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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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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因为富察明玉被封为皇后,所以以后改孝敬皇后为那拉太后。
☆、74放火元凶疑新月
怎么这在寿康宫而起的火势;竟是生生越过养心殿,越过西六宫,直接蔓延到坤宁宫之上?
正如那头的景娴想破脑袋都没琢磨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这边因着这一茬连着一茬儿的幺蛾子;气氛越发诡异起来的中和殿里的众位满汉文武;心里自然也是没少嘀咕;只是比起那身处混乱之中;一时还有些回不来神;没得功夫劲儿去往深处想的景娴;他们想的却要远得多——
自古以来;天降警示,要么是国有昏君,要么是朝有奸佞,要么便是后有妖妃,是以,一旦闹出个什么天灾地变,不说当皇帝的跑不了要去祭天祭地祭列祖,严重的还跑不了一封罪己诏,就是满朝文武大臣以及后宫宫妃亦皆是人人自危,生怕在这一个没折腾好就会闹出大忌讳的事儿上沾惹上半分……如此,在这天下瞩目的登基大典上突生出如此大祸,底下的朝臣怎么会不生出什么想法?而若说这没弄出个究竟的时候,碍着上头那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主子爷还在眼珠子不错儿的盯着,众人不敢贸然出声,不得不暂且隐忍一二,那么在紧接着听到那祸由寿康宫而起,又掠过众宫直指坤宁宫的信儿之时,底下众人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看到底下人不停转变的神色,坐在上头的弘历脸色也很是不善——
作为丈夫,一个自觉自个儿一碗水端得很平,向来敬重嫡妻的丈夫,谁会愿意见到自己前脚才准备下立后诏书,后脚便上赶着闹出这样的幺蛾子,生生折腾得上上下下皆是不好看?作为儿子,一个自觉尚算孝顺,对生母虽不至于亲密无间,却也孝敬有余的儿子,谁愿意见到在自家额娘那一场连着一场的大戏刚刚落幕,又后脚赶着前脚的闹出这样一出,弄得不但母子二人皆是不痛快,还让朝臣也跟着上了心,逮到了话头?而作为皇帝,一个正是春风得意的等待天下朝贺的新君,谁又会愿意见到在这登基大典的当口儿突生出这样的大祸,连带着自己也跑不了要被扣上个莫名其妙的屎盆子,还未正位,便已让人诟病?
“……那头火势如何了?”
看着登基大典将近,辅政五人组本就没少在这些日子弹压弘历,生怕他再闹出个什么不成体统的烂摊子,直将他折腾得烦不胜烦,而好不容易盼来了登基大典,又从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开始忙活,直到方才才总算是得了会儿歇气的功夫,可是他这屁股墩儿才落在皇帝宝座上,还没坐热,外头却竟是闹出了这种大祸,此外,再加上此刻下头朝臣的反应,在这一张一弛一松气一提心之下,弘历只觉得被气了个脑子发晕,浑身上下的使不出力——
“回皇上……”
顶上的仍然是弘历的贴身太监吴书来,可是这回儿即便是看到自家主子脸色很是不好,凭着刚刚得到的信儿,他却是也不敢再揣测上意的尽捡好话说——
“宁寿宫那儿传了信儿来,圣母皇太后虽然是受了点惊,但却也什么大碍,而皇后娘娘那儿却,却是有些不好……”
“什么叫做不好?”
此言一出,在场的气氛不由得更为凝滞了起来,而甭说弘历被这一嗓子给惊得一震,就是底下的满朝文武也是被吓了一跳,前者想着的是怕若是富察明玉在这当口儿闹出个什么不好,免不了会将如今的乱局再添上一勺油,而本来能好好利用的富察家即便会因着永琏和小三儿不至于该站阵营,却怕是也难免会生出别的心思,而后者想着的却是火原本从寿康宫起,那圣母皇太后却是幸免于难,祸事全由那坤宁宫担了去,难道老天爷的意思是皇后不贤?
“回皇上,比起寿康宫,坤宁宫的火势不知道为何竟是还要大上几分,而加上走水的正正好是坤宁宫的后殿,一应易燃的物件儿都在那儿,便很是有些控制不住儿,虽然皇后娘娘没有因此而……却也是被人抬着出来的,这会儿应是直接去了宁寿宫了。”
“那永琏和小三儿呢?”
