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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老爷总是被夺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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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不起眼的旁观者贾琏心里发苦,嘴里也有些苦涩,他偷眼瞧了老爷一眼,却见老爷飘然说道:“母亲,二弟,我是没教过宝玉说那些话的。我还有事,就走了。”
    说罢,贾赦就要抬腿走人。他着实是懒得掺合二弟打宝玉、贾母却护着这出大戏,虽然他挺喜欢看二房鸡飞狗跳的,但架不住这种事情一年之内总要来上几回。
    可宝玉这时不干了,激动了下了塌,喊道:“大老爷,您明明是那么说的……支持我做胭脂的!”
    贾赦站住了,扭头蹙眉,声音略高:“做胭脂?!这种娘们兮兮的东西,你确定老爷我会支持你做?”
    宝玉傻眼了。
    这、这大老爷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就是……昨天他明明就说、说……
    ——好在宝玉眼睛一亮,看见了窝在角落里的贾琏。
    他喊道:“琏二哥,你快说——昨日你也在场的。”
    “琏儿,你说。”贾赦心里也有点儿发怒,他怎么会支持宝玉做胭脂?想都不合理!那种事情一点儿爷们气概都没有,简直有损他大老爷的形象。
    贾琏出列,张了张嘴,吐露:“老爷——”他瞅了一眼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看的亲爹,又看了一眼宝玉,咬了咬牙说道:“宝玉,老爷昨日真没说过。”
    “……”宝玉惊呆了!
    贾母心里有点儿失望,宝玉真撒谎了。她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就算和政儿略有不和,以他的性情也不会算计小辈这点儿事情。
    一直身为严父的贾政,嘴上则念叨着“自己早就知道宝玉撒谎”的话……
    ……
    无缘无故的被冤枉,贾赦是真的不解。宝玉从前虽然犯错误,但没听说过爱诬赖人啊,现在二房连宝玉都能“瞧不起”自己啦?贾赦怒了!
    “老二,你还是好好管管宝玉,你不是想他科举考个进士,好光宗耀祖吗?”贾赦眼睛眯了眯,唇边若有若无的带丝笑意,可说话直接戳中了贾政的心窝子:“可大哥我看宝玉这小子不像珠儿啊,你还是死了那条心罢。唉——”
    说罢,他“故意”地摇头叹息良久,然后扬长而去。
    贾琏也忙不迭的走人。
    剩下的贾政开始高声怒斥,贾母总是心疼宝玉并护着他,宝玉呢,整个人蔫蔫的。
    ……贾琏跟着贾赦回了大房的地盘。
    临分别前,贾琏忍不住说道:“老爷为何要冤枉宝玉?”
    “冤枉?什么冤枉!”贾赦惊异地瞅了贾琏一眼,“琏儿,你不会吧,难道你也支持宝玉做胭脂?!那可是娘们才喜欢做的事情啊!”
    “……”昨日明明是您——
    “再说,你刚刚不也给我作证了。老爷我压根儿就没说过那些话,难道宝玉还能把黑的说成了白的?小小年纪就撒谎,哼。老二是得好好管管宝玉了。”贾赦嗤笑了一声,“老太太看重的宝贝疙瘩,也不过如此!”
    贾赦嘲讽完毕,心情略好,哼哼着小曲走了。
    贾琏深深地敬佩自家老爹“说违心话”的功力,这脸皮得有多厚啊,明明昨日里老爷说支持宝玉做胭脂,还给了一个好大的“建议”呢。
    贾琏暗自感慨,对自己老爹的无耻程度,再次刮目相看,只说宝玉自此之后,见了大老爷就避着走,见了贾琏跟他打招呼,他还冷哼一声,黛玉等人听说问及缘由,宝玉的脸就一抽,甚至还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直到一天,王夫人说起薛家来信,说他们一家人即将北上,宝玉还有一个表兄和一个叫“宝钗”的姐姐,是个娴雅端庄的美人,他这才喜笑颜开。
    很快,薛家一家三口人来投奔贾府了。
    薛姨妈和薛宝钗拜见老太太,又去见了王夫人,可薛姨妈的儿子薛蟠,也就是薛家来京避难的祸根,在贾琏的引荐下,他施施然的敲响了贾赦书房的门扉。
    贾赦早就得到消息,算是给薛家一个面子,论理王子腾位高权重,论亲薛姨妈也是儿媳妇王熙凤的姑姑,见一见姻亲薛家人是理所应当的。
    何况,薛家有钱!
