一斤的那种。”
“胡闹!”
包拯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滚圆,道:“八贤王乃是圣上生父,怎可如此怠慢!”
张龙缩了缩脖子,公孙策一脸心虚,展昭饶有兴致地瞧着包拯。
万众瞩目下,包拯道:“一个铜板一斤的可怎么成,再怎么,也要送两个铜板一斤的。”
王朝将那茶叶捧了过来,公孙策找来了红纸,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又在上面书上狂草,恭祝八贤王福寿永宁。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那两个铜板一斤的茶叶身价上涨了不少。
展昭冷眼瞧着,与那数十两银子一斤的茶叶相比,也没什么区别了。
包拯满意颔首,静待八贤王过寿。
到了八贤王寿诞那一日,包拯亲手捧着“名贵”的茶叶,升了轿撵,领着展昭公孙策,外加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浩浩荡荡地来到八贤王府邸。
一斤茶叶,便能叫府中众人饱餐一顿,这门生意,划算的很。
包拯一张黑脸笑的很是灿烂。
八贤王是个风雅之人,府中楼台亭阁,九曲回廊,小桥流水叮咚作响,展昭差点误以为自己进了迷宫。
包拯深鞠一躬,递上贺礼,红彤彤的盒子在一室的金银玉器面前红的亮眼。
包拯面不改色,说完贺词。
八贤王捋着胡须,看看那状似名贵的茶叶,又想想包拯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再瞧瞧包拯后面一群黑压压的人,嘴角微抽,一脸肉疼地招呼着他。
时又有太后与皇帝赐下东西,宫女太监来往不绝,又有驸马爷陈世美前来祝寿,王府侍女领着众人入座。
包拯简在帝心,展昭又被圣上勤封御猫,因而他俩的位置仅在宗亲之后。
入座间,展昭便瞧见了一身蟒袍的驸马陈世美。
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又有着一双读书人特有的温润眼眸,这的确是一个能够叫人魂牵梦绕的好皮囊。
屏风后,珠翠晃动,发出一声轻响,展昭眼皮跳了跳,闻到了熟悉的熏香。
展昭叹息,这位郡主,也太痴情了些!
官员前来向包拯敬酒,包拯推脱不喝,展昭拦下,酒斟满杯,轻轻一碰,仰脖喝下,又将酒杯朝外,面色如旧,官员赞道:“展大人好酒量。”
推杯换盏间,屏风后响起了调弄琵琶的声音,众人皆惊,八贤王寿辰,谁人敢在此处扰乱?
厅里静了下来。
八贤王一脸欣慰,笑容满面:“女儿,又有什么稀奇东西?”
原来是寿宁郡主,厅里众人松了一口气,陈世美却握紧了酒杯,眼睛只盯着屏风处。
屏风后娇莺初啭:“女儿新得了一首曲子,想献于父王。”
“哦?”
八贤王会心一笑,道:“快快叫人过来。”
陈世美的反应让展昭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展昭低头吃菜不语。
屏风处走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怀抱琵琶,似泣非泣。
八贤王寿辰,原本是喜庆的日子,寿宁郡主却找了来这样一个歌姬,众人不免有些狐疑。
包拯与展昭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些不解。
八贤王微微皱眉,展昭却觉得那歌姬有些眼熟,待她移开琵琶,这才发觉,原来是前几日拦驾的那位妇人。
她换了装束,施了脂粉,珠翠插满头,细细装扮之下,倒也有着几分好颜色,与之前的潦倒模样有了很大不同。
歌姬开口唱道:“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歌声凄婉,歌姬落泪。
展昭瞧了瞧一旁的陈世美,他的手微微抖着,指尖泛白,银杯险些握不住,洒了一桌的酒水。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哭一边大修的蠢作者QAQ
第5章 薄情
琵琶弦断,歌声扎然而止。
寿宁郡主在屏风后面冷冷道:“驸马爷可知这是何曲?”
陈世美一脸慌乱:“孔雀东南飞。”
“驸马爷可知何意?”
