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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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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保得公子爷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也没有对不住老爷夫人的恩情!”
公冶乾见包不同与风波恶皆是如此想法,不由长叹一声。其实他刚刚听燕脂说慕容复恢复记忆的希望不大,便也心如死灰。如今又听闻两位义弟的话,便也失了复国的念头。他自己向来并无野心,为的不过是报答慕容博的恩情,辅佐慕容复成就霸业,见事已不可挽回,公冶乾叹道:“罢了。这件事情待我回去与邓大哥商量一番再说吧。”只是面有难色,说罢便转身离去,背影格外萧索。
燕脂见他离去,对包不同和风波恶行了一礼,“包三爷、风四爷,你们二人有这样的胸襟,我实是佩服得紧,也替……也替他谢谢你们。”
包不同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我与风四弟才该谢谢薛姑娘,一来是你救了公子爷的性命,二来,公子爷有你这样待他,也是他的幸运。”
燕脂回到书房里的时候,只有慕容复一人坐在案边,手中拈着一枚棋子,怔怔的看着棋盘出神。燕脂走过去,奇道:“范师伯呢?”
慕容复回过神来,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刚刚我输了,便劝范师伯先去休息了。”
燕脂见那棋盘上星罗密布,白棋吃住中央的七颗黑子,黑棋也鲸吞了边角的白棋,但到底大势已去,再无生机。慕容复将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篓中,笑道:“与范师伯下棋果真受益匪浅。”
燕脂见那棋局,顿时想起了擂鼓山上的珍珑棋局。原著中,慕容复没有解开,不知如今的他能不能。燕脂想了想,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便对慕容复道:“明日我要和几位师叔师伯一起去洛阳了。”
慕容复一怔,随即点点头:“也好,我易筋经已经练到第三重了,再练一阵想必可以有所突破。”
次日一早,公冶乾就离开去寻邓百川了。燕脂则与范百龄、石清露、李傀儡三人一起赶往洛阳的薛家庄。范百龄一边走,一手托着铁棋盘,一手拈着棋子凝思不语。石清露则是痴痴的看着他,一路幽怨的唉声叹气。
李傀儡这时便突然唱到:“休怪我凤眼痴痴瞧,奈何他却不往我这边望……”
石清露闻言面生红霞,狠狠瞪了他一眼。燕脂自是知石清露暗恋范百龄多年,身为小辈不好取笑,只好落在后面。那李傀儡讨了个没趣,便又凑到燕脂耳边,递给她一张纸条,正要道:“阿脂,我……”
突然便听到一众人威武呼喝的声音远远传来:“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星宿老仙,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神功盖世,威力无限!”
这几声称肉麻的称颂顿时让四人皆是面色大变。只见远处一众弟子簇拥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那人昂首行步,衣袂飘飘,恍如神仙下凡,端的是风姿卓然,让人见之心生敬服。
可燕脂的几位师叔师伯却皆是大为惊慌,石清露一声惊呼几乎站立不稳,范百龄手中的棋盘也险些托拿不住,李傀儡更是面色煞白,立刻闭住了嘴,仿佛连气也不敢出。
此处正是开阔的大道,四人更是避无可避。丁春秋自是早就看到了他们,不由朗声大笑道:“我还道苏星河的徒子徒孙怎么少了几个,原来都在这儿啦!”立刻就有星宿派的弟子朗声道:“星宿老仙,料事如神,神机妙算,天下无敌!”
这时车轮滚滚,薛慕华面色灰败的被缚在马车上,一见燕脂等人,立刻道:“阿脂,师弟,快跑!唉……也罢,哪里还跑得了。”他知丁春秋武功奇高,深得无崖子的真传,燕脂与几位师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由更生绝望。这时,又听有人道:“师弟,你们怎么这么倒霉,竟是正好撞上了!”
