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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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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云雀恭弥大概真的是脑子进了水。
“转告他,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就把结婚证明撕了。”四王天菖蒲点了点脚尖,扶着靠椅转过身正对上草壁哲矢的眼睛,笑得礼貌又危险,“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草壁哲矢头皮一阵发麻。
他真是不理解这两位新婚燕尔的上司到底在玩什么你来我去的拉锯战。此刻不按常理去举行婚礼或者是度蜜月也就算了,偏偏拉拉扯扯回到风纪财团加班加点的工作。而被夹在中间跑来跑去倒霉的人是他自己。
等到草壁哲矢第五次硬着头皮敲进四王天菖蒲房间的门的时候,他正看到那双幽深妩媚的丹凤眼直直望着自己,其中无法捉摸的意味令他一阵发怵。
“你好像已经不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了。”
“是我唐突了……夫人。”草壁哲矢看着那张惨兮兮的,被当做人质的结婚证明,连忙将要说的话一连串溜出了口,“是有重要的事情,恭先生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四王天菖蒲挑了挑眉,在检查了一遍草壁哲矢确实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之后,终于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哦?重要的事情?”
这种雷达般精明锐利的查探目光,着实让草壁哲矢觉得,只要在这两人之间多跑动几天,就会减寿十年……不,也许是二十年。
*
“我说,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吗?”四王天菖蒲瞥了一眼座钟——此时离午时餐点已经不远,她揉了揉平坦的小腹隐约有种饥饿的感觉。房间里静悄悄的,走廊的人也都被遣散了。唯一能够引起她注意的就是那张挂在房间里的巨大荧幕。
话音刚落,荧幕便慢慢亮了起来。
四王天菖蒲的瞳仁骤然一缩,她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强光。
“恭贺新禧。云雀前辈,菖蒲。”
待到眼睛慢慢适应的时候,她看到荧幕那一端坐着一位栗色发的青年,暖茶色的眼睛清澈温柔。他的嘴角微微翘着,令人如沐春风。
云雀恭弥似乎对这种跨国的恭贺习以为常,也就冷着一张脸当做没有听到这种无聊的问候。
“?”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四王天菖蒲一时有些犯懵,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却一点点冷了下来,“你是谁。”
她的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无法捉摸。
“……这是不记得了……吗?抱歉,早就知道菖蒲你苏醒的消息,可是一直没能亲自问候。最近,身体还好吗?”沢田纲吉微微怔住,他并不在意那点警惕,在察觉四王天菖蒲的异常之后,眼睛里的关心便更加真切了。
可这种非亲非故的关切却让四王天菖蒲如坐针毡,她摸了摸手臂往云雀恭弥的身边靠去了一点点,眼睛里的探寻更甚,“人类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沢田纲吉,纠正你的称呼。”云雀恭弥显然并不给他这个面子。
“喂,云雀。首领这是在关心你们,放尊重的应该是你们才对。”镜头中突然挤进了一位银发碧眼的青年,高挺俊逸的五官混着东方风情,原本完美无缺的五官却因那道紧皱的眉头流露出了一丝暴躁。
云雀恭弥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垂下了眼帘看向四王天菖蒲。
“这……”沢田纲吉抿了抿唇笑得坦然,“虽然是直呼其名但我之前征得过菖蒲的同意。”
“云雀菖蒲,你同意过这种事吗?”
