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武侠]千古东流-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段天德很肯定地说,“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杨铁心没去救李萍,完颜洪烈怎么可能顺利地英雄救美带走包惜弱。这一点倒是安排之外,却是省了很多事。大侠,我就是个跑腿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该去找完颜洪烈。”
乐远岑摇头笑了起来,这世间真是什么人都有,也该见怪不怪了。
这世间的感情说简单也很简单,说复杂也真复杂。包惜弱不知内情嫁给了完颜洪烈,她的心里却还一直怀念杨铁心,这人也是足够痴情了,她难道没有半点怨恨杨铁心吗?不管如何,杨康才是最为难做的人。
“段天德,记住,今夜你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十三年前的往事。”
乐远岑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它犹如鬼魅地钻入了段天德耳朵里。段天德脑子一阵恍惚重复着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乐远岑点住了段天德流血的穴道,将他扔到了府邸门口就离开了。她不知道那句以摄魂大法说出的警告之语是否奏效。
反正不管效果如何,段天德也不知道是谁来找的麻烦,他也不会傻到去给完颜洪烈通风报信。一个金国王爷,一个大宋武官,段天德想要活着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今天不杀他,只因该由复仇者亲自动手才更好。
只是,当乐远岑来到了汴京六王府时,她也少见地不知如何开口了。
完颜洪烈自然不会说出杨康身世的秘密,但是丘处机为什么不对杨康说出他身世的秘密?包惜弱为什么也不说?
丘处机与包惜弱都不喜欢金国,怕是在他们看来杨康认完颜洪烈为父亲就是认贼作父。他们难道不知道瞒地越久,对于杨康而言,等到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他就会越痛苦。
**
“不——,我不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杨康没有想到等了几个月,他再见到乐远岑时,竟是会被告之这样一个真相。“你是骗子!你是大骗子!父王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用计想要杀了我的生父,假的,都是假的。”
杨康大喊着就朝着城内跑去了。他越跑心里越是慌张,母亲古怪的生活做派,父亲实则凌厉的手段,他都知道,他也都明白。
其实,真相在丘处机出现的那一天就藏不住了。
他隐隐约约总有不祥的预感,而真相却是最坏的结果,杨铁心没有死就一定会出现,到时候他该怎么办?跟着生父走?杀了养父?他都做不到,他能找谁帮忙解决了这个无解的困局?
杨康跑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朝荒野走去。
乐远岑和盘托出了所查到的一切,其中可能还有其他细枝末节,比如包惜弱之前怎么会与完颜洪烈相识。这就要问包惜弱了。
她知道这对杨康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纸包不住火,人没有办法选择出身。杨康十三岁了,他该去面对真相了,再拖下去只会痛得更深。
在一时之间,杨康有些失态地无法接受也意料之中。
不过,乐远岑见杨康去而复返,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杨康看着乐远岑,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地说,“你所说的这些,敢和母亲去对峙吗?”
“现在?”乐远岑看了看月色,“你想让我入王府与包惜弱问明当年的一切?”
“是的,现在。我也要知道母亲是怎么认识的父王,我必须听母亲承认这一切才能信了你的话。”
杨康衣袖间的双拳紧握,眼下这个时候,正是梅超风在后花园练功的时候。
梅超风很厉害,她藏在王府之中不想被人找到。他只要利用梅超风的疑心,让她与乐远岑互斗,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果。少一个人知道真相,他就能安稳一天,而他不愿意去想以后。
乐远岑深深看了杨康一眼,她笑了起来,“好,我就随你走一趟,带路吧。”
杨康在前面越走越快,当走到回城里来到王府后花园的墙根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一只烤鸡。他紧咬着嘴唇,额头尽是汗珠,回过头看向了一脸微笑的乐远岑,“要不还是算了。今晚父王在府内,万一母亲哭得太厉害,说不定会惊动父王。”
乐远岑弯腰看向了杨康,“不必等,我不会惊动六王爷。小王爷,该来的早晚都要来,拖字诀不是什么时候都奏效的。”
“可是……”杨康没能说完就被乐远岑提着翻过了围墙,他的目光看向了布满藤蔓的山洞。
夜色沉沉,后花园里静寂得连风都没有。
此时,一个身影从假山中走了出来。“阿康,你是把谁带来了?”
