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武侠]千古东流-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板的心意,不过邱老板作为一个客栈老板,他知道未免得多了一些,他背后的人绝不简单。

    鬼谷子曾说起过墨家行会三分之事,墨子曾经用心构建了墨家行会,行会的势力遍布多地,本意是为了在他亡故之后,后来的继承者能够继续实现他的理念。

    只是在权力面前人心思变,一百六七十年来了,行会一分为三也很正常,不再继续继承墨子的理念也很正常。

    乐远岑却是好奇一件事,那也是鬼谷子的疑惑。

    墨子博学多才,所涉颇广,他的成就远非仅仅是建立了墨家行会,像是墨家机关术才能被称为他的学术精髓,这些非常的本领难道没有传人吗?

    “邱老板,你作为一个客栈老板,能打听到的消息还真不少。我就喜欢与你这样的人交朋友,才能有可能听一听天下的趣闻轶事。

    依我愚见,墨子应该不只留下了墨家行会,墨家行会更像是一种武力势力,那么墨子的那些军事著作、机关秘法又都传给谁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行会本来是为了保护真的传人而生,只不过如今都走岔了道?还有,以墨子之才难道猜不到人心思变?谁都不蠢,他有没有留后手?”

    邱老板被问得有些懵,他想了又想,这些问题很有道理。能被称得上‘子’的人都不可能蠢,墨子既然建立了行会,真的预料不到今日的局面?

    “寻巫真是一针见血,可老邱我是被你问住了。一百几十年过去了,除了墨家行会却是没有听过其他的墨子传人了。也许他们隐居了,也许他们出了意外,也许这种秘密只有符毒那些高层才知道了。”

    邱老板的后半句尽在不言中,既然只有符毒那样的高层才知道,那么乐远岑要不要去探一探?这一探,符毒就该倒大霉了。

    乐远岑明了邱老板的用意,话不用说得太透,他也已经报出了楚墨在寿春城的据点,以及说了最近在寿春的楚墨高手有哪几人。

    楚墨的行事作风算不得太低调,据点与来往高手也算不得过于隐秘的消息,这显得邱老板似乎什么都说了,但似乎什么又都不是他故意透露的。

    去与不去,最终的决定权是在乐远岑手上。

    去,是在没有其他助力的情况下,一脚踩入楚国的各方势力斗争。

    不去,一块能够见证李斯与韩非狼狈的犀牛皮,就被人白白顺走了。

    乐远岑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必须要去,因为一块患难之谊的犀牛皮非常重要,何况她来到寿春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扬名立万。

    原来也还没想好要从哪里入手去弄一出神迹,如果等待楚地百姓传开她的行医事迹,恐怕会费时颇久。时间不等人,她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而到目前为止,乐远岑还没有找到能信得过的助力,从头到尾只能选择独自去搏一把。符毒是撞上门来的,也就不必再选别人了。

    借此机会,她又能否索性将计就计地拿下楚墨三成的势力?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这个比例算不得贪心。

    是夜,乐远岑就去了寿春楚墨据点。

    既然敢称墨子行会,即便没得到墨子机关术的真传,但行会也算是遍布机关阵法了。

    换了一个人来,还真无法轻易破解这些机关阵。

    乐远岑不会目中无人地说她有堪比墨子的机关术本领,可她制作不出这些机关,却能够破除这些机关,身轻如燕地直入楚墨行会的中心所在。

    楚墨寿春据点建成以来,是头一回被人闯了空门!

    符毒正因为得了一张犀牛皮,心情甚好地在屋里小酌几杯,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了。他看着门口站着生面孔顿时一愣,因为看到乐远岑是女子,没有起太大的戒心,还以为是新来的侍女。“你是哪个没规矩的,不知道要敲门吗!”

    “我只与懂规矩的人讲规矩,对于那些不懂规矩的人,我更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乐远岑一眼就扫到了被盗的犀牛皮正被搁在博古架上,“你的手下盗走我的犀牛皮。盗亦有道,你们不遵守规矩,敢做不敢当,竟然还不留下一个名号,这就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只能勉为其难来教一教你如何守规矩。”

    哪个脑子有坑的人,盗走了财物还留下名号?那一定不是冲着财物去的。

    至于是冲着什么去的,符毒一点都不关心。

    他闻言当即就被挑起了怒气,“很好!你胆子够大,敢闯入墨家行会的地盘。我是一个物尽其用的人,不会要你的命,以你的姿色送去及妓馆倒是不错。”

