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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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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如水火一般,谁是你弟妇。”
那长官笑道:“娘子何必嘴硬,你手上那一枚戒指乃是萧太后所传,我们完颜宗室人手一枚,只有王妃人选方能持有,我四弟对你也算是用心良苦,明知道你不是萧氏后族,竟然将此物相赠,只怕他来日要争王位,势比登天还难了。”
孟玉楼听见这人风言风语的,竟是一句也听不懂,只怕他要对杨戬不利,连忙撇清关系道:“这位长官,只怕你是认错人了,与我同行的人并不是你们金人,不过是一个宋国小官,你看在已经议和的份上,放了奴家去吧……”
那金人闻言倒是有些疑惑,一面蹙眉说道:“怎么宗弼还不曾对你说么,当日将你带走的人就是小王的四弟完颜乌珠,汉名唤作宗弼的便是,只是他自幼跟随母妃流落宋国,长到十岁上方才认祖归宗,如今他受了你们皇帝的重用,手上有一件要紧的兵符,小王几次追讨,他竟不肯给我,只怕是要在父王面前邀功请赏,既然恁的,小王也只好先下手为强,将他的心肝宝贝带在身边,只是不曾想到还有惊喜,竟连我金国龙脉也一并带来了……”
孟玉楼听了完颜宗望这一篇话,低头细细的寻思了一回,方才厘清了各种干系,忍不住眼前一黑,险险昏了过去,宗望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了玉楼劝道:“他与娘子结成这般珠胎姻缘,倒是瞒你瞒得好苦呢。”
玉楼此番心中五味杂陈,面前说道:“王爷暂且容奴家缓一缓,让我自己独处片刻,不知能否通融……”完颜宗望闻言点了点头道:“娘子歇着无妨,只是千万莫要行了拙志,万事不说,也要以腹中为重。”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孟玉楼见那完颜宗望退出了房间,方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炕上,将那番王的话前前后后想了一回,与杨戬和红药平日里所作所为也都对上了,不由得心中茫然起来,按那完颜宗望所说,杨戬分明就是金国太子,却多年来卧底宋国朝廷,怪不得自己几番与他相处,见他一不爱钱二不贪色,却愿意与当朝三大权臣奸相为伍,自甘堕落,原来却是刻意引着赵官家做下败家破业的勾当,好为自己家国谋些福祉。
只是如今这一胎竟是仇人之子,又不知如何处置,自己早已过了花信之年,这一胎若是狠心不要了,日后如何再有依靠,况且母子天伦,这孩儿在腹内每每胎动,玉楼都是欣喜羞涩,事到如今又怎么能轻言放弃……心中就只是深恨杨戬为人两面三刀,前思后想寻思半日,有孕之人精神倦怠,竟是沉沉睡去。
放下孟玉楼如何身陷金营不表,却说红药在房内等了半日,不见玉楼回来,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出去寻找时,哪里还有玉楼踪迹,不由唬得魂飞天外,府中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派出人手仔细寻找,都是不见踪迹。
正在焦急之间,忽见杨戬从外头回来,见民宅之中鸡飞狗跳的,因问红药道:“这是怎么说?”红药不敢隐瞒,哭着跪下,说了实情。
那杨戬听了心中又急又气,扬手就打了红药一下道:“养你这贱人何用!”打得红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伸手捂着脸,要哭又不敢哭的,俏脸之上涨得通红。
一旁的小鸾见状,连忙跟着跪下了说道:“相爷饶了红药大姐姐吧,我们两个在屋里,听见外头有人卖线,原先我们奶奶也时常出去的,想来不过是门口大街上,如今宋金早已议和了,自然清平世界并无贼寇,谁知道竟不见了,只怕是给人贩子掳了去,如今爷一味埋怨大姐姐也不中用,还是派人各处寻访方为上策啊……”
