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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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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认输了。”

啃完了鸡腿,我咗着手指头,没有理会掉着下巴的小和尚,继续说道,“当时百晓生和灵绝为了糊弄一群惊呆了的吃瓜群众,就对他们说,我同剑魔已经用意念打了一场架把他生生打得呕出了血,而天山童姥杀人不用第二招的谣言也就传了开去。”本来独孤玑辰就受了内伤,见御风不战而降,急得气血翻涌就直接晕了过去。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奈何当时在场被御风呕血的样子吓呆了的一群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就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然而命运有时终须有,我也是没有办法,被迫有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传说——

传说天山童姥武功深不可测,杀人不用第二招;

传说天山童姥是一个穷凶恶极的变态老妖婆,专吸人血维持不老长春的容颜;

传说天山童姥暗恋她师弟,嫉妒她师妹,丑得惨绝人寰,吓得逍遥派掌门后来再不敢见她。

各种传说版本,总而言之,就没有一个好听的。

我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却见虚竹专心致志地盯着我放在冰块上的鸡腿出神,我有些好笑推了他一把:“想吃就吃,你看它做什么?难道你看着它,它就能自己钻到你肚子里去?”

虚竹连忙摇头,害羞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今天我们偷偷去御膳房时,那个给我们打掩护的小姑娘。”说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脸痴汉相,“她不仅人长得美,心肠也很好,说起话那么温柔,笑起来真是可爱极了。我问她叫什么,她告诉我她叫梦姑,连名字也跟我想得一样,那么好听。”说罢,他又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神迷离看起来像是一个小色|鬼。

一席话说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跟你讲,你别想让我干出大半夜把人家公主偷来给你睡这种缺德事,喜欢人家姑娘就自己去行动,在这里发春有什么用!”

虚竹红着脸,对着小指头:“可小僧是佛门弟子啊。”然而说完这句话,他又眨巴着眼睛,“诶姥姥你说,那个漂亮又善良的姑娘住在哪里啊?”

我有些忍不了地扶住额头,一记回旋踢将他踹出了大门:“给我滚!”特么的,春天到了万物开始发春,连小和尚也开始红鸾星动了。然而我把虚竹踹出门后,才发现偌大一个冰窖只剩下了自己,有些冷清的样子。我砸吧了一下嘴,直接翻身一躺决定用睡觉打发时间,但是却发现一闭上眼睛,眼前便走马观花地将当年重现了一遍。

虽然武林大会以一个闹剧的形式收场,但是众人还是心满意足地各回各家——

乌鸦青那些人都高兴坏了,说要回去好好庆贺一番。我让他们先回去,而一听到我不在,那些人更加开心象征性地挽留了几句就撒丫子跑了。看着他们欢脱的背影,我忍不住摇头失笑,再转过身时见到灵绝却是微微一愣。

“实现了你当初对师祖的承诺,不开心吗?”

我知道自己瞒不过灵绝,垂头丧气地承认道:“我担心他。”

灵绝叹了一口气,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挑起唇角笑了笑说道:“既然担心就去找他啊,傻丫头。”他就塞给了我一张纸,“百晓给你整来的,魔教在这里最隐秘的驿馆的位置,他们的教主和左护法都受伤了,肯定不会选择连夜赶回去的。”说罢,他便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我失魂落魄地看着灵绝有些萧瑟的背影,捏紧手中的纸条,等再次回过神来时,我人已经停在了驿馆外面。小心地避过了守门的弟子,我一路穿过曲折的回廊,却不想和带着人巡逻的欧阳善渊撞了一个正面。

所谓人要是倒霉起来,真是喝口水都塞牙缝。那一刻,在那些震惊又怀疑的目光里,我恨不得打一个地洞钻进去,然后灵机一闪说道:“我是来看看你们教主伤势的,顺便送药的!”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坚定语气,“嗯,对,送药的。”

欧阳善渊有些讽刺地撇了撇嘴角,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你还真是嫌自己命长,送药?嗤,教主确实生病了,不过你知道,他生的是什么病,受的又是什么伤吗?”

