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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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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欣喜又发愁,思衬没有皇上点头水溶不会牵这条线,而这旁证皇上必朝勋爵之后开刀,不好全干光,故此处挑出些过得去的,做皇家不忘本的样版。
  问题是他实在没有信心高中,再则宁荣二府若太混账,皇上也不会因为他拜了吕毅中为座师便放他一马。
  吕毅中是个好老师,夏日炎炎的,小弟子才十二岁,没怎么逼迫,亲考过宝玉后直接放话:先学六年,再看看能否下场。现眼前将四书五经重新通读一遍,每日认真习写两张馆阁体即可,秋凉后着手破题作文。
  宝玉大松一口气,吕座师让他每隔十天去吕府一趟,功课少少,大把时间旁顾。
  可是然而不幸,第二次赴吕府,吕座师不考他的四书五经了,改考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某只仅啃了书本,实操方面惟豪门常用的会,被座师一考,烤糊;
  乐,他只会唱卡拉OK,宫商角徵羽仅认识这五个字,令座师大摇脑袋;
  射、御不必提,座师彻底黑脸,说秋凉后开练,师从吕家的家丁车夫;
  书,有神瑛侍者的功底在,座师虽没夸,从只需每天写两张字便知予以了充分肯定。
  数,穿越混混最长项,别看不是理科生,可以去国子监当师。
  故此吕座师产生和政老爷一样的感叹,觉得自己这小弟子是块璞玉,生生被教歪,严重不均衡,前两年怕是功夫都得用在重塑上,国之开科取士,是取官,不是取书呆子。
  “礼”太复杂,吕毅中没功夫一手一脚教,命弟子张明同教之,十天一考;“乐”更简单,荣府还请不起一介乐师?按他开的条目练即可,反正只是普及常识,“乐”科举不考,只是若弟子连起码的都不懂,座师别见人了!
  某只被投入水深火热中,时间却大把——张明同举子一枚,国子监监生,本住校,奉座师之命每天回家教小师弟,即宝玉只需晚上去张府学“礼”。而“乐”这东东整天练,他的小嗓门和弹琴的爪子吃不消。于是改编师命,告诉政老爷:“先生说我只会啃书本,别才太差,着我趁夏日什么都学一点,庶务也了解一二,免得别人说话时我听都听不懂。”
  吕座师的指示是最高指示,政老爷立马首肯,暗盼嫡子经过这个夏天别才飞涨,到时题个匾额、拟个对联灵光四射!
  于是假石头合理安排时间,晨起沐浴罢习练“乐”,上午帮琏二打理庶务,午饭后饱睡一觉,起来后复习一下“礼”。尔后吃饭、沐浴,打扮成衣冠禽物,前去张府受活罪;回府立即挺尸,没力气沐浴。
  转眼八月到,天气有了凉快的意思。忽地一个惊天雷炸响:贾瑞订亲了,姑娘是皇商夏家的夏金桂!
作者有话要说:  本座咋收了你这么个蠢货?P个四书五经!六艺!练不会啥别干!
  

☆、第68章、大观园:省亲别院出笼

  
  流火七月刚过,一道天雷劈下:贾瑞和夏金桂订亲!
  夏金桂,红楼奇女,父早亡,寡母将独女宠成“盗跖性气”,原著中没人敢娶她,惟好色的薛蟠对之一见钟情,尔后夏美人将薛家搅了个人仰马翻。高鹗看夏美人不顺眼,在续集中写她勾薛蟠的堂弟,又勾自己的嗣兄,还想毒死英莲,结果阴差阳错毒死自己……
  高锷的小说不论,仅前八十回中夏美人的德性,宝玉不认为贾瑞消受得了。问题是贾瑞的婚事不是由贾瑞做主,是贾代儒!儒老太爷哪会听他一只小后生的?况且已订亲,便是他能证明夏美人乃夏女匪,这婚也得结。
  假石头钻入五彩石空间吐槽,五彩石闲闲道:“夏金桂啊,我琢磨就是她令神瑛侍者神隐了。那么美那么泼,恰应了神瑛所言‘好好的女孩一结婚就成死鱼眼珠’。”
  假石头叫起来:“她根本不是结婚后才变的好不好!神瑛侍者神隐,是晴雯已死、黛玉快死,宝钗回了家,已嫁的迎春、香菱马上要被虐死,探春正说亲……大观园诸芳快散,而他向来想在姐姐妹妹活着时先死。”这么说着他好不恼怒,神瑛侍者正经是天下第一忘八蛋,没他的神隐,自己不会穿!特么害他在这中华第一神坑中脱不了身!
