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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情天梦红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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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调到宝玉屋里,那样环兄弟屋里也要补上一个才公平。”

    王夫人:“宝玉屋里的其他人呢?”

    凤姐:“中级职称的有晴雯、麝月等七个,月工资一吊钱,初级职称有八人,每人每月钱五百。”

    薛姨妈:“凤姐账目清楚,分析的头头是道,真是难得的人才。”

    王夫人想了半天,对凤姐说:“明天你再挑一个好丫头给老太太使,把袭人正式调到宝玉屋里。从我每月二十两的工资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给袭人。以后凡是有赵姨娘、周姨娘的福利都要有袭人的。不过袭人的那一份从我的工资里出,不要动公家的钱。”

    袭人打小报告的那一天,王夫人就答应不会亏待她。现在,袭人终于得到了未来婆婆的认可。

    凤姐笑着对薛姨妈说:“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果然应验了。”

    薛姨妈:“这也是袭人应该得到的,那袭人,那模样,那人品……实在难得。”

    王夫人眼含热泪,动情的说:“你们不知道,袭人这孩子比我的宝玉强十倍!如果她能长长久久的服侍宝玉一辈子,也是宝玉的造化了。”

    凤姐说:“既然这样,就给她开了脸(古时女子嫁人的标志之一,就是除去脸上的汗毛),明着放在宝玉屋里可好?”

    王夫人:“他们现在还小,主要精力要放在学习上,再说,老爷知道了也不会答应。还有,袭人做为丫头的身份劝宝玉也许还听,等做了妾,劝的不敢劝了,听的也不会听了,你懂得……等过个二三年再说吧。”

    凤姐:“好吧,太太说的有理。这里没事我先回家了,貌似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

    凤姐说完转身出来,等她安排工作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在廊檐下等着呢。见她出来,都笑着说:“奶奶今天工作真多,可别忙的中了署。”

    凤姐把衣袖挽了几挽,蹬着角门的门槛子,笑道:“这里过堂风凉快,吹吹再走。你们还说我工作忙,太太把二百年前的事都翻出来问我,难道我能不说么?”

    说完,想起太太问短了一吊钱的事,又冷笑道:“她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给太太打小报告,我也不怕!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做娘的春梦!明儿一过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咱们。也不想一想,自己本是奴才辈的,也配使丫头吗?”一面骂,一面走了。

    王夫人那里吃过西瓜也都散了。

    宝钗约黛玉去藕香榭,黛玉说要回家洗澡,宝钗只好自己去了。

    路过,宝钗顺便拐了个弯。里静悄悄,院子里的两只仙鹤也在芭蕉叶下昏昏睡着。宝钗顺着游廊来到屋中,只见外屋床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丫头,转到里间,眼前出现了一幅温馨的画面:宝玉睡在床上,袭人坐在床边做针线,袭人手边还有一个精致的佛尘。

    宝钗走近,悄悄的笑道:“这屋里哪有蚊子苍蝇呀,你拿佛尘干吗?”

    袭人见是宝钗,忙放下针线站起来,轻声笑道:“原来是姑娘,吓了我一跳。屋里虽然没有苍蝇蚊子,但是有种小虫会从纱窗里钻进来,咬人很疼的。”

    宝钗看袭人手里的针线,是白绫红里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笑道:“好扎眼的颜色,谁的?”

    袭人往床上努了努嘴。

    宝钗:“据我所知,这光屁股小孩穿的玩意儿,他这么大了还穿这个?”

