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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玛]成为简·费尔法克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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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随了舅家的姓,从维斯顿改为了丘吉尔,以至于现在海伯里的乡亲们都习惯叫他弗兰克丘吉尔,而不是弗兰克维斯顿。
  后来,维斯顿先生弃武从商,生意做的不错,去年买下了位于朗道尔的宅子,一栋相当有规模的宅院,还同爱玛的家庭教师泰勒小姐结了婚,生活富足悠闲,对他来讲,让已经长成一位得体绅士的儿子在海伯里众人面前露面,是比财富更值得炫耀,更有面子的事。
  因此,弗兰克丘吉尔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广发请帖。
  这些都是魏莱从贝茨小姐那里了解到的。她一进屋,等在门口的贝茨小姐看见她裙边上的泥巴,差点吓晕过去,魏莱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贝茨小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时候,她正好可以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些泥巴,总不能穿着脏衣服到别人家做客吧。
  “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弗兰克丘吉尔,但是维斯顿先生总是跟我们谈论他的儿子,我相信他一定长成了一位可敬的绅士,简,我跟你提过弗兰克丘吉尔在维斯顿先生结婚的时候写来的祝贺信吧,非常优美的文字,伍德豪斯先生说那是他一辈子读过的最精彩的信。”
  父亲的婚礼没来参加,也从没回过海伯里,弗兰克丘吉尔能对家乡和父亲感情有多深,魏莱表示怀疑。比起血缘,相处更能影响感情,这一点她有亲身体会。
  今晚聚会的规模很大,客厅里人来人往,可以看出弗兰克丘吉尔回来,维斯顿先生有多高兴。
  爱玛带着哈莉特正和一个长相温婉、体态略微丰腴的女士亲热地说着话,时不时也有其他人向那位女士打招呼,她应该就是爱玛以前的家庭教师,维斯顿夫人吧。另一边,维斯顿先生热情地接待奈特利俩兄弟和兰斯阿米迪欧。
  大家都在进行着各自的社交活动,没有人注意到简和贝茨小姐。
  “姨妈,今晚还挺热闹的,弗兰克丘吉尔先生到了吗?人太多了,我看不清。”魏莱不认识弗兰克丘吉尔,但是弗兰克丘吉尔肯定认识简,而她也不知道简和弗兰克有没有来往,不敢随便发问,以免露馅,仔细想了想,以人太多看不清为由是最保险的。
  贝茨小姐探了探,摇头道:“我也没看见,不过今晚上他肯定会出现,我听说他昨天就回来了,先去拜访了哈特菲尔德。噢,光顾着说话了,简,你的裙子怎么办?”
  贝茨小姐的声音有点大,有几个宾客看了过来。
  “嘘,姨妈,小声一点。”魏莱笑着安抚住她,“我有解决办法,别担心,我去一趟卫生间。”
  魏莱从来亲自没处理过晚宴上裙子弄脏这种紧急事件,再好的办法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幸好她听了贝茨小姐的建议,做了一个发型,不然,她连工具都没有。
  她从头上取下两根发卡,用发卡把卷起的裙边固定住,却又发现微微露出了脚踝,而且裙边好像随时都有散落的可能性。不管了,先就这样吧,这是短时间内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她得庆幸今晚不是舞会,不然一动一跳,夹满了发卡也没用。
  好好的一条裙子被折腾成这样,魏莱在心里又给兰斯阿米迪欧画上了几道叉,他眉毛下头,鼻子上头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吗!?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见,白瞎了他的好长相。
  由于取下了两根发卡,发型有些凌乱,她又重新固定了头发,做完这一切,听着外面的声响,估摸着该开宴了。
  一进门还没见主人就在卫生间里捣鼓半天,已经失礼了,可别再去迟到了,那可真是丢人现眼了。
  魏莱急忙打开门,一个年轻男人从对面走廊里走出来,冷不丁地一见生人,她吓得一激灵,尖叫卡在喉咙。
  年轻男人看见她,脸上立马浮现了温柔的微笑。
  不会是……
  魏莱不是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年轻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包含着的爱意再明显不过了。
  简虽然没有给魏莱留下关于弗兰克丘吉尔的只言片语,但是魏莱不止一次想过能让简这样的美人儿倾心的男士会是怎样一个举止得体,长相英俊的绅士。
  弗兰克丘吉尔符合她每一个猜想。
  他是个很帅气的年轻男士,深褐色头发、高鼻、深目,穿着一套黑色礼服,打着花样繁复的领结,他跟奈特利先生沉稳的形象不同,一看便知道他是一个性情活跃、开朗的人,就连他的笑都带着顽皮。
  简从小被教导做一个温柔沉稳的淑女,实际上,心底里还是很向往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吧。
  “你也来了。”他说。
  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他就是弗兰克丘吉尔,简,也就是现在的她的未婚夫。
  平白无故冒出一个未婚夫是什么感受,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这种坑爹的感觉了。
  她尽可能地掩藏住生疏感,但却确实无法更亲近一步,含情脉脉表达爱意就更难了,只能装作小心翼翼和羞涩:“嗯,我和姨妈一起来的,这里真漂亮。晚餐要开始了,进去吧。”
  弗兰克丘吉尔走在前面,魏莱慢慢地走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大大地松了口气。
  “咳!”
