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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时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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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那时无助的她。
路灯下,映出谁的挥之不去却也不再重来的旧时光。
路灯。其实,也是落寞的代名词吧。
从花圃出来,李意当真成功忽悠了马克思叔叔送她们多一盆盆栽。据马克思叔叔说,在秋天的时候,它将会开出紫红色的重瓣长絮的飘若浮云的菊花。重瓣,长絮。飘若浮云。苏以素和李意两人愣愣的盯着那盆秋菊在脑海里臆想了很久很久,依然没能想象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形状。
最后她们只好将原因归咎于马克思叔叔说话太有艺术感。
五月的尾巴匆匆扫过,六月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来了。时光似乎总是太匆匆,仿佛还只是一个眨眼间,它就不见了。无处寻回。
江风辰真的在连市安居了下来。这一次,他依托父亲的人脉关系,进了一家小公司,干着悠闲的活,朝八晚六,双休。
工作时间的颠覆使他一时间无法适应过来,于是他总是在上班时间打瞌睡,深夜的时候却对着天花板瞪眼。
不过,彻底远离了那样喧嚣繁闹的生活,又让他感到庆幸。如今安静简单的生活方式,渐渐让他觉得在酒吧的生涯简直是在挥霍生命。
以素,如今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呢?
他站在窗前,望着街道对面的学校门口,心里怅怅然。
较之尹市的繁华与奢靡,连市的夜晚多了一份典雅与从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归属感。江风辰忽然明白过来,或许,对于苏以素,选择连市,远远比选择尹市要好。
至少在这座城里里,简单与平静的生活永远都不会是奢望。
尹市,那是一座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城市呵……
江风辰决定到苏以素的学校走走。
尽管已经在连市安定下来一个多月,但他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
他胆怯。
他不敢走近苏以素生活的范围内,去窥探她走过的看过的点点滴滴,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在犯罪。尽管,他曾无数次幻想着能在连师大的校园里,与苏以素不期而遇。
当彼此之间不再有牵连,任何的见面都需要借口。而他没有。
不过,这一次,他决定去走走。
“以素,快点!”
远远地,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以素的名字,不禁怔了一下。以素,真的,是个巧合吗?不,我更宁愿相信是缘分。
“阮年,你慢点!”苏以素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江风辰顿时感觉心跳的频率已经开始紊乱了。
“你再慢,你再慢就赶不上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又不是我要去。”
“以素啊…………”直至那陌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穿透他耳膜,他才后知后觉地发觉,那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江风辰顿时愣在原地,随即又有些惊慌,想要躲到一边去,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苏以素很快发现了站在路中间的江风辰。
她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阮年,停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盯着同样是神色复杂的江风辰。
阮年忽然被苏以素拉住,不明情况,不禁疑惑地回过头,“以素。怎么了?”
苏以素却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看。
他顺着苏以素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前方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身影。最重要的是,那个男生的眼神让他非常不爽。当然,苏以素的反应同样让他感到郁闷……
好不容易打进苏以素的朋友圈子啊……他在心里不住地咆哮,这就要惨败了吗?
不!阮年暗暗握紧了拳头,大概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生的身份,不过……看着苏以素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又握紧了拳头,大胆地作出了一个决定。就当做是,一个巨大的赌注吧!
他出其不意地伸头搂过苏以素的肩膀。回头温柔地朝她笑了笑,还没等惊讶的苏以素作出下一个反应,就笑嘻嘻地拉着苏以素走到江风辰面前,先发制人道:“你好,你是以素的朋友?很有缘呢。我叫阮年,以素的男朋友,你呢?”
