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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之现实与游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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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坐姿,将一只手掌朝上摊开在案几上,姬偃盯着自己的手掌心,看着那淡得几乎连纹路都不清晰的手掌心,低声道:“我已不知对他的执着是责任还是所谓的爱……可我知道,若是他不在了,我这里便死了。”她说这话时,摊开的掌心抬起,贴上胸口处,继续道:“唯有他在,我这里才能跳动。”
“他是……唯一……唯一可以让我这里跳动起来的人……”
“我为他舍了自己的过去和自己的世界。往后的人生,我愿伴他左右,陪他每一世,陪他青丝变白发……直到有一天,我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为止……”
姬偃的回答是禺期不曾料到的答案,他深深地看着她,内心受到不小的震动。
能得一人如此,纵使身陷落难之境又如何?倒是有点羡慕他。
“汝知晓如此多之事?为何不帮帮他呢?”禺期收敛心绪,接着问道。
而禺期所指的他则是谢衣。
姬偃直视着禺期的眼睛,一字一字道:“知晓和改变终究不同。我是知晓,可我无力改变。禺期,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此生我只想改变一人之命。其他人的,我有心而余力不足。即便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不想去帮忙更改。说我自私也罢,说我伪善也好,我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我,只要长琴一人懂我就可以了。”
“再者,你觉得这天命真是我能更改的?抑或,禺期觉得我有这个本事?”
禺期听罢,半晌,才淡淡一笑道:“如此,是否安心?太子长琴。”语音才落,一只小黑猫便从亭子外跳了进来。
原来,它一直在外头听着姬偃和禺期的对话。
朝它看过去,姬偃闷了片刻,却还是朝它伸出手,道:“过来。”
长琴看着那只手,迟疑了片刻,方才踏步走过去。来到姬偃面前,将自己的爪子放在她伸出来的手掌心上,白皙的掌心间有一些薄薄的茧子,可就算如此,她的手掌心还是那般白皙柔腻,与长琴的黑色爪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喵。”它轻轻叫了一声。
握住它的爪子,软软的,小小的,只要稍稍用力,姬偃就可把它的爪子捏裂。“你对我竟然有了不安之心?就因为那天吗?”
长琴垂着脑袋,耳朵也有些耷拉着,可它却没有回答姬偃的话。
“何时,你竟会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长琴的脑袋动了动,半晌,它微微抬头与姬偃直视。看着它的眼睛,姬偃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之色。“我知你历经数千年的渡魂,人间世情早让你看透,也让你绝望。你怕我会跟其他人一样,是也不是?”
长琴‘喵’了一声,是回应。
姬偃闭了闭眼,语声渐渐冷漠下来。“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死在你怀里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长琴一怔,那双异色的瞳眸瞪得滚圆。
他什么都可以忘记,偏那一日所发生的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即便碎了也是融于血中,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我为你而来,这个世界,只有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当时,你问我,明明知道你是六亲缘薄之人,为什么还要收养你,陪在你身边?我当时回答你,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天命所定,无人更改,可我想替你拼一把,即便结局会惨痛,最起码我们好好地在一起陪伴过对方。还记得吗?我的死亡不是终结,我与那位大人的约定?无论以后你身在何方,我的魂魄都会陪伴你左右,永世不离……直到化为荒魂……好好活下去……”她所复述的这几句话就像梦魇,日日夜夜都在长琴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
闭上猫瞳,长琴弱小的躯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姬偃看着它,心微微刺痛着,她并不想让它回忆那段记忆的,可这时候,她必须让它想起来。她要它记得,深刻的记得,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不信任她。
松开它的爪子,抽回自己的掌心,姬偃还是用这只手,伸出一根食指和拇指,勾起长琴那张毛绒绒的脸,狠狠掐住,道:“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背离你,可你若不信我,那么我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提醒你我当日死在你怀里时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直至你不再不信任我……”
姬偃的语调冷若寒冰,让长琴不免愕然,索性禺期在长琴进来时已离开亭子,否则就姬偃刚才的言论和举动,准会让禺期吓一跳的。忽地,趁长琴怔愣之际,姬偃两指的掐的举动改去抚摸它的下颔,且语调柔和道:“下回,别再躲我了,你一躲我,我就会想你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不喜欢我陪在你身边了,是不是希望离开你……那些问题会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姬偃抚摸着它下颔的举动让长琴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这是猫的天性,却不是他想要的本性。心里有点纠结,却也无奈,只能任由她抚摸着。
抚摸完,她将它一把捞起抱入怀中,一丝喟叹自她口中倾泻而出,道:“我只有你了……长琴……”
长琴用小脑袋往她怀里钻了钻,那撒娇的举动也是在让姬偃安心。
于长琴而言,它也只有姬偃了……
他们都只有彼此,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水,滴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尤为明显。
将杯子推到谢衣面前,姬偃淡淡道:“先生若有疑问,何不回趟先生之所,开启那副被先生用封印术封印的画卷呢?”
