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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实人当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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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心,都被你糟蹋了!”
贾珍灰着脸下了马立在一边听训,心里大叫倒霉,早知道就跟来升回家,不就没这事了嘛。
看他这样子,贾政还要再训,可一念而转,到底夫人说的话还是入了耳,见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道,“跟我走。”不许他去胡闹就是。
来升跟其余小厮忙让贾珍跟了贾政,他们自在后面牵马坠镫。
还以为要被带去书店,不料却来到御宝阁,贾珍赔笑道,“叔叔要买什么?”
见贾政看了几个金项圈都不满意,自己从袖中掏出个图样,“这个能不能做?”
店主捧了细瞧,点头道,“能做能做。爷这回想用几两金子打一个?”这里说定了,才好分成粗细,或往里面掺上些铜,也好看漂亮。
“六两,铜别掺多了,太重了沉。”贾政从怀里掏出玉来,“你让工匠来量量,下面要坠这个玉的。”
那店主一见这玉,啧啧称赞,“好玉好玉!天工造化,精美异常啊!敢问爷一句,这雕玉的师傅是哪家的?”见猎心喜,这样好的雕工,可不是一般大家能做得出来的。请是请不动,有幸遇上好玉,拿银子请人家动动手也好啊。
“不知道。”
贾政哪里知道,这玉真是天生地造,是块仙石呢。他瞧那些珠钗不是大的张翅,就是有些过于小气,想着要给夫人戴还是自己画样式吧。
等工匠量了尺寸记下,贾珍又接过来翻来复去的看,嘴里问着,“叔叔,这玉哪里来的?可还有吗?”好东西!要是一大块玉料上的,怕还有别的?
贾政想来都来了,不如给孩子们也准备上一个,大家都戴,她也就不觉得显眼了,“这是你婶子的,你还缺玉戴不成?”
原来是二婶的,肯定是王家给她的,贾珍欣赏完了,见贾政又挑了几块玉还打了几枝一模一样的金钗,“叔叔这是给谁的?”看来真赚着钱了,这买下去,可得要二三千两呢。
自己有钱就是好,贾珍有些眼热,他如今还是按例从府里领开销,这样一想,就是袭了爵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二叔自己赚钱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给孩子们的,珠儿、琏儿、蓉儿、宝玉,元春迎春探春,人人都有。这累丝金凤钗是他家做得最好的,我自己带了宝石来,让他们镶在鸟嘴上,到时候给你的妹妹们戴。”贾政为事严谨,不曾少落一人。每样还多做了一个,准备等妹妹的孩子过来顽时,让夫人给了,大家俱有一样的东西岂不有趣?
他看向贾珍,“对了,忘了你,也给你一个!你自己在这里,就自己挑样子吧。”他说着也是哈哈一笑。
这一笑,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就好多了,贾珍这么大的人,自然不肯要什么金项圈再坠上玉,只选了块翠色玉环直接就佩在了腰上。另外自己选了枝别致的挖耳簪,准备回去给佩凤。
因夫人贪吃且时有些奇想,贾珠都被磨练得通了经济,更何况贾政。
那桑基渔塘成效斐然跟他的努力可分不开,《农政大全》《天工开物》等书都让他翻得都起了毛边,小注都能写出一本书。
贾政在农事上渐起了乐趣,且有些风雅之趣都可以画图出些瓷具,与夫人情投意合,见贾珍跟个无事忙,心里恻然,便问他,“我还想去我那瓷窑逛逛,你去不去?”
“可是烧制叔叔那店里摆设瓷器的瓷窑?”