杨康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就说乐远岑是来找麻烦的,梅超风必然会帮他除了乐远岑。可是不知为何,当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我……”
“梅超风。”乐远岑却是先叫出了梅超风的名字。
黄药师的画技不错,他既是要找徒弟,自然就画了画像。这画像也不可能散布到天下,只给她与洪七公看了。他特意提及了陈玄风与梅超风,万一他们遇上还请手下留情,交于他处置。原话自然不会是那样,但其中意思就是如此,他的徒弟还该由他教训。
眼前的梅超风与画像上差得很远,脸还是那张脸,但完全不似黄药师笔下尚且带着三分天真的神态。
“你是谁?”梅超风紧紧皱眉,她从未听过这个声音。这问话的时候,她已经迅速地一抓攻向了乐远岑。
乐远岑只是无奈地笑了,答非所问地说,“黄固也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梅超风脸色一变。当年,大师兄曲灵风私下里提起过,师父黄药师本名黄固。
不过,黄药师在行走江湖之后,根本没有再对外用过黄固这个名字,就连师娘冯蘅也只称呼师父为药师。
曲灵风也曾提过,他见过有一个人不同,会直呼黄药师为黄固。可能是因为当时的黄药师还只是黄固。
梅超风不确定地问,“你是乐远岑,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第30章
“俗话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死了这件事; 绝对是不安好心的人在造谣。”
乐远岑真要谢谢那些关心她行踪的人们; 对于他们而言她是失踪了二十五年。然而,对她来说就是出海神秘岛二十五日游了一圈; 虽然旅游费用是昂贵到了让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 那我就顺便告诉一个好消息。你的好师父正在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徒弟们,你不随我去终南山下见一见他吗?”
乐远岑不提黄药师还好; 这一提黄药师,梅超风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她本来看上去就有些人不似人鬼不似鬼,这会是彻底想鬼的方向靠拢了。
只听见梅超风全身忽而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便是双手五指成抓; 带着刚猛的劲风向乐远岑的面门袭来; 这一抓劲势之凌厉也正是应和了九阴白骨的名号,如果被梅超风抓到可不就是只余白骨了。
“以我的拙见; 黄裳创立此等爪法的本意并非如此。”
乐远岑一手拂去了梅超风袭来的左手,她还颇为好脾气地解说到; “真经本是以道法为基; 所谓九阴,则是能够以弱胜强; 以柔克刚,攻其不备,直取首脑。你的手下爪法戾气过甚; 偏离真经要旨,过犹不及,更是无法解读首脑的含义,实则为攻击人身要害,而非直接抓破人的脑袋。一代武学宗师创出的爪法,要沾满人的脑浆也太不雅观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梅超风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进攻,可是却有些越发的力不从心,乐远岑似乎是能够料到她的每一招,每一次皆是能够恰到好处克制住她的进攻。
她怎么能知道九阴的真正要旨,她与陈玄风只偷到了下册的武功招式,能够另辟蹊径练出骇人的武功难道还不厉害吗?
乐远岑的耐心时好时坏,她对段天德是没有几分耐心,而梅超风因为是黄药师的徒弟,她也就对其多了一份宽容。黄药师说了让他来处理孽徒的问题,乐远岑也就想着不要伤人地把人带走。
不过,乐远岑有耐心没有用,两人在王府的后花园打斗,王府的侍卫只要不是集体耳聋或者失去意识,那么总该是听到了动静。
过不多时,从那一头就传来的侍卫们急促跑来的脚步声。
杨康在大树下旁观了这一场打斗,他本就是为了算计了乐远岑而脸色发白,更是发现他的算计必会是一场空,又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身世的真相。
而当他听到了侍卫们的脚步声,脸色就变得更差了,在心里想着要怎么面对一定会出现的完颜洪烈。他想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这又怎么可能。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王府——”侍卫首领看着在半空打斗的两个人,他心里清楚是制止不了这些江湖人,但又眼尖地看到了树下的杨康,那真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你们若是敢伤了小王爷,就别想活着走出京城!”
