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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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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甚至能够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让他心底的阴暗更进一步。
他微微抬起手,抚在她的脸颊上,看着那两个至今尚未消退的鲜红五指印,眼底一闪而过心疼。
他身体微微前倾,想要亲吻眼前的女孩,却在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之中一闪而过的愤怒时失了神。
他停住了动作,再次望向那双眼,幽黑的瞳孔深邃而无神。
是看错了吗?
他有些烦躁,忽然间厉声呵斥道:“闭眼!”
毫无缘由的暴戾语调没有惊动千裕,她只是面无表情地乖乖闭上了眼睛。
不会死俯过身去,感受到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缠绵难分。
千裕在黑暗之中感觉到那越来越近的呼吸,不安和恼怒的情绪再次浮上心底,这一次没等那种模糊一切的恍惚感将她包围,她已经豁然出手,将不会死狠狠地推了出去。
她依然听话地闭着眼,看不到此刻不会死的表情,甚至连猜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她只顾着拼命想要听清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声音,却感觉铺天盖地的晕眩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压抑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久,听到不会死一声轻笑,带着三分恼怒三分赞赏,还有一些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碰撞出了语调之中的奇特韵味。
庭院中的草木香气渐渐伴随着入夜浓重的雾气变得馥郁起来,周围的气氛也渐渐安适下来,不会死被推倒在地,此时直接懒懒地斜躺了下去,一只手撑在脑袋上,笑意连连地望着千余,许久之后,神色复杂地说道:“睁开眼睛吧。”
千裕看着闲适地躺倒在地的不会死,白色的宽大衣摆垂落在身侧,眼神在她的身上徘徊,饶有兴致地问她:“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千裕没有靠近她,或许是觉得尊贵高华的外表偏生透露出了一股猥琐气质,于是在原地跪坐而下,低眉垂目,静听调遣。
不会死望着她浓密的睫毛在微微苍白的脸上投下的淡淡黑影,没有丝毫的颤抖,仿佛一片死寂,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来假装不认识,重新认识一下吧。”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提议千裕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回答一个字:“好。”
“让我想想,我们应该怎么认识呢?”不会死望透过那个破了个洞的天花板望向天空,仿佛在寻找神明给他指引。
“或许会是同班同学吧,我想想,我的各科成绩都一般般,好像你拜倒在我的学霸之魂下不太可能。”
他的声色温和,仿佛今天那个凶狠生闷气的人不是他。
“你这个家伙,好像喜欢帅哥啊。”
他皱起了眉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轻轻摆了摆头,仿佛要把那个不愉快的念想摇出脑外。
他忽然伸出手,做出拥抱的姿势,露出了一个优雅温暖的笑意,看着千裕:“我有点冷,你冷吗?”
千裕一怔,耿直到近乎生硬地回答:“我不冷。”
不会死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千裕歪着头,露出纯良而不解的表情问道:“这是游戏的一部分吗?我应该会所我冷吗?”
不会死看着她疑惑而懵懂的双眼,一时间觉得百抓挠心,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
还是没有办法啊。
即使重新遇见,他也想不出让她爱上他的办法。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她是他的了。
他看了她一眼,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戏谑,“之前还担心你和佐助……”他侧过头去低笑了一下,尾音绵长柔软,微微上扬带着点情、色的意味,他自觉失言,便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喃喃自语:“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这么蠢哪里懂得那种事。”
“嘛。”他枕着自己的双手,嘴角含着笑意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地上,“我们来日方长,没必要在这种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坐怀不乱,我真是个好人。
这是不会死昏睡过去前,最后的意识。
☆、第 74 章
不会死坐在茶馆里,热腾腾的水蒸气遮住了他的神色,刚下过雨,廊檐下的雨水顺着瓦片上的凹槽汇流而下,连成一串晶莹的细线,千裕站在大门处,透过云层的微光勾勒出她清丽的身形,她微微仰着头,好像在看雨,又好像在看天。
而不会死在看她。
空气之中飘散着雨天独特的湿润气息,参杂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
不会死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只听她低声说道:“雨停了。”
声音轻得像是一只病弱的小猫,仿佛在喃喃自语。
不会死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精致的侧脸,眼中划过欣喜,还有些苦涩。
三天以来,这是千裕讲的第一句话。
或许是宇智波里美的幻术不够强大,千裕的记忆有些反复,无论不会死好言相对、或是威胁、或是恐吓,她都只是一言不发地皱着眉,时而抿唇闭着眼,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她忘记了佐助。
这让不会死在高兴之后,更浓重的失望席卷而来。
要让她爱上别人,就必须忘记佐助吗?
