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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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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场景在转,铃木园子就站在了一条暗沉却透彻的小河边,周围全是红莹莹的细蕊花,她情不自禁的畅想起了自己悲剧的未来,当即就想开哭。
三步开外脚步声慢慢传来,和她同病相怜的【麻仓叶王】按照惯例出现了。
不知道是习惯成自然还是潜意识的影响,一听这个熟悉的脚步声,梦境中的铃木园子小姐就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两泡眼泪,因为泪眼迷蒙,转过头来后,一时居然没能看清【麻仓叶王】的脸。
她使劲眨了眨眼皮,泪水划过脸颊的感觉真实的不行,眼见病友(同病相怜的朋友)满身血污站在不远处冲她张开双手,她习惯性的摆出了个可委屈的表情,重重吸了吸鼻子,小跑两步扑到他怀里,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都擦进了熟悉的大白袖子里。
【麻仓叶王】的脾气可好,动作温和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园子这下倒是想起来了:她睡醒以后的记忆有误差,她根本没和【麻仓叶王】抱头痛哭过。
梦里这个【麻仓叶王】,根本就没流过眼泪。
事实上,铃木园子的一生中没有特别值得伤心的事,虽然她会担心被自己的式神吃了,但铃木家天生危机感迟钝,没发生的事情她不会有什么真实感的,要伤心,也就伤心那么一小会儿。
园子痛心疾首的哭,哭的是【我可怜的病友你怎么那么惨啊——】这个主题。
她泪眼朦胧的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红蓝相异的鸳鸯眼。
病友【麻仓叶王】虽然一头黑发,长得却是六道骸那张意大利人的洋脸。
此时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铃木园子抽了抽鼻子,主要是被黑发白衣的六道骸帅到了。
六道骸还在给她顺头发,五指都卡在柔软的发尾,这一愣,主要是惊讶于她居然在梦境中保持了思维清醒。
不过也不算出乎预料。
穿的和阴阳师一样的幻术师无言的叹了口气,顿了许久的手指松了松,继续给她理头发,然后低头在铃木园子红彤彤的眼角轻轻吻了吻:总算不用看着你一个劲的为我流眼泪了。
事情的起因在于那个莫名其妙的血契。
六道骸因为好奇或是试探,刚入驻铃木宅时接连夜袭过园子好几回,他那是纯粹想找出点破绽而已,所以除了物理攻击,偶尔还有点精神攻击。
后来那两个笨蛋猎手中的一位回来常驻,他那双蓝眼睛,恨不得就直接长在铃木园子那屋的吊顶上,六道骸一旦有点多余的动作——包括临时从库洛姆转换出真身——都会立刻被一股渗人的杀气锁定住。
幻术师的精神世界广袤的如同大海,又飘忽不定的像是晨雾,但这股杀气凛冽的惊人,六道骸越是感觉敏锐,越是觉得精神世界针刺一样的危机感十足。
于是他想了想,改成了单纯的幻术试探,托两人间那道联结的福,进入这位小姐的梦境远比他想象中要轻松。
那一天,是铃木园子看完了科教频道的节目,第一次做了猫薄荷和猫的梦。
六道骸新奇的蹲在一边,嘴角抽搐的看完了一场猫科动物吸|毒|教育片,只觉得自己在这位小姐心目中的形象实在有点惨,不止惨,还非常的不威风。
第二天他再次踏进了铃木园子的梦境,并且报复性的对内容进行调整。
他让代表自己的那只大猫,把猫薄荷样的铃木小姐“啊呜”一口掉吞了。
按照他的原计划,这就是个小报复而已,报复完了大家两不相欠,心平气和的找个地方谈谈,难得梦中世界不怕有人打扰,他也不用担心那个蓝眼睛跟防贼一样突然跳出来给他一刀。
——弄的好像六道骸是个什么心存歹念的恶人,只要他一不注意,就会把猫薄荷小姐薅走一样。
结果铃木小姐不愧是可以莫名其妙就把他变成了式神的人,在被大猫吞掉时带来的一瞬间漆黑,明显激的她产生了不规则的精神波动。
也就是这么点精神上的小异常,让六道骸在几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瞬间失去了对于梦境世界的操控权。
之后他的精神体就完全被对方的潜意识摆布了,回过神来时,已经麻溜的换了一身衣袖飘飘仙气十足的大长袍子。
猫薄荷还给他续了差不多二尺长的头发,并且全给漂成了黑色。
