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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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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心神,极快的向着扶苏走去。
扶苏远远的见着温玉走来,笑道:“温先生请坐。”
温玉拱手一礼,道:“多谢公子。”便也不慌不忙坐下。
甫一坐下,旁边便有煮茶的侍女为她倒了一杯茶,随后起身行礼退去,显是要留出一个让两人交谈的清净空间。
温玉看不出半点焦躁之意,海月小筑修建在碧波之上,景致独绝桑海,若是不好好观赏一番,倒也可惜。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不免赞道:“气味清而不散,苦而回甘,是好茶。”
扶苏道:“此茶名为雪顶回春,乃是终年积雪之山巅生长出的奇迹。普天之下便也只有苦寒北地能生长,又因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极难,一年拢共也得不了多少。”
温玉肃容,正色道:“原来如此——”
她却没有止住话头,继续道:“此茶如此珍贵,想必采摘之人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能得到。而高风险从来与高回报相伴相成,不知公子可认同我这观点?”
扶苏看她一眼,道:“温先生似乎另有所指。”
温玉却忽然微笑,夏风慢慢悠悠吹了进来,吹动了她的长发,也吹动她缥色衣衫飞扬,她道:“我来此,自然是冒了高风险,而我当然也想要高回报。不知公子能否听我一言?”
扶苏被她宛如智珠在握的微笑激的一凛,道:“看来温先生是还想说一些旁的事情?”
“公子意下如何?”
温玉神色之中并无一丝别的情绪,看起来仿佛公事公办一般冷静,显是要说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扶苏不知她目的何在,但温玉既出此言,拒绝似乎不近人情,道:“温先生便请直言。”
温玉站了起来,走到栏杆旁边,看着这一片宁静的海水,海面平稳,其下却暗流涌动,道:“不知道公子可知晓前段时间东郡忽降陨石一事?”
扶苏淡淡道:“此事我自然知晓。”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继续道:“此乃荧惑守心之象,状极不详。”
自荧惑守心之象一出,阴阳家便夜观天象,对始皇帝道此乃不详之兆,恰逢此时东郡天降陨石,闹得天下无人不知。
温玉单负右手,道:“公子知晓便好,你可要小心些。前些时日,我游学天下,路过咸阳之时,不巧听到了几句流言。这些流言,不偏不倚正是与公子有关——”
扶苏手指一动,心头有淡淡阴影闪过,道:“是什么?”
果不其然,温玉道:“此大逆不道之言,我不过一个平民,岂敢出口?我可是极怕祸从口出——”
扶苏闻言脸色不免有些阴沉,道:“此处只有我二人,你且道来,不必惊慌。”
能与他相关的流言,只怕是没有什么好话。而看温玉,她自己口中虽说着惧怕之语,但神色之中可是一丝一毫的惧色也没有,甚至还能看到她眼底有稀薄的笑意。
温玉浮现微妙的神情,道:“帝都的百姓们都在传闻,说公子你,不满始皇帝已久,欲取而代之!”