他遥遥忘了一眼远处那座圣洁素白的雪山,在心里安慰自己,很快了、很快他就会带她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个时候,她就只有他了。
“我们,今晚就走吗?”
她的声音依然很轻,仿若一根被轻轻拨弄的细线。
不会死一怔,才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讲话。
他微微张开嘴,竟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神情来面对她,“对……对。”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揉了揉衣角,又抓了抓头发说道:“今晚,今晚我们就去辉夜城,然后一起离开。”
他想了想,又重重地肯定道:“一起。”
仿佛在自我肯定着什么。
“走之前,可以在街道上逛逛吗?”
千裕虽然在对不会死说话,却依然微微仰着头,仿佛思绪早已随着天上的浮云飘向了什么辽远的地方。
“你要我陪你逛街?”
不会死的声音微微拔高,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他惊诧的事情,他笑了笑,“当然,当然可以。”
他看着已经率先迈步出去的千裕,心想,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关系在慢慢缓和。
千裕缓慢而从容地在街道上走着,时不时驻足下来看一些小玩意儿,不会死便跟在她的身后,指指点点这个好看那个不好看,全然没有注意到,拿起手链的时候,千裕的目光却飘向了一旁的小店。
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有些冷清,街边风雅的小店拉门上绘着各种精细的图案,廊檐下挂着轻巧的铃铛随风摆动,檐角弯成恰好的温润弧度,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隐隐生出一种怀念的滋味。
她来过这里吗?
她的记忆又一次混乱了。
“姑娘看上这个手链眼光好啊,这可是我这个小店的镇店之宝,你看这个上面雕刻的图案,可是可以保平安的……”
店家的话在耳边萦绕,虚化成了背景,她低垂下眼,感觉一片黑暗之中,绽放开大朵颜色明丽的烟花,有个人,有个人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为什么她听不清。
“千裕!”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紧握着自己肩紧盯着她的不会死,一双白眼之中透出惊恐的神色,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许久之后,她才松开蹙起的眉心,轻声说:“怎么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会死依然紧张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对劲。
她直视着不会死的眼睛,深深地望进眼底,许久之后,忽然展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柔和煦的笑意:“我想买香水。”
这一笑,她的眉目都温和了下来,如同三月暖阳,柔柔地洒下来,不会死有些恍惚。
千裕已经灵巧地摆脱了他的钳制,往前走去。
汤忍村不大,村中只有一家香水店——
香杉雨藤。
千裕推开店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的味道让她恍惚有时空静止的错觉,那种香气丝丝密密地扣到心上,拉扯得她生疼。
一声尖锐的猫叫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低头,看到一只通体透白的猫正在对她龇牙咧嘴地叫唤,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看起来敌意不小。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那只猫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歪着头,然后轻柔地,在她脚边蹭了蹭。
一个老太太从帘子后面走出来,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愣,正要说话,目光便又飘向了她身后的不会死。
店家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买香吗?”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甚至是不善了,一双眼睛里完全没有属于老人的混沌,瞪得浑圆。
他们之间就开始了这样毫无理由的对视。
许久之后,老太太叹了口气,率先结束了这种诡异的对峙,低下头去,一瓶瓶地闻着自己调的香。
不会死一下子火冒三丈,冷哼了一声,“哟,好大脾气的店家,我还不买了呢。”
说着便要往外走。
老太太听闻他所说的话,微微眯起了眼,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为凶恶的表情,连手里的香水瓶都没有放下,直接杵着拐棍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她打开了店门,连拉带扯地把他们赶了出去,千裕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门被猛地甩上,门角上那个铃铛发出剧烈摇晃的声音。
“千裕,别理她,我们那个世界又迪奥,有香奈儿,还有……”他挠了挠脑袋,仿佛有些词穷,“还有六神花露水!”
