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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日]经年明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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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真对他的无耻之极已经不想再多言,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她知道,欧阳飞鹰说的没错,为了控制灵气不伤到自己,她的确花了很大的力气,再加上剧烈的疼痛,她没有昏厥过去已经很是了不起,更加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骂他了。
    “还是不说?”欧阳飞鹰笑的很冷,又用玉盒的尖端对着凌真的脖子,用力一刺。
    凌真没有来得及防范,瞬间那些蛊毒已经流窜进入脏腑。凌真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便晕厥了过去!




☆、欲疯狂忠仆劝阻 终难敌败退一旁

    月光照进小院,一地银霜。
    院中的几树桃花开始绽放出光彩,光彩灼灼,却不见有人为之停驻观望。
    “爷,夜深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易山立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俯身在书案上的明日道。
    明日头也没有抬的摆了摆手,继续看着书案上的一张地图。
    “爷,你不眠不休的研究这张地图已经好几天了,都没能看出什么来。不如休息一下,也许能想到什么呢?”易山继续劝说道。
    “我不是不想停,而是停不下来。”明日的手捏紧地图的边缘,紧盯着地图的双眼泛着红色的血丝,一股戾气从中蔓延开来。
    “爷,要是小姐平安回来了。看见您这样,会心痛的!”
    明日听到这话,双眼停顿了一瞬,然后慢慢抬起头来。“要是她不能平安回来,也就看不见了!”
    “不会的!上官燕也说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姐和半天月现在都没有找到,就说明小姐一定还活着!”易山慌忙否定明日话语中不祥的意思。
    “哼!不要提他们!若不是他们大意,幽微就不会到现在也不见踪影!”明日冷哼一声,终于从书案上直起腰来。“大敌当前,上官燕居然有什么心情争风吃醋,救人当日不知所踪!司马长风和白童两个大男人,行走江湖多日,更是只因为看见沈冰心昏迷不醒,便乱了阵脚!甚至连幽微的去向都不甚明了!”
    “他们也都没有料到会这样。”易山见明日的注意终于从地图中转移开来,心中不由得一喜,递上一杯热茶,引着明日继续这样的话题。
    “没有料到?!难道就不能继续追踪?枉费白童他自诩对幽微一往情深,却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被区区一个沈冰心拖住了脚步。若不是不想之前幽微所做的白费,我就不会出手治疗沈冰心!”明日接过易山递上的茶,另一只手敲击着书案,眼中闪过几丝冷芒。
    “爷,上官燕他们对此也愧疚非常。此次能够在十天之内破掉神月教,他们也出力不少。”易山看着明日眼中的寒意,心中有些戚戚。眼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日里欧阳飞鹰下旨斩杀了神月教的三万教众,一时间四方城西哀求之声不绝于耳!
    明日事后第三日才知道此事,被欧阳飞鹰带到刑场,看着一地红土,血腥气息三日未散!连他这个粗人看了都觉得心寒,而明日却只是很轻的点了下头表示知道,脸上异常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连一句轻微的责难也无!
    这让易山不由得在心中猜测,明日是不是其实在心里是赞成欧阳飞鹰的行为的。他像神一样的爷,是不是为了小姐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和欧阳飞鹰一样冷血残暴,为泄私愤,罔顾人命的人了?
    “他们和半天月斗了这么久都没能攻破神月教。此次机会难得,若是再不出力,他们怕是真的对不起他们一直放在嘴上的报仇雪恨了!”明日抿了口手中的茶,狠狠的说道。
    之后他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易山,叹了口气。放下茶盏道:“我知道你一直对神月教三万教众的性命耿耿于怀。易山,不是我不为他们做什么。若是事前我知道此事,一定会为他们从刀口上讨下一丝生机。但欧阳飞鹰既然已经做了,事情已经不能挽回,我多说无益。更何况,幽微生死未卜,此时不是去声讨他残暴不仁的时候!我救不了他们,我却不能连幽微也不能救回!我须得把更多的精力花费到破解神月教的各种密道之上!”