杨戬听了这话,低眉略一沉吟,安抚了小鸾,叫她好生回房歇着,一面点首叫红药跟了自己往书房里去。回身掩上了房门问她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么?”红药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继而眼圈儿一红,扑通一声跪在杨戬膝下,往前蹭了几步一把抱住杨戬的膝头说道:“求爷超生,奴婢是一时糊涂……”
杨戬听了冷笑一声道:“你从实招来,我便饶你,你跟着我这些年,我的手段你自然知道。”红药听了连忙止住了哭泣,依旧是抽抽搭搭说道:“是……那一日爷叫我过去解决那些押送郑后的士兵,奴婢一时心软,没有动手……”
杨戬摇了摇头蹙起眉头说道:“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怎么生出这么个妇人之仁的脾气来,只怕那些士兵见郑后与我熟识,起了疑心,搜了她的尸身,莫非尸身上头有什么旨意,知道她将那兵符交在我的手上,如今宗望知道了这个巧宗儿,自然是要跟我争的,他没本事对付我,知道玉楼是我的看重的人,就趁我不在将她掳走,此番做了香饵,是要请君入瓮,引我上钩……”
红药听杨戬这么一分析,竟是大合情理之中,一跺脚哭道:“要是这么说,岂不是我害了奶奶……”杨戬见她哭得伤心,反而不好出言责怪,只得勉强压抑心中怒气说道:“罢了,你也是无心的,今儿只怕天色已晚,我虽然不怕夜战,只怕是上了玉楼,明儿一早我亲自去宗望的营帐,他要什么,我自然交给他就是了。”
红药闻言连忙说道:“爷在中原折服隐忍多年,不惜放□段假扮内侍挑拨宋国,不就是为了在老王爷面前扬名立万,给王妃娘娘争一口气么,如今万事俱备,宋国也打下来了,临了倒叫二爷吃了个现成儿的,爷岂不是功亏一篑,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杨戬摇了摇头说道:“我母妃去世多年,这话不提也罢了,况且如今国中夺嫡情势凶险,只怕连累了你们奶奶,这样也好,就将这烫手的山芋送与宗望罢了,他得他的江山,我要我的美人,只是你们奶奶只怕如今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这些日子一直将她蒙在鼓里呢……”说着,眉头紧蹙了起来。
红药见了,痴痴的瞧了杨戬一会儿,方才止住了哭泣,站起身子垂手侍立,杨戬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态度,这红药姑娘本是他无意之间在幽云十六州收养的孤女,也不知是汉人还是金人,多年来明面上是自己府上通房大丫头,暗地里却是自己贴身内卫,也为了自己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又因为自己身份尴尬,她也立志终身不嫁,倒也是身世堪怜。
想到此处,倒不忍心十分苛责,只得摆了摆手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早些回房安置,明儿随我前去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QAQ。。。
☆、第百十八回
一宿无话;到了第二日早晨,天色尚在平明,就听见民宅外头有人打门的声音,内卫听见觉得奇怪,开门一瞧;竟是一辆马车在外头;那车把式因说车上有位大奶奶,鞋弓袜小走不得远路;瞧见他的车雇了,刚说了地方就昏睡过去;请人付了车钱快将人就醒要紧。
内卫打起帘子一瞧,竟是孟玉楼的模样;连忙会了车钱;将人搭进房内,一面通禀杨戬知道。这会子杨戬刚刚起身;到外间一瞧;并不见红药在此处上夜;心中好生奇怪,正在疑惑之际,忽然听见内卫进来回禀,说玉楼回来了。不由心中欢喜,连忙去看。
但见孟玉楼脸色苍白昏昏沉沉的,见了杨戬,只说了一声狠心短命的,复又昏死了过去,杨戬见状大惊,连忙传唤随军的大夫瞧了,那大夫看了之后只说并无大碍,只是孕中妇人难免多思焦躁,请杨戬好生照顾等语。
送了大夫出去,杨戬心中好生奇怪,孟玉楼如何无端怀了身孕,当日那蒋竹山分明对自己说了,西门庆如今染了绝症,已经是不能人道的了,难道这期间孟玉楼又与何人结下露水恩情,又或是竟遭了金兵侵犯,方才得了这个孩儿么……
杨戬想了一回,心中倒对孟玉楼十分怜惜,若真是金兵所为,倒是自己过错,连累了心爱之人受此折辱……
正想着,忽听得孟玉楼嘤咛了一声,睁眼一瞧,见是杨戬在旁,眼圈儿一红道:“你就叫我死在他手上怎的,又连累了红药那蹄子一条性命!”