“不记得了。”四王天菖蒲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披肩,双手环胸,面色如常。
“你的理由不成立,沢田纲吉。”
“云雀……菖蒲?”沢田纲吉愣了愣,就连嘴角柔软的弧度也僵硬了一下。他咀嚼着这个名字,茶色的眸子忽然染上了几分震惊。
“如你所想,我们结婚了。”既然木已成舟,云雀恭弥倒是显得直白起来。他冷不丁地捉起了四王天菖蒲的左手,白皙颀长的无名指上正戴着那枚丝绒质地的矢车菊蓝宝石戒指,犹如他凤眼里那抹挥之不去的钴蓝。
狱寺隼人动了动嘴,叼在嘴边的烟“噗”地一下掉了下来,他的眼睛蓦然睁开,像是在看什么前所未闻的灵异事件。
这会儿他确实说不出什么暴躁的训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沢田纲吉倒是立刻恢复了镇定,笑得温润。
“等一下,我可没有承认这件事。”四王天菖蒲微微别过了头,一副被拐上了贼船的样子。
“另外的细节,我想我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
沢田纲吉的大脑如同过了电一般,一片花白。这不怪他,事实上不管是彭格列家族中的哪一位,都会下意识的认为云雀恭弥会就此孑然一人的走下去。但是忽然有一天,没有任何防备的,他拉起一个女人的手告诉他们,自己结婚了。
而且他身边的那位女士看起来还很不情愿,虽然这两个人之前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征兆,但是事情发生在云雀恭弥身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性比彭格列家族的古堡被他凿出一个大洞还要让人震惊。
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这位女士不是人类。虽然他们并不对此有所歧视,但是跨越种族这种事却也一时令人无法消化。
“总之……恭喜了。”俨然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首领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坦然自若地摸了摸鼻子笑道,“那么云雀前辈,婚礼是什么时候呢?我想大家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四王天菖蒲幽幽抬头斜睨了沢田纲吉一眼,她抬了抬眼睑神情傲然,“我可不想和人类待在一起做这种事情。”
这件从未预想到的事情让沢田纲吉一下子头疼了起来。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保持着脸上绅士的笑容。他虽尚未消化这爆炸性的信息,但脸上的恭贺却是真诚的。尽管这对新晋夫妻……还真是难以相信的强强组合。一个就已经很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只会是遇神杀神的标准结局。
闻言云雀恭弥瞟了四王天菖蒲一眼,捏着手腕的力道变得更紧了一点。
“你想捏死我吗?”四王天菖蒲飞起一脚便踢了过去,只可惜这样的不满立刻被云雀恭弥化解。他只微微动了动身形便躲过了这攻势,顺势松开了抓着对方手臂的手。
“你认识我吗?人类。”她揉了揉微微有些泛红的手腕,将视线投向沢田纲吉。
“当然。”沢田纲吉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缘由。”
“没有人告诉你,在讨教人的时候需要使用敬语吗?”狱寺隼人重新从兜里摸出了烟盒,紧紧皱起了眉头,声音低沉,“请对首领尊敬一些。”
“人类,按资历论,你们应该对我使用敬语才是。”四王天菖蒲笑了起来,凛冽的眼神探向巍然不动的沢田纲吉,“首领?你的意思是,那是云雀恭弥的首领?”
她低头轻轻嗤笑了一声。
一听到被强行划入彭格列家族的职称范围,云雀恭弥的脸色也变得不快起来。
“三年前,意大利。”沢田纲吉也回答的很痛快,但在最后一个问题上,他迟疑了一下,转而将视线投向云雀恭弥,“至于为什么会认识,这我并不清楚。因为是你主动找到云雀前辈的,在这之前……”
“沢田纲吉。”云雀恭弥忽然出了声,清冷的嗓音一字一顿咬字极重,“三秒钟之内结束你的废话。”
屏幕另一端的棕发青年无奈地摊了摊手,制止住了狱寺隼人暴跳如雷的动作。
“其实是这样的……”
“Hello~新年好!小菖蒲你还好吗?”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忽然挤满了整张屏幕,猛然放大的那张邪肆的脸正扬着戏谑的神情。狐狸般的眼梢微微上挑着,眼下的倒皇冠刺青诡异至极,“一直都接不通风纪财团的联络呢~小云雀还真是薄情。”
“你的记忆恢复了吗?不过看样子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那么身体呢?”
