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随云逐月-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绾绾一声娇喝,她手中寒光一闪,天魔斩猛地一挥,挡住了独孤凤的那一鞭后,身形愈发快速地向外掠去。独孤凤自然是知道天魔斩这源自祝玉妍的独门武器,正欲再追,便见脚底下又是一阵轰隆声响,他的身形一晃,却是看向师妃暄。
绾绾得了祝玉妍的相帮,逃出了坍塌的宝库,师妃暄虽然被石之轩认出了,除了让石之轩瞬间的错愕之后,根本就没有多加援手,故而师妃暄为了掏出密室受了火雷弹和邪帝舍利聚集的能量冲击,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根本就无法抵挡独孤凤的一掌,竟然被伤得气息都微弱起来了。
“你是慈航静斋的弟子?”独孤凤只看了师妃暄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正要细说,便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之上跳落下的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子。
“凤姨姨!”李元霸看见独孤凤,就傻笑着冲了过去。
别说,李家和独孤家还真是亲戚呢。
对着李元霸这个小孩子,以及他一道的人,独孤凤虽然警惕,可是却没有一上来就动武,她看向原随云、花逐月和鲁妙子,“我听说了你们,为何擅闯独孤府?若是没有什么理由,便是李渊来了,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花逐月笑了笑指着脚下还动静不断的地下,“很简单啊,因为传说中,让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杨公宝库,就在独孤府的地下。如今那里面不但埋葬了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更是困住了邪王石之轩和阴后祝玉妍呢。”
独孤凤面色大变,绾绾已经逃走了,真相到底为何,只能从师妃暄口中听出了。她只得运功为师妃暄疗伤了片刻,才问起了地下的情形。
师妃暄面容惨淡,她的目光扫过原随云和花逐月:“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厉害的暗器,那些黑弹炸响后和邪帝舍利里面的能量产生了剧烈的碰撞,不但让石之轩醒过来了,更是让他和祝玉妍受了不轻的伤。按照他们两人的修为,想要逃出来并非难事,可是祝玉妍宁愿和石之轩同归于尽,也不放他逃出。纠缠之间,整座宝库开始坍塌,祝玉妍在最后的关头推出了绾绾,而我也勉强逃了出来,只是他们却被关在了地下……”
师妃暄沾满了灰尘的脸上全然都是困惑,“得到了邪帝舍利,便有可能成为天下修为最高之人,可以为天下苍生做许多事情,可是你们却想毁了它。还有我师父,她数十年如一日为天下苍生而算计奔波,你们却杀了她。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门们,你们却没有动手,为什么?你们就真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吗?”
师妃暄说到最后,瞪向原随云、花逐月的目光之中,已经全是愤怒和仇恨了。
独孤凤也看向了原随云和花逐月,她的眼神闪了闪,不敢相信邪帝舍利会这么就被毁掉了,更不相信驰骋江湖多年的写邪王石之轩和阴后祝玉妍就这么困死在地下了。
不待原随云和花逐月回答,却是鲁妙子先出言了,“多年前我见过你的母亲碧秀心,她确实是一个很美好善良的人,她爱上了石之轩。人人都说她是以身伺魔,认为她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我也认识石之轩,多年前的石之轩,还称不上魔头,他以为得到了一份真正的爱,一个全心全意的爱人,而甘愿隐居。可是事实上,你母亲不过是慈航静斋的一件武器,一件让邪王不是邪王的武器。难道说算计一个人的感情,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至于梵清惠,更别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天下苍生不需要她周旋在几个权势武功都煊赫的男人之间吧?”
