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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沉沉命中劫-润玉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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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天帝脸上已现出一抹仓惶,目光所及之处,他已发现昔日的手下,亲信,甚至近侍都在回避自己的目光。他毕竟做了十几万年的天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猛的站起身指着殿下痛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隐雀,你先退下罢。”润玉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玉杯,神色从容唤了一句。
就是这清淡一言,先前还桀骜不驯的隐雀立即恭敬退下,天帝再是傻子也醒转过来,他看向润玉,痛心疾首道:“润玉,竟然是你,你竟要背叛父帝,行这等不忠不孝的忤逆之事!”
“不忠不孝?”润玉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和痛心只觉好笑,“父帝,你当年能顺利登上帝位,不也正是行了我今日这般不忠不孝之事?”
“你……”
“况且,我以为,我这只是拨乱反正,顺应人心罢了,实在算不得谋反作乱。”
到了这个时候,面对天帝这个生父,润玉眼角眉梢只剩下再也不用掩饰的鄙夷,“父帝,为了权力,你遗弃花神,花神死后,更谋划以花界掣肘鸟族。你口口声声和水神乃至交好友,但你处处计算分化水神权柄。你疼爱旭凤,明知荼姚忌惮于我,但你偏偏不肯立旭凤为储,以致荼姚处处忌惮于我。你明明厌恶我这个庶长子,却不肯放我清静,将我引入这场毫无胜算的储位之争中。待得知水神长女竟是漓儿时,你更机关算计,想要以我的婚事谋划凌霄宫。你明知荼姚动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她先是灭了我母族,又杀我生母!我如今走到这一步,和旭凤走到这一步,荼姚若有三分错,剩下三分,全是你逼迫至此!”
“你……”天帝先是心虚,接着解释道:“本座不是早就告诉过你,龙鱼族之事,本座也是迫不得已,当年天魔大战,龙鱼族势力雄厚,偏偏首鼠两端,本座也是迫于无奈,才用了此等伎俩,本座原本也只是想削弱那太湖势力,谁知荼姚竟会行灭族之策。后来荼姚带你回了天界,本座若待你太好,便会让你被荼姚所记恨。”
“住口!”润玉眼底骤现浓浓恨意,“若你当真畏惧荼姚至此,荼姚也不会轻而易举被你废除后位!这些年,你明知荼姚所为是在一步步将她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你从不约束。你一步步培养鸟族的势力,让荼姚以为你待她始终有三分情意,让她觉得你的心思始终偏向旭凤,让她一日胜过一日的嚣张跋扈,惹得六界生怨,神佛憎恶。殊不知,你偏向旭凤不假,但有她在天后之位上一日,你便绝不会立她所出的旭凤为太子!你所做的一切,不过皆是为巩固自己的帝位罢了!”
润玉起身逼近天帝,俯视着这张已苍老的面庞,意外的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怯懦,不由嘲讽的笑起来,“父帝,我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会畏惧我这个从不放在眼里的棋子。不过,你的确该怕我!”润玉话音一停,手掌忽然被阴阳二气覆盖,眨眼之间就掐住了天帝的脖子。
“父帝,其实我方才说的这些,都不是我非要对你出手的理由,你最不该的,便是做了这么多坏事,让我对你连最后一丝父子之情都耗尽后,还要谋害我最心爱的女人。你可知道,我虽是仙神,心里却早就住了一头恶鬼。漓儿,是束缚这头恶鬼的牢笼。是你,亲手斩断链条,将他放了出来。”
被交错不息的阴阳二气缠住周身,以天帝的修为,至少也能挣扎一二,可他一动灵力,才发现自己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他拼尽全力,才气喘吁吁质问道:“你这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润玉欣赏的看着天帝可怜的神情,手上一松,任凭天帝摔在地上,抖了抖衣袍淡淡道:“你应该问的人,不是本座。”
“不是你?”天帝心头一动,扭头看向从润玉谋反开始就一句话未说的侧妃莲思。他若没记错,之前隐雀呵斥莲思时,他为了安抚莲思,在她手背轻轻抚了抚,便是那一抚,他掌心有些刺痒。
先前娇媚动人的莲思此时面染寒霜,定定望着狼狈的天帝,望着望着,她忽然仰首大笑起来,只是笑到最后,已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嚎。
“太微,你也有今日!”
