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挂碍过得比从前更快活。所谓的大业,总不是一辈人就能做到的,何必非要对他强求。那时,风波恶与包不同本就心存愧疚,便也将此事搁下了,没想到慕容复竟是早就知道了。
“我听到你说,我如今想要再学武恐怕会吃很多苦,可我还是想学!”他本想说为了能够保护你,吃苦又如何,却又怕燕脂阻拦,便只说是他自己想要学,然对于所谓的大业他心底实是半分念头也没有。
然而,燕脂心中却已经另一番领悟,她想到的只是慕容复纵然失忆,仍是不改初衷。可是,她若是不许他习武,又如何能够化解他心中的自卑。他本是天之骄子,有为俊杰,难道她真的要将他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与折断雄鹰的翅膀,将它锁在樊笼中又有何异?一时,燕脂心中矛盾异常,面对慕容复恳切的目光,却是无言以对。
燕脂一夜辗转未眠,次日出来用早膳的时候面色不由有些憔悴,阿朱见了道:“阿脂,你无事吧?”
燕脂勉强一笑,道:“表哥呢?还有包三爷、风四爷呢?怎么都不见了人影?”
阿朱不无担忧道:“他们在院子里,今日一大早,公子爷就来找萧大哥,请他指点武艺……公子爷如今半点根基也没有,不知怎么又生了这个念头。” 当时,不仅她感到意外,连包不同与风波恶也十分惊讶。
其实,阿朱与萧峰初到的晚上,她便曾将包不同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问过他兴复大燕的事情。那时,包不同长叹一口气,“薛姑娘说过了,公子爷如今内息全无,内伤无数,若要再练武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如今他年岁既长,只怕会十分辛苦。更何况,我又怎忍心看着公子爷把从前的苦再受过一遍。”
阿朱其实也深以为然,“是啊,公子爷从前难得这样快活,成不成大事,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以,这些日子谁都未曾再想过要让慕容复如从前一般,却不想今日慕容复竟主动要求学武。阿朱本以为燕脂必定会万分焦急的出去阻拦,却见她只是怔愣的看着窗外,道:“阿朱,你跟着表哥一路去寻大恶人,有没有想过若是表哥被人害了怎么办?毕竟他只有一人,可如今天下人却都与他为敌。”
阿朱道:“自是想过,可萧大哥是英雄好汉,怎么能无辜背上骂名。再说,我早就对萧大哥说过的,就算是跟着他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永不后悔。跟着他吃尽千般苦楚,万种熬煎,也是欢欢喜喜。”阿朱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一派温柔娇俏,语气却诚挚坚定无比。燕脂听了,也笑道:“是,你是真心喜欢他,所以哪怕明知前路荆棘也绝不后悔。”阿朱听了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耳边却又听到燕脂的低语,“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连着三日更,明天开始恢复隔日更,于是下次更新时间是周二!
我只是不希望慕容复从有为青年变成废柴呀!
30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些日子里,慕容复白日里一心学武,晚上则由燕脂为他准备药浴,助他强筋健骨。这一日,阿朱正与燕脂准备药膳,突然道:“瞧我的记性,我当日撇开表小姐他们独闯少林,就是为了偷《易筋经》给公子爷学,这几日我竟是都忘了。”说着她跑回屋里,打开一个油布包,只见里面是薄薄的一本黄纸小册,封皮上还写了几个弯弯曲曲的奇形文字。
阿朱翻开一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却是一个字也不认得,不由懊恼道:“原来都是梵文,这可糟糕了!”
燕脂自看到易筋经便心中一动,赶紧回想原著。依稀记得游坦之就是学了这《易筋经》,练成了一番神功,而且这易筋经并不全是文字,应该还有图画相配,显然眼前的梵文并不是真正的内容,便道:“《易筋经》是少林至宝,其中肯定有些秘密,说不定要火烧、水浸才能发现。”
两人一试,果然书页上沾了一点水渍,便渐渐露出一些图画来,立刻将此事告诉了慕容复。
平白得了一部武学秘籍,慕容复自是十分高兴,而萧峰又本是少林弟子,有他在旁指点,自然比那游坦之胡乱琢磨好的多。不过几日,慕容复便将这本《易筋经》的功法全部记下了,又将这书还给阿朱,对萧峰道:“萧大哥,我慕容复如今身无长物。说来,你们二人也是因这本经书才得了一番姻缘,这本秘籍就算是我送给阿朱的嫁妆,还望你一定要收下!”