鲁妙子的话当真是半点脸面也没给慈航静斋留,师妃暄被这话击得又是咳出了一大口血来,让本就不轻的内伤又加重了两分。
“姑娘的年纪还小,不妨养好伤之后四处走走看看,听听其他帮派的人都说些什么,看看普通百姓的生活。也许你就发现慈航静斋一直以来所做的,到底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自己?”花逐月对女孩子终究多了份同情,她禁不住出言劝道。
独孤凤也不愿意得罪慈航静斋,便唤了人扶着师妃暄去了完好的院子里疗伤了。她则是看向原随云一行人,挑眉笑道:“独孤府被毁终究是几位造成的,且这番动静,只怕我独孤家也会引来非议。故而,几位在事情平息之前便留在独孤府中吧。”她说完,还伸手摸了摸李元霸头上的小辫子。
原随云却是轻轻笑了,眼神却是极冷的,“杨公宝库之中所藏有的金银和能够锻造的兵器的铁石之物,足以建起百座崭新的独孤府。独孤姑娘这是担心我们将宝库之事泄露出去了?”
花逐月也摇头道:“我们既然能够舍弃人人都想要得到的邪帝舍利,自然也不会觊觎那些金银凡物了。且在姑娘面前现身,也是相信姑娘的为人。即便得知了那许多的财物,也不会想要独孤家独得,定会赈济河东受灾的百姓,不想却是我们看错了姑娘。”
独孤凤露出尴尬恼怒之色来,手里长鞭扬起,朝着花逐月扬来。
“独孤姨姨,不要伤害师娘。”李元霸仰头抓起了独孤凤的手臂叫道。原随云手里的绿色短剑也出鞘,朝着长鞭斩去,将那长鞭给斩为两截了。
就在她愣神之时,原随云身形如鬼魅一般已经到了她身侧,手中的短剑森然寒气直扑她的面颊。
原随云冷冷地道:“你以为,你比梵清惠和席应还有厉害?”
就在独孤凤被那短剑之上的寒气慑了心神,却又不甘被人威胁之时,花逐月笑着上前抱住了原随云的胳膊,转头看向独孤凤道:“独孤姑娘可不要让元霸这孩子伤心了,你该知道,凭你一人之力是拦不住我们的。其实只要你们将宝库之中的财物散去了一半,即便消息传了出去,谁有能说你独孤阀半句不是呢?”
独孤凤终究放任了原随云一行人离开,远远还听见了那女子抱着原随云的胳膊娇嗔的声音,“……真是可惜了,竟是一点儿金银都未曾给阿望带出来呢。之前都说好了留三成于他的……”
“也没什么可惜的。这些财物本就是杨素搜刮而来的,散去了也是应该的。至于阿望,男子汉想要富贵功名,就该自己闯去……”
地底之下,石之轩躺坐在一块大石板的缝隙之处,他的双腿被两块巨大的石板压断了,动弹不得。灰白的长发上满是尘土,然而即便这样狼狈,他依旧风姿不减,看向祝玉妍的目光冷如冰雪,“我真没想到,竟然会和你死在一块儿。”
“我倒是想了很多年,就盼望着这一天的来临,没想到真的实现了。”祝玉妍脸上的面纱已经不知落在了何处,她也坐在两处石板的缝隙处,笑得格外畅快地盯着石之轩。
“当年你引我动心之时曾说过,我们是生死相随,如今真的应验了呢。对了,梵清惠死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呢,不是碧秀心,而是这个矫情的贱人,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祝玉妍边说边笑,直到眼泪都笑得止不住了,还是觉得痛快至极。那么深的爱与恨,唯有一起死,才能让她解脱。
“你这个疯子!”石之轩当然不想死,可是即便修炼了不死印法,也不代表就是长生不死的,尤其是在邪帝舍利的能量和数十颗黑火雷弹的剧烈爆裂中受了重伤的他,在这地下不饮不食最多支撑三天功夫。
祝玉妍自然猜得到石之轩的打算,她岂能容石之轩再逃出去?她用力抬手,积蓄全身不多的内力,强行运转起“天魔解体”来,她的头发迅速由乌黑变为雪白,光滑细腻的肌肤变得褶皱丛生,然后在石之轩惊惧的眼神下,将一天魔斩挥向不能动弹的石之轩。
看着石之轩喉咙处汩汩流出的鲜血,祝玉妍大笑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纠缠了半生的两人,终究还是死亡才让他们的爱恨情仇尽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啦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月之后,隋帝杨广亲征大败而归,然而独孤氏却因为赈济北方四地的灾民而声望欲隆,李渊在弘化听闻了事情的始末,却因为杨广和宇文阀的猜忌,加上窦氏之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财物和声望被他人所得。至于南方的宋阀,依旧和中原势力若即若离,仍然是南方汉人的代表。大概是江湖势力突然势颓,朝堂以自己的步伐混乱着。
