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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末代帝王求生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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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封王的缺点也很明显,后世x王之乱这种多了去了。
  但如果不封王,所有的皇室都待在京城而不分封出去,看秦、宋、清三朝,一旦王朝败落,所有的族人就全被新朝一锅端了,也就清朝运气好点,赶上文明时代。
  “封王……父王是肯定不乐意的,你拿秦会二世而亡这种事跟他说,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跟谁说谁也不会相信啊。但是……如果是封王不封地呢?就像清朝那样……不但封王,还可以当官……宗室们中间不会一个有用的人才都没有吧?群臣百姓,最可靠的还是自己的族人。至于篡位?反正篡来篡还是嬴氏皇族,儿孙们守不住皇位,关本公子这个祖宗……不对!又不是本公子当皇帝!关本公子p事!”
  胡亥放下笔,用力揉了揉脸,清醒点,赵胡亥小朋友,你又不想当秦二世,干嘛老有事没事的,就爱把自己放在下任皇帝的角度上来想问题?太不应该了!
  “所有的宗室爵位,皆要推恩降等,且只传嫡子,无嫡子则除爵……嗯,省得他们和明代皇室一样,搞出几十万宗室来让国家养,那就醉了。明朝财政负担那么重,以致于最后没钱亡国,勋章里绝对有宗室一份……为了保证正室和嫡子的利益,免得出现宠妾灭妻之案,妾氏不得扶正……中国的继承法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越早先古越重视嫡庶之分,纣王和他哥是同一个妈生的,竟然都能分出嫡庶来……就因为纣王他妈生他哥时没当皇后,所以他哥是庶子……但越靠近现代,嫡庶之分就越不明显……做为统治家,这点……呸!赵胡亥,管好你这张贱嘴!你不是统治家!”胡亥停下嘴,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老在皇位上转来转去,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呢?
  是因为……父王的行为?父王终于不再让自己深藏功与名,当个无名英雄了?父王到底打算干什么?
  胡亥哆嗦了一下,他毫不怀疑父王的下一步是宣布他以前的功劳,父王这是打算干什么?虽然他书读得少,但是武侠小说还是看过的,金大大的《鹿x记》中,男二号准备杀男一号之前,就专门下了一道圣旨,将男一号干过的为人所知的,和不为人所知的事都召告天下,然后……《鹿x记》的大结局大家都知道了。
  其实男一号的结局也不差,但关键是自己也没有七个老婆舍身忘死的保护自己。
  胡亥想起上辈子电视剧里经常说的那一句“赏无可赏,唯有赐死”。就算嬴政不杀,下一任皇帝也……电视剧里,皇帝经常喜欢假装宠爱某个妃子或皇子,把这个妃子或皇子立起来当靶子,以掩饰自己的真爱……不不不!就算是真爱不是假装,历来为帝王宠爱但又没得到皇位的皇子,从刘如意到康熙废太子,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第98章 想通(地雷加更)

  怀着对未来的恐惧,胡亥心情变得极度郁闷,于是很顺理成章的;他病倒了,而且还病得很重。
  “夏无且;少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嬴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小脸惨白一片的胡亥;招呼随行的御医夏无且和自己出去;开口问道。
  “回大王;少公子的身体并没有病;只是忧思过虑而已。”夏无且一脸古怪的看着嬴政。
  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忧思?而且还过虑?大王这个当家长的;到底怎么折腾儿子了?
  “大王,依微臣所见;少公子年纪还小;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还是不要太过于逼迫才好。”夏无且大着胆子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被夏无助这么一说,嬴政也开始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一气之下就布置了那么多卷子让胡亥做;所以才让胡亥忧……不对!这不像胡亥的性格;他会打滚耍赖找枪手,就是不会忧思过虑。
  不过……这个场景看着好熟啊!