萧峰原本想要推辞,却见阿朱面上娇羞无限,拒绝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不由笑道:“我萧某是个粗人,本不计较这些俗礼,但这是你对阿朱的一番心意,我便却之不恭了。”说着又将《易筋经》交给阿朱道:“还是你收着,将来教给咱们的孩儿!”
阿朱闻言,虽是羞赧却笑道:“好!将来大哥亲自教!”两人相视一笑,其中情意浓浓自是不必多说。
而这些日子以来,萧峰与慕容复的交情也越发的深厚。两人本就是天下人人皆叹的少年英雄,又都同样蒙受不白之冤,相似的遭遇,让萧峰一直对慕容复惺惺相惜。而失忆后的慕容复不复从前那般计较得失,如今他虚心习武,也深知自己远不如萧峰,对这位粗犷的汉子也心生敬意。两人相处时间越长,反而对彼此都更生了好感。
于是这一夜,两人在院中喝得酩酊大醉,说到畅快之处,萧峰一把将酒坛拍在石桌上道:“昔年你我二人在武林并称豪杰,这些日子以来与慕容公子相处,更生知己之意,咱们今夜便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慕容复亦是剑眉一轩笑,朗然道:“在下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担心萧大哥瞧不上我武功低微。没想到能得萧大哥赤诚相待,我慕容复自然求之不得!”说罢两人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叫了声大哥,一个唤了句贤弟,皆是胸中大为畅然。
慕容复又见月下燕脂与阿朱两人也在说笑,笑道:“说起来我与大哥本就有兄弟之缘!”
萧峰也满是温柔的看着阿朱,道:“哈哈,不错。阿朱就曾说过,她在慕容家亦是被慕容夫妇当做小姐娇养,你我二人本就该是兄弟!”说罢两人又是畅饮一口烈酒,均觉得在自己最是落魄的时候能够有爱人相伴,得遇知己实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次日一早,萧峰携着阿朱前来道别,燕脂十分意外,道:“表哥打算要去哪里?难道还是要去信阳。”
萧峰道:“是。自从那一日得知原来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都是被……爹爹所杀,我心里实是难以接受。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萧峰身为人子也不能再看他滥杀无辜,想来如今还活着的、知道带头大哥的也只剩下马夫人了,我早该动身前去保护,若是恰好能够遇上爹爹,我也好开解劝阻他。”
燕脂暗道,马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若真是被萧远山杀了倒是活该!只是她如今也没有证据,说了萧峰恐怕也不会相信,正想着要怎么劝阻,却听慕容复道:“大哥,我想与你同去。之前曾听包三哥说,江湖皆传是你我联手杀害了丐帮,我亦是想要去探明一番。”
萧峰一怔,他从前以为马副帮主也是父亲所害,但若真是如此,马夫人想必也早就活不成了,恐怕凶手另有其人。说来,马副帮主之死也一直是萧峰心中的一个死结,于是他点点头道:“也好。”
慕容复要跟着去,燕脂自然也是同去。四人一路快马加鞭,不过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信阳。路上,阿朱对萧峰道:“大哥,虽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大恶人是你爹爹,可是那个真正的带头大哥你知道是谁吗?”