那种奇异的连接通道,在双方都主动出击过一次后变得非常的大方,然后就在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瞬间通畅到了连记忆都不设防的地步。
这些记忆小电影的播放平台,就是他俩面前那条【黄泉津河】的水面。
六道骸断断续续看到的场景都挺简单,铃木园子这人从小到大都跟个蹦豆一样,小时候尤其脸圆,要不是下巴颏有个小尖,整张脸就是个软乎乎的白团子。
然后她今天喜欢上这个人了,明天又喜欢上那个人了,虽然唰唰唰的变心又失恋,但从来不觉得真的难过,高兴的时候抱着一箱甜甜圈去给小兰加油,最不高兴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置人于死地的想法。
——她就是小学那会儿锲而不舍的念叨过一阵子,希望有个叫工藤新一的人少年脱发变成个秃子。
别说置人于死地了,她的人生顺遂到连花心思说别人坏话的时间都欠奉,能想起的所有记忆,斟酌起来都是值得高兴的。
对此六道骸并不惊讶。
之前在医院遇见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如果一个人一生中最恐惧的事情是吃素而已,那你确实不能指望她过的有多坎坷。
他就是突然有点犯困。
那种感觉非常非常的遥远,但还不算陌生。
在艾斯托拉涅欧并未对他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人体实验之前,从一间实验室转到另一间实验室,总需要走过一条短短的走廊。
实验室大部分建筑在地下,只有走廊尽头的一扇小天窗直直对着地上。
所以也只有那个角落,偶尔会有太阳照射进来。
对五岁的六道骸来说,从这个实验室转到那个实验室的短短五分钟时间里,如果运气好天晴的话,那么当他路过那个转角时,会有一道阳光落在他身上。
整整3。6秒。
六道骸觉得最干净的颜色是白色,所以他杀光了玷污这种白色的艾斯托拉涅欧,但因为那3。6秒的缘故,在他印象中,金色才是最温暖的颜色。
他之前不过是安静的待在黑暗里,兴致盎然的观察着一份纯白的人生,但此时此刻,这种平和感觉却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就好像突然回到了六岁时的某个瞬间——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踏上实验室的走廊,当拐角的阳光将要轻轻扫到他肩膀的时候,那扇小小的天窗突然被灿烂的金色撑出了一个大洞,丰沛的阳光让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铃木小姐的回忆必然是幸福又温暖的,但她的回忆毕竟很短,唰唰唰的也就过去了,紧随其后的,是属于六道骸的回忆。
他安稳的幼年,实验室里的童年,露宿街头的少年,和设计黑|手|党相互残杀的职业生涯。
还有他曾经从六道轮回里经历过的那些可怕过去。
六道骸依旧没什么感觉。
他一个做幻术师的,精神世界坚如磐石,看别人还能有些触动,看自己简直全程无动于衷。
甚至与在看到自己暗无天日的童年时,幻术师先生饶有兴致的回忆了一下,自己那时候用废弃针管和纸盒做的小玩具。
虽然充满了血与泪,但是六道骸清楚的记得,当年他糊那些纸盒子的时候,心情确实挺放松,现在看看详细的记忆回放,他挺惊讶的发现自己当时居然还在哼歌。
六道骸本人有成熟之后再回首时、波澜不惊的愉悦感,却改变不了【一个小萝卜头满身是伤蜷在角落里、拿着废旧针管自己做玩具】的场景确实非常可怜的事实。
于是,几乎没有什么清醒意识的、梦境状态下的铃木小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豪迈的吓到了她的式神。
因为才重新看过回忆的缘故,六道骸很确定:除了一岁前,他基本就没这么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过了。
哪怕是人体试验换眼睛,出现了轻微排异反应的时候。
铃木小姐的悲伤似乎是会随着时间堆积的,哭着哭着还打嗝,难受的厉害了,还会捏着衣服前襟嘟囔着心口疼。
因为她哭的太真情实感了,六道骸只剩下意识的拍拍,甚至没有余裕在想些类似于【被知道了秘密就杀人灭口吧】的事情。
反正她睡醒了之后也不会记得。
是的,六道骸在连接打通的第二天就发现了,铃木园子真的是个彻底靠本能行动的家伙,她完全没有想要去探索掌控自己梦境的意识。
所以就算她的精神世界有些异常——具体表现在她其实能固定住一部分场景,比如每天必须走一遍流程的猫咬人,比如她锲而不舍的把六道骸设定成一个穿白狩衣的黑长直——这个家伙还是和普通人一样,睡醒了就把梦里的事情忘了。