他的话在千裕脑中一个字一个字地闪过,却又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呆呆地望着那扇态度恶劣对她关上的门,好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她低下头,掩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不会死已经气势汹汹地走开了,她才轻轻对自己说:“可是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想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些还有一章,然后这一卷就终了啦。
谢谢有好文看了的雷,么么哒。
☆、第 75 章
不会死是在雪山上找到千裕的,她坐在悬崖边上,危险得如同随时要掉下去,听到不会死的脚步声,她慢慢地站起来,有大片的雪从悬崖上纷纷掉落,看起来惊心动魄。
“要走了吗?”
她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雪之中,听起来更加荏弱,头发已经被风雪打湿了,有些狼狈地贴在脸颊上,眼睛密布着雪色,嘴角还有一丝未擦净的血气。
是之前使用茈神秘术太过频繁的缘故吗。
漫天的大雪之中,她看起来更加羸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不会死对她伸出一只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她有些艰难地走到他的身边,却没有如他所愿的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而是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对他说,“辉夜城在这边。”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连最初拒绝他时流露出来的不安和抱歉都没有了。
仿佛一切,都被风雪掩盖住了。
辉夜城在汤之国的雪山之巅,飞鸟难上,鲜少有人来此,圆弧形的顶上早已积起了厚厚的白雪,殿的正中央是辉夜姬的浮雕石像,顺延铺展开来的,是整齐错落的塔碑,塔碑的尖顶之上,都绘着写轮眼的图案。
那个已经消亡的氏族,用这样的方式彰显着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放眼望去,万籁俱寂。
“或许茈神和大筒木是天生的一对。”不会死笑着对千裕说,“大筒木拥有无上的力量,茈神则拥有能够停止时光的方法,这样,便是永恒了吧。”
“你想拥有这个?”千裕看了他一眼,有仰头去看高高在上的辉夜姬,石雕的面容有一双冷峻的眼睛,透出看穿一切的光芒和傲然。
“漫长而无趣的时间,只剩下两个人,那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漫长的沉默之后,不会死笑了笑,说道:“嘛,你说的也对,所以舍人那个小鬼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吧。”
他的话里故意留了个似是而非的尾巴,似乎在等千裕追问,可是她似乎对此毫不关心,在这个隔绝了世界的古殿之中,望着被蒙上种种传奇色彩近乎神祗的一族化为石雕,仿佛她也融入了其中,所有的一切都置身事外。
“开始吧。”千裕终于收回了仰望的目光,手中慢慢映照出一缕温柔的冰蓝色光辉,随着光辉的扩大,她结印的手势也随之变化,光辉照亮的地方,隐隐凝结出一个幻影。
不会死负手而立,白眼之中是满是运筹帷幄的光辉。
千裕看着那个凭空出现的人影,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眨了眨,仿佛一只受惊的蝴蝶。
光芒之中,她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心底却是蒸腾起这样深切的期待,与此同时,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身体之中蒸腾而起,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是生命从身体之中一点点流逝的声音。
她唇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即使是将要和不会死去到他的世界,她也算是在这个世界死过一遭了吧,可是她这一生,为什么在回望的时候,竟是蔓草丛生荒芜一片。
她的脸色越渐苍白,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终于光中之人的面容变得清晰起来,千裕微微睁大了眼睛,眉头蹙起,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那张脸,那张脸,仿佛在某个残存的梦境之中曾见到过……
那些淹没在记忆深处的景象一闪而过,很快又归于沉寂,光中之人依然紧闭着眼,仿佛耽于梦境之中不愿醒来。
“啊!”她低声轻唤了一句,看着那张寂寞而哀伤的容颜,只感觉到深沉的心痛与不舍。
不会死终于无法掩饰眼里的震惊,扑过去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露出了骇人的神色,带着席卷一切地愤怒,重重地咆哮起来:“你想起来了什么?你想起来了什么?!我不该让你复活宇智波鼬的!我是疯了才想达成你的愿望!”