天帝不甘心的看着她,“你为何,本座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莲思抹点满面泪水,恨意从眼底喷薄而出,“你待我不薄,你明知我真身乃是一朵水莲,荼姚对我施以火刑时你在何处?你明知我当年有了身孕,我苦苦哀求你,只求你保住我的孩子时,你又在何处?你永远只会在我受尽折磨后现身,虚情假意的说爱我,说你为难,让我体谅你!我为何要体谅你,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明明在上清天过着清淡宁静的生活,你一句话,便要我忘记前尘旧怨,回来服侍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太微,你太自信了,你以为我还爱你是不是,不,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了你几万年,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拆骨,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唯有如此,方才能告慰我那可怜的孩子!”
天帝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喃喃道:“你骗我,你敢骗我!”
“父帝。”润玉见他已是发髻散乱,犹如丧家之犬,撩起袖摆半屈在他面前,轻轻替他整理了鬓边的乱发,“你活了这么多年,辜负过谁,害过多少,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以为今日是我凭借凌霄势力威压这满天神佛?不,不是,他们,我只需要告诉他们我能成功,他们便会追随于我。你早已失尽人心,德不配位!”
“畜生!”
眼看润玉与自己距离只在咫尺之间,天帝拼力一击,可惜半路便是润玉随手一挥,将其打翻出去。
“来人,将废天帝拿下押入水牢。”
这一次应者如云,隐雀身先士卒,将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天帝提在手心就走。
待旭凤好不容易带着破军所率领的天兵赶到时,场面已天翻地覆,让旭凤意外愤怒的是,润玉谋反,动用的并不是凌霄宫所属,而是天界皆反。
“你们……”旭凤身为战神,统摄天界军队,平素自诩领兵有方,御下有道,从未想过他一手练出来的兵马居然会跟随润玉谋逆。
他又看向来参加议政大会的鸟族,水族等,最终目光落在水神身上,“仙上,难道连你赞成润玉谋反?”
水神面带怜悯,叹息道:“今日之事,我事先实在不知,只是我也不愿阻止。”
“为何!”
旭凤的追问,水神却不肯再开口,只对站上高台的润玉道:“殿下以雷霆之势得偿所愿,我也不愿多说什么,还望殿下莫忘初衷。”
润玉当下道:“仙上放心。”
水神点点头,又看向旭凤,“火神无辜,还请水神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不要过多苛责。”
润玉端坐在天帝曾经的位置上,冷冷睨了一眼身后只跟着寥寥几十名天兵的旭凤,“此事,便要看他了。”
“即如此,今日我便插手一回。”水神从润玉话中听出一丝不详之意,略一沉吟,不待旭凤再开口,出其不意的将他击晕带回了洛湘府。
“少君,这……”天蓬望着水神背影,犹豫道:“要不要小神去。”
“不必了。”润玉明知水神的保全之意,倒也不想在此事赶尽杀绝,“大局已定,漓儿伤势要紧,立即举行登位大典,令承天和黄李他们准备好捕捉天心本源。”
“小神明白了。”
天帝才被废除,紧接着就要举办登位大典,隐雀等人都不赞成。但看润玉执意行事,大家觉得早些登位定鼎倒也是件好事,遂仓促了些,好歹将登位大典给办了。
至于这大典是否隆重,润玉全不在乎。典礼一完,他便立即离开九霄云殿,找到在天界最高处的临渊台收集天心本源的黄李等人,“如何?”
察觉到润玉话音竟有一丝发颤,黄李不免欣慰至极,握着手中的瓷瓶道:“少君放心,幸不辱命。”
望着那瓷瓶,润玉先是一笑,接着眼尾发红,颤声道:“立即开炉炼丹!”