说实话,我还真是不知道。我讪讪地扯了扯嘴角,刚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却不想面前的青年向后面那一大片竹林指了指说道:“你自己去吧。”然后他递给身后下属一个警告的目光,就带着人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地走过我身旁。

顺着欧阳善渊手指的方向,我一脸奇怪地走进那片竹林,心里还在想着临走前欧阳善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夜晚竹林静悄悄又阴森森的,天上的月亮虽然明亮,然而伴随着流水声却平添了诡异的气氛。

别说人,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刚有些嫌弃欧阳善渊瞎指路的素质,便听到了女子呢喃的声音。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说着什么,我狐疑地朝竹林深处走去,而不远处便出现一汪温泉,流水声便源自这里,而女子酥骨的呢喃也在这里,月光洒在了涟漪旖旎的水面上,吹着带着胭脂味的熏人香气。

看着那些穿了跟没穿没什么区别的美女,我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伤风败俗,而目光落在了泉中的青年身上,手指头被掰得嘎嘣嘎嘣响,我总算是明白了欧阳善渊目光的意味!气得刚想转身就走却见独孤御风毫无预兆地转过了身,我吓得没出息地躲在了假山后,腹诽着大晚上泡温泉看美女的人又不是我,我特么心虚啥?!

“你来做什么?”

我撇了撇嘴,瞪着眼睛刚想说:腿长在我身上,我大晚上遛弯不成吗?!

然而就听那几个女子媚声道:“奴婢奉命来伺候教主沐浴更衣。”两道怒火噗地一声从我耳朵里冒了出来,我撅着嘴巴,想着等我回到灵鹫宫也要找美女在我洗澡的时候跳脱衣舞给我看!

独孤御风不耐烦地皱起眉,显得眉心伤痕愈发深,只是沉了个脸色便吓得那几个薄纱女子吓得脸上血色尽褪,跪在地上惊惶说道:“还请教主息怒。”

“出来。”

我瘪嘴走了出来,在那几个女子惊讶的目光中背手说道:“干嘛?”

御风那双赤茶色的眼瞳被泉水映得明明灭灭,他淡淡道:“无崖子的命,我没有取;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排行亦在神佛斩的前一位,阿摇,你又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爆肝六千为哪般?
捂脸哭,我也不知道。





第149章 Chapter?149
我强词夺理地说道:“我就随便逛逛,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我啊!”

而我的话音落,青年手中凌厉的内力就朝我身边的薄纱女子打去,吓得她们惊声尖叫抱在一起。我一挥袖子拦住那道掌风,忍不住皱眉:“好好地,你为什么要杀人?”

独孤御风微微偏头,随着他的动作,披在身后的长发落到了前面:“剑魔杀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不会伤你,可我就是杀尽天下人,又关你何事?”我气得转身就要走,却听背后人淡淡说道:“你往前一步,我就杀一个。”

见红衣少女果然停了下来,独孤御风似讽似笑地抿起嘴角,对跪在地上的侍女冷声说道:“再有下次,教规处置!”

那几个女子不敢再多话,忙不迭地说道:“奴婢明白!”便赶忙狼狈地离去,就连之前的嗲声嗲气也忘记装了。

我啧了一声,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不得不承认,本来酸得冒泡的醋意都变成了甜的。

听到身后传来水声,我转过身,看向目光深深地盯着我的御风,瘪了瘪嘴巴不自然地问道:“……你,受伤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半响,才淡淡说道:“我病了。”

我有些慌,想到他吐血的模样,不禁上前一步问道:“你生了什么病?”

“阿摇你过来,我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不知道是天上的月光很好,还是眼前青年的神情太过静谧,我在他那双眼睛的蛊惑下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池边蹲下来,“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他没有回答我,水汽氤氲在我们面容之间,只听他嗓音沉沉地问道:“为什么我醒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我一愣,随即瘪嘴说道:“你舅舅,他说我只会害了你,不让我跟着。”

御风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拂过我的眉眼:“都是借口,只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不重要。”他的神情因为蒸腾的水汽显得平静而莫测,可眼底却沉淀着不为人知的浓烈爱憎。

我这才发现他手指的温度高得有些不太正常,一手握住了他的指尖,而另一手摸上他的额头:“你的温度怎么那么烫?御风,你到底怎么了?”而后面半句话,还没有说完,我便被身前的青年一把拽入了池中,激得水花四溅。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上坟起的肌肉,却发现他周身的温度都高极了,仿佛皮肤下血管中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御风你!——”我呛了一口水,怒视着眼前青年,却发现他看着我的眼神危险极了。我故作镇定地撇开脸,深呼吸道,“御风你冷静一点。”

御风伸手掰过我的脸,而他脸上的神情平静又汹涌,赤茶色的眼瞳中仿佛关着一头暴戾的困兽,在嘶吼咆哮,在绝望愤怒。月光流淌在我们之间,他却自然地笑了起来:“我很冷静,否则刚才我已经杀人了。”

我想要挣脱他桎梏着我手腕的双手,却徒自换来身前青年汹涌暗藏的愤怒:“放开我!”