千裕凝视着那个失态癫狂的男人,手中的结印甚至没有因为他的推搡而偏离一分,眼前的柔光依然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不会死却觉得那氤氲的光芒如同一把尖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了他的眼睛。
他十指紧握,与千裕无声地对视着。
她被不会死推搡之时撞到了辉夜姬的石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她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逸散开来,千裕低下头去,眼神忽然变得深邃,看着自己包中不知何时被塞进的香水,流出清冷干净的液体。
是那个香店老板吗?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被那股弥散开来的香气吸引了过去,前调是柠檬佛手柑,中调是鸢尾草艾蒿,基调是香草根琥珀,很清冷的味道,还能隐约嗅出丝柏低调和沉稳的木质气息——
那是,雪天的气息。
千裕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没有说话,神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空空荡荡的辉夜城里,寂静如雪,万丈利刃之上夜风浩荡,她眼中满是眷恋,而此时,光中之人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
带着三分试探,七分惊诧,鼬轻声问道。
两个字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无法发声。
她却通过口型认出来了,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千裕。
千裕怔怔地看着一米之外的鼬,嘴角颤抖,眼泛泪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死命地咬住下唇,许久,轻如蝉翼的声音从嘴角逸散而出,“鼬。”
不会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厉声呵斥:“你闭嘴!你不能想起来!你不能!”
他近乎绝望地嘶喊出毫无意义的话,走到千裕面前狠狠地一记耳光刮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被抽得一偏,脑袋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辉夜姬石像上,血流顺着额角滑下来,将她的面容分成两半,看起来触目惊心。
然而她手上结印的动作,一动不动。
鼬站在那道光芒之中,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千裕冷漠地看了不会死一眼,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随后又穿过了遮挡在她面前的不会死,试图去看向那边焦急鼬。
不会死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千裕的肚子上,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你给我停下!你给我停下这个术!”
一口血从千裕的嘴中喷薄而出,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不会死蹲下身去用力地摇晃她的肩膀,撕扯她的双手,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量,然而她结印的双手,依然纹丝不动,无论不会死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无论他的力道将她的拇指狠狠地掰断,她只是安静地看着那道蓝光,神色温和而怜惜。
不会死累了,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脸侧,衣服上也满是污痕,尊贵高华的人此时却显得狼狈不堪,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忽然便笑了。
他嘴角的弧度及其诡异,满是嘲讽,他盯着脸色越发苍白毫无生气的千裕,一股脱力的悲哀从头顶涌起,带着点讥讽低低说道:“你要死了。”
他忽然自顾自地鼓起掌来,在千裕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道:“你要死了!哈哈哈哈!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却在剧烈地发着抖。
他朗声大笑,声音之中却带着呜咽:“茈神千裕!哈哈哈哈!既然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你。”
他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色,可是千裕却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只是专心地结着印,看着光芒之中的鼬。
他忍无可忍地扳过千裕的脸,伸出拇指去按在她眼睛的两侧,迫使她看向他,空茫的白眼之中倒映出她的影子,不敢眨眼,仿佛要将她永恒地定格,“你还有条路,你把自己封印到我的世界里,我们……”
“滚。”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千裕冷声打断。
她的语气平静,脸上满是冷漠。
看着那双空灵如水的眼睛,不会死终于崩溃了,他颤抖着,整个人显得非常无助,神殿之中呜呜的风声,好像有人在哭泣。
千裕手中的光辉忽然颤颤巍巍地移到了左手上,她的右手,开始飞快地结印。
不会死惊恐地失声问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千裕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辉夜姬的石像,那双石壁雕砌的空茫双眼,此刻竟然变得悲天悯人起来。
你在可怜我吗?