    大老爷心里盘算着,贾琏在底下带着薛蟠冲着大老爷行礼。
    薛蟠做得倒似模似样,贾赦看了看,从外表看薛蟠长相还算清秀,浑身还有股英气,和宝玉的气质迥异,只是这薛家子眼里好像有种呆气……
    怎么瞧,贾赦怎么觉得这人好糊弄,至于打死人——问及了缘由,贾赦摸了摸下巴,“嗯,那也不算什么,打架么互有死伤是正常的。不过你下手还是差点儿分寸,居然把人家主子给打死了。要说老爷我年轻时也火气壮,但从未打死过人。你,欠缺经验!”
    贾赦摇了摇头鄙视,薛蟠傻笑了一番,他之前先去拜见的贾政,可贾政竟问了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学问,他好容易认识了一些字,《三字经》都背不全,姨爹问那些学问,可难死他了,在二老爷的书房里他可不自在的很,可在这荣国府大老爷这里,薛蟠觉得“对头”!
    很快他和贾赦说起南边的事情,贾赦也挺感兴趣,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了小半个时辰,贾琏都替他们觉得口干。
    “这么说,你明日还要去我们家的家学?”贾赦问。
    薛蟠哭丧着脸,可看着贾赦,脑袋里忽然灵机一动:“大老爷,我能不能不去?”
    贾赦打量了他一番,嘿笑道:“既然二老爷说了,你妈妈又同意,老爷我可做不了你的主。”
    薛蟠失落的走了,跟着贾琏去宁府见贾珍等人。
    贾赦摇摇头,这么不上道,不拿银子想让老爷我去出头,门儿都没有!怪不得琏儿之前说这孩子有股“呆气”呢。
    来日,薛蟠便去了贾家的家学。
    贾赦早上起床,心血来潮,想起宝玉“做胭脂”的事情,唤特别好用的儿子贾琏过来,问:“宝玉之后做胭脂没?”
    贾琏觉得奇怪,他甚至斗胆的直视老爷的双目,半晌不说话。
    “问你呢,说话!”贾赦蹙眉,这儿子欠教训,他正在考虑怎么以后教育贾琏成才,这小子好像一无是处啊,这可不行。
    身为人民教师的儿子,贾琏得起到一个好的表率。
    严厉版的教师贾赦,想着自己的学生还是太少,应该再多找几个。
    听见老子发脾气,贾琏忙低头,简略的说了一下宝玉做胭脂不成,二叔打人的事件……至于,他们俩被老太太唤过去,一个说假话、一个作伪证的事情……贾琏给省略了,这种有失“道义”的事情,他……真不想提起。
    贾赦听完,叹了口气:“老二也真是的,因材施教嘛,宝玉愿意做胭脂,就让他做嘛,将来说不得会是个品牌创始人……可惜了!”
    贾琏嘴角抽搐,撇撇嘴。老爷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之前在老太太和二叔面前死不承认,现在又在自己跟前说这些……贾琏都可怜起宝玉了,宝玉之前信了老爷的话可真上了当,太天真了!白白挨了二叔的一顿痛揍,唉!
    关于宝玉这个侄儿教育的事情,贾赦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宝玉有监管人啊,他老子贾政,老太太,还有个传说中的警幻仙子在监控——这种背景太强大的孩子,不好管啊。
    人民教师贾赦最烦这种关系户了,不开心的贾赦决定寻找别的好苗子给予培养,“走,带我去咱家的家学看看。”
    两人到了贾家的家学,今日薛蟠虽然是第一次来,可他银子多,为人大方,很快便结交了一众好友,宝玉和这个表兄谈不来,虽然他是极喜欢表妹宝钗的。
    “怎么闹哄哄的!”贾赦皱眉。
    贾琏忙大声咳嗽一声,顿时学堂里的学子看到来人噤声,有认识贾赦的人说是大老爷来了。
    只薛蟠看到来人,脸上带着笑,旁边挨着他坐的香怜要走,他还恋恋不舍的摸了一把他的臀——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贾赦,简直怒气冲天了。
    学堂多么神圣的地方,这里是谈恋爱搞基的地方吗?