独孤御风越发凑近我,双眸沉沉地注视着我的眼睛,额发因为水汽的蒸腾而湿润着:“想我放手,你就不应该来,想我放手,你就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想我放手,当年孤塔里你就不应该救我!”

青年冷笑了一声,眼瞳在赤茶与血红中不停地变换着,眉心伤痕就像是刀刻斧凿一般,“你答应过嫁给我,又凭什么叫我放手!”他红着眼眶,咬着牙问我道,“阿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怔怔地看着红着眼说出这句话的御风,看着他眼瞳深处那只困兽一同朝我怒吼着,而眼泪便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你这个混蛋!”然而下一秒,他握在我手腕上的双手便已经捧着我的脸颊堵住了我的嘴唇,就像是走在沙漠中被烤炙了很久的人渴望着水,又像是无助孤独的困兽在极力寻求着自己的存在。

唇瓣的辗转,带着惩罚意味的噬咬,我甚至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我吃痛之下手抵在他的胸膛之前,推开他:“你疯了吗?!”

御风微微喘息着,看着惊怒交加的我微微弯了弯唇角:“阿摇,我生病了。”他上前一步,而水波因为他的动作缓缓推开,而他的目光又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地包裹住。

我感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不住地踉跄向后退着:“病了就去找大夫。”

御风一步步地逼近我,而我一步步地向后退着,再向后退开一步时却猛地踩空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他伸出手便握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带向他的怀中,不容挣扎地扣住了我的后颈,俯身在我耳旁轻声说道:“感受到了吗,我身体的温度。如果抑制了杀人的欲望,我就会感觉自己如同被火烧一样难受。没有人可以治好我,除了你。”

我浑身一颤,而他将我抱得更加紧:“我在你心中不重要,这不要紧。只要你肯呆在我身边,只要你呆在我身旁,怎样我都无所谓。你若是不想我杀人,就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否则我不在乎自己手上到底葬着多少条人命。”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与绝望。

御风松开了我,深深地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选择离开,我杀多少人都同你没有干系,而你也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是想让江湖依然维持着风平浪静,你就留下来,做我的药。”

我红着眼看着他,咬牙大声说道:“独孤御风你简直混蛋!江湖怎样,关我什么事!”说罢,我便踮着脚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脖颈,闭眼吻上了他滚烫的唇瓣。

青年剑眉皱紧又松开,喉结微动,随即单手用力地抱住了将我一寸寸地贴上了他的身体,而另一只手将我的长发撩至身后。

流动的温水推开出漪澜,而一圈圈荡漾开去的水波又将我们的理智击碎得不成样子,只剩下最原始的欲念,那就是占有对方,就像是一颗即将陨落的星辰,在从天际滑落前,不遗余力地寻找着自己唯一的救赎。

炙热,窒息,寻找出路的释放。

醉人的眉眼,滚烫的身躯,纠缠的唇瓣,和不断索取的舌尖。

我被抵在了池壁之上,身前灼热得不成样子,而身后却又是冰凉得要命。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抹红晕。我只剩下一层单衣,露出半个肩膀,而御风顺着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停留在锁骨地方他紧紧抱着我,一呼一吸卷起我皮肤的颤栗。

月色像是上好的银色锦缎,轻飘飘地落在了我们的身上,而御风沙哑的声音如同最烈的酒:“阿摇,做我的药。”

我下意识地弓起了身子,想要自我保护,却又被青年一寸寸地展开。

……飞仙入魔又能如何,须于百年不过人世遗恨的虚荣,同阿摇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阿摇,我一点都不喜欢这座江湖,更不喜欢这个人是,但我喜欢你。

……所有伤害你的人,他们都该死。

御风手指摩挲着我胸口上的伤疤,眼神明明灭灭,他缓缓低头虔诚地吻着那道疤痕,青丝长发如同水藻一般散开在了水中,伴随着袅袅而升的热气,而我抵着他的手也无力地滑落,伴随着最后一件衣衫的褪尽。