乐远岑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杨康,她笑着十分从善如流地说,“好,也是没有占了他人府邸打斗的道理,打坏了花花草草,也着实对不住了。”
此言一出,乐远岑出手的劲势猛然一变,逼得梅超风只能往王府外的方向而逃。梅超风害怕见到黄药师,虽然她也想要回到桃花岛,但她更有本能地害怕。既然打不过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你就这么不想去见一见你的师父吗?”
乐远岑想着黄药师在徒弟心中真是积威甚重,要不怎么一提到他的名字,梅超风就与见了鬼一样地要逃。当然,人做错事了是会想要逃的。“可惜,你师父的意愿与你的想法之间,我只能二选一,只有请你走一趟了。”
梅超风听着乐远岑在身后阴魂不散的声音,她是咬紧牙关向城外逃去,她不敢面对黄药师,能逃得一刻就是一刻。
乐远岑觉得有些无趣,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黄药师的徒弟果然与他一样,一样的不会聊天。
梅超风如果知道乐远岑心中所想,一定会大骂她脑子有问题,逃命的时候谁会顾着聊天。而且,乐远岑的这些话像是在与她聊天吗?
乐远岑将梅超风逼得逃出了王府,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杨康的视野里。
“康儿,你没有受伤吧?”完颜洪烈很快就来了,他也没有问杨康半夜不睡觉为什么来后花园。“快,给我看一看。”
杨康的身体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身看向完颜洪烈,“父王,我没事。就是听到后花园有声响过来看了一眼,那两个贼人自顾自地打了起来,也没有管我怎么来了。”
完颜洪烈觉得杨康还是受到了惊吓,否则他该是当场就叫侍卫抓人才对。“人没事就好,快回房休息,也别惊动了你母亲免得她担心。”
杨康应下后先一步离开了后花园,他听到身后完颜洪烈吩咐侍卫仔细再搜查一遍,心里想得却是乐远岑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杨康,你好生珍重吧!’
这一句话是以传音入密说出,没有旁人听到。
杨康却觉得它刺入了心底。他是杨康,不是完颜康,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乐远岑究竟是让他好生珍重,还是让他好自为之?
杨康看向了包惜弱所住的房屋方向,他的母亲骗不来人,他能探出一个答案,至于以后怎么办,既然逃也逃不了,谁也无法给他一个两全的答案,只能由他自己去寻找了。
另一头,乐远岑在城外制住了梅超风,封住了她的穴道包括哑穴。这会也不求再与她聊天,而先将她带回了城里的客栈。关上门之后,在梅超风震惊的眼神中,将她的衣服全都脱了干净。
“别怕啊,我又不能吃了你。我说黄固给我惹了麻烦,就是指像你这般会武功的徒弟,他又不让旁人伤了他的徒弟。我要带你去终南山,坐马车太慢了,只能骑马。
你这一身黑不溜秋的装扮,与我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同乘一匹马,别人还指不定会怎么想。关键是我的五感也收不了摧残。我帮你换一套衣服,将你鬼不鬼的样子打理一下。免得黄固见到你,以为是我虐待你,我可不背起如此罪名。”
乐远岑说着一边将梅超风随身的毒物,还有那张刻着《九阴真经》人皮都收了起来,确定梅超风身上不留任何其他的东西,就帮她穿上了里衣,再为她换上了一件自己的外衣。
“我的这件衣服就算白送你了,不用给钱了。”
梅超风双目瞪圆,心里是又惊又怒,如果不是哑穴被封,她真是要破口大骂。
她的双眼已经瞎了,看不清乐远岑的动作,但是能够听到衣服被剥落的声音,更是能直观地感受着乐远岑帮她穿衣、擦拭面部的动作。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乐远岑手指的温度,乐远岑正在将两根衣带系了起来,这人的举止真是肆无忌惮到了荒唐的地步。
乐远岑当然也看见梅超风的眼中羞怒,搞得她好像是故意调戏人一样。她自觉很无辜,如果她手里有类似悲酥清风的药物,能够在不点穴的情况下,让梅超风没有反抗的本事,她也没兴趣亲自动手帮人脱衣穿衣。
“看你的样子,想来是要在黄固面前告我一状了。不过,你的师父应该是不会介意的,我对他的徒弟足够温柔了。”
