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火影]另一个故事-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是漫长的沉默。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雨隐村的天空却依然没有丝毫要展露笑颜的意思,汇集在阳台栏杆上的水滴滴了下来,发出细微而轻巧的“滴答”声,仿佛一颗正在倒计时的□□。
佐助听着那阴魂不散的声音,五指不受控制地握紧,仿佛难以忍受。
“佐助结婚了吧。”
鼬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是疑问句,平淡地如同一汪死水。
“嗯?”佐助猛地坐直了身体,仿佛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轻蹙着眉,仿佛背书一样地说道:“嗯,结婚了,是同期的女忍者,认识了很多年了,五代火影纲手的弟子……”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流淌,仿佛一台生硬的复读机,不带丝毫的感情。
他说道一半,忽然住了口,一直以来摆在膝上的手缓缓抬起,抚在微微跳动的眼皮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闭上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却仿佛有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声音一遍遍地撞击着他,两侧太阳穴在突突跳动,他忽然睁开眼,一阵狂风袭来,吹开了他挡在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只代表着神的力量的六沟玉轮回眼。
右眼的写轮眼如同昏暗夜空中的一轮血月,六芒星的图案在眼底转动。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还带着不稳的轻微喘息声,一声惊雷从天而下,蓝色的弧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佐助的脸半边在昏黑的暗影中,半边被雪色的闪电照耀,那双独一无二的双眼之中散发出明亮的光辉,沉着的神色清冷如玉,他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鼬,忽然说道:“哥哥,这一次,请无论如何将幸福当做目标吧。”
“佐助,对不起。”
鼬的脸上笑意复杂,掺杂着不少宽容和愧疚。
每一次生离、每一次死别,他都会对佐助这样说。
“作为哥哥,我总是对你说谎,让你原谅我,总是用这双手把你推得远远的,不像你卷进来,但现在回头想一想,你也许拥有着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的力量,要是我能从一开始就正视你,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探讨真相,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佐助摇了摇头,“你是非常伟大的哥哥。”
自己年少时产生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究竟和鼬有多少关系,他自己也很难说清,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去想过什么如果。他也不曾照着鼬的期待一步步长大,鼬或许要面临着族人的责难与怪罪,但是此刻在他面前的男人,依然会让他小时候憧憬哥哥的心情。
曾经那两次匆忙而不明所以的告别,比起此时敞开心扉的郑重心情,他只能感觉到安心与感激。
佐助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斜倚在窗台上看着自己的身影,远远地看不清表情,但是应该是在微笑吧。
鼬。
他低声默念着哥哥的名字,气息从唇齿之间划过,起声的时候嘴角会凝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佐助。
是第二的意思。
那么他便会一直追随着鼬的脚步,舍弃了家族之名,舍弃了自己的妄断,成为在阴影之中守护着木叶的一员吗。
天色已经沉沉地压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骤然亮起,氤氲温和的光线透过淡淡的雾气洒了下来,佐助感觉到那颗被自己压抑着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
这样就是结局了吗?
一直在各地云游下去,在木叶有难的时候及时出手,到了一定的时候回去和小樱生个孩子,传承宇智波一族的血脉。
这样就是结局了吗?