贾珍倒真有些兴趣,古瓷一件多少钱,不是拿来真用的。新瓷虽有着耀眼的浮光,不及古瓷静穆如玉,但真味馆的东西趣味十足,花纹图案流利自然,又全部都是成套的,很是难得。
“是。”贾政觉得贾珍婚姻不顺,自比他来得幸福得多,说话都温和了许多,倒让贾珍受宠若惊。
等回到宁国府,还拿了好几件自己挑中的瓷具。
来升帮捧着拿到佩凤屋里去,庆幸着道,“看来二老爷心情好,也真是疼大爷呢,独一无二的东西,您一要就给了。”他觉得贾政真厉害,“不想二老爷连瓷器也会做。”那些个黄泥放上去,双手一搓就能出个花瓶胎。
开始贾珍还只是乐,后来便觉得自己真没出息,讨不到老婆,倒让父亲把爵位让给他,他还得意,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二叔也没有爵位,官也小(比他这个一等将军可小的多),可他想照顾家业,就能操办整治家中事务,听父亲说有他管着,祭田的产出供全族大小学生们充盈家学之后,还有不少结余,算是为家里添了一样进项。二太太开馆子他就能制出配套的瓷器来,给孩子们选玩意儿置行头,也亲力亲为,绝不小气……
佩凤见他过来,忙上来迎,又见拿了好些东西,笑道,“多谢爷想着,爷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个东西呢。”只要是他给的,其实她什么都喜欢。
贾珍坐下来,突然道,“你也喜欢这些东西?”是了,谁不喜欢出息的孩子,也难怪老太太偏心些二叔。父亲只有他一个,没得偏心,却是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
“爷这是怎么了?我是个再俗不过的人,别人喜欢的,我也喜欢。”佩凤说话娇柔动听,还会拔弦唱个俚曲,没多会就把贾珍哄高兴了。
一会儿**才收,从他嘴里也知道了个大概,也有心劝劝这位爷,弄些正事儿来干干,“要说我大爷也不比谁人差,只是大爷不知道自己爱干什么能做什么,所以才显得无为。”
这话说的贾珍极贴心,“就是,我就是不知道做什么,不然我也能干!”虽说诗文书画上他不擅长,但,但比如在金陵看着工匠修房子他就干的不错啊!也许他擅长建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二叔在做瓷器之前,肯定不知道自己能行啊!
“那爷眼下最想干什么,不如就找一样试试,正经跟老爷回了,老爷那样疼您,没有不同意的。”
贾珍一拍大腿,想干就干,“好,我就修个最漂亮最精致的花园,让老爷老太太们都喜欢逛!”把天下最奇的,最好玩的,最好看的都放到园子里。
王桂枝起来,听说贾政贾珠都出去了,想了一会儿,便让人把李纨请来。
李纨见太太盯着她看,不由问道,“太太瞧我,可是有什么事?”
她只是奇怪,贾珠难道跟她的感情不好吗?那贾珠的变化,身为妻子的她不是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又或者她觉得毫无关系吗?
“珠儿他最近交了些朋友,你可知道吗?”
外出交际,也没有说一定非要只交君子,有时候仗义每多屠狗辈,三人行,必有我行,但太多了也不好,生活圈子建立起来,有时候再想改就难了。
“知道一些,有些不知道。”李纨小心回了。
王桂枝叹息,“我知道你是个贞静淡泊、温良恭俭的人,可对于自己的丈夫,你有时候行事也太过于谦让,三从四德了。”她是妈妈,也是婆婆,对儿子管多了,容易激起反叛心理,只有让儿媳妇多看着点,少时夫妻老来伴,不说一定要让她劝谏,惹他厌烦,那也得知道给她报个信儿,不能眼看着走歪了,到时候再后悔就迟了。
李纨顿时就红了眼眶,只敢应是。
倒是她的丫环碧月跪下告诉王桂枝,“太太说奶奶,奶奶不敢还嘴。小的不懂事,替奶奶禀明太太。我们奶奶也知道太太疼爱她,只是大爷的事,奶奶真不好管。大爷屋里的丫头,别的倒还罢了,只有一个,是大爷奶嬷嬷的女儿,生的也是妖娆,最会讨大爷的欢心,时常勾着大爷,还有她那哥哥正陪着大爷身边当小厮,就没有不劝着去玩乐的一天。我们奶奶多劝上几句,她还要说奶奶拈酸吃醋,容不得人!”碧月一气说了,“她还说反正奶奶怀不上儿,她已经有两月没行经……说不定肚子里就是大爷的头一个儿子!又有她亲妈在一边帮着,奶奶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只是说不出口。”
“竟有这样的事?”王桂枝瞠目结舌,“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她要跟王夫人一样,往儿子屋里放些耳报神?简直槽心,这破封建社会!
