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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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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Chapter?151
独孤玑辰看着眼前散发着腾腾怒意的御风,慌乱地解释道:“晦朔,你听我解释!”
因为克制着汹涌不断的杀意,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浮现着,独孤御风嘲讽地弯着苍白的唇:“解释什么?解释你费尽心机如何编造一个谎言,还是用更多的谎言告诉我,逍遥子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下一刻,青年便俯身呕出了半口血,鲜血被苍白的唇衬得越发明艳起来。
“晦朔你——”
玄衣青年重重地打开了独孤玑辰想要触碰自己的手,嘲讽地笑着:“将近二十年编出一个个谎言,舅舅你不累吗?”他踉跄地站起身,一双眼睛中仿佛流淌着滚滚岩浆,“把我送到逍遥派,放任那些人把我锁在那座塔里,不闻不问就是七年,我当年不会说话你问过吗,你关心过吗!”
御风转过身仰头看着殿阁的四方,拂袖道:“你总是提醒我,提醒我身上有母亲半生的功力,提醒我背负着圣教的仇深似海,你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我,提醒着我要让那些名门正派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猛地转过身,指着不敢置信的独孤玑辰,冷冷地笑起来,“我被迫承受内力时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在逍遥谷日日夜夜被人日盯夜防你了解过吗,我眉心被魔刃的剑气划出这道疤有多疼你过问过吗,我这一生有多讨厌鲜血与杀戮你在意过吗?!你一心想的,只有仇恨和圣教,只有你那永无止境的变态杀欲!”
独孤玑辰被玄衣青年的目光刺激得不住倒退了一步,他胸膛因为急促局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着。
“从前我活在你的期望里,从今以后,我只会为自己而活。”
暴风骤雨般的问责卷起大殿之上的片片尘埃,回音久久不能散去,带着从前岁月里生出又深埋的怨怼与委屈。独孤玑辰微低着头,山根挺拔眉眼深邃,他偏过脸颊便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就在御风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独孤玑辰才疲惫地沙哑出声说道:“晦朔,你想让出教主之位,舅舅依你;你想退隐江湖,舅舅我也依你。”说话之间,一向狂傲不羁的男人佝偻着背脊,仿佛苍老了十年的样子,沧桑道,“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情。”
脚步一顿,独孤御风停在门槛之前,回头露出侧脸好看的轮廓:“何事?”
独孤玑辰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着玄衣青年:“你同扶摇的成亲,需在教中举行。”话音落,便见到本来坚硬如同寒川的青年一下子融化了,而独孤玑辰负手说道,“我和姐姐一母同胞,你是姐姐唯一的骨血,而我一生也没有孩子,你便是独孤家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你成亲需在教中需在你母亲和历代教主的牌位之前来拜天地。”
御风神情怔忪,喃喃道:“舅舅你……”
独孤玑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十余年中江湖中东躲西藏的岁月仿佛一下子染上了他的眉眼鬓角,他对玄衣青年淡淡说道:“到底是舅舅的疏忽,让你从前吃了那么多苦。你既然喜欢那个孩子,我便不再插手这件事情,只是你们就算归隐山林,可成亲到底是一件大事。”
“那这样说,舅舅是承认阿摇了?!”御风难掩惊喜地说道,见身前男子点头,喜出望外地说道,“我这就去同她说,阿摇一定会高兴坏的!”说罢,他便像是一个少年般向外跑去,如同一阵玄色的风。
欧阳善渊若有所思地问道:“左护法,当真是同意了教主这门婚事?”
其实,他更想问独孤玑辰是真的舍得这样甘愿放那条鲲鹏离开这座浩瀚江湖?
独孤玑辰转过身看向玄衣铠甲的青年,偏头扯开唇畔一笑,仿佛在嘲讽着什么:“我圣教教主的婚礼岂能儿戏,若是要办,自然是要办得轰轰烈烈要让全江湖都来恭贺灵鹫宫与圣教联姻之喜!”
他的答非所问,一下子给了自己答案。
欧阳善渊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属下明白了,只是日后教主能否明白护法的良苦用心,属下就不知道了。”
独孤玑辰眼神如同寒冰,他拂袖转身而出:“他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明白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下属犹豫上前问道:“右护法,那咱们现在应该如何才好?”
欧阳善渊眯了眯眼睛,他回过神看向那柄玄铁重剑,半响才说道:“犯不着同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作对,就按左护法的意思将教主的婚礼办得越大越好。”
“属下明白。”
带着灵门吃斋饭的时候,小和尚不解地瞅着我:“扶摇姐姐,刚才小哥哥问那玄铁怎么来的,你干嘛拉我走啊?”