慈航静斋在梵清惠身死,师妃暄下落不明之后,不甘心就此放弃多年的经营,然而其颓然之势已成,圣女的培养也不是一夕之间可成的,故而只能吞下了已成的苦果。至于魔门六道,本就是内斗不休纷争不断,祝玉妍和石之轩的死亡,造成的影响更多是对阴癸派和花间派的,反是对整个魔门的影响不那么大了。
无争山庄之内,阿望目带不舍地看着原随云和花逐月,“原叔叔和婶婶一定要离开吗?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几个月的时间里,足够阿望将他们夫妻俩当做亲密的长辈了。
原随云没有说话,花逐月拉着阿望到怀中,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阿望,你虽然年纪还小,可是我和你原叔叔从未将你当做小孩子看待的,你知道我们不是此间人士,来去可说是缘分。不然我们自然想带着你一道去的。我和你叔叔来自数百年后的无争山庄,你要好好儿,跟着鲁妙子前辈读书习武,做一个了不起的人,也许数百年后,我和你叔叔还能看到你的事迹流传下来。”
阿望心里很是难过,他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大概只会吵闹让他们不要走,可是他的早慧让他知道,原随云和花逐月的离去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他从怀中拿出了两只栩栩如生的小木马,“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叔叔和婶婶的孩儿,让他们知道,我这个哥哥也很想见见他们的……”
阿望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他突然嫉妒起从未见过的大郎和二郎来,如果他是他们的哥哥那该有多好啊!
“阿望真是个好孩子……”花逐月也忍不住了流出泪来,抱紧了阿望。还是原随云看不过眼,等阿望不再流泪了,方对阿望道:“若是真有话想对我们说,便好好儿跟着鲁妙子学习机关墓葬之术,在山庄西北处的废井下设下暗室,说不得数百年后我和你婶婶真能看到的。”
阿望抽泣了下,用力点了点头,“你们回去了就去废井下寻找看,一定能找到我长大后布置的暗室的。”
原随云轻轻一笑,将“碧血照丹青”递给了阿望,“虽无师徒之名,但是你也算是我的弟子了,这把短剑便留给你。拿着吧。”
阿望没想到待自己一向淡淡的原随云,竟然将他的神兵短剑给了自己,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了短剑,竟还傻乎乎地道:“原叔叔真将它送与我啊?看来原叔叔平时的冷脸,也不是不喜欢我嘛。”
花逐月看李元霸眼里的羡慕之色,也摸了摸这个神智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的大脑袋,“元霸你天生神力,最适合你的兵器不是剑,而是大刀或者重锤之类的兵器。你好好和阿望一起跟着鲁前辈学习,你娘亲才会高兴。”
李元霸咧开嘴傻傻笑了起来。
至于鲁妙子,自从得知原随云和花逐月的来历之后,听闻数百年后,早已经没有什么魔门、慈航静斋,听闻数百年间的朝代庚帖,便一直有些失神。与原随云和花逐月告别,也是最没有愁绪的人。
“人生百年,能结识两位,当真是鲁某之幸了。两位放心,我会尽心教导阿望。”鲁妙子拱手道,然后死活要跟在两人身后,说是一定要看看两人是如何离开的。
原随云和花逐月无法,只得由着他了。幸好没有让鲁妙子跟太久,这天用过了晚膳后没多久,鲁妙子就看见了原随云和花逐月在庭院之中消失。
他们都不知道,扬州城里的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混混,因此而改变了命运。不过有大毅力和机缘的人终究不曾被埋没,五年之后,天下反隋之势风起云涌,这两个叫做寇仲和徐子陵的少年人加入了李密的反隋大军,其后若干年南征北战,虽然没有如秦琼、程咬金等人那样名垂史册,却也是不可小觑的大将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只觉得一阵恍惚,脚下才站稳,面门处就有一物砸了过来。原随云伸手接了,一看是一只藤球。然后他们两人就看见了两个胖乎乎的孩子步履不大稳地跑近。
“球,我的!”当前的孩童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原随云,一点儿也不怕生,蹦出三个字来。
他身后的孩童稍微瘦那么一点点,吐字却更清晰,“哥哥的球!”