    袭人:“这是防止他夜里蹬被子的神器,哄哄他就穿了。”

    宝钗偷笑。

    袭人:“好姑娘,你先坐坐,我出去转一圈,低头时间长了颈椎难受。”

    宝钗坐在袭人刚才做过的地方,闲着无聊,总不能看着一个大男人睡觉吧。就拿起针来,帮袭人刺绣。

    黛玉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湘云就约她来给袭人道喜。俩人来到,湘云去厢房找袭人,黛玉却来到宝玉窗下偷窥。

    刚才温馨的一幕出现在黛玉眼前,她捂着嘴招手叫湘云,湘云一看,也笑了。但随即想起宝钗平时对她的照顾,忙掩住口。

    湘云对黛玉说:“走吧,我想起袭人说要去池子里洗衣服,我们去那里找她。”

    黛玉何其聪明,知道湘云是怕自己取笑他们,就冷笑了一声,跟着湘云出去了。

    宝钗刚刚绣了两个花瓣,睡梦中的宝玉忽然骂道:“和尚道士的话我不信!什么金玉良缘,我只认木石姻缘。”

    薛宝钗听了这话,怔住了,心中交织着失望与悲伤的情绪,刚才还飞舞的绣针也扔在了一边。

    袭人散步回来了,笑道:“真能睡,还没醒吗?刚才我看见史大姑娘和林姑娘,她们没进来吗?”

    宝钗:“没见着。她们没告诉你什么喜事吗?”

    袭人:“都是开玩笑呢。”

    宝钗:“不是玩笑。我才要告诉你的,你说颈椎酸痛出去了。”

    话音刚落,凤姐打发人来叫袭人。宝钗笑道:“肯定为了这事,快去吧。”

    袭人叫了两个丫鬟进来看着宝玉睡觉,自己跟宝钗一起出去了。

    凤姐跟袭人说她被评选为宝玉姨太太的候选人,让她去给王夫人磕头。袭人羞答答的去了,磕完头又羞答答的回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袭人偷偷的把这事告诉了宝玉。

    宝玉大喜,笑道:“这次你再也回不了家了吧!前段时间还吓唬我,以后看你怎么走?”

    袭人冷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是太太的人,想走,回了太太就走,根本不用跟你打招呼!就算没有生离,还有死别吧?”

    宝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

    袭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一句没听懂。困了,你快洗洗睡吧!”

    无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宝玉玩腻烦了,就从床顶上拿下《牡丹亭》看了两遍。忽然想起大家都说梨香院的小旦陵官唱的好,何不趁自己无聊过去听听戏?

    宝玉信步来到梨香院,宝官、玉官看见宝玉慌忙让座。

    宝玉:“龄官在哪?”

    众官:“在她房里。”

    宝玉:“她房在哪?”

    众官:“出门左拐,往前穿过一条小胡同,再右拐,最里边一间屋里就是了。”

    宝玉七拐八拐的找到龄官。她正在床上躺着,见到宝玉,动也没动。

    宝玉平时跟女孩子玩惯了,以为龄官跟别的女孩一样,想都没想就坐到了龄官的旁边:“听说你唱得好,给我唱一曲听听如何?”

    龄官见他坐下,慌忙起身躲避:“嗓子哑了。前天娘娘传我们进去,我也没唱。”

    宝玉仔细一看,原来龄官就是那天蔷薇花下,反复写“蔷”字的那人。又见她如此躲着自己,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只得红了脸讪讪的走了出去。

    宝官知道了,劝宝玉:“你略等等,蔷二爷来了他就唱。”

    宝玉不解,问:“为啥?蔷二爷去哪里了?”

    宝官:“肯定给龄官买东西去了。”

    正说着,贾蔷手里提着雀笼子来了,见了宝玉,只好站住。

    宝玉:“这是什么鸟?”

    贾蔷:“玉顶金豆。”

    宝玉:“多少钱?”

    贾蔷:“一两八银子。”

    宝玉:“这么贵?”

    贾蔷:“不贵,这鸟会衔旗串戏台。宝叔略坐坐,我找找龄官先。”

    宝玉跟在贾蔷身后,早把听戏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想看看贾蔷和龄官到底是什么关系。

    贾蔷进屋,对龄官说:“快起来,给你看好东东。”

    龄官起身:“什么好东东。”

    贾蔷:“会串戏台子的鸟。”说完,拿着鸟粮逗雀儿。

    龄官冷笑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买了来关在这里还不过瘾,现在连鸟也买了来!你分明是嘲笑我们对不!我命不好,难道连鸟的命也不好吗?”