前有景娴,后有高子吟的弘历,虽然不至于为个女人就着急上火个没完,先前的紧张也多是因着眼下这般一刻乱过一刻的局势,才陡升出的担忧,但听到富察明玉似乎没有大碍的话头,却仍是忍不住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缓上一缓,想到膝下那比富察明玉还要紧要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一对嫡子嫡女,却又忍不住的抬高了声音——
来了来了!
“回皇上……”吴书来心里一阵发苦,“二阿哥和三格格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可毕竟年幼,加上又身在后殿之中,即便避难得及时,却仍是吸入了不少烟,这会儿正是哭闹得不停……”
“什么?!”
此言一出,弘历愣了,朝臣愣了,富察家的也愣了,只是看起来众人虽是有志一同,实则心里头的心思却是大相径庭——
富察明玉也就罢了,小三儿也罢了,若是在这永璜永璋一前一后之下,永琏出了个什么好歹,那么富察家又怎么还会甘心使力?
这皇后主子虽然以前看着是个贤惠大方的,可是生三格格的时候,克死了个阿哥不说,此番招了这样的祸事也不说,这自个儿无碍,膝下的一双儿女竟是遭了难是个什么意思?莫非真是个命格不好的?
明玉住的坤宁宫和圣母皇太后的寿康宫虽不至于相隔十万八千里,却到底有些个距离,怎么就偏偏是明玉遭了难?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还是有什么人刻意为之想要至他们富察家不利?
“朕……”
“臣……”
“奴才……”
想到这里,甭管众人心里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三方都是有些坐不住了,可是还没等他们有志一同的撞在一起开口,却是只听到底下突然传来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
“皇上,您怎么能不管月牙,哦不,新月格格?格格住在寿康宫中本就……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可是端王遗孤,功臣之后,皇上您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努达海虽然先前在请求抚孤这档子事上头吃了憋,又在雁姬那里吃了不少软钉子,尽是闹了个里里外外不讨好,可是听到皇后皇子格格都那样不好,自个儿的月牙儿这会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他就再也坐不住了,话也不过脑子的冲口而出,直将这殿中众人连带着弘历说得顿时一愣——
差点忘记那个混账格格了!
朝臣皆是因着努达海这番宣之于口的不敬言辞而闹得面面相觑,而弘历虽然也因着这番态度,闹得心里很是不舒坦,可是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总是不能让自个儿再背上个不恤功臣遗孤的名头,又生生的隐忍了下来,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吴书来。
而感觉到四周尽数传来的视线,吴书来的脸色却是比之先前更为难看,直在心里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努达海骂到了头——
“……奴才,奴才正是要向皇上禀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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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见了?又不见了?”
那头的前朝因着努达海口中的月牙儿再度横生出波澜,将那股子乱劲儿又推高了一层,而这边的宁寿宫却也没安生到哪里去,亦是为着这个祸头子闹得人仰马翻——
“是……”方嬷嬷躬身上前,“奴才谨遵主子的懿旨,方才连忙去了寿康宫去寻格格,可是遍寻之下,却是完全没有见到格格的影子,开始奴才还以为是寿康宫的奴才有眼色,一看情形不对便已经将格格移至了别处,可是仔细一问起来,却没料到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全然不知道格格去了何处……奴才被闹得没有了主意,只能回来求主子示下。”
那拉太后的脸色很是难看,正如同努达海那虽然说得没规矩,却难得有些在理的话一般,新月就是再不成体统,再惹得皇家不待见,却到底是个功臣之后,仅凭着这么个名头就决计不能让她在宫中出什么大褶子,更别说眼下里这般走水大祸,毕竟若是宫中其他人都好好的,可就唯独只没了这么个格格,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钮祜禄氏,你那寿康宫是怎么回事?主子不抵用难道奴才也没个有脑子的?”
想到这里,那拉太后不由得凤眼一挑,可想到新月那副实在入不得眼的摸样儿,却又懒得直接插手,反而是将目光转到了因为方嬷嬷这番子话闹得有些坐立不安的钮祜禄氏身上,猛地一拍桌案——
“怎么养在你膝下的格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茬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准备如何跟宗室交代?如何跟朝臣交代?如何跟端王旧部交代?!”
