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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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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知道是那硕王福晋弹压过度还是世子爷本来就身带反骨,在这宗室勋贵对他颇有看不惯的时候竟是在外头养了个外室,那女子想来您也有所听闻,就是在他和多隆贝子打闹之中丧了性命的那个老翁的女儿。”
“她?那个在龙源楼里头唱曲儿的?”
“正是,说起来那女子也是个有能耐的,在龙源楼中就惹得他们二人不顾颜面的动起了手不算,后来更是直接来了一招卖身葬父,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儿竟是直将那世子爷三魂勾去了七魄,料理完后事便直接将人给安置在了城西的帽儿胡同里,听那住在附近的百姓说,隔不上几日那世子爷便是带着大包小包过去一趟,接着便是满屋曲乐之声,全然没得半点守孝的模样儿。”
“呵,她有没有能耐我管不着,只是那个富察皓祯倒还真是个大胆的,明面上惦记着公主私底下竟勾搭着戏子,居然热孝没过就闹出了这般不堪入目之事,他还真当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能瞒天过海呢?”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老爷说等今个儿下朝之后就准备去找巡城御史张大人喝上两盅,那张大人可是个正直不阿有胆子血溅三尺的主儿,以往就没少在大朝会的时候下主子爷的脸子,等到到时候这事儿一捅出来,前朝能少得了热闹去?”
“阿玛向来将事儿想得仔细,我自是没得什么不放心的。”
看着景娴慢慢的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容嬷嬷心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正这么说着,却是只见她猛地一拍额头——
“哦对了,奴才还险些忘了,据说今个儿一早那硕王福晋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是领着人一路杀去了帽儿胡同,而那院门虽是紧闭着,可外头却仍是听得到打打闹闹的声音,估计是知道了世子爷与那女子二人的事儿动了真怒了,只是这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硕王福晋既然得了长春宫的指点,知道这择婿一事正当紧要关头之上,眼见着横生出这样的波折必是少不得要动真章饶不了那个女子,但据那住在附近的人说,那硕王福晋不但是没将那女子赶尽杀绝,还一副体恤开通的模样儿直接将人领会了硕王府,您瞧?”
“可别是想着隔墙有耳的不方便太过大张旗鼓,想提溜回府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吧?”
景娴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雪如,也从未太过将对方放在眼里,可是这一码归一码,不管怎么说其都是个亲王福晋,掌家决事数十年下来总归是少不得有自己的手腕,再加上眼前的局势杀一个平民老百姓便能够堵住悠悠之口给自家儿子换来个锦绣前程,这番猜测自是就顺理成章了,如此之下,景娴不由得再度皱起了眉——
“若真是被她先行了一步,那这事儿可就真的难办了,毕竟现下里没有实际的证据,即便那唱曲女子的左邻右舍没少见他们种种行举,可平民其言却总是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被那富察家的人反咬上一口……”
“主子,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无风无波的躲过这一遭吧,不然若是不幸被您言重她们真的瞧上了兰公主,咱们岂不是要栽上了一回狠的不止还赔上了公主的幸福?”
“这是自然,我先前不是说过么?抓得到小辫子最好,而若是抓不到给他制造上一两个也无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就不信那硕王福晋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是,奴才这就着人去通知老爷。”
“嗯,你一并告诉阿玛让他也甭急着去找那张大人,总得将外头收拾妥当打点妥当了才好进行下一步,反正跑不了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不是?”
“是,奴才明白了。”
看着自家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儿,容嬷嬷也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可是还没等她福身告退下去忙活却是只见李嬷嬷面色颇为微妙的走了进来——
“主子,裕王福晋来了,现在正在门外候着,说是有要事求见。”——
景娴担忧着兰馨从而对皓祯此人事事上心,同样记挂着晴儿且还得知惊天秘密的裕王福晋自然就更是不敢耽搁,天刚一亮就急匆匆的递了牌子进宫,而在去宁寿宫慈宁宫连带着长春宫请安的这一路上她也没少思忖着到底要将事儿捅给谁知晓寻求谁的帮助——
宁寿宫位高权重,稳坐着后宫第一把交椅的那拉太后亦是多年以来行事公正,按理来说是最佳的人选,可成也萧何败萧何,裕王福晋不傻,她知道此事一旦说出口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没证没据之下也不一定能达到自己预料的效果,反而搞不好会被扣上个知情不报的帽子连累裕王府满门,如此,若想要保住自家女儿的幸福又要保住自己一门的安生就必然得互利互惠,然而那拉太后眼下里已经尊贵至此,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争也可以得尽一生荣华和满朝敬仰,这般之下,对方又怎会为着裕王府的一点权势而隐瞒下这样重大的事?