    贾蔷见龄官生气了,忙说:“我要是有那想法,下辈子变成猪八戒!好了,别生气了,我把鸟儿放了还不行吗?”

    说完,果然把雀儿放了,把鸟笼子拆了。

    龄官又说:“你买小雀儿的时候,难道就没想想老雀儿的感受?它一定难过死了。今天我又咳出两口血来,太太叫了大夫来瞧,你不说问问我的病好些没,还买了雀儿来气我!”

    贾蔷急的什么似的:“昨晚我问过大夫,他说没事,吃两服药就好了,谁知今天又咳血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请大夫去。”

    龄官:“这么热的天,你赌气请来了我也不看!”

    宝玉看到这一场景,这才明白了龄官写“蔷”字的深意。虽然自己喜欢所有的女孩,但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喜欢自己。

    宝玉痴痴的回到,袭人与黛玉正在说话。

    宝玉仰天长叹:“难怪老爷说我‘管窥蠡测’,原来我真的错了!全天下的女孩子眼泪不只为我流,从此以后,我只要属于我的眼泪了。”

    黛玉见他说此疯话,知道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不多问,只说:“明天是薛姨妈的生日,你去不去?”

    宝玉说:“上次大老爷过生日我没去,这次去了让人看见不好。”

    黛玉:“姨妈是亲戚,住的又近,你早上去磕个头回来,岂不好看?就算看在人家给你赶蚊子的份上,也该去走走。”

    宝玉:“赶什么蚊子?”

    袭人笑着跟宝玉说了。

    宝玉:“不该。我怎么睡着了?亵渎了她。明天我一定去。”

    正说着,湘云眼泪汪汪的来辞行,说家里要接她回去。宝钗听说也赶来了,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宝钗不敢多说话,恐湘云的家人回去告了状,回去又要受婶母的气。因此催促着湘云走了。

    湘云一步三回头,偷偷嘱咐宝玉:“就算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也要提醒她时刻想起我来,打发人去接我。”

 第三十七回 海棠社的成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一年,朝廷任命贾政等教育部官员去各省的科举学校当主考官。定好八月二十日起身,这一天,贾政先去供奉祖宗的祠堂行了礼,又挥泪告别了老母亲。宝玉、诸子弟一直把贾政送到洒泪亭。

    贾政走后,宝玉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每天在园子里任意纵性的游荡,真正把虚度年华、蹉跎岁月发挥到了极致。

    玩也有玩腻歪了的时候,这天,宝玉正在无聊,忽然见探春的丫头翠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印花的信笺给他。

    宝玉说:“我正要看看三妹妹去,不知病好些了没有。”

    翠墨笑着说:“姑娘好了,不过是稍微有点感冒,今天不用吃药了。”

    宝玉接过信笺,原来是探春写给他的感谢信和邀请函:感谢自己有病期间二哥哥送来的水果和慰问,现在身体已经好了,想组织个诗社,请二哥光临指导。

    宝玉拍手笑道:“谁说女子不如男,还是三妹妹有眼光,我这就去商议。”一面说,一面跟翠墨出了。

    俩人刚走到沁芳亭,在园子后门值班的一个婆子匆匆走来,见了宝玉,递上一封信,说道:“芸哥儿问好,在后门等着呢。”

    宝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父亲大人,不孝的儿子给您请安。前几天我认识了一个花匠,跟他要了两盆珍贵的白海棠,拿来孝敬父亲,天气炎热,恐园子里的姑娘们不方便,我就不进去了。

    宝玉看了笑着说:“这干儿子,想得还挺周到。就他自己来的吗?”