李纨只挂着泪抽泣,她心里跟油煎似的,早想跟太太说,可她的奶妈劝她,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太太就算是知道有人怀了大爷的孩子,是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有什么要紧,只会开心大爷后继有人。对她再好,也是婆婆,也是大爷的亲妈,只会站在贾珠那边。
再且奶妈又说冰露那肚子里不一定有事儿,大家年轻,行经没个定数也是有的,就是真怀了,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让她忍耐着,千万不要在大爷面前露了嫉妒,说男人都爱女人宽容大方,一露了忌妒人就难看了,而且多做多错。真成了容不下人的主母,她还没孩子,跟大爷离了心,以后日子会更难熬的。
她趴在奶娘怀里哭了好几次,时常见着太太想说,可太太自己也事多繁忙,身边还有两个小的,每次才想出口就觉得难已启齿。
“请张大夫来,把那个谁……”王桂枝吸了口气,“叫什么名字的,叫来。”
“是冰露。”碧月忙道。
王桂枝朝着彩云点了下头,彩云便明白得出去传话。
“你也出去,我跟你奶奶说会话。”
碧月忙跟着其它人一并退了出去。
王桂枝叹着气把李纨拉着坐下,“你太糊涂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他亲近丫头,让你盯着他运动,你都忘了不成?都不到二十的人,我也没催过你生孩子,你说你着什么急?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这个正宫皇后也跟着急。再说了,贾府有规矩,你到了四十岁生不下嫡子,才让她们怀孕呢。你倒好,忍啊让啊,谁会领你的情呢?我倒要反过来训你!”
李纨大哭出声,太太这话句句都说到她的心里,“是我错了。”她该相信太太的,从来太太都是帮着她的,她不愿意大爷跟别人生孩子,不愿意!
“太太,现在可怎么办!要是她,她真的怀了孕……”李纨抓住了王桂枝的裙摆。
王桂枝皱紧了眉头,她自来到这里,还不曾害过别人性命,只是真要怀了……她沉痛得闭了眼道,“我会给她吃堕胎药。”这个孩子,不能生。
一想到自己犯下这样的事,王桂枝心里也不安起来,她再叫着自己不做老实人,心里都是个最庸平不过的女人,也没有再跟李纨说话的劲儿,“你回去吧,权当不知道这事儿。”
李纨朝着王桂枝磕了个头才回去。
就是李纨走了,王桂枝的心里也定不下来,来到偏屋里见两个孩子正让奶嬷嬷一人一个苹果拿小勺刮了果泥吃,想着或许也是这么个活泼的孩子,就觉得心烦意乱的。
想写字静心,全部都写的歪七拐八,心里更烦,一气都撕碎了,到底心里跟沉了块铅似的。从情理上来说,她是不想让除了李纨以外的人跟贾珠在一起,可已经习惯了的贾珠,跟哪怕是屋里有几个女人的贾珍一样要讨老婆一样,他们能管得住下半身吗?
就是贾政……
贾环呢?
探春是她生的,那贾环是不是也快来了,会是赵姨娘生吗?如果赵姨娘怀了孕呢,那她怎么办?
王桂枝站在屋里,双手环胸,想着自己跟贾政渐渐真如夫妻一般,如果他去找了别人,那她……她还能跟当初说的一样,爱谁谁吗?