她想。
鼬在光芒之中无声地呼喊着,千裕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了,看不清鼬的唇语,看不清鼬的神色,看不清鼬的面容。
却依然在脑海之中,描摹出了和他极其相似的那张面容。
那个她所深深、深深爱着的少年。
空气之中依然飘散着那瓶破碎香水的淡淡香气,仿佛亲吻着她的容颜。
终于,鼬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近乎沉痛地问道:“千裕,你做了什么?”
她的手指保持着原本的动作,还差最后一个术式,她的忍术便完成了,她却留恋不已,许久,她才回答道:“我封印了……我所存在的世界。”
鼬一怔,仿佛看到一张清丽无双的女子面容上滑落的一滴泪痕。
然而下一秒,她便消失了,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了。
世间再无茈神千裕。
无人知晓她,无人记得她,无人……深深爱过她。
一道弧光慢慢地划过辉夜姬石雕的脸颊,旭日东升。
那一天,佐助鸣人联手封印了辉夜姬。
那一天,佐助鸣人在终焉之谷大战,各失去了一条臂膀。
那一天,佐助鸣人在倒下的石像之下相视和解,千般纠缠、万般宿怨,终付一笑。
那一天,是第四届忍界大战结束的日子。
百废待兴,万物复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自己虐得元气大伤,明天停更一天,然后……我再对二助子下狠手。
谢谢盼末阳的雷,么么哒。
谢谢璐焱君的梦想是接手一叶之秋(名字好长啊)的雷,么么哒
☆、第 76 章
鼬所居住的雨隐村总是在下雨,村中有很多高大的建筑,但是因为雨幕的遮挡,在湿润朦胧的空气背后总呈现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佐助跟在鼬的身后走在街道上,周围的店铺虽然都开着门,但是店家都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他微微仰起头,去看那栋最高的建筑,塔尖发出锐利的光芒,塔身由无数的管道纵横交错而成,如同废弃金属色的墓碑,指向灰冷的雪空。
“鼬,一直住在这里吗?”
“嗯?”走在前面的鼬听到他的询问,停下脚步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嘛,现在毕竟是和平时期,虽然处在三个大国的交界处,但是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地方,就是一直下雨,衣服很难晾干。”
鼬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面色颇为宽容地安慰道。
自己以木叶忍者的身份云游在外,而鼬,住在这样一个气质凉薄的小村子里吗。
他有些不悦,微微皱着眉。
生活是一场长久的忍耐,忍者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在他冒出这样的念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人在嘲笑自己。
鼬似乎注意到了弟弟的不满,指着高高的塔尖说道:“之前晓的首领佩恩曾近将那里当做据点,到了现在,偶尔会有游客前去参观。”
佐助一愣,顺着鼬手指的方向看去,淅淅沥沥的雨幕之下,那座塔孤独而寂寥地立在雨隐村的中央,他忽然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从心底涌了上来。
那个失败的改革者,最终只能留在人们的观光照片之中了吗?
过去的种种都被时间冲退了颜色,当年那个以宇智波一族为傲的少年、当年那个想要改变世界少年,如今却在世界云游,要赎罪。
他忽然有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怀疑当年那个任性的骄傲少年是不是自己,亦或是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再是那只意气风发的雄鹰了。
明明是前半生的事情,他却觉得恍惚得如同前生。
他和鼬并肩着往前走,默默地经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铺,在经过一家小食店的时候,鼬忽然停下了脚步,笑着对他说道:“今天是元宵节,要不要吃一碗红豆粥。”
红豆粥?