“我,我……”
钮祜禄虽然平时多是有些拎不清的时候,可是面对此事,却到底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再加上眼前这档子事又刚巧出在登基大典上头,若是一个没折腾得好,不光是自己,保不齐那能带给她无尽富贵尊荣的宝贝儿子也得遭殃,如此之下,钮祜禄氏就是再不想在那拉太后面前表露出什么怯意,却到底免不了有些乱了阵脚——
“原先看你也是算是个能拿主意的,又心心念念的求着我养下新月,我方才松了口,允了你……”那拉太后看着在自己话下越发慌张的钮祜禄氏,不但没有半点放松,反而越发的严厉,“可是这自打新月入宫到如今才过去了多少时候?你竟是就这样回报我对你的信任?!”
“娘娘……”
“主子……”
钮祜禄氏被那拉太后这一番连消带打,字字逼近的话吓得脚跟子一软,可还没等她脸色一白的辩解出声,却是只见一脸凝重的翠竹急匆匆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奴才见方嬷嬷在寿康宫所寻无果之后,便连忙着底下人满宫的找格格,可是找来找去却皆是没有个信儿,直到方才神武门那儿传来信,竟是说格格在宫里传出走水的信儿之前就拿着寿康宫的令牌出宫去了!”
“什么?!”
“而且,而且这还不算,据那些个侍卫说,格格的当时的神色似乎很是有些不对劲儿,衣着,衣着上头更是有些像是被烧过的痕迹……”
“你说什么?!”
居于宫中这么多年,又历经三朝,那拉太后本就是个极为精明的,眼见这乱腾事儿都撞在了一起,心里本就觉得颇为微妙,如此,听到这番话头,哪里还能察觉不出其中的不对?
“那个混账东西!”那拉太后面沉如铁,猛地一拍桌案,惊得茶盏等物顿时一震,底下的人也皆是打了个寒噤,“赶紧让人去把找回来,她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是小,可若是败坏了皇家的声誉……”
那拉太后这回儿算是动了真怒,看向钮祜禄氏的目光也全然没有了先前表面严厉实为轻松的模样,陡然间的划了一抹厉色后,言语之间更是声如寒冰——
“你,也决计别想讨得了好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更精彩!=33=
☆、75前后的阴差阳错
因着走水;前朝的登基大典匆匆茫茫的落下了帷幕,后宫里头也是震怒的震怒,惊慌的惊慌,正正是乱成了一锅粥;可反转这头;包袱款款从神武门一走了之的新月;却是全然不知道自己惹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祸——
自打她上回私自跑出寿康宫;直奔宁寿宫去见雁姬;从而惹怒了那拉太后;被整整罚跪了三个时辰;不光是闹得她颜面尽失,还让那会儿被气得还在床上躺着的钮祜禄氏也跟着不讨好的那档子事之后,新月的日子便越发的艰难了起来,而她虽然跟努达海一般,同样是个满脑子只有情情**,世上一切琐碎规矩都得为自己让路的拎不清的性子,但在端王府过了那么些年的舒坦日子,又享受过被众星拱月的尊荣,对比如今这般差异,她的心中自然不会没有一星半点的想法。
既然宫中这样不待见自己,又为何还要紧扣着她不放?
新月心里委屈极了,她想念端王府那凡事以她为先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憧憬努达海口中所说的那温馨快乐的新家,而在看着底下人那一日差过一日的态度,以及一日不比一日的膳食之时,她心中的这份想念以及憧憬更是达到了顶点……端王府虽然不在了,可是努达海是决计不会放人自己不管的不是?
新月是个想做就做的性子,亦或是在她看来,再差也差不过现下了,与其每日每夜被关在这上上下下皆是恶毒嘴脸的寿康宫里,压根不见天日,倒还不如努力去挣一挣,在身为威武大将军的努达海,以身为功臣遗孤的自己的双方使力之下,皇上和宗室难道还能再去坐视不理?
新月虽然外表柔弱,但是且不说凭借着她能在端王那么多子子女女之间脱颖而出,成为被众星捧住的月牙儿,本就决计不可能没有半点脑子,就说她那能在乱民中找到生机,一路被护着直达京城的那股子醒神劲儿,她的心里自然是不可能少得了该有的成算心机,只是她虽是将心中的小算盘拨得哗哗作响,但是因着上次之事,在那拉太后明确表露出来的态度,以及寿康宫上上下下都跟着吃了一顿排头之下,外头的奴才却是再不敢偷懒,再不敢不上心,只将她盯得越发的紧了起来,让她压根找不到任何机会,钻不到任何漏洞,只能光看着干着急。
可或许是老天爷想要看看接下去到底还有什么热闹,亦或是明摆着不待见弘历那厮,想要给他添点乱子,总之正当新月一筹莫展,左思右想都寻不找路子的时候,老天爷却是上赶着给她送上了一个大好的良机——
新君登基大典和后宫册封大礼!