炙热的肌肤相抵时,我如同丝萝一样紧紧攀附着青年的肩膀,涨红着脸颊,耳旁伴随着他的喘息,指甲紧张到陷入他的臂膀。而他紧抱着我的背脊与腰,用着缠绵的亲吻缓解着我的不安与痛楚,共赴着一场浩劫与欢愉。

绯红的衣裙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朵花的怒放。

当最初的疼痛过去后,他的体温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温度,我搂着御风的脖颈,凑到他的耳旁,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瘪嘴说道:“喏,我再同你讲一次,非常认真非常认真地告诉你,要是下次你再惹我生气,我就……就哭给你看!”

御风沉沉地嗯了一声,抚摸着我的长发,掰过我的脑袋深深地看着我,而他的眉眼挂落着水珠,月光下发着璀璨的光芒,他静静地看着我,半响叹息了一句:“我爱你。”

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忍不住瘪嘴笑了起来:“我知道啦。”顿了顿,我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也爱你。”

伴随着我的话音落,御风笑起来,明朗得如同少年时期他澄澈如长空的目光,他闭眼吻上我的唇瓣,而下一秒便带着我整个人向后一倒沉入了水中,溅得水花朵朵,可又很快恢复了粼粼的波光、绯红的衣裙像是开得很好的一朵菡萏,而月光洒下来,带着静谧的气息,是岁月静好的味道。

(本文晋江独发,其他楼主网站均为盗版,盗我孩子的人贩子)
(原文地址:http://www。jjwxc。/onebook。phpnovelid=3016574)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开车戏,爆肝码完了!!!






第150章 Chapter?150
昏暗的殿阁,水流从酒樽之上流入方鼎之中,计算着时间的流淌。

独孤玑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捏着眉心,半响,他抬起头看向被黑袍裹起来的人:

“我一直在担心晦朔。”

只听那人沉沉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张刀疤布满的脸:“你千辛万苦把我招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同我抱怨的吧?玑辰,那个孩子如今已经练成神佛斩,天下间还有谁能轻易取走他的性命?”说话之人,正是隐姓埋名行走江湖的连星阙。

独孤玑辰出了一口气,皱起剑眉似在生着闷气。

连星阙嗤笑了一声:“我来的路上已经听人说了,是那个叫扶摇的小姑娘?呵,我记得当年,教主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很喜欢她。”

独孤玑辰摇了摇头:“他如今的样子,同姐姐当年简直像极了,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我一直担心他走他母亲的老路,不想他为了情爱浪费自己的鸿鹄一生。”

连星阙闻言沉默了半响,黑色如同一层保护色完美地笼罩着他对于往事云烟的伤感。

半响,脸上刀疤满布的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说道:“教主是圣女的骨血,自然是同她一样的。他承了自己母亲半生的功力,承了残月未曾完成的遗愿与仇恨,一并承下的还有来自骨血的执念痴心。”

那是理所当然,更是天经地义。

闻言,独孤玑辰面无表情地看着摆放在沉木桌上的一方红盒。他的眼神明明灭灭,是水汽的凝聚却又转瞬消散在冷漠阴骜的目光里。

“禀报左护法,有客来访欲见教主。”有心腹走入殿阁之中,沉声禀报道。

独孤玑辰不满地眯了眯眼睛:“这些事情,同本座有何要报的?”

那心腹低声说道:“求见之人乃是少林寺枯木大师座下弟子灵门,只不过,他求见所带之物,乃是逍遥派掌门送给……”顶着吃人般的目光,那心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送来给教主的。”教中之人都知道,教主宠爱那个红衣少女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因为这件事情也让左护法同教主的关系一度陷入进退维谷的僵局。

连星阙微不可闻地皱起眉,不由问道:“逍遥派掌门……那个无崖子?他送来了什么东西?”

那心腹嘶了一声,似是极力回想着:“是一把重剑,玄铁重剑。”

随着话音落便听刺耳的一声喀拉,独孤玑辰面前那张桌子便已经被他一掌击得断成两截,一时之间木屑飞扬。

“逍遥派,玄铁剑……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连星阙手拢在袖子中,沉默地看着盛怒之下的独孤玑辰,半响才说道:“玄铁铸剑,是为了克制魔刃。教主但凡理智一些,就应该一剑杀了送剑之人。”

独孤玑辰冷冷一笑说道:“杀人?呵,他早就鬼迷心窍了!”