佐助抬起头去,天空一片黯淡,没有月亮,没有星光。
仿佛那一点遥远的光亮,都会惊醒这一场无比清醒的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结果我今天还是更新了
本来昨天说今天要停更是因为我预想到自己对于岸本结局的怨念肯定会卡壳,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一边写一边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咬人踹人骂人
一章节的内容改了不下十遍,我觉得我要是不发上来有可能会继续无休无止地改下去,所以我发上来了
p。s对于子时代的问题,看了博人传的我表示超级喜欢博人,而且觉得爹精神出轨对佐良娜一个小姑娘也太狠了,所以我设定了佐助和小樱没有生小孩。
所以岸本结局到底是个什么鬼我们继续看下去好吗,你们问我问题我又怕剧透也是要把自己逼崩溃了。
以及这一卷的内容我随时有可能会把自己逼死所以更新随意一点好吗,过了这一卷我们再约日更好吗。
谢谢作死的面瘫的雷,么么哒
☆、第 77 章
佐助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有人家在举行丧葬,道路两旁摆放了两排荷花灯,不断的香火散发出寥寥的青烟,带着一股独特的幽静香气。
死去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女子双手合掌,脸盖白布,胸前放上剃刀。入殓之时,她的丈夫在她的枕边放置了一枚小桌,一碗清水一份米饭,插上筷子摆在桌上。
似乎一旁的清水不小心弄撒了,她的丈夫怔怔的望着心爱的女子的脸,慢慢伸出手去擦去她脸上沾染到的清水,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怕惊醒了那个那张安然恬适的睡颜。
佐助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周围有人失声痛哭,而她的丈夫身在其中,却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脸上无喜无悲。
忽然起风了,裹挟着湿气的风从耳边划过,猝不及防冷意惊得人一阵颤栗,有人下意识地抱住了臂膀,而那位丈夫依然站在棺旁,出神地望着妻子留给世间的最后影像。
他的面容沉静,眼睛中却又透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然从他身体里抽离,远远地超越在这个尘世之外。
佐助听着耳边的风声,冷意从皮肤上一直往心底钻,那个男子却毫无知觉一般——
他或许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吧,因为这一生的温暖,已经不会再有了。
佐助想。
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感同身受的想法。
佐助继续往前走,与一对母女擦肩而过。牵着母亲的手的女孩子指着他说道:“ 呐,妈妈,那位哥哥好像很痛苦诶……是哪里痛吗?”
刚瞥了他一眼,母亲也露出了疑惑而怜悯的神情,然而这时风微微吹起佐助挡在眼前的额发,露出了那只诡异而奇特的轮回眼,她一怔,立刻拉起女儿的手,仿佛害怕一般的快步离开了。
痛苦?我吗?
佐助停下脚步,吹拂着初春的晚风,俯视着落在黄土路上的自己的影子。
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便是那影子,他只感觉全身冰冷,有些无力地低下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会有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和悲伤将他淹没,他徒劳地想要去抓住那一点点线索,却只有满手清风。
奈良家的森林到了夜里显得格外的静谧和幽深,佐助听着自己的足音在沉静的森林中空洞地回响着,却感觉到说不出的安心,仿佛这种空寂的感觉,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这一夜月色森凉。
月光的周围散发出一道淡青色的光晕,镶嵌在藏蓝色的天幕上,从树叶的间隔之间隐隐绰绰地洒下光辉来,树干上长满了青苔,有风从枝桠间穿过,带来若隐若现的凄厉狼嚎。
他来到奈良家的中心地带,那里,据说关着晓的成员——飞段。
林地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幽深的洞穴,常年滋长着各种阴生植物,遮挡住了底部的光线,千鸟锐枪贯穿了洞穴,所有遮挡住视线的植物都被清除干净,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洞穴,也惊醒了洞底的人。
那只是一颗头颅,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离开了身子那么多年以后,依然保持完好没有丝毫腐坏的迹象。
佐助平静地望着他,似乎也不觉得这样的情形诡异而奇怪,千鸟的光晕之后看不清他的神情,许久,他才说道:“你找我。”
不是疑问句,风轻云淡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
底下的那颗脑袋翻着眼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却只是和眼底的泪水一起梗在喉咙之中,发不出声来,许久之后,竟然汇成了云淡风轻的笑意,全然不像鹿丸所描述的大吵大闹得连鹿都不得安生的家伙。
“嘛,算了。”
飞段的笑容让他想起了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失去妻子的丈夫,仿佛灵魂早已从身体之中抽离出来,人生之幕早已落下。
佐助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口上像是被坠了千斤铁,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感觉到锥心的疼痛。
