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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时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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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然愣了一下,感觉江风辰的笑容异常的诡异,却终究看不出什么来,也只好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答道:“是啊,那是一晋也在那里读书,我去看看他。”
果然是这个借口!江风辰心里冷笑一番,嘴上却道:“如此,我们早在2010年1月的时候就该认识了,走过一样的路,看过一样的风景,甚至,见过一样的人……呵呵,真是缘分啊。”
看着不同寻常的江风辰,安一然心里越来越不安,连忙走到他旁边,坐在沙发上,侧身望他,“风辰,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哪里不舒服吗?”
江风辰却“嚯”地站起来,远离她好几步才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痛心疾首地喊道:“我心里不舒服!你能治吗?”
安一然却依然云里雾里的,只是心里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她试图走近江风辰,江风辰却又后退几步,眼里竟是满满的嫌恶。
她终于有些崩溃,“风辰,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出去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江风辰走到电视机旁,从机顶上拿起那份无意间发现的资料,一把甩到安一然身上,“怎么了?你倒是告诉我,这是怎么了?2010年,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你却千里迢迢跑去江城调查以素,还千方百计叫安一晋说服我到尹市里来,进了你酒吧工作。安一然,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看到那份资料,安一然的脸色“唰”的一声就白了,双腿也不住地发软,她后退几步,用力的扶住沙发背才勉强站稳,“风……风辰,你听我解释,你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的那样?安一然,我是彻彻底底看不明白你了!你为什么要调查苏以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调查苏以素,要千方百计分开我们俩?”
安一然完全没料到会让他找出这份资料来,这时已经吓得心慌意乱了,哪里还想得出什么理由,只不住地颤抖着,哭泣着,作最后的挣扎,“风辰,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是真的爱你的啊!真的爱你啊!”
江风辰却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眼睛,冷静下来,“安一然,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对话了,再也不会了。”
“风辰!”安一然急急地走近江风辰,双手紧紧地抓住他,“风辰!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呀!我只是,我只是……”
江风辰冷冷地看着她,“只是什么?”
安一然却黯然地低下头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不住地哭泣着。
江风辰冷哼一声,用力掰开安一然的双手,走向门口,“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风辰!!!”安一然对着紧闭的房门撕心裂肺地喊着江风辰的名字,却再也,再也唤不回他了。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在这里翻了个身,然后,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忽如其来的胎动令她始料不及,她下意识地捂着腹部轻轻地呻。了一声,泪流满面
孩子,你也在怪我么?妈妈,真的不是有意设计你爸爸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一不小心就沉陷进去了……
只是,那时当我在替小鸢调查苏以素的时候,我还不能知道,有朝一日,我还爱上这个人,并且想方设法地想得到他。
孩子,妈妈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上天要惩罚妈妈?
安一然幽幽地望着开着的窗台,窗外的夜幕沉沉地压下来,街道上的霓虹灯又在耀眼的闪烁。
又是一个繁华而喧嚣的夜。
原来,爱上这个人,真的是有后果的。鸢,如今我终于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希望,他可以回来再看我一眼,跟我说无论我做过什么,都没关系?
可是我知道,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这个家,从此再也无法完整了……
安一然愈加绝望起来,抬头环视了一圈客厅,第一次觉得,这个家竟然是这么的空荡。
江风辰失魂落魄地在热闹地街头彷徨着,此情此景,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三月的某一晚,他也曾这样流连于连市的街头,那时,苏以素曾绝望地指着那片紫色的矮牵牛问他美不美。
以素,以素,终究是我,负了你……
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定不会再看那安一然一眼,可是,纵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重来了……
他和苏以素,在他踏上尹市这片土地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这个结局。
世间有太多的可能,偏偏就是没有如果。
第132章 再见无话
晚风催人消瘦。
江风辰坐在公园里,看着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们在兴致勃勃地跳着广场舞,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曾经他和苏以素坐在流景公园的长椅上,一边聊着天,一边偷偷地瞄着跳舞的大妈。
当年,他们是那么好奇。
眼前里的场景分明那么熟悉,可是身边的那个人,走着走着,就被他弄丢了。
江风辰黯然地垂下眸去。
时光太过漫长,路途太过遥远,以至于他总是忘了,最初的誓言是什么。
手机忽然拼命作响,江风辰拿出手机,望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厌烦,直接挂断了。
几秒钟后,铃声又响了起来。
江风辰不耐烦地关了机。
公园里震耳的音乐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想着。凤凰传奇是大妈们的最爱。他愣愣地望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回去。
听到敲门声,憔悴的安一然脸上闪过一阵喜悦,急急地跑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江风辰,不禁惊喜地喊了一声,“风辰,你……”
江风辰却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她往卧室走去了。
安一然顿时怔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却发现江风辰在收拾行李,脸色又是一阵发白,连忙走过去夺下他的行李箱,哭道:“风辰,不要这样对我!”