只看他们一模一样的袍子,和原随云极为相似的面庞,花逐月立刻就知道了他们是自己的数月不见的双胞胎儿子。可儿子们却不认识爹娘了!花逐月的双眼立刻就湿润了,走上前蹲下身道:“大郎二郎不认识我了吗?”
大郎和二郎疑惑地看着花逐月,他们感觉到她可以亲近,竟摇摇晃晃地走近,大郎更是狡猾地看了看原随云手里的藤球,又看了看花逐月,那意思分明是要花逐月替他们拿回了藤球。
原随云拿着藤球走近,低头看着两个悄悄靠近花逐月还不自知的小不点,“叫爹爹,球就给你们。”
花逐月不满地睨了他一眼,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阿望送的两只小木马,一人递上一个,笑吟吟地道:“大郎和二郎一人一个。”
二郎想要伸手接,却被大郎拉住了,他流着口水,不舍地看了眼小木马,又打量着花逐月,好似不明白她为什么给自己兄弟俩东西样。突然又伸手“抢”过了一只小木马,转身摇摇晃晃地想要跑远,二郎有样学样,也伸手“抢”过一只转身,却被忍不住笑了的花逐月给抱住了。
至于才跑了两步的大郎,也被原随云抱进了怀中,对着肉乎乎的小屁/股轻轻拍了一掌,“把弟弟都带坏了。”
“放开,放开我!祖父,祖父……”二郎见哥哥被“打”了,用力蹬起来,大圆眼瞪着原随云。
“你们夫妻俩一回来就欺负两个孩子,真不像话!”廊下石凳上坐着的原东园假做生气样出声了。
两个孩子被他们的爹娘放下地,就噔噔噔地朝着原东园跑了过去。
“祖父,坏人!”“祖父,打他们!”大郎和二郎一左一右地拉着原东园的手,扬着小脑袋瓜子瞪着两人。
原东园摸了摸两个孙子头顶的小辫儿,笑叹道:“他们很厉害呢,祖父也打不过,怎么办呢?”
“啊?”大郎和二郎看向两夫妻的目光立时怯怯的,还往原东园的身后退了点儿,确定安全了小兄弟俩才说着他们自己才懂的话儿。
原东园朝着儿子儿媳微微摇了摇手,示意他们看两个孩子怎么应对。
好一会儿,大郎才探出头,奶音脆生生的,“珍珠姨姨打!”
二郎也偷瞄着原随云和花逐月:“墨叔叔厉害,管家爷爷厉害,打!”