    小小年纪不学好!该罚!
    “你——给我出来——”
    “我?”薛蟠呆了一下,站出来,“大老爷您叫我?”
    “站那里去——”贾赦眯起眼睛,冷冷命令道。
    薛蟠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直到贾琏拉着他在后面的一处墙角站着,薛蟠这才悄声问:“大老爷这是怎么啦?干嘛让我站着?”
    贾琏瞪了他一眼,低声嘱咐:“薛兄弟,你听我一句劝,先听老爷的话,好好站着也就过去了。”
    薛蟠不解,抬头就要张口说话,向贾赦抗议,可此时屋内最前边,已经响起了“啪啪啪”的戒尺声。
    “那、那是怎么啦?”薛蟠不知道为什么磕巴了一下。
    贾琏也纳闷,说道:“我过去看看,你好好站着啊,都是为你好。”老爷若是上来“非让你学习”的劲头,一定要恭恭顺顺的,否则便没好果子吃。这是贾琏的经验之谈,这大半年来,贾琏偶尔会这么度过,好在老爷不是天天如此“要求人上进”。
    贾琏过去一看,原来是贾赦发现了玉爱桌子上,居然藏了一本春宫图,还是男男的!贾赦当即冷哼一声,随便一划拉,又在那个香怜那里,还在金荣那里,俱都发现了“不良图书”。
    ……打完他们一顿戒尺,贾赦语重心长:“你们年岁还小,要好好爱惜身体。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都没发育好,小心长大了该大的地方小了,还得去做‘延长、增粗’手术,得不偿失啊!记住没?”
    虽然没咋听懂大老爷高深的话,香怜、玉爱和金荣也不敢反抗,连忙点头称是。
    “你们也是——”贾赦扫视了课堂上一众学生,神情从所未有的严肃,“家里人送你们来读书,可不是让你们来玩的,要为以后的前途考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不?”
    学生们点头,只宝玉低着头,不想看大老爷的脸,他心里还记着大老爷的“卑鄙”呢。
    贾赦不去管他,宝玉可不是普通学生,他是块“石头”啊,他只育人子弟,可管不了什么神仙和石头的,不是一个体系啊,教错了可不好。这个事情他来之前已经反思过了。
    家学课堂里安安静静,好半天后,贾瑞才回来,一进屋就发现扯着一把凳子坐在门口对面的贾赦。
    “请大老爷安!”贾瑞忙行礼,心里纳闷,要是二老爷来了不奇怪,今个儿奇了,大老爷居然关心起学堂的事情来了。
    贾赦招手让贾瑞过来,指着桌面说道:“我用你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幅字,你把它裱上,往后就挂在那面墙上——”
    贾瑞看向屋后面的那面白墙,又低头看了看大老爷写的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贾琏看他呆愣,捅了捅他的腰,贾瑞反应过来,忙点头承诺,一定要尽快给裱上挂上。
    贾赦满足的笑了。
    临走时,他还嘱咐道:“课堂纪律不太好,你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们。过几日我还会来抽查纪律的……”
    说完,他扫视了一圈学生们,弄得大家个个低头才罢休。
    学生们心里都嘀咕,大老爷您还是赶快走吧。
    可贾赦刚迈开两步,又回来,拿起贾瑞桌面的三本“图书”,笑眯眯的看着手肿的三人,“这书我没收了,没意见吧?若是你们还想要,让你们父母过来取,知道吗?”
    三人连连点头,不敢多说话。
    “蟠儿,你要站到下课,也就是三刻钟后,知道吗?”
    薛蟠被贾赦打人戒尺的姿势吓着了,呆呆的点头,只不过他胆子还算大些,目光挪移到贾琏那里。
    贾琏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乖乖的,薛蟠难得聪明一回,会意地点了点头。
    ……
    回到荣府书房后,贾赦喟叹了一声:“为人师表的感觉真是好!”