    婆子回道:“还有两盆花。”

    宝玉笑着说:“你出去告诉他,难为他想着。然后把花送我屋里就行了。”

    说完,同翠墨一起来到秋爽斋,宝钗、黛玉、迎春、惜春早就来了。

    众人见了他都笑:“又来了一个。”

    探春笑着说:“我不过偶尔有了这个念头,写几个几帖子试试,没想到一请都来了。”

    黛玉笑道:“你们起你们的社,可别算上我,我不敢掺合。”

    迎春道:“该说这句话的是我,你不敢谁敢?”

    宝玉:“大家别谦虚了,重在参与,大家快说说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宝钗笑道:“人还没来全,你忙什么。”

    话音刚落,李纨来了。进门就笑:“要组织诗社,我自荐做社长。”

    黛玉:“我建议,在诗社正式成立之前,大家先把笔名取好。”

    李纨:“这真是极好的,我叫‘稻香老农’好了。”

    ……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最终笔名全部搞定:

    李纨——稻香老农

    探春——蕉下客

    黛玉——妃子

    宝钗——蘅芜君

    宝玉见别人都有了,着急地问:“我呢,大家替我想一个。”

    宝钗笑道:“我早替你想好了,你就叫‘无事忙’如何?”

    探春:“你笔名多的是,我们想到哪个叫哪个不好吗?”

    宝钗:“你要是不喜欢‘无事忙’,我再送你一个,就叫‘富贵闲人’怎么样?”

    宝玉笑道:“这职称太那啥,你们还是随便叫吧。”

    李纨:“宝玉就这么定了,笔名——大家随便叫。还有二姑娘、四姑娘呢。”

    迎春:“我们不大会写诗,就不用笔名了吧。”

    探春:“那怎么行,必须起一个,这样才显得我们诗社有组织,有纪律。”

    宝钗:“二姑娘——菱洲,四姑娘——耦榭,行吗?”

    李纨:“我看行。我宣布,诗社今天正式成立,共有成员七人。社长——李纨。迎春、惜春不会写诗,就做些后勤工作。”

    探春:“以后大家都用笔名称呼,谁违反了罚站两小时。”

    李纨:“先别急,等我定出具体的规章制度再执行。我家地方大,诗社办公室就设在我家。我不会写诗,随便做个东道主啥的,也跟着高雅高雅。菱洲和耦榭一位出题、一位监督,大家说我的主意好不好?”

    探春:“本来是我出的主意,怎么你却成了我的领导?这不公平!”

    宝玉:“三妹,我看这样最好。咱们快去稻香村!”

    李纨:“急什么,这次不过是预备会议,等我准备好了另行通知。”

    宝钗:“一个月两次最好,定好日子,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能缺席。”

    探春:“这样不行,我必须先做回东道主,不然,我白想了这个主意。”

    李纨:“好吧,那就今天开社。我刚进门时,看见他们抬了两盘白海棠进来,我们就以白海棠为题作诗如何?”

    众人:“这真是极好的。”

    ……

    此处略去若干字,喜欢吟诗作画的朋友请阅读曹雪芹原著第三十六回。

    我们不说诗人们的作诗过程,先说说袭人。

    袭人见宝玉看了信慌慌张张的跟着翠墨出去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忐忑着,忽然,后门的婆子送来了两盆海棠花。

    袭人问婆子:“谁让送来的?”

    婆子:“宝二爷的干儿子贾芸。”

    袭人忙称了六钱银子,又递给两个婆子三百钱,说:“银子赏给抬花的小子们,这三百钱你们打酒喝。”

    婆子们眉开眼笑,推让了几次,喜滋滋的接了。

    袭人又问:“后门有值班的小子吗?”

