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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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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松子的死亡信息。”
  “你的意思是对她的死亡存疑?但在我们看过的过去所有的报道里,都事无巨细地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事。警视厅和医院也给出了详细的报告。”
  “是这样没错,但现在看来,有这个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有近亲在近期内参与政事活动。”草壁哲矢解释道,“事实上,清水制药在近几年有一些技术上的调整。大部分产出仍然在民众用药上,仅有小部分慢慢向技术研究发展,当然,我说得技术研究并不是普通那种……夫人,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帕特里克家族?”
  四王天菖蒲点了点头。
  “其实在几年前他们与彭格列分庭抗礼的时候,就有过关于食人魔情报泄露的情况。那个时候,是因为寺岛彰的存在,这一切才变得合理,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诸多疑点。”
  “你那是什么意思?”四王天菖蒲眯起了眼睛。
  “每一家大型企业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清水也不例外。很多他们独有的配方,或者是某些用来交流的机密,而这些也只有清水氏才知道……很遗憾,这些东西随着清水氏的潦倒都已经埋葬了。但是,如果明明应该保守的秘密却出现在别的地方,就值得怀疑了。”草壁哲矢握着方向盘的手犹豫了一下。
  “按照研发速度的计算,他们应该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拥有抑制食人魔能力的试剂。也许寺岛彰是与您同时来到这个世界的,但他接触到帕特里克家族的时间绝不会比您长多少……这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所以我想这件事您应该知道,不论是帕特里克家族,还是寺岛彰,他们的目标都只有夫人您一个人……或者说,他们其中的一人,把之前的所有人都当作了跳板,他也一定聆听了那些过去的秘密。那个人比帕特里克更早,就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所以你认为那个人是清水氏?”四王天菖蒲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了下去,“花音的死亡也被计算那一环中?”
  但其实只要她稍稍想一下,就会发现草壁哲矢说的已经八九不离十。那个人一定是知道他们的秘密的,否则那封放着松阪花音照片的信,又怎么送到她的手里?
  “这……目前还很难说,总之应该是能够证明其清水家族身份的存在,至少是可以打动那些旧成员内心的人。当时的人员更替中,我们留下了一些拥有实力并且熟悉程序的科研人员,所以……毕竟过去的很多事情已经无从查证,现在也只知道这些。”
  “哲,你该出发了。”云雀恭弥忽然出了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草壁哲矢抱歉地点了点头,将车慢慢停靠了路边,然后拎着手提箱下了车。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拽着四王天菖蒲从后座换到了前座,在她扣安全带的间隙,他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脑容量不够大就不要强行运作,就好像是在安慰她似的,只是听起来有些嘲讽。
  但四王天菖蒲显然已经陷入了这个怪圈,她看起来很生气,就连嘴边常年挂着的笑意都已经几乎看不出了。
  “我们现在去哪?”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常光寺陆的家。”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发现平日里跋扈的不行的女人,现在却安静的出奇。大概是已经被气得不行,所以意外的安静了下来——但他能理解,毕竟长时间被一个人类耍得团团转,换做是谁都会忍受不了。
  “我认为你不该在这种非专业的事情上多费精力,与其有这种时间,不如想想找到那只老鼠的时候该怎么做。”
  四王天菖蒲上上下下打量了云雀恭弥一番,瞧出了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也是,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呢?既然一定能揪出那个幕后者,她也不必为了这些想太多。而一想到该如何处罚那个人类,四王天菖蒲立刻便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没过多久,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阴测测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浅浅地往侧边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轻笑,冷淡却不失柔和。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
  常光寺陆的家在中野。