陈世美猛地站起来,险些将桌子掀翻。
八贤王重重咳嗽一声:“宁儿,不许对驸马爷无礼。”
陈世美又坐了下来,侍女上前收拾桌子。
厅中官员你望我,我望你,皆不知其意。
包拯又吃一口菜,眼含笑意,静静地看戏。
展昭瞧着屏风处,那身影袅袅,如弱柳扶风。
展昭又瞧了一眼陈世美,他脸上恢复了平静,嘴角含笑,不复刚才的慌乱模样,似乎已经思索到了如何开口。
陈世美朝屏风处施了一礼:“郡主此言,如警世良语,叫世美豁然开朗。”
众人面前,陈世美没有叫阿宁,一句郡主,让展昭觉得有些生分。
赵宁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八贤王离席,匆匆走向屏风。
陈世美又道:“此舞姬与世美有缘,还望郡主割爱赐下。”
屏风后,八贤王捂住了赵宁的嘴,道:“驸马说笑了,小小一名歌姬,有什么舍不得的?就送与驸马了。”
然后又小声与赵宁说道:“你不好好在后院养病,来到前厅做什么?今日是为父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八贤王又哄又劝,叫来了侍女南星:“南星,送郡主回房休息。”
说完也不管赵宁乐意不乐意,就让南星把她带回了屋。
花厅里,陈世美叫来了侍卫:“领她下去,将她好好安置。”
展昭抿着唇,这寿宁郡主与陈世美的事情,八贤王看似是不知道的。
宴席又恢复了热闹,仿佛刚才的插曲不曾发生一般。
展昭却没了心思。
寿宁郡主在宴席上闹的这一场,众人不知其意,展昭却是知道的。
痴心错付,又是少女烂漫的年龄,总是要发泄一场的。
孔雀东南飞,有意指陈世美移情别恋的意思。
可闹这一场又能如何?
陈世美收下了歌姬,只怕那郡主又要气个半死。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那日拦驾的妇人,如何又成了歌姬?
展昭心中疑惑,宴席散后,便与包拯说了此事。
包拯彼时正在揉着肚子,都说八贤王府邸厨艺一绝,今番吃过,方知名不虚传。
包拯问道:“你说那歌姬曾拦驾?”
展昭点头:“是的。”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公孙策捏着胡子:“郡主非但不怪她,反而让她去花厅献歌?”
展昭又点头。
“此事甚是蹊跷。”
包拯一锤定音。
包拯沉吟片刻,看向展昭,道:“展护卫,你晚上若是无事,不妨去探一下那位歌姬。宴席上,我观她面容苦涩,似有冤情。”
展昭道了好。
夜幕降临,东京城内,万家灯火。
展昭脱去了大红色官袍,换上了家常衣裳,脚踏屋脊无声,很快便来到驸马府。
驸马府内,陈世美与公主刚爆发了一场大吵,随行伺候的侍女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再惹恼了公主。
乐平公主赵安坐在紫檀木的椅上,面色潮红,低声抽泣:“我应该信阿宁的,你果然是个薄情人。”
陈世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反手就抽了自己一耳光:“我错了,公主,你打我好不好?”
好一副幡然悔悟的深情模样。
展昭一手执巨阙剑,盘腿坐在屋顶,心情复杂。
这个陈世美,不是说学富五车博览群书吗?怎么面对公主与郡主,说辞都不换一份儿?
“打你能解决什么问题?”
乐平公主不愧是寿宁郡主的姐姐,说话与寿宁郡主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展昭支起耳朵,继续往下听,乐平公主的下一句话,让他险些没一头栽下去。
乐平公主说:“我堂堂一国公主,怎能给你做小?”