梅超风只感到自己的脸被轻轻捏了一下,就又感到乐远岑贴着她耳边说到,“好姑娘,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我不温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等做完这一切,乐远岑就没有继续在城里逗留,也没管梅超风内心的想法,连夜就将梅超风带出了城。
今夜在六王府借着完颜洪烈的地盘打斗了一场,难说明天会不会有搜查之类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离开汴京前往终南山。至于杨康,她已经说出了真相,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这也许需要一点时间。相信经过今夜的一计不成,他反而能够想得更明白一些。
从汴京到终南山的路并不短,就是快一点赶路也走了大半月。
梅超风终是被乐远岑弄得没有了脾气,她也不可能一直被封着穴道,因为吃饭与五谷轮回之事还是要做的。逃也设法逃过了,没有一次能够逃掉。她现在反而期盼着黄药师一定要早点到终南山,早点见到黄药师,她也能早点解脱了。
黄药师与乐远岑约好了去终南山见一面掌灯。
他关照好了黄蓉在桃花岛上好好呆着,又是处理了曲灵风留下的一桩旧事,比乐远岑早了七八天到了终南山下的客栈。
这日,黄药师还在客栈大堂里吃午饭,就看到了乐远岑带着梅超风走进了客栈。
“你来得还挺快。我受累帮你捎来了徒弟。”乐远岑一看见就黄药师,把梅超风带到了他的桌边。“给,你的徒弟收好了。按照你说的,好吃好喝的,没虐待她,把人给你带来了。”
黄药师没想到乐远岑总能给带来一些意外。他见到梅超风,心中又止不住的生出了愤怒,正是因为梅超风的窃书而逃才会有冯蘅的死亡。而他也已经知道了黑风双煞在江湖上闹出来的事情。
“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徒儿终于又能见到您了。”
梅超风当场就跪了下来,她瞬间就落下了眼泪,此时此刻的眼泪,是悔恨,是害怕,还有一种解脱。
黄药师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梅超风,压根不管客栈里其他人投来的好奇探究目光。
乐远岑也没去管身边的师徒二人怎么样,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招呼小二点了一碗面条。“一碗大排面,加一个蛋,再给我多加一把青菜。”
“好咧!”小二也是见多识广,也不管眼前客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官司,麻利记下了菜单就去后厨下菜单了。
黄药师正憋着一股怒气,就瞪了一眼乐远岑,“谁让你坐下的。”
“一张桌子你都不让?你看还有空桌吗?我辛辛苦苦帮你捎来了一个活人,你以为活人好带吗?别说一张桌子了,你就是请了这碗面条,我都不满意。”
乐远岑也是回瞪向黄药师,“我饿着呢!你问问你徒弟,她太不配合了,一路就没吃过太平饭。你有事,有事也给我憋着,等我吃完了再说。”
第31章
原本流泪不止的梅超风听到乐远岑的话; 惊讶地连眼泪也止住了。她虽说目不能视,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抬头瞄向了黄药师; 却感到刚好被黄药师犹如实质的目光扫到; 又是吓得立即低下了头。
原来曲灵风说的是真的,有人当面怼了师父; 还能够活着一起同桌而食。
黄药师虽然已经习惯了乐远岑时不时会让他憋气; 但眼下是当着梅超风这个孽徒的面,让他失了做师父的颜面。他本就是一肚子火气; 这会是极怒反笑了。
“是吗?你凭什么让我憋着?”
乐远岑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她也是云淡风轻地笑了。“我怎么就不能让你憋着了。”
客栈大堂里的饭桌本就不大,也就大约两臂的长宽。
两人本是相对而坐,乍一看仿佛在相视而笑; 却是没见谁先动的手; 一只茶杯就被悬空在饭桌正中心上方。
茶杯里还有半杯清水; 水面诡异地纹丝不动,桌边的两人都已经出掌; 以茶杯为中心博弈着,两股内力相冲对持; 就看茶水会泼向何方。
一时之间; 客栈大堂安静的可怕。
周围食客心里都蒙圈的,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虽然没有桌子腿乱飞,但这种气氛比盘子满天飞还要压抑。
梅超风也没能继续哭下去,她本能地觉得不好。不管这杯茶泼向了谁; 倒霉的都会是她。只是,谁能劝得了桌边的两人收手?