    “爷,我错了。”易山眼见明日苍白的脸色和双眼下的青痕,惭愧道。
    “不。”明日摇摇头,缓缓闭上双眼,一手抚上额头:“二十六天了!幽微失踪二十六天了。我攻破神月教,破解了这张地图上所有的密道,却仍然不见幽微的影子……”
    “你的猜测并不完全是错的。若是她真的遭遇不测,我也许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她泄愤,也未可知。欧阳飞鹰的心狠手辣,我是他的儿子……”明日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不!”易山听见明日有些自暴自弃的话,上前一步,抓住了明日的肩头道:“爷,您和城主是不一样的!小姐,她……小姐她也是这样希望的啊!”
    明日听得,身体微微的怔住。过了半响,才睁开眼睛,眼中的戾气消退了些许。用手拍了拍易山按住他肩头的手,道:“是,你说的没错。幽微她,也是这样希望的!”
    翌日清晨,白童来到小院求见明日。
    “白大侠,我家爷刚刚睡下。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交代。”关杰在花园中拦住白童。
    白童看着关杰掩不住焦虑和憔悴的面容,心中也是黯然。他眼睁睁看着明日为了寻找失踪的凌真心力憔悴,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在救回冰心的第二天,明日急匆匆从宫中出来,说凌真一夜未归。
    司马长风说也许是凌真追踪半天月,没有来得及和明日的人联系。白童看见明日坚定的否认掉这个可能,他记得当时明日说:“她前两日刚刚答应过我绝不和我断了联系!她答应的事情,从来没有失约过!”
    是的,她从来没有失约过。说不教他武艺如此,说帮他拜师亦是如此。她虽然没有承诺帮他救出冰心,他却明白,她在心里,却是对他做出了这样的承诺的!
    而她现在,在对欧阳明日做出承诺之后失踪。只有一种可能,她被擒住了!
    他紧紧握住手中剑鞘,一路飞奔,到了头天他们停止寻找的地方。却发现了之前他们没有看到的痕迹向着周围几个方向而去!他发了疯一样的到处乱转,试图找出究竟是那一个是他们真正的去向!
    可是,他找不到。
    直到追来的司马长风拦住了他。明日的轻功虽然逊他一筹,却也在此时赶到。他只能看着他冷着脸,安静查看四处的痕迹。
    当那一人深的地洞被明日揭开伪装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像是再也不能重新活过来!
    他这才明白,当日,她是看着他离开这里的。那时的她,想必感到异常的绝望吧?就如同他现在这般!他甚至看不见明日挥手向他袭来的金线,也听不见司马长风和明日交手的声音。
    直到上官燕的突然出现,止住打斗中的两人,点明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失踪的凌真。他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直直的看着欧阳明日。希望从他的口中吐出什么金玉良言,能够将她找回来!
    之后,他在明日的安排下,参与攻打神月教。欧阳明日仅仅用了十日的时间,便攻破了神月教!这不仅是他,甚至是作了十几年城主的欧阳飞鹰,都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他让他感到震惊。
    后来在易山的口中,他才知道。欧阳明日将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暗线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予神月教致命的一击。这些人中,多数是欠过明日一次人情之人。此次过后,便再不相干!
    欧阳明日,他用自己多年经营的力量,只为换回她的平安!
    他看到那个男人对于凌真失踪的憔悴和焦急,也看到那个男人为了救回她而表现出的忍耐和果断。他在那段时日中,深切的体会着欧阳明日对于凌真的爱。小到一丝可能,大到一派生死!仿佛他存在的意义,便只是为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她。其余,再不重要!
    他一直以为就算凌真选择了和欧阳明日在一起,他对她的爱慕也不输于任何人。可是,在那一刻,他却突然发现,当他在心里说着爱她的时候,欧阳明日已经将她保护在他的身后,用他的实力来证明着,他有多么爱她;他能多么的爱她!他在用他的所有爱着她!
    白童沮丧的发现,他的恋恋不忘,相比起来更加像是一个并不当真的玩笑。他不仅护不了她,他甚至没有真正的考虑过,她是不是会遭遇什么危险!所以,他才会轻易的跟着司马长风离开那里。
    当日,若是在场的是欧阳明日,情况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同?白童有些颓丧低下头。他想,当日若是欧阳明日,必然不会因为任何的理由而放弃去追寻凌真的下落,他甚至不会让凌真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这样的欧阳明日,突然让白童释怀。他终于对自己承认,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面,他从一开始便输了。并不是,只是仅仅晚了一步而已。
    “白大侠?”关杰看着沉默不语的白童,疑惑的开口叫道。
    白童轻微的回神,看了看东厢。他听易山提起过,这里,是明日知道凌真不爱闷在屋中,便特意为她改造的地方。他们常常在此聊天嬉戏。他为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他能够做到的!