  中野的住宅区占了很大一片面积,大多都是底层住宅,但最近几年因为经济发展,也坐落了不少的办公楼。比起东京的其他地方,这块地方并不算是很好,甚至于是落魄了些。
  但站在常光寺陆的家门口时,四王天菖蒲还是惊讶了一下。
  不能说太好,至少比起她和那两个笨蛋居住的公寓,实在是天差地别。但倒也不算太差,起码对常光寺陆那种穷困潦倒的人来说,这个地段还在看得过去的地步。只是这儿堆满了杂物,还有没有及时收拾干净的垃圾,让这栋楼看起来大打折扣。
  不过意外的是,挂着常光寺陆门牌的房间周围,却收拾得十分干净。
  “像他这种脱离社会的人,应该租不起这样的房子,也请不起家政妇。”
  “但如果有人支持着的话,就不一样了。况且,像他那种人,就算是不吃饭也一定会挤出钱来住干净的房子。”至少从外表来看,常光寺陆虽然贫穷,却仍然不失当年的风度,显然是那种自尊心极高,为了维持表象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人。
  四王天菖蒲闻言冷哼了一声,“不肯低头的自尊?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跌入底层社会的失败?……嗯,这种死不低头的蠢样倒是和你挺像的。”
  “云雀菖蒲,我知道你不是哑巴,所以你不需要靠多嘴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想飞起尾巴把身边的人抛飞,但她左右晃了晃,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尾巴,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表示反抗。
  “哟,少见啊。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贵客来访……”
  她回过头,发现公寓走廊的另一端,有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拽着一个空了的酒瓶,衣服上还沾着不少水渍。他的身形饥瘦,脸色却因为酗酒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即使隔着还有十余米左右的距离,她却好像已经闻见了难以忍受的酒气。
  “嗝~看你们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上门讨债的吧?嘿嘿嘿……有钱可真是好啊……”他又捞起酒瓶往嘴里送,只可惜用力倒了许久也只有几滴酒液落在嘴唇上,“啊,又没有了,真扫兴啊。”
  “哐当”一声,意识飘飘然的大叔顺手把酒瓶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
  “我说,也借大叔我点钱吧……嗝~一定会还你们的……只要你们现在肯……嗝~”
  云雀恭弥的耐心好像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对自己站在这个乱糟糟的公寓走道里这件事感到难以接受,以至于从刚才到现在都处在一种随时炸毛的境地中。
  “吵死了脏兮兮大伯!要喝酒就滚出去自己买,不要在这里发疯!”楼上的住户打开了门,随即便传出了尖锐的女声,但在骂骂咧咧完以后又“哐”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哼,现在这些宽松时代的小年轻啊,浮躁得很……日本啊,真是要完了……”大叔又摇摇头嘀咕了几声,转过身颠簸着沿着楼梯又慢悠悠走下去了。
  四王天菖蒲倒是不怎么生气,她看起来对这些人类的行为很有兴致的样子。即使是察觉云雀恭弥想要发作,她也乐呵呵地假装没看见。
  “你们好……”
  终于,在常光寺门牌隔壁的住户悄悄打开了门。
  “那个,请问你们是找常光寺老师收债吗?”
  探出一个脑袋的是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她悄悄打量着两人,看起来有些害怕——毕竟一个貌似不怀好意的四王天菖蒲已经足够慑人,再加上游离在愤怒边缘的云雀恭弥,实在让人顾不上太多了。
  “喂,爱子。”门边又出现了一位妇女,她轻声喊着少女的名字,又拉了拉少女的手,明显是不想多事。
  “小妹妹,这里是常光寺陆的家,对吧?”四王天菖蒲笑眯眯的,尽管她已经作出了自以为温柔的样子,但那副高高在上的气势却还是暴露了自己作为高等物种超高的、绝对放不下的尊严。
  “是、是啊……”
  “爱子!”
  “我们想问问他现在是否还承接钢琴演出。”云雀恭弥忽然出了声,语气正常了不少,“但看样子他现在不在家。”
  拜那位突然出现的醉酒汉所赐,现在想要偷偷进入常光寺陆的家,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少女暗暗瞄了云雀恭弥一眼,又像猫儿似的迅速垂下了眼睑,脸微微红了,“常光寺老师偶尔会免费教这附近的孩子钢琴课,现在应该也是外出授课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和鹤子姐姐出去了。”
  “鹤子姐姐?”四王天菖蒲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哦,那个是……是很好的姐姐。”爱子好像不再那么害怕了,“嗯,应该是常光寺老师的恋人吧?……”
  “爱子,小小年纪你懂这些吗?快跟我进去……”妇女扯住了少女的胳膊往里带去,顺便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忌讳的笑容,“真是抱歉,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多言了。”
  门又关上了。
  四王天菖蒲无奈地撇了撇嘴,望向若有所思的云雀恭弥,“现在该怎么办?”