杨戬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红药出事了?”玉楼因哽咽着对他说了昨日之事。原来入夜之后,红药辗转反侧也睡不踏实,心中自责自己大意,害的玉楼身陷金营,只怕杨戬因为此事竟要失了兵符,想了一回,不如自己夜探金营,拼了一条性命救出玉楼,也是报答爷的养育之恩。
想到此处翻身起来,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趁利落,拿一柄软剑缠在腰间,也不开门,腰身一纵从窗棂处翻了出去,径直往金兵大寨中来。
先擒住了一个更夫,问了孟玉楼所在之处,进了房内将玉楼唤醒,正要带她出去,谁知惊动了守夜的金兵,红药之前带着玉楼且战且退,眼见来在了大营山墙之处没了退路。
红药此番已经战的浑身浴血,实在难以支撑,因对着玉楼凄然一笑道:“奶奶只怕也是知道了事情始末缘由了,只是我们爷不是那样的歹人,他心里的苦衷也不少,你就当是给奴婢一点薄面,后半辈子可要替我好好服侍他……”说着,也不管玉楼反抗叫嚷,耗尽最后一口真气,将她的身子轻轻巧巧抛在墙头之上,说道:“奶奶快走……”
玉楼再一看时,红药的身子已经靠墙站住不动了,慢慢的滑了下去,满身鲜血蹭在雪白的院墙之上,荼蘼一般鲜艳耀眼……
玉楼再要说话时,藕臂已经没了力气,身子就从墙上滑了下来,且喜那些金兵没有后墙的钥匙,正用刀剑试着砍断锁链,玉楼得了这个巧宗儿,连忙转身跑了,走出去不知道多远,才瞧见一驾载客的马车,勉强说了地方,就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杨戬听了此事,竟也是眼圈儿一红,叹道:“红药这丫头自小是有些痴心的,是我负了她,来日安定之后,定然要为她建一座衣冠冢,每逢清明佳节好生祭祀罢了……”
孟玉楼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那丫头的心思奴家多少猜着些,你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年竟不抬举她,如今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杨戬见玉楼没好气,知道她这两日经历太多,加上腹中无主的孩儿,自然心烦气躁,连忙低声下气道:“我与她只有主仆之分,能为她做的自然也就是这么多了,别人不知道我的心思,怎么连你也不知道么,我对娘子真心实意,一片丹心如何还能错付了旁人……”
孟玉楼闻言摇了摇头叹道:“相爷,事到如此奴家实话对你说了吧,若你还是我大宋子民,当日对我所做之事,看在孩儿面上,奴家不会计较,只是如今你的身份我已经尽知,难道你叫我抛撇国仇家恨,为你诞育孩子,你把我孟玉楼看成什么人了!”
杨戬听见玉楼的话,当真如坠梦中一般,实在不知道她腹中孩儿如何变成了他的,不由得神色茫然说道:“娘子说我别的,下官不敢分辨,只是娘子腹中孩儿,只怕并非下官过错,下官自从对娘子动心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坏了规矩,怎么如今倒说是我……”
那孟玉楼多日以来一直以为这孩子就是杨戬的,如今听见他竟然矢口否认,还道他是不想认账的轻薄男子,心中一急,哇地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杨戬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要运功给她调理,却给孟玉楼一把推开了说道:“杨相爷做下这般下流没脸的事情来,如今倒不认了,这才是堂堂金国太子,果然与你们手下那些金狗在我大宋做过的勾当一般无二。既然恁的,腹中的孽子不要也罢!”