    婆子:“每天都有四个,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袭人:“宝二爷要给史大姑娘送礼物,你们顺便吩咐后门的小子们拦辆出租车过来,来回的打车费用我们这里报销。”

    袭人回到房中,拿碟子给史湘云盛东西,却找不到那只缠丝白玛瑙的碟子了。袭人见晴雯、麝月、秋纹都在,就问:“那只碟子谁见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起来,半天,晴雯才笑道:“我现在越来越忘事了,那碟子在三姑娘那儿,连荔枝一起送去的,三姑娘见那个碟子好看,一起留下了。”

    袭人:“这么多碟子,为什么偏偏用那只!”

    晴雯:“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宝二爷说,那盘子配上荔枝好看。你看,咱们家的一对联珠瓶也没收回来呢。”

    秋纹笑道:“说到联珠瓶,我还有一段故事讲给大家呢。那天,咱们园子里的桂花开了,宝玉忽然孝心大发,亲自折了两枝,插在两个花瓶里,让我给老太太、太太各送一枝过去。我先去了老太太那里,听说是宝玉送去的,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说:‘别人还怨我疼宝玉,到底是宝玉孝顺,连开枝花儿都想着我。’你们知道,我是老太太最不喜欢的人之一,平时老太太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浪费了她的眼神,就更别说跟我说话了。可那天,奇迹出现了,老太太不仅跟我说了话,还奖给我几百钱的奖金。钱是小事,重要的是脸面!等到了太太屋里,太太正跟二奶奶、姨娘们找衣服。看见了花,众人都夸宝玉孝顺,太太一高兴,从箱子里顺手拿了两件衣服赏我,衣裳是小事,重要的是脸面!脸面,懂吗?”

    晴雯笑道:“呸!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拣了没人要的给你,你还充有脸呢。”

    秋纹:“不管怎样,到底是太太赏的吧。”

    晴雯:“要是我,我就不要。都是一个屋里的,谁比谁高贵吗?为什么把好的给她,剩下的给我?所以,我宁可不要,就算为此冲撞了太太,我也不怕!”

    秋纹:“给谁了?前几天我请了病假,难道漏掉了什么大事?”

    晴雯:“我告诉你,难道你会把衣服退回去吗?”

    秋纹:“胡说。我只是替咱们的姐妹高兴高兴。哪怕是给咱屋里的狗剩下的我也不嫌。”

    晴雯、麝月大笑:“骂的好。就是给了那西洋花点子哈巴狗儿。”

    袭人笑道:“你们这些死烂嘴的,没事拿我穷开心!”

    秋纹:“原来是姐姐呀,不知者不怪。”

    袭人:“少贫嘴了。你们谁去拿碟子?”

    麝月:“那对瓶儿也该拿回来了,老太太屋里还好,太太屋里人多手杂,要是赵姨娘故意碰一下、推一下的,就可惜了那对文物。”

    晴雯听说,把手中的针线活一扔:“这话说的是极好的,我去!”

    秋纹:“还是我去吧,你去收你的碟子。”

    晴雯:“你得了回奖金了,好事难道都是你的,也该轮到我了。”

    麝月哈哈大笑:“哪能这么巧,好事又让你碰上。”

    晴雯:“也许衣服不会赏了,或许太太见我勤快,一个月从太太的工资里分出二两银子给我也说不定。”

    一面说,一面飞快的跑了。秋纹也抢着去探春家收碟子了。

    袭人准备好了史湘云的礼物,叫来了老宋妈妈:“你老打扮一下,换件出门衣服,给史大姑娘送东西去。”

    袭人把东西交代给宋嬷嬷,说:“这些都是咱们园子里收获的果子,宝二爷说,让史大姑娘尝尝。还有,那只玛瑙碟子姑娘说好看,就让她留下用吧。还有就是替我们请安,替宝二爷问好。从后门出去,出租车在那等着呢。”

    一会儿宝玉回来,袭人跟他汇报工作。

    宝玉听了,说:“怎么偏偏把她忘了?我这就请她去,诗社少了她还有什么意思!”