新月虽然被宠溺无度的端王夫妇给惯得没规没距的到了头,身在荆州那般虽为兵家重地,却到底礼俗不太繁盛之地,也着实没见识过这般国之大典,可是底下人那副一日紧张过一日,一日忙碌过一日的摸样儿,她却是不可能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新月知道,若想要让努达海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必须得先避开这宫内一干不懂真情的俗人,而外臣不得入后宫,她也无法去前朝,便必须得先出宫,而若是要出宫,就必须得先逃出这寿康宫——
登基大典这日,因着又是要清点孝敬,又是要赐下赏例,又是要准备各宫娘娘前来行礼,寿康宫里的人手很是有些不够用,看着新月这些日子刻意表现出来的摸样儿,到底尚算老实本分,盯着她的人便都也是被调用的调用,忙其他的忙其他,仅留下了两个品级最低的小宫女……看着如此情形,以及听着那位不待见自己的圣母皇太后一早就出了寿康宫的信儿,以及屋外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小,新月心中暗自得意,同时也事不宜迟的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她早就看中了的佛像前头的香烛之上,后脚赶着前脚的动作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哎呀,怎么烧起来了!”
“你嚷什么?今个儿这般大好日子,若是被外头的人知道咱们这儿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岂不是上赶着讨罚?”
“可是……”
“咳咳,咳咳……我,我原本是谨遵娘娘懿旨,每日在佛前烧香为阿玛额娘祈福,可是或许因着昨晚儿没睡好,却是有些神不在焉,一个没弄好便……”新月柔柔弱弱的起身,身形不稳的摸着眼泪,“你们赶紧去避一避吧,我是惹了皇太后不喜的人,即便是被烧没了也没什么紧要,可你们却是不同,你们别管我了,赶紧去避一避吧……”
“格格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主子,咱们是奴才,哪有奴才去避难留主子受罪的理儿?”
小宫女们被新月这番话说得面面相觑,可是她们本就是新入宫的,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位格格之前闹下的事儿多荒唐,仅仅是得了点这位并不招宫里主子待见,得小心盯着的嘱咐,只是看着这屋内的火势越来越烈,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压根就扑不住,只会惹出大麻烦的情形,再加上这会儿钮祜禄氏也不在寿康宫,眼下这位便是这满宫上下最大的主子,她们便也就再顾不上旁的,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的直接上前将新月往外拉——
“格格赶紧去偏殿避一会儿,不然等会儿伤到您的千金贵体,奴才怕就真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了……”
“可是……”
“是啊是啊,正是这个理儿,格格赶紧去避一避吧,不然等会太后主子回来见到这番模样,奴才真是,真是……”
“既然如此,我也就听你们的话去避一避吧,不然若是连累了你们,我的心可就更不安了……”
听闻此言,新月不由得眼波一转,再不推辞的借着两人的力终于是离开了这间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的暗房,而转头又趁着后头因着走水闹腾起来的功夫劲儿,直接出了寿康宫,而按理来说寿康宫本是紧挨着西华门,若是新月有心要出宫只要直接奔其而去便可,但这会儿,她却是难得的想起了自入宫以来便再未谋面的自家未来能够袭爵的弟弟,打着见克善一面再走也不迟的主意,便又摸着路往南三所而去——
“子曰三不知为何?”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嗯,那每日三省吾身之吾身又为何?”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世子近日来很是用功,进步也是神速,论语此卷也算是熟读于心,实在是可喜可慰,老夫亦算是未愧对皇恩矣。”
“都是师傅悉心教导所致,克善不过是遵循教导。”
克善不像是新月,自打入宫以来就跟着那脑子本就不算清楚的钮祜禄氏,钮祜禄氏碍于觉得新月在入宫那会儿给她丢了面子,压根懒得再去教导什么旁的,只想等着她孝期一过便赶紧给她指婚,扔掉这么个烫手山芋,而克善却不然。
他住在皇子所居的南三所,日日都得去上书房念书,而上书房中因着弘历的儿子如今年岁尚小,便只有先帝爷的弘瞻以及其余堂兄弟在里头充数,如此,无论是在身份上还是地位上都远远甩克善一截儿的这些个*新觉罗家的爷们儿,自然不会上赶着去讨好克善,反而是因着对方那副没规没距的样子,给足了他冷眼,而克善年纪虽然尚小,却到底也不至于全然不知世事,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庶子,不像新月那般在端王府受尽了恩宠,尽是被惯得没边没拦,弄得如今压根是掰都掰不回来,看到众人对自己的态度,他自然是有所察觉,憋足了气的想要为自己,为阿玛,为额娘挣回点颜面,却殊不知自个儿这幅每晚挑灯夜读方才换来的体面,在自家同胞姐姐看来竟是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他竟是过得这样好?