展昭抬头看月,月光如水,洒在地上,便成了碎了一地的玉屑。
到底是当朝驸马爷,好模样也好手段,迷惑得寿宁郡主对他爱恨交织,哄得乐平公主伏低做小。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我不欺也。
展昭叹息,无声站起,准备离去。
乐平公主又扔出了一枚炸…弹:“你的原配妻子,你准备怎么办?停妻再娶、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展昭堪堪握住巨阙。
感情这陈世美不是脚踏两只船,而是在铁索连舟。
陈世美六神无主,俊秀的脸上满是悔恨,拉着乐平公主的衣袖,道:“我。。。我心里只有公主。”
“自从在御花园里见了公主,我心里便什么都装不下了,公主叫我生,我便生,公主叫我死,我便死。”
陈世美话说的诚恳,双目含泪,满是柔情,乐平公主见了,忆起往日欢乐时光,顿时心如刀绞。
到底是自己深爱的人,她又怎会叫他送死?
只是实在气他不过,做了这有苦难言的续娶之妻。
又见他跪在自己面前不断认错,脸颊又肿的老高,乐平公主心软了三分。
乐平公主扶陈世美起来,说话间声音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世美,你这事,做的实在糊涂。”
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陈世美见公主这般,便知她的气消了大半,连忙揽她入怀。
公主推脱不愿,陈世美又低声哄劝。
好一番劝哄,陈世美才将公主揽入怀中。
屋内侍女太监尽皆退下,红烛闪了几闪,最终陷入黑暗。
再探听下去,就有失君子之风了。
展昭起身离去,举目四望,驸马府的格局远没有八贤王府邸那般区区绕绕,因而展昭也没有花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那名歌姬。
歌姬被关在一处不起眼的房间里,外面缠着锁链。
展昭解开锁链,歌姬吓了一跳,身子紧紧贴着墙,瑟瑟发抖。
展昭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歌姬满面恐惧,点了点头。
展昭问道:“你是驸马爷的什么人?”
歌姬垂泪:“我是他的原配妻子,秦香莲。”
许是看展昭并无恶意,秦香莲壮着胆子抬头瞧了一眼展昭,看他模样有些面熟,仔细一想,才想起在八贤王的花厅里见过他。
展昭道:“你为什么找到郡主?”
难不成,她也知晓寿宁郡主于陈世美之间的事情?
展昭揉眉,头大如斗,这些皇家事情,当真叫人头疼,若是叫包大人知道了,不知他会如何裁决?
陈世美有原配妻子,仍惹了寿宁郡主,惹了寿宁郡主尚且不算,又勾搭了乐平公主。
如今三个女子都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不知三人会如何打算?
秦香莲含泪答道:“郡主是好人。”
秦香莲摸了摸身上柔软的衣服,道:“我带着一双儿女来找陈世美,谁知。。。”
“他不认我也就罢了,他的一双儿女,他也一并不要了。我走投无路,拦了王爷的座驾,郡主好心收留了我,我说的话,别人都说是疯人疯语,只有她信我,还让我在八贤王宴席上去试陈世美。”
展昭皱眉,扶她起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香莲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只是可怜了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告他?”展昭又问。
为攀龙附凤,抛妻弃女,之后又移情别恋,徒惹无辜之人伤心,这种人,若在江湖上,展昭杀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剑。
“告他?”
秦香莲抬头,抓着展昭的手臂:“那他会不会死?”
展昭微微一怔,看着秦香莲的目光充满了怜悯:“这个展某无法回答你。”
秦香莲慢慢松了手,眼里含着泪花:“不,我不想他死。”
展昭正欲说话,忽然听到外面细碎的脚步声,向秦香莲使了一个眼色,手里握起巨阙剑,守在门口。
“秦香莲,是你吗?”
进来的是寿宁郡主的侍女,那个给展昭腰牌的侍女。
展昭放下了巨阙。
南星见到展昭也在屋里,脸上却无一丝意外,道:“你果然也来了。”
说完也不等展昭答话,便径直走向秦香莲,道:“秦香莲,郡主叫我接你回去。”
秦香莲连忙站起来:“我的孩子?”
南星答道:“他们都在王府。”
“好,好,我跟你走。”
秦香莲连说两个好,袖子匆匆抹了一把泪,就跟着南星走。
展昭问南星:“郡主将她接走之后,有什么打算?”
南星疑惑地瞧了一眼展昭,道:“郡主的打算,跟你有什么关系?”