我啧了一声,撇嘴:“怎么吃饭都堵上你的嘴?”
灵门哦了一声,一边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一边眨巴着眼睛望着我,似乎还在等待着答案。”
我有些无奈地拖着下巴:“你家小哥哥他脑子不好使,我是怕他听到了什么然后脑子转不过弯来!”说着,我却是忍不住瘪嘴一笑,虽然是抱怨的话却也还是带着甜蜜的味道。
灵门嘿嘿两声,人小鬼大地说道:“小僧知道啦,你就是怕小哥哥又吃醋对不对?不过这完全没必要啊,逍遥派的小哥哥就连送石都是托我师父,我问师兄为什么要让我们帮忙送,师兄同我说因为无崖子掌门打赌输给了你,所以日后若是逍遥派的门人见到了你就得三跪九叩,他自然是不想再见你的。”
顿了顿,小和尚抬起吃得满嘴都是饭粒的脸,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不过呢,我家碧云若是见到扶摇姐姐你,你可千万不要让她跟你磕头行礼啊!”
我家碧云……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挑眉:“诶,灵门,我碧云师妹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灵门小脸一红,扭捏道:“哎呀,小僧同你说正经的呢!不然,我就去告诉小哥哥你同逍遥派掌门打赌的事情!”
我嘶了一声,刚想抬起手给灵门一个爆栗,却不想手抬起却被人握住了。
力道不大,却是我熟悉的温度——
灵门讪讪一笑,连忙把脸恨不得埋进自己的饭钵钵里,不停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
我朝他呲牙,转过头看向站在我身后气压有些低的玄衣青年,扯了扯嘴角:“御风……”御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一弯却让人更加摸不着他的情绪:“阿摇,你同无崖子打了什么赌?”
我眼睛一转,刚想说什么,便见他目光直接越过了我落在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灵门身上,“灵门,他们打了什么赌?”只见灵门身子一僵,又听御风语调扬起嗯了一声——
小和尚放下饭钵,一本正经地说道:“扶摇姐姐同逍遥派掌门人打了一个赌,武林大会上谁的排位在前谁就赢,无崖子掌门输给了扶摇姐姐,按照赌约就送来玄铁石并且从此但凡见到天山童姥就要行大礼。”说罢,他还耸了耸鼻子,伴随着这个动作,粘在鼻子山的饭粒就biu地掉了下来。
没想到,御风竟然低声笑了起来,而下一刻,他弯下腰同惊愕的我对视着:“阿摇,我们成亲吧,舅舅答应我们了。”身后的长发松松软软地垂了下来,摇曳在我们之间,甚至有发梢落在了我微微张开的手心中,有些痒。
不是,这话题转得太快,我反应不过来!
“……你舅舅”我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指着他,忍不住笑起来,“你舅舅他答应了?”
御风轻轻捏着我的脸颊,笑得眉目俊朗:“他答应了,而且成亲之后,我便能带着你离开这里。”
近在咫尺的青年笑得那般好看,仿佛晨曦的光都存在了他的眉眼里。而下一刻,御风略显苍白的嘴唇便贴上了我的眉心,带着柔软的温度,却是不可丈量的郑重,就像美梦一场——
虚竹把我叫醒的时候,我闹觉得恨不能举起一旁的冰砖直接一砖拍死他!
“虚竹你干嘛啦!”
我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印子,一边朝他咆哮道,“打扰我睡觉,不怕我neng死你啊!”
虚竹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指着地窖冰宫的上面,紧张得连舌头都打结了:“姥姥姥姥,李秋水……李秋水你师妹的声音,你快听啊!”
“师姐,你躲在哪里?师妹想念你得紧,你怎地到了师妹家里却不出来相见?那不是太见外了吗?”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钻进人骨头里都能渗出几分寒意的那种微颤。
眼看着虚竹一副天崩地裂的架势,我气定神闲地翻了一个白眼起来打坐,虽然是一派宗师样可说出的话却带着一副流氓做派:“怕个屁嘞,李秋水虽然知道咱们进了西夏王宫,但这王宫房子千百间,十天半月她也威逼能搜到这里。”
虚竹刚松了一口气,我便又叹了一口气,瞬时把小和尚吓得提心吊胆:“姥姥,又怎么了?”