扶苏就算是再沉稳,闻听此言也是脸色大变,遽然站起身来,连带着杯、壶等物“哗啦啦将要倒了一地,温玉眼疾手快,探手捞起壶与杯子,倾壶而倒,一道清亮的茶水注入了杯中,她又饮了一口,啧啧赞叹道:“雪顶回春,果然好茶。此茶夏日再饮,静神清心,最好不过。”
她只捞起了自己的茶杯,扶苏的茶杯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一杯好茶就这么洒了一地。但他毫不在意,只牢牢看着温玉,仿佛才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人一般,道:“你说的这句话,足够你死十次。”
温玉耸了耸肩,道:“公子,我自然怕死,如今这流言在咸阳可算得上是沸反盈天,公子回了咸阳便知。”
扶苏看着温玉丝毫不慌,也没有一丝惧色,他亦平静了几分,坐下道:“你对我说出此言,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眼见着终于进入了正题,温玉放下了茶壶,正襟危坐,露齿一笑,笑容中竟似乎还有几分侵略的意味:“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非常、非常简单,而只有公子能给予我。”
扶苏虽面色平静下来,但到底失却了冷静之心,道:“你且道来,我且听听。”
温玉白皙的手指摩挲的茶杯,道:“咸阳流言如此,与此同时东郡却有陨石击地异象,荧惑守心主大灾之事,我想不用我多说,公子应当更加明白此事的意义。”
扶苏当然明白,扶苏必须明白,流言与陨石击地同时爆发,而此时咸阳却有如此流言,只要是个有心人,就不能不把这主大灾的荧惑守心异象与他相联系起来。若是他起了异心而导致荧惑守心之象,那么恐怕就算是嬴政有多么喜爱他,在此事之下,也会变成猜忌怀疑。他的这位伟大的父亲,平生最不能忍受就是他人挑战手中的权力,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长子也不行。
何况,他时常上书为儒家出言维护,早就触及到尚法的父亲逆鳞,否则又何至今日还只是个公子,而不是太子。他早就失了嬴政的欢心,不过是因为他的兄弟少有能承帝位的人才,嬴政至今不能彻底废弃他罢了。
扶苏思绪越飞越远,温玉的话却继续响起:“公子不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当初李相国一定要请我为你演奏琴曲——”
扶苏回神,不知她忽然提起此事作何用意。但现下仔细一想,的确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数月前李斯一定要让温玉为他奏曲,言谈之间大加赞赏。而据扶苏自己所知的消息来看,李斯早就对儒家不满,对荀子更是不满到了极致。他当初由儒入法,运用法家之术青云直上,而儒家却一直挡了他前进的道路,如此为何还会对儒家的人大加赞赏?
他还未曾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却听温玉又是一番惊天之言:“公子难道没有察觉到,李相国费尽心思想将我二人凑作一对——”
扶苏几乎被她惊得又要站起来,但见她只是挑了挑眉,十分冷静的模样,他硬生生按住了没起身,道:“温先生如何作此之言?”
温玉眸光变得幽深,道:“难道不是如此?”
扶苏一时迟疑,竟无法反驳,道:“如若是真,你会怎样处理此事?”
温玉再次饮了一口茶,道:“李相国在揣摩人心之处极为精妙,原本公子请我来此地来,是否想让我随你一道回咸阳?”
扶苏道:“你。。。。。。”你把我想说的话全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温玉哼了一声,道:“李相国知我必不会答应此事,便会在我头上扣一顶不尊帝国之命的逆反帽子,进而连累儒家——当然,执意想要娶我的公子你,这有意无意之下,便是个不识人心的庸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斯其实利用扶苏的心理,虽然扶苏是个仁善的人,但是他还是帝国除了始皇帝之外最尊贵的人,所以如果他想娶谁一般人还真没有拒绝的余地。在他潜意识中整个帝国不管资源还是子民都是属于赢家的,所以说他对谁有好感,想娶谁,谁就不能拒绝,拒绝就是抗命。李斯正好就利用这一点坑他,连带坑整个儒家。
各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思维方式也不同,要是换成秦时世界的一般女孩子,那扶苏要娶她肯定不能拒绝了,所以这件事放在扶苏立场很好理解。就好像李斯要除掉儒家,那也是站在他的立场看儒家已经成为了阻挡他前进的绊脚石。赵高也一样,站在他立场他想当皇帝,那得联合李斯先把扶苏搞下来。
但是我们咕是个狼灭么,所以她也利用了一下扶苏的仁善,真不是个好人啊,所以。。。。。。
狼灭自己掐断了源头。
第96章 青云成雪之一
扶苏仔细想了一想,越想越心惊。此事若不是温玉点醒,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会发生。
若是任由此事发生,始皇帝自然会对他百倍千倍的失望。而李斯此人,扶苏私底下略有了解:他一直追随着始皇帝的法条治国理念,自己却是从小受儒家浸染,行事理念自然不比法家酷烈,便是在日常公务之中也常常与李斯有诸多难以调解的不和之处。
如若是最后嬴政将帝位交给了自己,那么理念处处与他冲突的李斯,青云路也就到头了。但李斯正值壮年,野心勃勃,自然不甘心。他背后还有一个依托相国权势盘根错节的家族,儿子亦尚了数位公主,一朝失去权势,这家族恐怕也只会崩碎倒塌。