四王天菖蒲妩媚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尖锐的眼神犹如冰刀霎时快要刺破白兰的心脏,“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白兰眯眯眼笑着,似乎有些遗憾,“看样子……好像也没有。不过,那并不是我做的,相反的,我是救了你。虽然我明白小菖蒲你的不满,但是也要找对对象哦。”
说罢他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云雀恭弥。
四王天菖蒲一时沉默不语,只是望着白兰。
她的症结所在,这些人都知道。然而,只有她一个人,蒙在云里雾里。
“你知道什么。”云雀恭弥开口问道。
“我也不清楚。按道理来说,恢复记忆的同时,身体也会慢慢长回来的。”白兰有些伤脑筋的挠了挠脸颊,雾紫色的眼眸中闪着几分算计,“小菖蒲,不如回来意大利吧。通过密鲁菲奥雷的精湛检查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的。”
四王天菖蒲龇了龇小小的虎牙,神情如同有所戒备的炸了毛的猫咪。
眼看着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伸手就去摸屏幕遥控器的开关,白兰连忙放下精明笑得亲昵,“开玩笑的~彭格列的医学技术也很顶尖,我想是时候做个全面检查了。当然,别忘了给我寄两份样本……”
只听到“噗咻”一声,青年白花花的身影又消失在屏幕之中。连带着狱寺隼人一起不见了,场面看起来有些凌乱。
沢田纲吉轻咳了一声,望着脸色黑如锅底的云雀夫妇,顿时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但他依然保持着首领的风度,将一份请帖推到桌前。
“抱歉,因为白兰一直联系不上日本分部,所以‘期待’感溢出了一些。就算是为了菖蒲……小姐,也应该与他稍加联络才是。当然,这次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今天晚上八时的新年晚宴。”
“届时亚洲方面的合作家族都会如期而至。因为在这之前,云雀前辈你已有两年没有回到日本,一年一度的晚宴都是由山本接手的,但是如今他还在慕尼黑,此次归位并盛这一切就交给你了。拜托你了,云雀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学车很久没更新的我……先给大家跪下磕三个头(不
累得要死先去睡了明天再慢慢回复评论。
PS看到艾米酱的长评 感动的哭了起来┭┮﹏┭┮
☆、'94'洋玉兰
每到过年的时候,云雀恭弥的心情都不会太好。彭格列家族每年都会遵循传统举办新年宴会,即便是黑手党,在这个洗清罪恶与忌讳的日子里,也会信奉教条稍作歇息。尤其是第十代的正统继承者大多来自于日本,当首领沢田纲吉无法因事务繁忙无法回到日本的时候,就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间在两地同时举行宴会。
如果身在意大利还好,只是如今云雀恭弥已经归位日本,晚宴事宜不得不着手准备。沢田纲吉的手段早就非昔日所能企及,这也是云雀恭弥一年到头觉得最为麻烦与厌恶的事情之一。
为了保密,新年晚宴并不在日本分部的基地举行,而是放在了风纪财团旗下的一家度假酒店。又是一年过去,彭格列家族在举行宴会时必定会宴请各方合作的新旧势力,权当是摆局酬谢。
四王天菖蒲催眠自己参加这种集会唯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挑选猎物。就算没有屠杀的能力,手握普通的冷兵器也能让这些人类觉得够呛。但是只要是牵扯到黑手党,她便知晓这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东道主偷闲的晚宴。”四王天菖蒲站在波光粼粼的泳池边上,望着映照在月色之下的幽蓝水面。离开温暖的宴会厅,裸。露着光洁后背的礼服便显得有些单薄起来。她笑着伸过手攀上云雀恭弥的手臂,借此取暖。
热闹非凡的宴会厅与鲜有人至的户外庭院有如两个世界。
云雀恭弥淡淡扫了她一眼,脱下了笔挺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四王天菖蒲的后背。甘苔调的沉稳香气萦绕在身体四周,低调冷清如同他的性格。温暖的余温让四王天菖蒲贪婪地抓住衣襟,汲取着冬夜里的一点暧昧。
宽大的西装礼服配上黑色鱼尾晚礼服让曼妙的身形变得更加慵懒起来。
“我是否说过你的味道很好闻。”四王天菖蒲抿嘴笑了起来。
云雀恭弥的眼神动了动,不予回答。
酒店的主厅足够宽敞,落地窗上的透白轻纱蒙住了室外的光景,让人看不真切。她抬眼往觥斛交错的宴会厅瞥去,草壁哲矢作为代表被人群团团围住,那些团团围绕在他身边西装革履的中青年个个眉目恭敬,看起来很是忌惮彭格列的势力。
——还真是辛苦了。
原本日本分部就由云雀恭弥与山本武常年镇守,山本武算是好说话的典型,如今他因事离开日本,只剩云雀恭弥一人,这晚宴便变得人心惶惶了不少。
应酬的任务自然落在草壁哲矢肩头。凡是知晓一点里世界规则的,都明白彭格列的云守并不好惹,有些自知之明的人也就把目光落在了他这个代表发言人的身上。
只不过仍有三两势力较大的黑手党代表人选择与云雀恭弥直接来往。大局为重,云雀恭弥并不排斥这种应酬,只是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但这种寒暄一旦多起来,他便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既然选择让你的下属单刀赴会,那么你为什么还来到这里?”她往向朦胧月色,又启唇问道。
“巡视风纪。”
四王天菖蒲轻嗤了一声,随即又撇了撇嘴角,“这样也好,否则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点口腹之欲……不过,按照你们黑手党的规则,就算离奇失踪几个人也没什么。”
说罢她舔了舔涂抹成酒红色的嘴唇,迷离的眼神在人群之中扫来扫去。
“你可以尝试,但会被我咬杀。”
“既不去参与,也不能动手。无法觅食还真是无趣。”四王天菖蒲收回了眼神,飞了他一眼,“早知如此,就不来了。对你而言女伴招手即来,做个人像立牌装装样子而已。更何况你只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云雀菖蒲,自知之明这种东西你有吗?”