江风辰冷冷地夺回行李箱,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收拾行李,“这段时间我会搬出去,这样对我们,对孩子都好。我不希望我与你的争吵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成长。”说着就拉上的行李箱的拉链,毫不留恋地拖着走出了卧室。
安一然望着走向大门的江风辰,哭着吼道:“你敢走,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江风辰总算回过头来看她。“你不会的。”
“嘭!”随着门的一声响,江风辰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啊!!!!”安一然发泄地大吼一声,终究还是静静地,落寞地慢慢坐在妆镜台前的椅子上。愣愣地抚摸着腹部,“孩子,妈妈怎么舍得放弃你……”
即使,即使,你还没出生就可能,从此失去爸爸的疼爱了……
江风辰走了,他拖着行李箱直接去了车站。
他要到连市去,他要去找苏以素,哪怕,苏以素并不愿意见他。甚至,他没有颜面再出现在苏以素面前。
但不管结果过怎样,他都一定要到连市去。
以素,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走一样的街道。喝同样的水,看同一片天空,感受一样的温度,这样会不会就能觉得,其实我们一直没有离开?
时间,终究会告诉他答案……
五月,离别的季节。校园里的凤凰花又开得红红火火。大四的师兄师姐们要拍毕业照了。
李意拉着苏以素去买花束,说是要送给师姐。苏以素并不愿意出去,校园的凤凰花又开得这样艳,总让她有种恍惚,分不清此刻是高中还是大学。苏以素害怕看到这样的场景,李意却执拗地要她陪同。
学校对面的街道上就有意见花店。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店里的生意变得特别忙,老板娘有时候甚至没有时间给顾客们包扎,于是很多学生都学会了一个新技能——自己包装花束。
到了花店,李意忙着挑鲜花。竟顾不得苏以素了,口中念念有词:“红掌……铃兰……康乃馨……”
苏以一边欣赏着店里千娇百媚的花朵,回头笑笑:“怎挑得这般有个性,净与众不同,还这么杂,看你怎么包扎。”
李意嘟嘟嘴,也不看苏以素一眼,答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苏以素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管她,自顾走到一旁慢悠悠地欣赏着花店里的姹紫嫣红。突然,一抹小小的花影映入眼帘。
苏以素死死地盯着它,像是盯着仇人,又像是盯着老友。
“老板,我要一小束满天星。”许久以后,苏以素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老板正忙着给客人包装花束,听到苏以素这句话,抬起头冲着她笑:“傻姑娘,满天星只是配花,你要一束作甚?”
苏以素抿抿嘴,既不解释,也不妥协,只说:“你给我包好就是了。”
李意这时也回头狐疑地看着她,又看看墙角的满天星,想张口说些什么,终究是没说。
从花店里出来,李意见苏以素一直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那束满天星,不禁笑道:“花痴,以后天天对着花傻笑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吃了。”
苏以素却露出淡淡的笑容,“我还真有这个打算。”
“什么?”李意一时未能明白她这句话的深意。
苏以素抬起头来,幽幽地望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等毕业了以后,我想开一家店,什么店都好,店名叫做‘荼蘼时光’,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是花店。”
“荼蘼……”李意细细琢磨着苏以素这话的意思,却终究不能明白“荼蘼”二字的含义,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
苏以素笑笑,不说话。
走着走着,苏以素忽然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不禁狐疑地猛然回过头去,却只看到身后一张张陌生的沧桑的或是稚嫩的脸。
李意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没什么……”苏以素一边应着,又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终究是没看出什么来。
“你到底在看什么呀?”
“没……走吧……”苏以素这下终于放弃了。
待两人走远后,街道转角处偷偷走出一个身影来。江风辰黯然地望着前方苏以素的背影,落寞道:“以素,我回来看你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很远,很远……
江风辰抬头望了一眼那间花店,想着苏以素刚才说的那句话。犹豫了一番,还是踏进了花店,小心地问正忙得焦头烂额的老板娘,“老板娘。很抱歉打扰一下,你知道荼蘼花的花语么?”
“荼蘼花啊……”那老板娘也是一爱花之人,听到江风辰的话,抬起头来,“末路的美。很伤感的一种花呢。”
江风辰愣了一下,许久才道谢离开。
末路。
以素,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结局么?