  五彩石一瞅猜个准准,哂笑:“你不是第一个穿成宝玉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谁不服谁来做宝玉。”
  某只悻悻道:“服!别提多服!神瑛侍者最伟大,最善良,从头到尾没变过,这个万恶的世界绝对没本事改变他,从头到尾他都是‘不想那俗事,只管安富尊荣,能和姊妹们过一日是一日,死了就完了’‘倘或我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遂心一辈子了’。什么爱林妹妹,他惟一爱的只有他自己,别人甚至不能死在他之前!”
  五彩石赞道:“汝看透也,人不为己天殊地灭。”
  某只吐槽无能了,复片刻,恨恨道:“夏金桂怎么会拖到现在才订亲?她娘五年前就死了,那时她十三岁,养在她二叔家了,这么大年纪才订亲,她二叔不怕人指脊梁骨啊?”
  五彩石道:“吾也奇怪,去问问!”
  假石头迟疑,问贾雨村?贸然跑去问这种“与己无关之事”,太奇怪了。问贾瑞,那小子必定也是一头雾水。贾代儒夫妻或许知道,偏不好问……有一人一定知道!
  辗转反侧一夜,次晨假石头领着钱启杀到冷子兴家。
  因天刚放亮,冷奸商还没离家,叨叨:“祖宗爷哎,寒舍岂是您老来的地头,爷差人传一声,小人即刻去给爷请安!”
  宝玉懒得跟他兜圈,劈口问:“夏金桂怎么回事?”
  冷子兴愕然,夏金桂的闺名尚未传出,故此他一时不知宝玉问的是谁。旋即醒神:宝二爷想知道的肯定是要嫁进贾家的那位。当下叹息连连:“莫说二爷,小人也觉着大不合适!夏大姑娘的命太硬,甫一出世克死祖父母,五岁克死爹、十三克死娘。她出孝后说亲事,说给平安州皇商周家嫡次孙,还没过文定周兄弟就重病,周家只得回了这事。偏儒太爷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儒太奶说瑞大爷也是命硬的,无妨。可这门不当户不对的,瑞大爷乃国公之后,又是秀才公。偏夏大姑娘过世的娘是儒太奶远房侄女,说亲上加亲。呃,夏家给夏大姑娘备的嫁妆光是压箱银便九万俩,说是长长久久!”
  宝玉估到是这原故,按说夏家长房绝嗣,惟一孤女出嫁应带走三分一家财,原长安“桂花夏家”总不可能只有二十七万家财吧?喳,夏金桂再泼,孤女一枚罢了,多半弄不清自己财产几何。至于周家悔亲,不用说,准是打听出某女底细,人家堂堂皇商不缺那点银子。
  这么一想他没劲了,人为财死鸡为食亡,各有各的缘分,贾瑞并不值得自己太过关心,瑞小子自从中秀才就没怎么来学里,先是生病,后是入官学。显然贾代儒因孙子年纪轻轻考中秀才,起了让贾瑞更进一步的心思。即如此,下任司塾另找。考吧考吧,科举必得有家底,有了夏金桂的嫁妆,贾瑞可以什么不干学到老、考到老。
  返回学堂,宝玉心情有些郁闷,琴也不练了,琢磨找谁来做下任司塾。
  贾代儒精力越来越不济,现今家塾是靠他、贾兰贾菌及引泉撑着。引泉不愧是甄家子,到他身边时虽只有十二岁,秀才该会的大致都学了,他自己学“乐”便是师从引泉,反正座师只要求他懂基本乐理,熟弹一两曲便行。
  家塾被他看成自己的私人地盘,从同年中找一个他不托底,人家要在学堂贯彻自己的那套怎么办?思来想去,他决定选谄媚小人、政老爷的清客单聘仁。此人是举子,年过半百不做考进士之想了。其家被他“读书”弄了个贼穷,又没儿子,仅两个女儿,大女儿特地挑了个孤子嫁,变相招婿。大女婿替单聘仁打理附来的田地(举子名下有若干田地免税,自家没田,便有亲友记名其下),据说附田年年“歉收”,单聘仁自己又不善庶务,没法接过来自己看着,只能成天在外晃悠混吃混喝,应会乐意来贾家私塾教书。