  魏莱这口气松到底,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把她的心一下提起来了。
  !
  “费尔法克斯小姐,晚餐要开始了,不进去吗?”兰斯阿米迪欧从她身后走出来,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餐厅。
  魏莱:……
  她浑身肌肉紧绷着,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脑子同时飞快转动。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都听到了?都看到了?
  ——他不认识弗兰克丘吉尔,也不认识简费尔法克斯,应该不会多想吧。
  ——之前在外面损了他一顿,他不会报复吧。
  ……
  魏莱挂着一身冷汗,几乎是飘着进了餐厅。
  宾客们都已经落座了,维斯顿先生两旁坐的是弗兰克和爱玛,贝茨小姐看见简妥当地处理好了裙子,也松了口气,而魏莱却没办法放松下来。
  是谁安排的座位?还能再坑一点吗?
  她和兰斯面对面!
  两人同时落座,约翰奈特利问兰斯去了哪儿,兰斯回答说卫生间,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说这话的时候,兰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面前的盘子里装着认不出原材料、黑漆漆的食物外加一点豌豆和土豆泥,魏莱本就没有多少胃口,现在更觉难以下咽了。

  ☆、第四章 晚宴

  心里默念了一百遍“冷静”,魏莱拿起了刀叉,也是因为坐在对面的兰斯表现正常,现在烦恼再多都是没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分别坐在维斯顿先生两侧的弗兰克和爱玛刚一开吃就聊开了。
  弗兰克能够回来,维斯顿先生果然很得意,更何况弗兰克还比原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天,更加表明了弗兰克对他这个父亲和海伯里有多看重,维斯顿先生心情很好,连喝了三杯酒。而弗兰克也没有辜负他父亲想要在乡亲们面前炫耀的意思,情深意切地说自己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
  【日思夜想还多年都不回来,哄谁呢。】在魏莱眼里,在这个十分注重名誉的时代悄悄订婚还要装作互相不认识,弗兰克已经有渣的嫌疑了,现在再贴上一个虚伪的标签。
  不过,弗兰克的话还是让在座的大多数人感到开心和自豪。他也再接再厉多说了几句,声称自己多次想要回来但都因为各种各样不可逆的原因耽搁了,但是他心里一刻也没有忘记海伯里,没有忘记海伯里的乡亲们,他虽长在大城市,对乡村不甚了解,也没有兴趣,但是海伯里是唯一能够触动他内心深处的地方。
  这番话果然也起了应有的效果,他的继母维斯顿夫人推波助澜:“其实上一次他已经到了海伯里了,但是突然接到他舅母病重的消息,不得不回去,还骑坏了一匹马,爱玛,你知道吗,是一匹黑色的马。”
  “一匹马!”爱玛惊讶地睁大眼睛,“真是难以置信,如果这样都还不能表明丘吉尔先生对海伯里的感情的话,我想再没别的更好的方式来表达对海伯里的感情了,维斯顿先生,您有一位非常神勇又品德高尚的儿子。”
  维斯顿先生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就是可怜了那匹马。”奈特利先生笑着说道。
  爱玛知道他在揶揄,但这种场合又不好像平常一样跟他斗嘴,只要毫无威胁地瞪他一眼,就在爱玛的眼神飞过来的时候,奈特利却举着酒杯转向了维斯顿先生。
  “丘吉尔先生,你是一位可贵的绅士,希望你这次回来可以多待些日子,可以好好看看海伯里,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我相信不会比伦敦无聊。”爱玛也举起酒杯,有点跟奈特利先生斗气的意思。
  奈特利喝完杯中的酒,笑道:“我认为绅士都要乘马车的。”
  “噗。”魏莱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喷出来,但还是没忍住笑,奈特利太逗了,切开是黑的吧。她这一笑,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魏莱一愣,立马低下头,做羞涩状,反正她估摸着简费尔法克斯也不是爱玛这种社交达人的性格,有什么拿不准的,就装羞涩,看起来是有点小家子气,但总比胡说八道露馅好,万一把她当做女巫,烧死了怎么办。
  关于英国历史,别的魏莱都不记得了,唯独室友跟她讲过的英美历史上都有猎杀女巫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女巫还不是一张嘴的事儿,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又或者把她当做精神病关起来。
  魏莱不说话,只是微笑,众人的目光很快就从她身上移开了,又开始自相交谈起来。她无意间注意到爱玛看她的眼神带着些鄙视,仔细想一想,在爱玛这种性情活泼,有点大大咧咧的女孩儿眼里,温柔谨慎的简就是一朵装逼的白莲吧。
  魏莱勾了勾唇角,不在意,扭过头发现她的酒杯旁边多了一杯茶水。
  “咦?”