“可是你们管家爷爷、墨叔叔还有珍珠姨姨都打不过他们啊!”原东园捞起两个孙儿,指着走近的原随云和花逐月道,“大郎和二郎这半年都开始认人了,你们两人不在身边,虽时常拿你们俩的画像和他们说,对着画像两人叫爹娘可欢快了,不想对着你们,却是这样子。看来要他们亲近你们,可得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呢。”
原随云和花逐月哪里看不出原东园是故意的?虽然儿子儿媳丢下两个小孙孙是不得已的,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儿,觉得委屈了孙子。
原随云可不觉得做爹娘的要亲近儿子还要想法子,正要将两个小子捞过来,左手衣袖就被花逐月拉了拉。
花逐月听两个孩子说得话,是喜欢武功厉害的人。当即就取出了玉箫,又让原随云回厅中取了墙上挂着做摆设的一柄华丽的长剑,夫妻两个在庭院中摆开姿势你一招我一招过了起来。
当然了为了吸引两个小孩子的注意力,他们的招式极慢,身形忽上忽下,忽远忽近,白玉箫影和长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两个小孩子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口水都流湿了小围脖,半天都不见眨眼的。
原东园看着儿子竟也能够陪着儿媳一起耍剑给孙子看,心里不由得欣慰异常,拉过大郎和二郎,慈和地道:“那就是你们的爹爹和娘亲,是不是很厉害?你们不是一直吵着要爹爹和娘亲吗?还不快过去?”
大郎和二郎看了看祖父,又互相看了一眼,便跌跌撞撞互不相让地跑向原随云和花逐月。
花逐月一脸笑意地朝着儿子扬开了手臂,等着儿子们乳燕投林。哪知两个臭小子却是绕过了花逐月的手臂,双双扑向了原随云的大长腿,扬起胖乎乎的小脸,朝着他们神色淡然的爹爹拉长小奶音儿:“爹爹——”
花逐月觉得好心酸,嫉妒地看着被儿子抱腿的原随云,她,她竟然被儿子给无视了!
原随云心里好笑,但是却弯下腰,推着两个儿子转身:“喏,先见过你们娘亲吧。”
两个孩子虽然都很小,却有种天生的敏锐感,当即就齐齐扑入了花逐月的怀中,二郎甚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还花逐月的脸颊,“娘亲笑笑嘛。”大郎则是直接亲了花逐月半边脸颊口水。让她受伤的心立刻就痊愈了。
当夜,花逐月才看着两个孩子睡着了回房,就听原随云说三日后便给两个孩子开始药浴拓宽经脉。她下意识地想要反对,可是看向原随云温柔却坚持的双眼,她只得沉默了,半晌才应了,只是想到孩子这么小就要开始忍痛,终究忍不住扑在原随云的怀中哭了半晌。
“这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只有扩宽经脉,然后再大些洗经伐髓之后,练武才能事半功倍……”原随云抚摸着花逐月的头发,沉声道。
“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看他们受苦……”花逐月抽了抽鼻子说。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天下做父母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啦~~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见霓裳化白头
有孩子的时光过得格外快,倏忽间不觉便一年已过,而大郎和二郎此时早没有待父母和那日重逢之时态度迥异,因为原随云是实打实的严父,哪怕孩子的年纪小,他也从未露出过宠溺之态来。而花逐月自然是慈母了,当然了,在教导孩子的问题之上,她虽疼爱孩子,可已经和原随云商定好的,便不会去扯他的后腿。毕竟大郎和二郎,是男孩子,是无争山庄将来的继承人,公公原东园都未说什么,可见原随云对两个孩子的教导并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年多时光,花逐月和原随云没有去其他地方的感觉,就在以为从前的经历都将成为遥远的回忆时,带着大郎在秋千上玩耍的花逐月和大郎一起消失在庭院之中。拿着小木剑在花丛里刷刷追着蝴蝶的二郎转眼就不见了娘亲和哥哥,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树上,还以为娘亲和哥哥和他捉迷藏呢。他寻了半天,撞上了原随云的大长腿,也不惧爹爹的冷脸,脆生道:“爹爹,娘和哥哥不知藏哪里去啦,我都找不到他们了。”