说着,伸手拔下头上一枚金簪,正是杨戬当日相赠之物,竟连想也不想,狠命就往自己心头刺将下去。
杨戬见状,大叫一声“不可!”连忙上来握住了玉楼的雕花玉腕,如何还来得及?但见孟玉楼身子一软,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杨相爷征战半生,原本见惯了血流漂杵白骨如山的景象,如今见心爱之人就要身死魂消,竟是惊得手足无措起来,连忙伸手封住玉楼周身大穴,只是那心脉乃是人身紧要之处,如今受了金簪重创,常言道心见金则死,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杨戬见玉楼的身子越来越冰冷,眼见是不中用了,此番只觉痛彻肺腑,半生争斗之心全然散去,若是今生不能与怀中的女子荣华共享,自己留着残生又有何用,他原本敬重孟玉楼是个烈性女子,才一步一步情根深种,此番倒是自己害了她,又连累她腹中孩儿,一尸两命,自己也是罪孽深重,想到此处,不知怎么忽然起了一股焦灼之意,伸手就要拔去孟玉楼胸口的金簪,意欲与她殉情。
千钧一发之际,但听得外间有人笑道:“二郎真君时隔多年,依旧是这般暴戾性子,可见当年单凭战功位列仙班,到底做不得数,不如山人修身养性的好。”
杨戬此番早已血灌瞳仁,也不想想此地是王子行辕,谁有本事多过重重守卫进入内堂,回身一瞧,但见是个穷酸道士靠着门棂,笑嘻嘻地瞧着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不大机灵的道童儿。
杨戬见了这师徒两个模样,又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抄起自己腰间佩戴的宝剑,一阵虎啸龙吟的相仿,剑尖直指那老道,口中恨恨道:“哪里来的杂毛老道,你不见这位娘子刚刚仙逝,倒在这里说笑放肆!”
那老道见状倒也不怕不恼的,伸手捉了他的剑尖儿笑道:“二郎真君如何这般急躁,那牡丹姑娘分明不曾香消玉殒,看在先前三戏份上,贫道倒要渡她一渡。”
杨戬听闻此言不甚明白,只是听闻这老道话中之意,似乎可以救活玉楼似的,如今他关心则乱,有病乱投医,连忙收敛了怒容,急切说道:“这位仙长所说,下官不大明白,莫不是我浑家还有救?还请老仙长出家人慈悲为怀,救救内子。”
那老道倒是不甚着急说道:“怎么,这位长官不曾备下大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骗了人家妇道不成?”说的那杨戬脸上一红,心中又暗道好生奇怪,怎么自己两人的事情,这老道好似了如指掌一般。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只是出言央求这道爷救救玉楼。
道爷闻言点头笑道:“真君果然明白事理,这金簪是有些缘法的,前世你剔去牡丹姑娘的仙骨,今生便用此物还她罢了!”说到此处,身形奇快来在玉楼身旁,也不待杨戬反应,竟伸手袭上玉楼胸口之处,将那金簪子反而推入玉楼体内。
杨戬见状,还道是那老道要伤害玉楼,上来一把扯住了说道:“你!……”话未说完,但见孟玉楼胸口伤处竟渐渐的闪现出许多耀目的光辉来,如同荧光点点,霎时之间充斥房内,一望不似凡间景致。
那道人见杨戬兀自发愣,摇了摇头笑道:“二郎果然沾染红尘已久,竟尚且未能领悟,这一根簪子便是这位娘子前世仙骨,如今归还入体,白日飞升,虽然尚在人间有许多寿数,实则已经得道成仙,自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凡胎所受重创都不算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玉楼小仙女~
☆、第百十九回
那杨戬听了这话;兀自半信半疑的,正在迟疑之间,却瞧见孟玉楼胸口伤痕之处果然平息不见,玉体完璧如初,面色也逐渐泛起红晕,嘤咛一声;竟是活了。只是还不曾醒来,轻微呼吸之声却是隐约可以听见。
杨戬见状,方知这老道是个翻着筋斗云过来的,连忙躬身施礼道:“信士弟子不知原来是老神仙前来救苦救难,此番多多谢过。”那老道听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笑道:“哎哟,二郎真君这一礼忒大了,我老道当年与你同殿称臣;你我同僚何必客套?”