我低下头,拍了拍肚子:“饿了。”虚竹又是松了一口气,然而只听我拍着自己的肚子又说道,“临死之前总要吃顿好的,总不能当一个饿死鬼吧!”
虚竹被我吓得都快哭了:“不是姥姥,你到底有谱没谱啊?!”
我摇了摇头,诚实地摇头说道:“说实话,我没谱。”顿了顿,我难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只不过不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而是对于命运的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导演:请问两位大神,对于评论区的仙女们把你们俩凑成CP有什么观想?
逍遥子:我不是挂掉了吗?怎么还有我的戏份?
独孤玑辰:我性取向很正常,谢谢。而且就算是生孩子,我也是攻攻攻!!
导演:话说作为本文最大的反派独孤玑辰先生,你是怎么做到零差评零板砖零攻击的?
独孤玑辰:只要让自己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如果演技够好,那么观众就会觉得你就是受害者。
导演:厉害了!!
第152章 Chapter?152
如果这个故事终止在御风的那个眼神里,会不会又是不一样的结局?
对于我的破罐破摔,虚竹也拿我没辙,只不过因为小和尚自己那强悍的使命感与责任心,说什么也要帮我回忆最后一段往事。我不太想去想后来发生的事情,然而李秋水的说话竟无休无止,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说下去,从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讲到他们成亲后的新婚燕尔,讲得……我都替她喝了好几口水。
“那姥姥,你有没有成亲?”
小和尚听到李秋水讲的话,转过头来问我道,“小僧虽然不懂,但从前听师父说,好像尘世间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难得的柔软:“对啊,总归是要嫁人的,而最好的结局莫过于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就算是秋水和无崖子貌合神离,可秋水还是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顿了顿,我搓着自己手掌心早已淡去的瘢痕,笑容浅浅引出颊边的酒窝,“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也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只不过若真是那样,世间就没有童姥的故事了。”
那么多话本,那么多传说,纷纷扬扬如同一场浩瀚的雪下在江湖浩海之中,而转眼又将被下一个骇浪惊涛所覆盖。
我微微努嘴,偏着头缓缓说道:“婚礼很盛大,独孤玑辰几乎发了喜帖遍请了江湖中有名有望的门派,那个时候他对我不像从前那般冷言冷语,我也以为他是真的认同我和御风在一起。那件嫁衣很好看,是江湖上最好的绣娘做成的。我的心上人说,穿上嫁衣的我比世间所有女子都要好看。”
冰窖之后很冷,冷得呵气都能成霜,若不是因为有体内的真气加持,恐怕是个寻常人都坚持不下去。虚竹挫折冻得通红的手指,发怔地看着诉说着往事的红衣女子。
青丝红颜,冰墙白霜。
而她的嗓音喑哑却又婉转,流淌在整个冰窖之中,算得上空灵无双。
虚竹不大能分辨女子容颜的貌美,只能用好看又或者平凡来形容皮相,可这一刻,小和尚怔怔地看着以手支颌的红衣女子,只觉得她说话时面容镀着一层暖色的光,神色恬淡可眉眼都带着凄楚,端地是凡间难寻的美貌。
“姥姥,你没有嫁人吗?”
我淡淡说道:“我成亲那日,虽说灵鹫宫给逍遥派一同发了喜帖,可只有碧云一个人来了。”顿了顿,我看向虚竹,目光一寸寸地冷下去,“你师父无崖子没来,但他送了我一份很大的贺礼。”而我话音落,秋水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自顾自地说了许多坏话,而大多是关于我的,她又说这是昔日无崖子同她说的。
似是被我的目光吓住,小和尚噤若寒蝉,半响才巴巴憋出一句苍白的解释:“她是骗你的。”
我噗嗤一声笑,偏头看着小和尚:“你又怎么知道,无崖子最恨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同灵绝骗了他,在天下英雄面前将逍遥派一派威严踩在了脚底下。大抵是恨之入骨的,否则,他也不会丝毫不顾念从前的同门之谊。”
小和尚连忙追问道:“师父他做了什么事?”