“乐山,你别太过分了。”黄药师不爽乐远岑时不时让会他郁闷一事很久了,今日她就不该在梅超风面前这样说话,没有给他留下做师父的颜面。
“我过分?”乐远岑笑得越发温和,“好,就算是我过分了。但还是那句话,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黄药师盯着乐远岑,他也保持着笑容反问到,“你确定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梅超风看不到两人的笑容,然而两人的语气越是平静,越是让她心惊肉跳。
此刻,她本是紧张万分,心里不断重复起了‘乐山’这个称呼,不知怎么就想到一个可能,又是联系乐远岑肆无忌惮地脱了她的衣服,将她身上所藏之物都摸走一事。
下一刻,梅超风脱口而出说到,“乐山,你是……”
然而,梅超风的话未能出口,桌边的两人同时甩手,那杯悬在半空的茶终是汇成水柱封住了她的哑穴,没让她把那个猜测说出来。
乐远岑是不想被盛名所累,黄药师怎么想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随即,茶杯碎裂在了地上。
这时,店小二端着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是乐远岑点的面条。
“茶杯的赔偿记在他的账上。”乐远岑对店小二笑着指了指黄药师,“你也不用为他省钱,该赔的就要赔。这人还有为数不多的优点,出手还够大方。”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两位慢慢吃,茶杯什么都是小事。”
店小二笑着将面碗放到了乐远岑面前。因为在终南山脚下,他也见惯了江湖人砸桌椅碗筷,也没有什么惧怕之心。当然,好话谁都会说,该赔的钱还是要算的。
黄药师只见乐远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取出了筷筒里的筷子开始吃起了面条。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梅超风,“你跟我来!”
乐远岑没有去看离开饭桌的师徒两人,但她感觉得出来,他们一走整个大堂的气氛都回暖了。
她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面条,这家店的大排面烧得不错。在时间足够的情况下,吃东西就不要吃得太急躁,才能不辜负了食物的美意。至于吃饭吃一半的黄药师,那是他没有口福。
乐远岑享受完了一碗大排面,又向店小二订下了客房,才问了一句黄药师住在哪处。
尘缘客栈是一家大客栈,其后有好几个院落,店小二是很有想法地把乐远岑与黄药师安排在了同一个院落,说那里比较清静,目前只住了他们两位客人。这意思随便你们打起来,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客人。
乐远岑笑着转起了指间的钥匙,她要先去与黄药师打个招呼,这就立即上山去找掌灯。最好是请掌灯下山,依照之前的打算,大家一起吃顿晚饭。
乐远岑觉得她去的该是时候了,她一顿饭的时间足够让师徒二人把话说完。
走到黄药师房间门口,虽然门只是关了一半,可她还想抬手礼貌地敲一下门。没有想到的是,正好目睹黄药师一掌轻轻拍向了梅超风的背脊,让跪在地上的梅超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梅超风声音发颤地说:“师父,弟子罪该万死,求您处死了弟子,宽免了附骨针的苦刑。”
黄药师看向门口刚好出现的乐远岑,他已是完全黑下了脸,“怎么,你是没钱付账了,来找我借钱不成?”
乐远岑摇了摇头,黄药师怎么惩罚梅超风都与她无关。黑风双煞杀了不少无辜之人,何况又是引得冯蘅死亡的起因,黄药师杀了梅超风都合情合理。
“我本来就是来说一声,我先上山了。如果能请掌灯下山,那么晚上一起吃饭。”
“那么现在呢?”黄药师只觉乐远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你难道是好奇附骨针吗?”
乐远岑走向了硬是忍住颤抖的梅超风,搭上了她的手腕,看来附骨针就是钉在了她的骨骼之处,针上还喂有毒素,会逆着血脉而行。
这种脉象让乐远岑心中疑惑,她曾听盗匪小弟说起过传言中生死符,以水为冰拍入人体内,此后中招者会身体奇痒剧痛无比。如今,黄药师用出的附骨针与传说中的生死符倒是有几分相似。
林朝英曾经提过逍遥派的武功散落到了四处,像是姑苏、云南、塞外等地。
姑苏参合庄的秘籍是她与黄药师两人一同发现的,书也是一起看的。
乐远岑很清楚地记得其中没有提到过生死符。
她再想到黄药师的高超医术,他又是从云南来,那么最初又是谁教导了他武功与医术?她更想知道附骨针究竟是怎么使用的,这该是黄药师自创的暗器武功,是无意中的巧合会与生死符相似吗?