哪怕一刻钟前,睡梦世界的铃木小姐还双眼通红,对着六道骸自己都忘的差不多的情景泪流满面,一遍哭一边念叨着【你明明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一类虽然招人生气、但是莫名可爱的话。
任凭六道骸一把一把的擦眼泪也不带停的,好像他那六世轮回加上倒霉催的这辈子,所有没被他当回事的经历,都值得她认认真真的心疼一回。
但一刻钟后闹钟响起,铃木小姐元气满满的起床,等她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遇到六道骸先生,那眼神动作瞬间紧绷一个加号。
【你这个家伙莫不是想害朕?】
这前后对比可以说是十分伤人了。
难得她也有主动探索自己梦境的一天啊……
想到这里,六道骸叹息着撩起大袖子又给园子抹了一把脸:“这下可好了。”
年少的阴阳师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慨:“园子小姐这下有了意识,可快点克制下这开了闸的水坝吧,虽说衣服也是精神的具现,但是占满了眼泪果然还是膈应人的。”
铃木园子再次抽了抽鼻子:“我这哭的……怎么有点不受控制啊?”
六道骸动作顿了顿,知道这大概是记忆留下的共情反应,自己无意识间体会到她的某些感情,只觉得轻松愉悦又温暖,可惜轮到她体会自己的感情时,只剩下能把正常人逼到哭的黑暗和压抑了。
然而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手,看着园子抽抽搭搭停不下来的可怜神态,十分自然的“切”了一声,可恶毒的推测说:“可能是因为铃木小姐你——”
“——稍微有点蠢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队友三号的攻略进度emmmmmmmmmm
共感不是单纯的看4D电影,稍微有点感同身受,大概20%吧,所以园子哭是精神本能,不过哭的方式是自带的,所以比较洒脱。
总觉得麻仓叶王这个形象已经被园子玩坏了,等好大人出来以后,读到她心里这些东西怕是要囧死……
最后惯例求个留言,诸君晚安啦,么么哒(づ ̄ 3 ̄)づ
第61章 送你一间杂志社
铃木园子觉得她让六道骸坑苦了。
在没有梦境感知的情况下; 不管她看到六道骸的记忆后受多大触动; 哭的多不能自已; 一觉睡醒全部抛之脑后。
早晨哈气一打; 转身又是一条好汉。
但是当她产生了探究自己梦境的想法; 进而掌控了梦境中的意识时,园子睡梦里看到了什么,醒来以后就原模原样的记着什么。
——那些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间疾苦,说难听点,六道骸经历过的某些事情,简直就是把人性的底线扔到地上随便踩。
看得多了; 她精神上就有点受不了了。
铃木小姐心如死灰; 甚至想要改行吃素。
她这会儿; 比一开始害怕自己被式神反噬的时候,更加迫切的想赶紧和六道骸分开。
于是她给万能的情报大佬美作玲去了个电话。
那会儿美作玲依旧在泡妞。
“事实上我很欣慰; 毕竟铃木桑你确实进步了一点,知道打听消息的时候,应该报上个具体的人名。”
因为隔着电话看不见脸的缘故; 喝着酒的黑|道|大佬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但是恕我直言; 你给我一个四百年前的人名,还不如直接扔我一本历史书。”
铃木园子想来想去; 总觉得朝利雨月的名字应该够不上史书记载的标准; 顿时更丧气了。
“我就想知道他有没有后人而已,没有孩子徒弟也成啊……”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嗤笑,美作玲用舌尖抵着上颚; 轻巧的说:“要是有准确的记载和家谱另说,一个四百年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你要是想找,最少也拿副肖像出来的吧?”
“就算画像失真,好歹也能做个参考,要是找到个长的八成像的,说不定还有点可能。”
园子抱着电话直接滚到了床上,听到这话不由的叹了口气:“和他长的十成像的我都认识一个,不过——”
“没什么好不过的,”美作玲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比起四百年前那个,你不如把四百年后这个【十成像家伙】的名字给我,顺着有社会档案的人寻根溯源,可能还要靠谱点。”
对哦。
一厢情愿被【转世】这个设定糊住了脑子的铃木小姐脑边灯泡一亮:尸魂界六十年一转生,总不能每个魂魄的前世今生,都长一个样吧?
