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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情天梦红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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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凤姐去哭了这么半天才回来点名,不会有人迟到了吧。可偏偏有个负责接送宾客的人未到,凤姐命人把那迟到之人叫来,那人哆哆嗦嗦不敢出声。凤姐斜了眼看她,冷笑道:“我说是谁误了?原来是你!你原比他们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
那人说:“小的天天早来,就是今天醒得早了些,想再睡会儿吧,结果睡过点了,来迟了一步,求奶奶饶过这次!”
凤姐还没答话,忽然看见荣国府的王兴媳妇站在人群后探头探脑。
“王兴媳妇,什么事?”凤姐先不发落迟到之人,把她晾在一边。
“领牌取线,打车轿网络(此网络非彼网络,是轿子上用丝线编织成的网状装饰物)。”王兴媳妇回完话,把帖子递上去。
凤姐让彩明念:大轿两顶、小轿四顶,车四辆,共用大小络子n根,用珠儿线n斤。
凤姐掐指一算,数量不错,让彩明登记,把荣国府的对牌掷下,王兴媳妇走了。
凤姐刚要张嘴,看见荣国府又进来两拨人,都是来领牌取东西的,凤姐有条不紊的一一打发了他们,才转过头对那迟到之人说:“今天你睡过头,明天他睡过头,后日我睡过头,将来就没人了。我不是不想饶你,只是我第一次手软了,下次就不好管了,你应该理解吧!”说着,刚才还晴着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把手中宁国府的对牌一掷,喝命:“带出去,打二十板子!彩明出去告诉来升,扣发当事人一月工资!”
众人见凤姐柳眉倒立,知道怒了,也没人敢说话,把那人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
凤姐还不解气:“明天迟到的打四十大板,后天迟到的打六十大板,以此类推,上不封顶,打死为止!”
自此以后,宁国府的人都见识了琏二奶奶的厉害,没有一个敢偷懒的了。
第十四回 贾宝玉路谒北静王(二)
我们说过,宁府今天有活动,有活动家里肯定人多。宝玉唯恐人多嘴杂委屈了秦钟,就跟秦钟商量:我们去找凤姐姐玩吧。
秦钟不同意:她的事那么多,我们去了她肯定烦。
宝玉:不会的。我们顺便跟她聊聊,让她谈谈来宁府后的感受不好吗?
说完,不由分说,拽着秦钟就去了凤姐的屋子。
凤姐正在吃饭,看见他们笑了:“你们是来蹭饭吃的吧?”
“我们跟老太太一起吃过了。”宝玉答道:“姐姐快吃,吃完我们还有话问姐姐。”
“好吧,你们先坐一会儿。”凤姐让他俩在一旁做了,自己低头吃饭。刚吃完,宁国府的一个媳妇来领牌,凤姐打发她走了,问宝玉他们:“你们要说什么?”
宝玉:姐姐来宁府上班累不累呀?
凤姐:一点都不累,姐姐是个有实力的管理者。
宝玉:我看到自从姐姐来到宁府,偷拿东西的人少了,迟到早退的少了,偷懒不干活的少了,请问姐姐是怎么做到的?
凤姐:其实这也很简单,主要是摸清状况,对症下药,财、权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对待某些不服从管理的人就要心狠手辣,杀鸡骇猴,把不良风气消灭在萌芽之中!
宝玉: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秦钟,该你了。
凤姐对秦钟亲切的笑了笑:开始吧。
秦钟:我看到刚才那人来领牌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法分子偷偷造一个假的,领了咱家银子跑了怎么办?
凤姐:要相信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想通过不正当手段谋取私利的行为都是犯法的,我们将坚决予以取缔!逮住他,剁了他的手!
秦钟:好残忍哦。
宝玉:说到这个对牌,我忽然也有问题要问。
凤姐:什么问题?
宝玉:咱们家怎么没人来领牌?
凤姐:傻孩子,人家来领牌的时候你还在被窝里睡觉呢。好了访谈到此结束,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宝玉笑嘻嘻的说:“没了。”
“下面该我问你了,你们这夜书啥时候开始念?”
宝玉说:“其实现在开始念才好呢。但是想念也没有书房呀。”
“还不快快请我,”凤姐笑着说:“今天我已经打发人给你们收拾书房去了。”
“谢谢好姐姐,从此以后,姐姐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俩人正闹着呢,忽然外面有人回:跟琏二爷去扬州的昭儿回来了。
凤姐急忙命他进来:“你咋回来了?”