而其次的钮祜禄氏虽然多有所图,裕王府的势力也足以让她为以所用,勉强称得上能各取所需同时晴儿又养在她膝下算是在晴儿的婚事上最说得了话的人之一,但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个拎不清的主儿,一心想跟宁寿宫争长短论高下就罢了,所出的招儿还一次比一次要昏庸,如此不稳妥之人,又怎么能让人放得下心交换这样的惊天秘密?更别说以钮祜禄氏向来不怎么稳靠的人品,今个儿能为着一时利益帮她一把扶她一把,来日说不定就会为着更多的利益将她连带着裕王府一门上下逼上梁山。
富察明玉就更不用说,身为富察家的人又正对硕王府一家热着心,若仅仅是让皓祯当不了额驸换取裕王府一门的支持倒也就罢了,可事儿那般紧要又那般重要,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之下,她也不可能会为了捡个芝麻就丢掉西瓜,还从而连累上自家满门不是?
如此这般,在思来想去之下,裕王福晋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了宫中第四尊贵的女人,景娴身上。
娴贵妃于雍正年间入侍,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平稳稳,别说什么大错就是连芝麻绿豆大的小错也从未见她沾惹上过半分,不光是得了主子爷的青眼以待得了内外命妇的交口称赞,就是宫中的奴才也是对她尊敬有加,如此看来,至少从人品上来说是比慈宁宫和长春宫都要信得过的,而其二,她身为贵妃却一直掌皇后之事统辖六宫,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儿皆是要由她先过一过眼,再加上其膝下亦有一待嫁公主,在择婿一事之上主子爷怕是也少不得要问上一问她的意见,算是个说得上话儿的正主,而最最重要的,她身为母后皇太后的族侄女儿,乌拉那拉家这一辈的希望,若是此事由她兜着,即便将来东窗事发,宁寿宫那位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会坐视不理,必然是会要拉上一把,这样也就变相的得到了宁寿宫的支持和庇护,想了这么一通下来,又再想不到其他什么合适的人选,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裕王福晋不由得打定了主意直往翊坤宫而来——
“奴才请娴贵妃安,娘娘千秋万福。”
“福晋请起,福晋一向是个忙人,除了逢年过节也鲜少能够见上几回,今个儿来了便不要拘束,权当是与本宫话话家常便是。”
景娴心中虽知对方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的将话儿说得漂亮至极,言罢还不忘朝一旁的碧蓉点点头,示意其扶裕王福晋坐下——
“娘娘言重了,奴才不过是理着王府里头的那一亩三分地,若说忙这哪里比得过管着这天家六宫的娘娘?”
“说起来本宫与您也没得机会好好说上过几句话,这一说起来么,倒还真是觉得姑爸爸说得没错,您啊果真是个伶俐的人儿,看样子得借着这个机会向您好好偷偷师,也方便让我去姑爸爸跟前卖个好。”
“娘娘这话儿说得?这甭说宫里头,就是宫外头也没人不知道母后皇太后娘娘最看重的就是您,而您也像极了娘娘当年的稳妥公正的模样儿,若不然奴才也不会巴巴来走上这一遭了不是?”
“哦?”
景娴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急不可耐的说不上两句便直入正题,然而心中虽颇感意外,面上却仍是端着一张温和的笑颜——
“福晋有话不妨直言,若本宫真能帮得上手自是不会多做推脱的。”
“能得娘娘这番话奴才便安心大半了了,只是……”
裕王福晋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心里头总归还是有点没谱儿,看着这满殿的奴才就更是觉得如芒在背——
“只是容奴才大胆一回,奴才实在有要事要说,望娘娘能够屏退左右!”
“呃?”
裕王福晋身为宗室长辈,平日里自然都是一副稳重端庄的模样儿,说话亦是通透明白滴水不漏,如此之下,眼见着对方竟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到这份上,景娴虽有狐疑却还是照着对方所求的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等到偌大的正殿之中只剩下彼此二人方才接过话头——
“福晋可以说了?”
