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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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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到这点,沮丧了好久的。连贾蕤邀请朕偷偷出宫去文定侯府,偷偷观礼林府唯一的仙女姑姑出嫁,朕都提不起兴致去。
朕很喜欢林太傅家的仙女姑姑,这事儿只有朕的曾祖母知道。为此曾祖母还编出来一个故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为美人放弃江山?当朕小就好骗么——有了江山,朕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为了美人放弃了江山,最后怎么能守得住美人的!
唉,曾祖母老了,她讲的故事一看就是骗小孩子的。朕为了哄她高兴,就把这个故事讲给弟弟贾蕤。贾蕤真傻,居然是只要美人!
唉,有这样的傻弟弟,亏得有朕做他亲哥哥,以后能罩着他一辈子的。
(二)
朕是在东宫出生的。朕出生以后,关于朕该住在哪里的问题,听说当时在朝堂上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论。
圣人嘛,自然要住在乾清宫了。历来都是这样的。可说话的人都忘记了,历来那些人、朕的父祖前辈,都是大了以后才去住乾清宫的。
而朕的祖父摄政王力排众议,宣称朕在离不开曾祖母保护的时候,就住在东宫。
看朕的祖父厉害吧!
——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对上祖父,就没几个人赢过,这是朕亲眼看到的。
但祖父他既打不过朕的父王,也打不过朕的曾祖母。所以说武功高强与否,是与年龄无关的。
在朕十二岁那年,朕能够在父王的手底下,过了三个照面的时候,曾祖母把朕交给皇祖母照料,她老人家回了荣国公府。
不久以后,父王和母妃也带着弟弟妹妹,搬去公主府了。
偌大的一个皇宫,只剩了朕与皇祖母俩个人。
朕睡在空荡荡的乾清宫里,心里想的都是住在东宫时候的事情。在东宫里有曾祖母、有父王、有母妃,有弟弟妹妹,每天吃饭的时候都热热闹闹的。还有祖父也偶尔会在东宫留宿。
皇祖母说那是家的感觉。
朕非常后悔,要是知道曾祖母会离开,朕绝对会在父王跟前藏起来一点儿的。
朕不想住乾清宫,朕要回家,要住东宫。可母妃板起脸好可怕,这话只能与父王说。朕在父王跟前磨了一整天,终于哭得父王点头。母妃在搬回公主府的第三天,又带着弟弟妹妹搬回了东宫。
朝臣弹劾父王的奏折,用曾祖母的话来说,摞起来比父王高。
父王在朝堂上只笑着对御史说:“我这个亲王只陪着儿子住,你们还嫌事多……”
父王尚未说完的话,在祖父的镇压下,没有说出来,但他后来也没有说给朕知道……
唉!
是真想知道父王没说出来的是什么话呢。
(三)
那以后就是祖父和林太傅一武一文来教导朕了。
祖父教给朕的是行军领兵之道,这与父王教导朕的武功是不同的。但是朕与祖父探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兵法都没有用武之地。
朕与祖父在沙盘上演习攻防。当朕把曾祖母做的火器、火炮派上足够的数量后,祖父所有的防守,都如纸张一样地单薄了。
那一瞬间,祖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曾祖母的那些火器、火炮的厉害,祖父是见识过的。对朕来说,唯一困难的就是怎么能做出足够数量的火器、火炮来。