昭儿说:“是二爷打发我回来的,二爷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林姑老爷九月初三没了,他还要跟林姑娘一起送林姑老爷的灵回苏州,大约要到年底才能回来,现在天气冷了,要我给他带几件裘皮大衣过去。”
“行了,知道了。”
昭儿退去,凤姐笑着跟宝玉说:“这次你林妹妹要在咱家常住了。”
宝玉说:“也不知林妹妹这几日哭的怎么样了?”说着,蹙眉长叹。
凤姐回到家,跟平儿连夜打点贾琏的裘皮大衣,然后又把昭儿叫进来,把白天当着人面没好意思问的话问了一遍:你二爷在外面好吗?路上走的顺利吗?有没有沾花惹草的?
昭儿一一答了,凤姐又嘱咐他:“在外面小心服侍,不要惹你二爷生气,劝他少喝酒多吃菜,他要是敢勾引别人的老婆,回来打断你的腿!”
昭儿满心不服气,他一个奴才怎么能管主子的事儿,勾引女人是主子干的,但是,断腿的却是他,这不公平!(昭儿只是心里想想,嘴上不敢说,就胡乱的应着)
转眼,出殡的日期已近,贾珍亲自去寄灵的铁槛寺察看,又派人连夜修饰了停灵处,这才放心的回来。
凤姐这几天也没闲着,关键时刻到了,她只能加大工作强度。
先是安排送殡人员的车辆,然后忙里偷闲给西安郡王妃过了个生日。
今天又在众媳妇的陪同下,不远十里来到镇国公家中,为他们家添一儿子带来了诚挚的祝福和良好的祝愿。
还有迎春病了要请医生、娘家哥哥要回南方的家给父母准备礼物带回去等等等等。凤姐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没工夫吃饭。但是,她一点也不抱怨,忙完宁府忙荣府,总是屁股在宁府还没坐热,就要急匆匆赶回荣府,终于,她的努力没白付出,凤姐赢得了两府领导和同志们的一致好评。
这天是伴宿之夕(丧家在出殡的前一夜全家整宿守灵不睡),尤氏依然卧病在床,坚持做到了停灵四十九天,胃疼四十九天。里外应酬还是全靠凤姐一人张罗。
到了天明,吉时已到,六十一名青衣请灵,义女宝珠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宁府街两旁挤满了前来送殡的官员,有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还有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忠靖侯史鼎、平原侯、定城侯、襄阳侯、景田侯等等王孙公子,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乘,绵延数里。路那样长,人那样多,往东望不到头,往西也望不到头。
送灵队伍缓缓走过来了,只见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是各家的路祭(旧时出殡,亲友在灵柩经过的路上设供致祭):有东平王府祭棚、南安郡王祭棚、西宁郡王祭棚、北静郡王祭棚。
人们心情沉痛,目光随着浩浩荡荡的宁府送殡队伍缓缓移动,好多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感叹:穷也好,富也好,眨眼就是几十年,好好珍惜吧!
早有探子在人群中发现了北静王水溶,连忙回去向贾珍汇报,贾珍急命送殡队伍暂停行进,与贾赦、贾政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水溶在轿内含笑答礼。
贾珍道:犬妇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
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
水溶又问:那位衔玉生的今天也来了吗?我一直想见他。
贾政忙命宝玉脱掉孝服,领到北静王的面前。宝玉以前听父兄说过水溶不仅贤德,而且才貌双全、风流潇洒,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第十五回 秦公子得趣尼姑庵(一)
话说这宝玉见北静王水溶面如明月,目似明星,长得比女人还精致,忙上前来参见。水溶从轿中伸出手拉过宝玉,见宝玉面若桃花,目如点漆,也喜欢。
“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水溶笑道:“我能看看你的那块玉吗?”
宝玉从衣服内取出玉递给水溶,水溶细细看玉上面的字,问:“真的灵验吗?”