飞段说完那句话以后仿佛累极了的样子,只想昏昏地沉睡过去,再次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头顶那道依然死心不息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低声说道:“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夜风吹来,佐助只感觉到寒意逼人,对于飞段的不知所云,他仿佛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也不再逼问,收起了手中的千鸟便起身离开,脚步没有丝毫的犹疑和不舍。
直到快要走出森林的时候,他才慢慢停了下来,身子一晃,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那张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手来,压在了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听着静谧之中自己细微而绵长的呼吸声,只能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意,却不知道哪里在痛。
他轻笑起来,神思仿佛落在了什么辽源的地方,在恍惚之中只看到晨曦微光下平静流淌的南贺川、看到夜幕之下木叶的万家灯火、看到夕阳斜照之时潮汐交替的大海。
还有,漫天飞舞的,如同素蝶一般的飞雪。
这一生看不尽的美景,却在顷刻之间已经穷尽。
那是不是一生已经到头了。
他就那样斜倚在湿冷的树干上,望着冰冷而素洁的月光,清冷而高远地挂在千万里之外的天幕上,永远冷然地照耀着大地,无论悲欢离合,无论世殊时异。
他微微仰起头,月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勾出一个极淡的影子。
他轻声问自己,宇智波佐助,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永远是一片沉寂。
当年年少老成的少年,终于也过了年少的年纪,他却越发的凉薄与冷漠。
或许不是冷漠,他告诉自己,那种感觉,叫做贪婪。
鼬陪伴在身边,自己也组建了心底家庭,获得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力量,他早已远离了平凡的世界,如同天际的月光,供人敬仰。
可是他,却只想重回那场早已融化的大雪,贪婪地去抓住一团看不清的虚妄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好压抑,想去写天雷狗血总裁文,无情皇帝多情种
谢谢盼末阳的雷,么么哒
☆、第 78 章
日向分家所居住的庭院小巧精致,已经有些破败,庭院之中遍生野草,廊檐下的柱子上有雕刻华贵的雕纹,一阵风吹过,地面的枯草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枯萎的花朵落在泥土里,呈现出颓败的浅灰色。
院中很静,残破的青石板路上一道身影颀长,他能够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身后落下了一道影子,躬身轻言道:“族长有请。”
那人有一头柔顺的长发,直至腰际,额头上系着木叶的忍者护额,空茫却又幽深的眼睛倒映出隐约的光辉,他穿着白色的和式上衣,显得挺拔而干净。
许久,他才转过身来,慢慢开口,却惜字如金:“好。”
他脸上镇定的表情中透出一种预知一切的表情。
是宁次。
令人惊讶的是,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是年少时候的模样。
或许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无数人眼中为保护鸣人而死的宁次,此时忽然又出现在了村中。
他英雄碑上的向日葵,灿烂得近乎嘲讽。
日向本家的宅子亦是淡薄内敛,青瓦木居掩映在碧池幽林之中,宁次看着那个在他面前引路的忍者,年纪不大,却微微躬身前行,仿佛被什么压弯了脊背,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庭院,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不动声色地行进着,慢慢停下了脚步,望向某个方向。
廊檐之下有人逆光而立,一阵风吹过,扬起她耳边的发丝,她总是透出那种柔柔弱弱的气质,却又仿佛比谁都坚强。
她的脸半边沉在廊檐下的阴影之中,半边显在直直照耀的阳光之下,看不清表情。
是雏田。
两人无声地在庭院之中对视着,宁次看着那个一直称自己为宁次哥哥的女孩如今长大了,脸上流露出了不太自在的神情,他再次迈开步伐,此次却是显然步履快了许多,走到了雏田面前。
他感觉到雏田一直盯着他,目光焦灼,她的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衣服下摆,许久,神色惶然的脸上才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宁次哥哥。”
“雏田……”他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发现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欣慰地开口道:“你长大了。”
“嗯。”雏田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轻轻咬着下唇,将发丝别到耳后,一样空茫的眼睛却又奇光闪烁。
就在宁次要转身步入内堂之时,雏田忽然伸手,拉住了宁次的手腕,那力道极为强韧,宁次下意识地用力,却发现无法将手轻易抽出。
他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与他僵持住的雏田,却看她眉头紧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偌大的一个庭院之中,此时竟是安静的可怕。
宁次看着咬住下唇的雏田,默立许久后,才僵硬的抬手,慢慢掰开了雏田拉住他的手腕。
一直引路的忍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正要躬身引着宁次继续前行,便听到雏田声色紧绷地低声说道:“快走。”
与此同时,宁次已经跃身而起,疾步飞出了日向本家的庭院。
那名引路的忍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地剜了一眼廊檐下的雏田,然后冲进了内堂里:“组长大人!日向宁次跑了!”