谢衣一怔,连接水都忘记接了。“封印?画卷?”这些东西,偃甲谢衣都是不知的。100年前,真正的谢衣在前往捐毒途中,遭沈夜截杀,后再也未归。自此,偃甲谢衣便成了谢衣,而他也从来不知晓自己是真正的谢衣所造偃甲,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谢衣,一直以谢衣的身份隐于世间,专研偃术。“在下,一点也想不起这些事来。”
姬偃拿起自己面前的白瓷杯,喝了一口清茶,道:“那画卷中有一名女子,曾是先生至为重要的朋友。她,或许可以为先生解答。”
谢衣看着姬偃,道:“姑娘似乎知晓很多事……”
“呵,像我这样活了数千年的老女人,知晓的自然远比你和无异他们多得多。”说着,她放下白瓷杯,发现杯中不知何时竖起了一根茶叶。
盯着那根竖起的茶叶杆子,姬偃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先生,既有话想问,为何不直接问呢?如此兜着转,岂不太麻烦?”
谢衣闭了闭眼,握住面前的杯子,道:“姑娘知晓在下如此多之事,为何不直接说与在下听?”
姬偃抿唇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命之一字岂是说出来了就能改的?纵使姬偃将一切,甚至是关于未来的事全都说与先生听,先生就能做出改变吗?不能。且不提改命一说所付出的代价何其大,单论改命二字,这世间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凡人的自我奢望罢了。”
自我奢望?或许是,可就算如此,谢衣也不会放弃,放弃他心中所愿。即便最后只是徒劳,他也不会后悔。
“即便定数难改,在下也会以一己之力尽力抗争、尽力周旋,无愧一生。”无论是眼前的偃甲谢衣,还是那个被沈夜抓回去的真正谢衣,他们都是一样的。无论这话姬偃是对着谁说,他们所回答的都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都是谢衣。
姬偃低头盯着杯子,忽问道:“这些年来,先生一直留在人界,每每抬头仰月时,可会思念故人?”
提及故人,谢衣的表情有些悲伤。“……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这是谢衣此刻的心情,正好与亭子外的皎月相呼应。
姬偃听着他所念的这句诗词,抬头往亭外看了去,此时亭子内放下的帷幔已被撩起,那皎洁的明月当真璀璨如明珠,与星辉映,照耀着这片大地。“我有点好奇,先生的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谢衣淡笑道:“姑娘知晓我所居于的流月城是个怎样的地方吗?”
姬偃重新看向谢衣,道:“居于九天之上,离这人界很远很远,那里植被稀少,六月过后便严寒封冻,举目只见一片荒凉。你们是上古人族,当时天柱还未倾塌之时,浊气并未像如今这般的旺盛。自天修补之后,大地上的浊气开始蔓延,渐渐的,很多上古时期的人族纷纷受到浊气污染而亡,可那时候,烈山部人恰好在流月城内,又因高居九天的关系,并未受到传染。只可惜,数千年过去,人界浊气越发强盛,连神都远居天界,不愿接近人界了。更何况是你们……上古时期,活于清气之下的你们……”
谢衣在姬偃讲出那些话来时,嘴角边的淡笑已经不见,他侧头仰望外头的皎月,声线冷硬道:“姑娘说得没错。族中有许多人罹患恶疾,病痛缠身,盛年夭亡。自出生起,我日夜目睹的,便是如此景象。我自小便想,有没有一种方法,能稍微帮帮大家?于是我开始研习法术。后来,我遇到了我的恩师。”
“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师父,他是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抑或担当,于我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就如这高天孤月一般……遥不可及、如冰如霜,却又独自照彻漫漫寒夜……”
眼前的人,明明只是一具偃甲,可谢衣却将一切,包括自己的记忆都留给了他。其实,若只希望偃甲谢衣能够继续钻研偃术,而不问世事,只要抹杀流月城和他师父沈夜的记忆就好。可是,他没有。于谢衣而言,那些珍而重之之念是永远都不能被舍弃的。
“先生可想知道,于我而言,他是怎样的人?”