杨戬听这道爷几次三番呼唤自己二郎真君,又记得年少时节母妃确实说过,梦见金龙入体方才生下自己,当日之事以为王子身份是个吉兆,莫非内中另有隐情不成……想到此处连忙殷切问道:
“老仙长称呼下官二郎真君,下官家族之中笃信佛教,对三清之说并无十分了然,想来那二郎真君乃是天庭真神,岂是小可*凡胎可以冒叫的么?”
那老道闻言笑道:“二郎久在红尘,遮蔽双目,竟然不能醒悟,这也罢了,就让贫道带你一观当日因由。”
说着,手中拂尘一挥,但见空中好似展开一面镜子的相仿,那杨戬见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道爷好神通!”老道闻言笑道:“二郎赞谬了,如今牡丹姑娘身体已无大碍,你快去将她唤醒,一同观看吧。”
杨戬闻言回头一瞧,果然瞧见孟玉楼已经悠悠转醒,见了杨戬,恍如隔世一般,抬眼一瞧那老道,怔了半日,娇呼了一声道:“吴神仙,怎么是你……”道爷捻髯微笑道:“娘子多年不见,一向安好?如今你们夫妻两个劫数已尽,贫道也要对你们说些当日根源。”说着,伸手一指那悬空的宝镜。
孟玉楼原本得过这道人的点化,已经有了慧根,如今见老道施展神通,不敢争辩,连忙点了点头爬起来,一面低头观瞧自己胸前伤口,却是抚平如初,衣裳都不曾破损的,心中知道定然是这位老仙长救了自己,连忙屏气凝神,站在杨戬身边一同观看那宝镜之中的神通。
但见云雾散开之处,却是孟玉楼的模样,洗个一个清水脸儿,不施脂粉满面泪痕,宝座之上端坐着一位绝世美人一般后妃模样的妇人,秀眉微蹙说道:“牡丹,你身为哀家侍女领衔,如何偷了哀家心爱之物,那金簪颇有来历,若是落入歹人之手,三界之中只怕劫数不断……”
玉楼闻言哭道:“娘娘宽恕,只因那吕洞宾几次三番纠缠奴婢,叫我偷来法宝拯救凡间黎民百姓,奴婢不曾入过凡尘,瞧见那老道幻化出来凡间风流富贵模样,后来又遭了天劫,奴婢心中难免流连可惜,所以受了那道人蛊惑,私自偷了娘娘心爱之物,是奴婢一时胭脂油蒙了心,还请娘娘看在奴婢自小儿服侍的份上,饶了这遭儿吧……”
王母娘娘听见玉楼抗辩,心中也是软了,因说道:“这也罢了,你做下此事的初衷原本是为了三界生灵着想,本来不是坏事,也非是为了一己私欲,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然方才你说那吕纯阳将凡尘男欢女爱之事挑唆于你,哀家就成全你的心愿,判你剔去仙骨,下世为人,体验一回红尘情爱如何?”
玉楼听见主母这样判罚,早已羞得满面红晕,纤纤玉指绞着罗带摇了摇头说道:“娘娘如何这般取笑奴婢……”那西王母见状,知道玉楼心中乐意,点头含笑不语。
孟玉楼原先曾经在老道点化之下瞧见过此事前因后果,如今福至心灵,因对那老道说道:“老仙长,这第一件事说的,莫非就是奴家前身,牡丹仙子被贬下凡尘的始末缘由么?”老道听了点头微笑道:“大娘子果然慧根不浅,一眼就看破了天机。”
那杨戬也是个聪明人,心中已经猜到此番自己恋慕的这位娘子就是当日天界之中一见钟情的牡丹姑娘,不想今世重逢,几经坎坷如今还能完聚,心中也是欢喜庆幸。
正想着,又见那悬空宝镜之中现出另外一幅图景,乃是天仙宝殿之上文臣武将列立两旁,当中端坐一位郡王,正是玉皇赦罪天尊大帝,但见他面沉似水,似有不悦神色。
一干文武神仙都是战战兢兢的,早有太白金星手持笏板出班启奏说道:“不知圣上今日面带不悦之色,可是三界之中有何为难的事……”那玉帝冷笑一声,将一卷书册从龙书案之后向地上一掷说道:“如今那中原皇帝竟是不把朕看在眼里,看来他这个天子也是做到头了!”