  “是,是我让佣人拿给你的。”坐在她左手边的哈莉特怯生生地解释道,“费尔法克斯小姐,还请不要责怪我多事,我看你一晚上都没动酒杯,想到你大病初愈,应该不喝酒吧,所以……”哈莉特说着便拿眼睛瞥一瞥她,好像很怕她生气似的。
  谨小慎微的哈莉特让魏莱想起了她在父母面前的样子,心里一下就软了。
  “谢谢你,我怎么会责怪你呢,你想的真周到,我确实喝不了酒,一点点酒就会让我脸红,哈莉特,你真细心。”
  哈莉特年纪比简和爱玛都要小上几岁,在和爱玛成为朋友之前,她一直在一所寄宿学校生活,对于外界社会接触有限,跟爱玛在一起,她都是听爱玛的,虽然她承认爱玛是一个聪慧有见识的女孩儿,但时间长了,心里也会犯嘀咕,什么事都得听你的吗?
  但是,简不同,她在海伯里就是温柔淑女的代名词,哈莉特虽跟她没有过多交往,但是她能看出简不是张扬的性子,应该很好相处吧。
  这么想着,哈莉特渐渐卸下了拘束感。
  两个女孩儿说话的功夫,餐桌上的话题已经从弗兰克丘吉尔身上转移了,魏莱竖起耳朵听了那么一丁点,这一听就不得了,听到一个好熟悉的词。
  ——纺纱机
  “……我朋友的工厂里现在已经用上了这种新式的纺纱机,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纱布质量并没有下降,而且节省人力,我想以后用新式纺纱机会成为大趋势,更有可能会制造出更多的新式工具。”
  这个兰斯虽然有那么一点可恶,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挺有先见性的。这次魏莱很聪明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现在是简费尔法克斯,一个要成为家庭教师的淑女,很多事情都不该知道,于是她只是默默地听着。
  不知道兰斯是在伦敦做什么的,什么家庭背景,商人还是贵族,一讲到经济上头,维斯顿父子和奈特利两兄弟都只有听着的份儿。不过,经济啊政治的一向不是女士们关心的问题,维斯顿夫人和爱玛都很努力地克制不走神,而贝茨小姐已经打瞌睡了。
  兰斯和维斯顿一家虽然之前就交往过,也明白维斯顿先生有结交他的意思,但毕竟今晚不是他的主场,女士们昏昏欲睡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而且没有人可以跟他交流,他及时打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位简费尔法克斯小姐比维斯顿先生还失望呢?
  魏莱当然失望了。作为一个前历史爱好者,能够亲耳听见古人说历史,这是多难得的机会,这可比历史书详细得多,精彩得多。这家伙讲到精彩处居然不说了。
  即使魏莱面无表情的功夫再好,失望郁闷的神情还是没逃过兰斯的眼睛。他的眼睛看远的不行,但是近处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兰斯觉好笑,拿起酒杯挡住他弯起的嘴唇。这位简费尔法克斯小姐看起来柔弱娴静,一副淑女模样,原来都是装的。要是拿出在外面教训他的模样不知道会吓到多少人。兰斯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不过想了想,又把这心思摁了下去。
  当众让一位女士难堪可不是绅士所为。
  兰斯的心思一起一灭之间,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简的脸上,直到约翰奈特利看不下去了,提醒他:“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注意点!”