谢衣道:“愿闻其详。”
“论才智,论心计,他是一名非常成功的统治者,也是令我佩服的敢作敢为之人。只是,终其一生,他都没有走出自己的梦魇。回顾他的一生,他的阴影皆来自他的父亲,上一任流月城的大祭司。不过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一个做父亲的会像上任大祭司那般狠心的,为了讨好城主,为了帮助城主,宁愿牺牲掉自己的儿女。就算要忠,也不该像上任大祭司这般的愚忠。他很像他的父亲,无论是音容样貌,还是现在的行事狠辣,皆与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可反过来看,这确是一个成为王者必要条件。说真的,可能到后来,很多人都不会喜欢他,可我却很喜欢他这样的人。能像他这样,明明知道自己是错的,却还勇于承担这一切果。明明知道那条路布满了尸山血海,无法回头,却还心甘情愿的继续前行。这世上,有几人能像他如此?你说他是异常出色的人,在我看来,也的确如此。不过,我心中却还有一人,比他更为出色……”
谢衣听着姬偃的话,当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有点好奇,问道:“哦?此人是谁?又在何处?”
没有回答谢衣的话,反而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一般,道:“先生可知,数千年前,姬偃也只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皆有天定。后来,我死了,死在那个人的怀里……在那以前,我总会想,若百年之后,抑或是其他原因,我比他先去了一步,化成一缕游魂,我也一定要陪在他身边。可这世上有四个字总会给你的人生带来无数的变数,那就是世事无常。我回神,看着只有红色的世界,我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无法出去的地方。在那个世界中,我不见天日,不知日月,除了无尽的战斗和厮杀。有时候,我会迷茫,可每每想起在这世间还有一人等着我,我便又有了继续战斗,继续变强的动力。也唯有如此,我才有机会离开那个世界,才能再次寻到他,与他一世长安……”
谢衣心念一动,问道:“那人可是……”
一眼就看出谢衣猜错了,姬偃摇头道:“这四合院内又不止禺期一人。”
谢衣怔了怔,半晌,才恍然道:“难道是……”那只小黑猫??
姬偃淡笑点头,眼底笑意加深。
谢衣忽地轻笑出声,接着摇头道:“姑娘当真与旁人不同。今夜,与姑娘聊此一番,在下倒是解了不少疑惑。可在下也该给姑娘一句提醒,姑娘解决了流月城之人,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恐怕姑娘想要的一世长安将会再无安宁……”
姬偃微微笑道:“若姬偃怕流月城的人,就不会将他们安置于青龙镇上的断魂草尽数毁去。不过,姬偃也该给先生提个醒,砺罂是心魔,心魔无形无体,要对付起来,恐没那么简单。”
谢衣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明白该如何对付砺罂。”
姬偃看着谢衣,知那条路他终是会去的,即便这过程早于最初不同,结局却不会改变。偃甲谢衣必会亡于捐毒,这是定数,也是命数,谁也无法更改。
姬偃对谢衣所提到的线索和所说的话,不过是让偏离的主线重新回去而已。
她不喜欢麻烦,可也不代表麻烦上门了,她不会去处理。
偃甲谢衣也好,乐无异他们三人也罢,与阿阮的会面是不会被更改的。
姬偃柔顺地冲他微点头,道:“那姬偃就在这里预祝先生能解开心中所惑吧。”
谢衣起身作揖道:“多谢,连接几日,是在下叨扰了。”
姬偃抬头看着他道:“希望来日还能与先生坐在这小亭内对月饮茶一番……只是,真到那一日,姬偃希望是一切已尘埃落定……”
眸光微闪,那眼中带着最柔和的笑意,他一字一字道:“在下也愿下回与姑娘对月饮茶之日是尘埃落定之时。”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两天后,谢衣带着乐无异三人组回了他现在所居住的静水湖。
而姬偃的四合院又一次归于宁静。
姬偃抱着长琴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晒着太阳,这些天她闲来无事就坐在亭子里笨拙地练着琴,偶尔乐无异会跑过去指导她,可惜对方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最后还是夏夷则揪着乐无异的衣领,把他拖走的,才让姬偃可以安安静静地自个儿琢磨。
十指练得有些疼,还肿了起来,用白色的窄绷带将十指绑得结结实实,跟个小粽子似的。