比起转世什么的,正常人看到长得差不多的两个人,第一反应明明就该是【血缘关系】啊!
她当即一拍大腿:“尸魂界误我!”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摇着头强行略过刚才的话题,园子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并且麻溜的报上了山本武的姓名和地址。
虽然正常人可能根本不会发现自己被黑|社|会大佬调查了,但是自觉侵犯了他人隐私权的铃木小姐挂了电话之后,仿佛鳄鱼流泪一样愧疚了几秒钟,决定去给山本家送点补偿。
毕竟是铃木嘛,补偿的方式一贯都是那个简单粗暴的样子。
她揣着一本支票簿,坐上了前往并盛的车。
一个小时后,并盛,竹寿司。
和瓦里安对战的日子迫在眉睫,山本武像是海绵一样努力吸收着所有和时雨苍燕流相关的知识,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并盛神社后山的小瀑布。
时雨苍燕流是杀人的剑法,虽然不觉得这年头当个杀手能有什么出息,但是在山本刚看来,一个男孩子如果意志坚定的选择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那就代表他已经正式成人了,所以铃木园子上门的时候,这位老父亲正满脸欣慰的在后厨杀鱼。
于是她自己拉开了店门,一边走近一边喊了声“打扰了”算作对店家的提示。
“抱歉啊客人,还没到晚间营业的……”
这个“的”字正好卡在嗓子里,山本刚撩起布帘的手一顿,在铃木园子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整个人突兀的亮起了一个色号。
铃木园子生生被他看的退后了一步。
这人……什么毛病?
山本爹:啊,是前几天那个搭讪阿武的女子高中生!
——成家立业是并列的,既然已经选定了未来要走的路,那选定伴侣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那什么……”
眼见追求者小姐来进一步搭讪了,他们家傻儿子现在却正在后山砍瀑布,大叔有些惋惜的搓了搓手:“小姑娘来的不巧,阿武不在家呢。”
铃木小姐心里有鬼(侵犯他人隐私了),听见这仿佛未卜先知的话,更加惊疑不定的摸了摸胸口。
“我没说我是来找他的……”
于是山本爹特别自然的接话:“那你是来吃东西的?”
园子摸着怀里的支票本,在山本爹蜜汁神奇的视线下进退不得,最后口不对心的点了点头。
“嗯!”
三分钟后,园子坐在料理台前的单座上等上菜,山本爹站在台后捏寿司。
大师傅唰唰唰的切肉,园子看着他这个刀工,只觉得不愧是能被远月生拿来推介的店面,脑子里七拐八拐的想了一堆,试探着问说:“大师傅你……很擅长料理吗?”
山本刚抽空抬头瞟了她一眼,立刻就察觉到股微妙的、没话找话的气场,心里美滋滋的等着小姑娘开始打探,看在她还挺懂礼貌的份上,他是不介意泄露点儿子的消息的。
小姑娘沉默了一分钟,问:“你的儿子,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哈?”
“其实不只是他,”铃木小姐大方的说:“您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也行的。”
山本老爹捏着醋饭,心说这就开始打探喜好了?
——难道在阿武连个女朋友都还没确定的档口,他就已经能收到来自于小一辈女孩送上的心意了吗?!
啊呀呀,山本刚眨了眨眼睛,生个长得帅的儿子还有这种好处吗?
不过少女的心意总是诗,他自觉一个老头子不应该掺和,而且小孩子互相送东西,就算是为了表达心意,也不应该太破费。
比起花钱,心意反而能比较打动少年人啊少女!
于是老爹很体贴的说:“阿武的话,送亲手织的帽子或是围巾都可以哦。”
捏着支票本的铃木小姐一堵,伸出手来稍稍比划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她舔了舔嘴唇:“最好是钱能买到的。”
“这样啊……”
山本爹心说这小姑娘可能动手能力不怎么样,就说:“那就送个几个普通棒球好了,阿武用这个一直比较费。”
铃木小姐再次被他一堵,纠结着又补充了一个条件。
“有没有……不那么普通的?”