听到阮年的话,江风辰脸色有些苍白,他紧紧盯着阮年搭在苏以素肩上的那只手,恨不得冲上去甩掉它,可是他却没有权利那么做。看到苏以素只是略为惊讶几秒便平静了下来。沉默不语,似乎默认了阮年的话,他的眼眸又暗了下去,无力地答道:“我叫江风辰,我是……我是以素高中时的同学。”
高中时的同学。当这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心里那个自己对自己的嘲笑。
以素。我们,只剩下高中同学这层关系了吗?不……或许你连这层关系都不会承认了……
“噢……高中同学啊,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阮年将江风辰的反应都一一收入眼底,心里暗暗得意。苏以素的默许更让他信心大增,于是他便暗暗计划着,要上演一出精妙绝伦的戏,誓将眼前这个人的最后一份念想都扼杀掉。
不过……眼前的状况似乎没有按照他所设计的那样发展?
江风辰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理会阮年,转头望着苏以素,道:“以素,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苏以素却不望他,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唇,久久才答道:“很好。”
阮年心里郁闷不已,忽然想起正事,连忙叫道:“以素!我们快走!这下真的赶不及了!!——那个,江……江风辰?我们就失陪了啊,抱歉,有急事呢。”说着就拉着苏以素向校门口跑去。
江风辰缓缓地转过身,愣愣地看着苏以素越来越远的身影,终于沉沉地叹出声来。
至此,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学校外面的街道熙熙攘攘,情侣们一对接着一对从长又窄的小巷中来往穿梭着。
苏以素甩开阮年的手,停了下来,“我不去了!”
“以素……”阮年忧伤地回过头看她,“你都答应我了……那活动真的要一男一女才能参加嘛……人家兄妹去参赛的多得是嘞,又不是要你充当我女朋友……”
“那是李意替我答应的。我高兴就替她履行承诺,不高兴,门儿都没有。”
“那我刚才还帮你……”
苏以素猛然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道:“说到刚才,阮年,真的,谢谢你。”
阮年却被她盯着心虚,不确定苏以素这话是不是反语,不安道:“还……还有下文吗?”
“还有便是……”苏以素平静地语气忽然变成了大吼,“你吃我豆腐这笔账该怎么算!!!”
阮年默默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那你到底是要谢我还是要跟我算账?”
第135章 雏菊心事
苏以素冷冷地转身往回学校的另一条路走去,“折平了。但是,那什么活动,也别想我去了。”
见她当真转身就走,阮年哀呼一声,连忙追了上去,“好嘛,不去就不去嘛,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苏以素停下来看他。
阮年望着苏以素平静无波一样的面容,硬是憋住了到嘴边的话,“没……没什么……”
于是苏以素又淡淡地继续走。
阮年默默地跟着,欲言又止。
苏以素终于忍无可忍了,停下来瞪他,“有话快说!老盯着很不舒服的不知道吗!”
阮年被忽然爆发的苏以素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却也终于老实交代,“我……我就是……很想知道……你和他……”
“八卦!”没等阮年说完,苏以素便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气呼呼地迈开大步走了。
阮年却是松了一口气,又追了上去,喊道:“我都说没什么嘛,是你要我说的……”
“阮年同学,我没发现你有这么难缠又无赖啊!”
“额……有……有吗……”
“你自己反省去!”苏以素迈开脚又想往前走,想了想,又回头瞪着他,威胁道:“不要再跟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呢!”
“那样最好不过了……”阮年小声嘀咕一声,一眼瞥到苏以素并不好看的脸色,连忙应道:“是是是,不跟着就是了,我往东门回去总可以了吧……额,万一碰到那位江……江什么怎么办?嗯……我总有理由敷衍过去的……”
没等他把这段自言自语一样的话说完,抬头间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苏以素的身影了。
“唉……”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连师大的北门很冷清,连路灯的灯光也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一两辆摩托车或是小车鸣笛而过。这是一条长长的校道,两旁种着的榕树一直蔓延到很远很远。榕树的年龄已经很老了,长长的气根垂下来,深深地扎进泥土里。
苏以素缓缓地踩着脚下的沥青路。偶尔踩到了地上的枯黄的榕树的落叶,发出闷闷的“咯吱”声。恍惚间,她总觉得是走在江城二中校外的那条公路上。
不过,江城二中的校门外,永远是喧嚣热闹的。这条路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得到她自己的心跳。
不同于平常的频率。
江风辰,如今我终于可以装作波澜不惊地面对你,并且可以若无其事地跟你说我很好,这是不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可是,我一点都不高兴。这样的从容不迫、宠辱不惊。是用你血淋淋的欺骗与背叛换来的。
如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我可不可以不要?