“既然你这样问了,那当然是没有。”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伸手将宽大的外套裹得更贴紧一些。
云雀恭弥沉下了脸,正想修理这个不知分寸的家伙一顿,却又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这个月光凉薄的静谧之地,这样的步伐显得格外清晰。
四王天菖蒲闻声侧过头,望着从宴会厅推门而出的中年男子。男子的身上穿着极其正式的纹付羽织袴,袖口两侧印着家徽,看起来威风凛凛。他手拄着一柄实木手杖,往泳池的方向走了过来。
慢慢的,她看到那个挺拔宽厚的身影背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小姐。小姐正微微垂着头,望着前者的脚跟踏着小碎步。她的身上穿着荷藕色的访问和服,大片的绘羽看起来华丽到令人咋舌。脸上的骄纵与优雅融合在一起,像是位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
侍者似是有所察觉,便托着托盘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男子在招呼身后的女子端起一樽酒杯之后扬着恭维的笑容继续往云雀恭弥的方向走来。
攀附之意一览无遗。
“失礼了,可是彭格列家族的云守大人?”男子伸出手,脸上全然没有长辈的架子,“还有这位小姐是……”
四王天菖蒲对着云雀恭弥挤了挤眼睛,露出了一个勾人的微笑。接着她将脑袋歪过一点在他耳边呢喃着,“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可不想陪你玩,祝你今夜愉快。”
云雀恭弥的脸色变得更加微妙了。
他觉得自己这位准妻子不仅完全没有作为妻子的自我意识,眼睛竟然里还直白的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尽管四王天菖蒲一直疲于对人类的无效交际,但在此时此刻,她开溜的太是“时候”了。
四王天菖蒲果然迈开长腿往人头攒动的宴会厅走了过去,她推开门,没入杯盏交错之中。那道丰姿冶丽的身影,举手投足的妖冶柔媚,足以吸引任何人的注意,而那份傲慢也更是让人有了争强好胜之心。但这种艳丽太危险了,如同轻触便会致命的鸩毒。
“……这是……四王天小姐?还真是巧。”
她抬眼,望着松阪夫人用衣袖掩住嘴角轻轻笑着,朝自己踱步而来。
*
在目送四王天菖蒲消失在人群中后,云雀恭弥终于把眼神落向了中年男子。
男子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敬畏,只是他身边的那位娇小姐却刚好收回打探的目光。
乌溜溜的眼睛里携着惊艳……和对那份娇媚的鄙夷。
云雀恭弥并没有握上那只手,淡薄的凤眼只是扫了两人一眼。
人……他确实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不入眼的草食动物也不足以挂念。但是袖上的纹章他记得,这是土曜会的徽章。能穿着纹着家徽服饰的人,必定是首领或是与首领相连的血亲。虽说土曜会在东京地区确实独占一方,旗下主司汽车制造业,一直与彭格列有密切往来。但对云雀恭弥而言,或者说对风纪财团而言,那并不能算什么。
中年男子讪讪地收回了那只无人接洽的手,笑容却不减半分,“敝人水岛英,这是我的小女水岛奈奈美。已有两年没有见到云守大人了,如此英姿真是分毫未减。如果有什么能帮上云守大人忙的,请务必开口,不用客气。”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推搡了一下身边的年轻女子,有些走神的女孩连忙端起了手中的酒樽,动作有些匆忙却不失优雅。那张与四王天菖蒲大相径庭的清纯脸蛋依旧垂着,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像是被云雀恭弥的气场所震慑。
“恭贺新禧,云守大人。家父一直非常荣幸能够继续与彭格列家族合作,新的一年还请多指教。”水岛奈奈美扬声贺道,软糯的语气不似表露的慌张。
“我没有兴趣接受这种毫无意义的奉承,因为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云雀恭弥扬着飞眉入鬓的凤眼,绕过两人便想往更清净的地方走去。
水岛奈奈美面色一僵,但碍于云雀恭弥的威严,并没有过多表现出尴尬。她踌躇了一下,又柔声问道,“请问云守大人,奈奈美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若是有哪里不妥,烦请您指出。”
见云雀恭弥并不理会,她又咬了咬唇,四王天菖蒲的模样浮上心头。水岛奈奈美是惊艳于那样非人般的容貌的,同时又畏惧于那种融于黑夜的气场。即便如此,她并不在意。毕竟任谁都只会觉得,那只不过是大多数黑手党都拥有的情妇而已。
没有任何情报显示云雀恭弥已婚,而一颦一笑的风情在那些女人身上也太过常见。情人这种事情实在不值一提,对父亲来说也是。其实她的父亲也并没有要求她做什么,不过是见见世面而已,若是能够入了眼那就再好不过。
可现在惟独被人忽略的这口气一时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于是水岛奈奈美又扬着倔强的小脸继续说道,“若是云守大人喜欢那位小姐的举止,恕奈奈美无法做到。”
云雀恭弥脚下的步伐滞了一下,锐利的眼神往她柔弱的脸上瞥去。
这样的冷冽饶谁都会忍不住打哆嗦,水岛奈奈美的手一抖,酒杯险些落了地。
“你的谦逊来得太迟了。”云雀恭弥薄薄的嘴唇抿成了直线。他并未因为愠怒而动手,只是眼含冰霜,看起来十分凛然,“冒犯我的夫人,是违反风纪的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困得我又……
继续去睡觉_(:з」∠)_
wuli云雀是准护妻狂魔,呵,宴会什么的不过是为了拉近夫妻感情的存在而已!