“是!”其余药材都收集妥当,承天也早就等不及了。
补天丹炼制不易,足足花了三年,耗去无数天材地宝,五百名火系仙神日以继夜催发炉火耗光灵力后,这一枚补天丹终于炼制成功,被润玉亲手送入漓忧口中。
“漓儿,漓儿……”润玉眼见丹药入口,漓忧原本苍白的面色立即添上一丝红润,体内灵气开始自主运转,登时大喜。
听到这声声呼唤,漓忧下意识想睁开眼,她努力好几回,感觉脸上有冰凉水滴,她心中一急,终于抬起眼帘,霎那间,就看到一双泪眼。
“你,你为什么在哭?”
欣喜若狂的润玉握住漓忧伸出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含泪轻笑道:“因为你醒了。”
“我醒了?”漓忧方自这一场甬长梦境中醒过来,还有些模模糊糊的,她左右看看,见黄李几个都是满脸泪水,又笑个不住,不由恍惚道:“我睡了很久是不是?”
“是。”润玉搂紧她,柔声道:“你睡了许久,久到我想让这一切都陪你陷入沉睡。不过没关系,你终究还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电源爆炸了……我很傻的在发现电脑滋滋叫的时候直接去拔了电源线,然后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吓得我立即将家里总开关都给关了。发现电脑一股烧焦味,吓得我差点夺门跑路,后来喊了维修师傅过来,里面已经烧成焦炭,重新买了个电脑,还是台式机码字舒服啊,用笔记本总感觉哪儿不对。女主已上线,明天夫妻嘴炮怼人。
第34章 第 34 章
漓忧才醒,得知自己居然一睡就是将近十年,瞬间呆滞许久,她运了运体内的灵力,结果发现折损大半,比之寻常金仙境都不如。
润玉心中有愧,忙安慰她,“漓儿你资质出众,待你好些重修就是,我定会帮你。”
“帮我?”漓忧眼神古怪看着他,嘟嘴道:“这修炼之事,素来全靠自己,你要如何帮我,莫非是灵修?”
“呃。”润玉尴尬一笑,见得漓忧如初见时那般灵动眼神,眉梢一挑便将人搂入怀中吻上唇瓣,唯有齿缝间含含糊糊透出个好字。
将还有些粉白的双唇吻的水润莹红,润玉方才抬头看着傻呆呆的漓忧,在她眉梢缓缓拂过,轻声道:“漓儿,你可知道,我知晓相思引为何物时,恨不能立即挖出自己的五脏六腑,把那根情丝寻出来亲手斩断。我宁愿你一辈子不会爱我,也不愿你因爱我太深而受到折磨。”
“你知道了?”原本以为是个秘密,谁想到会被拆穿,漓忧难得心虚垂头,她搓着指尖磨蹭许久,才鼓起勇气看着润玉,“其实,我原本只想治好你。可那日,我给你治伤,才发现原来我们很早很早就见过了。你可记得,你还在笠泽时,有一日跑到湖边,捡到一片柳叶,那是我第一次私自离开凌霄宫,我寻着虚空缝隙穿越凌霄罡风,到笠泽时体内不支,将自己寄身在祖父赠给我的护体柳叶之上,结果被你拾到。”
“竟然是你!”润玉睁大双目,久远记忆立刻充斥脑海。
那时候他还是一条总想做鱼的龙,因为周遭无人肯和他玩耍,他寻着了那片紫气氤氲的柳叶之后,不知为何就养成了个对着柳叶说话的习惯,柳叶有时候会动一动,回应他,他便越来越将柳叶当作好朋友,他总觉得有朝一日这柳叶会修炼成形,跟他说话,跟他玩耍。但三年过后,柳叶消失了,他发疯一样在笠泽到处寻找,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时候他才被生母刮去龙鳞,遍体鳞伤,又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忧愤之下,才会跑到湖边,以为自己这条鱼离开水就会□□死渴死。谁知,他没有死,反而被天后带到天界,吞下浮梦丹,做了夜神。