他还没有回答,便看到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忘了,你不喜欢吃甜食。”
他觉得自己的心底某个地方,仿佛有一根紧紧绷着的弦,鼬的话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便撩得他生疼。
他忽然站定了脚步,轻声回答道:“我想喝。”
鼬露出微微惊诧的表情。
却看到他古怪而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喝红豆粥。”
他望进店里,大锅里煮着的黏稠深红的红豆粥发出清甜的香气,而他站在雨幕之中,就那样眼巴巴地望着,委屈得像个孩子。
他们坐在小食店中,暖气伴随着食物的香气吹拂过来,让人舒服而放松,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鼬轻轻咬在三色丸子的竹签上,看着失神的弟弟,别扭而执拗地要喝红豆粥的人是他,此时面对着红豆粥发呆的人依然是他。
他手中的汤匙左一圈右一圈地在粥面上搅拌着,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随后又消失不见,而他就一直重复着那个动作,仿佛会一直这样坐化下去。
“佐助?”鼬轻声唤他,“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鼬伸过手去,手背轻轻贴在了碗沿上,却看到佐助忽然满身戒备地端起了碗护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凶狠,甚至露出了写轮眼。
看到鼬惊诧的表情,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鼬注意到了佐助的不对劲,沉默了许久,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说道:“我只是想要帮你试一下温度,冷了的话就不要喝了。”
佐助端着那碗红豆粥,眼神也有些迷茫,仿佛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他慢慢地放下粥碗,带着略微地试探,盛了一口粥放进了嘴里。
随即皱起了眉。
鼬笑了,看着不爱吃甜食的弟弟此刻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和他想得完全相反——
“不够甜。”
佐助是这么说的。
记忆中的红豆粥,甜的几乎发苦,甚至舌尖还能尝到那种未化开的糖粒。
他说完以后自己愣住了,有谁给他煮过那样的粥吗?
为什么那种甜到发苦的感觉,此刻却真实得仿佛要从心底溢出来。
鼬住的地方虽然不大但却收拾得很整洁,玄关处的鞋都被收进了鞋架里,床铺平整地铺好,书架上的书也根据高矮分门别类地放好,茶几上的玻璃器皿里盛放着新鲜的水果,可是从佐助进来的那一刻起,便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他盯着鼬胸前的那条项链,银色的帘子穿过圆形的金属环,中间是一个贴合的三角。
一阵风吹来,带着点雨气的湿润,他偏过头去,看到阳台的门没有关好,有些破旧的木地板上一片水汽,窗帘被打湿,呈现出一片深一片浅的颜色。
许久,他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没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那个耀眼的,火红的团扇标志,在鼬的家里,哪里都没有。
他忽然想到,曾经在战场上,宇智波斑用无限月读控制了世界,他在须佐能乎之中望着那道虚妄的光芒,曾近说过——
有资格谈论宇智波的只有哥哥而已。
然而鼬,早已超越了家族的狭隘了吗。
忍者大战之后,世界受到重创,五大国都在休养生息,时间不温不火地流淌着,甚至连鸣人那个吊车尾都成为了父亲,这样的日子,美好地令人恍惚。
仿佛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抬头去看灰蒙蒙的天空,积压的云层挤挤挨挨地铺排在天上,不曾透下一丝亮光。
假如无限月读是制造出每个人都幸福的梦境的话,那应该是个晴朗温醇的日子吧。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一杯热茶被放到了佐助面前,听着轻微的细响,佐助抬起头,看着坐在茶几对面笑容清浅的鼬,他侧着头望向窗外的雨幕,头发挡住了眼睛里的表情,却能看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气质。
“你今天很奇怪啊。”
鼬转过来看着出神的佐助,不禁出口询问到。
佐助微微张开口,却感觉嗓子有些发涩,许久,他才出声询问道:“鼬,为什么不回木叶?”
话音还没落他便后悔了,他摇了摇头,仿佛在否定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木叶高层的老头老太太的极力反对,以及木叶村民的排挤,一个让他都回不去的“故乡”,更何况是鼬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轻声说道:“鼬又要点着我的额头对我说,‘原谅我,下一次吧佐助’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隐约透着失望的语气,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对着哥哥撒娇的小孩子。
鼬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那么你呢?怎么不回村子?”
“我要赎……”说到一半,佐助咬住了下唇,仿佛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又是漫长的沉默。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雨隐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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