伸出舌头舔了舔姬偃衤果露在外的指尖,长琴轻轻地‘喵’了几声。
“别舔,痒。”出声制止长琴的举动,姬偃将它圈紧,搂入怀中,道:“小伤罢了,过些天啊这红肿便消了,不用那么担心的。”
长琴窝在她怀里,微微眯起了那双异色的双瞳,那条尾巴一甩一甩的。
姬偃是躺在藤椅上的,瞧着头顶的那片天,她笑了笑道:“这青龙镇当真是你我的世外桃源,无纷争,无纷扰,有你在旁,真好。”
“喵~~”软软的叫了一声,于长琴而言,如今的日子除去他不是一个人外,什么都挺好的。
只是,有一点,长琴还是挺嫉妒的,那就是谢衣这个人对姬偃来说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即便他心中知晓自己在姬偃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可依旧嫉妒谢衣这个人。在他没有认识姬偃时,谢衣就已经在姬偃的心里了,在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角落,好好被记着。
若没有太子长琴的出现,若姬偃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她是否会和谢衣在一起?抑或是与谢衣生死相伴?毕竟,谢衣可以说是她的人生导师之一。
“又在瞎想什么?”用红肿的手指点了点长琴湿润的鼻头,姬偃轻声问道。
“喵。”没有想什么。
它轻叫了一声,闭上双瞳,安安静静地蜷着身体,趴在姬偃身上。
姬偃瞧着它,忍不住摇头失笑道:“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不过,你想的有些多了,谢先生只是谢先生,于你是不同的?就算先认识他,后认识你,你我之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于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眼皮撩了撩,却没有睁得太开,只是露出一条隙缝,才睁开那么一瞬,它又重新合上眼,仿佛睡着一般。
姬偃摸了摸它的头,忍不住轻笑出声。
自打变成小猫后,长琴也越来越会装了。
摸了摸它的耳朵,姬偃也闭上眼,就着温暖的光线,睡起觉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宁静安详。流月城,断魂草,乐无异他们,包括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离她和长琴还有禺期那么远。姬偃的每一天都过得很简单,抱着长琴不是躺在院中晒太阳,就是在亭子里练琴,下雨的时候,她会待在屋里,依旧抱着长琴看书,偶尔呢会陪着禺期去镇附近寻找冶炼的矿石,或是陪他去镇上的武器店寻找铸剑的材料。
这天,天灰蒙蒙的,四合院外的大门被人叩响了。
姬偃还想着是谁时,乐无异的声音就从外头传了进来。
那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点沉闷。算算时间,剧情的确也差不多到无厌伽蓝了。姬偃还没有去开门,禺期就比她快一步把门给打开了。看着那个快乐的少年的眼底染上一层悲伤和疲惫,姬偃知道那个快乐的孩子在一夜之间被迫成长了。
“阿偃。”他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
“既然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丢下这句话,姬偃便转身进了屋。
乐无异站在院中,神色悲怆,他垂着脑袋,脑海里全是谢衣被杀的场景。
禺期看了他一眼,道:“有话进屋说,别傻站在这里。”说着,便也进了屋。
夏夷则拍了拍乐无异的肩膀,柔声道:“无异,咱们先进屋吧。”
嘴唇在颤抖,明明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可乐无异就是想哭,即便如此,那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着转,硬是被他卡在眼眶里,死死没有夺眶而出。
点点头,乐无异耷拉着脑袋,挪动着像是灌了铅的沉重双腿跟夏夷则往屋子走去。
这趟过来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与他们一起随行的还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她就是最后一名主角,也是《古剑奇谭二》的女二号阿阮。阿阮拉了拉闻人羽的手臂,小声问道:“闻人姐姐,刚才那位姐姐就是你们口中所提的阿偃吗?”