“这个真不知道,从出生到现在,还未拿它做过试验。”
水溶亲自给宝玉戴上,问宝玉读的什么书,宝玉一一回答了。
“你儿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水溶对贾政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早晚儿子会胜过父亲。”
家政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陪笑说:借您吉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是荫生辈之幸也。
水溶话锋一转:听说老太太、夫人及其疼爱宝玉,那啥,我看宝玉这么聪明,在家肯定不是很用功,时间长了就会荒废学业,不如让他去我家。小王虽然不才,但是却有很多高人经常出入我家,时不常组织个文人聚会什么的,让宝玉经常跟他们交流交流,也许学问就会与日俱增呢。
贾政不敢说不行,忙躬身答应。
水溶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串念珠递给宝玉:今日见面仓促,不曾带见面礼,就把这串御赐的念珠送给你吧。
宝玉接了回身递给贾政,父子俩谢过。
送殡队伍继续前行,直到看到浩荡的人群消失在街道尽头,水溶才命回府。
送殡大军出了城,坐轿的坐轿,上马的上马,宝玉也拉过一匹白马骑在上面。凤姐怕宝玉一旦有什么闪失,回家不好跟贾母交代,就命小厮喊来宝玉:好兄弟,你是个尊贵人,别学那帮爷们猴在马上,咱姐俩坐车不好吗?
郊外风大,宝玉本不愿骑马,只是恋着秦钟,因见秦钟跟着秦业的轿,根本没空理他,就下了马,爬到凤姐的车内,姐弟俩有说有笑,直奔铁槛寺。
走了不长时间,两匹快马飞奔而来,在离凤姐车不远的地方停下来,请示:“前面就是服务区了,奶奶要不要休息?”
“去问问太太们有需要休息的没。”凤姐命令。
那人回来说:“太太们说不用歇,叫奶奶自己去吧。”
凤姐的车队岔出人群去往北边的服务区,宝玉忙叫人喊秦钟来。
秦钟回头见宝玉的白马跟在凤姐的车队后面,便知宝玉一定在凤姐的车上了,忙策马追上来,一同进了一户农庄。
农庄里早就清场了,庄稼汉一律撵了出去,只剩下满院子的婆娘围着他们看。
大家分头行动:凤姐上厕所,秦钟、宝玉领着众小厮参观农院。
在参观过程中,宝、秦二人走访了农院的每个角落,讲解人员对锹、鐝、锄、犁等工具生动形象的做了阐释,通俗易懂、气氛活跃,讲到动人处,小厮们还要亲自拿工具表演一番。宝、秦二人收获颇丰,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浪费粮食了!特别是宝玉,不由从内心深处发出感叹:怪不得古诗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原来农民伯伯真的很辛苦呀!
参观完院落,又参观屋内。宝玉见炕上有个纺车,不禁好奇的问讲解员:“这是什么?”
“这是纺车,是用来纺线的。”
“我想实际操作一下可以吗?”宝玉又问。
“当然。”讲解员小厮当头应允。
正当宝玉兴致勃勃的转动纺车时,忽然从人群后窜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快住手,别动坏了!”
宝玉吓了一跳,笑道:“我没见过这个,所以想仔细看看。”
“一边站着,我纺给你看。”姑娘边说便坐在炕上纺起线来。
宝玉正看得上瘾呢,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二丫头,出来。”姑娘听了,丢下纺车,径直去了。
秦公子得趣尼姑庵(二)
姑娘来去匆匆,宝玉忽然感觉怅然若失,正在这时,凤姐打发人叫他们两人过去喝茶吃点心。到了屋里,随行的家仆已经把从家里带来的各式点心摆了满桌,宝玉胡乱的吃了几口,眼睛到处找寻着二丫头。
吃饱了,喝足了,排泄的也排泄了,该去追赶大部队了。凤姐命旺儿跟村主人结账,庄妇上来道了谢,人群中,宝玉依然没看见二丫头。悻悻然上了车,刚走出不远,宝玉从车窗里看见二丫头怀里抱着她的小兄弟,跟她的小伙伴们说笑着而来。
宝玉恨不得下车跟随小伙伴们而去,但看看身边的凤姐,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一个梦想罢了。无奈,他只能以目相送,直到二姑娘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原野中……
在接近铁槛寺的时候,他们赶上了送殡队伍。铁槛寺的和尚们早已迎了出来,进入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在隆重的安灵仪式结束后,众人有留下吃饭的,有不吃饭就告辞的,不长时间,浩浩荡荡的送灵大军就都散了: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邢、王夫人也要回去了,王夫人想带宝玉一起回家,怎奈宝玉第一次来郊外,哪里肯回,死赖着要陪凤姐住下来,王夫人没法,只好自己家去了。
铁槛寺是宁、荣二公当年建造的,以备家族中老去的人来此寄放。分阴阳两宅,来送灵的人大多委屈暂住在此。但凤姐嫌此处不方便,前几天就派人跟水月庵的姑子净虚说好了,让她临时腾出两间屋子来住。
水月庵离铁槛寺不远,因做的馒头远近闻名,所有人送浑号:馒头庵。
凤姐见此时没什么工作了,就辞过贾珍、贾蓉,带着宝玉和秦钟去水月庵歇息去了。净虚带着徒弟智善、智能出来迎接。凤姐见智能儿个子长高了不少,笑着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们师徒最近怎么不去我们家玩了?”