人都有些自己遭难便不愿意本来跟自己一样处境的人比自己过得好的劣根性,新月自然也不例外,看着克善不但没有受到一点苦,反而在这群皇家人之间混得很开,不由得颇有些不甘心,自然也没了先前再聚姐弟之情的心思,带着不忿的转而便走,但她这会儿虽然是被刺激到了,却也没忘记上回在宁寿宫栽得跟头,压根就不敢再往跟宁寿宫紧挨着的东华门去,反而直接调转了头直往神武门而去,可是这一路上走着走着,她却是越想越不忿,在走到坤宁宫附近,狠狠的毁坏了祭奉祖宗萨满而摆设的香火抬案,才算是出了是出了口恶气,拿着趁乱从寿康宫中拿出来的腰牌出了宫,却不知道自个儿这番所行所举算是将天篓子给捅破了,反而是满心满眼的直朝路人口中所指的威武将军府而去——
努达海,你的月牙儿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钮祜禄氏和富察明玉这绝壁是被老天爷不待见了有没有?
☆、76紫禁城外的热闹
新君登基;普天同庆。
民间百姓因着各项恩政和这一扫连日以来先帝国丧所带来的压抑,瞧着今个儿北京城中的热闹皆是人人自喜,文武百官之中在雍正朝不受青眼的希望在新的主子爷跟前谋一番体面,得青眼希望继续尊荣富贵;面上皆是一片和乐;而在先帝爷刚一驾崩;便受到重用的他他拉将军府自然也是不例外;亦是为此而忙活了开来;只盼着能沾一沾此番喜气;去一去先前的晦气;可安排好一切回到屋中之后,作为当家主母的雁姬却是不由得一扫先前的喜意,徒留下一脸的愁容——
自打上回亲眼目睹了那位月牙儿没得半分规矩体统的言行举止,和说话不过一点脑子,竟是句句话直指着人的下限而来的模样儿,以及后来努达海那几乎称得上是惊世骇俗,直叫让人不敢相信的所思所想,白瞎了以往数十年的眼界,只剩下满脑子真情真*善良残酷的情形,雁姬算是彻底对这二人死了心,绝了望,而若是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老天爷却像是嫌给她的打击还不够一般,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动作,便又雪上加霜的给她一记迎头痛击。
作为奴才,她虽然极度的看不惯新月,也很是想堵住对方那万事不过脑就往外冒,尽是闹得她手足无措的嘴巴,可是碍于身份,她却也没办法直接从新月身上开刀,亦或是说她也大可不必冒着风险去直接对付新月,毕竟这新月就是再不懂规矩,再没得分寸,再惹人不待见,从身份上也不过是*新觉罗家的远支宗室,却到底是正正经经的皇家人不是?而就凭着这一点,若是由她闹出了什么出大褶子的事儿,让宫里头的主子遭殃事小,但若是传了出去,闹得整个皇家的公主格格都跟着蒙羞,甭说宫里头的主子坐不住,就是那宗室亲贵之中又有哪一个会坐得住?
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少不得会有那起子居心不良的人想要借此攀上他们家,往他们家泼上几盆脏水,可是事有轻重缓急,相比起来是那后宫权谋重要,还是皇家脸面重要?宁寿宫的那位主子,和前朝之中的那几位位极人臣的辅政大臣哪一个是吃素的,还能眼睁睁看着那实在不入眼的事儿明晃晃的被揭出来不成?