我微微抿嘴,虚竹有些心急便开始敲着木鱼,而我闭上眼,伴随木鱼清脆的声音,眼前便浮现出当日成婚铺天盖地的鲜红场景——张灯结彩,便是肃杀阴冷的绝情殿都装饰得花团锦簇。
独孤玑辰为御风的舅舅,自然是由他为我们主婚。然而众贺客齐到大殿,赞礼生赞礼声过三巡,独孤玑辰也还是没有到,甚至是出去寻他的欧阳善渊也迟迟不曾归来。
满堂宾客的脸色看起来奇怪极了,不过半柱香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碧云伴在我的身旁,咬了咬唇说道:“师姐,再不拜天地,就不吉利了。”
我因为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周遭的一切,但捏了捏碧云的手,不在意地说道:“小姑娘,不要那么迷信。”只不过,我心下始终是惴惴不安的,毕竟独孤玑辰不见了,出去寻他的欧阳善渊及其属下也不见了,而一向同我要好的灵绝和百晓生也没有在这里。
香鼎之中的檀香落了半截灰,御风转身对我柔声说道:“阿摇,我们不等舅舅了。”我一愣,便听他对一旁身为礼赞的乌鸦青说道,“行礼拜天地吧!”后者连忙笑吟吟地连声答应。
而我身穿凤冠霞帔,被碧云扶着同御风按照男左女右的位置并肩而立,鲜红明丽的流苏垂在我面前。我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就连牵着红绳的手心都冒着汗,只听乌鸦青朗声喝道:“一拜天地!”而碧云扶着我,正在要红毡毹上拜倒时,便听到殿外跌跌撞撞地奔进来一个人,大声喊道:
“教主大事不好了!”
“左护法同逍遥派掌门遇上被他擒去,右护法让属下赶来通知教主——”
众人都不禁色为之变,目光交汇之中别有深意。众人都知道无崖子同独孤玑辰之间的恩怨,更知道若是独孤御风不去救人,恐怕自己的舅舅就要死在了逍遥派掌门人的手中。
我吃了一惊,本想站起来,却不料起来的那刻骨头猛地一疼,幸好一旁碧云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我。
稳了稳不安的心神,我撩起盖头,只见御风凝眉看着我,一眼便好似有千言万语。我抿了抿嘴说道:“你去吧,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你就算留下来,恐怕咱们也成不了亲。”我扯了扯嘴角,“我也不太喜欢这个婚礼,我……不喜欢这么多人。”更不喜欢这么多人里,却没有几个带着真心的祝福。
御风走上前,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眉目轻触地说道:“等我回来。”
他赤茶色的眼瞳幽深,仿佛下着一场鹅毛大雪,等待着我的回应。我朝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等你。”说罢,我便目送着一身红衣的青年如风掠去。来不及听碧云的抱怨,我低声招来乌鸦青同他嘱咐派人看着那些前来道贺的宾客。乌鸦青一愣,随即问道:“姥姥是疑心……?”
我嘘了一声,苍白着嘴唇,而五脏六腑都仿佛开始移位。
本来以为只是小毛病,而此刻我这才发觉事情的不妙,压低了声音:“让你去就去,别多话。”我捏紧了碧云的手,寻找着支撑点,“碧云,快……带我离开这里。”
碧云冰雪聪明,自然发觉了我的不对劲,不用多说便直接伸手将我的盖头放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搀着我离去。一路上,少女惊惶地看着我,不住地用袖子揩着我额头上的冷汗:“师姐,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顾不上太多,她推开门将我扶到床上转身就去倒水。
我惊疑不定地抬起眼看向碧云,而下一刻又狠狠地晃了晃脑袋,稳了稳嗓音才问道:
“碧云,你知道我武功的罩门是什么吗?”
少女回头,一脸单纯的焦急:“……是、是什么?”
除了逍遥派的人,还有谁能再知道如何催动我返老还童时间的法子。
我想不出来,然而浑身的骨头却因为药物的关系提前了返老还童的时间而开始疼裂着。我死死地咬着牙,手指用力地扣着床榻的边沿,凤冠早已经掉落在地上,而身上的嫁衣也因为我骨骼的不断缩小变得宽松,而最后就像是一件宽敞华美的袍子松垮垮地罩在我身上。
碧云吃惊得闭不上嘴巴,而见我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少女连忙回过神来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服迅速地用一把剪子帮我改成了一件勉强合身的衣服,然后给我换上。少女紧紧抱着疼得脸色都是青白的我,六神无主地带着哭腔说道:“师姐,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殿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惊得碧云更加紧张地抱住我,却又是下一刻松了一口气:“灵绝师傅!”