  与琏二商量后,琏二去攻关珍族长,宝玉找单聘仁。贾政不用攻关,举子到一个小家塾来当塾师,他肯定乐意。
  宝玉给单聘仁开出丰厚条件:只需上午往私塾转转,在儒司塾未告老前,指教一下贾兰贾菌贾环的功课即可,年薪百俩,四节礼另备。待贾代儒告老了,单司塾的年薪涨至两百俩,也只需上午上堂讲讲课,余事引泉包了。
  你说怎么不管贾琮、秦钟?用不着,兰儿菌儿钟儿老腻在一块,秦钟不懂的,问那两只就行了。贾琮开蒙没多久,有壮儿指导便够,况且他跟引泉玩的还挺好。贾环却是老大难,和贾兰贾菌互不对眼,又看不起没下过科场的引泉,那就请举人指教吧!
  通常塾师只拿四节礼,公中过,“年薪”是假石头自掏腰包。
  单聘仁颇乐意,这和以前政老爷为宝玉寻业师不同,那个压力大,做塾师别看学生多,又不要求教出秀才,不过指点一二。
  如此这般,在宝玉消受吕家的射、御教育前,贾家私塾多了个来晃晃的塾师。
  贾代儒十分乐见,夏家急着嫁女,婚期十二月八日,别以为还早,他得扩建自家院子,实无心思再往家塾授课,有了新师正好告老。珍族长自是不许,于是他仍挂着司塾头衔,授课交单聘仁。于是单塾师眨眼功夫年薪涨一倍,不用看大女婿的脸色了。
  却说宝玉踩着夏末秋初的和风上吕家,发现令他头麻的“射”很好学:拿把小弓,能弯弓搭箭、像那么回事即可,准头不论。“御”比较严格,因为你总有替同僚好友,甚至替上司驾车的时候。不过某只身量未足,现在也只是摆个架式,用小马练练基本工。
  “乐”的考试赢得座师笑脸,某只好歹是穿越货,21世纪音乐无处不在,乐感有,以他初学来看,进步神速。吕座师无意栽培乐师,只嘱他平日多练练。
  “礼”仍不成,没法子,这玩意无以速成,假石头每晚往张府学习必定为时漫长了,他无比庆幸京都有宵禁,使他每天学礼仅一个多小时。
  功课依然不多,十二岁的小青头可不能教成书呆,吕座师只布置了一篇八股文,令之一个月内写成。杂书开了一堆:通读即可,受点熏陶,总不能平日文人唱和也写应制诗,好歹带上点文采,别一股子头巾味!
  假石头对貌似严厉的座师感恩戴德,看人家何等因材施教,比21世纪的填鸭老师仁慈多了!说古代老师都是迂师腐师的,拖出去打板子!
  功课不多,又大部分属熏陶型,某只自是有大把功夫帮琏二对付老少蛀虫,顺带指点商线挣钱,顺带指点一下工匠: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21世纪无论小风扇还是露天大风叶,叶片都是做成弧型,画出图让工匠照搬,风车效率果然提升。
  风车是乡下常见物,做在荣府中原是点缀用。因为挖了水井,结果派上了实际用场:抽水比用轱辘省力。
  宁荣二府所在地以前不是京城繁华地头,这不四王八公尽军旅出身,平日想在家中跑跑马射射箭,便往京郊圈了大片地。宁府的北边有条河,会芳园的活水便是从那儿引入的。此河距荣府北墙也没多远,故此荣府地下水不可能匮缺,掘井行家一指,往下一挖便是水。井没多深,原本不用轱辘风车,图个乡野风情。为了风情,还挖了两口小池塘,此举虽耗了点额外的功夫,比原著中的挖湖造山省事多多。
  豪门府中池塘有讲究,包括庄子上的人工池塘,最深处不及三尺,所以指望池塘弄出意外事件是不大可能的。这也是薛蟠“勇救”迎春后,凤姐不得不臭骂他一顿的原因,且不说有婆子们在侧,迎春自己也能轻松上岸!