朕从八岁起,曾祖母就教导朕看奏折,怎么甄别紧急、怎么区分重要,怎么从奏折的表面分析出朝臣遮掩起来的实事真相;如何牵制朝臣、如何对朝臣、尤其是六部九卿这些重臣进行洗脑,诱导他们在一定的思想范畴内考虑政事,诱导他们沿着既定的稳定大景的思路行事。
那几年跟在曾祖母的身边,世界像是另外的模样。
而林太傅的课上说的那些道理,曾祖母说那是为臣之道。故而他讲得再好朕也是听过就算,打不起更多的兴致来。倒是林太傅在晓得曾祖母所说的为臣、为君之道的差异后,用知己知彼这四个字换回朕对功课的热诚。
(四)
朕从十二岁开始临朝观政,十五岁大婚后亲政,朕的婚事都是由皇祖母安排的。
祖父在朕亲政以后,开始慢慢把他手上的权利交给朕和朕的父王,过起半退隐的日子。用曾祖母的话说,“古往今来的摄政王,鲜有好下场的。现在摄政王是你的祖父,他到了该退的时候了,你放手让你祖父退下去,才是为你祖父好、为荣国府好。”
曾祖母离世后,朕与皇祖母商议给曾祖母的追赠谥号。皇祖母沉默了很久才说:“圣人,你曾祖母是大景的功臣,什么样的追赠她都担得起。”
最后朕选定了文烈二字,赠予朕的曾祖母摄政王太后。
祖父和父王都丁忧离开了朝堂,那一年让朕品尝了执政以来,从未有过的艰难。直到父王返回朝堂,朕才得以舒了一口气。
这一年也让朕更深刻地认识到,在过去二十年的光阴里,祖父为自己扛起的都是些什么、祖父为大景又做过了什么。
户部没有了所有拨款都要扣下至少一成的陋习。兵部基本没了吃空饷。工部建立了新的一套施工标准程序。吏部的官员任命、考核、调派也趋向透明化。刑部在祖父的大力推动下,修补整改了许多条例。而礼部把免费的初级教育遍及了大景的所有角落。
皇祖父给了朕一个大景,而祖父交给朕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大景,这里面的每一点,都蕴含了皇祖母的心血,都倾注了祖父呕心沥血的努力。
祖父在他六十岁那年对朕说:“圣人,能教会你、能交给你的都交给你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父王在他六十岁的时候,这样对朕说:“圣人,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
朕送走曾祖母、祖父、皇祖母、母妃和父王,在至亲至爱的这些长辈的离开后,很快也就到了朕该将大景交给太子的年纪,朕选择了早早禅位,像父王扶着自己那样,扶着太子,让太子能够从容接掌朝政。
一代一代从容地更替,就是曾祖母说的那样,“在该放手的时候,果断地离开,才能留下最好的、最美的永远。”
大景每一代帝王继承皇位的时候,都要仔细去读庄武帝禅位时期发生的那段历史。血的教训时时刻刻地提醒、教育着后来的帝王。但这也是亡羊补牢了。因为从朕以后的大景帝王,虽然还是徒姓,实际已是贾家的子孙了。
朕祖母说:“不要做认祖归宗的事情,那会伤了你皇祖母、你母亲的心。你祖父、父亲都认可你姓徒了。就是贾家的列祖列宗,他们也是忠心耿耿地跟随了大景历代圣人的荣国公。若他们泉下有知,得知你承继了大景的江山,他们只有高兴的。”
列祖列宗是否会高兴朕还不知道,但是荣国府得了世袭的侯爵,祖父是高兴的。贾蕤得了世袭郡王的爵位,母妃是高兴,皇祖母也是高兴的。
朕在皇祖母病入膏肓的时候,俯在她老人家的耳边说:“皇祖母您放心,朕不会将大景的天下改成姓贾的,朕的子孙以后都姓徒。”
皇祖母欣慰地笑着离开了,朕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这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基本就到这里了,谢谢亲们的一路陪伴,谢谢亲们!
第543章 殷商离恨1
林夕脱离了贾母的躯壳; 顿觉去了束缚的感觉。她飘在空中左顾右盼,想寻找来接引自己的无常,好去可去之处。
突然间就听一声嗤笑; “林夕上人,您在找什么?”