漓忧望着他依旧有些忧伤的面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握住他的手道:“那时我是趁着祖父闭关才偷跑出来,祖父在我身上下了禁术,假若我躲起来,除了他,便是黄李他们都难以追寻到我,这原是为了保护我,结果没想到我不听话,偷偷跑出来,因缘际会下又穿过虚空,到了笠泽。黄李她们寻遍六界都找不到我,逼不得已才禀告祖父。祖父寻到我后,兴许是算到了什么,将我那三年的记忆封去,又令我在凌霄宫勤加修炼。只是祖父也没想到,我先是自创云镜之术,后又认了生父,他和花神一般,不想我历劫,然而有些劫,是躲也躲不过的。”
说到后面,漓忧自失一笑,朝着润玉笑道:“你啊,可得记得,你当年救我一命,我早就在魔界还了,如今都是你欠我的。”
“好。”润玉目色温软,犹如泛着一汪春日湖水,瞳孔中清晰映出漓忧清丽容颜,他握住漓忧指尖凑到唇边,声似泉击寒玉,“日后千年万年,一一还你。”
漓忧便毫不客气将头往他胸前一靠,“那眼下,先给我做做靠枕。”
“睡吧,我守着你,待你醒了,我让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玉兰酥片。”
眨眼之间,漓忧就陷入沉沉梦乡当中,只是这一次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摩挲着脸庞的指腹感受到的也再不是丝丝冰凉,润玉只觉那空了将近十年的大洞终于被一点点填补,心此时才开始重新跳动。
“陛下。”邝露自外面进来,见润玉靠在床上一只手搂着漓忧,一只手翻阅奏折,余光却始终落在漓忧身上,心中一酸,低声道:“陛下,锦觅仙子求见。”
润玉放下奏折,见漓忧眉间微簇,朝邝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走远一些,自己小心翼翼起身,结果被漓忧抓住了袖口。他唇角勾出一丝笑意,干脆将外裳脱下小心翼翼盖在漓忧身上,让自己的气息伴她入眠。
“她在何处?”直到踏出殿外,润玉方才冷冷问了一句。
“在七政殿。”
润玉皱了皱眉,转身往七政殿而去。
“小鱼。不是,陛下……”锦觅见到润玉,方要开口,转而想到这已是天界之主,忙又唤了个称呼。
漓忧已醒,润玉还打算不久就举行大婚,对锦觅态度也温和了不少,朝着锦觅礼貌笑笑,道:“锦觅,你今日来,可是为了旭凤?”
锦觅看着头戴玉冠,身穿帝服的润玉,尽管对方口气温和,也下意识不敢再像以前那般随意,有些生疏的道:“是,陛下,你已经登上帝位,凤凰他对你再没什么威胁,你就将他放出来罢。”
“我何时关过他?”润玉一挑眉,容色清冷道:“是他自己不肯踏出水牢。”
旭凤是不是自己不肯离开,锦觅自然清楚,“可是,可是要不是你不肯放出天帝……”话未说完,她触到润玉的目光,脖子一缩,怂哒哒道:“您要是肯将废天帝从荒古之地招回来,旭凤自然不会坚持要呆在水牢。”
将废天帝召回来?
润玉望着锦觅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无奈,按了按眉心,也懒得再跟她解释什么卧榻之侧的道理,直接对身侧侍立的天蓬下令道:“今后锦觅仙子若是想要探望火神,随她自由来去。”说完起身就走。
“陛下,陛下……”锦觅看润玉三两步就消失无踪,忙要追赶,被天蓬拦住。
“锦觅仙子,少君已答应让您随意探视,您就莫要再为难少君了。这数遍六界,如火神这样的身份,您去瞧瞧,哪个还能保住性命,您可莫要得寸进尺。”天蓬实在有些看不顺眼,干脆告诫了两句。
锦觅被他拦着又被教训,气的一脚踹到天蓬膝上,“关你什么事儿!”