    小厮铜钱和扇子听了身子不由一颤,欲哭无泪的想着,老爷前日教的十个字,自己好像忘光了,怎么写的来着?

  ☆、第六章

大老爷的花园那边近日里开始有人来来回回出入,贾母在贾赦过来请安的时候问是怎么回事情。
    贾赦轻描淡写的说道:“母亲不用操心这个,不过是我想改造一下沐浴和更衣的地方……”
    贾母闻言表情顿了一下,这沐浴和更衣都有专门的地方,也没缺了老大的,怎么……可,想了想贾母没继续问下去,也没有阻止,她是怕贾赦再来几句理由给自己气着。
    这点儿小事就让大儿子折腾去吧,只不过她还是嘱咐两句:“银子不禁花,你俭省些。”
    “咱家还缺我这点儿银子啊。”贾赦不乐意了,二弟那里每月养清客们就是一大笔开销,也没见贾母总说起这个。贾赦囔囔了一句:“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的事情。”
    说完,他不高兴的出屋,直接去了账房那里支取了五百两银子。
    贾赦是得知庄子上的消息,才起了动土折腾的心思。
    他先前要的那些瓷制的管子都烧制好了,还有一些方形瓷砖等等。那个被贾赦从于记古董店讹来的师傅,手艺果然十分巧妙,贾赦去庄子看了几回,回回满意。
    他和那师傅还进行了友好的学术性的沟通,那师傅得了贾赦这个知己,恨不得自己磕头拜师,可惜贾赦门第太高……
    贾赦特意找了做了炭笔,然后画了一幅草图,找工匠按照图纸施工,从他自己的卧房,到邢夫人的,再到几个姨娘的屋里,想了想,他问贾琏夫妻要不要新式卫浴设施……贾琏问了半天,才弄懂老爷的想法。
    他虽然对贾赦不太放心,但老爷画的图纸有模有样的,从“淋浴”和“冲水马桶”,到怎么下管子,管子怎么埋,通向哪个污水废井里……贾赦一一都在图纸上表明,再解释两句,贾琏很快便弄明白了。
    “……老爷的想法独特。”最后,他干巴巴的赞道。
    “别磨叽,你小子要不要吧?”贾赦问。
    “要!看起来不错,要!”贾琏想了想答道。其实就是荣国府的主子,要热水洗澡,也不是天天能有的,因为这比较麻烦,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忙活完的,每次沐浴都得大动干戈,否则朝廷也不会隔五天就专门给官员一个休沐日了。
    “嗯,要的话就先给我二百两。”贾赦眯起眼睛。
    “……”贾琏从怀里掏出这两个月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他就知道老爷钻钱眼里了,死要钱。
    等贾琏跟王熙凤说起这事,王熙凤看了看贾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并道:“二爷,你没傻吧?老爷要你就给啊!这银子是从公中走的,大老爷白日里专门去账房那儿支了五百两呢。”
    贾琏“激动”的手抓了下裤子下的腿肉,肉疼的龇牙咧嘴:“老爷……不愧是老爷!”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王熙凤摇头,趁机说道:“往后二爷你的私房银子还是给我收着,如何?”她笑吟吟的望着他。
    贾琏忙扯过被子,蒙头睡觉,装作没听见……
    过了小几天,大老爷住的这东边的花园,所有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作人员,在严肃认真和挑剔的大老爷的目光下,终于干完了所有的活计,挖坑的赶紧埋坑,平整石板道路的平整,技术工种古董店的烧瓷师傅也回庄子了。
    贾赦挨个屋子看了看,他搓了搓手,现在到了使用的时机了。
    这几天夜里,贾赦都翻来覆去的想象,如何使用这种新型的卫浴设施。在梦里,大老爷的梦是香甜的,旖旎的,多彩的,前所未有的丰富的……
    荡漾的醒来,贾赦第一次觉得生活中原来还有这么多乐趣!例如淋浴时,发生点儿什么“不咋好”的事情,比在浴桶里方便多了;再例如,冲水马桶上,居然也能发生些什么……
    这些事情对现代人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
    嗯,老爷我太过时了,要与时俱进。
    色心大起的大老爷决定找个人试验自己的“春梦”!