    袭人劝道:“我也不懂你们什么诗、什么社的,史大姑娘在家做不了主,你告诉她,她来不了,心里又惦记着,岂不给她增了烦恼?”

    宝玉:“没事,我回老太太让人接她去。”说完,急急的去找贾母,立刻让人接去。

    贾母说:“今天太晚了,明早再去吧。”

    宝玉只好闷闷的回来。

    第二天一早,宝玉又去催贾母接史湘云,直到中午,史湘云才来,宝玉把诗社的成立过程简明的讲给湘云听了。

    湘云:“我申请入社。”

    李纨:“可以,先作诗一首,如果作的好,就批准。”

    湘云:“快告诉我韵脚,只要能加入诗社,扫地提水我也愿意。”

    说完,提起笔来,也不打草稿,两首诗跃然纸上。

    晚上,宝钗邀请湘云去蘅芜苑睡觉。昏黄的灯光下,湘云跟宝钗商议自己也想做东道主。宝钗劝道:“你在家又做不了主,你婶子要是知道你出钱搞这种活动,肯定会骂你!我出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湘云:“快说!”

    宝钗:“我们当铺里有个伙计,家里是养殖螃蟹的。我让哥哥要几娄又大又肥的螃蟹来,再让他拿几瓶好酒,摆上几桌子水果点心,老太太、太太都爱吃螃蟹,你别说诗社的事,就说请她们来吃螃蟹。等她们走后,我们就开始行动,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多少就写多少,岂不更好?”

    湘云听了,很是感激。

    宝钗又说:“你千万别多心,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你认为行呢,我就让婆子们去找我哥。”

    湘云道:“姐姐的心意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一直把姐姐当亲姐姐看的,我再糊涂,也不能好歹不分呀!”

    宝钗于是叫过一个婆子,嘱咐道:“你出去跟大爷说,让他准备几娄大螃蟹,明天饭后请老太太、太太赏桂花!”

    说完,又跟湘云商量明天怎么组织活动,怎么出题。直到很晚,俩人才熄灯睡觉。

 第三十八回 史湘云做东

    第二天,湘云请贾母吃螃蟹赏桂花。

    贾母:“这孩子活的不容易,难得她有兴致,我们不能扫了她的雅兴。传命下去,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正房太太级别以上的人物必须参加。每人限带四人以内的丫鬟团。特邀嘉宾:薛姨妈。”

    午饭后,贾母率领着王夫人、凤姐、薛姨妈等浩浩荡荡的进了园子。

    贾母问:“哪个地方的桂花开的好?”

    王夫人:“老太太愿去哪儿咱就去哪儿。”

    凤姐:“藕香榭已经摆好了酒席,而且,山坡下的两棵桂花开的可鲜艳了,我们坐在河中间的亭子里,边喝酒、边赏花,有山有水有桂花,岂不更好?”

    贾母:“嗯,听起来不错,我们向藕香榭出发。”

    藕香榭盖在池子中央,四面有曲廊跨水接岸。贾母走上竹桥,凤姐急忙上前搀扶:“老太太别害怕,这竹桥走上去咯吱咯喳的,其实很安全。”

    众人进了亭子,只见栏杆外摆着两张竹案子,一张摆茶具,一张摆餐具。丫头们各司其职,这边几个煽风炉煮茶,那边的几个的则煽风炉烫酒,

    贾母笑道:“谁想的这个好地方?”