  八月下旬,号称耗资二十五万俩银子的荣府省亲别院搞定。
  其中薛家“借银”十五万俩,算大房之功;宁府出资五万俩,其实是红砖抵;贾母出资两万俩,黛玉捐资万俩(贾母让她出的);王夫人没法子,掏了一万五千俩:可以比老祖宗少,怎么也不能比外姓女黛玉少。
  另五千俩是在京族人各家不拘多少的捐资,最初只凑了不足两千俩。贾珍嫌难看,揪住靠红砖发了笔额外财的贾菌家。
  菌童鞋不着调的祖父贾敦痛快认了三千俩,把当家奶奶娄氏气个仰倒!珍族长才不管娄嫂子的心情,他自认自己做的里外皆光:这不距五千俩还差些,他大度地以贾蔷的名义自己掏腰包补齐了。
  只要是行家,打眼一看便知该院包括内置家具器皿一并算上,撑死了五六万俩银,特么陶罐土碗、草编藤帘、杉木杨木值几文?
  核心新建筑是耸立在马道两边的六栋红砖小院落,取六六大顺之意。荣禧堂抱厦没拆,为统一风格,建了一道红砖花墙,此为接驾主殿。
  为什么不是荣禧堂做主殿?喳,妃只是二品,用国公爷的宅子叫逾制。贤德妃还让王夫人传了口谕:主殿格局不能超过她的“尚书”从四品。即如此,抱厦略改改便好。比如向着荣禧堂的门用砖封了,“小后门”变成正门。要知道国公时代的“小后门”绝对超过从四品可用的正门,于是乎左中右三个倒座厅的后门都改小改矮,做成正门模样。
  萱草院没动,望之如新屋的大院落动个毛!琏二借口娘娘肯定想看到萱草院原貌,连花木鱼鸟一并省了,萱草本就具有观赏性,破坏是罪。
  余下的活是匾额对联,不能全题好,每处得留一两字,在省亲时让娘娘玉题。
  特么太考人了!原著用了差不多一章的篇幅展示神瑛侍者的文采,众清客相公及政老爷均为衬托其才华的迂腐背景。穿越货哪有这才华?抄袭原著,景不同,能用的实在不多。林妹妹倒是为惜春的画写了许多诗,女眷们都欣赏过了,好意思抄么?
  眼见受难日~逼近,某穿越货愁苦欲上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从天而降:探春的大丫环待书鬼鬼祟祟跑到“厨苑”,请小红们支使厮们唤来宝二爷。
  宝玉奉召而来,接过待书呈上的“信”,展开一看,大喜过望,遂揪住人家问究竟。
  待书让他放心抄袭,说前晚她亲自贿赂了看院子的婆子们,黛玉探春惜春打扮成丫环,悄悄去转了圈,秘制的东东只有这几张,草稿烧了。
  假石头泪流满面,暗叹做人还是要积善行德,看,现世报了吧!又惭愧自己不大关心林妹妹,瞧人家,何等以德报怨!别的不论,人家掏出的万俩银必得找个借口还了。
  闲言少述,有了外挂,假石头童鞋自是大放光彩,且很有风范地让贾兰、贾环也表现了一下。但抛开政老爷的偏心不提,那两只的文采也无法与降珠仙子比拟,最后意思意思地在不显眼处各用了一联一题匾。
  题完,得雕木刻,板子老早备好,匠人们拖拖拉拉五六天搞定。
  万事皆备,静候东风。早在六月那会周贵妃家便率先省亲,她老爹是内阁大学士,必定是她家打头。书香世家低调,借一品大员府宅略做修缮便成省亲别院。
  七月吴贵妃家省亲,选在不年不节的寻常日子。相对于周家,她家动工较大,谁让她老爹只是侍郎,必得在城外一手一脚建。却也没大动干戈,借现成山水搞了些江南竹寮。
  八月中秋节,张妃李妃家同时省亲。成妃、于妃家却迟迟不递析——武门女,又是她们老爹这一代才发达的,家里下了血本建省亲院子。
  话说贾家的“省亲别院”也就比周贵妃家的略费点事,拖到八月下旬才宣布完工,是琏二瞄着成妃、于妃家的别院建好了。谁知那两家只是外面看着快完工,离真正搞好还早着,令贾家干瞪眼。
  九月三日,贾母召集全家训话,说贤德妃娘娘乃国公之后,没有任何理由排在新贵之后省亲,命政老爷立即上折请旨,若他这个亲爹不上折,家主赦老爷上折!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为题个匾额,爷瘦了两圈!