苏以素平静地垂下眸去,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半边的面容。
她伸手挽起耳际散落下来的发,忽然愣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快要及腰了。那么。再去剪个短发好么?
三千烦恼丝,越长越纠缠。
回到宿舍,一开门进去苏以素就听到李意诧异的声音,“以素,你真放人家阮年的鸽子了?”
苏以素淡淡地瞥了李意一眼,看不出神情,“本来。我就没有答应要去,是你多事。”
李意却没有丝毫的尴尬与愧疚,反而笑嘻嘻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嘛。”
“想要当红娘是吧?跟我哥那师姐有得一拼。”
李意翻着白眼道:“谢谢夸奖。”
“不客气。”苏以素拉过椅子坐下来。
路箐不在,大概又和她那位青梅竹马的小男友出去约会了,梁晓婧在阳台外洗着衣服,挂在线杆上的湿漉漉的衣服不断地往下滴着水。敲打着放在底下的水桶,“哒——哒——”,苏以素听得心烦,从抽屉里翻出耳塞,连了手机。
“以素。以素!”
过了一会,路箐终于也回到了宿舍,一进门就眉开眼笑地喊着苏以素,不过,塞着耳塞的苏以素并没有听见。
“苏——以——素——”
“啊?”随着路箐的一声鬼哭狼嚎一样的大吼,苏以素终于反应过来,拔下耳塞茫然地望着路箐。
路箐没好气地将手中的明信片挥了挥,扔到她桌面,“在班级信箱看到的,不用谢。”
路箐是班里的生活委员,经常会去信箱中心去拿班里的报纸和明信片什么的。
“又有明信片啊……”苏以素欣喜地拿起桌上的明信片仔细看了看,果不出所然,真的是沈北丘寄来的。
正面是一处典型的江南水乡的风景,古桥幽凉,柳絮飘飘,烟波画船,古韵幽深,令她顿时心生向往。
何时有空,一定要到江南走一遭吧。
翻开背面,沈北丘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人家说到了烟雨云乡,就一定要寄出一两张古色古香的明信片,所以我也就应个景给你寄一张了。”
“噗……”苏以素忍俊不禁,什么道理嘛……不过,沈北丘的理由一向这么无厘头。
想了想,她决定给沈北丘打个电话。
铃声悠扬地响了几声以后,沈北丘便接了,“喂,以素?”
听到沈北丘这样小心翼翼的语调,苏以素忍不住调侃道:“沈北丘,我这是打扰您老人家约会了吗?”
“哪来的约会……舍友在做英语听力呢,怕打扰他,就出到外面了。”
“啧啧,真勤奋……”苏以素感慨一声,切入正题,“我收到你寄来的明信片啦,你这是分明是红果果的炫耀,明知道我一向向往古镇,还要寄这明信片给我。”
“我委屈啊!!”沈北丘笑着喊冤,“怎么什么到了你嘴里都能挑出点刺来?”
“炫耀完又来诋毁我是吧?沈北丘,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啊。”
“唉,”沈北丘连声感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也是这样对待你家那位吗?”
苏以素愣住了。
似乎所有人都约好了一样,聚集着来跟她谈起江风辰。
是不是要将自己心底的痛掀出来,一个个地给人看,直到路人皆知?热恋与失恋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一个想四处炫耀,一个想遮遮掩掩。因为舍不得,所以不想让人知道已经失去了。
可是,看样子都要鸡飞狗跳一番了。
见苏以素迟迟没有出声,沈北丘不禁一阵困惑,“以素?怎么了?”