    “那就麻烦关总管告诉你们家爷一声。我昨夜在一条密道中发现了新近有人行走的痕迹。等他醒来,我们再详谈。”白童低下头,双手握住无我剑的剑鞘,做了个抱拳的姿势,便转身要走。
    却听见正房紧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白童抬头看去,易山从房门中走了出来,对着白童道:“有请白大侠。”
    “在这这里发现的?”明日指着地图上的一点道。
    “是。痕迹很新,但是很浅。像是有人特意掩饰过。我也是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的。”白童点头,仔细打量了明日一下。他的衣衫虽然整齐,衣角处的皱褶却很明显。鬓发有些乱,显然是和衣睡下却又匆忙起来的。
    “神月教刚破,欧阳飞鹰又下了严令。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随便接近神月教的地盘。而这个人会仔细掩盖痕迹,说明不是误入。就算不是半天月,也必定是知道半天月行踪的人!”明日眼中突然迸发出一种奕奕的神采来。
    “但是痕迹很淡,我跟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找不到了。”
    “无妨。近日神月教的地盘并没有什么异动。不论他回来是什么目的,相信都还没有达到。他一定会再回来!”明日揉了揉额角,端起桌边已经冷掉的浓茶,喝了一口。道:“我会让人守在那里。多谢你带来这个消息!”
    “我也可以帮忙看守!”白童听出明日话中不让他参与的意思,急急道。
    明日摆了摆手道:“我不知道半天月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捉住幽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的金佛不坏之身并未被破。你和司马长风、上官燕现在最重要的,是练好武功。可以在我找到半天月之后,一举攻破他。”
    明日顿了顿,又道:“司马长风和半天月曾经有父子之情,我不得不防。所以你练好无我剑法,便格外重要!”
    白童沉默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




☆、春风来暗潮涌动 论情爱心意无我

    春风得意宫的练武场很大。视野开阔,设备也很齐全。想来当年无忧宫主创立春风得意宫时,便想要大批招收门徒,壮大声势。
    可惜如今,在这练武场上的人,也不过寥寥四人而已。
    “白大哥,上官姐姐,司马大哥,”练武场的回廊上,冰心提着一个红木食盒,向场中三人招呼道。“你们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我准备了些吃的,你们过来尝尝,就当做休息一下吧!”
    上官燕和司马长风闻声,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场地外,帮着冰心将食盒里面的东西摆上了傍边的小桌。
    冰心看着仍然在场中没有停下动作的白童,咬了咬嘴角,道:“白大哥,昨天夜里你才去了神月教,今天休息一下也是无妨的吧?”
    冰心的声音并不轻,场中的白童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练着剑法。一招一式,透出块然独处的气势来,仿佛无他无我,无情无欲。
    上官燕拍了拍冰心的手道:“白童一向醉心武学,近日来他的无我剑又有了大进,不肯停下来休息也是必然的。他心中只有分寸,你不必太过担心他。”
    “可是他这些天夜里常常去神月教守候。多是露白才归,不到辰时便出来练剑。根本连一个时辰也没有睡下。我怕他……”冰心眼中溢满了担忧。
    上官燕张了张嘴,却又憋了一眼场中白色的身影,才摇摇头,叹息着道:“冰心,你需要知道。白童所习之剑,名为无我。求的便是无情无爱,无他无我。他近日剑法大进,怕是心结已除。你……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他了。”
    上官燕的话说的隐晦,但是冰心能够听得明白。心结已除,那也就是说,白童的心中,已基本达到无他无我的境地。那个曾经被他牵挂于心的人,大约都是不在了。但是她,也再也不能步入他的心中!
    冰心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本就是大伤初愈,身形竟然有些微微的晃动!她用手撑住石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问上官燕道:“无他无我,怎么会呢?他如此努力,难道不是为了早日打败半天月,救回凌姑娘吗?”