  云雀恭弥正要回答,手机却适时振了起来。
  他取出了手机,发现屏幕上是来自草壁哲矢的消息。
  ——江利一雄,死了。



  ☆、'102'狗尾草

  江利一雄死了。
  从学校开车到中野的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再加上其他琐事消耗掉的时间,也绝不超过一个小时。
  “怎么了?”原本打算翻窗入室的四王天菖蒲发现了身旁的人的异常,也往屏幕上看去,“江利一雄死了?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眼熟……这个人类是谁来着?”
  ……对不在乎的东西完全没有记性啊。
  云雀恭弥收起了手机,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沿着公寓楼的楼梯走了下去。
  “喂,你要走了?都已经到这里了。”四王天菖蒲有些讶异,却还是跟了上去。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江利一雄是自己失足坠楼身亡的这件事。
  但这并不可能,因为他的死因完全不用思考,必定是因为说出了过去的秘密。云雀恭弥觉得对方这种做法很是愚蠢,在泄密之后立刻行刑,不就等于第一时间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吗?可当他细想以后,却又感觉不对劲了起来。
  那只老鼠,是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边的?是怎样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的?或者说他已经早有准备,时刻注视着江利一雄动向,只能他们来到这里。刀刃已经不知不觉架在他的脖颈,只等一声令下。
  不,还有更多的……
  “啊,是那个老家伙。”四王天菖蒲在脑海内搜索了一番以后,又想了这个人类的存在,“没想到,动手还挺快的啊,那个叫卡农的。”
  说着女人伸了个懒腰,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像只懒散的猫咪。
  从这幅模样看来,她根本就没有被这种变化所惊扰。
  “警 察很快就会获得学生和警卫的目击证词。”
  “哦?你这是在害怕警察吗?”四王天菖蒲促狭地眨了眨眼,“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也会害怕普通人类嘛。我有一个好办法,比如把他们都杀了……”
  云雀恭弥是知道她在开玩笑,毕竟一个失去了体征的食人魔比普通人更脆弱。就像现在这样,突破普通人类的重围倒是没有问题,任何拥有能力的人类站在四王天菖蒲面前,他都要先掂量一下胜算。好一点是两败俱伤,坏一点就是新婚丧妻。
  但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的语气也还算平静,“云雀菖蒲,没有人会认为那就是一个单纯的事故。”
  “我知道,我现在只是身体出了点状况,并不是脑袋出了问题。”四王天菖蒲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但是制造这样的事故没有任何意义,那只是一种威胁,表示他无孔不入的威胁。”
  可这又能算什么,她不是那种死了几个人类就内疚到停下脚步的性格。
  “哼,很快警 察就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不,是找到你。这么简单的道理,用你的脑子处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四王天菖蒲在愣了两三秒之后便冷笑了起来,声音透着几分狰狞。
  云雀恭弥当然不怕警察,他有千百种理由和关系可以洗去自己的嫌疑,可是她呢。更何况,江利一雄的脖子上还留着新的伤痕,是出自她之手。只要有正当的理由进行对比,她就会被当做第一嫌疑人。哪怕到最后这真的只是一场事故,也会因为身体检查的结果和身份存疑生出其他的麻烦。
  是,这次是她大意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云雀恭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让人安心,“只要你是云雀菖蒲。”
  只要你姓云雀,就没有问题。
  在确认四周安全之后,她看到云雀恭弥立刻就打电话联络了草壁哲矢,吩咐了所要准备的一切。
  四王天菖蒲低头看了一眼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之前就被这个人类“坑蒙拐骗”入了籍,这一次指不定就会节外生枝。但从现状来看,对方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我们就这样原地待命吗?”四王天菖蒲有些别扭地岔开了话题。
  云雀恭弥没说话,好看的眼睛沉沉如夜,正盯着草壁哲矢刚传来的文件。没等四王天菖蒲追问,他便将屏幕摆向她。
  上面是清水松子的生平,一点一滴都不曾放过,更是附了不少照片。有随着家族企业露面的新闻照,有毕业照,也有生活照。她从年幼时就很好看,乌黑的长发,疏离的气质,举手投足有着一位贵族千金该有的姿态。就连经历也是优秀的出奇,如果不是因为香消玉殒,兴许现在也是能够撼动商界的存在。
  她在笑的照片不多。最多的是小时候,随着年龄的增长,灿烂的笑容便在相片上越来越少。当然——不论是谁碰到家境巨变,都会笑不出来的。
  一切都很平静,从出生到去世,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
  “等一下。”四王天菖蒲滑动屏幕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她思忖了一会儿,望向云雀恭弥,“是不是有哪里出了错?”