窗棂发出嘎吱一声响,一只乌青色的黛鸦扑啦啦地从窗外飞了进来,准确地落在了独孤玑辰抬起的手臂上。连星阙不动声色地挑起眉,看着面前的男人取下了黛鸦脚上的信条,而脸上的神情也转阴为晴,甚至可以算是愉悦。

“哪里的消息?”连星阙不由得好奇问道。

独孤玑辰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信条轻飘飘地给了连星阙,吐出三个字:“逍遥谷。”

连星阙皱眉看向手里的信条,而上面的字迹清秀娟美,也没有特定的暗号,看得出不是处于圣教中人的手迹。虽然没有落款,但是连星阙却已经想到了最合适的人选:“李秋水?她怎么会跟你有来往?”

独孤玑辰逗弄着那只黛鸦,玩味一笑说道:“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治好她的失心疯,而她答应替我看着无崖子、我告诉她天底下没有神医再能让她一张脸恢复如初,但我可以。我承诺给她一张最好的人皮,只要她能给出等价的筹码。如今看来,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筹码。而那个筹码,也刚好是我愿意交换的。”

连星阙走上前,将那张信条点上烛火,静静地看着它烧成灰烬的样子:“她是无崖子的妻子。”

独孤玑辰轻笑了一声:“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相互利用的关系才是最可靠的。”

连星阙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顿了顿,他问道:“你不怕她骗你?”

独孤玑辰有些奇怪地眄了他一眼:“星阙,你真是不了解女人。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更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容忍一张丑陋的皮,尤其是她曾经还有着倾城容貌。”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沉沉地笑出了声音,可目光却越发冷下去,轻言慢语地说道,“这,真的是我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连星阙沉默地注视着陷入自己疯狂世界里的玑辰,他自小便是同残月与玑辰一同长大的,自然了解如今面前这个俊美阴桀的男人表情下,埋藏着的是怎样扭曲又疯狂的想法——

“你打算怎么做?”

独孤玑辰手指灵巧地转着手中的红盒子,眼神横过去,看着面容复杂的连星阙微微一笑:“我记得,当初天山雪莲结出的两颗果子都给了逍遥子,对不对?”

连星阙皱起眉:“玑辰,你忘了你姐姐的前车之鉴?”

独孤玑辰嗤笑了一声,“天下极北极苦极寒之地的雪莲,三十年才开一次花,当初逍遥子撞上了那般好的运气,我就不信这一次逍遥子的徒弟还会像他那般有这样的好运气!”说罢,他便起身一拂袖子走了出去。

连星阙回身看向他的背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殿阁中昏暗,而那口白气从男子布满刀疤的脸上袅袅升起,不知道是为谁的叹息,也许是为了如今武功容貌尽毁的自己,也许是为了入了魔障却不自知的玑辰,又或者是为了从前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姑娘。

那把玄铁重剑,看见由灵门送来的时候,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背着重剑的小沙弥一板一眼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扶摇小姐姐,这把重剑小僧总算不负所托给你背过来了。”说罢,他朝我们嘿嘿一笑,便在欧阳善渊的帮助下把背上的巨剑给卸了下来。

我抿嘴一笑,走上前用袖子帮灵门揩了揩脑袋上的汗,说道:“怎么就你来了?被这么重的一把剑,你师父师兄他们也不怕你累着?”

欧阳善渊提过剑的那刻却是神色一变,显得几分凝重起来:“这剑倒是颇有些分量。”

灵门朝我摆手笑道:“没事,我师父说,这是在锻炼我,也是在为自己积功德。”

他看向我身后沉默的御风,“这把重剑背着已经是吃力了,而且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小哥哥用来防身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看向御风,玄衣青年朝我轻轻眨了眨眼睛,便接过欧阳手中的那柄重剑。

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他的神色仿佛有一瞬间的凝固,见我一直紧张地看着他,御风好半响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对我淡淡一笑,认真地点头说道:“是一柄好剑。”

欧阳善渊表情有些纠结,大巧不工、重剑无锋,怎么看都不算是一柄好剑吧!没有过多的试剑,御风轻轻放下剑,剑身触碰地面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音,是同魔刃完全不同的声音。

他转过身来平静地看向一直在好奇打量着他的灵门,微微挑起眉毛问道:“无崖子怎么肯将玄铁石给你们?”