燕脂闻言一怔,带头大哥是少林方丈玄慈,可他却实是受到了慕容博的蒙骗,她心里正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峰却道:“阿朱,不瞒你说,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带头大哥杀了我娘,又害得我与爹爹父子分离三十多年,可爹爹却又杀了我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若我得知了带头大哥是谁,恐怕又要再去寻仇,我萧峰已是满手鲜血自是不惧,却只担心害了我的孩儿。小时候,玄苦大师曾对我解说过佛法,可我那时愚昧年幼,不懂什么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却有了切肤之痛的感受。我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既是爹爹杀的,那些骂名罪孽自然该由我这做儿子的一力承担,但我萧峰却不愿将来让我的孩儿重蹈覆辙。”
萧峰这半年多来含冤受辱,追根溯源皆是因为带头大哥与慕容博的缘故,如今他却能够放下仇恨,这番胸襟实在是让人敬佩,让燕脂心中既是感动又觉愧疚。
四人到达信阳西郊的时候,已是夜色深沉,却见窗上影影绰绰的有一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洗漱更衣的样子,阿朱与燕脂倒罢了,慕容复与萧峰都觉此刻窥探颇为不妥,正要停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这可怎么办?那智光大师、赵钱孙和谭公谭婆都死了,单家三十多口人竟是满门全灭,这萧峰莫不是已经丧心病狂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了!”
只听一个娇婉的声音的却是不紧不慢道:“哼,你怕什么?你如今在丐帮虽无帮主之名,却有帮主之实,人多势众还怕区区一个萧峰?”
“无知妇人!那萧峰武功盖世,聚贤庄一役何尝不是人多势众,还不是对他奈何不得!唉,当初,我便不该听你的!”
“白世镜,你现在后悔了?晚了!你们这些男人啊,果然都是脓包!我一个弱女子尚且还觉得不够过瘾呢!”说着,咯咯一笑,婀娜的身影便向那男子扑去,那男子竟是十分熟稔的长臂舒展将她搂入了怀中。
屋里的人竟是白世镜,而且显然与康敏恋奸/情热,实是让众人倍感意外。燕脂此时也才恍然记起原著中,杀害马大元的既不是慕容博更不是萧峰,而是白世镜!
而此时,萧峰心中怒气直涌,他素来敬重白世镜的为人,却不曾想到他竟是在马副帮主尸骨未寒之时,便与马夫人勾搭成奸,实在可恶!见萧峰双拳紧握显然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慕容复一把将他拦住,冲燕脂和阿朱使了个眼神。
四个人悄悄退到远处,萧峰恨道:“白长老乃是丐帮的传法长老,向来执掌帮中德行礼法,如今他却……”说着一掌拍在一棵树上,顿时树干横断,犹如斧砍。
阿朱忙劝道:“大哥,你现在冲进去可就便宜了他们,须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奸/情才好!”
燕脂亦是点点头,“我看这马副帮主之死也定是与他们有关。表哥,我倒是有一计,可以好好试探一番。”说着,对阿朱道:“阿朱阿姊,你易容术极好,可以扮作马大元去吓唬他们一下,若马副帮主当真是他们所害,二人一时心虚,定会吐露实言!”
慕容复对萧峰接着道:“单单让他们二人吐露实言还不够,还要让所有丐帮子弟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才能为你我二人洗刷冤屈。〃
于是,当夜信阳城内丐帮弟子聚集的破庙内忽然惊响一声尖叫:“有鬼啊……是……是马副帮主!”
叫花们睡得正是迷迷糊糊的,被尖叫声惊醒,只见庙外影影绰绰的有个身影,瞧着衣着打扮果真像是已经故去的马副帮主,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呜咽仿佛是那人在哭着道:“我死的……好惨……实在好惨……”
有那胆大的喝道:“谁人在此装神弄鬼?!”说着便飞身掠过,却见那马副帮主的“鬼影”竟也忽的一下便往后退去,一下就没了踪影。
丐帮众人顿时手足无措,不由都向此处辈分最高的吴长老看去。吴长老武功不弱,刚刚亦是纵身追去,发现那鬼影一点气息也无,心中不由暗道:难道真是马副帮主显灵了?便对众丐挥手喊道:“追上去看看!”