“娘娘,身为满洲大妇,生来便都是一副爽爽利利的性子,您是如此,奴才亦是如此,是以,奴才也不与您说那些个套话打那些没用的太极了……咱们裕王府身为宗室王亲,虽不是铁帽子王那般世袭罔替,却终归是承了圣祖爷的恩至今不失荣光,而历经三朝到如今第四朝,权势虽也不至于滔天,可各路关系人脉却也称得上是遍布大江南北,说句直白的,只要咱们不闹出那罪犯欺君的大事或是意图不轨的拉营结派,便少不了一门尊荣富贵,只是这一朝天子一朝臣,鸟雀尚要择良木而栖,良臣自然也想择一英主而立,娘娘这般聪慧,可懂奴才的意思?”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
宫里宫外只要是能拢得上点权势的就都*将话说得含含糊糊,以方便万事留一线,眼见着裕王福晋竟然将话说得直白至斯,景娴不由得大感意外,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也已经由不得她再回避,只能收了原本脸上的笑意郑重其事了起来——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外头良木不少,宫中英主亦不乏,怎么您就偏偏看上了我呢?”
“娘娘是个聪明人,这一点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只要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便都有分数,只是您既然问起了,奴才也明人不说暗话,太高的奴才一门的作用如同鸡肋,而其次的奴才又信不过,如此,即便娘娘与奴才过往并无私交,突生此言显得很是有些唐突,却也唯只能厚着脸皮来叨唠娘娘了。”
“如此也罢,只是有所出必有所求,若是我轻率应下到头来却帮不了你岂不是闹得两两不豫,倒不如如同您所说的那般明人不说暗话,将来意说个明白,也让我心中有个分寸吧?”
“娘娘是个痛快之人,那奴才也不多做隐瞒了,说白了,奴才此番前来乃是为着硕王府的皓祯世子。”
裕王福晋心里头紧张,嘴上也不由得将话说得飞快。
“娘娘耳通目明,对于富察皓祯此人必然没少有过耳闻,然而他虽从明面上来看是个青年才俊之辈,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不光是与多隆贝子在龙源楼大打出手,私底下还与那卖唱歌女多有牵扯于热孝之期做下了些有碍瞻仰的事,若是这没牵涉到自身也就罢了,总归不过是旁人家的家事惦记不得也不必要插手干预,只是经过御花园考校和中宫的多番推崇怕是已然身在额驸名单之列,这就容不得奴才不着急上火了……”
“哦?福晋的意思不愿意让晴儿趟上这遭浑水?”
“娘娘聪慧,奴才一门到如今地位已不需再多多谋上什么争上什么,唯一惦念着的便是儿女的前程,三个小子倒罢了总归是儿大不由娘也有他们阿玛去操心,可晴儿却是不同,从小便被抱离奴才身边,慈宁宫那位又是个面热心冷的,这般大事做额娘的不操心谁操心?然而奴才思来想去,中宫的算盘打得众人皆知,您和宁寿宫又多与中宫不合,想来是不愿意将孩子嫁入富察家的,所剩便只有晴儿一人,若那富察皓祯有旁的不好都没什么,毕竟咱们裕王府不是吃白饭的又同在宫外总是能够帮衬上一二,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那富察皓祯,他……”
话说到这份田地上,裕王福晋也顾不上什么心慌什么没谱儿了,借着心中这份急切干脆一咬牙的便直接抛下隐藏了十余年的这道炸雷——
“他并非硕王的儿子,而是硕王福晋当年偷龙转凤而来的孽子!”
“……什么?你说什么?!”
话一旦冒出了头往下的便好说了,裕王福晋不再隐瞒半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便将当年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直将以为自己听岔了的景娴震得半天都没有反应,好半天才抖索着手回过神来——
“混账,简直是混账,身为亲王福晋竟是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她不是正儿八经的*新觉罗家的宗室,这也跑不了一个混淆血脉之罪!”
景娴原以为裕王福晋特特登门拜访不过是为了晴儿择婿一事,全然没有料到说着说着竟是会牵扯出这样天大的阴私之事,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
“你也糊涂,你身为宗室王亲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既然当年得知了事情真相为什么不当即就和盘托出,反而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你可知道事情瞒得越久惹出来的乱子便越大?”