净虚说:“最近庵里工作特忙,胡老爷家新添了一个大胖小子,送来了十两银子请我们几位师傅去念三天《血盆经》(旧时迷信,认为妇女生孩子时出血不吉利,要请僧人念血盆经消灾祈福),忙得没空,就没去给奶奶请安。”
宝玉、秦钟听她们说话很无聊,就去大殿玩耍了。远远的,看见智能儿走过来了,宝玉笑道:“能儿来了。”
秦钟说:“理那东西做什么?”
宝玉哈哈笑着说:“别装了,那天在老太太屋里,一个人没有,你搂着她做什么?”
“哪有的事儿。”秦钟狡辩。
“快让智能儿给我倒杯茶来,有没有的我就不追究了。”宝玉说。
“你要喝茶自己说去,为什么要我说。”秦钟脸红红的。
“你让她倒的茶里有情意。”
秦钟只好说:“能儿,倒杯茶给我喝。”
智能儿自小在贾府里走动,经常跟宝玉、秦钟他们玩耍。如今长大了,喜欢上了秦钟的风流潇洒;秦钟也爱智能儿的妩媚秀丽。自从那天以后,俩人情投意合,虽然秦钟还是秦钟,智能儿还是智能儿,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他们了。当这段真诚的爱情摆在秦钟面前时,秦钟选择了珍惜,珍惜智能儿望过来的眼神、智能儿的笑以及智能儿对自己那颗纯真的心。但这却是“错爱”的开始,这段感情注定要以悲剧结束。
智能儿看秦钟叫她倒茶,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很快,一杯散发着爱情芬芳的茶端上来了。
“给我。”秦钟笑着说。
“给我。”宝玉也笑着说。
智能儿见两人争,抿嘴笑了:“一碗茶也争,难道我倒的茶好喝吗?”
“茶中自有颜如玉,茶中自有甜如蜜。”宝玉说着,从智能儿手中抢过茶,一饮而尽。
这时,智善来叫智能去摆茶碟子,并叮嘱宝、秦二人一会儿过来吃糖果。刚才还在服务区农家院信誓旦旦从此不再浪费粮食的宝、秦二人,面对寺庙里“粗糖淡果”哪里咽的下去,略坐了坐仍旧出去玩了。
凤姐也是略坐了坐,就回临时卧室了,众婆娘媳妇也各自休息去了,老尼净虚见屋里只剩几个贴身丫头,乘机说道:“我有一事,想去府里求太太,既然奶奶来了,就先听听奶奶的意见吧。”
“何事?”
秦公子得趣尼姑庵(三)
“阿弥陀佛,当年我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时,认识一个姓张的大财主,财主有个女儿叫金哥,生的花容月貌,已经许配给了长安守备的公子。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早晨,金哥来我们庙里进香,偶遇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贵官子弟称为衙内),李衙内对张金哥小姐一见钟情,回家就跟姐夫说非此女不娶,他姐夫就打发人去张财主家求亲,张家说已收了人家的聘礼,就辞了李公子。谁知这李公子执意要娶张金哥,张家很为难,两边都是领导,谁都不敢得罪。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守备家听到了传言,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张财主骂了一顿,说坚决不退聘礼,然后,又把张家告上了法庭,说张家一个女儿许几家。张财主一怒之下,赌气偏要退亲,这不,张财主知道我认识太太,托我给太太求个情,让老爷从中做做工作,老爷出面,不怕守备不答应。这事若办成了,张家甘愿倾家荡产感谢太太。”
凤姐怎允许别人小看她手中的权力,于是,她轻描淡写地说:“这事倒不大,可惜太太再不管这些事了。”
老尼净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迅速改口:“太太不管,那就请奶奶帮忙了。”
凤姐说:“我不差钱,这事我也不管。”
净虚无奈了,动了“半晌”的脑筋,终于,她想出了一招:激将法——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寂寞的时光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净虚挑灯夜读过《三国演义》。
“这张财主已经知道我来求府里了,如今奶奶不管这事,张家并不知道奶奶不差钱、没工夫管这闲事,还以为咱府里没这本事呢,你说这可咋办?”