林夕遁声而去; 却见贾母原身的魂魄被白无常拘在手里。她笑着对白无常一福,“谢大人,又见面了。”
谢必安赶紧回礼; “我可不想与你见面。你们那族长最是护短不过; 惹不起的。”
他说着话; 将身边携带的乾坤袋一抖; 抛出来一个雪白的狐狸扑向林夕,林夕一笑; 钻进属于自己的皮囊。空中不过是一个瞬间; 再落地就幻化成一个曼妙的二八少女。
就见她浓密的长长如云绿发; 在晃动间也自动绾去头顶; 落出巴掌大的俏脸; 既似海棠醉日; 又仿佛梨花带雨。再看眉如青山淡远,眼含秋水深幽,脉脉的眼波,似乎蕴含着万般情愫。
她檀口丹唇轻启,对谢必安再次道谢。
这,这; 这就是一狐狸精啊!
贾母惊呆了,她眼看着那雪白的狐狸瞬间变成妙龄娇娥,削肩柳腰,福身行礼的一个动作,就带出万种风情,让她不自觉地就迷糊了。还是再听到这人的声音,是轻轻泠泠如寒珠溅冰,不含半点魅惑的清爽干脆,贾母才立即在她清泠的声音里醒过神来。
这让她觉得老心惭愧起来,一大把子年纪还会被女子相貌迷惑,真是羞煞人也。她定神以后,再思她与谢必安的对话,知道他们不仅是旧识且渊源颇深。
难道在自己体内三十二年、完成自己心愿的,居然是这个狐狸精?
谢必安见接到了林夕,完成了胡族长的委托。就对贾母说道:“你已经看到了,你二个儿子都活的很好。长子是摄政王,退隐之后仍备受圣人尊敬。次子在都察院任职,也备受朝廷信赖、同僚尊敬。长孙贾瑚生有爵位,次孙贾珠高中进士,都得娶高门贵女,有子有女。元春亦嫁高门子弟,夫妻恩爱,其夫亦是身有爵位。贾琏与公主也是恩爱,其长子承继大景皇位。次子承继贾琏香火,身有世袭王爵。你心愿了了,该走了。”
贾母挣扎一下,问道:“我的爱孙宝玉呢?”
谢必安一顿,板脸说道:“你之前可只提了他们几个,一句也没提你的孙子宝玉啊。”
贾母黯然,“老身以为他伯父、父亲、三个哥哥和元春好了,他自然就会有了好日子过的。可如今怎么不见他呢?”
谢必安是个好性子的,他叹息一声劝道:“你那孙子不属于尘世间的庸碌凡人,他自有他的去处。你是不用为他担心的。”
贾母犹豫一下问道:“大人,能不能让老身再看一眼?”
谢必安转身,“看吧。”
荣庆堂一片惨白开始举丧,家下仆妇身着缟素,急急奔走往四处报丧。灵前跪着的男子、孩童们,引得贾母伸长脖子眷恋地看个不停。等贾母看到后堂的女子了,她呜咽出声悲叫一句,“我的敏儿。”
林夕凑过去,指着贾敏身边的年轻女子道:“你看,那就是你的外孙女黛玉。”
贾母定睛一看,那女子体态婀娜,面色姣好,面容真就有黛玉的六分模样,只是精气神大不相同,不用细看就知道是日子过得极其滋润的小妇人。
她瞪大眼睛,仔细看过确定是自己的那个玉儿,对林夕谢道:“老身谢谢您了。”
林夕还礼,“不用谢。她父亲是太傅,还有仨个哥哥,你看堂前跪着的那个娃娃,就是她的长子,跟在她身边的是她的长女。”
贾母点头,再次道谢。跟着谢必安称呼林夕。
“上人助我完成心愿,老身此生无憾,也无愧了。”
谢必安一笑,抬腿迈步领先飘走。林夕自然跟去他的身后,亦步亦趋,不舍不离。
“上人,你为何还跟着下官?”谢必安的飞逸速度不减,他侧头问林夕。
“谢大人,荣国公夫人许愿了,本仙替她完成了,我还没拿到分润呢。”
林夕在努力适应自己的皮囊,抬手动足的这一会儿功夫,就察觉到在渡过天劫以后,身体精粹了很多。
谢必安一愣,这话符合林夕的性子。
“那您就跟着下官到地府来吧。”
“好。听您的。”
林夕浅浅一笑,笑得谢必安有些晃神,他手里的铁尺立即热得烫手,令他瞬间回过心神。这狐狸精,才一会儿的功夫,魅惑之术就又精进了。等她与本体契合无度了,自己可要随时加小心了。真被她再次迷惑了,可就要丢大人了。