展昭被噎得一滞,南星又道:“你若想问,便自己去问郡主,我只是奉命行事,旁的事情一概不知。”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秦香莲消失在夜幕中。
夜风打着卷,吹起展昭的衣摆,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回了开封府。
开封府内,灯火通明。
包拯听了展昭的叙述,与公孙策对视一眼,声音提高了几个调:“这寿宁郡主,究竟想做什么?”
公孙策也是不解,又问展昭:“那侍女没再说什么了?”
展昭抱剑摇头。
包拯一捋胡须,道:“这个郡主,倒是古怪得很。”
展昭想了想,道:“许是。。。她想帮秦香莲。”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见了秦香莲,想起自己的遭遇,一时气上心头,便存了想要收拾陈世美的心思。
包拯摇头:“乐平公主与她一同长大,关系甚好,她未必肯为了秦香莲而得罪公主。再说了,既然是想帮秦香莲,那应该把秦香莲送到开封府才是,普天之下,除了本府,还有谁敢去接这个案子?”
包拯看向展昭,目光灼灼:“展护卫,你若知道其他事情,还望一同告知本府。”
展昭的眼皮跳了跳。
他忽然想起那夜对月独饮的少女,她的声音柔柔,眸色如水潋滟。
展昭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了握巨阙,他看着包拯,停了一会儿,道:“展某与郡主并无交情。”
包拯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道:“既然如此,那展护卫便回去休息吧,今夜辛苦展护卫了。”
展昭抱拳告退。
公孙策走到包拯身边,道:“展护卫有事情瞒着大人?”
包拯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公孙策点点头,道:“展护卫闯荡江湖多年,锄强扶弱,素有南侠之称,为人最是坦荡,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若说有什么不擅长的,那大抵也就是骗人了。”
包拯看向公孙策,眼里全是笑意:“看来这八贤王府邸,本府是要再走一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大修
第6章 歌姬
月色隐入夜幕,太阳从云层探出身影,时光的沙漏转眼又走了一个轮回。
侍从来回,说包拯造访。
八贤王一怔,颇为不解。
包拯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昨日是为自己祝寿,来王府也是正常,只是不知今日,他来王府做什么?
八贤王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个脖子虽然不够修长,也不够好看,但八贤王觉得,他还是挺喜欢这个脖子的。
八贤王扪心自问,他的正妃狄娘娘花容月貌,看久了她,旁的庸脂俗粉便再入不了他的眼,因而他不曾做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那就是仗势欺人?
八贤王想想也不对,他平日里里走鸡斗狗,没事再玩玩蛐蛐,整天忙得脱不开身,就连赵王爷请他去喝茶,他都没时间去,哪有那个功夫去欺压平民?
不曾调戏良家妇女,也不曾仗势欺人,那到底是什么事惹了包拯的眼,让他一大清早就来王府?
八贤王在房间走来走去,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
管家弯着腰,好意提醒了一句:“王爷,昨天您的寿礼。。。”
“。。。那包黑子,可都是看见了的。”
管家说完话,又退在一旁。
八贤王的脸一瞬间就绿了。
那包拯不仅看见了,还饶有兴致地围着他的寿礼走了一圈。
小儿手臂粗的绿如意,半人高的珊瑚树,还有拳头大的夜明珠,随便拿出一件,都比包拯一辈子的俸禄还要多。
八贤王颇为忐忑地接待了包拯。
侍女捧来了今年新送来的贡茶,包拯喝了一口,由衷赞叹:“好茶。”
比开封府快要发霉的那些茶叶好太多了。
包拯道:“包拯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昨日的歌姬。”
八贤王松了口气,道:“那歌姬昨夜被驸马爷领回去了。”
展昭起身向八贤王施了一礼,说道:“展某昨夜夜探驸马府,那名歌姬被王府的一位侍女带了回来。”
“哦?”八贤王捻着胡须,有些不解:“一名小小的歌姬,竟然让展护卫甘冒王法夜探驸马府?”