    乐远岑不见丝毫怒意地笑了。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曾有两个人一定要‘请’她去画春宫,他们后来都死了。

    符毒的想法比那两人更大胆,他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106。第八章

    墨家行会未能传承到墨家机关术,却是得到了墨家剑法的真传。

    只是; 不同的人学习同一种剑法; 所得所悟有着天差地别。

    符毒能够稳坐楚墨钜子的位置; 他的武力值必然很高; 是练就了一手精妙的墨家剑法; 这才让他有了傲世天下绝大多数人的底气。

    “今夜; 我也算有幸能见识到一半的墨家剑法。”

    乐远岑拔出了胜邪; 这柄短剑在月光之下更添了三分妖异; 两剑相接的金鸣声不断响起; 这番动静引得楚墨行会里其他留守者都围赶了过来。

    在这个几百年不见有人练成高深内功的世界里; 在实打实地对战之中; 以孱弱之身战胜精武之躯就像是无稽之谈。取胜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那多是中了用了毒。药、暗器等物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符毒长得膀阔腰圆; 剑势走得是刚猛一路,从他做上了钜子之后,手上的重剑出鞘的机会比原本少了很多。

    刚一开始的那百十来下对招; 让符毒觉得绝对能够轻松拿下乐远岑; 他也根本不可能开口让属下们一起围攻。毕竟他是楚墨钜子; 如果连一个夜袭的少女也打不过; 那也真算是颜面丢尽了。

    只是随着时间流失,符毒渐渐觉得有些吃力了; 他开始意识到可能真有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在刚前对招中是乐远岑故意没有尽到全力。

    符毒的臂力一点都不弱于人; 分明是重剑与短剑相接; 但他却渐渐觉得横扫而来的短剑似是有泰山压顶之感。

    此刻,符毒自是要憋住一口气,他也根本不会开口去问,为何乐远岑刚才曾说是见识到一半的墨家剑法。

    可是符毒不接话,乐远岑不介意饰演一把话多的反派角色。

    “墨子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他留下了墨家剑法,这应该是一笔十分值得去珍惜的财富。可惜你们的钜子没有能够深得真传,那么你们都不好奇完整的墨家剑法是什么样子吗?”

    有的人以德服人,有的人以理服人,有的人以武服人。

    真正的强者同时具备了这三点,不仅是个人,当扩大到国家的层面上,这一道理也一样行得通。与之相似,武道起步于招式功法,但它越往上走越注重于心的修行,越注重于意念与道的领悟。

    因此,墨家剑法的真谛从来不仅在招式之中。

    “其实墨子他老人家从来都不曾吝啬墨家剑法的奥义,开篇明义就说了剑心在于兼爱非攻,悟道者悟剑。领悟者将剑与心融合在了一起,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统领墨家行会的钜子大人。”

    乐远岑刚一说完,她手上的剑势就骤然一变,竟是用出了符毒刚刚用过的墨家剑法。剑法会从有招走向无招,不必再拘泥于招式,对于所有的剑招都能信手捏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乐远岑眼下就开始现学现用了。

    围观的那些人都是发出了惊异的悉悉索索议论声。这些人之中,有功夫好的剑客,也有刚入会的新手,今夜之事真是一波三折地出乎意料之外。

    首先是遇到了百年不曾一见的胆子甚肥之人,居然真的敢到直接冲入行会里来挑战,这一出是前无古人。虽然听闻最近元宗手持矩子令想要去收复赵墨,元宗与严平直接对上了,被赵墨的人围攻负伤而逃,但元宗的情况并不一样,他毕竟是深得墨家剑法的真传,而不像是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

    乐远岑没给符毒一个迅速的死法,她非常尽心地将刚才符毒用出的剑招全都再还到了他的身上。

    人群里一个赤着脚的大汉看着场上战况地发展,不见他怎么动的,就已经挪向了身形瘦小的金三身边,“那东西是你偷的?”

    金三已经双腿发软了,别管今晚符毒能不能赢,他一定会被重罚。因为犀牛皮是他偷来的,更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失主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游巫。“寇先生,我真的用心查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寇烈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对金三,还是因为符毒已经无法逆转的败局。

    下一刻,随着哐当一声响起,符毒手里的剑被挑落在了地上,而他的双手手腕瞬间大出血,手筋全都被挑断了。

    “还不快动手抓人!”符毒咬牙切齿地朝着在围观的行会属下大声高喊,“你们都瞎了不成,想要放任此等坏我楚墨尊严的恶徒活着离开吗?”