雏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手环抱住了自己,原本僵硬的身体此时却慢慢发起抖来。
疾奔而出的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廊檐之下发抖的大女儿,却没有出口询问,只是问刚才的那名忍者道:“往那边跑了?”
宁次狂奔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远处的火影石雕上方建起了难以想象的高楼大厦,脚下的LED屏幕之中播放着欢快浮夸的广告,村子不再是曾近质朴的模样,在窗明几净的橱窗之上,他看到一闪而过的自己沉着又惊惧的脸。
在雏田拉住他手腕的那一瞬间,他脑中一闪而过无数个念头,是束手就擒?还是奋起反抗,然而脑中的决策尚未作出,他已经跃身而起,狂奔在大街小巷之中了。
接下来去哪?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渐渐沉着下来,接下来去哪?
他望着远处的火影岩雕,已经多了两代火影了吗?第七代火影是……
鸣人!
宁次眸色微沉,很快做出了决定,去火影楼。
身后有追击的声音跟了上来,他一边听着那略带杀气的脚步声,一边在脑海中将所有事情都重新理一遍,雏田对他的暗示,是指屋内有古怪吧,来人所说的,是族长要见他,也就是说,日向日足要对他不利?
中忍考试之时,因为茈神千裕的小伎俩,他得以看清了那个在他面前下跪请求他原谅的男人的真面目,更加小心谨慎地隐藏起自己的警惕,那个男人似乎也没哟做出什么对他迫害的举动,倒是利用他的忍术水平对雏田加以训练提升而已,对于分家的那个禁术用过一次,却也不至于到下死手的地步,但若是将刚才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综合来看的话,要杀他的人必是日向日足无疑了。
宁次微微眯起了眼睛,雏田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若是日向日足要杀他,必然也会出来阻止,然而她却只是提前出现在那里,让他快走。
宁次脑中浮现出无数杂乱的声音,一时干扰得他难以安生。
世事变迁,世殊时异。
时间将他独自丢下,聪明的少年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雏田心中,排放在第一位的……
宁次抬头再次看向村子尽头的火影岩雕,七代目火影的表情正经严肃得有些诡异,却不妨碍人们想起那个眼睛湛蓝的猫胡子少年——
是因为他?
宁次忽然明白了,日向家在战场上毫无建树,作为木叶最大的家族,风头却被九尾人柱力抢去,但是他们有一个舍命相救七代目火影的英雄。
不,还是差一点,雏田。
只是因为这个的话雏田不会允许日向日足的做法。
思绪太过杂乱,让他的脚步有些晃了神,险些撞上一群忽然跳上房檐的猫。
宁次一瞥那只炸了毛对它尖叫的母猫,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楞了一下,假如在他所没有经历的时间里,雏田和鸣人结婚并且有了孩子的话,那个孩子如果拥有白眼,那么便是日向的分家,而宁次的存在,就是分家的象征。
日向日足既无法将七代目的子女带回家打上分家的印记,又无法在平衡族中事物的情况下废除分家制度,甚至他本身就不想放弃将他们当做廉价工具所带来的便利,那么,只要宁次不存在,就可以当做分家制度不存在。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他这个被刻在忍者纪念碑上的名字,对于日向家来说,代表的可不只是日向宁次而已。
他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梦,梦境之中的最后一个景象是宇智波斑漫天飞舞的扦插之术,重伤之后无憾而终,然而梦醒之时,却是时间飞逝,血光四起,让他寒遍全身。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脚下一个踉跄,忽如其来的痛意狠狠地钉在了他的膝盖上,他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去,是柔拳封住了经脉!