展昭笑了笑,道:“夜探驸马府的,不止展某一人。”
展昭虽在江湖行走多年,但到底是初入官场,很多规矩并不精通,包拯恐惹来八贤王不喜,连忙道:“王爷,歌姬既然是郡主所寻,不若请郡主出来相见,包拯一问便知。”
“郡主金枝玉叶,岂能是你说见便能见的?”
见包拯并不是为了昨天的寿礼而来,八贤王顿时也不心虚了,重新摆上了王爷的架子,冷哼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伺候赵宁的侍女就进来回话了:“郡主请包大人稍等,她梳洗完毕就过来花厅相见。”
包拯眉眼里都是笑:“好,包拯在此等候郡主凤驾。”
八贤王被拆了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气得往太师椅上一坐,低头喝茶不语了。
王府后院里,赵宁已经换了六套衣服。
在准备换第七套的时候,侍女南星看着扔了一地的裙装,终于忍不住了:“郡主,你那么瘦,穿什么都不好看。”
赵宁不以为然,换上了银纹绣百蝶的度花裙,外面罩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的蜀锦衣,走到镜子前转了一圈,恩,前也平平,后也平平。
一个侍女从善如流地捧上早上赵宁没有吃的奶油包子,另一个侍女熟练地给赵宁塞在衣服里。
这样下来,身材总算有点料。
赵宁颇为满意,梳头的侍女打开紫檀木妆匣,金灿灿的步摇一字排开,赵宁摇摇头,另一个侍女打开梨花木妆匣,翡翠簪子做成各种花草形状,赵宁挑了一支通体碧绿的兰草玉簪,侍女马上根据玉簪配上几朵珠花。
南星道:“郡主,不过见一个包黑子,值得这样装扮吗?”
赵宁对着梳妆镜抿唇一笑,手指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头发,语气有些执拗:“恩,值得。”
春日的早上有些凉,随行的侍女又赵宁加上了狐皮大氅。
花厅中,侍女换上了第二壶新茶。
包拯一饮而尽,公孙策抿了一口,展昭谢过侍女,接了杯子,正欲低头喝水一口,内功深厚的他就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展昭抬起头,往九曲回廊处瞧了一眼,赵宁身着狐皮大氅,额点寿阳梅花妆,分花拂柳而来。
她的脚步又轻又慢,雍荣又闲雅,如深谷幽兰一般。
或许是因为又换了一身装束,她与之前三次相见时有了些不同,但展昭又说不出是哪些不同。
展昭想了想,大抵是与他所熟悉的江湖的女子不同,江湖上的女子,很少有这般瘦绿消红之态的。
她虽然身形消瘦,但脸上却是有一点肉的,唇红齿白,白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一般。
这般鲜嫩的小女孩,到了江湖,是活不下来的。
展昭收回了目光。
赵宁行至花厅,展昭跟着包拯向她行礼,南星解了她大氅,塞给她一个描金小暖炉。
赵宁点点头,目光越过包拯与公孙策,落在一身红衣的展昭身上。
红衣耀眼,青衫淡泊,无论哪一种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分外的好看。
赵宁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手捧着暖炉,脸颊却是微微发烫的。
八贤王见赵宁穿得这般厚,手里又捧着暖炉,十足的病弱模样,不免有些心疼,语气也和缓了几分,问道:“你不在后院养病,跑到这里做什么?药吃过了没有?”
赵宁甜甜一笑,道:“多谢父王挂心,已经吃过了。”
赵宁目光看向包拯,道:“包大人所来,可是为了昨日的歌姬?”
包拯点头,道:“不错。”
赵宁轻轻一笑,看着八贤王道:“若推算起来,那名歌姬与咱家还有些亲戚关系呢。”
八贤王不解其意,道:“什么亲戚关系?孤王从不曾见过她。”
赵宁手指摩挲着暖炉,道:“那名歌姬,名唤秦香莲,均州人氏。”
八贤王想了想,道:“孤王怎么不记得均州有皇族宗室?”
包拯道:“刚被招为驸马的新科状元陈世美,便是均州人氏。”
赵宁点头,话里有些讽刺:“不错,那秦香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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