此法果然奏效,王熙凤一听,这不是贬低我的工作能力吗?老尼的一番话立刻勾起了凤姐显示权利的强烈**:“让他拿三千两银子来,我替他出这口气!”
凤姐喊出了报价,净虚心里偷着乐:区区三千两对一个土豪来说算不了什么。
凤姐又说了,我虽然报价三千两,但是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他的。这三千两是给小厮们的跑腿钱。我不差钱,就是三万两,我现在也拿得出。
净虚说:“我知道奶奶不差钱,奶奶是个热心肠的人,既然奶奶答应了,那明天就把这事办了吧?”
凤姐说:“你看我现在忙得,哪里少了我能成?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尽快办。”
“能者多劳嘛,这些事难不倒奶奶。奶奶日理万机,也要保重金体才是。”
净虚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凤姐听了,心里舒服极了,也顾不得劳累,跟老尼彻夜长谈起来。
话说秦钟趁天黑没人,偷偷跑去找智能儿。智能正独自在后面的屋里洗茶碗,看秦钟进来装作没看见。秦钟二话不说,上去便搂着智能亲嘴儿。智能推开秦钟,急得直跺脚:“这算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秦钟求她:“好人,我都要急死了,你今天再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智能说:“要我答应,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
秦钟说:“这容易,只是远水解不了解渴。”说着一口气吹灭了灯,将智能儿抱到床上,摸着黑**起来。
智能儿起初百般的挣脱,无奈秦钟死死地压着她,又不能叫,最后只好依了秦钟。俩人正难分难解的时候,忽然黑魆魆进来一个人,也不出声,上去一把将他俩按住。
秦钟、智能吓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问谁,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等着来人发落。
只听那人扑哧一声笑了,俩人才知来人是宝玉。
智能儿羞得一溜烟儿跑了,秦钟一边系裤子,一边埋怨宝玉:“这算什么呀,人家好不容易才到手,你却把人吓跑了!”
宝玉说:“还跟我嘴硬不?”
秦钟笑了:“好人,别跟人说呀,求你了。”
宝玉笑道:“好,暂且不说,等一会睡下了,再跟你慢慢算账。”
凤姐在里屋睡,秦钟和宝玉在外屋睡。凤姐怕通灵宝玉丢了,命人拿来塞在自己枕头底下。宝玉不知要跟秦钟算何账,怎么算?曹雪芹说这是疑案,红学家们也做了大量的研究,终没有结果,读者们请展开自己的想象空间尽情发挥吧。
第二天一早,贾母派人来看宝玉,嘱咐他郊外冷要多穿几件衣服,还说如果没事了就赶紧回家。宝玉不肯,秦钟恋着智能儿更不肯,他调唆宝玉求凤姐再住一天。
凤姐在权衡了去与留的利弊关系后,决定留下来。第一,丧仪大事已结束,但还有一些小事情,留下来处理完这些小尾巴,岂不尽善尽美?贾珍也会欠她一个大人情。第二,趁此机会可以办完净虚老尼托付的事。第三,顺了宝玉的心,贾母知道了也会表扬她。
于是,凤姐跟宝玉说:我的事都办完了,而你偏要留下来,为了你我只能再辛苦一天了。明天说什么也要回去了!