☆、'95'迷迭香
宴会厅中灯火通明,悬吊着的水晶灯随着人流来去的微风摇摆着,晶莹剔透的坠子在雪白的墙面上折射出陆离光斑。
叮铃叮铃——
与杯盏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
身穿白色燕尾服的琴师坐在大厅一角,双手着在黑白琴键上流连忘返。曲声耳熟能详,同样的旋律在不同的声部接连出现,一个声部的曲调始终追随着另一声部,相扶相依,似漆如胶,如同永不分离的光与影。
卡农。
即乐曲的“规则”。
四王天菖蒲眼中流过隐隐猩红,她抬头,看着那位衣着轻奢的妇人向自己的方向款款走来。她身着黑留袖,下摆印着大片松竹,除却此处之外皆是一片墨黑,唯有衣襟处绣着松阪家的家徽,看起来朴素而不失大气。
松阪夫人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清酒,端到了四王天菖蒲身前。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面,四王天小姐。”妇人微微扬起下颌,风韵犹存的双眼微微含笑。她粗粗扫视了一眼四王天菖蒲空空如也的双手,翘了翘嘴角,“还想借此机会小酌一杯……真是可惜。”
闻言身边的侍者连忙从托盘中取出了干净的酒杯递向四王天菖蒲。
“我们很熟吗……松阪夫人?”四王天菖蒲妩丽的眼梢上扬着,接过那只空空的酒杯。她伸出指尖弹了弹杯檐,止住了酒侍倒酒的动作。
“这话说得有些生疏了,四王天小姐你是我女儿身前最好的朋友……我也会一视同仁。”
说着松阪夫人便示意身边的侍者拿起了冰镇的清酒,开启酒塞的瞬间,凛冽的酒香混合着杉木的原始清新一并飘散开去。这醇香的气息只需稍过鼻腔便知道是最好的菊正宗,但对四王天菖蒲来说,入口都是一样的糟糕。
她轻轻皱了皱眉,嘴边笑容不减,“我不饮酒。”
侍者用余光悄然琢磨着两方的意图,端着酒瓶的手一时尴尬地停滞在半空中。
“四王天小姐既然是云守大人的女伴,妾身自然不敢勉强。不过既然今天是新年晚宴,四王天小姐再三推脱可就真是折煞妾身了。”松阪夫人用衣袖嘴角低低笑了起来,看起来随和慈祥,倒像是打趣,“更何况,现在云守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办呢?”