身后的人逆着光朝他奔来,穿着白色的浴衣,甚至连脚上的木屐都没有来得及换,便已经追了上来。
是日向日足。
宁次半跪在屋顶之上,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他脸色煞白,对方明显有些忌惮他,却也熟知他的忍术,在八卦掌的范围之外,堪堪停住了脚步。
宁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日向日足看来不知道,他这具复活过来的身体,似乎没有办法制造凝聚查克拉,否则也不会一位地逃跑。
“柔拳!”
日向日足沉声说道,宁次的另一只膝盖也被打中,扑倒在地,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鲜血一点点地逸散开来,在地上汇成一道清浅的汪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天高疏阔,云淡日暖。
宁次死死地盯着那个曾在他面前伪装得温和而充满歉意的男人,此时面色冷峻地看着他,毫不费力地试图杀死他。
他咬住下唇,舌尖尝到腥咸的味道,压抑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在心底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不会死,我绝对不会死,我可以为自己的信仰而死,却绝不会为了成就所谓的日向一族而死。”
当新一轮的攻击袭来,宁次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惨痛呜咽,他回想着自己上一次死亡时候的场景,那种沉沉的无力感将自己包围时的安宁,此刻却依然挣扎着想要让身体汲取阳光的温暖。
耳旁风声急掠而过,接着是一声惨叫,有人倒地。
宁次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看到眼前一道巨大的蓝紫色光芒闪过,一只巨大的手将日向日足包裹其中,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便整个人都被腾空抛起,周围率先反应过来的忍者试图去搭救自己的族长,却发现苦无扔出去打在那只巨大的手掌上,只不过是在瘙痒。
他们看向手掌之中的人,那是……
他们停止了攻击,哪怕他们的族长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地板碎裂的轰隆巨响。
那只眼睛,在灿烂的阳光下泛着鲜红的血色。
即使是高傲的日向一族,也在那样的力量之下臣服。
那样令人畏惧的力量。
宁次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他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中,出现那个挺拔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借宁次之口骂岸本,丘比特你妹!丘比特你大爷!
既然你们都想见千裕……我就放个长头发的美人来拖延一下
☆、第 79 章
夜色深沉。
宁次醒来的时候,先是看到将天空染红的月色,然后便是投影在角落墙壁上的颀长身影。
他有些疲惫地动了动手脚,却因为痛苦而微微皱起了眉,他的呼吸声很轻,沉重的眼皮也像是随时要再次闭上一样。
空气之中隐隐传来夜樱的香气,伴随着入夜以后的湿气,吹拂在□□在外的皮肤上,有点冷。
屋子中的光线很暗,佐助环抱着臂膀背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沉在了阴影之中,表情在昏暗的夜色之中看不真切。
宁次微微张口,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喃喃自语。
在宁次最后的记忆里,宇智波佐助还是木叶的叛忍,加入晓组织猎杀八尾后被列入了S级通缉对象,但看他在木叶来去自如,还使出来那样引人瞩目的忍术,看来是已经回归木叶了。
对于所有的变化,他早已处变不惊了。
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被时间丢下了而已。
佐助慢慢地直起身子,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依稀的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眉目清晰如画,隐隐可以看出年少时候的模样,更可以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是老去的容颜,而是浑身上下那种令人安定的成熟气质和不怒自威的肃穆感,让人难以忽视。
佐助开口道:“虽然你身上发生了点诡怪的事,但是寒暄还是免了,我们说点正事吧。”
宁次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
佐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语义幽深地回答:“我不知道,你来告诉我。”
宁次听闻他的话,嘴角泛起苦笑的表情,他微微皱着眉,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隐晦的嘲弄,“我为何忽然死而复生,我不知道。而复生的我为何还是维持着死去时候的年纪,我也不知道。”
他心头微动,问道:“我是秽土转生吗?”