“我知道,我哪里不知道?可是这凡事总归讲究个真凭实据,就凭着奴才府里的嬷嬷一言之词就想要一棍子打翻一个亲王府这岂不是儿戏?我承认这里头也有我的私心,盼着握住富察家的这个把柄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却是压根就没寻到一点证据,又怎么去说与谁去说?若不是如今被逼得没有了办法,我又怎么会拼着被扣上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来找您?”
“可是你现在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即便我有心帮你也耐不住事儿已成定局了啊,你也知道,既然我们心中都有了分数,那兰儿和晴儿必然是不可能下嫁出去的,而弘昼又与富察家有着化不开的结定然也不愿意,所剩之下不就只有中宫的小三儿了?嗯?等等……”
景娴之所以这般气急败坏,除了是因着这事儿让她始料未及,全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也有着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因素,可是这事急则乱,话儿一理顺了却是让她不由得开始用另一个角度看待此事——
既然是他们富察家所造下的孽,为何不干脆就让他们富察本家的人来还?
若是将和敬顶了出去,不光是解了燃眉之急,还可以将此事当一张王牌一般死死的握在手里,只要寻到了证据再寻到了契机,不怕一竿子打不翻富察家上下一门,到时候他们赔了人又失了势,岂不是两全其美?
心思念转之间,景娴将心底里的算盘主子拨了个飞快,同时又仔细的从头理了一遍,发现只要将事儿做得周全点便确实是个里外尽收的合算买卖,便就此打定了主意——
“罢了,你既然将这般大事告诉我知,又将话说到了这份上,我自是不可能会坐视不理的,你且回去,我自有安排,总归是不会让你们吃了亏便是。”
☆、159一切一环扣一环
事关重大又迫在眉睫,景娴自然是不敢耽搁半刻;送走裕王福晋且理清楚头绪之后;便飞快的动作了起来;直接唤人去请了弘历过来——
“参见皇上;皇上金安万福。”
“起来吧,就咱们两个人何须这样多礼?”
虽然御花园的事儿被批了个满头包,闹得面子上很是有点下不来;但是随着几天的时间过去,听着满宫里头都在交口称赞由自己考校出来的富察皓祯;弘历的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再加上面对的人又是一直信得过的景娴,说起话来亦不由得多了几分轻松——
“不过话儿又说回来,今个儿这刮的是什么风啊;竟是惹得咱们贵妃巴巴的找上朕了?可是怪朕这些日子疏忽了你?”
“您这话说得?您平日里不是忙得很么?又是前朝又是后宫的,再加上近日的择额驸之事,我哪会心里头没分数?难不成在您心里我就这样小气?”
景娴心里头翻着白眼,实在是不耐烦跟弘历这样你来我往,可是想着先头的盘算却又没得办法,直将对方哄高兴了面色更柔和了才后脚赶着前脚,恍若无意的将话头扯到了自己所想之上——
“不过您说得也没错,我这儿确实是有档子事想让皇上跟着参谋参谋。”
“哦?”
“您是知道的,这宫里头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宫外头的人便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的一个赶着一个的进宫,来来去去之下只差没将我这翊坤宫的门槛给踏破喽,我一向是个心里头藏不住话的,再加上最近这宫里头的传言又一波胜过一波,便亦是免不了跟着上心上眼……皇上,您到底是怎么琢磨这公主择婿一事呢?那富察皓祯可是在额驸备选之列?”
原本景娴在弘历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个处事精明心性却憨厚的模样儿,景娴不打算改变这个印象更不希望弘历因此而生出什么疑心,如此,即便她心里头再将这事儿转了好几个弯,可最终落到嘴上却仍是一副直愣愣的样子,而果不其然的,弘历听在耳里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当对方是因着兰馨着急上火了,一副心思好猜得很——
“这一转眼功夫孩子们就都大了,朕作为她们的皇阿玛总是少不了要为她们盘算仔细的,而虽然公主都有抚远蒙古的责任,但且不说眼下里暂时没得那么多合适的蒙古的子弟,就是有,出于私心朕也不希望那四个丫头个个都去得那么远,便有心在京中择一两个出挑的。”
景娴作为后宫实际上的掌权人,到时肯定少不了要全权操办公主下嫁事宜,如此之下,弘历便也不打算隐瞒心中所想——
“只不过上次御花园考校你也瞧见了,八旗之中拿得出手的还真不算多,来来去去竟也只有那个富察皓祯尚算上得了点台面,再加上他出身背景都算是不错,便打算定下他了,你瞧着如何?”