如此贬低身份的话语反倒是四王天菖蒲感到不快起来,对方显然是想让自己难堪。但她的行为举止优雅大方,指不出任何毛病。想来贵族不过如此——明明是看不起自己的,却又让人无法在言行上挑出过错。
言罢松阪夫人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光景。四王天菖蒲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室外,乳白色的纱幔微微摆动着,透明的玻璃窗只映照出了她自己的脸。正入夜,就算透过窗外张望也能看到室内华灯绽放。但方才水岛父女的行为也确实落入各家眼中,赤。裸裸的意图成就了松阪夫人的口蜜腹剑。
四王天菖蒲抿了抿深红色的求吻唇反倒笑了起来。透过落地窗,那张脸在灯火摇曳之下妖娆冶丽,带着几分凌厉。她转过头直直望向妇人,“松阪夫人说的没错,如果再推脱确实说不过去。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纠正自己的称呼了。”
她伸手捏着高脚杯的杯柱,往侍者的方向轻轻斜去示意。
醇厚的酒液顺着杯檐“咕嘟咕嘟”倒入杯底,清澈的液体慢慢从底部升高,直到停在二分之一的位置。
四王天菖蒲颀长的手指捏住杯柱中端,看起来媚态纵生。她微微举高手臂,将杯身高过松阪夫人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上去。
松阪夫人的脸色瞬时有些难看,“四王天小姐你……”
对心高气傲的豪门夫人来说,后辈将酒杯高过自己是极度的大不敬。但眼前的年轻女人此刻却扬着那双跋扈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将手中靠着酒杯的力气稍稍加重了一分——是只有彼此才知晓的力度,不轻不重,却足够挑衅。
四王天菖蒲往前走了半步,高挑的身材笼罩过松阪夫人略显娇小的身形。她微微俯着头,如同恶作剧般促狭笑道,“错了,是云雀菖蒲,你应当称我为云雀夫人。虽然我的脾气并不是太好,不过,倒是有足够的耐心陪着松阪夫人你纠正这个错误。让我想想,不如叫错一次,就杀你家族一人?”
“迄今为止,你已经喊错名字五次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知松阪氏是否有这个能力能够担待起这份厚礼。”四王天菖蒲的眼中深敛着对开刃见血的贪婪。
松阪夫人的眼睛扫过无名指上那枚幽蓝色的戒指,眼神顿时沉了下来——她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语气恭敬了不少,“您说笑了。毕竟我们松阪家与彭格列家族的合作才步入正轨不久,现在正是水乳。交融的大好时机。通情达理的夫人您是绝对不会出此下策的。”
对松阪氏而言,他们成为了彭格列家族幕后操纵日本政见的利刃。尽管从政并非一家之言,但只要集结的家族势力足够多,便成拧成一股麻绳。但利益是双向的,彭格列家族也为松阪氏夯实台前势力做足了心思。
“说笑的是松阪夫人才对。”四王天菖蒲笑得更加恣肆了,“这个家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知夫人你是哪来的消息认为我隶属彭格列?”
“这……”
“你看,我可没有任何有必要与松阪氏交好的理由。”她耸了耸肩,“不过……交恶的理由倒是有一个。”
松阪夫人脸色瞬间变了。
松阪家确实与彭格列家族有一纸合约,可他们也一直支持着渡边财团,而渡边财团却与风纪财团水火不容。光是讨好彭格列家族是不够的,对云雀恭弥的双重身份而言,他更注重自己的财团势力,彭格列家族的云之守护者不过是若即若离就连本人都拒绝承认的挂名存在。
而这份亦正亦邪,也在四王天菖蒲身上很好的体现了出来——她从不承认彭格列,只是一心站在云雀恭弥的身边,令行禁止、义无反顾。
“夫人,您忘记了吗?”松阪夫人心一紧,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花音她……”
四王天菖蒲的眼睑垂了下来,冷冽的眼神笔直撞进了对方的眼底,油然而生的危险气场让身边的酒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已经不在了。”
随后这种凛然又瓦解开去,她柔柔地笑了起来,却如同冷冬霜雪,“没有松阪花音的松阪氏,对我而言不过是砧上鱼肉。”
说罢四王天菖蒲挑了挑眉,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随后晃了晃空荡荡的杯盏咧嘴笑起来,“先干为敬,不送。”
她冲着松阪夫人一笑,将酒杯重新放在侍者的托盘之中,立刻转身迈腿离开。
尽管只有一瞬,松阪夫人的神情如同被冻僵了的落水狗,让她觉得十分痛快。不过更让她觉得舒坦的是,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意外的不错。起码在人类的阶级分层中,云雀恭弥尚且处于食物链的顶端。
当然了,最顶端是她自己。
“等等!四……夫人。”
四王天菖蒲听到声音便停了下来,她微微侧过头,借由余光望着迈着碎步走上前来的松阪夫人。
“贸然多言是妾身的过错,希望夫人您能够谅解。不过妾身有一样东西想转交给您,还请夫人您收下。”
四王天菖蒲有些诧异地回过身,望着松阪夫人从手袋中摸出了一张正红色的御守。东西已经破破烂烂,还染着几点奇怪的黑褐色像是什么东西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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