  

☆、第69章、大观园:元妃金秋省亲

  
  按说荣府大姑娘省亲,上折的该是家主,只因二房别别扭扭不上道,后王夫人总算掏了一万五千俩真金白银,贾母便与贾赦商量,将上折的荣耀让给二房。
  赦老爷是好说话的人,他高卧家中又捞了十万俩,上折这种虚荣让就让呗。谁知政老爷咬牢娘娘口谕,非要等张、李、成、于四妃省完亲才上折!
  原本等等无所谓,但从打听到的消息,成家、于家想在明年上元节请自家娘娘省亲!最好的日子给她们占了,贾家找哪天?同一天?她们家的豪华省亲别院万灯齐放好看,贾家的田园风光院最好是在金秋。另:荣国公是老土帽,热爱黄花菜、桂花之类,荣府马道两侧栽的是桂花树,金秋桂香飘飘,正好赏桂花。
  已经九月三日,北方天寒早,第一场雪有可能十月便飘落,不能再拖了!
  贾母发了威,贾政只好上折。话说这荣耀他还真不想给大哥,娘娘是他的亲闺女。
  是夜,政老爷独自在书房书写琢磨了不知多久、自认文采飞扬的折子,宝玉悄至。
  就见该子郑重呈上一单,言:“老爷,此乃红砖、红瓦(薄的微弯的红砖)的配方。琏二哥原是偶然弄出来的,玩玩罢了。因建省亲别院,他思及红砖红瓦价廉、结实,或许对工部有用。比如考棚,若用红砖红瓦,就不会发生雪太大压垮棚子、朝廷又得拨款重建之事。他不希望红砖红瓦变成咱们一家私物,钱多了,只会出纨绔子。”
  贾政激动,虽说匠术是小道,难道荣府承爵男有此心胸!当下捻须道:“善哉!若寻常百姓亦能住砖房,雪灾年能保多少人性命!”
  于是政老爷挥笔重书,洋洋写了千字。又狡猾地保留了原文,这个明早要给大哥过目,他不信贪婪的大哥会愿意献出方子。
  次日折子递上,仅两日,工部郎中带着一大帮人来考察。
  赦老爷甚是诧异,应是太监来,工部郎中跑来做什么?
  五品实职郎中对着一品虚衔将军只是面儿上尊敬,并无太多敬意,直接传唤琏二。
  一帮人在省亲别院兜了整整一天,这可是一帮行家,琏二枉自做足功课,被问了个满头大汗:没法子,方子献上了,人家按方盘价,造价怎么也凑不出二十五万俩!
  你说内用物价高?不好意思,尽是常见物,人家知道市价几何,给你翻一倍成不?
  说起来工部官员并非故意为难琏二,只是想把真实造价盘出来:院子就在京城,天子眼皮下的省亲别院,怎么打马虎眼?至于贾家自家人贪自家,他们不关心。
  复两日,圣上朱批准奏:九月二十日,恩准贤德妃、风藻宫尚书贾氏省亲。
  什么都搞好了,为何还要拖十来天?喳,你家搞好是你家搞好,长街不要打扫?还要撵逐闲人、各处设关防。对不起,两万俩白银拿来!五城兵马一动,不要钱?