  嬴政想着,又推开门走进房里,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内侍和宫人退下,自己坐到胡亥榻旁,看着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却深深皱起的胡亥,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样子的情景。
  胡亥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上一次生病要追溯到他三岁时了。那个时候,胡亥刚刚丧母正在守孝,守着守着忽然就病了,御医当时和现在的说话一样,都是身上并没有病,只是忧思过虑,外加受到了惊吓。当时嬴政就奇怪了,小小的孩子哪来这么多忧思呢?又有谁会让他感到害怕呢?
  “胡亥,你到底在怕什么呢?”看着在梦中都皱紧眉头,额上甚至冒出几滴冷汗的胡亥,嬴政忽然想起那些暗卫跟自己说过的,少公子夜半常常噩梦惊醒,但醒来后往往记不住梦里的事。
  胡亥虽然病了,但咸阳宫的登基大典却是不能耽搁的。嬴政带着胡亥一路紧赶慢赶回到咸阳宫,将九鼎摆放于咸阳宫正殿前,拿出胡亥早拟出来的一些改皇帝后的章程,提拔了胡亥推荐的那个很有创意、很有想法,最主要的是很会变通的博士叔孙通,来当《秦礼》的总纂写官。
  胡亥说的一点都没有,当自己提出要修《秦礼》之时,其他儒家博士都跟死了亲爹……也许死了亲爹都没那么激动,只差没表演撞柱子给自己看,只有叔孙通在自己询问意见的时候,会回答“秦人自然当守《秦礼》。”
  不错!寡人……并不,以后就是“朕”了,宝贝儿砸说,要把“朕”改成“皇帝”的专称,只准皇帝一人称“朕”,其他人这么自称,都要拉出去杀掉杀掉。
  又过了几天,嬴政听说传国玉玺也制好了,上面制的就是胡亥说的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拿到传国玉玺的下午,嬴政带着玉玺回胡亥宫里,跟他显摆了一把,看着眼睛里都金光,抱着玉玺摸来摸去的宝贝儿子,嬴政拍了拍胡亥的肩膀,开口说道:“好好养病!太庙那边还在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日子也没挑好,那没准是父王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小猪你不能参加,父王会觉得很遗憾的喔。”
  太庙那边其实早把日子挑好了,只是嬴政看胡亥一直病没好,所以找理由拖着,说开天辟地头一次,不急,慢慢弄,只求最好,不求最好,朕等得起。
  当然,这种理由不能宣之于口,只是心爱的幼子不能亲临,不能看到他爹怎么走上人生颠峰路的,嬴政心情各种不爽。
  “日子?还用挑吗?直接六月六日六点六分六秒多好……”胡亥手里把玩着传国玉玺,琢磨着要不要趁他爹不注意时,在上面啃一口验验货。
  秦始皇重水德,水对应的是一,但一没法来弄,所以再轮一个五行,加一个五等于六。秦代便以六为圣数,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天下以为三十六郡(六的自乘数)、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六的两倍),徙天下豪富於咸阳十二万户;后世发现秦始皇陵范围大约36公里。
  曾经有人调侃过,如果奥运会在那时的秦帝国举行,其开幕时间不用多想,一定也会是在六月六日六时六分六秒。
  “快点好起来吧!”发现胡亥的眼睛越来越亮,看向传国玉玺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嬴政一把将传国玉玺从他手里抢过来,搂在自己怀里说道:“熊孩子,告诉你,只要寡人一日活着,你不能对传国玉玺做什么。若是寡人……”寡人不在了,谁管你做什么?谁又能管得着你?