  “你指什么。”
  “这里。”女人的手指指向一张照片。
  那是清水松子在参加修学旅行的照片,因为这一次的修学旅行是清水制药出的赞助,所以自然为这位大小姐留了念。清冷的少女站在同级的学生中,直直的头发揽在一边的肩膀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学园祭的时间离这次修学旅行很近,只有半个月不到呢。”四王天菖蒲唇边噙着一抹浅笑,“你再看这个。”
  她又滑动屏幕往下,停留在一张新闻照上,“这张也是,就在修学旅行结束的几天后。”
  照片上的少女穿着和服站在父亲的身边,笑容冷淡。
  “还有几个月前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
  “……”
  “云雀恭弥,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有点迟钝了。”四王天菖蒲见他不出声,冷笑了一声,“我是说发型,发型有区别。也不怪你,毕竟雄性都对这些不太关注。”
  没有记错的话,在学园祭的时候,清水松子的发尾是微微卷曲着的,而修学旅行和新闻照中却是直发,而其他的照片中,偶尔会出现直发,也偶尔会出现卷发。其实这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就算只是微卷的发型,也和直发差不太大。
  “我知道你会认为,在出席重要活动的时候发型有改变是正常的。但是,在我的常识范围内,这所学校的校规严苛,决不允许学生在发型上乱来。一会儿直一会儿卷,难道他们负责检查的保健老师是虚设吗?”四王天菖蒲凝了凝眉,回想着她所知道的这所学校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作为万事都要做楷模的大小姐。”
  “你认为,这是两个人。”
  “我没有那么说。”四王天菖蒲摊了摊手,神色意味不明,“只是作为高等物种的某种直觉吧……”
  话音未落,云雀恭弥便又拨通了草壁哲矢的电话。
  而这一次的吩咐却是,对清水松子过去的同学进行取证。
  “喂。”四王天菖蒲的嘴角撇了撇。
  “让我见识一下,物种多样性对直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影响。”
  “……”她意识到这是对刚才说他迟钝的报复。
  四王天菖蒲正想张口回击,却在余光里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由远至近慢慢走来。他的手里抱着几本书,是钢琴的教学,而他的身边围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好像有着问不完的问题。他们的脸上全是仰慕与尊敬,而这个人恰好也很享受这种被敬仰的快感。
  是常光寺陆。
  从学校到这里需要多久。
  在飞速计算了各种抵达方式所需的时间后,这个原本志在必得的答案一下子被划上了叉。                        
作者有话要说:  嗯 嗯 嗯
是不是太久没更没有人看了T…T
为了完结 为了这两熊孩子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而努力啊啊啊

  ☆、'103'并蒂莲

  原来的计划落了空,这让四王天菖蒲十分烦躁。没能成功进入常光寺陆的家里进行调查不说,原本的信誓旦旦又被这不在场证明搅得乱七八糟。设想一下,哪怕是在自己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从学校赶到这里,也不可能做到在二十分钟内来回。
  在接触到云雀恭弥示意的眼神时,她的脸上仍挂着一如既往妩媚的笑容,只能这笑里耐性全无,甚至有些狼狈的感觉。
  “高等物种的直觉?”云雀恭弥不紧不慢地她心里添了把柴火。
  四王天菖蒲咬了咬下唇,颇为不快,“你该不会认为这样讥讽就能揪出始作俑者吧?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肤浅的时候。无聊。”
  所幸她的反唇相讥也是在云雀恭弥意料之中,所以他没有生气,“看你这幅落水狗的样子,难道是在变相夸赞那只老鼠的高明?”