    找谁呢?
    他咂巴下嘴,先是看了眼邢夫人——这邢氏若是不好看,他其实也不能同意娶,但再好看也架不住日子久了腻歪,何况邢氏无一丝气质,大老爷对她不能燃起激情。
    ——翠云,贾赦瞥了眼忙前忙后的通房丫鬟,这丫头还算机灵大胆,但这第一次新尝试,大老爷有点儿不想找她,身份太低。
    ——要不,找个姨娘?
    贾赦琢磨了琢磨自己房中的几个姨娘,觉得每个不是太保守,就是太无趣,要不就是颜色枯萎了。
    老爷的后花园里的美人还是太少了啊。
    咋就没后世大海报中的那种暴露狂野型的美女呢,大老爷叹气。
    ……
    要不,还是找邢氏罢。
    贾赦想了想,邢氏是嫡妻,平时在姨娘和丫鬟面前,也总是端着架子,虽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但到底祖上是做过大官的,比不上二弟妹会端着装着,但比起房里的姨娘和丫鬟可是“正经”多了。
    正经的人做出不正经的事情,岂不是更有趣味。大老爷一时起了恶劣的逆反心思,想到就做,是大老爷的性格本色。
    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呢,何况这事他房里的事情。
    咳嗽了一声,贾赦这天晚上打算淋浴一下,不等大家都休沐的日子去洗澡了。
    他唤邢氏过来侍候。
    邢夫人纳闷,平时大老爷要沐浴的时候,自然有美艳的丫鬟侍候,就说那翠云吧,早就破了身,那秋桐也是跃跃欲试,不过大老爷暂时还没看上秋桐。
    所以,老爷今天怎么就想自己过去侍候了呢?挺奇怪的啊……
    邢夫人稍微有些扭捏,但她和贾赦是老夫老妻了,新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甜蜜的时候,那时老爷半躺在浴桶里,邢夫人还给老爷擦过背呢。
    贾赦领着邢夫人去了他们屋内的专属淋浴室里。
    邢夫人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原来是一间放杂物的耳房,被老爷选作了她房里的“淋浴间”,这名字也怪怪的,摆设也怪怪的,不过倒是油光锃亮的。
    望了望光滑的瓷砖墙壁,脚下又小心翼翼的踩着它,也是光亮照人的,不过好像比墙上的糙了些,像是粗瓷的。
    “别担心,那防滑。”大老爷忍着没给她普及下关于这种日常生活常识,让邢夫人脱光进来。
    “老……老爷……”邢夫人听了以为自己耳朵被人砍掉了,被震得生疼生疼的。可她又确确实实的听见了。邢夫人不可置信。
    “脱光!这有什么可为难的?”贾赦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邢氏。“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摸过……”
    “腾”的一下,邢夫人脸红了。
    老爷虽然平日里也不着调过,但好像从未这样大胆过啊。
    邢夫人磕巴了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屋内的窗户纸透进来阳光,灰尘颗粒还悬浮在空中,邢夫人找到推拒理由:“老爷,这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不好!”她直摇头。
    “……切!”贾赦三下五除二的扒光自己,开了淋浴喷头,这夏日的热水只需要在房顶晒晒便成了,还省下了材火钱,冬日里自然是小厮婆子们烧火加水进水箱。
    贾赦觉得挺方便的,站着就能洗澡,他看邢氏还拖拖拉拉,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不由调笑道:“还白日宣淫?这话可不像你说的,竟是老二的口吻。”
    邢夫人臊得脸红,不想听老爷的胡言乱语,她甚至觉得老爷这是看轻自己,这种腤臜的事情,老爷叫通房丫鬟来便是了。她绝对不会嫉妒!绝对不会!