  “切!谁稀罕!跟只乌鸦似的!”胡亥将身体往被窝里缩了缩,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看着身穿一袭黑色常服的嬴政,想到嬴政衣柜里那种各种各样款式,但却统一为黑色的衣服,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水德对应的颜色是黑色,所以秦朝尚黑。因此嬴政不但不会穿黄颜色衣服,甚至他连别的颜色也不会穿,衣服永远都是黑的……当然,里头穿什么,胡亥就不知道了,这得问后宫那些娘娘们,他又没扒过嬴政的衣服。
  躺了这么久,胡亥大约也想明白了。自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从现在开始自废武功,当一个乖巧的皇子,等着扶苏或者是原来那个秦二世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要么就是不管嬴政是真喜欢爱自己还是假喜欢自己,抱住嬴政的金大腿,借嬴政的虎皮给自己刷声望,等自己年岁够大声望够重,嬴政不管乐不乐意,都只能弄假成真,让自己当上黑乌鸦……秦二世。
  如果两条路都不行……或者自己可以参考一下沙丘之变。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帝王心,猜不透,他可不想跟扶苏一个下场。
  “父王,孩儿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胡亥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就好,你要乖乖的啊。”嬴政拍了拍胡亥消瘦不少的小脸,开口说道。
  胡亥的病本来就是心病,一旦他本人想通了这事,他的病很快就好了,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只是原本因为青春期吃太多,而好不容易胖起来的小脸,消瘦了下去,身姿显得越发清瘦,宽大的冕服穿在单薄消瘦的身上,风一吹长袍乱飞,竟然有几分欲乘风归去的美感。
  “乖乖,瘦成这样,到时候风一大,被风吹走了可怎么办?”临出发时前,嬴政为胡亥正了正衣冠,笑着打趣道。
  “不怕!到时候父王您就在儿臣脖子上系跟绳,这样风不管把儿臣吹多远,只要另一头的绳在父王手里,父王想儿臣的时候,随时收线就可以了。”胡亥甩了甩衣袖,一敛脸上的笑容,学着嬴政平常的姿势和模样,摆了个一模一样的pose,“父王,您看儿臣像不像您?”
  “像像像!像极了!”嬴政看着幼子那稚气却偏偏又要装成熟的脸,感慨万千的说道。
  想起自己当年刚从赵国回来时的日子,那个时候他跟胡亥今日的年龄差不多。只是自己在赵国为质九年,错过了受教育的年龄,刚回国的时候,虽然不是说傻不拉叽,但也没少被人坑,礼仪习俗样样不懂就算了,还是个不识秦字不懂秦言的半文盲,被比优秀的弟弟从各方面比成渣渣,想想都是都是各种虐心,哪样今日胡亥之潇洒与从容?
  “父王,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您当年受过的苦,怎么会有今天的您?没有今天的您,又怎么会有儿臣这么可爱又萌萌哒的儿子?儿臣今日所能享受的一切,都是父王用当年的苦换来的回报,是父王赐予儿臣的。对此,儿臣铭记在心,一刻都不敢忘怀。”胡亥凑上前,挽住他的手,一脸依赖的跟着嬴政身边说道。
  “熊孩子,就你嘴甜。”嬴政低下头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笑得一脸天真的幼子,爱怜的说道:“不过父王还是喜欢你三头身,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各种萌萌哒。”嬴政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想要摸爱子的头,又担心弄乱他好不容易才戴正的冠;掐爱子的脸,又害怕脸上留个红印,走出去不好看,只好一脸悻悻的收回手,“不过父王九岁的时候,可是有七尺高了,不像你……最多六尺。”
  “父王真坏!恶趣味!”胡亥松开嬴政,用力跺了跺脚,又气又恼的说道:“换个梗不行吗?”
  只听胡亥冕冠上长长的冕旒,因为他激烈的动作而发出“霹雳啪啦”的碰撞声,就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坏。
  这么吉利的日子,非要提这种糟心事,这还让人不让过啊?六尺也有一米四啊,放在儿童发育越来越好的二十一世纪,都是正常十岁男童的身高了,怎么到了秦朝,自己就变成小矮人了?
  胡亥这种不开心不快乐的想法,在见到自己的众位兄弟……还有姐妹时,变得越发不开心不快乐起来。
  兄弟也就算了,姐妹也这么高?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们在真以为自己在演十七个公子和一个小矮人吗?