“阿嚏——”苏以素忽然打了个喷嚏。
李意无语地望着她,“你不会又要感冒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苏以素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空出一只手来想从包包里拿纸巾。
“哎呀,糟了!”
望着一惊一乍的苏以素。李意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苏以素却将手中的花束一把塞进李意怀里,转身就跑,“你先回去!我包包落在花店里了!”
李意满脸黑线,“这马大哈!”
苏以素急冲冲地往回跑,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对不起,对不起!”她边道歉边狂奔,直到又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苏以素又是连连道歉,抬头却顿时愣住了——那分明是江风辰!
江风辰没料到苏以素会转头回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竟也愣愣地看着她,不说话。
那一刹那。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过了好一会,苏以素才回过神来。她黯然地低头下,绕开江风辰,默默地越过他走了。
江风辰怔怔地呆在原地,身后的苏以素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他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头,叫她一声。
曾无数次想过相遇的情形,却始终没料到会是这样——
再见无话。
以素,我们。已经陌生到这个了么?
苏以素努力忽略那段小插曲,在花店里拿回了包包以后,转了另一条路回学校。
校园里熙熙攘攘,处处是拍毕业照的声音,“一,二,三,茄子——”
她低着头,一路盯着地面看。从未好好留意过校园里的风景,经过那条清幽的小道时,苏以素才知道,原来在这个校园,肆虐的不仅是凤凰花,还有满天星。只是它太低微了,低到尘埃,便无目光为它驻留。
离别季。有人轰轰烈烈,有人默默无闻。在那么多的兵荒马乱或是堇色安年里,谁又不可抗拒地成了谁的配角。
她默默叹息一声,放快了脚步,径直回了宿舍。
李意不在,那束满天星赫然放在她的桌面上。
整个宿舍空空的,大概也是去凑了毕业季的热闹了吧,苏以素乐得清净。她找来个花瓶,将手中那束只有满天星的花束,插了进去。
满天星,盛开如繁,卑微如尘。
到底是亦舒说得好:“你要演戏,别找我做配角。”
只是,我们都奢望上演一场华丽的独角戏,都奢望鲜花与掌声,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做到了。
一直都在拼命地想要摆脱配角的枷锁,可是最后,连配角不都能算。
满天星始终是满天星,配角始终是配角,永远别取代不了舞台中央的那朵的玫瑰,甚至,无法靠近。所以到最后,当主角重新登场,当配角不再有出场的意义,便只能默默退场。
呵呵,苏以素怎么会忘记,满天星的命运。卑微地开,孤独地谢。
她苦笑着摇摇头。
主角的位置,我已经,让给你们俩了。
我已经退出了这场角逐的舞台,一个人默默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你们的故事华丽上演。
可是,江风辰,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第133章 夕颜易碎
“传说在心爱的人手里画圈圈,下辈子还会相爱。”
当苏以素看到这句话时,窗外夕阳的余晖正斜斜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看了口气,默默地关掉小说页面,走过去拉上了窗帘。
不知道,如果早些看到这句话,她会不会这么做呢?
这一天,又这么不温不火地过去了,如果接下来她没有接到江风辰打过来的电话的话。
安逸而平淡的日子过得太久,以至于她忘记了,还会有一个人,一直住在她心里,不曾离开。尽管,那个人,已经离她很远了。
她不知道江风辰为什么会出现在连市,为什么还会给她打电话。
呵呵!如果再见亦是朋友。
犹豫了一下,苏以素终于还是接了。指尖在屏幕上划过,那一刻,她似乎听到心脏撕裂的声音。
“喂?”
苏以素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或者,心里在颤抖。
电话那边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苏以素陪着他一起沉默。
许久,许久,江风辰才开口,“以素,好想你,好想念我们曾经一起的快乐的时光。”
苏以素愣了一下,接着冷冷一笑,道:“所以,您这是受了情伤于是想来找我寻求安慰吗?”
“对不起,以素。”
江风辰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直直往她耳膜里穿去。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电话那端,江风辰憔悴的脸庞。
于是,她忍不住关心。
“你,怎么了?”
“我……”江风辰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他要如何说呢?说这一切都是安一然和谭紫姚的阴谋?说他终于看清了安一然的真面目,请苏以素原谅他?