而此时,康敏与白世镜二人正躺在床上调情,忽然白世镜面色大变,指着窗外道:“是……是……他……”
康敏跟着转过头去,亦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窗外赫然站着一个人,月下的面容正是那已经死去半年多的马大元。康敏吓得直往白世镜怀中缩,白世镜却一把将康敏推下床连声道:“大元……大元兄弟,都是这淫/妇害的你,你……你别来找我啊!”
而此时,燕脂假扮的“马大元”也已经领着吴长老等丐帮弟子来到了康敏的住所外。众人来到此处正觉惊异,便听到白世镜嚎叫道:“大元兄弟……放过我吧,都是这淫/妇出的主意……是她偷看了汪帮主留下给你的信……她见你不肯揭发萧峰的身份……才起意害你……我都是被她逼得!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扮作马大元的萧峰这一刻才得知真相,不由怒火上涌,长臂一伸,便恨不得拧断白世镜的脖子。而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白世镜还以为是“马大元”的鬼魂要使出“锁喉擒拿手”,立时吓得一径乱跑,竟是光着身子便冲出了房间。
而屋中的康敏被白世镜一人丢下,亦是尖叫道:“死鬼!你……你还不来救我!”连唤了几声,却不见白世镜回来。又见“马大元”双目欲裂的瞪着自己,反倒不怕了,怒道:“来啊!马大元!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是我叫白世镜杀了你的又怎样?!你这样的脓包,本就不配做我康敏的男人!哈哈,我告诉你吧,我岂止与世镜在一起,还有徐长老、陈长老和宋长老!哈哈,你活着的时候老娘都不怕你,死了又能怎样!”
此刻,萧峰当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康敏,却在这时听到屋外的吴长老喝道:“白世镜!你这败类!所作所为真乃我丐帮奇耻大辱!待我先去杀了那淫/妇,再来料理你这混账!”
萧峰心中一叹,翻身飞出窗外。只见一群人冲进了马夫人的房中,而白世镜光溜着身子被一众丐帮弟子围着,他想起他在杏子林与聚贤庄对自己都是一副忠义侠骨的模样,一时心中百味陈杂。
31毕竟男儿多薄幸
待与燕脂、慕容复和阿朱在一处深巷子里相聚;萧峰不由叹道:“枉我萧峰活了这三十多年,今夜才知晓什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慕容复道:“如今已是恶有恶报,大哥也不用担心了。”
萧峰亦是觉得洗脱了一件罪名,心中到底还是松了口气,道:“不错,从此以后我也可以了无牵挂的与阿朱一同去塞外放羊牧马了!”
阿朱微微一笑;“大哥;你当真放下仇恨了?”
萧峰点点头,不由喟叹道:“说起来;我萧峰也不是圣人;白世镜与马夫人用心险恶,依我从前的性子,必将亲手击杀了才觉得痛快。可是如此;只怕又会在丐帮弟子面前暴露身份。我萧峰若是一个人,再被武林中人追杀,那也就不在乎了。可是如今有了阿朱,我要照料你一辈子;那我萧峰的性命;就贵重的很了!”
萧峰的这番话莫说是阿朱,就连燕脂与慕容复也深感动容。阿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甜蜜,不由道:“萧大哥,你实在不必待我这么好……”
萧峰只是一笑,牵起阿朱的手,对慕容复和燕脂道:“二弟,表妹,我萧峰如今心里只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我爹爹的踪迹。只是恐怕一时也寻不到他,我爹爹曾说过他已经替我娘报过仇了,白世镜与马夫人也已经伏诛。如今大仇得报,想来爹爹不是回了塞外便仍是在中原,我和阿朱先去塞外寻一寻。至于你们,也不必过多费心,我爹爹的武功只怕难有敌手,只望你们留心下他的消息便可。一年后,我们再聚!”
燕脂与慕容复自然答应,同时也为他们二人从此携手相伴而感到高兴。四人终是在此分道扬镳,燕脂与慕容复两人站在巷子口,看着萧峰与阿朱执手远去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不见,这才回转。
路上,慕容复与燕脂共乘一骑,见燕脂沉默不语,慕容复紧了紧环着燕脂的手臂,道:“可是有些舍不得他们了?”