    虽然符毒的样子已经伤得狼狈,但是墨家行会是一个讲究服从命令的组织,只要钜子一日不换人做,那么属下就会服从上级的指令。

    乐远岑却没给众人一拥而上的机会,她一闪身就已经挟制住了符毒,一把小刀横在了符毒的脖子上,“诸位不要妄动。是你们偷了我的东西在先,我只是来向你们的钜子讨一个说法,并没有想要杀了他。以武论公道,受伤总是难免的,现在我把他带走,你们想一想要用什么来赎回他。”

    此话一落,乐远岑已然换刀为针,一针扎在符毒的头顶之上,另一手已经甩出了一条飞爪链扔向了,紧紧扣住了远处的围墙。

    在众人想动又有所顾忌的咒骂与眼神里,乐远岑趁符毒无法动弹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在几息之间就借着飞爪链条凌空而去了。

    乐远岑也想重现昔日飞天如鹰的轻功,奈何手里提着一个体型很重的大汉,而内功又受到天道的压制,所以这会迅速地飞走只能借助其他工具。

    市面上的铜制品很难得,飞爪链是在笙水镇弄出的新装备,它的前身是捆住李斯与韩非的铜锁链。

    笙水镇的代理镇长还是很懂得报恩,依照乐远岑的设计理念,让镇里的打锁匠改装了铜锁链。虽然飞爪链看起来有些丑,好在也还颇为坚实耐用。当下,它成功地负担住了乐远岑与符毒两个人的重量。

    乐远岑见识过朱停所造的精妙器物,她觉得飞爪链有些丑,但是被她抛在地面上的这些人并不觉得。

    正如他们一点都不觉得乐远岑飞走的速度慢,反而已经是深深被这种身法震惊到了。钜子就这样被带着飞走了,头也不能回地飞走了,重伤了双手地飞走了,不知会被飞到哪里去。钜子你飞得如此决绝,请问被你留下的属下们要怎么办?

    “钜子被抓走了,怎么办?”

    金三傻傻地问了这一句,一句话如同激起了千尺浪,让今夜在此的行会中人都议论了起来。

    行会的二当家立即吼到:“你们傻啊!去追啊!这么晚,城门早就关了,行会在寿春城里有那么多的眼线,还怕找不到两个人?!”

    这一嗓子让很多人如梦初醒,但他们的脚步尚未能迈出去,三当家却是嘲讽地质问,“二哥,我看是你傻了。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你把寿春城当什么地方了?这里是楚国的王都!你想惊动多少人?今天我才看出来,你说着效忠钜子,其实是包藏祸心。嚷嚷地满城皆知,是觉得钜子伤得不够重,希望那些与我们有仇的对家赶快去给钜子补上几刀。”

    “陆刀疤,你别血口喷人!”二当家气得已经拔出了随身的刀指向了陆三当家,“照你的意思,就让钜子这样被那恶徒带走,不闻不问吗!”

    “我当然要将钜子找回来了,但是和某人的面慈心黑不同,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才行。在钜子之下,行会一共有六位当家,除了你我二人,还有两人也在寿春,这会应该赶快先将五弟与七弟请来。我们商谈一下该从何下手才好。”

    陆三当家说完就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金三,“金三,那人是你负责调查的,你知道些什么?”

    金三像是抖筛子一样,把他所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两位当家,我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寻及的马车制式不错,在其进城后就一直盯着她。官府文牒办理处也有行会的眼线,我把查到的情况都如实报给了钜子。”

    “是吗?”陆三当家冷笑了一下,“你也亲眼看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就是你的失职,才给行会与钜子带了如此灾难!”

    金三没能继续自辩,从他地后背处猛地就窜出了一个人。

    那人一剑直接刺向了金三的后背,剑几乎是在瞬间穿心而过,让金三毫无准备地来不及求饶就倒地死去了。

    二当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一刀劈向了出剑者,却是被陆三当家向前一步,出剑截断了这一刀。

    刀剑相碰,发出了响亮的金鸣声,气氛霎时就剑拔弩张了。

    “陆刀疤,你的人竟敢当众杀行会的兄弟!你是要窝里反吗!”