天蓬抱着膝盖原地蹦了几下,望着锦觅踹完就跑的背影,没好气吐了一句大实话,“你可真是会投胎,要不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锦觅回去洛湘府,在门口就遇到探头探脑的月下跟彥佑。
见她回来,两人都忙围上来追问,“如何如何,润玉可肯将旭凤放出来?”
锦觅垂头丧气道:“他说是凤凰自己不肯出来,我让他将废天帝召回凤凰自然就出来了,结果他便将我轰走了。”
月下一脸失望,咬牙切齿道:“他这是半点不念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了!天帝的位子也给他了,太微的修为也给废了一大半,在荒古之地活的跟个乞丐似的,他该出的气也出够了,竟然还不肯让太微回来,累的我可怜的凤娃为了孝道,也要呆在那该死的水牢里。”
彥佑用笛子搔了搔脖子,“那眼下怎么办才好,我可告诉你们,这润玉设下的五行牢狱阴毒的很,比那什么毗娑牢狱厉害到哪儿去了。它们是按照五行相克的原理布置,一层套一层的阵法,被关在里头,不仅不能让获得灵力补足,还会削弱你体内原本的灵力,熬到最后,连元神都被压制分化。我被关了没两个月就要死不活,那只凤凰就算比我强,被关了四年,我看也快油尽灯枯了。到时候真要元神出了问题,我不信你们能像润玉一样,想法子炼一颗补天丹出来。”
被彥佑这么一说,本就心急如焚的月下和锦觅更是急的厉害。锦觅坐在台阶上抱着头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我明日就去寻姐姐。”
“对!”月下立即赞同道:“润玉那小子,现下是六亲不认,他还放在心上的,我看也就只有你姐姐了。她要是开了口,我不信润玉会不答应。”
彥佑却急切反对,“美人儿,你可别胡来。你忘了润玉警告过咱们,那少尊才醒没两日,身子还没养好,切记不能拿杂事来烦扰她。她要是再有个万一,我看润玉能活扒了咱三的皮。”
“可是,可是……”锦觅也知道这会儿就去找漓忧说这些不对,但她实在没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凤凰受苦不管。没事儿的,我爹爹说姐姐根基深厚,服了补天丹就一日好过一日,我就是去求一求她,只要她开口说句话就行。”
“对对对!”月下连连赞成,冲着彥佑瞪眼道:“你别小题大作的,人都醒了,还能有什么事儿。还是我可怜的凤娃要紧,他可正吃着苦头呢。”
彥佑说服不了他们,只得配合着想了个法子。
次日一早,锦觅便提着一壶仙侍炖好的补汤跟水神一起到了璇玑宫。
润玉见锦觅乖巧,身边也无彥佑和月下,就应下水神下棋之求,让锦觅跟漓忧说说话,只是仍旧戒备的将黄李留下。
水神与润玉一走,锦觅就提着汤殷勤道:“姐姐,我昨晚就吩咐仙侍把汤炖好,整整炖了一晚上,我先给你盛一碗。”
瞧她的模样,漓忧已是心中有数,也不拆穿,只道:“行啊,我先尝一尝。”
锦觅忙活的跟个蜜蜂似的,这边拿个碗,那边寻个汤勺,盛出来后还用水系术法给凉了凉,温度适宜才递给漓忧。
漓忧坦然自若的在锦觅快要放光的眼神中喝碗汤,接过仙侍递上的丝帕擦了擦嘴角,评价道:“不错。”
“姐姐喜欢,我明日再让人给你炖啊。”锦觅笑着将话锋一转,“其实啊,这仙侍还是火候不够,要说炖汤,还得凤凰烧出来的火,那……”
说着说着,看到漓忧投过来的眼神,锦觅顿时说不下去了,可怜巴巴的扯着漓忧衣袖,“姐姐,你让陛下把凤凰放出来好不好。”
漓忧毫不客气将衣袖拉回,绷着脸吐出两字,“不好!”
“为什么!”这简单两字成功让锦觅神色大变。
“为什么?”漓忧扫了她一眼,“我问你,是谁下令将火神关起来的?”