谢必安收敛心神,不再说话,闷头往前赶路。
林夕不是第一次来地府了。她跟着谢必安往前飞奔,突然之间好像穿过了一个无形的阻隔,之后的天空和四周即刻发生了改变。
明月消失了,树木也消失了。原本是秋季的明月高悬的微冷温度,却一下变成了冬季的冷寂了。
身周立即缠绕了无尽的冷炁。
整个天空如一砵子的浓墨泼洒过去,远远近近都是深深浅浅的黑暗。衰草泛着冷萋萋的惨淡灰白色,树木也脱光了叶子,裸在黑暗之中。
一条笔直宽阔的大道上,有数不清的鬼差,用链锁枷了新鬼,拖着往前急急奔走。身边不时会有提着幽幽鬼火灯笼的鬼吏鬼差们飘过,他们见到谢必安立即停下来行礼。而与谢必安同行的林夕,让这些鬼差们诧异不已。他们一边给白无常行礼,眼神却一边不停地往林夕的身上瞟。
几次之后,林夕也烦了,她轻抬手指在面前罩上一块白纱,抖抖衣袖,身上的衣服化成与普通质地的白布衣服。这般幻化后与谢必安的穿着,协调一致,二人加快速度往枉死城赶。
远处模糊的城池快速地在林夕的眼里变得清晰起来,这城墙看着与人间的也别无二致。只是城墙上挂着的骷髅头骨,把城墙显得阴森可怖了一点儿。沿着城墙是三丈宽的护城河,河里水流寂寂无声。所有向前赶路的鬼差,到了城池附近,都安静地站在离河水有段距离的地方,生怕被推入河中。因那河水非同一般,掉进去就再也没可能浮起来的。
高悬的吊桥,因为子夜降临,开始缓缓下放。谢必安的到来,使得守候在离吊桥最近的鬼差都慌忙地退让出一条道路,让与谢必安先行进城。
在他们的身后,无数个的新鬼在接引小鬼的吆喝下,开始排队,等着进入枉死城。待进城去的新鬼,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在人间活够阳寿。进去后,会被审核一生的功过是非,领取相应的赏罚,并在枉死城里过完阳寿尚余的部分,而后各奔西东。
进城以后,谢必安放慢了脚步,领着林夕往接引司去。他一边走一边对林夕说:“荣国公夫人贾史氏,因前辈子的功德,得投胎保龄候府后嫁入荣国府为国公夫人。”
林夕点头,“荣国公夫人前世功德不浅。”
贾母微微摇头,“上人,谢大人,老身还是功德修的不够,才要拜托你们的。”
林夕微晒,她现在觉得贾母的做法,是没有别人置啄的余地了。个人梦个人圆吧,吃多了嘴欠的惩罚了,还是少评说别人为好。
“国公夫人自谦了。我们也不是免费做事,只要付出足够的功德,没有圆不了的梦。”
“是吗?只要付出足够的功德,没有圆不了的梦?”
炸雷一般的声音,在三人的头顶响起。
林夕停步,谢必安也停住了脚步,二人看向那路边站立的大汉。见他身高体健,气度恢宏,习惯睥睨众生的眼里,流露出迫切的渴望。
谢必安笑笑问道:“观君气度不凡,枉死城里未曾见过啊。来来来,到接引司里详谈。”
这样的谢必安让林夕很诧异。他笑笑解释道:“欲求大道者日益减少,世人多重眼前利益,而不想修来世功德。三千小世界的凡人,被酒色财气迷醉愈甚,导致地府里的十八层地狱,扩了再扩。地府现在也急需有功德的人来支撑,才能够使得天上地下的层次稳固。”
那大汉闻听此言,遂跟在三人身后,林夕屈指欲掐算这是个什么人物。谢必安立即阻止。
“上人,有时候余点悬念,会更有意思的。”
林夕一笑也不坚持。只看那大汉的穿着、气度,也应该是一方霸主般的人物。
到了接引司,贾母在自己许愿的册子上,注入一丝魄力。清亮亮的光华瞬间隐入册子里,而她本身的精神却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一点儿。
“谢大人,老身想将每个红楼小世界里的荣国府命运,都改成林夕上人所达到的那般,老身十世所累积的功德可够?”