浪子可以回头,可是。她还会在原地等他吗?更何况,他不是浪子,而是爱情的背叛者。那些最纯洁,最无瑕的爱情。被他亲手扼杀在手中了。
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两个同样是千疮百孔的失意者。
苏以素大概猜出了些什么来。他和安一然之间,一定是出事儿了。
可是这一刻,她却笑不出来。尽管,她曾经那么强烈地希望看到安一然悲惨的下场,看到江风辰悔恨的脸庞。只有那样,她才觉得解气。
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她唯一能做出的反应,于安一然。是怜悯,于江风辰,是心疼。
他们都一样,为爱在红尘里颠簸,浮沉。然后,凋零。
那么,是应该抱在一起痛哭么?
苏以素沉默了一会,才道:“江风辰,放一首歌给你听吧。”
她打开电脑里的酷狗播放列表,又开了手机的扬声器。
李佳璐的《无法原谅》顿时在空荡的宿舍里飞扬。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无法原谅。我们的曾经燃烧成灰烬,无所谓了吗?也许吧。多残酷的戏码。错爱一个人,注定被遗忘,让时间埋葬,什么都不剩下……”
《回家的诱。惑》。当年高三的时候,和江箬聆、林苒三人。是多么疯狂地追着这部剧。每天中午放学出去吃饭的时候,都要在快餐店里坐上很久很久,直到午休时间逼近。
那时候,还觉得林品如那么可怜。
背叛与欺骗,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个事实都会一直存在。伤口好了不会再痛,可是那触目惊心的伤疤要怎么去忽略?心口痛过就永远欺骗与背叛有恐惧。
正如江箬聆当年的劝诫。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现在领悟过来会不会太晚?
音乐的最后一个旋律停止。两人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以素,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我们不要这么陌生……”
苏以素冷笑,连求原谅都不愿意吗?对过往缄默不言,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江风辰,你应当明白,从你开始欺瞒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与你的结局。你知道,我对待事情,一向很极端。”
要么竭力撕毁,要么,委屈隐忍。只是,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的是,心里依然装着这么一个你。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坚持最固执的事情,然而遗憾的是,似乎没有做对。
“我们,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吗?”
苏以素只却没有回答,只道:“江风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我在运动场外面的栅栏边发现的那种花吗?”
江风辰皱着眉极力回忆,却终究想不起来,最终他不得不黯然低下头去,“忘了……”
“呵呵……”苏以素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怎么会期望江风辰和她一样记住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花呢?
“那是夕颜。”她忽然有些怅然,“似乎上天从一开始就暗示了我与你的结局,可惜我此刻才明白。哪怕一直小心翼翼经营我与你的爱情,可是却始终逃不掉这朵夕颜花般的命运。”
夕颜,易碎易逝的美好。呵呵!
所以,即使是再珍惜再不舍,都终究会碎的吧?
江风辰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风辰,再见。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和你之间,早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
苏以素猛然挂了电话,却也已经泪流满面。
泪垂的那一刻,怎么能让你知道呢?就好像,你从来不知道我默默承受了多少委屈与疼痛一样,我一样不想让你知道我此刻的不舍与脆弱。
“嘟嘟……”听筒里赫然传来断线的提示声,江风辰落寞地放下手机,对着窗外的夕阳久久地发愣。
他的租房,正对着连市师范大学。
两个人,分明只隔了一条街道的距离,却仿佛,有一光年那么远。你不迈过来,我靠不上去。
恍惚间。手机有电话进来。
江风辰连忙低头看了看。
屏幕上那个未有储存的号码,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声声敲打着他的心智,他不由自主地接了电话。
“江风辰。你这样不负责地走掉,留下一堆烂摊子给然,这是你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谭紫姚阴冷而犀利的声音顿时那电话那端传来。
江风辰忽然释怀地笑了笑,“烂摊子?不是还有你谭紫姚在么?有什么是你谭紫姚解决不了了?有本事,你叫人绑架我回去?或者,再下一次迷。药?还是,让那些社会混。混追杀我?谭紫姚,连你也拿我没辙了吗?只能对着手机骂我几句?”
“江风辰,你!”
“怎么?我戳中你痛处了?”
“江风辰,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去死!”
“呵呵……”江风辰落寞地笑了笑。“是啊,我就是个人渣……”
谭紫姚却解恨地笑了,“怎么?江风辰?连苏以素也不要你了是不是?报应!这就是报应!”
“报应?谭紫姚,你跟我讲报应?哈哈,这是不是太好笑了?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你做下那么多亏心事,半夜醒来心不慌吗?噢,听安一然说,你害怕打雷呢……”
“江风辰!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回尹市!!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干出什么事来!!!”谭紫姚怒吼一句,猛地挂了电话。
江风辰又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明亮的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沉睡过去吧!当明天的太阳升起,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夜幕沉沉地垂下来。苏以素捧着阳台上的那一盆凤仙花。开了门就想出去,却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李意。
李意看着她怀里抱着的花盆,万分诧异地盯着她,“以素,你要抱着花盆到哪里去?”