宝玉说:好姐姐,谢谢你。只住这一天,明天肯定回家去。
凤姐密传来旺儿,将昨天老尼净虚托付的事悄悄跟他说了,让他假借贾琏之名修书一封,连夜赶往长安县,两天功夫此事就办妥了。三千两银子稳稳地进了凤姐的腰包,当然了,她还要给来旺儿几两跑腿费。
这样,又住了一晚,凤姐告别了净虚,说好三天后去府里交银两;秦钟告别了智能儿,两人私下订好了幽会日期,纵有万般不舍,终归有一别,秦钟一步三回头的洒泪而去。
经过铁槛寺,凤姐进去扫了扫尾,贾珍自然千恩万谢。
第十六回 秦公子夭逝黄泉路(一)
学习是一种态度,态度虽是一件小事,却能导致巨大的差别。
比如贾宝玉和秦钟,本来说好要一起读夜书的,当外书房收拾好了的时候,秦钟却病了。秦钟身体不好,却爱好风流,在瑟瑟的寒风中,在阴冷的尼姑庵,本来就已经感冒了的秦钟与智能儿偷情缠绵,使原本吃点感冒药就好了的病,发展成咳嗽伤风、懒进饮食,进而不能出门,最后只能躺在病床上静养了。最扫兴的就是宝玉了,不读书算不了什么,关键是不能跟秦钟一起玩了。
宝玉失望之际却是凤姐得意之时,老尼净虚托付的事已办妥,张财主欢天喜地的跟守备家解除了婚约。张家父母是爱势贪财之人,但女儿却出淤泥而不染,偏偏知义多情,得知父母把前夫解雇了,就用一条麻绳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守备家儿子也是个多情公子,听说张金哥自杀了,随便找了条河,也自尽了。生不能做夫妻,死了也要在一起,上演了某朝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凤姐一点歉疚感也没有,银子照收,经验照拿——瞒着王夫人赚钱的事以后还得干!
转眼到了贾政的生日。宁荣两府的全体工作人员齐集庆贺,热闹非凡。忽然,看门的门卫进来报告:老爷,都太监(太监的总管)夏老爷来宣旨了,现在门口等着呢。
贾政吓了一跳,很明显,皇上下圣旨不是来给他庆贺生日的,那么,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命运呢?贾赦同样也怕,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慌忙撤了筵席,打发唱戏的先去旮旯里躲着,摆好了香案,准备接旨。
太监头子夏守忠骑在马上,前后左右有许多太监跟从。看见赦、政二人出来方从马背上下来,满面笑容,不慌不忙走到厅上,南北而立,用不卑不亢的太监特有的嗓音说道:“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完,忽略掉所有请他喝杯茶再走的客套话,依旧乘马而去。
贾政猜不出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惶惶然换好工装,即刻入朝。
贾母等人也怕,在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的某朝,只能派人飞马传信。此时的贾母心神不定,也不进屋,就伫立在大堂的廊檐下等侯消息,一站就是两个多时辰。忽见赖大等三四个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喜:奉老爷命,速请老太太带领太太们进朝谢恩!
听到赖大这么一说,贾母周围的女人们终于放了心,要谢恩最起码就不是坏事。
贾母唤赖大进屋仔细询问,赖大说:小的们在临敬门外等候,起初,连一点小道消息也没有。后来,夏太监出来了,说我们家大小姐升了,先是晋封了凤藻宫尚书(某朝的女官名),后又加封了贤德妃。再后来,老爷就出来吩咐小的回来报信。现在老爷去东宫了,速请老太太、太太进宫谢恩。
贾母听了笑逐颜开,于是跟媳妇们忙着换工装,与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乘着四乘大轿入朝。贾赦、贾珍也换好衣服,带领着贾蓉、贾蔷侍奉老祖宗前往。一时之间,贾府上下欢呼声不绝于耳,道喜声余音绕梁。
【贾元春】贾政与王夫人的长女。职业:凤藻宫尚书、贤德妃。出场次数不多,但却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是贾府的政治靠山,也是封建家族制造“金玉良缘”婚姻的支持者,用自己美好的青春,换来了家族的转机,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终究没被贾府的男人们把握住,反而加速了贾家的衰亡。在以后的章节里,我再慢慢给大家讲述。
下面,我们先来关注风流鬼、短命鬼秦钟。自从秦钟离了水月庵,智能儿魂丢了。近日又从贾家听到消息说秦公子病得厉害,就趁净虚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七找八找,好不容易找到秦家。谁知这倒霉孩子一进秦家门,就被秦业逮着了。虽然曹雪芹没详细描写秦业见到智能儿的过程,但我们可以设想一下:
智能儿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肯定没来得及化妆,甚至也忘了自己的特殊身份,一身尼姑装扮敲响了秦家的大门。
秦业打开门,见寒风中伫立着一个俊俏的小尼姑,脸上写满了恐惧、期盼还有焦灼。
“你找谁?”秦业怎么看眼前的小尼姑都不像是来化缘的。
“您是秦老伯吗?”智能儿怯怯的问:“我是来找秦钟的。”
秦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尼姑找他儿子:“你找错地方了,我们家没这个人。”
秦钟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对话,挣扎着爬起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叫了声:“智能儿。”
接下来的场景让秦老爹怒从心头起: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这样感人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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