原随云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他换来侍卫抱走了二郎,闭眼了片刻便知花逐月和大郎已经不在山庄之内,顿时忧心不已。他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多时光之后,逐月竟然和大郎一个小孩子突然消失了。
“娘,这里是哪儿啊?”大郎觉得太好玩了,才和娘亲在院子里的玩耍,一眨眼就在陌生的地方,他不但不觉得害怕,还四处张望着。
花逐月深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竟然在如此不经意间带着儿子穿来了其他的江湖间,她身上穿着宽松的襦裙,发髻轻挽,因为和孩子一起玩耍,故而没带什么头面首饰,便是近来被她当做称手兵器的玉箫,也未带在身上。原随云没有跟在一起,她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抱起了傻大胆的大郎,打量起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来。
这是一处极为僻静的山谷,四周山峰兀立,林木深深。近处可见溪水从巨石之上缓缓流下,汇成深潭。花逐月打量的目光突然一顿,她看见了潭水边的石头上俯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娘,那里有个人。”大郎高兴地叫出声来。
不管怎么样,有人比没有人好。花逐月对自己如今的武功还是相当自信的,她抱着大郎缓缓走近,很快就看清了侧身俯卧在石头上的女子的容貌,顿时就有些惊艳了。
“这个姐姐好好看!”大郎睁圆了双眼叫道,“可是她为什么睡在水边呢?祖父说睡在外面会生病的,娘,我们叫醒她吧。”
躺在石上的少女自然不是睡着了,而是受了重伤,她的脸色和嘴唇都是惨白毫无血色,杏黄色的衣衫上血迹点点,胸前一大团血渍处分明是利器所赐。哪怕这样,也丝毫不能掩饰少女的丽容,长眉入鬓,玉貌花容。让花逐月想起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林诗音来。
这样一个美貌的少女受伤卧在大石之上,若是一般人大多会因为怕惹上麻烦而避开,花逐月笑叹了一声,低声道:“可见老天爷都疼爱你,让你遇上了我。”她放下大郎正色道:“这为姐姐不是睡着了,是受伤了。大郎退后一点儿,娘要为她看看伤势。”
只会花逐月才靠近少女三步之内,便见到原本静卧的少女好似陷入噩梦之中一样,双眉紧皱,眼中有泪珠沁出,身子更是瑟瑟发抖,这还不算,更让人震惊的是少女的一头青丝,缓缓变成了雪白一片!
花逐月虽听闻过有人因极度的伤心会一夕之间变白头,但也只是听说而已,此时却是亲眼所见,所受震撼不可谓不大。
“呀,姐姐的头发变白了呢。”大郎捡起地上一根小木棍,边比划着边嚷嚷道。
花逐月扶起了少女,一探脉象,便看出少女体内真气紊乱,五脏六腑俱被紊乱的真气所扰,便是清醒过来了,只怕也会容易暴怒伤人。她当即就输入了真气帮少女将她体内的真气梳理好——虽然她不认识少女,可是却知道一个因为伤心痛苦而一夜白头之人,应该是至情至性的刚烈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娘,我饿啦。”待花逐月一收了掌势,大郎就拍了拍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们回家吃饭吧,不然好吃的都给二郎吃啦。”
花逐月苦笑一声,放下少女,摸了摸大郎的头道:“这里离咱们家特别远,一时之间娘也回不去呢。你担心二郎将好吃的都吃了,你也不想想,娘做的吃食,二郎也吃不多哟。”
花逐月走到水潭边,不过片刻功夫就抓起了两条鱼来,去鳞洗净后就生火烤了起来,虽然没有盐,却也不掩其鲜美。她挑出刺来,喂了大半条鱼肉进了大郎的口中便不许她吃了。
花逐月正在潭边洗手了,就听见大郎的奶音里夹杂的喜悦:“姐姐,你醒啦!我娘说你受伤了呢。怎么会受伤呢?”
花逐月转过头去,便看见了清醒后睁开双眼的少女,而少女,也就是练霓裳也看到了胖乎乎的大郎以及花逐月。
练霓裳的目光只有片刻的迷茫,瞬间就警惕地看着花逐月:“你是什么人?”