“噢,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啊,”苏以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不过是我现在已经是寂寞的单身贵族了。”
听到这话,沈北丘顿时愣了一下。“以素,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儿。你看我这么生龙活虎,哪里像是一个颓废心伤的人?爱情啊,又不能当饭吃。没了就没了,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沈北丘想想也是,在他印象中,苏以素一直都是一个单纯烂漫的,藏不住心事的人,如果她真的心里难过。这会也不会这样笑嘻嘻地跟他聊着天开着玩笑了。
却不知,此时的苏以素,早已经不是那个稚嫩的小女孩。
他笑了笑,当真认为苏以素不再受失恋的影响,道:“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欺负你的人,让他去无赖。他不珍惜就让他去后悔,没资格有你的爱。’你会找到一个懂得珍惜你的人的。”
苏以素却对这个避而不谈,反而笑道:“听这么老的歌啊?任贤齐的?”
“你都知道是任贤齐的,证明你也听啊,还说我呢。”
“额……”苏以素语塞。为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那是因为我哥在家一直听他的歌啊,所以我也就被迫着听了。”
“呵呵……”沈北丘报以一声意味深长的呵呵。
“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这还有事要忙呢。”
“好吧,下次聊。”
苏以素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自己找借口结束通话。
对着手机发愣了许久,她才幽幽地打开手机的天天动听,找到沈北丘刚才说的那首歌。
《哭个痛快》。
沈北丘,你是不是忘了这首歌的歌名呢?以及开头的几句。
“爱与不爱,是最痛苦的徘徊。表面不爱,心里仍期待。”
呵呵!苏以素仰起头,默默抑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江风辰,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有能耐让我这样因为你哭泣?
而另一边,挂了电话的沈北丘也一样哀叹。
他回到宿舍,默默地从书架上抽出包起来的那张尘封许久的画纸。
由于时隔太久,那张画纸已经有些泛黄。只是,当年那幅用尽满心的爱与温暖画上的雏菊还在悄悄开着,开在心里,永不褪色。
没有人会知道,那年在云南的香格里拉,他画下的花海不只是格桑,还有雏菊。
听说,阿姆斯丹特的郊外有一种让人沉沦的力量。沈北丘从未去过荷兰,更不用说是阿姆斯丹特,但是,他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仿佛他曾从哪里经过,曾踏上那一片花海,曾在那里徘徊过,向往过,犹豫过。
因为,那里长满了明媚的又充满忧伤的雏菊。
雏菊,隐藏在心里的爱。
以素,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呢?或者,什么时候我才有勇气告诉你我的心意呢?
画上的雏菊沉默着,灿烂地忧伤。
第136章 搬弄是非
这天是周末,苏以素早早地起了身。甚至,那三个都还没有起床。
李意听到声响,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苏以素在下面捣鼓着,不禁好奇问道:“以素,这么早你要去哪儿?”
苏以素回过头,仰起脸朝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告诉你!”
“不说拉倒!”李意翻身转向墙壁那边,又睡过去了。
苏以素低头收拾好东西,轻轻开门出去。
清晨的校园很安静,晨曦的光很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宿舍楼外的校道上刚种上不久的四季桂散发出淡雅的迷人的芳香,苏以素刻意靠着路旁走,她的手臂甚至能摩擦到四季桂的枝桠。
浓郁的桂花香在鼻尖飘溢。很沁人心脾。
虽然,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从理发店出来,苏以素伸手摸了摸凉飕飕的后项,望着玻璃橱窗中自己的清晰的倒影久久地发愣。
已经三年没有剪过短发了,比起三年前多了一丝干练的感觉。只是,忽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但是,是不是将头发剪了,就真的可以从头再来?如果是,那么,就算是剃光了头,也无所谓的吧。
六月末,当苏以素终于适应了那一头短发的时候,大一的最后一次期末考也即将轰轰烈烈地来了,而这时,安一然的身孕已经六个月。
江风辰并不打算回到尹市去。不过,接到他母亲一个电话以后,他就不得不立刻赶回去了。
江母害怕安一然年轻不懂得料理,特地从江城赶去尹市专程照顾她待产的儿媳妇。
江风辰并没有告诉父母他到连市的真正原因,甚至,连安一然也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及她和江风辰闹翻的事情。被蒙在鼓里的江母只以为江风辰在连市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才去的。
不过,虽是如此说,但看到安一然孤零零地待在家,顿时心中有气。电话里对江风辰说话的语气是十分不好:“辰儿!你还待在连市做什么?立刻,马上,给我收拾东西回尹市!”