  兰斯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做了多失礼的事情,急忙收回目光,好在晚餐进行到了尾声,在座的人都专注于自己的食物,没有关注他,他小声跟约翰道了谢,犹豫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眼简的神情。还好,她低头吃甜点,应该没有发现。
  就在兰斯观察简时,魏莱也在观察另一个人,弗兰克丘吉尔。
  这人是怎么回事?他偷偷摸摸地跟简订了婚,要装作互相不熟就算了,现在又在他的家人面前,这么重要的场合里毫无顾忌地看着她,这是玩什么游戏呢!不怕被别人知道吗?
  魏莱心里有些搓火,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埋头装鹌鹑。
  晚餐结束后,宾客们坐在客厅里又聊了起来。男女各聚在一处,女客这边聊着各家的家长里短,魏莱陪着贝茨小姐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竟让她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每每想到弗兰克,我都觉得很痛心,他父亲也一样,他舅母对他的掌控实在太强了,只要弗兰克对任何除她以外的人表示关心,她就会想方设法让弗兰克难受,好多次他来信说要回来,刚一处罚就被他舅母叫回去,他父亲在一次又一次的期望中遭受打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丘吉尔夫人的控制。”维斯顿夫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遇到这样的奇葩无可奈何。
  “可是丘吉尔先生现在回来了,你们就可以多留他住一些日子了。”爱玛挽着维斯顿夫人的手,安慰道。
  魏莱忽然有了一种想法,弗兰克丘吉尔之所以跟简秘密订婚,不敢让别人知道,不是怕他父亲或者简的家人不同意,而是害怕他的舅母不同意吧。
  他现在靠着舅舅、舅母生活,经济大权握在舅母手里,只要他不听话,随时都可能被掐断生活来源。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结什么婚?
  魏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越想越替简感到惋惜,听维斯顿夫人这意思,丘吉尔太太一定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要是简真的跟弗兰克结婚了,日子能好过吗?
  她心里冒出来一个已经酝酿很久的念头:弗兰克·丘吉尔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要跟他退婚。
  对,退婚!
  退婚的念头刚一起来,就看见弗兰克朝她们走了过来,魏莱往贝茨小姐身后缩了缩,弗兰克走到爱玛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我听维斯顿夫人说伍德豪斯小姐的钢琴弹得很好,恰好我父亲为维斯顿夫人购置了一台新钢琴,是否有幸请伍德豪斯小姐为我们演奏一曲?”说着,他像爱玛伸出右手。
  爱玛惊喜地捂着胸口,左右看了看,得到她的老师的鼓励,将手轻放在弗兰克的手上,得体地答应了:“这是我的荣幸。”
  一首悠扬的曲子缓缓演奏起来,魏莱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只觉得很好听,虽然爱玛的钢琴技艺很一般,几个节拍都乱了,但仍算得上合格的演奏,曲子进行到一半,斜靠在钢琴边的弗兰克丘吉尔一时兴起跟着唱了起来。
  女士演奏,男士歌唱,这……还能再暧昧一点吗?饶是魏莱这个现代人都觉得爱玛和弗兰克做得太明显了。
  所以,身为简的未婚夫,弗兰克丘吉尔到底想做什么?
  一曲演奏完毕,爱玛和弗兰克相视一笑,接受着众人的掌声。
  魏莱注意到奈特利先生目光柔得像水,嘴角含笑地站在窗边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爱玛。
  弗兰克,爱玛,奈特利先生,这三人不会组成一个狗血三角恋吧。
  “费尔法克斯小姐,可以请你为我们演奏一曲吗?”忽然间,弗兰克的手伸到了魏莱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看原著的时候,我就觉得,弗兰克·丘吉尔对海伯里和他父亲已经没有感情了,毕竟从小生活在丘吉尔家,连姓都改了,之后的十几年也没回来过,如果不是简回到了海伯里,他还不一定会回来呢。所以,在此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地爽约真的是因为他的舅母吗?我觉得这一点值得怀疑。
简为什么会选择弗兰克,也是很值得玩味的,在我看来,有一点就是,在简温柔娴静,循规蹈矩的外表下,有一颗奔放的心,而弗兰克是她内心另一面的体现。

  ☆、第五章 马车

  这只手白皙分明,手指修长,是只漂亮的手。
  可魏莱看着这只手欲哭无泪。
  演奏钢琴……
  她也得会啊。