雁姬本就精明,对于上了心入了眼的事儿,心中成算自然就越发的方方面面俱到,把新月这个祸头子直接留给皇家去着急上火之后,就开始算计起了眼前的努达海,只是努达海与新月到底不同,作为他的夫婿,以及膝下一双儿女的阿玛,雁姬总是无法像是对新月那般,对其置之不理,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会因此生出什么动摇之意,心也随之会软上几分,反而正是因为对方这份心比天高,一个弄不好就会连累全家的模样儿,让她彻底的硬起了心思,毕竟不管怎么样,总是不能因此连累上自己那一双将将成年,未来日子还长着的一双儿女,和那年事已高,受不得这番打击的老夫人不是?
如此,雁姬算是将家中除了努达海之外的人皆是考虑了个周全,可或许是她低估了努达海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劲儿,同时也忽略了其他人并没有见到新月那副尊容,压根不像她这般心生震撼,加上又习惯了家中大事皆是听努达海做主,竟是在努达海抢先一步的寻求‘同盟’之下,尽数将矛头指向了她,只让她腹背受敌——
“额娘,你怎么这样呢?那位格格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渴望脱离出如同一个金丝笼的皇宫,咱们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
“就是就是,阿玛说那位格格好不容易才从乱民中逃出生天,满心满眼的以为皇家能够给自己第二个家,却不料等待她的是姐弟分离,皇家无情……天啊,额娘你怎么可以跟那些人一样无情呢?”
“骥远珞林的话虽然说得有些急,可是我也觉得有些不妥,要不还是先将那位格格接出来再做打算?唉,你也一向是个贤惠大方,做事有分寸的,怎么偏偏在这事儿上昏了头,硬要跟努达海犟气,闹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我怎么能这样?我无情?我做事昏了头?我闹得大家不痛快?
想到那尽是被自己宠得没边没栏,居然拿着歪理当正理对着自己大小声的一双儿女,以及几十年来视如亲母一般,日日诚心侍奉,到头来竟是为着个外人就陡然调转了枪头的老夫人,雁姬只觉得在原本的心灰意冷之上更添伤心痛心,可是还没等她从这番愁绪之中脱出身来,却只见到甘珠如同身后有恶人相追一般的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屋——
“夫人,外,外头闹起来了……听,听门房说,好像是有位自称是新月格格的姑娘在外吵着嚷着要见将军,夫人,这,这可怎么办啊?”
“……什,什么?”
甘珠虽然没那个品级进宫,亲眼看一看那身为皇家宗室格格却没有半点规矩的新月的尊荣,可是从自家主子口中,却也没少听到这位格格的惊世骇俗之举,如此,听到这位难缠的主儿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在这般日子陡然上了门,不由的有些乱了分寸,可是雁姬这会儿却是没得功夫去安抚甘珠的惊慌,反而是被那‘新月’二字给刺起了积压已久的新仇旧恨——
“她居然还敢来!”想到因为此人所给自己带来的磨难,雁姬不由得猛然拍案而起,“我倒要去瞧瞧这本应该在皇宫里的格格突然驾临他他拉府有何贵干,真当这世界都该围着她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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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是敢直呼我家将军的名讳?”
新月本就生在荆州,长在荆州,入京那会儿即便是让弘明等人头疼得不行,却也总归是跟着归来的兵丁一道儿,对这北京城的路自然是不光不熟,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好不容易在路人的指点之下,磕磕绊绊的来到了他他拉府门前,还没等她来得及松下一口气,那满心满眼的喜悦之情便是被门房给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野丫头?”新月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下人,意外极了的同时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我可是端王的女儿,被你家将军从荆州所救回来的新月格格,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呵,格格?”
门房倒是被新月这番话给震了一下,可是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作为将军府的门房,又身在这走错路都能撞到贵人的北京城里,他怎么可能会没得半点眼界?略带诧异的抬起眼来将新月从上打量到下,见到对方不但没得半点格格应有的大气,浑身上下竟是比他一个门房穿得还不如,邋里邋遢的没个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
“我虽然没什么见识,也没得那个身份去亲眼见见皇家的贵人主子,可是却到底没听说过哪家的格格会半个下人不带,就这么一个姑娘家家的直接跑上人家家里来找个外男。”
“……你!”
“况且,就您这幅模样儿,甭说那皇家的格格公主,就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小姐都比不上吧?”门房越是看着新月浑身上下一副小家子气到了极点的样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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