    “二哥,我看你才是真的迫不及待地要上位。金三犯下如此大错罪无可恕,水七杀了他是有些冲动。可是,正因为水七替钜子担忧与愤怒到了极点,才会那么冲动。刚才二哥也冲动地要全城搜人,比起乱起来忘了大局的二哥,水七的做法也就不值一提了。”

    “你!”二当家气得憋红了脸,陆刀疤向来都巧言善辩,错的对的全都由他说了。符毒在位时尚且能有人压制陆刀疤,可是符毒的双手手筋在众人面前被断,即便将符毒救了回来,楚墨的钜子也不一定能由他继续做了。

    二当家想着再看向四周的属下,也难以分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要救回符毒,这将目光落在了赤脚的寇烈身上。寇烈是近二十年来楚墨的第一高手,他虽然不是当家管事,但在行会里的地位非凡。“老寇,你来说,要去不去救钜子!”

    寇烈抬起了双眸,他还在想着刚才一瞥到的那把小刀。

    之前架在符毒脖子上的小刀,刀身上似乎有一个‘翟’字,那并非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但院里的楚墨众人都投鼠忌器,不敢拿符毒的命去赌。

    一把翟字的小刀,会不会是肃清者?否则怎么解释对方高超的剑法。

    寇烈想着适才听到的墨家剑法奥义,悟道者悟剑,这些年来他的剑法无法再进一步,难道是因为他的道错了吗?

    “当然要救钜子,我这就去请五当家与六当家立即来行会。”

    “哎……”二当家看着寇烈匆匆而去,看来寇烈是不欲站队了。

    陆三当家笑了笑,“二哥,别气了。有那功夫,想想钜子可能会被藏到哪里了。”

    二当家狠狠地怒视着陆三当家,最了解情况的金三已经被一剑杀了,是谁不想立即救回符毒,简直是一目了然。

    楚墨行会里发生的这一场变故,为乐远岑提供了更多将符毒藏起来的时间。

    乐远岑一离开楚墨行会就先进行了变装,她变作了沉迷酒色的贵公子,而将符毒易容变作了‘受伤’的美男,所谓受伤是因为不可多言的理由而伤。

    符毒被封住了哑穴,他不知为何世间会有如此古怪的武术或是医术,但却是顶着一脸的妆容被带到了一家私宅门口,门口挂着一个写有‘南’字的灯笼。符毒瞪圆了眼睛,怨毒地看向身边的乐远岑,他没有来过此处却知道这里是南风馆,这是想要做什么?

    门很快就被敲开了。

    乐远岑递出了一小块金子交给引路人,这是从符毒身上搜出来的,用符毒的钱带他来南风馆享受一番,她真是不能更贴心了。

    “我定了天字三号雅间,等会我一摇铃就再请两位懂事的小哥来,请他们教一教我这位兄弟。”

    “别急,我照你的说法办了。今夜就让你见识一下各种不同的玩法。”

    乐远岑说着就动手看似温柔抚过了符毒的背脊,可符毒只觉得毛骨悚然地心头一凉。

    符毒记得半个时辰之前他说的话,照他的说法办,就是把他带到了南风馆,天知道他要面对什么。偏偏他说不出话来,手筋已断,是想要拔腿就跑,却已经被警告过再跑脚筋也会被砍断。

    现在,符毒只能以眼神杀死乐远岑。如果是符毒原本粗犷的面容,这一眼还有些杀气,此刻他已经被换了一张阴柔美男的脸。

    “两位里面请——”南风馆的引路人看着就明白了两位客人的关系,长得高一些的年长者是奴,而矮一些的少年是主。

    年长的那位脸色苍白,应该已经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年少的那位沉迷酒色,有些体虚之象。两人与很多来南风馆的客人一样,这是来张张见识,顺带请他们帮忙调。教一番。

    乐远岑扶着符毒朝着南风馆里走去,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经常留恋青楼楚馆的常客,绝非第一次来此的新人。变装将人带入南风馆是之前就想好的退路,她总不能把符毒带回同悦客栈。

    也许邱老板并不惧怕窝藏钜子符毒,还可能求之不得想要以符毒为质,但那对乐远岑来说无法将利益最大化。邱老板身后有人,而她的筹码现在仅有符毒一人。

    等引路人贴心地关好了房门,符毒就被乐远岑按着跪倒在地上,笔墨与一块白布就被放到了他的面前。

    乐远岑已经止住了其流血的伤口,不可能让楚墨行会的人沿着血迹找到什么。

    “有什么话就写下来。你的手要是拿不起笔,那么就用手指沾着墨写。”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将我关在这里,早晚都会被发现!将我杀了,你不可能活着离开寿春城!’