锦觅不明所以,下意识回道:“自然是陛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这般做?”
“那好,我再问你,你口中的陛下是谁?”
“是,是小鱼仙倌,不,是夜神殿下啊。”
“没错,是以前的夜神,也是我的未婚夫婿。”漓忧随手拍了拍被上的尘灰,好笑反问,“我的未婚夫婿下令将人关起来,你却要我拆他的台把人放出来,你这脑子,整日到底在想些什么?”
锦觅被漓忧这么一嘲讽,眼圈都红了,“可姐姐,旭凤是无辜的,而且是陛下他夺了天帝之位。”
“润玉并未动用我凌霄势力,违背我凌霄当年和道祖定下的契约。我虽不知道他夺位具体事宜,但我也知道他将天界治理的政通人和,万族俯首。他以天界兵马夺得帝位,又得漫天神佛归心,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天帝!你身为天界女仙一日,天帝之令就当遵从一日,如今却倚仗和我的关系在我面前为火神求情,已是逾越。况且我若没料错,你当已知晓废天后是你杀母仇人,你却对旭凤半点不生埋怨,尽心竭力要救他脱出牢狱,锦觅,你可曾想过,你这般钟情于仇人之子,是否对得起死去的花神!”
“漓儿。”自从锦觅开口求情,水神就随收到传音的润玉赶来,两人看漓忧情绪稳定,就没有进门,这时眼见锦觅被漓忧说的慌乱模样,水神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润玉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近坐在床边仔细看过漓忧的神色,有些嗔怪,“漓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伤神。”
“这算什么伤神。”漓忧被他握住手,见他看着锦觅面色冷凝,便道:“你先不要说话。”她又告诫水神,“爹爹也不要开口。”
“锦觅,从教导你修炼那一日开始,我便对你说过,我会教你修炼,教你人伦道理,但我只能让你懂的这些东西,如何去用它们,却全看你自己。今日我依然这般回答,我不会指责你与旭凤的这段情谊,但你一旦有了决断,日后无论发生什么,要付出什么,你都只能自己承担,我绝不会再插手。至于火神被关押一事,润玉既已夺了帝位,我身为他的未婚妻,就只会陪着他一路走下去,而火神为原本的正室所出,和润玉已是水火不容。我绝无可能助你将他救出,今后再来威胁润玉。你若要救他,便自己想一个让我不会忌惮他的法子,否则他踏出水牢后,杀他的第一个人,不是润玉,而是我!”
漓忧这斩钉截铁的一番话,锦觅哪受的住,须臾之间就满脸泪水,看无人哄她,便是水神都只是叹气,她一抹泪,转身奔出了璇玑宫。
水神也没有拦她,在如今的天界,他也不怕锦觅会有什么危险,他只是看着漓忧叹道:“你何苦吓她?”
“我哪有吓她。”对着亲爹,漓忧也丝毫不给脸面,没好气道:“爹爹,就是您总这般依着她,粉饰太平,才叫她永远分不清事情的厉害轻重。锦觅既不蠢笨,又不狠辣,品行明明没有丝毫问题,偏偏你们总是将她当作个孩子,从来不肯告诉她世事总有残酷那一面,才叫她天真的以为万事都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殊不知,越是如此拖泥带水,越是叫事情坏的无可救药。”
水神不过随口一句,结果被漓忧教训了好大一通,看着边上唇角带笑的润玉,心里登时又酸又涩,怒道:“难道爹爹就不纵着你。”
漓忧登时翻了个小白眼,“爹爹,您啊,还是去纵着锦觅罢。我呢,再与您说一次,我方才给锦觅说的,句句发自肺腑,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她要是敢想法子放火神出来,我必出手!”
“你……”水神一触到漓忧认真的眼神,立即觉得头痛不已,苦恼道:“火神,的确是无辜的。”
漓忧嗤的一声笑,“帝位之争,岂容无辜!若再反复,才是六界不宁!”