    上官燕当然看得见她的勉强,扶住她坐下:“这部剑法是边疆前辈所创,其中奥妙,我并不了解。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担不起你的情谊。”
    “可是,他仍然再次救了我。”冰心呢喃道。
    “那都是以前。”上官燕摇了摇她的肩膀。
    “他曾经多次救我于危难中,我们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时日,大哥也说我们……”冰心声音越见低了下去。最后摇了摇头,维持着像是马上要凋落的笑容,轻声道:“停止对他的关心,我做不到。”
    “即便是他永远也不能回应你?”一个带着些许苍劲的声音问道。
    “古前辈?”“师父!”上官燕和司马长风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须白发的粉衣人。
    古木天随便的点了点头,又对着冰心问道:“即使,他永远也不会再回应你。你也不会放弃他吗?”
    冰心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是见证了她和白童曾经最艰难的那段岁月的人。
    他让她想起曾经那个小河边的竹屋,远离喧嚣,远离纷争。只有她和白童。即使他手脚经脉据断,即使他失意彷徨,但是他也会担心她一人外出是否会有危险,也会柔声询问她冷暖寒热。
    他更加曾经指天为誓,一定会为她找到生父。当她在风雨亭中得知亲生父亲为救少主而亡。他担忧的神情,他贴心的安慰,他告诉她,他白童一言九鼎,决意为她报仇雪恨!
    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便知道,他是她梦中的那个人。
    “不会。”冰心点点头,那笑容,却一直没有凋散。
    古木天定定的看着她。她眼睛带着苦涩的微光,可是,却依然在笑。让一直对女娃娃疼爱有加的他有些心疼。
    “傻丫头,傻丫头啊!”古木天摇着头,拍了拍冰心的肩膀,却又突然仰着天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带着宏厚的内劲,像是要穿透苍穹一般,向着场地中的白衣而去:“死小子,听见没有,冰心这丫头,才是好样的!”
    “古木天,你别想要破坏白童练剑!”一道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场地中传来。接着便感觉一道劲风,像是将什么东西反弹了回来似的,凛冽的刮过在场外的众人。冰心甚至都有些坐不住。
    “老小子,要不是你搞出什么无他无我、断情绝爱的剑法。我会这样吗?!”古木天完全没有什么高手风发的对着场中大吼道。
    场中劲风渐消,众人才能够看见其中的两道身影来。白童已经停止练剑而矗立其中,站在他旁边的,便是明日的师父,边疆老人。
    “你可以认为刀剑有情,我也可以认为大道无情。只是个人论点不同,你可以让你的徒弟练夫妻剑,我为什么不能教白童无我剑?他自己也没有反对过不是吗?”边疆老人甩了甩衣袖,显然是不太赞成古木天独断的论调。
    “有情方成天地!你那师父不也是修的有情道吗?”古木天跳起来,指着边疆老人的鼻子道。
    “可是你的龙魂凤血剑法并不足以完全击溃半天月的金佛不坏之身。而白童学武之心坚定,正是适合这门剑法,为什么不能练?”边疆老人向旁边移了移,避开古木天的指尖,然后才向着场外走去。白童跟在身后,也缓步走出场外。但却不发一言,仿佛刚才他们谈论的对象,并不是他一般。
    “小子,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古木天本还想对着边疆老人说什么,但看到白童那事不关己的态度时,不由得狠狠的道。那声音中的冷厉,让一旁的上官燕和司马长风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古前辈,大家练了这么久的剑,都累了,吃点东西吧!”冰心抢着打了个圆场,她并不希望事情变成不可收拾的样子。
    “就是!”边疆老人顺势坐下,拨弄着桌子上的碗碟道:“冰心丫头,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啊。我老远就闻见了。来,给我老人家说道说道?”
    “哼,你别转移话题!”古木天不满冰心的外向,却又不忍心发作她,只好对着边疆老人出气。
    “转移话题什么的我是不知道。不过啊,我是知道,冰心丫头的手艺可是顶好的。这个芙蓉酥可真是外酥里嫩,香甜可口啊~”说着,拿起碟子上的一块酥便塞到口中,速度飞快,像怕谁和他争夺似的。
    “是啊,这可是冰心花了半个时辰才做出来的。师父,你尝尝吧。”上官燕也拿起一块酥送到古木天的嘴边。
    “德行!”古木天也不好驳了自己爱徒的面着,对着边疆老人和白童冷哼了一声,也坐下来闷声吃起来。
    冰心见状,又将桌上的食物分给了上官燕和司马长风、白童。
    递到白童手上的时候,听见白童在她耳边轻声道:“谢谢。”
    微不可查的声音,却让冰心顿觉得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掉下泪来。
    之后众人有探讨了一阵武功,便散去。边疆老人将白童单独带到一旁,询问了他近日来练剑的心得。有看了看他略显憔悴的神情道:“你这无我剑法,比当日出谷时,的确精进了不少。想来是心性有所顿悟了吧?你当日讲心中有一牵挂之人,不能放下。如今,可是放下了?”