“我哪有您会瞧人啊?虽然隔着那屏风瞧得不算真切,可听着那谈吐和举止倒着实算得上是不错的,只是……”
景娴虽然心中有数这四个额驸之中必是跑不了一个富察皓祯,可亲耳听见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突了一突,然而深知弘历性子的她却也明白对方本就是个固执己见的,若是这关头上去口口声声否定其所认准的人,不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还会反惹得一身骚,如此之下,便只见她干脆反其道而行——
“只是这不错出挑的人就这么一个,您到底是打算给谁呢?”
“呃?”
看着先前景娴不但没有半分意见相左反而还极是认同的模样儿,弘历心中本还有些得意,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自卖自夸多说上几句,却是被景娴这状若无意的一句话给说愣了——
是啊,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可待嫁的公主有四个,这到底指给谁呢?
正如同景娴和裕王福晋都在心里算过的帐一般,被点到了这一头的弘历也后知后觉的开始盘算了起来,虽说从关系上来说亲生的小三儿肯定是要比其他几个养女来的亲近和尊贵,可是剩下那三个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养在宁寿宫,一个养在慈宁宫,一个养在翊坤宫,前头有老娘后头有*妃,这该怎么抉择?谁都不是傻子,若是没得留京的机会就罢了,可一旦有了谁会不争上一争抢上一抢?
而即便撇开这偏心不偏心亲近不亲近不谈,就光说各人背后的背景,婉儿是弘昼的闺女,自己的嫡亲侄女儿,自打被自己抱养过来之后和亲王府上就再没生出过格格,再加上又养在了母后皇额娘那儿,于情于理也总是得给她择上一个好去处,不然可算是宫里宫外落尽了埋怨;而晴儿呢,外头有个在宗室说得上话的裕王府做靠山,里头又养在了他生身额娘的膝下,两两相加之下他也不能不当回事;而兰儿一向乖巧听话,且又是忠臣烈士遗孤,再加上养在了最得他心的景娴膝下,于公于私他亦是不好直接略过不顾;小三儿就更是不用说,人都有护短的心思,不管养女再亲近也总归是亲不过亲生的,再加上眼下里这嫡嫡亲的闺女又只得这么一个,从小看着长大,从还是婴孩的时候就抱在手里,弘历又怎么可能白看着便宜都落了旁人却独独委屈了自家闺女。
“皇上,皇上?”
看着弘历的面色越来越纠结,景娴心中暗笑一声,可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端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儿——
“我这儿倒罢了,虽然心里头也想兰儿能留在京师平日里能多见上几面,可总归是不管从辈分上还是位分上都落了一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没有多去计较的份儿,只是两宫皇太后却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养了这么多年下来定然也是生出了感情,留在京里倒罢了,若是去得远了哪有不挂心不挂念的?而皇后娘娘那儿也不好办,毕竟是有了身子的人,先前又没了二阿哥膝下独独就这么一个闺女,看着她近日里没事便宣召硕王福晋便可知对此事有多上心,若是这时候让小三儿去得远了可不是给娘娘添不痛快?孕妇最是受不得刺激的,说句不中听的,若是受了刺激可该怎么办?”
“这……”
景娴的一番话看似是句句在理,声声舍己为人,可是听在弘历耳里却是越发的糟心,只觉得这原本的热饽饽成了手中的烫手山芋,不要不行,要了又不知道给谁,苦思无果之下,竟是只憋出了一句——
“你说得不错,也多亏你这一番良苦用心,不然可就真的……唉,容朕好好想想吧。”
“这都是我该做的,皇上切勿太过烦忧,恭送皇上。”
目送着弘历那一副倍受打击而去的模样儿,完成了计划第一步的景娴心中松了一松,然而这却并不代表她就没了后招——
“容嬷嬷,你让底下人去传点风声,也不要传得满宫皆知,只让慈宁宫那位心中有数,再让裕王福晋多往慈宁宫跑上几趟添上点柴淋上点油便是。”
“主子?”
“慈宁宫那位一心就想跟姑爸爸争个长短高低,没得机会都要制造点机会更别说这白白的良机送上门,在加上全了她私心的同时又能得到裕王府的‘忠心’,这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你说她会不会去做?”