江风辰却不知道母亲的气从哪里来,疑惑道:“妈?怎么了?”
“怎么了?自己媳妇都快要生了。你不在家陪一然还在连市风流快活什么?”
“妈……”
“什么也不用说,立刻给我回来!”江母气呼呼地就挂了电话。
一旁的安一然见她有些动怒,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妈,风辰他也是去工作,您就别生气了。”
“也就你惯着他,都快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太不像话了!”
安一然的眼眸暗了下去,终究没再说什么。
江风辰不明情况,见母亲气呼呼的样子,以为安一然在她跟前说了什么,于是行李也不收拾了。一路沉着脸,堵着气,坐了六个多小时的车赶回尹市。
回到安一然家中时,江母恰好出去买菜了,只有安一然在家。听到门铃响便挺着大肚子走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江风辰,不禁一阵恍惚。许久才道一句,“你……回来了……”
江风辰却只淡淡地瞥她一眼,沉默着径直越过她进了门。
安一然顿时愣在原地。
江风辰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天知道他多么不想回到这里,看到安一然这张脸。
安一然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倚靠在沙发上的江风辰。眼底划过一抹受伤,“风辰,我们之间,真的已经这么陌生了吗?”
江风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何必再来问我。”
“我承认我当初是调查苏以素了,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还不认识你,更没想过爱上你!”
提起往事,江风辰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更对她对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的事避而不谈感到厌恶,不由得猛地站起来,吼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坦坦荡荡承认,何必在我妈面前装无辜扮可怜搬弄是非,别以为有我妈为你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我说了什么了?”安一然被江风辰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待明白过来时,望向他的眼神不由得更加幽怨了,被自己的丈夫如此看待如此冤枉,多么可悲啊!想着,眼眶也不禁红了,心痛道:“江风辰,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以至于你什么脏水都要忘我身上泼?”
“若不是你在我妈面前说了什么,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江风辰!!难道你自己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安一然悲痛交加,也哭着吼了起来。
这时,房门又“咿呀”一声开了,江母站在门口,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走进来放下手中的菜篮,走过去小心地扶着安一然走下,“一然,你怀着孕呢,情绪不要太激动,对宝宝不好。”又抬头望着江风辰,责备道:“你做什么?回来就冲着自己媳妇大吼大叫,这是你为人丈夫应该做的吗!”
安一然坐在一旁,越想越委屈,抽泣声也越来越大了,
江母看了又是一阵心疼,连忙安慰道:“一然,没事,还有妈呢,他要是对不住你,妈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江风辰烦躁不已,嚯地一声站起来,沉着脸直接往门口走去。
江母严声叫住他,“辰儿!你又要到哪儿去!”
江风辰停下来,头也不回,冷道:“这里让我憋得慌!出去透透气!”说着就“嘭!”的一声,关了门走了。
安一然望着猛然关上的房门,眼神顿时黯了。
“逆子!”一向温和的江母这时气得也忍不住咬牙骂了句,转身看到安一然一脸的黯然,脸上的泪痕那么清晰可见,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蹲下身轻轻握着她的手,道:“一然,你老是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所以辰儿才到连市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跟我说,我叫他爸收拾他!”
安一然愣愣地望着江母,脑海中忽然又浮现起江风辰的那句责问,不由得心一狠,暗想道:江风辰,你无情,就别怪我无疑……我倒要就你看看,什么才叫做装无辜扮可怜搬弄是非。
“一然,一然?”