不仅是为了家族的存续,也是为了自己的青云之路,任何阻拦在他面前的障碍都会被他一一铲除。莫说是他这个公子,如果这个障碍是李斯自己,只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旧为之。
现今荧惑异象与咸阳流言齐齐迸发,若他再执意要娶一个出自儒家的女子,届时儒家便是与他一样的叛逆,他能留得一命已是侥幸之事,儒家却未必能够保全自身。李斯一举除掉眼中钉儒家,又保全了自己的青云之路,当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至于温玉么,那自然是被当成叛逆一并处置,谁还会关心一个小小女子的死活?天下微尘,无不如是。
温玉放下了茶杯,道:“所以,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简单的请求,这个请求便是请公子彻底打消想要娶我的念头。”
她浮起一个温柔的微笑,扶苏却从这笑中硬生生看出了几分血腥气:“如此,于你于我,各自相安无事。”
温玉当然知道,想要打消扶苏这个念头,自然只有与他相关的切身利益受到了伤害才会熄灭这个念头。而这整件事,不论她愿意或者不愿意,李斯都能如愿以偿。但如果是扶苏自己亲自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么这场风波自然可以消弭于无形。这就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见扶苏的目的。
温玉当然不想把自己的头颅送到李斯的屠刀之下,让李斯把头颅放到她的剑下还可以接受。她想做的是一个棋手,而不是一个棋子。
扶苏紧紧盯着温玉,耳中听着她的温柔之言,心中不免苦笑一声,这温玉的无情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她越是残忍拒绝,越是万般迷人。越是无法触碰,越是想抓在手心,扶苏道:“若是我不答应此事又如何?”
温玉容颜上还是那种让人极为心醉的微笑,但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道:“若是公子不愿答应此事,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人人都有不同的意愿,你是帝国的公子,我一介平民怎敢将己身的想法强加到天家贵胄的头上。但是——”
她微笑一收,变得冷淡,“我是一介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若是您执意要如此,我便只有在此诏令下来之前归隐山林。但我想公子既然有鲲鹏之志,便不会在儿女情长之中多耽搁。”
扶苏苦笑道:“旁人只道是天家无情,我却觉得你的无情胜过天家许多。”
温玉无意义的笑了一声,不可置否道:“有情无情,也只看是对谁而已。”
扶苏心头涌上不舒服的感觉,这大秦,若是他想,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当着他的面对他说,有情无情,也只是看对谁而已。而温玉也有足够的底气的出此一言,她不是那些任人宰割的女子,她的实力足以让人忌惮。
而这就是她谈判的底气。
扶苏稳了稳心气,到底有些意难平,道:“不知你的‘有情’是对谁?”
温玉再看扶苏一眼,愈加冷淡,“这便是无可奉告之事了。”
扶苏哑然,竟不知道一时该说些什么才好。
温玉看了一眼日头,道:“公子对我方才的提议,意下如何?”
扶苏有一分颓然,道:“你将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听起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并且拒绝了,看起来还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温玉此刻的笑意才透露了一分愉悦,道:“自然如此,理当如此。”
她站起身,施施然行了一礼,正欲说话,却有影密卫突然出现,在扶苏耳边窃窃私语。温玉内功极为深厚,这影密卫嘴唇翕动,虽声音弱不可闻,她还是听到了影密卫禀报的何事:“公子殿下,咸阳有变,始皇帝陛下诏令已至,令公子尽快赶回咸阳。章邯将军遣属下请公子殿下回将军府商议回咸阳一事。”
扶苏倏然抬头看着温玉,果然件件事情都被她料中。而温玉也仍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纵横天下的谋士,而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女子,言语之间便摆脱了自己的困境,甚至还在他与李斯之间划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扶苏深吸了一口气,知自己此番回咸阳,只怕是要深陷龙潭虎穴之中了。他想起自己素来威严难测的父亲,不禁有些许惧怕。如果此身不能洗脱嫌疑,他还会活着走出咸阳宫吗?
扶苏正胡思乱想之际,耳畔却蓦然响起清越的女声:“公子,你此行回到咸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付出信任,小心你的所有言语被有心人听了去!”
扶苏抬头,却见温玉微笑满面,红唇也未曾动过。旁边的影密卫禀脸无异色,无知无觉的模样,应当是没有听到这句话。扶苏蓦然想起,她似乎也是个武力高强之辈,还是比绝大多数人修为更加深厚的那种。
她是在表示,强求绝不妥协!