我立马堵住了灵门欲要开口的嘴,连忙说道:“那个灵门远道而来肯定辛苦了,御风我先带他去休息吃饭,你先拿着那把剑看看顺不顺手,如果不顺手的话……”我顿了顿,一本正经,“那也就只能先不顺手地用着了!”说罢,我就带着灵门风一般地窜了出去,顶着身后玄衣青年暖如霞光的安然目光。

看着俩人的身影,御风忍不住摇头一笑,他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盏茶,而垂眸刚喝了一口,便再也受不住般呛了一口血出来。鲜血如同赤色的墨水一层层地渲染进水中,带着诡异的美感。

御风眼神狠狠地一晃,神情却是牢不可破的平静。欧阳善渊抱着剑,先是司空见惯地瞧着,然而忍了忍却又憋不住出声问道:“你还打算瞒她多久?你以为,你还能瞒她多久?”

御风平静地抬起手揩去嘴角的鲜血,嗓音沉沉:“能瞒多久,是多久。”

欧阳善渊皱起眉:“你以为,神佛斩的反噬是开玩笑的吗?”

御风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不过是柄剑,你太大惊小怪了。”

“魔刃与玄铁相生相克,可魔刃同你才是同气连枝!”欧阳善渊指向那柄剑身流淌着锈红色光芒的重剑,眉眼轻触,“教主,你不会真要为了摆脱魔刃选择玄铁重剑吧,你是真打算不要命了?”

九重神佛斩的十二字秘诀,断七情,绝六欲,饮千血,忘前尘。

他做不到,便活该遭到这份反噬。

独孤御风蓦地松了自己紧皱的眉眼看向欧阳善渊,目光平静如长空:“善渊,我已经同阿摇已经说好了,再过不久就带着他去避世。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然后我就废掉自己的功夫,再重新练武。而我刚好缺一柄剑,我看这柄玄铁重剑,正好不过。”

欧阳善渊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玄衣青年,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天下第一的头衔,他不屑一顾;独步江湖的武功,他毫不在乎。

整个武林中人数百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几乎唾手可得,却又毫不吝惜地放弃。

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那教主,如果你要离开避世,圣教怎么办?”

“如今圣教的仇家几乎遍布江湖,如果你离开了,那不是就给了名门正派复仇的机会?”

御风撇过脸,颀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鸦羽:“教主之位,我会给舅舅;而其他的事——”他伸出手,看着指尖那抹鲜血,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已经管不了太多。”

说话之间,门口便传来一道毫无语气的冰冷声音:“就为了一个童扶摇,你便想丢下我们,丢下圣教?”

欧阳善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连忙低头退向一旁,而整个人不动声色地挡着那柄玄铁重剑。

独孤御风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只见自己舅舅一张脸沉重得仿佛都能拧出水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意。玄衣青年微微抬了抬下巴,眉眼淡漠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整个人笼罩在沉郁浓墨的黑色之中。他赤茶色的眼瞳仿佛开始凝聚起一场风暴,而面上露着不动声色的锋芒:“我不喜欢你的语气。”

独孤玑辰气急反笑,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看看你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剑魔的霸气?!”

御风扯了扯嘴角:“我如今的这幅样子,舅舅功不可没。”

“你简直混账!”说着,独孤玑辰就是高高地扬起手,可目光触及青年眼中的寒川和眉心的伤痕,却又不禁僵硬在空中。

他一拂袖子,厉声质问道,“你母亲早亡,你忘了是谁在一直照顾你的?你如今一身独步天下的武功,你忘了又是谁让你有今天的位置的!晦朔,你如何能同逍遥子那般背信弃义!”

声音一下子消散在了殿阁之中,消散在独孤玑辰的喉咙中,在他猛然煞白的脸色之下。

面前的玄衣青年一双眼瞳猛地变成血红,眉心的伤痕衬得一张俊脸越发冷厉,整个人散发出的杀气笼罩着面前的男人,而袖子之中的手因为极力地克制而颤抖着——

“你,终于说实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本文的婆媳关系,啊呸,是舅舅与外甥媳妇的关系。







第151章 Chapter?151
独孤玑辰看着眼前散发着腾腾怒意的御风,慌乱地解释道:“晦朔,你听我解释!”

因为克制着汹涌不断的杀意,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浮现着,独孤御风嘲讽地弯着苍白的唇:“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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