太白金星将那书册拾起来一瞧,原是下界天子徽宗皇帝所烧的祭文,传入天庭之中,旁的文法倒也没什么,只是那徽宗皇帝偏要卖弄笔墨,谁知蘸笔不甚,一滴残墨正滴在“大帝”的“大”字上头,粗略看去,好似“犬帝”一般,那太白金星强忍住笑意,复又启奏道:“这下界天子也是个志大才疏不通之辈,吾皇又何必跟他一个凡人计较呢。”
玉帝闻言摇头说道:“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只因宋室国运已衰,这一个人主也是闹的不成个体统,朕想着此番小惩大诫,总要派一员武将下界,搅扰他宋氏皇朝一番,方才能平息此番雷霆之怒。”
两班之中那吕纯阳心中暗道不妙,只怕这样一来,虽然宋室衰微,也要生灵涂炭,忽然想起当日杨戬在斩妖台上与那牡丹姑娘的一段姻缘来,连忙出班启奏道:“圣上既然要搅闹大宋江山,自然要派一员得力的武将下界,依微臣所见,这个差事非要陛下的外男,赤城王——清源妙道二郎真君莫属。”
那玉帝听了果然称心,龙颜大悦说道:“纯阳爱卿推荐的果然不差,那杨戬是朕的外甥,足可担此大任,只是他性子高傲,不肯在天庭供职,是个听调不听宣的脾气,此番还要烦请老仙长前去丹江口他的道场,替朕宣旨,就命他下界投胎……” 说到此处掐指一算,早已知道下界根源,继而说道:“转世做了金国四太子完颜乌珠,将那宋室君臣刀刀斩尽剑剑诛绝,也好在三界之中立下朕不世之威。”
吕纯阳听了这话,口称“谨遵法旨”,领了玉帝旨意,化作一道祥云往下界丹江口而去。
到了二郎神庙门首处,远远的就听见内中觥筹交错之声,那吕洞宾听见了,蹙了蹙眉头,正要上前打门,忽见房后跑出了一个小道童儿来,头挽双髻;身穿道袍,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见了他蹙眉说道:“你这老道好不知趣的,没听见我们二郎在里头宴客么?如今我们爷不公干了,凭你是谁,速速离去,生得招了小爷心烦。”
那吕纯阳见状笑道:“你这小人儿倒会说嘴,我不跟你理论,快去通禀你家二郎,就说上界天使吕纯阳前来宣旨,请他撤去杯盘残席,速速迎驾要紧。”
那童子听说是玉帝派来的传令官,倒也不敢大意,连忙跑了进去,果然不出片刻,早有二郎真君迎了出来,这厢孟玉楼一瞧,生得竟与杨戬一般无二。但见那二郎真君见了吕洞宾,也没个正形儿,轻浮一笑道:“我还道舅父派了谁来,原来是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小王在下届躲躲清闲,你又来给我大包大揽什么差事,若不是美差,我自然不去,叫你无法复旨罢了。”
吕洞宾见他满嘴酒气,蹙眉说道:“二郎,不是贫道劝你,如今你这么在下界混日子也不是长久之计……”说着,又往内间瞧了瞧,见那些酒肉朋友兀自胡吃海塞的,摇头说道:“这都是哪里的散仙,怎么这样没规矩的。”
二郎真君笑道:“我为什么如今出来散闷,难道你会不知道,若不是你将我那牡丹妹子连累了贬下凡间,我又何至于肉身成圣跑到此处消磨,前儿听闻她已经下世为人,此番正要前去寻访,里面都是我的至交酒友,号为梅山六友的便是。”
那吕洞宾听了二郎的打算,摇头笑道:“你这风流王爷,看不出倒是个痴情的种子,当日之事原是贫道对不起你,如今倒替你想出一个主意来,叫你们在凡间做成个小两口,就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二郎听了不解其意道:“牡丹姑娘原是仙女侍长,与我一样位列仙班,方能做成一对夫妻,如今仙凡有别,纵然我下界来护她周全,也不过是睡里梦里方能相见,如何成就秦晋之好,可见你这杂毛老道却是扯谎。”