温玉敛了笑意,正色道:“既然此行已达到了目的,那么便向公子告辞了。”
扶苏忽然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道:“你离开吧。”
温玉再次拱手行礼,表情中的愉悦几乎藏不住要满溢出来,她转身,毫不留恋离去。扶苏看着她的背影,她竟然一次也没有回头,显是将“无情”二字刻进了自己的行动之中。
——
温玉自然能感受到扶苏目光几乎要将她的后背灼烧出两个洞,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必要回头。她极快的离开了海月小筑,身形转过一道弯便用出了九州踏歌拔地而起,投入半空消失不见。
她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也是扶苏心地仁厚,若是个自负刚愎的人,恐怕她还会多费许多唇舌。而扶苏的仁善,才会让她最后多说一句小心他人。否则以她的心性,断不会出此一言。
解决了扶苏的事情,次大的危机已经消弭。她也可以轻轻的松一口气,解决眼前最大的问题。
赵高已经滋润了太久,是时候再给他找点事情,让他无暇多顾了。
温玉却没有回小圣贤庄,而是转道投向了山林之中。她起高纵低,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到了一处临海绝壁之上。
此处涛声拍案,已是到了桑海的山林之中极其偏僻的边缘,温玉落定,便自寻了阴凉处打坐,一时神思俱沉,再也不理外物。
虽说处在初夏,日头到底也渐渐烈了起来。山林的绿色自春日的嫩绿变作了夏日的浓绿,夏风携着海洋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耳畔涛声起伏,伴着草木沙沙的响动声,温玉仿佛与这片天地同化一体,进入了大宁静的境界。
这一片天地静谧之中,涛声也安静了下来,除了草木、枝叶响动的沙沙声,本再无它声。不知何时,这沙沙声之间混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这响动声极小,本一般也极难听见,但温玉融入天地之中,却敏锐的察觉到有东西向她靠近。
她豁然起身,折下一枝花,灌注内力就要将那不明之物钉在地上,却有妩媚女声道:“温玉,我这赤练王蛇你可别给我钉死了!”
那在草丛之中游动的不明之物倏然钻了出来,昂首吐信,竟是一条浑身鲜红的赤练王蛇。这赤练王蛇感受到绝大的危险,不由作出了攻击的姿态,蛇身紧绷,仿佛遇到了平生的天敌一般。
那妩媚的女声缓缓走了出来,赤练王蛇顺着她雪白的脚踝爬了上去,绕在了她的手腕间,只是仍旧对着温玉吐信。这女子红唇雪肤,眼波流转之间带出不经意的艳光,正是赤练无疑。
赤练伸手抚摸一下赤练王蛇头部,王蛇在她的安抚之下平静下来,她亦抬首露出一个微笑:“你果然还是如当年一般敏锐,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感知。”
温玉亦是微笑道:“时移世易,有失去的,也总有留下的。”
赤练倒有些吃惊的模样,道:“你似乎变了许多。”
她定定的看着温玉,眼中渐渐浮起怀疑,上一次见面她还是十分疏离的模样,其间再无机会相见,她便再次消失。而此次乍然回来,托流沙办事却又是从张良口中转达,是以赤练这是在桑海第二次遇见她。而这一次,那种疏离的感觉消失了。
赤练肯定道:“你记起了往事?”
温玉不免多打量一番赤练,看来从天真娇惯的公主长成如今的模样,她应当是吃了不少苦。而卫庄这个人。。。。。。她心中摇了摇头,却道:“往事记起与否,皆已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当下。”
赤练掩唇笑了一笑,道:“你的话语总是那般有道理。”
她却转了个话头道:“你托流沙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哦?如何?”
赤练拨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道:“并无任何变化,那处宅邸一直在他名下。后来经过翻修,当做了他的静养之地,他只在每一年暑热之时回去小住。算一算今年,也该到了时间了。”
温玉唇角浮起的微笑冷冷:“那就让我,送他一份绝世好礼。”
赤练不免略有些好奇,道:“你在哪里放了什么?”