该死的,她早就说过别谈情,伤心了吧!
贾政进了屋,见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还正奇怪是不是夫人去陪老太太说话了,就见夫人一个人抱着自己的臂膀蹲在屋中间哭得伤心,她并不是放声大悲,却时不时有些呜咽之声,更让他听了心酸,忙丢开手里的东西,将她抱起,“这是怎么了?我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王桂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脆弱成这样,“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慌忙拿手擦着眼泪,她还没有无理到拿没发生的事来要求贾政。
“才进来。”贾政心疼拿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哭得汗都出来了,“什么大事让你这样难过……”眼睛都肿了,贾政拿手轻轻碰了下,都觉得烧心。
王桂枝方才哭得痛快,一时还止不住,抽抽噎噎得,“我可能要杀了珠儿的孩子……”
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的贾政哑然失笑,“他哪个丫头怀孕了?不成形算是什么孩子……”见她拿眼瞪他,他便绷住,怎么年龄大了,孩子们都有孩子了,她却长回去似的娇气,“你下不了手,我帮你办就是了。哭什么,你要真舍不得,留下来也行。”
“不行,儿媳妇还没生孩子呢。”王桂枝拿手捶他,“我没有喜欢,我只喜欢嫡子。”
原来根子还是在他这里,不过是她吃醋了,贾政被这醋坛子浸得浑身舒畅,他手顺着她的背轻声应着,“嗯,只喜欢嫡子。”
好一会儿,王桂枝扣着他的手指甲道,“你真的愿意出手?”
“嗯,我打发人去办。”贾政一口应下。
“那还是抄上二卷地藏经,到时候念了烧给他……”算是尽点心。
王桂枝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软弱,这感情太丰富了,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大约可能是——她两个月没,没那个,用那个月事带了……
夫人猛然抬起头看向贾政,贾政摸了下她的脸,“怎么了?”
——还是,还是等一会让张大夫看了再说吧。
万一不是呢?
呵呵……应该不是吧,怀孕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冰露一脸丧气得瘫坐着,原来她没怀孕。
“姑娘只是一时火气郁结,小腹微隆是近日来吃的多了些吧。”张大夫随手开下一方,“并有点便结不畅,酸辣之物要少吃,多些蔬果菜叶才好。”
她似乎都能听见别人的哄笑之声,她的脸色几变,让彩云只觉得好笑,“你还失望?真怀上了也是一碗汤药灌下去,你娘也不知道怎么当上大爷的奶嬷嬷的,贾府的规矩一点儿都不知道了?正房还没孩子呢,你倒还想生孩子,呸!”
张大夫仍是笑眯眯得收拾东西,只当是没听见,之前他在市井之中,也见多了这些内宅之事,说起来贾府倒算是干净的。
“请张大夫住一住脚,太太请您进去为她也诊诊脉。”彩霞撩开门帘道,说完看向彩云,彩云朝她一顿首,又轻摇头示意,便知道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正好去回了太太。
张大夫在贾政疑惑的目光下给王桂枝搭了下脉,三息之后,他笑着说,“请太太换只手。”
王桂枝从善如流换了左手给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已经有七成把握。
果然。
“恭喜老爷,太太有了喜脉。”
人生之大悲大喜不过如此。
贾政真是颇有些意外,张大夫一离开,他便握住王桂枝的手道,“你怀了孩子,刚才还那样哭?以后千万不要了。”
“哭也是种发泄嘛,跟笑是一样的呀,哭过之后会舒服很多的。”王桂枝想,“也许因为我这胎怀的是个哭包。”会是贾环吗?还是惜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没有比较安全健康方便的避孕方式,她真的不想再怀孕啦!
“你呀,自己爱娇,还要怪到孩子身上。”贾政捏了下她的鼻子,想到自己今天不过去给孩子们买了一两样东西,就差不多花花了自己的私己,如今又要多一个,更得努力赚钱才是。
贾珠一回来,就被叫到了王桂枝这里。
“你知道不知道冰露以为自己怀了孕,在李纨的面前得意得告诉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长子?”