“不普通?”
山本爹在捏寿司的间隙里想了想:“那就《棒球周刊》好了,最近出了十周年纪念本,阿武念叨了好久,可是最近练习剑术太忙,根本没空去排队。”
虽然不贵,但是因为限量需要排队——这是又不破费又能体现心意超值礼品啊小姑娘!
眼见大叔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有钱花不出去的铃木园子不动声色的扶了扶额角。
“我是说……有没有再贵一点的?”
她顺着山本爹的思路发散了一下:“比如我可以把出《棒球周刊》的这间杂——”
话音还没落,园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原本准备先把话说完,但在看到显示的名字时,立刻选择了先接电话。
“居然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的美作玲像是气都没喘匀一样,说:“没有!”
“没有你打电话干什么?”
美作玲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位大小姐还真就把他当成个情报来源了吗?
听这语气,怎么觉得他不查消息的时候,连给她打个电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美作玲?”
电话那边的大小姐还在不明所以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托西门的福,虽然根本没怎么见过面,美作玲却对这位铃木小姐的长相清楚的不行。
往常西门总是打电话,打着打着经常就会突然笑起来。
等道明寺被他笑毛了,可嫌弃的问他干什么的时候,他就会轻轻捂住电话的尾端,然后用只有他们这些熟人才能辨认出来的、代表开心的笑眯眯的表情比划口型说:“园子不小心把架子上的东西碰倒了,开始赖在地上发脾气了。”
美作玲当时就想:发脾气嘛,说不定直接开口骂了句脏话,贴着话筒肯定能听见——但是,你是怎么听出她发脾气之前先赖在地上的呢?
西门总二郎对此笑而不语。
美作玲也不稀罕追问,觉得这可能是只有陷入了真爱的傻子们,才会无师自通的天赋技能,现在想想……
他看了看单调的手机通话页面:与其说是西门总二郎无师自通了什么恋爱技能,倒不如说是铃木园子这个人就自带画面感。
就刚才那没心没肺似的两句话,他居然可以在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人动态(只有照片)的情况下,毫无障碍的在脑内重现出她若无其事歪着头的样子。
——讲道理,那神情光想一想就让人手痒的不行。
说起来她似乎还有点婴儿肥,美作搓了搓手指:好像使劲捏她脸时怎么回事?
“你不说话我就挂啦,”一无所知的铃木小姐毫无愧疚感的说:“我还有事呢呐。”
“跟你说的就是正事,”美作玲啧了一声,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压了下去:“你说的那个叫山本武的人,不能查。”
“什么叫不能查?”
“不能查就是不能查,”他恨恨的咋舌一声,但还是缓和了语气,用比自己想象中耐心多了的口气转而跟她解释起来:“地面下的消息有查不到的,但是不能查的只有一种,这种消息基本上是半透明,就算是入了伙的小混混打探一下都能知道个大概,但是绝对不会有人去查。”
“为什么?”
“因为威慑力。”
美作玲叹了口气,继续说:“这种消息一般和大势力的继承人有关,首领会把相关的档案放出来,是为了让大家知道组织后继有人,安下属和盟友的心,但是只要不想和这个家族撕破脸,就不会有人真的去翻那份档案的内容。”
——事实上,就算真的查了,除了对方公布的名字,里面也可能写了一堆迷惑视线的假消息。
不过地下世界这么多年默认的规则就是这样,美作玲在正式接过家业之前,在欧洲美洲那边的的黑|社|会情报网里,也是个需要特意跳过去的点。
“山本武也是这份【禁阅档案】里榜上有名的家伙,我要是抓着他查,明天说不定就要被彭格列礼尚往来了!”
电话对面的铃木小姐半天没说话。
鉴于西门老是吐槽她的脑子,美作强烈怀疑铃木园子根本没听懂自己刚才说了啥。
然而园子停了好几秒之后,突然问:“你说他现在属于哪个家族来着?”
“哈?”
“不是,”铃木园子的声音有些游移不定:“你刚才那句话……是不是提到了【彭格列】这个词?”
“不然呢,”美作玲打了个哈气,不知道是指桑骂槐还是单纯的感慨:“那是教父的家族,虽然现在自己跟自己掐成了乌眼鸡,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威慑力不减当年呢。”
听了这话,电话那边的铃木小姐又跟卡了壳一样不说话了。
美作玲日常交往的都是成熟系的大美女,善解人意情商高是标配,遇到男人用这种值得发掘的语气说话,别管是安慰还是探寻,总归会递个梯子过来让对话进行下去。
也就是铃木园子这种人!