温玉手指一捻,将娇嫩的花朵尽数碾碎,粘腻的枝叶留在了她的掌纹上,而她道:“当然是一份,可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物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扶苏也是个很看得清形势的大佬,他清楚知道自己父亲的多疑,还有绝不容许挑战的权威,所以他一定会同意咕咕的劝说。至于为啥不找咕咕算账,那是因为油盐不进的孤家寡人最难搞了,你说啥做啥都威胁不了,最关键这人也不是叛逆,扶苏无法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还有10章完结!但是我怎么觉得没啥人看了……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呜!呜!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97章 青云成雪之二
如今自然不比当初。
再回忆初临桑海之时,也只感叹逝者如斯,难以追念罢了。一味沉湎在这沧海桑田的变化之中,徒增伤感。
温玉自再一次回来,已几乎将她离开之后,在此期间韩国发生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韩非由阴阳家借嬴政之手强逼入秦,后死于六魂恐咒;韩非入秦之后,紫女也随之消失,再也未曾现过人前;而与她见过数面白凤遭逢巨变加入了流沙,后与白凤关系甚深的墨鸦、弄玉二人,虽未死亡,却因伤重难愈,此生再难有苏醒之机。
其时,姬无夜一面对流沙步步相逼,一面又与夜幕四凶将斗的天翻地覆,几乎可称得上两败俱伤,四凶将除了血衣侯、明珠夫人尚在,其余二人尽皆死亡。而姬无夜付出的代价自然也巨大,对韩国的掌控大不如前,给了流沙喘息的机会,
流沙遂蛰伏下来。而张良,此时因局势太过险恶,为保存有生力量去了齐国小圣贤庄求学。
姬无夜忙着对付剩余二人、收拢权力,恰在此时强秦气势汹汹派军驻守两国边境,甚至有小股的军队以种种理由侵犯韩国边境的小镇,姬无夜以此要挟韩王同意赐婚。韩王无奈,只得答应,姬无夜志得意满,原以为可凭借此婚事一跃成为贵族,然在婚礼前夕被不知名人士揭发了叛国罪名,确凿证据摆在了韩王面前,登时朝野上下哗然。
强秦虎视,本有不少臣子为姬无夜求情,言国不可无御敌之将;而另一派却道如此狼子野心的臣子,只怕是会倒戈相向将屠刀挥向韩国。两派争吵的硝烟弥漫,谁也说服不了谁,便请韩王做定夺。韩王原本想治姬无夜死罪,但强秦在侧,不免迟疑,局面僵持之时,又传来惊天消息:姬无夜在大将军府被卫庄格杀。
朝野上下再次一片哗然,姬无夜被杀,朝臣自然再无法争吵起来,而姬无夜与红莲公主数日后的婚事便也作罢。卫庄以绝强的实力取代姬无夜成为了新一任韩国的大将军,后,天下陷入烽火。
嬴政以秦之强绝横扫六国,统一寰宇,建立了一个空前的帝国。
这以后的许多年,已是又换了人间。
当年的人或失或散,能活下来已殊为不易,留下来的人也面目全非,或许早已忘却当年的理想。烽火战乱,能硬生生打碎一个人血肉再重塑,而被重塑的这个人,还是从前的自己吗?
一念及此,温玉的唇角的微笑不免浮现些许复杂的含义,韩国的故人因战乱而变化,她也因为安史掀起的战乱改变了一生的命途,直到此时还在困惑对于舍弃河山百姓奔逃的君王尽忠有何意义——从前她曾因此问询张良,此事却未曾得到答案。而过了这许多年,世事变化,沧海桑田,他似乎寻到了这个答案。
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却比站在过去的自己更加强大。而在寻找答案的路上,亦比她快了一步。
赤练看着明显陷入沉思之色的温玉,道:“难道你竟然又要独自一个人前去咸阳?”
边道赤练便摇摇头,温玉这个人,当年便知她其心如铁,说要做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她要是再度一人独去咸阳,只怕也是做得出来。
温玉从沉思之中惊醒,道:“不,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赤练:“。。。。。。”那也就是时机成熟了你还是会去?