“姐姐,她是我娘亲呢。你要吃鱼吗?”大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练霓裳,胖乎乎的小手还殷勤去取花逐月吃剩下的半条鱼,颤巍巍地递到了练霓裳的面前。
一般人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都不会对一个天真的孩童露出恼恨之色,练霓裳的表情慢慢变舒缓了些,她只看了一眼那半条鱼,没有接受,“多谢了,你自己吃吧。”随即又看向花逐月,想起自己受伤的缘由,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花逐月接过了大郎手里的鱼儿,带着点酸味对练霓裳道:“这孩子对我这个娘亲都少有这么殷勤呢,可见姑娘是个有孩子缘的人,竟让大郎这么喜欢你。对了我夫家姓原,姑娘可称呼为原嫂嫂。这是我儿子大郎,大名叫做扶摇。不知姑娘姓名?怎么受了伤还一人在此地呢?若非是我们母子碰见了姑娘,而是心存恶念的歹徒,姑娘如今可就生死难料了。”
练霓裳并未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然雪白一片,她对卓一航虽有埋怨不甘,却更是深爱难舍。也许是她此时受伤了,也许是花逐月身上温暖的气息让她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师父凌慕华来,她竟是将她和卓一航的结识到相爱,到之前她怒上武当寻情郎却被武当众人打伤,其中胸口一剑还是卓一航刺入之事说了。末了,她自己都有些诧异竟会对一个才认识只知道姓名的女子说这些话。
花逐月听罢,心里叹息不已。目光扫过了练霓裳的头发之上,她敢肯定一旦练霓裳知道她因情伤而一夜白头之后,依着她的脾性,大概此生都不会原谅卓一航了。她抱着有些困的大郎,却是说起了练霓裳讲述中稍稍带过之事来。
“听练姑娘所言,如今世道已乱,大明四处灾荒连连不说,还有许多人举起了反/旗,关外鞑子更是势力大起。不知如今高坐明堂的天子是哪一位?武当派的掌门又是哪一位呢?”
练霓裳虽诧异花逐月看似是武林中人,竟会连这些大多数人都知道之事不清楚,却还是回答道:“年前之时,光宗朱常洛因为误食了红丸而驾崩。由他几个儿子中年长的朱由校即位。这位皇上大字不识得几个,只喜欢做木工,故而朝政任由太监魏忠贤和他的乳娘客氏把持着。如今天下外有鞑子虎视眈眈,内则流寇四起,官兵如贼,民不聊生。至于武当掌门,前一任的掌门便是一航的师父紫阳真人,只是紫阳真人前年已经过世了,一航因为在家守父孝之故,故而还未接任掌门之位。”
“……”听到此处,花逐月顿时明白了此武当派定然不是张三丰张真人传承下的武当了,惆怅了片刻,她才道:“不瞒练姑娘,我和大郎如今是无家可归了,练姑娘可否带着我们娘俩一道呢?”
练霓裳却是苦笑起来,“原嫂嫂大概不知江湖事才会这样说,你可知那些名门正派之人都认为我是邪魔外道,还给我取了个玉罗刹的外号,说我杀人不眨眼。是,我是杀了许多人,可是那些人大多都是该死之人,不是贪官污吏,便是宵小小人,死不足惜……”
练霓裳从未后悔过手上沾染的血腥,可是一想起卓一航和他的师叔们一样,拿着不满失望谴责的目光看着她,她就心痛如绞。她不明白,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何就不能信任对方吗?她并没有做错啊。
花逐月本就不是拘泥于“名声”之人,尤其是江湖之中,许多名门正派行事那是比黑/道之人还不如。她笑道:“练姑娘既然不以为自己做错了,又何须惧他人的非议呢?你放心,我不是看人名声才结交的。只凭着初次见面,练姑娘就信任我如此,我也只会视练姑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