李傀儡立刻道:“大师兄,你们都被这……这……打伤了?”他连说了几个这,就是不敢叫丁春秋这老恶贼的名字。石清露心中惊疑不定,只想着先下手救了几位师兄再说,便立时挥动衣袖,一阵香气扑鼻,向丁春秋袭去。
丁春秋自是不惧,冷笑道:“跟我玩毒!你也太嫩了些!”说着,长袖一甩便将那毒花粉全部卷入衣袖之中,另一只手掌径直向石清露胸口拍去。
燕脂在旁自是要去救,便立刻使出了斗转星移,将那大半的掌力卸了回去。但尚有三分掌风到底还是伤到了石清露,她身子不稳连连后退便要跌在地上,幸亏有李傀儡上前将她扶住。丁春秋却是一惊,他为人老辣,自是看出燕脂内功平平,只是刚刚的功夫着实奇妙,只当是燕脂从苏星河那里学来的逍遥派功夫,不由恨道:“苏星河这老贼还说将你们逐出师门!哼,果然是诓人的!”说着,食指一弹,一颗毒丸便向燕脂的面门而去。
函谷八友见燕脂形势危急,皆是又急又怕,不忍再看。边上的星宿派弟子却是鼓掌喝彩道:“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武艺高强,谁人能敌!”谁知燕脂又使出了斗转星移,她虽功力不够,毒丸不能击回至丁春秋身上,却径自入了其中一名星宿派弟子的口中,那人只正喊着“星宿老仙……”只觉喉头一哽,毒丸便已经落入了肚子里,不过眨眼间就一头栽倒地上,抽搐了片刻便面色死灰,气息全无。
丁春秋勃然大怒,手中羽扇已是向燕脂袭去。燕脂自知是决计敌不过丁春秋,想着此人最后在原著里也没落得好下场,此时跟他硬拼也不会赢,便也没有再过多抵抗。丁春秋的羽扇向她的胸口一扫,燕脂只觉得中庭穴一阵剧痛,便不由吐出口鲜血来,立时倒在了地上。范百龄连忙扑过去,在她鼻息间一摸,便仰天大哭道:“我可怜的侄女儿啊,你怎么就死了……”
“丁老贼!你这杀千刀的!你害死了我女儿,我薛慕华与你绝不甘休!”薛慕华见女儿被害,竟也顾不得害怕,对丁春秋破口大骂。
丁春秋心里奇怪,他虽是有心对燕脂下手,但到底想着要拿捏住苏星河,并未痛下杀手。他心中奇怪,走过去一瞧,果然那女娃儿已经没了呼吸,但他自己本就自无崖子处偷学了龟息神功,心下也是多疑,伸手便向她的璇玑穴、华盖穴点去。
范百龄怒道,“你还要对我的侄女儿的尸体做什么!”说着便扑了上去,却见丁春秋只是随意的长袖一拂,饶是有李傀儡前来相救,范百龄也仍是被那股劲风伤了肺腑,连李傀儡都受到了牵连,二人皆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丁春秋点了燕脂的几处大穴,见她果然一丝气息也无,心里虽是暗道奇怪,却也只当她内力太差抵挡不住,便起身对几个弟子道:“扔在路边,不要挡着道了!”
“丁春秋!你这恶贼!活该千刀万剐的混账!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又要害我师父,我决不能让你如意!”说着,薛慕华便要将头撞在车辕上,奈何他浑身无力竟是连寻死也不得。
听到薛慕华的骂声,丁春秋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哼道:“原来是你的女儿!”又见薛慕华要寻死,道:“我要取你们所有人的性命易如反掌,如今你想要死却是不行!待我到了擂鼓山,再去要挟你们师父!那时定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说着又一脚踢开那个刚刚死去的弟子的尸体,骂道:“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之前碰上个臭婆娘救走了那几个秃和尚便罢了,如今连个小丫头都抵不住!”全然不想想那弟子之死完全是他的毒丸所致。剩下的弟子自然更不敢置喙,只是一径的拍马匹道:“实在是掌门人太过厉害,弟子们愚钝的很,还要掌门人多多教诲,聆听圣训!”