佐助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是……”他感觉接下来的话有点奇怪,说得很慢,“你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宁次的手渐渐攥紧了覆在身上的被角,一时间情绪喜忧难辨,想到阳光下朝自己毫无顾忌打来的柔拳,便涌上一种夹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复杂情绪。
夜风清凉,宁次感觉到自己难以呼吸,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鼻腔,他微微张开口,想要挣扎着呼吸新鲜的空气。
“那么,你想要如何?”
佐助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他说的直白而无所顾忌,却让宁次瞬间清醒过来,
佐助的半边脸被头发挡住了,另一只眼却是乌瞳深深,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
宁次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柔和,有点无奈,又有点洒脱的畅快,他的话以一种异常缓慢的速度吐出来,带着点笑意,“我想要如何?”
他轻声反问道,笑意越浓,“我能决定我想要如何吗?”
佐助再次开口,声音未见加高,却一下子把宁次略带嘲讽的笑意给压了下去:“牵涉复杂,我不想管,既然你对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那么你随意。”
佐助起身,正要离开之时,推拉门却一下子被拉开,走廊上明亮的光线顿时射了进来,随即又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宁次眯着眼,眼前一闪而过的猫胡子,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再不复之前的镇定。
“哟,宁次。”
来人摆了摆手,语调微微上扬,却透着浓浓的疲惫。
宁次看着那个高挺消瘦的身影有些发怔,他的头发短短的,穿着一件半长的白色披风,眉目轮廓虽没怎么改变,但亦早不复当初的灵动光华。
这个眉色沉重的人,是鸣人吗?
那个一直用昂扬的语气说着自己要成为火影的男孩,如今真正成为火影之后,为何却不复当年的热血与明朗。
要离开的佐助也停下了脚步,朝鸣人投去淡淡一瞥,看他站在宁次的病床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复杂神情。
“嘛,回来就好,你的伤很快就可以养好了。”
鸣人的语气有些于心不忍,房间之中的一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沉默之中流淌着诡异的氛围。
鸣人,七代目火影。
他的岳父大人打伤了曾经舍命救过他死而复生的宁次。
这个事情听起来就很复杂。
鸣人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看向宁次,他依然是当年中忍考试赛场上惊才艳艳的天才少年,有着同龄人所远不及的从容与傲气,却被时间停留在了十六岁,此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一身傲骨尽折。
他们之间有无数的话要说,却一个不善言辞,另一个高傲疏离,只有无穷无尽地沉默以对。
一旁的佐助眸光流转,悠悠道:“就知道你这个吊车尾搞不定。”
鸣人呆了一下,忽然捂着脑袋大叫起来,“啊啊啊啊,鹿丸那个家伙说这是家事,他不肯掺和,什么参谋嘛!”
他焦急地在病房里踱步,像是一只被烧着尾巴的狐狸,“要不然把宁次带到大家面前,就说是你的轮回眼让他复生过来的。”
“我拒绝。”
佐助的声音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鸣人很快反应过来,要是这样的话所有失去亲人的人必然回去扰得佐助不得安生。
他发疯一样地抓着脑袋上短短的头发,宁次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狂躁的家伙,重逢初见时的成熟稳重气质荡然无存,他想到一个不相干的事情——
鸣人一焦急就抓头发,会不会变成秃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嘴角的弧度刚刚扬起,便感受到一道诡异而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是鸣人。
“喂喂,宁次你有想法了!”
“没有。”
宁次直白地接口道。
却看到鸣人依然盯着自己,他苍白的脸色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不如说是大蛇丸救了你!他不是救过纲手婆婆吗?而且他现在行迹不定,根本没有人找得到他,就算找得到他……”鸣人微微抖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黏湿冰冷的生物,“也没有人会去找他的……吧。”
佐助叹了口气,止住了鸣人眉飞色舞的话,“你这个吊车尾闭嘴。”
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比起佐助的晦涩,宁次反而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并不重要那吧。”
重要的是,日向分家。
房间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宁次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
“坏消息。”
房间之中响起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宁次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失去了查克拉,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室内的气氛骤而加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