  于是贾赦从他贪的钱中痛苦地吐出一万,另外一万由二房出!
  王夫人没打绊,她早前出的一万五千俩,琏二悄悄退回一万,再拿出来呗。
  九号,太监们终于来堪查,什么“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指示贾家的人“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等等。
  人家如此辛苦,不能不给银包,全数由荣府承爵男出,谁不知琏二贪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各种层出不穷的事不多述。只一事必得提:凤姐向贾母进言,说没买小尼姑小道姑,怎么也得请姑子为娘娘念经祈福,现摆着水月庵,十分省事。
  贾母认为甚善,于是小尼妓们登场了,所有花费琏二出!凤姐恨琏二恨毒。
  琏二咬牙答应,他若指着那所谓的二十五万俩,捞不着不说,还得往外掏!
  哥有难,弟岂能闲着?某只隐形财主也得掏!宝玉知道破省亲会省出各种意外,为免某些人以此做文章捞到外头去,他埋头认倒霉。
  因接近省亲日,宝玉不再住学堂,每晚都带着贾兰们回荣庆堂抱厦。
  十五日,袭人向隐形冤大头呈报:“太太差人接了位戴发修行的女尼来,法名叫妙玉,年十七,是姑苏人氏,说祖上也是仕宦之家,她因从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皆不中用,只得入空门,这方好了,故带发修行。她父母已过世,去年跟着师父到都中拜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不意她师父于去冬圆寂,临寂遗言说她‘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故她未回乡,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身边带着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太太下帖将她请到萱草院静心庵住。”
  宝玉翻白眼,原著中可疑的妙玉是住在美丽的拢翠庵中,这里只有一个静心庵,她仍住进来了,剧情太强大!原本他想让省亲别院中无庵的,但豪门每个大院落都有庵或佛堂,以供内宅女眷就近求神拜佛,总不能将萱草院中的静心庵拆了。若拆,贾蓉贾蔷们必吵吵另建一个更大更好的!
  即是王夫人发话让接妙玉来荣府,宝玉便直接找去问了。
  王夫人苦笑:“林之孝家的来说的!妙玉的曾祖母是咱们家老太夫人(荣国公夫人)的手帕交。她姓苏,兵部苏侍郎是她祖父。她母亲与我在闺中时也有过往来,十二年前她外祖因贪墨午门受斩,苏家将她母亲送入庵堂,不过半年便亡。她‘扶灵’回姑苏后,即在家庵出家,去年上京是她父亲苏秀才病重。苏秀才平日结交的想来只是苏家亲友,听闻临去前托了好些人照应妙玉,可她自家人都不管她,别人又如何好过问?咱们权当为娘娘积善吧,可怜你大姐姐在宫中,也不过如住在庵堂。”
  说着话王夫人落下泪,宝玉也鼻酸酸,心中暗愧,他被荣府的抄家命运弄得草木皆惊,细想想,若妙玉的来历真的牵到隐太子,岂能如原著中那样静居拢翠庵中?无论好坏都会门庭若市的,可不是妙玉一个“孤高清傲”便能挡住。苏秀才也是难得,这时代违抗父母之命不肯再娶可不易,怕是将苏家上下都开罪狠了。
  闲言不述,二十日终于到了。五更鼓响,自贾母起凡有爵者皆按品服着装,无爵的如宝玉着秀才装,贾兰们着学子装,探春惜春着闺秀装。
  黛玉呆在自己屋里,她还在孝期呢。对此穿越牌宝玉颇感诧异,按原著,元春省亲是明年上元节,彼时黛玉仍在孝期,父孝三年,她怎么会出现在迎娘娘的现场?问五彩石,它也搞不懂,说大概可能也许贾家的人都昏了头吧,神瑛侍者那会林如海又没被追封为侯,谁会特别在意这事?贾母只记得要跟王夫人别苗头,不让宝钗独领风骚。
  原著中贾家从早等到晚,才等到来赏灯的娘娘凤驾。这回不用,赏桂必得是白天,约摸辰时半(八点),一队太监纵马而来,说是娘娘将临。
  贾赦阖领合族子侄在西街门外静候了一个多时辰,闻言精神一振。女眷不好抛头露面,先时贾母领着合族女眷在大门内的花草坪上,这会呼啦啦尽数出门,立于门外。
  未料那个“将临”提前量大的惊人,又过了近一个时辰,才有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而来,到了西角门下马,垂手面西而立,有兵丁过来将马牵到围栏外。
  半晌,又一对,重复前述过程。如此这般不知多少对,才终于听到隐隐的乐声。
  假石头长松一口气,两腿发酸隐隐打颤,特么科考都没这么惨!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他以为娘娘总算驾到,谁知不是,这只是仪仗,后头跟的是捧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等的太监宫女队。
  一队队过了老半天,一乘金顶金黄绣凤舆可算冒出,但闻尖细的太监声响,贾家男男女女慌忙跪倒尘埃。有太监宫女上前,女眷那边扶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男的这头,文字辈往上被搀起,至于玉字辈往下,经续跪!