燕脂被几名星宿派弟子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而石清露、范百龄与李傀儡皆是受伤不轻,便也被几名星宿派弟子绑上了马车。
丁春秋挥了挥手中的羽扇,道:“走吧!往擂鼓山去!”
薛慕华在车上看着女儿横尸荒野,心中悲痛万分,却忽听到范百龄在自己耳边极小声道:“师弟莫难过,侄女儿无事呢!”
薛慕华难以置信的看着范百龄,范百龄暗暗点头,“师兄怎会骗你,你信我便是,侄女儿还活着!”只是不知刚刚丁春秋有没有再伤到燕脂,他怕师弟担忧,也不多说。
薛慕华闻言大喜,又不敢声张出来,只是低声叹道:“唉,只盼她如阿璧一样,赶紧跑的远远的,可千万不要再追来!”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要去擂鼓山啦~~
33宽衣解带救美人
燕脂躺在地上;凝息屏气不敢露出一丝呼吸,只听得车马辚辚从耳旁经过,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只觉得胸口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便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眼见着小院越发的近了;燕脂忍住胸口的疼痛,暗提一口气息;疾步纵身而去。推开院门;只见慕容复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同时一只鸽子恰好向自己迎面飞来,她不由脚下一滞,顿时一口真气堵在胸口,不由呕出一口鲜血来。
慕容复闻声,转过身来见燕脂面色如雪,胸前斑斑血迹,不由面色大变,疾步冲了上来扶住她:“阿脂!”
燕脂顾不得什么,紧紧攥住慕容复的衣襟急切的哀求道:“快,快去救我爹爹!”她刚刚听闻丁春秋说有个女人救走了几名和尚,心里便暗道糟糕,定是一直潜在暗处照顾虚竹的叶二娘将虚竹救走了。没了虚竹,还能有谁能破解那珍珑棋局?!只怕爹爹和几位师叔伯的性命危矣!
慕容复见燕脂身受重伤,柔弱无依的靠在自己的怀中,一翦水眸之中,又是惊惶又是凄婉,叠声哀求,不由疼惜万分,想要看看她伤在哪里,又恐触到她的伤口,便一把将她抱起,“阿脂!是谁伤了你?我先带你回屋,包三哥,风四哥!快去找大夫来!”
燕脂连连摇头,“不,不!快去擂鼓山……去救我爹爹和师叔伯!”说着便觉一口气提不上来,喉头一甜,嘴角又流出鲜血来。
慕容复只觉心中如烈火俱焚,也不管燕脂的哀求,只是抱着她冲进屋里。包不同与风波恶闻声赶来,见燕脂显然受了重伤,皆是大惊。慕容复小心翼翼的将燕脂放在床上,厉声道:“快去寻大夫来!登封城里没有好大夫就去别的地方寻!要快!”
燕脂急急的拉住慕容复的衣袖,道:“不……不用去,我自己……就能医……”
慕容复一怔,连忙道:“阿脂,你到底伤在哪里,要用什么药?”
燕脂心知要服药只怕还要费许多时候,也知自己受伤不轻,若是不进行医治,只怕也是要危及性命,便道:“你取了我的针囊……”
慕容复一怔,随即朗声道:“包三哥、风四哥!你们出去!”
包不同与风波恶一怔,风波恶道:“我与三哥出去看看,有没有贼人的踪迹可寻!”说着二人便迈步而出,关上了房门。
燕脂已是痛得全身没有半分力气,但也知非常时刻不能计较太多。她对慕容复道:“你……你一会儿将我身子翻过去,在我背上的风门、脊中、心俞等处施针。”
慕容复亦是顾不得什么,伸手解开燕脂的衣带,待将衣带都解散后,那衣衫便已是松松垮垮的裹着燕脂的身子。慕容复抬起头,见燕脂双眸紧闭,因是受了重伤,似是疼的冷汗涔涔,几缕乌蓬鸦发贴在脸颊上,映衬得肤白如雪,贝齿轻咬下唇,咬出点点腥红,看起来好不楚楚可怜,心中怜惜大起,却又知这攸关燕脂的性命,便柔声道:“风门、脊中、心俞,是这三处穴位?”