王桂枝让贾政去书房,但贾政还拿着宝玉想邀功呢,自然不肯,正在屏风后面坐着看书。听见她假装生气责问儿子,仍觉得好笑,也觉得母子俩之间这样的谈话挺有趣。
“不知道。”贾珠没敢正视母亲,之前床上欢好的时候,他好像是听过一耳朵的,只是根本没往心里去。那种时候,哪里会记得说了些什么。
见他低着头,王桂枝便知道他说了假话,不由更加生气,“你怎么这样,当初在我跟前对宫裁无微不至,细心呵护的样子都是扮给我看的吗?”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真诚的感情,那她所设想的,就不能成立。
贾珠忙道,“不是,我也是喜欢她的,尊重她的。”
“那你还敢开口答应让通房丫头给你生孩子?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在给她跟正室平起平坐的地位,意味着除了在床上之外,你还要跟她有别的联系!你在提升她的地位,分离妻子的权益!意味着以后你的嫡子不是长子,意味着让她不得不给自己柔软的心装上武器,才能保护她自己,会让她变得再也不像以前单纯爱着你的样子!也许会变成,她跟你都不想看到的样子,你想这样吗?”王桂枝拷问着贾珠。
这个社会已经让女人很不公平了,男人的自由度那么高,想找几个就找几个。可王桂枝做不到完成遵守这里的封建规矩,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她也许做不到一下子就改变所有,那起码做一点是一点,能影响一个人就一个人。像这些事,不做,怎么会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不会允许有这样心大的丫头再在你的身边了,我会把她配人,你的奶娘会跟她一块儿被送出去,我不需要这样的奶嬷嬷在你的身边影响你,她让自己的女儿亲近你,就是想控制你。”王桂枝很快做出了决定,也许必然要伤害一些人,但没办法,她要让府里的人知道,她不喜欢通房姨娘,不论是自己的男人,还是她的儿子,以后也许还会有孙子。
“还有哪几个是跟过你的,我全部都会换掉。”
贾珠心里有点不舍,有好几个丫头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长久相处下来的感情,真要一下子都没了……
他仍未发育完全的还带着点苹果肌的脸上有着疑惑,“母亲这是?”
“我想让你只有宫裁一个女人,你可以做得到吗?”王桂枝带着央求得问道。“可以的吧?她不是也只有你一个吗?”
贾珠睁大了眼,贾政站起身,此时父子俩想的都是同一句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这才是母亲/夫人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妖精们,我厉害不厉害!粗长□□得弄哭你们了吧~骄傲脸!
第77章 喜脉
贾政只觉震魂摄魄,有心想出去; 却又觉得面手发热; 足下有着一股缠绵牵滞之感。
贾珠愣愣得看着母亲,打出生起; 身边就陪着她们,从来没人说过这有什么不对,谁家不是这样呢?娶妻成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宫裁她是贞气天情; 性情端庄,温婉贤良; 与他相合; 那他也只想着既然结亲成婚,那么就白首偕老共渡余生; 却没想过他跟她之间是否还会有别人。
他想到冰露娇媚; 雪绒可爱; 大丈夫一诺若出,就要说到做到,且他也不想欺骗母亲; 他移开不与母亲殷切的双眼对视,“虽说是儿子纵容了她们,对不住宫裁,以后不敢猛浪; 她们,她们怎么也算是先来的……”
这就是办不到了,王桂枝自然失望,却并没有绝望,贾珠起码知道担当,能对丫头有情,只要让李纨摸准他的脉,难道就不能对妻子有情了吗?看来要想改也只能慢慢来,冰冻三尺也非一日之功。
见他满脸怯弱得偷偷看她,又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行就不行吧,我虽然也心疼她,可你才是我亲儿啊……”所以说一些小说里都会写若是哪位公子身边有个经年的通房丫头,就要小心了呢。
话这样说开了也好,她知道这样走不通,她可以换别的法子慢慢试嘛,只要母子感情好,夫妻关系融洽,就是愚公移山似的也不怕。
贾珠受王桂枝摸顶一抚,看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也不那么怕了,扯住她撒娇道,“既然这样,母亲您最疼我,这回就别把她们撵出去了,儿子知道错了,以后断不敢了。怎么也服侍了我一场,要是出去了,倘若真遇上个恶刁婆婆,没母亲您慈爱,可怎么好呢?母亲~”
王桂枝顿时为难起来,其实她倒真不是有意要为难作贱她们,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她身为正房主母,就不能站在通房姨娘那边,那成了什么人了!没有吃着碗里还要反碗底的。
却是贾政转出来冷笑道,“不肖的孽障!下流没脸的东西,还敢跟你母亲打商量?不是你的缘故,她何敢那般张狂!累得你母亲劳心落泪不说,此时还肖想着左拥右抱,你哪里来的体面!”