我疼得睁不开眼,靠在碧云的肩膀上,只能听见来人在我们身前蹲下来,而下一刻唇畔就贴上了冰凉的丹药: “扶摇,吃下它就不会疼了。”那香味甜得我下意识地想要抗拒,可扼住我下颌的手却不容我有所挣扎,下一刻那带着浓郁甜香的药丸就顺着我的喉咙滑下,落入丹田的那刻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见我脸色好转,碧云一喜松了一口气:“多谢灵绝师傅,我师姐果然好多了。”
门外人声逐渐喧沸起来,我睁开眼看向灵绝,只听他说道:“扶摇如今正处于返老还童功力尽失的时候,外面的那些人来意不善,现在小僧带你去一个妥善的地方,等安全了再说。”
我深深地注视着灵绝的眼睛,半响把脸埋在碧云的脖颈中,低声说道:“好。”
树林之中之间,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正在飞速追逐之中,掀起一层复一层的墨绿骇浪。无崖子一个旋身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容沉静地看着惊异的欧阳善渊:“不用追了,快回去吧。”
欧阳善渊皱着眉头,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无崖子冷冷一笑:“独孤玑辰不在我手里,就算你再追下去,也不过是如同那些魔教中人一般,折在我们逍遥派手中。”见着欧阳善渊一脸惊疑不定,无崖子嘲讽地弯了弯唇角,“这不过是独孤玑辰的调虎离山之计,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我的名头要引开独孤御风,那我便顺手推了他一把。”
欧阳善渊猛地抬起头:“你简直——”
无崖子淡淡说道:“这叫兵不厌诈。”
欧阳善渊想不明白:“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了我?”
无崖子抬起眼,目光里复杂千变:“独孤御风若是一意护着自己的舅舅,我想让独孤玑辰偿命可就难上加难了。可若是独孤御风知道自己舅舅骗了自己,还想杀扶摇,你猜他还会顾念血脉之情吗?我告诉你,不过是因为大局已定,让你回去收拾你们的残局。”
看着欧阳善渊一转便急匆匆向回赶的身影,无崖子嘲弄地弯起了唇角,而冰冷的目光却带着不甘。
“一箭双雕,师兄这一次布了一场好局。”身后传来秋水轻柔的声音,伴随着逍遥派弟子的脚步声。
无崖子负手站在那里,笑容渐渐冷了下去,最会后归于死水般的平静:“哦,一箭双雕?”
秋水站在了无崖子的身旁,一双秋水翦瞳深深地注视着无崖子的面容,微微一笑说道:“借着魔教左护法的计策引开了独孤御风,给了盟友复仇反扑的机会,而我们逍遥派却不废一兵一卒,只是其一;让独孤玑辰杀了大师姐,独孤御风绝望愤怒之下,必定与独孤玑辰鱼死网破,到那时师兄的大仇便是轻易得报。”
无崖子眼眸深深,不动声色地说道:“师姐武功高强,就凭一个独孤玑辰,恐怕还杀不了她。”
秋水转过了身,看着远方微微努嘴:“……谁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小剧场#
乌鸦青:一拜天地——
扶摇和御风正在要红毡毹上拜倒时,就听殿外一人高声喝道:且慢!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白衣翩翩的青年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对那对新人说道:你们不能成亲。
扶摇一掀盖头(惊):无崖子?
他一路走过去,双目猩红,最后走到新娘子面前(马景涛式咆哮):你不能嫁给他!!说罢,他便一把牵起了御风的手:他是我的!
看着两人偏偏私奔的背影,女主一脸懵逼:EXM?!
第153章 Chapter?153
就在灵绝打开地道入口的时候,我转过头对身边少女说道:“碧云,我的秘籍落在房间里了,你去替我取一趟好不好?”碧云张了张嘴不放心地刚想推拒,却见我苍白着脸颊的样子,心一软却还是点了点头。
灵绝欲要阻止:“扶摇,如今外面的人都想要找你,你不怕——”
我打断他,对碧云说道:“你是逍遥派的子弟,那些人不会太过为难你的。碧云,你知道我那本秘籍对于我的重要性,何况如今我功力消退,正需要那本秘籍来调停内力。”
一听我这样说,碧云连忙答应我说道:“好,师姐你先跟灵绝师傅离开这里,我找到秘籍就来追你们!放心师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少女还朝我坚定地抿了抿嘴角,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转身向来的方向快速跑去。
灵绝似有些遗憾的样子,然后朝一副孩子模样的我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扶摇你还是快同小僧一起离去的。”
我打量着灵绝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偏头,乍一看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只不过我现在只是在好奇独孤玑辰是怎么做到让易容术改变自己眼睛颜色的。但还是不得不说,仅凭独孤玑辰同灵绝的几面之缘,他便能以假乱真做到这一个地步,他那一手易容术当真算得上一门神奇的功夫。
见我始终不动,‘灵绝’笑容有些僵硬:“怎么了?扶摇,你看着小僧做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几分讽刺:“你,一点都不像他。”哪怕如今我退骨成了一个孩子,哪怕现在我没有半分功力,可至少这句话,我没有落下半分气势,即便我随时有可能死在这里。
对面的‘灵绝’眼神中划过三分慌乱,装着糊涂地问道:“……什么不像,小僧怎么听不明白?”