  “你在开什么玩笑,云雀恭弥。”四天王菖蒲像是炸了毛的猫咪,唰地伸出手捏紧了对方的脖子。
  “开玩笑的是你,云雀菖蒲。”云雀恭弥特地咬重了姓氏两字,反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就像是按住了猫的肉垫一样,然后拍掉了这不安分的爪子,“注意你的称呼。”
  四王天菖蒲的手掌心痒痒的,她顿时这被动作吸引了去,刚燃起的怒火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熄得一干二净。她觉得这个家伙最近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奇怪的技能,总是能三两下找到抚慰自己的方法。冷静下来一想,她便明白刚才云雀恭弥并不是有意激怒她的,相反这种话才能激发自己的好胜欲。
  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
  正如一面镜子,是他,也是自己。
  放在储物盒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振动声打破了此时沉闷的气氛。
  四王天菖蒲正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出声提醒身边的人,“电话响了。”
  她侧过头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陌生来电,没有被储存。
  只是云雀恭弥在看到号码时脸色明显地沉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警视厅的电话。”
  没等四王天菖蒲接话,他便接通了来电。
  “是”、“现在”、“好”……这些剪短的回答根本拼凑不出另一端所交代的事情,任由四王天菖蒲怎么偷听都得不出结果。不仅仅是因为这只专用手机的特殊保密性,也与她苏醒过来之后退化的五感有关。但是这通电话至关重要,所以她想知道,一刻也不想等。
  云雀恭弥借着余光瞟了四王天菖蒲一眼,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绝不承认自己弱势的女人正将身体悄悄向自己这边倾斜了过来。她的脸色一切如常,而动作却将她的好奇心暴露无遗。
  ……笨蛋吗。
  云雀恭弥明白自己最讨厌有人踏进自己的隐私范围,但他却并没有为此生出厌恶的情绪。相反原本严肃的神情却融化了一隅,他的嘴角勾了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了。”他立刻终止了通话,转头望向自己的夫人。而她也果然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还没摆正自己的坐姿便被抓了包。
  “你在做什么,云雀菖蒲?”
  “……”
  一时相望无言。
  四王天菖蒲低头理了理袖口,“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警察说了点什么,难道不可以吗?还是说你要加上一条,在近身范围内偷听电话是违反风纪的行为?”
  她这一串话一开始还底气不足,到最后却越说越溜,反倒理直气壮起来。
  “……”
  如果不是因为天天把她提在身边,云雀恭弥还以为这个家伙是不是偷偷看了晚间八点档。
  四王天菖蒲暗中瞥了男人一眼,鬼鬼祟祟的眼神又被逮了个正着,“……你看什么?”
  没令她想到的是,云雀恭弥并没有回答或是置之不理,他只是伸过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过身索取了违反风纪的惩罚。
  “……”
  “……”
  车内陷入了漫长又绮丽的沉默。
  “……我准许你这么做了吗!”四王天菖蒲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云雀恭弥。
  “我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许可。更何况你是我的夫人。”云雀恭弥的声音冷清又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如果不是因为四王天菖蒲知他如己,是不会听出这种微妙的情绪的。就连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都微微眯着,眼尾上翘。
  四王天菖蒲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无话可说。她也想辩驳,可是自知理亏。谁又能明白一向来颐指气使的自己在云雀恭弥这里跌过多少坑,但懊恼之余却又有甘之如饴的感觉。
  “我们去哪。”她看云雀恭弥转动了车钥匙,岔开了话题。
  “当然是去警视厅,现在。”云雀恭弥顺手打开了电台,巧的是默认的频道正放送着江利一雄的突发死讯。但对于嫌疑人之类的缄口不言,只说是坠楼身亡,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目前还在调查中。
  尽管如此,但他们还是明白,现在不说是因为背后施加了压力。但以后说不说,还要看调查的结果。而他们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接到传唤的电话。目击他们进入学校的学生和教职工也不少,不去是不行的,哪怕只是形式。
  “嗯……动作挺快的。”四王天菖蒲摆了摆手。
  “这只能证明对方很着急。着急想把你推入深渊。”
  一旦进入民众的视线,这桩事就会比黑手党纷争麻烦数千倍。千万双眼睛的视线范围,任何罪责都无法逃脱。更可笑的是,就算找不到证据,他们也会靠自己的民意将无辜的人推向终结。只要是他们所愿。
  “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四王天菖蒲清了清嗓子,“只是到那里该怎么做……说实话警署我也是去过的,只不过没有当过嫌疑人这种轻飘飘的身份……”
  而是直接被铐起来送进牢房严加看管了。
  云雀恭弥没判断错误的话,身边的女人竟然还为自己的”丰功伟绩“得意起来了。
  “问即答。当然,是以风纪财团的名义。”
  四王天菖蒲立刻反应过来,“是说赞助?”