  弗兰克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邀请简演奏,想必他对简的能力很信任,也就是说简是个钢琴高手。虽然被她这个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的战五渣占了身体很可惜,但事实就是现在的简在这个时代该会的都不会。
  魏莱没想到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硬着头皮上就意味着露馅,她总不能说自己生病失忆了,连钢琴怎么弹都忘了吧。她肯定会被当做精神病。
  魏莱迟迟没有应答弗兰克的邀请,周围出现了小小的议论声。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费尔法克斯小姐?”弗兰克把手又往前送了送,同时眼睛里极快地向她传达出快点接受邀请的信息。
  魏莱恍然大悟,弗兰克是在为以后将他们订婚的事公开做铺垫吧。如果简在众人面前,特别是他的家人面前,证明自己是一个温柔贤淑的才女,说不定他们私自订婚的事情就不会惹起那么大的非议了。
  可是,她根本就不会弹钢琴啊。
  “简,你在想什么,别让大家久等了。”贝茨小姐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魏莱,小声提醒道,她一向乐于把外甥□□秀的一面展示给海伯里乡亲们,这是贝茨家家道中落后她为数不多的快乐。
  看来她是跑不掉了。
  魏莱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缓缓地站起来,茫然无措地把手搭在弗兰克的手上,大脑一片空白。
  一步一步地走向钢琴,就像走向地狱。
  该怎么办?她腿都软了。
  弗兰克还以为简是害怕被别人察觉到他们的私情,小声安慰道:“放心,没人看出来。”
  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我心里的苦你根本就不懂。魏莱报以金馆长式的苦笑。
  “诸位,好像快下雨了。”晚餐后就没说话的奈特利先生忽然开口了,他站在窗边,指了指黑漆漆的天,“天上有乌云,应该快下雨了。”
  “啊?”宾客中有人发出惊慌的声音。
  交通不便,马车昂贵的年代,下雨就意味着出行受阻,可能连家都回不去。众宾客都聚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瞧着,哪儿还有什么心情听钢琴曲。
  【这是……逃过一劫了?】魏莱惊魂未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天空中停了一块黑压压的云,众人都有些慌了,有一些人是步行来到朗道尔的,要是下雨,回家可就遭罪了。
  “大家不用慌,从现在的天气看来,我想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下雨的。”或许要下雨的消息虽然也让爱玛揪心,但是身为伍德豪斯家的小姐,她不能乱,“我有马车,奈特利先生也有,维斯顿先生家也有一辆极好的马车,如果真下了雨,我想三辆马车一定能把大家安全送回家的。”
  今晚来参加晚宴的人住在海伯里不同的地方,要想把他们一一送回家,只怕要费些功夫,而且先送谁后送谁都是学问。爱玛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想着把着急恐慌的情绪先安抚住,但被她点名的奈特利先生就不得不想得更周全一些。
  “我们的马车可以送大家回家,但是只怕要送到半夜了,万一在路上下起雨,路上泥泞湿滑,马车的速度就得再慢一些,与其等到下雨再着急回家,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大家觉得怎么样?”
  奈特利的话一出,众人都点头肯定,只有维斯顿先生露出了着急的神情。
  维斯顿先生是知道会下雨的,在宾客们都到达的时候,他就发现下了一会儿小雨,但是他却只字不提,就怕他们知道了会不安,着急回去,那他精心筹备的晚宴就付之一炬了。他不介意下雨后,宾客们都留宿朗道尔,尤其是奈特利两兄弟、伍德豪斯小姐和兰斯阿米迪欧先生。
  不过,很显然,维斯顿先生对这栋新买的房子还不甚了解,他的新婚夫人则比他清楚得多,这么多人留下来可是大问题——家里就只剩一间空房了,总不能让大家挤一间吧。
  “亲爱的简,现在该怎么办?你身体弱,可不能淋雨。”贝茨小姐惊慌地紧紧握住魏莱的手,手心湿漉漉的一层汗。
  魏莱安抚住她脆弱的神经:“别担心,姨妈,我很好,我跟伍德豪斯小姐意见一样,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儿不会下雨的。”
  焦躁的情绪在宾客之间蔓延,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着,但都拿不出实际的办法。
  从外面忽然传来关门的声音。
  兰斯阿米迪欧走了进来,众人惊讶地看向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刚刚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现在还没有下雨,我想过一个小时也不会下,如果没有马车的人现在动身还来得及,幸运的话,不会在半路上遇上下雨。”这是第二次有人建议马上动身了。