  第99章 封王

  根据新鲜出炉,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秦礼》,皇帝登基之前;必先提前一天前往雍城,在嬴氏宗庙里进行祭祀天地、祖先;顺便宣布秦始皇的第一道诏书以昭告天下,然后第二天再回咸阳宫;在文官百官正式登基……第一天参加的人都是嬴氏贵戚或者是高官贵族;第二天参加的是文武百官;从大到小一个不落;反正礼仪嘛,不怕麻烦死你的。
  看得胡亥只能连连摇头感慨;这要换个身体弱一点的秦皇可怎么活啊?难怪曾祖安国君秦孝文王;在先昭襄王死后,刚改元当了三天秦王;就挂掉了。
  孝文王没正式改元前;一直活得好好的;一改元登基就挂,绝对是累得累得。
  胡亥无视路边的围观群众;端坐在马车之上;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乍看也有些人君面相,但是心中各种弹屏吐糟那是一点都没停过。
  秦国上次这么热闹,已经是十七年前,秦王政……这大概是后世史书上,最后一次这么称呼“父王”了吧?很快这个称呼,就要被“秦始皇”……十七年前,秦王政依古制二十二岁行冠礼带剑。后来发现了什么,但凡读过史的人都清楚,嫪毐造反,自咸阳发兵雍城,却为数年前早已在楚国,因为谋反被诛的昌平君和昌文君所阻。
  转眼十七年过,不管是曾经的友人、恩人、敌人、亲人,都已经逝去多年,世上唯有自己一个人,父王现在会是什么心情?拥万里江山,享……啊呸!小说家矫情才这么写呢!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再深的爱恨情仇都成了过眼烟云了。再加上当皇帝,白天忙着醒掌天下权,晚上忙着醉卧美人膝,谁有时间去矫情这个啊?
  没事就说“朕好孤单朕好寂寞的”,基本上都是吃饱了撑得慌在玩矫情,没有皇帝会真得这么想。真心会这样多愁善感的人,都是当不上皇帝的,就算他们人品爆发当上了皇帝,也会迷上权力的滋味,没时间去寂寞了。
  所以嬴政此时的心情应该倍爽,超级爽,十分爽的,只看为了这次大典花了多少钱就知道了,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动用到的人员多达几万人,还专门修了一条仅供王车使用的水泥御道,从咸阳直通雍城,啧啧啧……为了自己风光和喜好,就能随意折腾别人,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啦。
  胡亥一路安静的跟随在嬴政身后,看着他在众人或羡慕或惊叹或膜拜的目光中,有条不紊的完成一系列工作——将九鼎安放于嬴氏宗庙之内,在太庙之中原来放着大秦历代先王雕像的房间里,增加了两个新的神龛。一个神龛上放着秦王嬴政的雕像,一个神龛上放着秦始皇嬴政的雕像,接着就是去宗庙的正殿,也就是历代秦王加冠的地方,向祖先天地颁布秦王在变成秦始皇后的第一道命令。
  胡亥站在自己的兄弟之中,带着又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看着站在场中,姗姗来迟的主角,看着他身穿天子冕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的光彩。
  人生如此,还管什么寂寞不寂寞?说不当皇帝的,那都是没掌握过权力的吊丝——就算说这话的是个皇帝,也妥妥的是个傀儡皇帝或亡国之君,你见过盛世里的皇帝会不愿意当皇帝吗?