“那宁寿宫……”
“姑爸爸那儿我自有分寸,这事儿也不能瞒着姑爸爸,毕竟将来总是少不了东窗事发的时候,不过眼下里最重要的却是要制造出个两宫皇太后互不相让的局面去让皇上糟心,只有让糟心他才会上心,上了心到时候得了个出口才是急急下抉择,而到时候再让姑爸爸临门松一松口,为了顾全姑爸爸的颜面皇上也不可能再合了慈宁宫的意,所剩之下,可不就只有长春宫了么?”
景娴敲着桌案,面上一副成竹于胸。
“不过想要皇上坚定这番所想不横生出波折却还少不了一个导火索,富察家不是个安分的,这一点你知我知前朝知后宫知,皇上自然也知,如此,若是让皇上察觉出长春宫那位想要借着这公主下嫁一事图谋上什么,你说皇上能没有计较么?”
“主子英明,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办。”
“不着急,事急则乱事缓则圆,长春宫那位不是个傻的,若是被她瞧出了点道道岂不是难办?让咱们在长春宫里头的人将富察皓祯的所作所为报上去,分光她的心神才方便咱们行事不是?”
☆、160和敬命运由此定
景娴的动作并不慢;即便宫中表面上仍是一片风平浪静,私底下却已然风起云涌。
先说富察明玉;她年纪本就不算轻了再加上当年魏碧涵的黑手;此胎得来自是十分不易,费尽了她的心思来周全呵护;恨不得太医院的人就此扎根在长春宫一日三请脉才好;而这时眼见着心中的计划一步步成型一步步得计;她原是得意非常;觉得面子里子都收尽了,可还没等她得意上多久却是被底下人报来的消息给唬了个心火大旺;只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到头换来的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事已至此也已然容不得她临阵变卦;一时之间更寻不到更为合适的人,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的吞了这一遭,将宣来雪如一日三趟的告诫提点,如此之下,自个儿这头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富察明玉又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宫中其他动静?
瞒住了富察明玉此事就算是全了一大半,而其它也没让景娴多操心,一切皆如她意料之中。
那拉太后是个公正厚道的人不错,坐上这个位子自身的确不必再争什么也不错,但是事急则乱的裕王福晋忘了最关键的一点,这年头谁人不是顾全了自己就要开始为家族考量?若真的直白白的将事儿捅去了宁寿宫,为着太后的尊严和不落人话柄,那拉太后不一定会把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可是眼见着景娴承了此事且又将一步步算得仔细,于情于理于私心之下她却也不必将白来的良机拱手送人,稍稍提点了景娴几句之后便自发自觉的配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两宫皇太后互不相让的僵局,直将弘历给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子爷,慈宁宫又来人了。”
钮祜禄氏不算傻,但就是太过于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以为全天下就自己的脑子最好使,她跟晴儿不算亲诸事也皆是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成,是以,这原本她也并不打算在这晴儿的婚事上头多做功夫,可是裕王福晋‘求’了门,又话里有话的许下了诸多好处,钮祜禄氏自然是心动了,再加上想到宁寿宫那头也心心念念的想要争这个富察皓祯,若真是被自己先一步的抢到手,岂不是面子里子都得尽了,且还卖了长春宫一个天大的好处?
钮祜禄氏心动了,但也不知道是得了裕王福晋的‘提点’还是脑子开了窍的生怕宁寿宫察觉此意别有后招,动作起来竟是不像以前那般的冲动,而是采用怀柔政策的与弘历拉起了家常忆起了母子情分,一日三趟的着人往乾清宫里头跑,却殊不知越是如此弘历就越是烦躁——
“又,又来了?”
“是,现在人正在外头候着呢,您……”见还是不见?
弘历本就不是一个太有担当的人,所行所举多是为图一时痛快或是一时意气,眼见着这事儿还没办成就惹来了两宫皇太后的针锋相对,闹得乾清宫上上下下的奴才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心里头后悔的同时也少不了存上了些埋怨,可即便如此,出于孝道他却也不能将来人拒之门外,只能硬着头皮僵着脸色的挥了挥手——
“罢了,让人进来吧。”
钮祜禄氏最为贴身最为信任的是桂嬷嬷,一直以来这些个涉及到私人利益的事儿也皆是由她一手操办,然而今日却不知道为何,来人竟是晴儿身边的唐嬷嬷,而行完礼起了身之后唐嬷嬷也不惧,恭恭敬敬的让身后的小宫女呈上了一个食盒——
“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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