    乐远岑看着这些这些极度扭曲之字,非常愉悦地笑了起来。

    她捏着符毒的下颚,在他的耳边说到,“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楚墨的钜子,对我而言没有好处,反倒是方便了他人,给了他们一个追杀我的理由。现在行会里的人都知道你的手筋被断,无法继续胜任钜子一职。行会里面一定很热闹,有人想要救你,有人想要取而代之。我不杀你,而在等你的属下动手,你猜你会死在哪位属下的手上?”

    “你就不用操心早晚会被发现之事。我等他们来,他们不来,我又怎么能坐收渔翁之利。除非你的属下有本事说动楚王让他重兵围城,否则我还真不怕无法逃离寿春城。”

    乐远岑松开了符毒的下巴,符毒不堪地倒在了地上,就看到其眼中闪过的狠毒。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又笑了,“差点忘了,你在楚王面前也算是有脸面的人物,否则也没资格去进献犀牛皮。那么你的心腹很可能会将事情闹大到楚王宫里,这一步就走得有趣了,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符毒不知何意,乐远岑没想要再多加解释。

    当下,不是乐远岑想要怎么做,她只是横插入寿春城的外人,想要搅风搅雨需看对方如何落子,再进行下一步。

    整整三天,符毒不见其踪。

    楚墨行会的人几乎默不作声地掘地三尺,但就是没有发现一男一女的踪迹。

    “不行!我不能再干等下去。”二当家终是一拍桌子,行会里面真心要营救符毒之人只占了三成,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说钜子重伤被俘。

    事到如今再往下拖着,符毒只会凶多吉少,而行会将越来越乱。他不能等下去了,要将事情交给更有本事的人去处理。“六弟,我去找李令。李令与钜子交好,他手里握着一支人马,可以帮忙去找人。或者请他直接去大王面前告一状,请旨搜捕寻及。”

    “李令。”六当家犹豫了片刻,李令的身份有些复杂。李令虽然也姓李,但他与将妹妹李嫣嫣送入宫里的李园并无血缘关系。

    在几十年前,楚国派出将军庄蹻出兵南方,谁想到后来秦国横插一手,阻绝了得胜的庄蹻归来之途。庄蹻就在南边自立为王,建立滇国向楚国称臣。

    这些年以来,楚考烈王害怕庄家在滇国的权势坐大不可收拾,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暗中派出了李令除去庄蹻。

    李令成功之后就取而代之成为了滇王。那时,春申君却向楚考烈王请旨,将庄家一族都接回了寿春城,安抚庄家说那是李令与庄蹻的冲突,庄家的大势已去,其余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李令没有能斩草除根,但他也不敢说出来是奉了王命行事。

    几方在这些年里就一直僵持着,但是庄家没有可用之人,对李令也不算有太大的威胁。

    六当家知道李令是楚王的心腹,但是现在请其帮忙出头,李令也不是什么善类,只怕也会图谋行会的势力。

    “二哥,要不我们再等一等?寿春城就那么大,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找,总能找到人的。李令也不是善类,此事将外面的势力牵扯进来,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六弟,你的话是有道理,但是钜子的伤等得起吗?我就不信了,如果重兵围城,还能让寻及跑了!”

    二当家没有再等,他直接前往了在寿春城的滇王府。

    **

    符毒失踪的第七天。

    寿春城表面上依旧是歌舞升平,但楚墨行会的变故终在暗中传了开来,暗流涌动之下,各方都在寻找失踪的寻及与符毒。

    这一天正午,乐远岑没有掩饰踪迹地去同悦客栈吃了午饭,等她再出门就被一队士兵挡住了前路。

    “你就是寻及。”一位将领打量了一番乐远岑,“大王听闻你擅于巫医之术,下旨召你入宫,让你展露一下你的才干。”

    乐远岑暂且无法得知是谁将此事捅到了楚王面前,不管是谁做的好事,等到了宫里自是能知道一二。再看着眼前地一列士兵,这会她是真的出名了。“好,我这就随大人去,劳烦大人带路了。这短剑可以带吗?”