他这一训,贾珠羞愧难当,却仍不敢放弃强撑着。外面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是清楚的,别说冰露等打小跟他几乎同吃同住没受过半点磨难,一点儿委屈,比一些小门小户的小姐还要娇养。就是他在外头也时常觉得辛苦,她们怎么过得下去!
贾珠跪下来央求着,“儿子知道错了,还敢求父亲母亲放过她们一遭,我回去一定好好严厉约束她们。”
贾珠这样恳求,王桂枝难免心软,想到那些丫头有可能会像碰死的司棋,病死的晴雯,跳井的金钏,王桂枝便不由自主看向了贾政,这可怎么是好?一面是儿媳妇,一面是通房丫头们……
贾政暗自摇头,这样心软,“哼,别人倒也罢了,那个冰露这样放肆,都是你过于宠爱的缘故。先罚你抄经二十遍,去梦坡斋小住一段时间。再把四书五经都好好看看,学学圣人的德行!”他坐下把茶递给夫人让她喝,“好好抄经,你屋里的丫头们,自然有老太太给你做主。”
这就是放过他一回了,贾珠磕了头忙去了梦坡斋研磨抄经,半点不敢再错,让父母亲们不高兴更要罚她们了。
儿子一走,王桂枝全身都快瘫了,她话是脱口而出,还忘了这屋里不单有儿子,还有贾政呢。此时再一细想,简直跟表白一样,她低下头拿手指甲刮着垫子上的金丝花线。
对着孩子们还算有点章法,对着他却是糊涂的很,贾政欲言什么,又觉得这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越是情真意切,反而束手裹脚生怕错了半分。更忧什么都不做,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有心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你呀……”却什么都没说,只让人拿水进来梳洗,两人自休息安歇不提。
贾政一早起来,便去了贾母处。
贾母由他给自己选了支钗插在头发上,笑道,“难得你又想起来给我插花了,必是有什么事。”
“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太太。”
贾政先把王夫人又怀上身孕的事说了。
“我就说今天怎么听见喜雀在吱吱叽叽得叫呢,原来是报喜来啦,哈哈哈!”儿孙越多,贾母越开心。“依人你拿这只并蒂簪子去看二太太,头三个月要小心些,要是不自在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是。”
见贾政还立着,“怎么?还想给你的老婆讨赏?你又知道我得了好东西了?不给你,等生的时候我再给她。”
母亲打趣,贾政陪笑了几句,才将贾珠屋里的事说了,“她到底年轻,没处理过这样的事儿,还以为那丫头真有了孩子,不敢违背祖宗规矩,还哭着说要写地藏经抄去,所幸没真怀孕,不然只怕她心里不安,更不知道要如何料理。还要请老太太给调停一下。”
贾母笑道,“知道了,你去吧。”
贾政拱手退下,她才对媚人道,“你去把宋妈叫来,哼,敢说那样的话。还有那个奶娘跟冰露,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标致人物,敢在小爷屋里做张做致?”