听到江母叫自己,安一然回过神来,“妈?”
“一然,你心中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别怕,有我们呢。”
闻言,安一然未语泪先流,哽咽道:“风辰他……他在外面找了别人了……那女孩还是个大学生,就在连市读书,风辰是为了她才到连市去的……我怕你们担心,一直都没敢说……要不是还有爸妈你们疼我,我挺着个大肚子都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听到这话,江母顿时气得暴躁如雷,“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一然,他哪里值得你这样委屈自己?逆子,逆子啊!”
江母气得浑身颤抖,在房里来回地踱来踱去,“不行!这事儿我一定要告诉他爸,让他爸好好收拾他!”说着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安一然见状,暗呼不好,连忙起身阻止江母,道:“妈,不要……”
江母好声安慰他她,“一然,别怕,我们断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安一然猛地摇头,“可是,妈,这样一来,风辰他就更加恨我了……刚才他就是以为我在您跟前嚼舌根他才冲我发脾气的……要是他知道我搬你们出来,就算事情解决了,以后他对我也只会更加冷漠……”
“也对……就算我和他爸再怎么插手,婚姻都终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要是他犟了性子死不回头,谁也拿他没办法了……得好好想想……”
看着又在房里踱着步子冥思苦想的江母,安一然暗暗垂下眸去,双眸平静如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说,那女孩在连市读大学?”
“是,连市师范大学,大一,读中文的,叫做苏以素。”
“你可有她照片?”
“照片?”安一然疑惑地问了句,虽然不知道江母要她照片做什么,却还是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苏以素的旧照来,又解释了一句,“我……我是从风辰手机里看到的。”
江母接过手机看了看,觉得照片上那个笑得天真烂漫的女孩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作罢,抬头道:“我找她去!只要她识趣而退,辰儿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就会回头了。一然,你在家里安心养胎,这些事就交给我去办,不要乱想,知道吗?”
安一然没想到江母会这样用心,对自己这么好,竟然跟亲生母亲无异,不禁又红了眼,动容道:“妈,谢谢你……”
“傻孩子,说什么呢,让你受委屈,我都快没颜面见你了——不行,我还是要叫他爸过来,好好看住那逆子,断不能再让他跑到连市去了!”
江母唠唠叨叨的,终于还是拨通了江父的电话。
安一然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平静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感。
江母讲完电话,回头嘱咐安一然道:“孩子,等他爸来了,你也别跟他说,他那暴躁脾气,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待我从连市回来,咱们再做打算。”
第 137章 江母诘难
苏以素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正好斜斜地洒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伸手挡了挡仍有些刺眼的阳光。期末考要到了,她也知道要来图书馆看下书,抱抱佛脚。
头上忽然出现一把浅色的太阳伞,替她挡住了强烈的光线,她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阮年撑着伞笑嘻嘻地看着她。
苏以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加快了步伐。
眼前的身影忽然走远,阮年懵了一下,才连忙叫着追上去,“哎,以素!你不挡阳光啦?”
语音刚落,却看得苏以素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伞,撑开。
阮年郁闷地抬眸望了一眼眼皮上的伞骨,默默地跟在苏以素身后几步远。
走在前面的苏以素默默叹了口气。
自从那晚在校门处碰到江风辰后,阮年便像个焦糖一样紧紧黏住她,除了宿舍,她去哪,他就跟去哪,骂不跑,赶不走,还美名曰为了预防再一次发生那样的乌龙事件时没有人替她挡灾演戏。
这也就算了,更甚的是,宿舍那三个一出了宿舍,就对她保持三丈以上的距离,说什么不敢扰乱这段准姻缘。
苏以素每每都气得想敲破她们的脑袋瓜子。
只是,时间久了,苏以素也只好随他便了,选择无视就是了。但是,她依然很好奇,他究竟是如何知道她的行踪的?
身后又传来阮年笑嘻嘻的声音,“因为心有灵犀啊。你看,我连你此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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