美作玲眯起眼睛,那种手痒的感觉已经进化到牙痒痒了:也就这位铃木小姐,自己想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思考一下别人立场的意思。
痒了半天,美作先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较的什么劲,简直不耐烦的切了一声:“没话说就挂了吧,看把你为难的这个——”
嘟、嘟、嘟。
那边真的把电话挂了。
美作玲震惊的盯着自己恢复黑暗的手机屏幕,简直要被这干脆的行动能力折服了——别管她是不是姓铃木的,现在就捏她一顿去!
我说挂你就真的挂了?
怪不得西门说你没心没肺呢!
他回手就把手机给砸了,然后看着那堆残骸,严肃的皱起了眉头:和铃木园子通话过这么多次,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从来没有自己先挂电话的例子呢……
黑|道大佬的继承人一巴掌捂在额头上:难道这毛病还是他给培养起来的?
这边厢,挂了电话的铃木园子同样一脸怔愣的对着黑暗的手机屏幕发起了呆。
她会说意大利语,因为是很小的时候就跟当地人学的,所以流利的和第二母语没什么区别,连着名的诗歌都能默出来不少,所以等闲不会看错。
【彭格列】这个词她也是很熟悉了。
在几百年前,她和G从田间地头侃到社会名流,就为了门口到底挂【铃木】还是【彭格列】的牌子,吵了最少有三十次!
虽然最后她接受了G的糖衣炮弹,用命名权换了【家务免疫】什么的特权,但鉴于她写字最好看,那个刻了【彭格列】花式字体的木牌,其实是铃木园子自己动手写的。
当时朝利雨月还拿出了条手帕,指着上面的纹章说是家徽什么的,问要不要一起弄上去。
——朝利雨月,属于那个叫彭格列的家族。
“那个……”
犹疑的少年音有些不确定。
铃木园子顺势抬头,恰好看到山本武满身尘土衣角还沾水的狼狈样子。
山本少年似乎还记得她:“这位客人你今天……还是不高兴吗?”
铃木园子没有回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
——山本武,居然也属于那个叫彭格列的家族。
说起来……
园子不咸不淡的想到,就G嘴巴里那个理念已经走偏了的、把自家老大都怼的远走日本的破烂武装团体,居然真的扛了几百年还没死绝?
生命力好强啊。
山本武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初见那天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女孩子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少年蹭了蹭下巴上的汗水,避重就轻的略过了那点别扭,大方的问:“你又是来吃东西的吗?”
园子脑子还没转过来,愣愣的“啊”了一声。
门外的对话似乎引起了山本刚的注意,大叔搭着块毛巾拉开店门,看到儿子后爽快的笑了两声:“阿武回来了吗?这个小姑娘就是来找你的,我们刚才还在讨论送你礼物的话题呢。”
“唉?”
山本武惊讶的稍稍睁大了眼睛,他直接跳过了一般男生会纠结的【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之类的问题。
他直接侧过头来,对着铃木园子可爽朗的笑呵呵道:“你是想送我礼物吗?那还真是多谢啦,不过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还礼不是很方便。”
说到这里,他自然的苦恼了起来:“这样吧,看你准备送我什么,我到时候准备个差不多的还给你好了!”
面对着少年爽朗的笑脸,铃木园子终于从莫名其妙的时光错乱感中脱离了出来。
“我准备送你什么?”
少年山本武期待的点了点头。
铃木园子小姐回神想了想,想起来了。
“我是说,”她正对上少年热烈明亮的眼睛,平实又朴素的说:“我准备把出版《棒球周刊》的杂志社买下来送给你呐。”
作者有话要说: #为儿媳转身的山本爹#
#土豪的别致道歉方式#
美作玲从西门口中听说的铃木园子: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白甜。
美作玲自己认识的铃木园子:没心没肺200%的傻白,一点都不甜。
然而当被盐习惯了的美作大佬,发现这家伙甜起来能腻死人的时候,心理落差造成的情感变化正在向你招手o(* ̄︶ ̄*)o
第62章 十世孽缘彭格列
山本刚忧心忡忡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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