水神顿时语结,半晌后才长长叹息,“此事,爹爹会再找你妹妹说一说。”
说就说罢,总之漓忧觉得,她是不太抱希望的。
水神走后,润玉捏了捏漓忧的鼻子,“你啊,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忧心这些,旭凤的事儿,你也别管,我自有主意。”
漓忧看他唇角明明满是笑纹,一副欢喜的模样,偏还要嘴硬,也不戳穿他,只道:“行啊,那你自己解决去,我才懒得管你天界的事儿。”
“是我的错,天后想管天界的事,本是天经地义。”润玉凑在漓忧耳边轻轻道:“只是如今天后身子虚弱,还是将这些杂事交给我,一心一意好好调养身体,待那玉兰重开之时,才能做我的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文写不到三十万字了啊,估算错误,还有几个情节就写完了,然后放几个甜点番外。
第35章 第 35 章
说是不管,待润玉走后,漓忧还是将黄李叫来仔细询问了事情来龙去脉。
“这么说,是润玉引诱废天后先动的手?”
“是,不过以小神看,没有少君设计,废天后也不会放过少君。”
漓忧察觉到黄李话里维护,并没有多说什么,又问,“润玉收复天界,果真没有动用凌霄宫兵马?”
黄李赶紧保证,“绝无此事。少君前后数次调兵,都是为少尊之事。其实收复天界,夺得天心本源炼制补天丹,为以防万一,我和绿参都提议可以将大军调来,但少君说天界是天界,若他登位用了凌霄兵马,必然落人口舌,对凌霄宫不利,故而少君另作谋划。先谋鸟族,再取天狐族,又利用那莲思说服了水族。天界所辖,最强的便是这三族,少君收服了他们,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天狐族,莲思?”漓忧不由好奇,“天狐族上任族长乃是先天帝九素的侧妃,给九素生了丹朱。如今那位族长白璎是丹朱表妹,她为何会答应投效润玉,还有莲思,这又是谁?”
“莲思本是废天帝侧妃,真身乃是一朵水莲。她生母出自花界,本是花界普通精灵,生父却来头不小,乃东海蛟龙王的三皇子。只是莲思乃庶出,在东海并不受宠,因生的和先花神有几分仿佛,便被天帝带回天界,后来又……”黄李将莲思过往细细说完,解释道:“她先前不受重视,却是因那三皇子病重的缘故。少君以太阴溟水治好三皇子之疾,助他登上东海太子的宝座,又有莲思劝说,东海自然而然投效少君。水神虽名义上统领天下水族,但水神性情少君也清楚,他已许多年不问世事,水族,其实一直以东海为首。”
“是这样。”漓忧垂眸沉默片刻,开口道:“那白璎呢?”
“白璎,白璎……”黄李掩唇咳嗽了两声,“那白璎一直恋慕丹朱,少君允了白璎,待他登基,便下旨赐婚。”
漓忧闻言忍不住将口中茶水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黄李,“丹朱!”
黄李尴尬笑笑,“是。”
漓忧抚了抚额,无奈道:“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少君说了,法子不拘,有用就成。”
“是啊。”漓忧嗔怪的看了一眼黄李,“你们这都学了他,成了实干一系。”
黄李讪讪然的笑,显然自己也觉得这拉拢天狐族的法子实在有些不好,只好转移话题,“少尊,火神那儿,您觉着如何?”
“此乃天界之事,由润玉自己做主。”漓忧是真心不打算管,当然若润玉就这么将旭凤放出来而不加半点节制,她就会将她说过的话变为现实。
黄李却有些犹豫,“我看锦觅仙子对火神用情甚深,怕是不忍见到火神在狱中受苦。”
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冷香,漓忧掀开被子起身走到润玉时常批阅奏折的青玉案边,俯身嗅着玉兰花香,幽幽道:“润玉选了夺位,我选了润玉,火神选了父子之情,锦觅选了情爱缠绵,我们所做的选择,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都由自己承担。”
尽管漓忧没有明言,但黄李已听出话中含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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