    邢夫人心里发誓,赶忙讨好道:“老爷,我去叫翠云过来侍候你……”说罢,她转身就要撤退。
    见状,贾赦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两步,一把把邢夫人拎到正放着谁的淋浴喷头下,温热的水瞬时打湿了邢夫人的衣服。
    夏日里衣裳凉薄,这一沾水,邢夫人就曲线毕露了。
    邢夫人欲哭无泪。
    贾赦见状有趣,除了新婚那几夜,他还从未见过邢氏这么羞窘的模样,顿时他心头起了火气。
    “这下你可出不去了。”他得意洋洋的笑道,手上还不老实,邢夫人只好从了。
    ……
    事后,丫鬟进来送衣服,收拾地上的水渍,邢夫人羞愤得简直无地自容,贾赦倒是很是习惯。
    这些侍候他和邢夫人房内事情的丫鬟们,哪个他没摸过或近过身子,他大大方方的牵着邢氏回房。
    邢夫人虽然觉得老爷太过分了,但今日里老爷对自己也格外体贴,竟是多年没有过的,一时看着躺在旁边很快睡香甜的老爷,她有些呆愣了。
    一个时辰后,邢夫人还是没睡着,反而是睡得很熟的贾赦忽然皱起眉头,还翻来覆去的……
    “老爷,你醒醒……老爷?”邢夫人唤了唤,这情形竟是做了噩梦。
    贾赦此时的表情十分痛苦,脸上的肌肉一会儿横着动,一会儿竖着动弹,唬得邢夫人赶忙动手推醒他。
    “老爷,你这是发噩梦了?”贾赦醒来,就见邢夫人睡前的羞恼之色早就换成了一脸担忧。
    到底是他嫡妻,一家人。贾赦叹了气,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脑袋疼。先睡吧。”说罢他拉着邢夫人躺下。
    ……
    清晨,贾赦夫妻醒来,丫鬟侍候完洗漱,又吃了早点,贾赦没事做,昨日和邢夫人过得也和美,一时也就没着急离开她房里。
    邢夫人显然也回想起那羞人的事情,她都这么大岁数了,实在是脸面上挂不住,老爷还不赶紧离开,只好唤了丫头把自己平时绣东西的小簸箕拿过来。
    取出绷子,她开始绣花。
    贾赦喝着茶,一如往常摸了摸上茶的丫鬟雪白的皓腕,调戏了一番后,他看了看邢夫人还在绣花。
    也不知有何缘由,贾赦突然兴起了看看邢夫人绣什么的心思。
    他站起身走到邢氏跟前。
    看了半晌,贾赦突然道:“错了!错了!”
    邢夫人一愣,针尖忽然扎手了,一滴血珠滚到布面上。
    “哎呀!……可惜了。”邢夫人心痛,这块布她绣了可有一个月了。
    可她又不能怪老爷突然出声,只是心里难免有些责怪,反而是贾赦蹙起眉头,瓮声道:“笨死了!蠢妇!下针下错了,现在还扎了手。我看你不是绣花的料,还是做你的太太去罢。”
    贾赦一直脾气大,邢夫人自己娘家不得力,又多年没生育,她自然在贾赦面前底气不足,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面上喏喏,只不过贾赦也不是傻子,看出来这嫡妻还责怪他“捣乱”。
    贾赦一撇嘴,不屑道:“不过是个有瑕疵的绣品,老爷我都能绣的比你好。”
    “……呵呵!”邢夫人闻言气得笑了,“老爷真是的,妾身就是绣艺再差,还能比不得老爷?什么时候老爷也会绣花啦?”
    老爷就是爱气自己,邢夫人咬了咬牙,继续忍着,反正她平日里也忍惯了,像昨日里的“荒唐”老爷她还不习惯呢。
    贾赦坐到邢夫人边上的塌上,拿起邢夫人跟前的绣花绷子,看了眼,然后说道:“谁说老爷我不会绣花的?”
    “……”这回不止是邢氏,连屋内的丫鬟翠云和秋桐也笑了,实在是忍不住,只好捂着嘴怕大老爷和大太太发现。
    邢夫人看着贾赦还拿着那绷子,叹口气无奈道:“这块布得扔了,倒是可惜了,是老太太赏的‘富贵长春’的宫缎,竟是稀罕的很。”
    贾赦闻言也没吭声,只低着头看那花绷子,甚至还捏起扎了邢夫人的那根沾了血丝的绣花针。
    邢夫人抬头,这才看见。
    她眨了眨眼睛,老爷这是要干嘛呀?