燕脂靠在他的怀中,感叹道:“表哥吃了很多苦,不过幸好有阿朱阿姊陪着他。”
慕容复亦是颔首道:“是啊,不过大哥也值得阿朱这样真心待他。刚刚大哥那番话对我亦是触动良多。”
燕脂奇道:“什么触动?”
慕容复只是但笑不语,燕脂见他不肯说话,抬手便想要呵他的痒,慕容复如今有《易筋经》打底,自是不同从前,迅如闪电般抓住了燕脂的手腕,笑道:“阿脂,你还能奈我如何?”
燕脂眨了眨眼,却是使出了斗转星移,慕容复还不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被燕脂捏住了手腕的内关穴,他自是不怕燕脂会对他不利,又见她松了手指,只是用指腹搭在他的脉上,便含笑看着她。燕脂翻了个白眼,故作深沉道:“嗯,《易筋经》果然博大精深,如今你经脉已是通畅,又可以学斗转星移了!”说着又笑道:“回去我教你斗转星移,你可得唤我师父了!”
慕容复手腕一翻,这一次却是与她五指紧紧相扣,低下头与燕脂额头相抵,道:“你要做我的妻子,又怎能做我的师父?”
燕脂哼了哼,轻声嘟囔道:“谁要做你的妻子。”心中却也甜似蜜一般。
两人坐在马背上喁喁私语,耳鬓厮磨,一路只是慢悠悠的行着,只觉得只要两人在一起,这路多长也关系。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歌声,好似是有人在唱戏。此时正是夜半时分,哪里会有戏班在登台表演,且四处无人,歌声却是忽远忽近,显然不是寻常人。慕容复不由悚然而惊,他虽已是学了《易筋经》,但时日尚短,若遇上高手实在没有几分把握。
只听那歌声唱到:“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慕容复一听那唱词便不由皱紧了眉头,只觉大煞风景,又见燕脂亦是在凝神细听,心中不愉,不由运气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还望赐见!”
只见黑影一闪,便见月下的道路中央站着一个男子,一身戏服打扮,面上却画着油彩瞧不出模样,只见他又甩起衣袖唱到:“越王勾践薄情意,不要西子要江山 ……”
慕容复听得心中不耐,正欲出手,怀中的燕脂却立时挣脱慕容复的手臂,轻盈的跳下马来,惊喜道:“李师叔!李师叔!你怎么来啦!”
慕容复闻言一怔,原本暗暗愈发的内劲便缓了下来,便也从马上下来,深深一礼道:“见过李前辈!”
那戏子却压根不去看他,只是对燕脂微微一笑,“咦呀呀,一别多年未相见,可有想煞我也!”
燕脂遇见李傀儡实是感到意外之极,函谷八友大多是一群疯疯癫癫却又天真质朴的人,如爹爹那般的已经是颇为正常了。这位李傀儡李师叔排行最末,本是戏痴,最是疯癫,平日里难得正经说话,就是见了燕脂也是咿咿呀呀唱个不停。
燕脂被逗得笑个不停,忽又闻到一阵清新的香气,只见一个中年美妇款款而来,身旁并肩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个方方正正的大棋盘。燕脂不由更是惊喜,“范师伯,石师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那美貌妇人取笑李傀儡,道:“师弟,你怎还是这么疯癫。”
那李傀儡一见石清露反而更加得意,抑扬顿挫的唱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啊……”
石清露不去理他,只望着燕脂笑道:“薛丫头都这么高了,那年见你还是个孩子呢!”与她并肩而立的中年男子亦是看着燕脂,面上满是慈爱,笑道:“咱们都五年没见燕脂了,如今已经是大姑娘啦!”
燕脂亲昵的挽上石清露的胳膊,“师叔你们这次又是来找我爹爹的?”
石清露道:“可不是,我们函谷八友五年相聚一次,这次轮到来你家了。你爹爹可是叫人扫榻相迎了?”