  “少公子,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轻轻在胡亥耳畔响起。
  胡亥抬起头,冲着声音的主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小声的开口说道:“我长大了,也要在这里行冠礼。”
  赵高微微一笑,拍了拍胡亥的肩膀,低声说道:“少公子好志向。”
  “谢谢老师夸奖!”胡亥冲着赵高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两师徒相视一笑,看着就像一老一小两只狐狸。
  这里是哪里?这是祭祀秦国历代祖先的嬴氏宗庙,每任秦王成年时都会这里行冠礼,也只有秦王才能在嬴氏宗庙中行冠礼。
  如果不是秦王,又想在此处行冠礼,最少……你也得是个太子。
  就在胡亥和赵高难得一次心有灵犀之时,场中的嬴政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礼仪。
  尚书令手持金盘,拾阶而上。金盘以黑绸覆盖,只看见中间一点凸起,看不到下面到底是什么。
  众人交换着奇怪的眼神,不知道嬴政又要搞什么花样,但胡亥却知道,金盘上放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大名鼎鼎的传国玉玺。
  果然,嬴政揭开黑绸,众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声。
  只见此玉玺方圆四寸、色绿如蓝、温润而泽、背螭钮五盘。此时,还没有被后世君主们争相在上面刻下“某某到此一游”字样的传国玉玺,整个玺身玲珑剔透,看上去完美无瑕毫无一星半点的缺点,也难怪昭襄王当年一见就甚爱之,甚至愿意以十五座城来换取和氏璧。
  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传国玉玺,甚至自己还终于趁着嬴政不注意,在传国玉玺上啃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再美玉无瑕,本质上也不就是硅酸盐而已,又拿着传国玉玺在自己腿上盖了个大印……口胡!你才盖猪肉检疫章呢!
  但胡亥依旧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这可是传国玉玺啊,这可是就算把中国古往今来所有的国宝来个排行榜,也能ko掉九鼎,荣登魁首的传国玉玺啊。
  自秦往后的两千年里,得玉玺者才能得天下,而没有玉玺就当上皇帝的,无一不被人笑为“白板皇帝”。若是地府里的皇帝开宴会,这种无玺登基者,充其量就是晋江宅斗文里的小妾,连红都穿不得。
  就在胡亥激动万分之时,嬴政已经开始向天下颁布了他身为大秦始皇帝的第一道诏书。
  大秦始皇帝诏日:自朕即位,采六国礼仪之善,济济依古,粲粲更新,以成典则。自国,自朕,以至诸般文明事,皆以其实施之。为使天下通行,典则之要明诏颁行:其一、国号:秦;其二、国运:推究五行,秦为水德之运;水性阴平,奉法以合……
  耐着性子一路跳,胡亥看见,也听见了自家父王,站在高台之上,大声向群臣、向全天下、向历史宣布,“朕为始皇帝,后世为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
  啊啊啊!哎妈!好激动!终于看到秦始皇的登基大典了!
  胡亥飞快低下头,快速用衣袖抹了抹泪,穿越七年才看到这一幕,这就好比一个养成游戏终于通了关,本公子这一世人真是值了。
  本来,嬴政宣布传第一道诏书就算完了,基本更详细的礼仪和事务……比如分封还是郡县什么的,那都是要等到登基大典之后,皇帝再和大臣们去慢慢扯皮。
  谁知道嬴政接着又拿出了第二道诏书,这回连胡亥都不知道这道诏书里写着啥了。
  胡亥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赵高,赵高则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接着两师徒不约而同的为彼此竟然有了默契,能够眼神交流而抱头痛哭。
  从赵高脸上看不出答案,胡亥只好将目光投向嬴政,想看他到底在闹哪样?
  出乎胡亥意料之外,嬴政手里拿的竟然是道为诸子封王的诏书,虽然只封王不封地,还要降等,无嫡子还要除地……慢着?这东西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这不是我写的吗?爹爹!你剽窃我的作文!
  胡亥用半嗔怒半委屈的目光看向嬴政,这年头文人可怜,写个奏折还要被皇帝抄袭,太过分了!说好的,给本公子刷功绩呢?