  “在这之前我已将钱汇入学校的对公账户。”云雀恭弥点了点头,“是今年的学园祭。”
  “学园祭……吗……”四王天菖蒲咀嚼着这几个字,又问道,“不会很突兀吗?”
  “各取所需而已。”
  生意的事情四王天菖蒲也确实不太精通,她只能半知半懂的点点头。不过她倒是知道,在这之前修德私立高中一直是在渡边财团的麾下,相互争夺资源好像确实没什么奇怪的。
  *
  对四王天菖蒲来说,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到东京警视厅的本部了。甚至因为对这里的深刻印象,她还能记得哪一条路通往哪里。
  比如现在他们就在去刑事部的路上。
  尽管碍于云雀恭弥的身份,警员的态度还算恭敬,但一路上投来的目光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某种既定犯人的不快感。其实对于以嫌疑人身份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最后是无罪还是有罪,都会受到这种目光的洗礼。
  不过云雀恭弥的身份也不是谁都知道,他从不在媒体的镜头下抛头露面,但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却是悉知底里,当然,除了彭格列的那一面。
  四王天菖蒲与云雀恭弥被分隔了开去,待遇还算可以。这所隔间比以前待过的好太多,尽管也是封闭的,但却有沙发有茶水台有绿植,摆的像是舒适的办公室。她顺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好。”
  刚抿了口咖啡,门便开了。
  四王天菖蒲差点将咖啡呛进肺里——因为来人正是在那个世界曾审讯过她的前田警官。接手过她案件的警官很多,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说实话,在这里碰到一张白纸似的熟人,总是十分微妙,但却没那么紧张了——毕竟是老熟人了。
  只是前田是专门来审讯罪大恶极的嫌犯的,莫非是这桩事件已经定性为极度恶劣的故意杀人?还牵扯到了财团间的利益?
  但……
  她神色不动地放下了咖啡。
  “不必拘束,我们只是随便聊聊。”中年男子锁住门坐了下来。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目光锐利,如同久经沙场的干将,似乎是不问出什么就绝不罢休。
  四王天菖蒲也耳闻过某些为了让人逼迫就范的非常手段,哪怕被审讯的人清白的,也会经不住折磨冒名认罪。但是对她来说,这种手段没什么用。
  “姓名。”
  “云雀菖蒲。”
  “年龄?”
  “25。”
  ……
  “关于你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能够摆脱过去获得幸福,恭喜你。”
  四王天菖蒲一愣,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谢谢。”
  这种短暂的愣神被四王天菖蒲掩盖得很好,即使是老练的前田也看不出来。她是天生的欺诈师,也只有在云雀恭弥面前才会变得那么漏洞百出。
  在伪造的履历中,她是个孤儿,所幸在磕磕碰碰的余生里碰到了云雀恭弥,找到了第二度家人。而她“曾经”所在的孤儿院也早就在几年前被风纪财团收购扶持,不存在什么口供不一的问题。在这份贫瘠的履历中,她没有任何与修德有关的纪录,也称不上有什么冲突,因此没有任何必要去杀人。唯一存在的可能性,就是教唆杀人。
  如云雀恭弥所料,前田问的问题仅仅是她的生平经历和为什么要去见江利一雄。她按照之前对好的口供一一回答,也顺便提了当时在办公室内顺利达成协议的事情。
  “你能大致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当然。”四王天菖蒲平静地笑了笑,“这场赞助是我个人去谈的,所以我也有义务告诉你们。只是有一些暂属商业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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