  爱玛看向维斯顿夫人,希望她做主人的能够同意这个计划,维斯顿夫人看向丈夫,维斯顿先生失望到了极点却也只好答应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但紧绷的神经却不能立刻放松,谁知道无法预测的雨什么时候到来。魏莱搀扶着贝茨小姐走到外面,站在距离奈特利先生的马车不远不近的地方,没有立马上去,她不知道奈特利先生的马车是否要搭载他的弟弟和兰斯阿米迪欧,如果那样的话,她和贝茨小姐就走回家好了。
  在奈特利先生说下雨的时候,魏莱就猜到了,他一定察觉到她的为难,特意为她解围。魏莱思来想去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感谢的话咽了下去,她要真的去感谢了他的话,该怎么说呢?谢他什么呢?那就说不清楚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出来,维斯顿一家送奈特利两兄弟、爱玛和兰斯出来,他们站在门口说了会儿话,维斯顿一家进去了,奈特利先生看见站在角落里的贝茨小姐和简:“抱歉,让两位女士久等了,请上车吧。”
  “约翰奈特利先生和兰斯阿米迪欧先生不用坐马车吗?”魏莱问道。
  不远处,约翰和兰斯都骑上了马,很显然是要骑马回去。
  奈特利先生回头跟他们招了招手,笑道:“不用,有兰斯在,约翰不会坐马车的,他们上大学的时候是马术队的队友,就让他们骑马吧,要是遇上下雨,正好给他们洗洗头。两位女士,请吧。”
  三人上了马车,奈特利先生正要吩咐车夫启动时,车外传来爱玛的声音。奈特利先生打开车门,爱玛没看他,直接望向简:“费尔法克斯小姐,奈特利先生的马车看起来不大,你们三个人有点挤吧,我有个建议,不如你跟我和哈莉特共乘一辆马车,好吗?”
  爱玛笑意盈盈地看着魏莱,用的是疑问句,意思却是肯定句。
  魏莱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虽然年轻,但是从小经历的变故不少,她对周遭的变化很敏感。她能察觉出爱玛是真心邀请她共乘马车的,但是为什么呢?爱玛应该不喜欢简才对啊。
  紧接着,她就明白了爱玛的用心——奈特利先生。
  是啊,简跟奈特利先生共乘一辆马车,黑灯瞎火的,就算有贝茨小姐在,也保不齐这两人王八瞅绿豆看对了眼。
  明白了爱玛的小儿女心思,魏莱不禁抿着嘴笑起来:“谢谢伍德豪斯小姐的好意,你真是太好心了,能与伍德豪斯小姐史密斯小姐共乘马车是我的荣幸,但是,我的姨妈……”说着声音就变得含糊起来,充分地表达了她的难处。
  爱玛一愣,她居然忘了贝茨小姐。她当然不愿意和贝茨小姐坐在一起,就算她的马车可以坐下六个人也不愿意,跟贝茨小姐坐一起,她还想要耳朵吗?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
  “费尔法克斯小姐,我跟贝茨小姐是多年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由我来照顾贝茨小姐,行吗?”奈特利先生是赞成爱玛和简多交往的,他知道爱玛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处处比自己优秀的同龄人,也不喜欢简娴静的性格,现在爱玛主动提出交好,他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
  “简,你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伍德豪斯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你真是太好了。”贝茨小姐一锤定音,能够和伍德豪斯家交好,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是,魏莱和爱玛一道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急速行驶在路上,忽然,车顶上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下雨了。
  雨滴接连成串打在车窗上,从车窗缝隙里漏进来,为了不打湿衣裙,爱玛和哈莉特往中间靠了靠,而魏莱一动不动地坐着望着窗外发怔,庆幸她和贝茨小姐没有步行回家,避免了被淋成落汤鸡。
  她放空的模样落在爱玛眼里却是另一种姿态——优雅。
  简有着令人嫉妒的美貌,以前爱玛总觉得她白皙的面颊缺乏营养和血色,但是现在,墨蓝色的夜空与她白净的面庞构成了一幅令人挪不开眼的画面,简的美丽和仪态铸就了她的优雅,爱玛最推崇的就是优雅。
  几乎只有一秒,爱玛决定不再厌恶简了。一想到简的美丽、处境和身世,想到现在和坎贝尔上校一家过着优渥生活的简终有一天会从高处跌落下去,她的优雅将失去生存的土壤,爱玛对她就只有同情了。
  改变了对简的态度,爱玛主动打破三人间的沉默:“费尔法克斯小姐,上个月我姐姐来信说伦敦现在流行一款从巴黎传来的手套,你知道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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