  其实胡亥这到是冤枉嬴政了,因为胡亥是写奏折时生病的,所以虽然病后胡亥没有将奏折送上去,但身为好爸爸的嬴政,还是向暗卫了解了一下宝贝儿子的身体状况——比如最近吃饱没睡好没,是不是作业太多什么的,了解来了解去,奏折的副本就到了嬴政手里。
  于是,赢政开了一个这样的脑洞。
  这大概是四年前的事,有一回嬴政心血来潮,没有命人通报,就去胡亥宫中看胡亥。到了门口才发现,小十七那个笨蛋正在熊孩子房间里玩,本来嬴政想悄悄离去,不打扰两个熊孩子,就听见房间里的小十七一直在说,“胡亥胡亥!陪我来玩,不要练字了!”
  胡亥回答,“不行!练字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怎么能不练呢?”
  小十七问,“练字哪里重要了?”
  胡亥回答,“万一我们以后没钱了,我还要准备靠着书法混碗饭吃呢。”
  小十七问,“我们可是父王的儿子,是大秦的公子,怎么会没钱?”
  胡亥回答,“等哥哥登基了,哥哥自会有儿子,哥哥的儿子才是大秦公子,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所以……”
  小十七问,“所以什么?”
  胡亥回答,“所以练好字,再搭上公子这个头衔,以后说不定还能混上一个大书法家之类的名头,不但能靠卖字混口饭,说出去还不丢脸有面子。”
  嬴政瞬间就风中凌乱了,这……这……这是该夸胡亥很有远见吗?
  因此,一看见胡亥未递上来的奏折,又想起胡亥往日的言行,以及他的病,脑洞大的堪比黑洞的嬴政,在满满父爱的影响下,只找了几个重臣议了一议,就写下了这道诏书。
  封王?!哪怕是封王不封地,那也比老爸死了之后当平民强啊!
  想到此处,胡亥的众兄弟们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兴奋起来,在去掉了前面啰嗦一大堆空话后,包括胡亥在内的众兄弟,终于听见了他们想听见的话,“……长公子扶苏孝友宽厚、温文肃敬、行有枝叶、道无缁磷。践君子之中庸,究贤人之义理,情惟乐善,志不近名。今分建茅土,卫我邦家,叶於展亲,永固磐石,是用举其成命;锡以徽章。长公子扶苏可封楚王……”

  第100章 邽王(地雷加更)

  啊!这封诏书肯定是个儒生写的,引用的全是孔老夫子的话,一点都不像法家的作派——这是胡亥的第一反应。
  一掌拍飞自己的第一反应;胡亥在心里连“啐”自己几口,默默告诉自己;一位有志于皇位的皇子,是不能满脑子都是b站弹屏吐糟的。
  嗯;扶苏封为楚王——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扶苏的生母是楚国公主;封为楚王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安抚楚国人心;但是楚国……纵然胡亥上辈子是楚国,对这辈子的楚国也说不出啥好话;不说满地乱蹦的百越人,光是那个地形气候就不适合人类居住啊。除了少数繁华地带之外,大部份都是穷山恶水、毒虫满地,说的好叫原生态自然环境;说的难听就是未开发地区。
  一直到唐朝的时候;皇子被封到楚地都是不受宠皇帝的表现——比如修滕王阁的那位,不就是因为不受待见才被皇帝派得远远的吗?
  虽然大秦只封王不封地,但身为长公子却被封为“楚王”;摆明了是不受待见的兆头。要知道;连小十七那个小白,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就因为他被封了一个吴王,吴地产盐吴盐胜雪,是个大大的富裕之地,可见嬴政多么宠爱他了。
  “十八公子胡亥可封邽(gui)王。宜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听礼官念完封王诏书,胡亥只觉得自己身上火辣辣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不对,的确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
  哥哥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就算是个龟王,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不过龟王……父王你这是在骂我吗?