见燕脂点头,慕容复便先将她的身翻过来,这才褪下衣衫,只见她肌肤莹润如玉,心中却不敢起任何绮念,只怕耽误了她的伤情,便拈起银针在上述三处小心翼翼的施针。他从前只见过燕脂用针救人,自己却从未用过,当下实是紧张万分。
燕脂趴在枕头上,只觉背后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三处穴位感觉微凉,纵是此刻性命攸关也不由觉得羞煞万分。
待过了不久,见燕脂呼吸渐渐顺畅平稳,慕容复知自己总算没有弄错,不由长舒一口气,便取下银针。又见,此刻燕脂的脸色虽仍是苍白,却也有了些血色,心中又是怜又是爱,低语叹道:“刚刚实在吓死我了!”
随即,慕容复闭上眼,摸索着给燕脂裹上衣衫,正要给她系上衣带,便触到燕脂纤柔的手指,燕脂羞赧道:“我……我有力气了,还是我来吧。”慕容复闻言便也松开手。
燕脂系好衣带,见慕容复仍是闭着眼,道:“好啦,我已经穿好啦。难道你刚刚也是闭着眼给我用针的?”
慕容复睁开眼,摇了摇头,“我怎么敢为了这些迂腐的俗礼,害了你的性命。但我慕容复也不是无礼无耻之徒,我心里虽早就认定了你,却也不敢不尊重你。我刚刚看了……你的身子,是为了救你。阿脂,我们早些成亲吧,我……我实在等不得了。”若说他刚刚一丝一毫的旖旎之思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只是他决不能让燕脂无名无份,便欺了她的身子。
燕脂闻言自是感动,但一提到成亲,自是想到了父亲,急道:“我们快去救我爹爹,晚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慕容复也知事情紧急,便将燕脂负在背上,“好,只是你内伤未愈,还是不要劳动!”
燕脂也确是难以运气,便伏在慕容复的背上,只觉他肩膀宽阔,格外的有安全感,又见慕容复背着自己健步如飞,显然轻功大涨,不由惊喜道:“你突破《易筋经》第四重了?”
慕容复笑道:“不错,这《易筋经》第四重内力虽然不强,但轻功却是极好的。”
慕容复背着燕脂没行多久就遇上了风波恶与包不同,两人刚刚发现了那名星宿派弟子的尸首,又见车辙是往南去的。燕脂点点头,“不错,丁春秋是去徐州的擂鼓山,寻我师祖的麻烦去了!”
于是四人一路往徐州而去,行了八/九日,便上了一条山道,又步行半个多时辰,便见一处翠荫森森的竹林,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凉亭外的马车里正是函谷八友,马车外则是一众星宿派弟子围拢着羽扇白衣,神情傲慢的丁春秋。而崖边的一棵高树下,有两人相对而坐,正中间是块巨石,上面摆的正是那珍珑棋局。
燕脂见函谷八友虽然神情皆是委顿,但显然性命尚且无碍,不由松了口气。四人突然出现,自然亦是让众人惊讶,薛慕华见女儿果然无恙,心里自然高兴,正是又见她身边身长玉立的俊美男子,不由面现郁色。
而丁春秋见到燕脂更是气得牙痒痒,他的龟息神功是偷学自无崖子,本就不是完整的功法,此刻他心里已是认定燕脂的龟息大法是学自苏星河,心中对苏星河的恨意更深。只是如今苏星河就在自己眼前,他倒也不急着杀燕脂了,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去看她,仍旧死死盯着那正在下棋的瘦小老头。
此刻,忽然听到一个柔媚婉转的声音道:“表哥……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紧接着便有一个女子向慕容复扑去。
慕容复亦是十分意外,见那女子要冲过来,身子一避,显是不愿与她肢体相触。那女子脚步一顿,仿佛心伤不已,盈盈欲泣。此刻,他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极美,望着自己的眼神亦是含情脉脉,如怨如诉,显然与自己的关系非比寻常。
而原本正凝神与苏星河下棋的段誉耳中听闻王语嫣唤了一声“表哥”顿时心神大乱,连忙抬起头,只见王语嫣正泫然欲泣的望着一个容貌俊雅潇洒,清华绝俗的贵公子。段誉一见之下,身上顿时冷了半截,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唉,也怪不得王姑娘对他这样倾慕。有这样一位慕容公子在,王姑娘便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了。”