这里临近地道,四方都是昏聩的,就连外面的厮杀较量都是隐隐约约听不大清楚的,唯有壁灯仍有光亮,唯有女孩的眼睛是明亮的,唯有高挑缁衣僧人的眼神是灼人的。
我将拳头藏在自己的袖子下,挡着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看向这个同师父较量了半生的对手,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灵绝;你就算能画出一模一样的皮囊,也模仿不了灵绝洒脱不羁的天性。而最重要的,”我看着那张脸上越发诡异的笑容,心跳如擂鼓,“……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血腥气太重。”
独孤玑辰喜欢杀戮,为了做出一张人|皮面具可以不惜多少人命;
可灵绝不一样,他身上没有半分血腥气。
果然下一刻,不再打算装模作样的‘灵绝’抬起手一点一点完整地撕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下面独孤玑辰那邪气俊美的一张脸。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我目光触及到独孤玑辰充满杀气与恨意的眼神后,身子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寒噤。
独孤玑辰站在那地道入口的后方,朝我慢条斯理地一笑说道:“本座很早就说过,你这个孩子很聪明。”顿了顿,他语气发狠,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只不过有时候,女孩子太过聪明,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恍若从地狱而来的鬼厉,带着催命的脚步声。而我一步步地向后倒退着,只想着能拖一点时间就是一点时间:“我武功的罩门,你怎么会知道?”
独孤玑辰想也不想地回答说道:“是你的师弟,无崖子告诉我的。”
我下意识地哑声反驳道:“你撒谎!”
但下一刻,我就被独孤玑辰狠狠地掐住了肩颈与脖子,紧接着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
我用力地掐着他的手,然而面前的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甚是好心情地欣赏着我的挣扎与痛苦:“不可能?……呵,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同无崖子在天下人面前立下那么重的赌约,害得他害得逍遥派颜面扫地,本座不过是顺手推舟,便让他将你们逍遥派武学你武功的罩门乖乖地告诉了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被他掐得几欲喘不过气来,瘪着通红的一张脸,强撑着一口气说道:“你……根本不了解无崖子!”说话之间,我就被人重重地摔了下来,摔得我眼冒金星,浑身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被我挑衅了尊严与威信的独孤玑辰气急反笑,再次一个箭步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嗓音发狠:“那你倒是说说,本座哪里说错了?!”
我被掐红了眼,看着他瘪嘴冷笑,说道:“我同无崖子曾同门十几年,就算是千万个对错也是我们师姐弟自家的事情,就算是他会把我的罩门告诉别人,也绝对不可能告诉一个大魔头,更不可能告诉自己的杀父仇人!”
半响,独孤玑辰默认了我的说法,沉沉地笑了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他松开了我,冷眼看着我大口喘气的样子,“如果你不是逍遥子的徒弟,如果晦朔喜欢的人不是你,本座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我嗤地一声笑:“你本来就没有打算放我一马,不是吗?”
独孤玑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坦然承认道:“对啊,本来打算让你死在这地道中,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你的死推在那些名门正派的头上,但是我改变了主意——现在看来,把你的死推在无崖子的头上,让逍遥派彻底地毁在本座手里,让逍遥子就是九泉之下也难心安,恐怕又会是一场好戏。”
顿了顿,他嗤地一声笑,“扶摇你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本座之前给你服下的那粒药丸到底是什么吗?”我一头冷汗潸潸而下,心里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独孤玑辰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对我说道:“能化解你体内的疼痛,不惧你体内火毒蛙的血,可会带来更加绝望的痛楚……就是你师父从前服下的那味蛊毒。只要不催动母蛊子蛊就暂时不会发作,可一旦我催动了母蛊,你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蛊若死,子蛊就会以人的血肉为食。你师父强撑着没表现出来,那不如由本座亲自来告诉你,其实中蛊之人不是毒发身亡,而是到最后被自己活活疼死。”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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