毕竟她无缘生死符,如果能见识附骨针也不错。“我确实是好奇附骨针,如果你能指教一二就更好了。”
梅超风很想说一句别闹了,她切身体会到黄药师的怒气已经怎么都压不住了。
而且,黄药师与乐远岑刚刚动过手,他怎么可能有心情指教一二。
当下,她是快要痛得昏死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索性安安静静地死了,可别再闹起来,连累她再受一击。
出乎梅超风意料之外的是,黄药师原本阴沉的脸色竟是回暖了。
“你说想要让我指教一二。”黄药师挑眉看向乐远岑,终于也被他逮到了反将一军的机会。“那也不是不行。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教你。”
乐远岑闻言就笑出了声,看来黄药师是非要扳回一局不可。
好在她是能屈能伸,才不像某人不知变通。“好,我求你了。黄先生、黄兄、药师兄、药师,请您指教一二了。”
黄药师一听药师两字就是心头一跳,又见乐远岑仿佛是真心实意地浅笑,他立即挪开了目光催着她快走,“你不是赶着上山,还说要吃晚饭?附骨针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那就说定了。”乐远岑得了准信转身就离开了,将身后的师徒两人抛之脑后了。
梅超风却是觉得今日不只知道了一个秘密,比起乐远岑就是那个乐山,另一件事情让她觉得更为可怕。
**
时隔二十多年,乐远岑再见到掌灯,就发现了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乐远岑握住了掌灯的手,掌灯虽有四十多岁,但她看上去并不显老,这是与《玉。女。心。经》的功法有关,可是她的手有些过分得凉。
“我不是说过古墓里不见阳光,长期待着对身体不好,你都没有出去走走吗?”
掌灯却是笑得很高兴,世人都说乐远岑死了,她却是坚信乐远岑不会不告而别。
“能再见到乐姑娘就是一件大好事,我又怎么会不好。我也是听了你的意见没有一直呆在古墓之中。这些年,我收了三个徒弟,前面两个都已经嫁人了,现在是小徒弟李莫愁在古墓陪着我。你来的不巧,莫愁与孙婆婆下山去置办物品了。马上就要中秋,总要热闹一下,今天她们可能赶不回来了。”
乐远岑听着掌灯说起了这些年的情况。
比起二十多年前,掌灯变得宽和了很多,她曾经因为林朝英的死,希望女子是无情更好,而今倒也是能说起大徒弟与二徒弟家中的琐事了。
掌灯说了很多都是喜乐之事,而乐远岑听到最后才问,“你受过重伤对不对?是谁干的?”
“十多年前,西毒欧阳锋下的手,起因就是为了《九阴真经》。他上山来找王重阳麻烦的时候,我刚巧与他对上了。欧阳锋下手狠毒,我差一点就死了。”
掌灯这才说起了受伤之事,而后又带着乐远岑走向了停放林朝英棺椁的墓室,“后来,我因为看到了部分的九阴真经刻文才得以死里逃生。而王重阳最终没有能够遵守约定。”
原来,王重阳得到《九阴真经》之后,还是通过水道潜入了古墓,来看了一眼林朝英的棺椁。他又在另一侧的空棺材里刻下了《九阴真经》的部分内容,其中包括了疗伤的经文。这才让打算躺入棺材里等死的掌灯获得了一分生机。
乐远岑弯腰看到了空棺内的刻文。除了九阴真经的经文之外,还有十六个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王重阳到底还是未能完全释怀。
其实他的一生早就与林朝英纠缠在了一起,哪怕林朝英死了,哪怕乐远岑已经代林朝英断了两人的尘缘。可是,要他彻彻底底地放下谈何容易。
乐远岑只是笑了笑,而今去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这两位前辈都已经过世了,只希望他们不必在来生继续纠缠,而是能活都开心简单一些。
“我也得谢谢他,因为这经文救了你的命。”乐远岑握住了掌灯的手,她更庆幸的是掌灯没有赌气不去练习九阴真经,“还好你练了这武功,还好你没有那么固执。”
掌灯也想过不练九阴真经,但是十几年前她所收的两位徒弟刚入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