他心中哀叹不已,对面的苏星河下了一枚黑子后道:“段公子,该你了。”
段誉此时心神不宁,再看这珍珑棋局便觉好不懊恼,到底还是耐着性子下了一枚白子。接着便又抬起头去看王语嫣。却又见那慕容公子面对王语嫣竟是颇为疏离,反倒与身旁的另一位女子低声说话,见那女子不理自己,竟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段誉一见之下,一颗心先是跌落谷底,又仿佛被一根线提了起来,又是惊又是喜。这才发现那女子竟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薛姑娘。
这时,苏星河又道:“段公子,又该你了!”段誉此刻早无下棋的兴致,且这棋局实在难测,自己已是无力招架,便摇了摇头,认输道:“聪辩先生所摆的珍珑实在深奥,可谓巧妙之极,晚生惭愧,无法破解了。”
苏星河闻言,长叹道:“段公子棋思精密,棋艺高超,这十几子棋已是颇为不俗,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啊!”他面上满是惋惜之情,段誉闻言亦是惭愧,这棋局他在无量山的石洞中见过,只是他实在参研不透,又被王语嫣扰乱了心神,是以只能让苏星河失望了。
段誉既是弃子认输便立刻向王语嫣与慕容复走去。王语嫣此刻怔怔的望着慕容复牵着燕脂的手,只觉万念俱灰,眸中满是幽怨之色。
燕脂亦是觉得十分尴尬,她自一见到王语嫣心里也又有些不大高兴,便不愿与慕容复显得太过亲近,只是慕容复见燕脂不理自己,便也不管不顾的握住了她的手。
段誉上前,先是唤了一声王姑娘,又与慕容复和燕脂见礼。“薛姑娘,那次你无事吧?我……我当时好生着急,只是又因为要照顾王姑娘,所以……”
段誉这话倒是提醒了王语嫣,王语嫣的眸中怨色愈浓,慕容复哀戚道:“表哥……上次那个西夏武士是不是就是你扮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辞不会说话卖萌,只能再次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日更!!
34静运天机一局棋
王语嫣见慕容复沉默无语;不禁垂泪涟涟,只叫段誉万分心疼,却又不敢出言相劝。燕脂只得上前道:“王姑娘,慕容公子之前深受重伤,许多事情不记得了。”
王语嫣一怔,眸色之中尽是心疼,走上前抓着慕容复的衣袖道:“表哥;你……你受伤了?你……你不记得我了?”在王语嫣心中慕容复武功之高;恐怕除了萧峰再是无人能敌,得知慕容复受了重伤,自是大感意外。
慕容复见王语嫣这般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大是尴尬;忽闻一声咳嗽,却是马车里的薛慕华颇是不悦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燕脂若说心里不堵得慌那也是假的,心中免不了几分酸涩,便要将手从慕容复的掌中挣脱,慕容复却是紧紧握着燕脂的手,对王语嫣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我对你确是不大记得了……”
王语嫣闻言默然不语,幽幽的看着他牵着燕脂的手,道:“那……那你怎么记得薛姑娘?你……你果然心中一直只有她,连我都忘记了,也还记得她……”说着便掩面哭泣起来。
她人生的美,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教旁人看了也心生怜意。段誉此刻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道:“慕容公子,王姑娘为了你从家中跑出来,一路颠沛流离就是为了能够寻到你……”他本是想告诉慕容复,王语嫣为他所做的事情,只是说着说着心中也泛起酸来。又见慕容复目光殷切的看着燕脂,燕脂亦是俏面含酸,心道:原来慕容复公子喜欢薛姑娘,可王姑娘却一直念着慕容公子,我却对王姑娘情有独钟,唉,这真是一段孽缘。佛家常说人生八苦中的‘求不得’就是如此罢。
这边四人各自纠结,那边丁春秋见苏星河将棋局又恢复了原来的布局,不由冷笑道:“那老贼故弄玄虚摆下的破棋局,原本就是个死局!你就是等破了天也不会有人解得开!苏星河啊苏星河,你果然蠢得透顶!”