闻人羽点头道:“恩,她就是阿偃。”
阿阮道:“看着有些冷冰冰的吖,是不是不欢迎我们?”
闻人羽摇摇头道:“不,阿偃的性子虽冷漠了些,可人很好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便拉着阿阮跟了上去。
四人一进屋就瞧见趴在桌上盯着他们的长琴。
一瞧见长琴,阿阮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桌前,伸手摸上它的头,道:“呀,是小黑,好可爱的小黑呀。”
姬偃&长琴:“……”小黑个球球!!
姬偃给他们四人各倒了一杯茶,接着便坐下,对已经伸手将长琴抱起的阿阮说道:“它叫长琴,不叫小黑。”
阿阮鼓了鼓腮帮子,道:“我觉得小黑好听多了,长琴……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夏夷则在旁接话道:“阮姑娘既是巫山神女就该听过太子长琴之名,它是祝融之子。”
阿阮睁大眼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长琴,道:“祝融?你说的可是那个同水神共工一起被押去渤海之东深渊归墟思过千年的火神祝融?”
夏夷则:“……”祝融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被押去渤海之东深渊归墟思过千年?
阿阮将长琴举到头顶,上下打量,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被贬下凡的乐仙太子长琴呀?嘻,你怎么成一只猫啦?不过,变得还挺可爱的。”
长琴:“……”这到底是谁??
禺期蹙着眉头,不解道:“她是巫山神女??”阿阮身上的确有些神力,可好像哪里不对,如果他没有记错,巫山神女早就陨落了。
在他还未私自下凡前,她就郁郁而终了。
阿阮放下长琴,转而看向禺期,道:“对阿,我是巫山神女,你是谁?”
禺期神色冷漠道:“不可能,汝不可能是巫山神女。”
乐无异&夏夷则:“……!?”
闻人羽一惊道:“怎么可能?”
阿阮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气呼呼地放下长琴,转身对着禺期,双手环在胸前,道:“你说什么呢?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巫山神女??我就是巫山神女!!”
禺期道:“巫山神女乃神农之女,当年吾还未离开天界之时,巫山神女便郁郁而终。神女殁后,神农于巫山建造神女墓,将其葬于其中。而她所依恋的,直至死都没有得到回应的司幽上仙则在神女死后陷入长久的自责,最后绝迹三界,不知所踪。可有传闻说司幽已经故去。若你是巫山神女,那神女墓内躺着的是谁?”
听了禺期的话,阿阮怔了怔,她可以大声反驳禺期的,可又觉得禺期并没有说错。默默地坐到凳子上,阿阮似有困惑,喃喃道:“那我……是谁?”
这个问题就连禺期也想知道,只可惜他无法回答。
闻人羽看着一脸困惑的阿阮,心有不忍,想她被困于画卷中那么长时间,很多事都记不清楚,本以为知晓她一切的谢衣能告知所有,可对方同她一样,失去了于他们而言最为重要的记忆。前往捐毒,想要解开心中谜题,却最终换来阴阳相隔……世事无常,这四个字当真不虚。
姬偃看着他们四人,低头拿起面前的杯子,问道:“你们来此是为了告知我先生已故的消息吧。”
乐无异猛地转向姬偃。“阿偃……?你,你知道?”
姬偃点头道:“从你们离开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他终究还是躲不过去。”算来算去,无论过程如何,沈夜终究是谢衣这一生中永远都过不去的那个坎。
无论谢衣如何计算,都算不过沈夜对他的了解。
“那你为何……”来到桌前,乐无异看着一脸淡然的姬偃,心底升起一股怨。“你知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师父去送死?”
姬偃看着乐无异,盯着他那双含着怨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因为,这是他谢衣的命,无可更改。”
“……命……?”乐无异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天定的,谁也无法更改。谢衣前去捐毒必有这一劫,这是他一定会受的果。”
“这是什么命?”这话是乐无异最不想听的,什么是命?难道死亡就是谢衣的命吗?愤怒从心底蔓延开来,犹如一把火,燃烧着他的理智,他来到桌子面前,狠狠用手掌拍打着桌子,力气之大使得桌子上摆放的几杯茶中的茶水都滑了出来。“什么是命?我不信,我不信这个命!师父,师父他什么都没有错,为何要受被斩下头颅的痛苦??那个叫沈夜的凭什么杀师父?他凭什么害那么多人??”