宋妈先来,一听是这样的事,心里有了章程,仍问道,“老太太您是什么主意?”
“虽然没怀孕,但这样的丫头却是断留不得,训斥之后一家人都撵出去,不要她的赎身银子,贴身东西都让她带了去,随便他们自己配人。”贾母放下茶杯道,“虽说是已经成年的爷,屋里的人也不要太多了……宋妈你仔细查了有哪几个,好好教导一番,不许轻挑!长子一定得是正出,绝对不允许乱了这规则!”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里,有祖荫,说不定就要袭爵,动身便是全族上下多少人口,从开始传承到现在,有录的也有二十房,他们荣国府虽不是族长,却与宁国府隔墙而处,要是他们敢领头在子息上乱了嫡庶,那可真是自断根基。
先祖都有此顾忌,所以才定下来了四十岁以前都不许让姨娘通房们怀孕生子,防得就是兄弟阋墙!从里面开始斗争!自崩而溃啊!
李夫人知道王桂枝怀了孕,越发羡慕,拿了些东西去瞧了她之后,懒懒得不得劲,一时不见贾赦,便找人来问。
“老爷这几日都在真味馆,没去别的地方!”
这倒也奇了,天天在弟妹的菜馆里子干什么?李夫人哼笑着,“你这个油滑小子也不要唬我了,快说老实话,不然我拿大嘴巴抽你。”也不找个好听点的由头,肯定是去哪个小戏家里淫乐了!
那人忙大叫冤枉,“小的不敢说谎!太太明鉴!二太太说老爷是真味馆的大功臣,所以特意在二楼专门给老爷留了间屋子,特别别致,还专门做了个架子摆扇子,整整一整面墙可都是好些扇子,有些是老爷的,还有些是二太太自己的,还有二老爷敬老爷珍大爷淘制来了。近日间,不少也爱好这样的文士们,也拿了自己的扇子放到那墙上一起品观。老爷把自己爱喝的茶跟鸟儿带去,真味馆的点心想吃就能送到跟前儿,看着扇子,品着茶跟那些老爷们聊着天,还能听真味馆里的评书、小戏,有时候还有杂耍瞧呢!”
“听你这样说,老爷还真在那里?”李夫人听着都觉得好玩有趣。
“是是是。”那人肯定得磕头,“有时候老爷们还交流扇子,猜扇子玩,独咱家老爷扇子最多最熟,不少人夸呢。”
既然没去那些地方,李夫人也就罢了,想了下又问道,“那怎么没见着账单?”王桂枝教的丫头伶俐好用,她也从自家陪房里几个丫头送到她屋里让教导,如今也能勉强使上,也每日里算清了账目,倒清楚了许多。
“这,这个小的不知道。”那人只顾着跟着主子玩乐吃喝了,哪里知道什么账?他努力想了下,“好像不用给钱?”
“胡闹,虽说是一家子亲戚骨肉,怎么好占二太太这样的便宜!”李夫人却是恼了,她跟王夫人好了一场,反而是她要亏欠她的账目不成?又不是泡女人要打什么金银首饰,就是熊掌凤胆日日吃着又能花几个钱!
“你再去跟着老爷身边,吃什么不许记账,让真味馆开了单子来给我。”
李夫人把这小厮送走,贾赦没干坏事,琏哥儿在甄士隐那名士下教导读书,连论语都会背了,理应开怀,却总觉得不自在。
奶娘见她如此,便直接让人去请张大夫,“二太太总没把您当成外人,您却总是跟她外道。亲兄弟明算账,老爷喝酒吃菜给钱是应该。可您不舒服,把大夫叫来瞧瞧就是了,不过隔着几道墙。”
“是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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