苏星河收拾好棋子,冷言道:“丁春秋,你不必得意。刚刚这位段公子离破解这珍珑棋局不过几步之遥,我在这擂鼓山守了二十多年,如今也不想再等了。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也知道其中缘由了吧?”
丁春秋冷笑:“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如今自破誓言,是你自寻死路,哈哈,可别又说我丁春秋无情无义!!”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道:“哪里的段公子?是大理段氏吗?”
段誉闻言悚然一惊,“哎哟,不好!是四大恶人来啦!”
果见段延庆支着双杖飞身而来,身后跟着的自是叶二娘与岳老三,只听岳老三喊道:“天下三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前来相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知又有高人来到,连忙拱手一礼道:“欢迎之至。”
倒是旁人都奇怪,原本威震武林的四大恶人,如今为何只剩下三大恶人了。只有燕脂知道云中鹤早就被慕容复除去,想起那夜的事情,她心中不由一甜,原本的酸意也消了大半,只是嫣然含笑望着慕容复。慕容复虽不知是何故,但那见燕脂眼波盈盈,亦是情动不已,眸中柔色愈现。
段延庆颇是自负,见到段誉也不忙对他动手,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珑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许久才举起铁杖吸住一枚白子落在了边角处。这一手足见其内功深厚,只是苏星河见他相貌诡异,令人望之生畏,心中觉得此人恐怕难得师父的欢心,是以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接连下了几子,便看出他棋艺深厚,想着如今大敌当前,相貌这些实在是无足轻重了。
段延庆与苏星河对弈,两人越下越慢,待苏星河落下一枚黑子后,段延庆死死盯着棋盘竟是再难下一步了,这时被缚在马车里的范百龄叹道:“你起初十棋走的是正路,但从第十一步起,就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丁春秋闻言暗道机会来了,他之前见段延庆武功高强立刻心生提防,听了范百龄的话便扇着羽扇悠悠道:“不错,你这一生经无可挽回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语气之中满是怜惜,又见段延庆已是心生死意,一旁的叶二娘等人亦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本就恼恨叶二娘救走了少林众僧,便话锋一转,又道:“唉,可怜你一生孤苦,死了也无人在乎,倒是便宜了叶二娘。从此以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啊!”段延庆此时已经被丁春秋蛊惑,闻言突然举起铁杖向叶二娘击去,叶二娘慌忙避身躲过,急忙喊道:“老大,清醒些!”
燕脂知丁春秋是想要一石二鸟,通过段延庆之手除去叶二娘,然后再哄他自尽。她虽对这二人并无过多好感,却知若是救下他们的性命,两人必会对丁春秋恨之入骨,于己自是有利。然而,此刻想要破局便只能通过棋局入手,她径直往那棋盘走过去,对慕容复耳语道:“你看这棋该如何破解?”
慕容复看了片刻,笑道:“若是从前,想必我也与这段延庆相类似,必会选择这一步,只因下棋虽可弃子却不可失势,只是如今我尝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滋味,便也知道有时候有舍才有得。”说着,他随手拈起一枚棋子,下在了被黑棋围得密不透风的白棋之中。燕脂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复竟是能够自己想通这一步,心中惊喜非常:棋路的变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心境也变了,绝不会走上从前的老路?