姬偃的表情很平静,与怒气冲冲的乐无异相比,她平静得有些过分,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因为这也是沈夜的命,乐无异,你不懂沈夜,所以你不能否认他做的一切事情。你记住了,这世上痛苦的人远不止你一人,他沈夜所背负,所承受的痛苦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她用最平静的口吻阐述着别人的事,用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其他人的悲欢离合。
手掌攥成拳头,乐无异忽然用拳头狠狠敲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桌面四分五裂,再接着碎裂开来,连着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一起,全都落于地面。
而长琴在乐无异用拳头敲击桌面的一瞬,已快速跳向姬偃,稳稳落于她的怀中。
“阿偃,你知道吗?我好痛恨你现在的表情和你现在说的话……”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静谧,寂静……这两个字充斥在这间内屋中。
乐无异的愤怒谁都能感受到,若不是他还有一些理智尚存,恐怕此时,他已经召唤出他的偃甲,或是挥动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剑,对姬偃刀剑相向了。
姬偃平静地看着眼圈都红了的乐无异,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瞳泛着怨与恨的光芒。“乐无异,你可知……如今的你已被仇恨吞噬,看着现在的你我很好奇,你的未来会不会一直被现在的仇恨驱使着,直到有一天你变得不再像你自己。”
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爆起了青筋,他的牙齿咬得死紧,就怕自己忍不住会真的对姬偃刀剑相向。
“阿偃,我有点恨你。”恨你的淡然,恨你的事不关己。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还带了点剑拔弩张的感觉。
“喵——!!”尖锐的猫声划破此刻紧张的氛围。
长琴弓起身,眼瞳倒竖,危险地瞧着乐无异。
“无异。”夏夷则来到他身边,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冷静点,谢前辈之事与阿偃没有任何关系。”
夏夷则这话没有说错,偃甲谢衣的死本就与姬偃无关,即便她知晓谢衣此去会有一死,也不代表她要为偃甲谢衣的死负责。乐无异如今的动怒纯属迁怒,他根本是在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句话就像一杯水,浇灭了乐无异心头才刚点燃的火。
全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乐无异往后倒退了几步,面色颓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乐无异喑哑着嗓音,道:“阿偃,对不起。”
伸手摸了摸弓起身的长琴,姬偃垂眼,淡淡道:“无事,你如今的状态发泄一下也好。不发泄而藏在心中会使一个人变成魔鬼。”说着,她看向夏夷则,道:“夏公子,你们之前所居之所未变,这一路奔波劳累,带无异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夏夷则朝姬偃抱了抱拳,道:“多谢。”语毕,便拉着乐无异离开。
他们俩一离开,闻人羽便起身,看着一地的狼藉,面露歉意道:“对不住,阿偃。无异他……他太痛苦了……”谢衣的死,在乐无异的心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若这事摊在她身上,或许她不会比乐无异好到哪里去。
闻人羽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很差,那并不是奔波劳累所致,而是其他原因所致。瞧着她灰白的面色,姬偃沉声道:“那个术会使你走向灭亡的……”
闻人羽一怔,半晌,她移开视线看向别处,道:“……嗯,我知道。”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禁术是不能乱用的,可当时的情况,除了使用禁术外别无他法。“不会有下次了。”
姬偃冷声道:“再有下次,他们就该给你收尸了。”
阿阮听了她俩的话,腾地起身,道:“有我在,闻人姐姐才不会死呢!!”
姬偃看向阿阮,道:“你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胡乱使用自身灵力,不出数年,你便会……呵,灵力枯竭而消散……”
闻人羽一愣:“什……么……?!”
阿阮道:“什么意思啊,我……我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阿阮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那模样有说不出的可爱伶俐。
姬偃道:“若是你有缘再回到你的故地,你便有机会恢复所有的记忆,包括你自己的身份。对了,倒是忘记问你叫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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