吕洞宾闻言摇头叹道:“枉你生得这样伶俐通透的模样儿,怎么倒是不通的很,她既下世为人,你也下世为人,都是*凡胎,岂不是就能做成夫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神魔部分开始了~
☆、第百二十回
那杨二郎听了吕洞宾的妙计;寻思了一阵笑道:“你这老道倒也有些见识;亏得我怎么不曾想来。”停了片刻,又蹙眉说道:“只怕不妥当吧。我那舅舅素来与我有些龃龉的,他也知道我性子单薄;听调不听宣,想来不肯把他放在眼里;况且如今并不曾听见天庭有什么差事要派人下界的;难道叫我前去求他不成……”
吕纯阳闻言呵呵一笑道:“要是叫你自己去绸缪此事,等到明年也不中用;今儿在天庭之上;贫道已经替你讨下一个差事来;只因圣上迁怒宋室天子;意欲派个武将下去搅闹他半壁江山,我见这是个巧宗儿;就替你说情讨来了恩旨,如今奉命下界转世临凡,视为金国四太子完颜乌珠;岂不是与那牡丹姑娘自有重逢之日了么?”
那二郎真君听了心中大喜,连忙一揖到地答谢吕祖纯阳,那老道笑道:“你且不忙欢喜,还有件要紧的事情要托付给你,圣上原本意思,是要灭了宋国江山,改朝换代,只是老道我不忍瞧见中原大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这一去,虽然身负骁勇无双之名,定要心存仁厚,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方能紧要之处度化你们夫妻两个,到时白日飞升,天界之内也做一门亲事,岂不是长长久久,再无分别之日了么?”
杨二郎听了十分欢喜,连忙满口答应着说道:“那凡间的事情原不与我相干,既然老仙长宅心仁厚,二郎下世为人,少杀人命便是,有什么要紧。”两个商议定了,那老道将玉帝圣旨交在二郎手中,一道金光飘逸而去……
这厢民宅之内,杨戬与孟玉楼两个经了那老道前世今生一番点化,心中恍惚之间好像记得此事似的,便知那老道就是吕祖纯阳化身,两个连忙整顿衣冠,正欲拜见神仙,那老道却笑道:“你我都是故人,当年天庭之上同殿称臣,如何拜得我?”
两人连忙谦逊道:“如今早已投胎转世,实为*凡胎,见了真仙焉敢不拜?”那老道只管不肯受礼,一面对孟玉楼说道:“牡丹姑娘,贫道当日三戏于你,实在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如今应对当日之言,将这水月观音一般的郎君赔与你做了丈夫,也算是贫道实现当日承诺,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了才是。”
玉楼虽然方才瞧了天仙宝镜,已经知道自己与杨戬之间的夙缘,如今听见老道这样说,还是羞红了脸,只是低了头不言语。杨戬见状,知道玉楼心中愿意,十分欢喜,就悄悄的拉了她的手,玉楼只是一怔,也就顺从并未甩开。
那道爷见状笑道:“好,好,这才是才子佳人信有之呢,还有一事要为你二人解惑,如今牡丹姑娘腹中已有身孕,你可千万莫要错怪了二郎,当日他为你运功疗伤,实在不曾唐突了玉体,只因你二人宿缘深沉,肌肤相亲之际纯阴纯阳仙命调和,万物被泽,引来天地之间一点灵气,坐胎牡丹仙子腹中,实乃上天恩赐之子,虽然是你两人血脉,却又不曾沾染床笫腌臜之事,此子来日诞育,必然聪慧异常,你们两个定要好生抚养,来日你二人回归天庭,留下这个孩子,也算是在凡间一点地仙血脉不曾断绝了。”
玉楼听了这一番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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