棋局一破,段延庆立时猛然醒悟过来,此刻他手中的铁杖距离叶二娘的喉咙也不过两寸有余。段延庆明白自己是被丁春秋摆了一道,叶二娘亦是长舒了口气,二人心中皆是大怒,暗恨决不能轻易饶过这丁老贼!
而一直关注棋局的苏星河见慕容复下了一步死棋,不由勃然大怒,“竖子胡闹!你这是自取灭亡!”
慕容复面上笑意不减,任苏星河将自己的白子吃了个干净,只剩下几枚苟延残喘。然待苏星河将白子收拾干净,却蓦然发现棋盘上的形势却有了极大的逆转。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在死局中反而有了生机,不由大为慨叹,语气也尊敬了许多,道:“慕容公子,果然高明,请落子!”
慕容复知苏星河是燕脂的师祖,便深行一礼道:“小辈慕容复,当不得这个请字。”苏星河这才知道他是“南慕容”心中更是欢喜,又见身旁与他神色亲昵的正是爱徒薛慕华的女儿,不由捻须微笑,连道了几声:“好!好!”
慕容复连下了几棋,众人见了都不禁暗暗喝彩。燕脂又自豪又欢喜,王语嫣则对表哥更加倾慕,心中情意更深,段誉却是黯然神伤,心道慕容公子文武双全,我真是万万不及,可要如何赢得王姑娘的欢心呀!苏星河却是欢喜的不行,见慕容复生的又是潇洒清隽,简直就是上天为师父量身打造的人选。
待慕容复下完最后一步棋,苏星河神色激动道:“家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慕容公子能够破解此局,我苏星河实在感激不尽。”说着起身,走到一处木屋前展臂道:“慕容公子,请!”
慕容复见那木屋无门,颇是诧异,向燕脂望去,燕脂自是知道这里面不仅没有陷阱,反而会是大机缘,便含笑冲他他点头。慕容复对燕脂信任无比,刚运起内力,劈掌将门板劈开,就听丁春秋的声音喝骂道:“滚!这是本派门户,岂能容你进去!”说着发掌向他背后袭去。
燕脂见丁春秋挥袖便知不好,立时使出了斗转星移,恰好这时段延庆与叶二娘感激慕容复出手破局救了他们的性命,亦是出手相救,却正好都落在了燕脂的身上。
燕脂本就重伤未愈,如何禁得起段延庆与叶二娘二人的攻势,不由惨叫一声。段延庆与叶二娘听到燕脂这一声,皆是大惊,那夜,杏子林中观世音菩萨的声音两人永生难忘。如今听来竟是与她如出一辙,二人一生中的最大的秘密皆被此人掌握,哪能不惊。立刻飞身去抓燕脂,却忽觉一道劲气反冲过来,竟是慕容复横冲过去抱住了燕脂的身体。两人自是不肯甘休,此时丁春秋却又出了一掌,二人不得已急忙回身相抗。
慕容复察觉到怀中的燕脂气息孱弱,显是受伤不轻,心中一沉,便疾步要向薛慕华而去,却被苏星河一把挡住,道:“快进去!”见慕容复面上满是焦色,紧紧抱着燕脂,绝不肯进去,便道:“你点住她膻中、气舍、天枢三穴,快进去!我不会害了你们!”
慕容复牙关紧咬,恨恨的瞪着那三人,只觉怀中的燕脂气息越来越弱,而薛慕华的马车又被丁春秋的弟子们围得严严实实,终是咬咬牙抱着她转身进了木屋。
丁春秋见慕容复冲了进去,也顾不得段延庆与叶二娘,便抢步上前去拦。此刻,包不同与风波恶也立刻冲了上去抵挡,苏星河冷笑一声亦是纵身相拦。饶是丁春秋武功高强,一人独战五人,也是难以突出重围。
而段誉自见燕脂受伤,慕容复抱着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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