    “带着。”这位将领的话不多,他再说了一遍,“大王是让你展示才艺,所以该带的就都带着。”

    乐远岑笑着点头跟上了将领,她的两侧有着宫里来的侍卫开道,这一路是无人再阻拦。不管是不是被押送的性质多一些,她硬是走出了被夹道相邀的气场,笑意盈盈地走入了楚王宫。

    楚有章华台,台高十丈,基广十五丈,乃是天下第一台。

    楚国已经多次迁都,如今寿春的楚王宫比起昔日的章华台也不逞多让。其奢华之处仅用一个细节表述,主干道以紫贝铺陈了一路,这足见其奢侈了。

    乐远岑曾经过去皇宫,尽管相差了近两千年,却必须说眼前的楚王宫更具巍峨之势,日后的紫禁城在其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当她走过重兵把守的道道宫门,踏过一阶一阶的石台阶来到正殿前,仿佛有了一种今夕何夕的错觉,只是楚王宫里住的是考烈王,并非有些古怪的朱旬。

    “寻及拜见大王——”

    **

    “胡闹!这个李令是故意的!”春申君听闻了属下的禀报,说李令在楚王面前进言说是寿春城里来了一位法术深厚的巫医,而今楚王已经将寻及召唤入宫了。

    春申君早就听闻了先楚墨行会的变故,他一想就明白了李令是谁请动帮忙的。只不过,人的立场不同看问题就不一样。“那个寻及是不是真的医术过人?”

    “就怕那是真的。”李园问询也立即赶到了春申君家里,他也已经猜到了一种可能,“听闻寻及从南边来,如果她医术过人,那么宫里只怕有变。”

    早前就说了,楚考烈王一直无子。直到春申君将李园赠予他的小妾李嫣嫣送入了宫里,李嫣嫣生下了楚考烈王唯一的儿子。

    楚考烈王已经老了,活不了几年了。

    这时候出现一个神医,是楚考烈王的心愿,是想要获得更多权势的李令的心愿,却不是春申君与李园的心愿。

    万一神医揭穿了唯一的皇子身份,万一神医治好了楚考烈王的病,万一……

    这些太多的万一,是重权在握的春申君绝对不能接受的。

    “我现在就进宫。”春申君愤而起身,他着实想不到一张犀牛皮,一位游方巫医会引出那么多的事情,寿春城的一池深水就被这样搅动了起来。“李园,你也去找符毒,找到人就将他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留有何用!”

    **

    闵堂主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蓝天,他刚从邱老板处得知了乐远岑传来的最新动向,他也没有想到乐远岑没有杀了符毒,而是彻底惊动了寿春城的几大势力。

    水混了,才能够尽情地摸鱼。

    乐远岑要的远不是抢回犀牛皮,也不是意气用事地杀了符毒,楚墨的变故已经成了,谁不眼馋楚墨的势力,其中三成势力能不能被她拿下?

    闵堂主摇着头走向了楚王宫,事已至此,乐远岑表示她的本事与诚意,那么眼下就要谈一谈合则两利了。

    “怪不得楚人说兕是一种凶兽,兕出现就预示着风起了。” 

 107。第九章

    乍一看楚王宫正殿里的气氛还不错。

    考烈王先询问了乐远岑她从哪里来、师从什么人、还有没有其他亲眷等等; 一问一答之间倒也交流地顺畅。

    “寡人听李将军提起寻巫的本领,听闻你精通巫医之术,此次前来寿春城可有什么打算?”

    正题终于来了。

    乐远岑扫视了一眼殿内的李令。除去侍卫与侍者; 大殿里的来人仅有李令; 他在考烈王面前也没多收敛脸上的傲慢。

    李令杀了庄蹻之后占据了滇王府; 但是考烈王却未将其封王,还是称其为将军,其中一定有不少考量,是为了安抚庄家的遗孤; 或为了不再养成另一个心腹大患等等。

    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 李令敢在考烈王面前表现的傲慢; 何尝又不是故意为之。考烈王曾对尊敬他的庄蹻下手说明他不喜城府过深之人; 掌权滇王府的人还是像李令这般肆意张扬才更能让考烈王放心。

    李令直接在考烈王面前提出了疑问; “之前,臣听闻了寻巫来到寿春后,与楚墨的符毒发生了一些冲突,似乎是为了一块要进献给大王的犀牛皮,不知是否有其事?”

    考烈王也感兴趣地问到,“哦?犀牛皮; 什么样的犀牛皮?那东西是不常见。”

    李令的话说得有些意思。别管是谁请李令到楚王面前说项,他看似提起了符毒; 提到了冲突与犀牛皮; 但没有把话说死; 模糊了那一夜的具体情况。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