苏以素低头愣愣地望着长势正好的凤仙花,“我……”
李意见她那神态。暗呼不妙,连忙伸手将那盆凤仙花夺了过来,道:“你不养,我养。这盆花以后是我的了,不许随便拿它撒气。”
呼呼……还好回来得及时。不然又有花要想那盆雪滴花一样遭殃了。
苏以素怔怔地转身回去望着将花盆放回窗台的李意,“我只是……想去找马克思叔叔看看,它的叶子好像有枯黄的征兆……”
“额,是吗?”李意尴尬地回头望了望苏以素,又低头仔细望了望那盆凤仙花,果然看到看似繁茂的叶子边沿有枯黄的迹象。
“那个……”她不自然地挠挠头,又将花盆捧了出来,“我刚好有空,和你一起去好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你确定马克思叔叔在花圃?”
“他这个时候都会在的。他对花圃,可尽心尽力着呢!”
“噢……那走吧……”李意随苏以素出了门,顺手关上房门,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凤仙花,问苏以素,“凤仙花有好多种颜色呢,这盆是什么颜色?”
苏以素摇摇头,“我哪知道,马克思叔叔应该能分辨出来,待会问问就知道了。”
李意狡黠地笑了声,“待会你问问那马克思叔叔,看看还能不能送我们几盆别的花。窗台可是空的很哪……”
苏以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贪心!”
“我哪里贪心了——哎,以素,前面那个,可不就是经常和你打招呼的那位吗?”
苏以素顺着李意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阮年背着一副羽毛球拍远远地向她们走来,看样子应该是刚从体育馆出来。
阮年也看到了她们,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远远地就冲她们挥手,“嗨!以素!我们又见面了。”
李意不禁调侃道:“得,我又成透明的了。”
第134章 少年阮年
那阮年听到李意的嘲笑,不禁一阵脸红,略带青涩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李意同学,你好。”
听了这话,李意就更是不依不挠了,“阮年同学,这情感亲疏的区别也太大了吧?你叫她‘以素’,叫我‘李意同学’?”
阮年这次却笑了笑,“你也叫我‘阮年同学’不是?这不就折平了嘛。”
李意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不搭理他。
苏以素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你们真是幽默。”
李意无所谓地耸耸肩。
阮年看着李意怀里抱着的那盆凤仙花,不禁好奇问道:“你们抱着花盆往哪里去?”
“去花圃找马克思叔叔。”
“马克思叔叔?”听到苏以素的回答,阮年更是困惑了,“马克思……叔叔?”
“噗……”李意这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我们给花圃管理员起的外号,谁叫他留着马克思一样的胡子,长得还那么像。”
“额……这花是怎么了吗?”
“叶子外沿开始枯死了,想找马克思叔叔帮忙看看。”
阮年不禁连连感叹,“你们对花……还真是尽心尽责。”
李意笑嘻嘻地若有所指道:“是啊,我们家以素那可是爱花如命呢。”
苏以素却不愿意再多聊,“那个,阮年啊,我们就先走了,待会马克思叔叔要走了。”
阮年点点头,“去吧。”
苏以素淡淡地点点头,和李意转身离去。
李意低头摆弄着怀里的凤仙花,问道:“话说,你养凤仙花,也不是心血来潮吧?我可是查过凤仙花的花语呢。你家那位,对于你养凤仙花这事,真的没意见吗?”
苏以素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答道:“分了。”
“什么?分了?!!”李意忽然大叫起来。丝毫不顾校道上其他人投来的诧异的眼光,“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以素忽然有些怅怅然,“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意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一下。
正纠结着。却又听到苏以素笑了笑,“终于解脱了。”
好吧,看样子是不需要了。李意暗自嘀咕。
身后,那迈脚刚要走的阮年,听到离去不远的李意的呼声,不由得又停了下来,神色复杂地望着苏以素的背影。路灯下的她显得更加瘦弱,哪怕仅仅是背影,他依然能感受得到,她的清冷与落寞。
这。是一个机会吗?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呢?
阮年摇摇头,撇开心中的各种思绪,转身离去。
暮色沉沉,苏以素抬头望了一眼路旁孤冷的路灯。心里不禁又升起一丝惆怅。那并不算明亮的白炽光线柔柔地照下来,打在她脸上,恍惚间,她想起那一晚在学校正门,她也曾那样抬头仰望过那一盏孤零零的路灯,一如那时无助的她。
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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