一提到薛神医,燕脂面上不由黯然,自上次与爹爹闹得不欢而散,如今已是好久没有听到爹爹的消息了。石清露见燕脂神情低落,心里暗暗奇怪,却也没有问出口,又见边上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面貌俊雅清贵,气质亦是卓然。慕容复虽不认得这些人,但见石清露看了过来,便立刻恭敬的一礼,道:“在下慕容复,见过石前辈、范前辈!”
范百龄点了点头,道:“原来你就是慕容复!人说‘北乔峰、南慕容’,我没见过乔峰,但看你这‘南慕容’倒是不错!”他本也是逍遥派子弟,或多或少有些以貌取人,见慕容复生的俊美无匹,自是心生好感,又举起手中的棋盘道:“会下棋吗?”
慕容复本就着意结纳燕脂的几位师叔师伯,他虽失忆但如读书写字之事并未忘记,棋艺自然也还记得,便笑道:“多谢前辈抬爱,在下少时也曾在弈棋上下过几分功夫。”
范百龄闻言大悦,他本是棋痴,这一路与师妹“莳花少妇”结伴而行,虽是高兴却也觉得颇为无趣,听到慕容复这么说,立刻笑道:“那好,咱俩来下一盘,我是长辈,就让你这小辈三子!”说罢掌心托起那铁棋盘,只见上面密布着黑白棋子,显然都是磁铁制成,是以不易散乱。
燕脂笑道:“这一路走一路下多麻烦,前面不远就是我临时租住的小院了,几位师伯师叔一夜行路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五人一行便先往燕脂他们在嵩山下的小院而去。一路上,燕脂简单告诉了石清露关于慕容复的事情。函谷八友之中只有这一位女子,燕脂自幼娘亲早逝,与她亲如母女。石清露听了燕脂所言,叹道:“这可真是难办,你父亲脾气倔强,这又是你母亲临终前交代下来的,也怨不得你这样为难。只是就如你所言,你母亲恨得是慕容博,却不是他的儿子,待我见了你爹爹,再替你好好劝一劝。”
燕脂感激的点点头,又红了眼圈哽咽道:“燕脂已是不孝,不敢求爹爹原谅,我只怕他以后不要不认我这个女儿就好了。”
石清露嗔道:“你爹爹那样疼你,怎么会不认你。”
在旁的李傀儡却忽然又唱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燕脂一怔,石清露啐道:“你这胡言乱语的,别唱啦!”李傀儡哂然一笑,径自哼着小调摇摇摆摆的走到前面去了。
待到了小院,早已是白日,燕脂才推开院门,就听风波恶道:“是公子爷回来了。公子爷,二哥来啦!”果然,院子里除了风波恶与包不同外,还站着一个斯文的中年儒生,正是四大家臣中的公冶乾。
公冶乾一见慕容复神色十分激动,抢步上前道:“公子爷……”便已是哽咽不住。
慕容复目色一片茫然,还是包不同介绍道:“公子爷,这是二哥,与我和四弟是一样的。”
见慕容复虽是含笑颔首,神态却不减疏离,公冶乾心中一阵失望,又见慕容复随即便被范百龄拉去下棋,只得退到了一边。
燕脂刚觉得阿朱与萧峰走了,院子里会冷清不少,此刻却又稍嫌拥挤了。安排了石清露与李傀儡先行休息后,燕脂便进了书房唤范师伯也休息一下,却见他正与慕容复下得难分难舍,慕容复棋艺不低,二人胶着三百余子,落在棋盘经纬上一片密密麻麻,让范百龄不由连呼过瘾,自是不肯罢休。这时候,公冶乾走过来轻声道:“薛姑娘,我有些话想与姑娘商量一下,不知可否?”
燕脂知道定是关于慕容复的,便点点头,来到院子外面只见包不同与风波恶也在。公冶乾先是行了一礼,随即道:“公冶乾先行谢过姑娘对公子爷的救命之恩。只是在下心里有一个问题,实在难以心安,还望薛姑娘赐教。不知我家公子爷的记忆……还能否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V表示各种紧张、不安~~~~(》_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