赤练想一想她当年的不告而别,眼中波光一转,笑盈盈道:“不知此事子房知道了,会不会后悔来替你办这一件事。”
温玉脸不红心不跳,道:“他不会,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得到的结果,不论是好是坏,自然要我们自己来承担。”
赤练:“。。。。。。”恐怕被你坑过的人不这么想。
但赤练也不得不承认,从前温玉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都历历在心,一定程度影响了她,让她极早的看清了王室的面目。此后她尽力帮自己的哥哥抗衡姬无夜,若不是阴阳家借嬴政之势强逼她的九哥入秦,只怕韩国也不会败亡的这么快,她也不会深受姬无夜逼迫之苦,以致于日日在疯狂边缘徘徊。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赤练觉得现在的自己,虽少了金尊玉贵的生活,但比当年还是韩国的公主的自己更加的自由。
就像是,无法被人束缚的风。
而当年温玉,也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永远不会为人所制,永远保有内心的自由。
温玉又道:“你们多番寻找,还是未曾有一星半点谢湛的消息吗?”
赤练秀眉微皱,道:“未曾。”
赤练当年虽未见过这修道真人谢湛,但与流沙日熟以后也曾听过这位真人的事迹,武功修为与之温玉相比也是不逞多让,但日常行事却看不出她的七情六欲应在哪里,可以说是极其冷淡无情一个人。其后曾又与她有一面之缘,果真只觉她真如他人所言冷淡无情。
赤练道:“你入秦的两年之后,她曾云游归来,再度入韩。见你已不在,便又离去,此后行踪全无,直至今日也无半点消息。”
温玉秀眉一蹙,无声叹了口气。昔年楚南公曾对她言,谢湛自有一番机缘,无谓担心。而现在她人影俱无,又叫她怎能不担心?但有楚南公一言,她也只能勉强压下担心之意,只当做她在山间雾海中悟道去了。
理清此事,温玉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赤练点了点头道:“我亦有事也要去办。”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温玉当先离去,赤练凝视着她离去的身影,便也往反方向行去。
——
且说扶苏一路回到了将军府,脸色不免有些暗淡。一时间想到要回咸阳面对的风暴,又想到李斯此人居心实在太恶,竟觉左支右拙,难以两全,心绪复杂至极。
李斯原本等在将军府静待扶苏归来,昨日他曾劝扶苏,若是喜欢儒家的那女先生,趁此回咸阳之际,不如一道将她带回咸阳。否则错过了此次机会,下一次她再度出门游历,又不知道相见为何时。
扶苏在他巧言相劝之下,颇为意动。原本他也只想询问一番“剑胆琴心”之事,见李斯说的在理,便也点头应允。
此时,李斯看扶苏脸色,便知他绝对半途折戟,被温玉所拒绝。李斯脸上隐秘的笑意闪过,便知此计已成。
当下扶苏进门,李斯便行礼,随后道:“公子殿下似乎脸色不好,今日之事不太顺利?”
扶苏看了李斯一眼,想到温玉所言此人的计划图谋,又看他现在状似关心的询问,句句声声是为自己着想,实则暗藏鬼蜮手段,不免有些不豫。李斯敏锐的感觉到这变化,他却十分奇怪,道:“公子殿下。。。。。。”
扶苏立刻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李相国所料不错,今日之事的确不太顺利。”
一语完毕,扶苏斜眼觑着李斯,李斯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让他心中起了恼怒之意:李斯果然是在算计他!
李斯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公子殿下仁厚,不愿强迫她。但这天下乃是帝国的天下,她作为子民在帝国的土地上生存,理当听从帝国的一切诏令。公子殿下可请始皇帝陛下下旨赐婚,如此她便不能再拒绝公子。”
扶苏听到此处,几乎要怒极反笑了,章邯已为他报了咸阳的消息,而李斯竟做毫不知情的模样,还提出这等建议,这是嫌他死的还不够快?若是他回去果真向父亲提出此事,恐怕还会得到训他耽于女色的斥责。
若不是温玉极为通透的点出来,他早已入瓮而不自知。温玉早就说了,哪怕是始皇帝赐婚诏令一下,她也万万不会答应。而此事造成的后果便是,儒家会因她被视作叛逆,自己也会被儒家牵连,彻底失去嬴政的欢心。
当年的长安君成峤就因为牵涉逆反之事,被八玲珑彻底绞杀。天家无情,牵连到叛逆二字什么兄弟父子情分也只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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