    ——却只见,贾赦抄起绣花针,从邢夫人的小簸箕里,捻起一根艳红色的细线,竟然飞针走线起来!
    ……邢夫人不止不能言语了,甚至都不能合拢上嘴了。
    屋内两个丫鬟也微微惊呼起来,大老爷还、还真会绣花?!
    小半个时辰,邢夫人绣了一个月没绣完的牡丹花,被贾赦三下五除二的绣妥了,还完美的遮掩了先前污染的血渍,配合着彩线的颜色,竟然那处十分鲜艳惹眼。
    邢夫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她虽然战战兢兢,但还是赶忙从贾赦手里抢走针线,却不小心划破了老爷的手指。
    “老爷,您没事吧?这、这都怪我!”邢夫人太慌张了,她还从未经历过之前的这等“大事”,就是从前老太太训斥她的时候,她也没这样慌张过啊。
    她赶忙拿出手帕要按着老爷出血的手指,可贾赦挥挥手,用嘴巴一裹,手指便不出血了。
    他也没责怪邢氏,只是眼神奇怪的看着她。
    刚刚,好像,被绣花针扎的时候,他反而不觉得疼——贾赦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亢奋,浑身禁不住微微颤抖,而昨天累趴下的“某处”好像又精神起来了!

  ☆、第七章

贾赦的一番作为,让大房用上了新奇的卫浴设施,这让荣国府其他的人心里像是猫爪在挠似的,痒痒得很。
    贾母听了鸳鸯说起这事,问道:“果然如此好用?”
    鸳鸯点头,她去琏二奶奶那里去看了,琏二奶奶还笑着让自己亲身体验一次那冲水马桶,竟然十分的新奇也好用,就是臀下冰凉的。
    鸳鸯心巧,作为回报,她找出一团细绒线,用钩针钩了一个圆形套送给了王熙凤,让平儿动手套在那“冲水马桶”的座位上。
    贾母其实心里也很好奇,活到她这么大岁数,什么世面没见过,听见有趣的事情,她就惦记着了。
    吃完晌午饭,贾母就张罗着去老大那里去瞧瞧。
    倒不是去大老爷自己的书房和卧室,内眷自然去内眷待的地方,贾母让鸳鸯扶着自己,本来鸳鸯要叫轿子的,贾母摆摆手说不用。
    她消化消化食儿,就慢慢的带着四个大丫头,后面还跟着四个婆子,各自手里拿着些东西,以防老太太走得慢了,坐到花园的石凳上凉着,或饿着渴了。
    宝玉也蹦蹦跳跳的要跟着贾母走,本来他听说是去大房,撅着嘴巴不想去,但贾母说不去大老爷那儿,是去大太太和凤姐那里,宝玉愿意就跟着了。
    “鸳鸯姐姐,你说凤姐那里的东西果然有趣?”宝玉是十分好奇的。
    他又让鸳鸯讲了一遍,贾母在旁边看着宝玉活泼,加上今天外面天气还算凉爽,花园里郁郁葱葱,花团锦簇,十分隽美,心情也就十分的好了。
    不大会儿,她们到了大房,守门的婆子要去通报,贾母摆摆手,“大中午的别吵了她们睡觉,我就是过来看看那些新鲜的物什。”
    邢夫人和王熙凤两人的屋子,贾母本来想去凤丫头那里,她一向不怎么得意老大家的那个不会说话做事的,但此时她走得腿累了,鸳鸯体贴,不由建议贾母去大太太那里先休息下也不妨。
    贾母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四大丫头里,鸳鸯最得她的心。
    婆子们开道,宝玉和鸳鸯扶着老太太去大太太的院子里。
    奇怪的是,大太太的院子里,此时连个小丫鬟都没有,就守门的两个婆子在嗑瓜子。
    她们此时见了贾母一行人,慌里慌张的站起身请安,贾母上下打量了下她们,觉得稍微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意。
    “老太太——”两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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