  宝玉觉得跪着倒舒服些,特么站太久了,这要当了朝官,天天这么站,还不得累死?难怪“君子”要学射御,不练好身子骨上个P朝。
  凤舆终究是凤舆,没从西角门进,像征性打个绕,摇摇转至国公时代的侧门。
  进了府,一眼便可望见隔着花草坪的“省亲别院”。红门青墙,统一格局无甚特别。凤舆未直接入院,而是从大门之侧的红门西进萱草院:更衣殿在此。
  现在不是萱草开花季节,薛家提供了金红色的纱绫扎花,洒在老绿的萱草中。洒的时候不费事,以后一朵朵拣起来可费功夫。
  却说元春更衣毕复出,见满园花“开”,诧异道:“我怎么记得萱草花是六七月开?”
  抱琴跑去拣了一朵给她看,又有昭容启奏是薛家花。
  元春暗叹奢糜,她从王夫人的半遮半掩的话里,听出母亲对薛家甚是不满,心中自也不满,□□府建省亲别院薛家出了大笔银子,势必今天要召见。
  大帮人拥着元春往怡心堂去,至于妙玉率小尼们呆的静心庵,压根没经过:元春对萱草院熟得很,儿时每当花开她就带着丫环婆子来摘黄花菜,引路太监想绕道观风景都不成,贤德妃娘娘急着去看旧时闺阁。
  “怡心堂”匾额没改动,得留些旧时痕迹对不?顶上的小阁以前没题字,现在题了一个字“眺”,另一边蒙着。
  元春笑道:“眺远?真个省力气,我也省省,不必改了,且揭开。”
  蒙布一揭,却是个“庭”字。元春笑点头:“倒是切景。谁题的?”
  贾母跪地禀告是宝玉题的,声称各处对联匾额都是宝玉题的,贾兰贾环直接删了。
  对这事贾母很有看法,让贾环“染病静养”。她觉得贾老二糊涂到真个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拟对题匾捎上贾兰是应份的,不拘题的好环,娘娘看了只有开心。捎上贾环算个什么事?庶子就不该在这等场合出头。居然让堂堂承嗣孙跟个庶子一样只题一联一匾,阖府脸面丢光,不若两人都隐了。
  元春果然开心,念着阁前对联,竟将先时因归家升起的伤感去了大半。
  进了阁子,她朝北一望,贾母后院中各色名贵菊~花盛开,俨然旧时风光。而在她的旧闺阁前,有一个着素色衣裳、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领着丫环婆子正给花草浇水。
  这年纪这打扮,定是林黛玉无疑。元春心中纠结,王夫人明显不喜黛玉,说黛玉多病。可打眼一瞧,实不像多病之身。
  她不知道王夫人与贾敏不昧,她记事时贾敏早出嫁了,故此以为是婆媳相争。照元春看来宝玉娶忠勤侯之女不失为好选择,虽说无外家相帮,却也不会有外家添乱。
  于是她笑问:“那孩子是我姑妈的女儿么?”
  贾母又跪地应“是”,说黛玉向是闲不住的,每日替父母念完经便会出来浇花草,不意扰着娘娘了云云。
  元春心道黛玉会在这时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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