    “我……放下了。”白童心中闪过凌真在许愿树上的身影,顿了顿,方才答道。
    边疆老人捋了捋胡须,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前辈,也许现今,我尚且不能放下。但是,我已经决定放下了。”白童感受到他像是看透一切的目光,低头道。
    “嗯。”边疆老人沉吟着点了点头,才道:“真儿自出了师门以来,最长待过的地方,便是在药谷。”
    白童有些疑惑的抬头,他不明白边疆老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些。
    “那时我刚刚收明日为徒,也不知道如何小孩子。明日虽然懂事听话,却因了被父母抛弃,又生有残疾;生性敏感异常,好在有真儿耐心照顾他。”边疆老人像是突然陷入往事,“我也曾经问过真儿为何如此照顾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她回答我说,因为明日的母亲玉竹夫人,让她了解到了人间所谓的母爱。”
    “真儿的母亲从小便不在她身边。她和明日一样,其实是一个很渴望被爱的孩子。”
    “后来明日渐渐长大,真儿被封印异地,明日一直焦急异常。后来更是独自行走江湖数年,寻找了无数破解封印的办法。我当时只以为他们姐弟情深,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可是现在想来,那孩子会对真儿如此上心,不是没有理由的。”边疆老人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一丝明了的笑容。
    “可是,凌姑娘不是一直当他是弟弟吗?”白童忍不住问道。
    “一开始确实是的。但是,真儿一直渴望着生命中的那份温暖和爱,却是明日可以给她的。一份完完整整的爱,不论有任何阻扰,不会退却、不会动摇的爱。”边疆老人看着白童,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深邃。
    “不会退却、不会动摇?”白童轻声的重复着边疆老人的话。
    “是的,不会被其他东西分去一丝一毫的爱。所以,在我看来,明日对于真儿来讲,是唯一的选择。”边疆老人点点头,“并不是因为他只用十天时间就破了神月教,也不是因为他用了几年的时间,和易山两个组织起不为人知的庞大力量。只是因为他一心一意的爱着真儿。”
    “白童啊。无我剑法的真谛,其实并不在于断情绝爱,而在于一心一意,无他无我。将所有的心思领悟,都寄放在那一柄剑上。天下大道,只在剑中!吾师曾经和你说起过大爱无疆,其实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意义罢了。你可明白了?”
    “前辈,我明白了!”




☆、情不禁血脉执念 却难想调虎离山

    “爷,城主来了。”
    站在庭院中的明日,手持一管竹萧,轻声吹奏。箫声郁悴,并没有因为易山的话而有丝毫的停顿。
    欧阳飞鹰步入小院,见此情景,对着易山摆了摆手。等到他下去之后,立身凝神听了那箫声许久,才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曲调哀婉,气韵致郁,后续不足。明日,你有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城主不必担心,我本就是医者,自然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明日放下萧,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莫非正要到倒下的时候,你才肯休息吗?”欧阳飞鹰不满,想了想,又道:“若是那时恰巧真儿负伤回来,你又倒下了,谁能给她医治,谁又能保她平安呢?”