  胡小亥扁了扁嘴,清澈明亮的双眸立刻变成雾气朦胧,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得会哭给嬴政看得喔。
  龟王……怎么听都像在骂人!不过父王应该不会吃饱了撑的,在这种场合损自己,所以这应该是块封地,可到底是封哪呢?莫明的,有点耳熟来着。
  “老萧,你读书多,你跟我说说,陛下封少公子为邽王是什么意思?”
  封王的消息就在迅速民间传播开来,其传播速度之快,足以让人令人咋舌,仅仅过了半天,从雍城到咸阳、从高官贵人到贩夫走卒,就将每一个公子的封号知道了个清清楚楚。实际上,你想不知道也是不行的,因为在咸阳城里,每一家饭铺每一个酒馆,都会有人在谈诸公子封王的事宜。
  老秦人朴实是不错,但不等于老秦人不会八卦。一时之间,从每位公子的母妃、性情、年龄、排行一起八起,再根据这次的封号远近富庶,讨论众公子在始皇陛下心中的受宠程度。
  和二到十七号公子比起来,最值得一八的就是长公子扶苏和少公子胡亥的封地了。
  按秦国的继承法,立长立嫡,长公子扶苏几乎是铁板钉钉上的继承人,但这次封王却被封了个天远地远的地方,简直醉倒一大片人。
  和自小长在深宫之中,除了大礼之外很少出来见人,甚至连宫中宴会也很少参加,每次出门都是精兵保护,稍大一点就又去了楚国的胡亥不同,善良且武勇、且多次拿他爹刷战绩的扶苏在咸阳城人气颇高,见过他的人也挺多,因此是咸阳城不少妹子梦中的情人——没事就想拉扶苏进林子。
  春秋战国时代民风开放,秦国又地处西陲之地,胡风甚浓,年轻男女看顺眼去林子里来一发,这是很正常的事。
  相对之下胡亥虽然在楚国杀得人头滚滚,但惠及的并不是老秦人,老秦人对他的品性不是太了解,反而因为他杀得人头滚滚,得罪不了少朝堂上的六国遗老们,平常在说起他时,自然没有什么好话。一时之间,胡亥名声基本为负。
  对于无知的百姓来主说,胡亥受封一个“邽王”,“邽”这个地方名不见经传,连个国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小县城,这妥妥是不得宠的节奏。
  “喂!萧何,不过问你个问题,你用不着骂老刘我是无知百姓吧?”刘季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萧何,他们这些人算是少公子的心腹爱将了,上了少公子这条船,当然希望少公子能节节高升,自己也能混个从龙之臣,回去光宗耀祖。
  现在诸子封王,其他公子封得都是一国之地,少公子却只有一县之地,这是几个意思?不受宠吗?感觉不像啊。
  樊哙、曹参、夏侯婴三人坐在四周,围着众人之中才学最高的萧何,眼巴巴的看着“我笑咪咪笑咪咪”、“我什么都知道,我就是不说话”的萧何。
  这种贱人,真是不打他一顿都天理难容。
  “是啊,老萧你就别卖关子了。”樊哙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拔开腰间长刀,又掏出一块磨刀石,开始磨刀,一边磨一边目光不善的打量着萧何修长的脖子。
  “你们这些人啊……少公子,不是,邽王殿下让你们多读点书,你们不乐意读。看!现在抓瞎了吧?”萧何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以手指点的众人,开口解释道:“邽只是一个县是没错,但它却是羲皇的诞生地。”
  “羲皇是谁?”樊哙的问题,让萧何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伏羲!你别再问伏羲是谁了!女娲你总知道吧?你要再说不认识女娲,我就干脆把你丢出去算了。”萧何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樊哙。
  “女娲娘娘啊,这我老樊当然知道。不过……老萧你没那个本事把我丢出去。”樊哙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话,而摆出一副吃鳖状的萧何,又继续说道:“羲皇的诞生地又如何?你再跟大家说道说道。”
  “邽县乃是三百年前,秦武王所置,是秦国乃至天下最早的两个县之一,也是嬴秦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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