    湘云:“是宝姐姐帮我预备的。”

    贾母:“我就说这孩子想的周到,想的细致,想的妥当。”说着又抬头看见柱子上挂的黑漆对联:“认字的来一个念念。”

    湘云念道:“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

    贾母对薛姨妈说:“我小时候,家里也有这么个亭子,叫‘枕霞阁’,那时侯,我也像她们这么大,天比现在还蓝,水比现在还绿,河里的水也可以游泳——可惜我不会。有一天,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差点淹死。那时候,救人还不用考虑被赖的问题,所以,我很快被救上来了。但是,脑袋上仍然被木钉碰了个大窝,你们看看,我鬓角处指头大的一个窝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众人都说我活不长了,谁知,在没打破伤风针的情况下,我居然活了下来。”

    凤姐笑道:“那时要是不活下来,如今这大福可叫谁享呀!可见老太太从小就大福大寿的,趁别人不注意时碰出个窝来,好盛福寿的。其实,寿星老儿头上原是个窝儿,万福万寿盛满了溢出来就凸起来了。”

    凤姐说完,众人笑倒一片。

    贾母:“这猴儿惯的没样了,只管拿我取笑,我恨不得撕了你那张油嘴。”

    凤姐笑道:“老太太冤枉我,我怕等会儿吃螃蟹时积了冷在心里,所以让老太太开开心,这样多吃两个也没事。”

    贾母笑道:“我喜欢这种开心的感觉,从现在起你日夜跟着我,不许回家。”

    王夫人说:“老太太就是因为喜欢她才惯的她这样。再这么说,她明天更加无礼了。”

    贾母说:“我喜欢她这样,再说她也不是不知分寸的孩子。家里又没外人,娘儿们这样热闹些。”

    说完,大家入席。

    上面一桌:贾母、薛姨妈、宝钗、黛玉、宝玉。

    东边一桌:史湘云、王夫人、贾氏三姐妹。

    西边一桌:凤姐、李纨。此桌座位形同虚设,俩人都不敢坐,只在贾母王夫人桌上伺候。

    凤姐吩咐:“螃蟹一定要热着吃,先拿十个来,吃完再添。”一面洗了手,站在贾母旁边剥螃蟹。先让薛姨妈,薛姨妈说:“我自己剥着吃觉得香。”凤姐便递给贾母。贾母吃了,又剥给宝玉吃。(封建社会的媳妇好累哦,连小叔子都要喂!)

    凤姐命令:“拿滚烫的酒来!另外还要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预备洗手去腥。”

    史湘云只吃了一个螃蟹,就下座招待客人。贾母只叫了正房级别的太太参加,史湘云心系偏房,令丫鬟盛了两盘子给赵姨娘和周姨娘送去。

    凤姐走来说:“招待客人是我的强项,你吃你的去,我替你张罗,等散了席我再吃。”

    湘云不肯,又在前边的廊下摆了两桌,让月薪一两银子的职称高的丫头们坐了。

    鸳鸯笑着对凤姐说:“二奶奶伺候着,我们都去吃的了。”

    凤姐:“你们尽管去,这里交给我了。”

    鸳鸯于是叫着琥珀、彩云、彩霞、平儿坐了。

    凤姐儿张罗完这边,又忙那边,像长着翅膀的鸟儿一样,一会儿飞到亭子里,一会儿又飞到了廊檐下。

    鸳鸯看见凤姐过来,站起来说:“奶奶又出来干什么?让我们好好吃会儿不行么。”

    凤姐笑道:“你越来越坏了,我替你当差,你不领情,还抱怨我。快斟杯酒给我喝。”

    鸳鸯斟了杯酒递到凤姐嘴边,凤姐仰头一饮而尽。琥珀、彩霞也来敬酒,凤姐都喝了。平儿早剥好了一壳子蟹黄送来,凤姐也笑着吃了。

    凤姐:“你们吃着喝着、喝着吃着,我继续为太太们服务去了。”

    鸳鸯笑道:“二奶奶好没脸,跟我们抢东西吃。”

    凤姐也笑道:“小蹄子,你知道你琏二爷爱上你了吗?想跟老太太要了你做小老婆呢!”

    鸳鸯:“啐!这是做奶奶的说的话吗?我不拿腥手抹你一脸不算完。”

    凤姐央求道:“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琥珀笑道:“鸳鸯丫头要是进了门,平丫头能饶了她?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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