    “你说她负伤了?你从何处知晓的?”明日只注意到了他话中的负伤二字,心中一紧,正色追问道。
    欧阳飞鹰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做出怒意道:“我是说如果!明日,我曾经多年前见过真儿一面,我和你娘都觉得真儿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如今你和她情投意合,我也老怀欣畅。前些日子你娘离开时便嘱咐我让人上天山提亲。本想伤好后我亲自带人前往,可如今……明日,我和你一样,都很担心她的安危,并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
    欧阳飞鹰的话情深意切,明日却只是静立在一旁,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竹萧,并没有什么言语。
    欧阳飞鹰见状,又皱了皱眉头,却又按捺下来。他靠近明日一步,又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个消息要带给你。是关于半天月的。”
    “是什么?”明日抬头看他,目光带着些许锐利。
    “你破了神月教不久,半天月便来找过我。说是要和我合作,对付上官燕等人。我当时功力尚未恢复鼎盛,不敢和他硬拼。便委婉拒绝了他。待他离开后,派了人偷偷跟随着,发现他向着神月教的方向去了。”欧阳飞鹰将明日有了反应,也带了微微的笑意。
    “后来呢?”明日立刻追问道。
    “后来半天月进了神月教的密道。我的人不敢进去,便藏在洞口等候。过了许久才见到他出来,然后又向着更西的方向去了,像是要进沙漠。但是期间他一直没有带着另外的人出来。后来,我的人被他发现,九死一生,才余了一个回来给我报信。”
    欧阳飞鹰一边细细的说起事情,一边暗自观察明日的神情。见他依然没有任何放松的表情,又道:“我收到消息,立刻便来告诉你了。可惜为父的人本事不济,此次怕是打草惊蛇了!”
    明日摇了摇头,在心中细细回味欧阳飞鹰的话。过了片刻,他才道:“我带人破了神月教,半天月还来找你合作,看来你们曾经,关系匪浅啊?何况,神月教的三万教众皆成冤魂,莫非,半天月不恼怒?”
    明日的语气虽然没有太大起伏,但其中质疑的味道却显而易见。
    欧阳飞鹰却并没有恼怒,平静应答道:“我不怪你怀疑我。我曾经为了夺取城主之位,的确和半天月狼狈为奸。但是半天月贪得无厌,莫说是神月教的三万教众,便是四方城所有的百姓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更大的利益,让他觉得动心。”
    “更大的利益?”明日面上仍然不变迟疑之色,心中却是一整。他本来以为,半天月捉了凌真只是为了脱身,现在看来还有其他隐情。莫非是为了长生之术?
    “你可知道为什么曾经的我,明明已经稳坐城主之位,仍然要联合半天月夺取玉玺?”欧阳飞鹰紧盯着明日,见他面色不变,心中倒是肯定了凌真说他并不知道长生之谜的言论。
    “为何?”
    “玉玺里面藏着一张藏宝图。其中财富,完全可以匹敌中原强国的一国之力!”欧阳飞鹰看着面色微微有些震惊随即又恢复平静的明日,在心中点了点头。若是明日知晓长生之术,以他的聪慧必然是不会被这眼前一点财富所迷,虽然只有一瞬。
    “所以,他就可以完全和你尽弃前嫌?”明日还是带着些不信任。
    “他是这样说的。但是……我并不相信他。”欧阳飞鹰笑着回答明日。
    “你和我说这些,难道不怕我怀疑你也对藏宝图怀有肖想?”明日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
    “我曾经的确有过肖想。”欧阳飞鹰承认的很坦然,随即又略带伤感道:“但是,后来盈盈身死,玉竹远走,你更是为了上官燕等人对我出手,封住我的经脉。我也算是妻离子散、众叛亲离了。一开始我也很愤怒。但是从你在宫中侍疾开始,有时候,我也会想,这份家业,为的不过是让我欧阳一家光耀门楣,而如今……你我父不父,子不子,这样光耀的门楣不能传承下去,又有何意义?”
    明日听到欧阳飞鹰的话,挑了挑眉,却没有开口。只听欧阳飞鹰继续道:“我知道你怨我当初抛弃你。可是当年我正年轻气盛,又无长辈教导,才会犯下大错。后来我得知你是我亲子,便从未再有歹心。我知道这样尚且不能弥补当日之过,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够给我机会补偿!”
    说到这里,欧阳飞鹰不由得潸然泪下。
    明日有些意动,却还是握了握竹萧,没有说话。
    欧阳飞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些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救回真儿。也算是为父能够为你做的一件事情吧!”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易山喜冲冲的冲进来道:“爷,关杰带着守在神月教的人有消息了。”
    “如何了?”只听明日和欧阳飞鹰异口同声的急切追问道。
    明日听见欧阳飞鹰的声音,略微顿了顿,转头看他。却见欧阳飞鹰对着他微微笑了笑,明日淡然回头,还是对易山点头示意继续。
    易山进了院中,才想起欧阳飞鹰在场,但已经收声不及,只得看向明日。见明日对他点了点头,才道:“刚才关杰派人来讲,他们仔细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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