谢必安翻着册子计数了一番,然后遗憾地对贾母说:“荣国公夫人,这样的大改变可不是林夕上人改了一个小世界所需要的功德数量。你就是魂飞魄散也不够的。”
贾母伤心之下,气色萎靡的更厉害了。
林夕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已经尽力了。”
“唉,上人,老身要是像你那般做就好了。”贾母的语气复杂,充满了惆怅、伤心、不甘、悔恨。
“我是知道了结局,且我在替你圆梦之前,还曾经替太子圆了夙愿。不然哪里会这么容易实现你的心愿。”
林夕这话一说,贾母的神色就放轻松了一点儿。
谢必安劝道:“老夫人要是愿意转世投胎,凭你此身累积的功德,还是能去不错的人家的。若是你不急着转世,你也可以在地府逍遥一段时间。你的后辈子孙给你送的冥币,足够你过上不次于国公夫人的日子。”
贾母点头,“老身还是在地府多住些年,等老大老二吧。或许他们以后的日子拮据,老身还可以帮衬他们等到投胎的时候。”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活着照顾着,死了以后还挂念着。”
谢必安招手叫来一个鬼差,让他领着贾母去城里安置不再赘叙。
贾母离开后,谢必安把贾母注入册子里的魄力光华,分出一缕给林夕。林夕收了以后,直觉这魄力纯粹,不同与自己凝炼的,好像比自己的更纯粹。
“谢大人,这魄力有什么说道吗?”
“这是地府的混元册,任何鬼魂的魄力进入后,都会被涤尽尘埃,变得精粹清纯。上人求长生大道,是不可少了锤炼魂魄。要是多得这样净化后的外来魂魄,对修行也有益处的。”
处理完贾母的事情,谢必安问一直跟着他们的大汉。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请问你怎么称呼?是什么人?有何梦待圆?又能付出什么样的功德?”
“吾姓子名受德,史称帝辛。”
第544章 殷商离恨2
“你是帝辛?商纣王?”林夕和谢必安吃惊之下; 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是帝辛?商纣王是什么?”那大汉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嘿嘿,嘿嘿。”
林夕和谢必安都有些不好意思。
“谢大人,你来说吧。”
谢必安尴尬; 搓搓手,请帝辛坐下; 喊了鬼差进来上茶。茶是极品的九阴凝珠,对以修炼魂魄为主的鬼修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只是因为这茶生在极地最里面; 每年的产量很少; 能分到谢必安这里的也没有几两。
茶香弥漫; 帝辛比林夕和谢必安还沉得住气。三千年不舍昼夜的修炼; 让他已经快踏入鬼仙之境了。他也是听说了地府有了新政策,才来枉死城这边打探消息的。
添过二遍水了; 茶香也弱了一点了; 谢必安躲不过了只好开口。
“商纣王是周以后的史书对您的称谓。”
帝辛略略皱眉; 面露不快之色。
“吾为帝; 何以周以后的史书以‘王’称吾?”
准地仙的压力; 扑面而来。
谢必安扛不住这压力; 林夕也自顾不暇。她无余力去救谢必安,赶紧开口替谢必安说话。
“帝辛,那是周武王的事儿,与白无常谢必安无关的。您请收了仙力,先放过谢大人,让他细细说给你听。”
帝辛把外放的力量收回; 林夕大出一口气,准地仙啊!她除了渡千年大劫的时候,还头次感受到威胁。而谢必安所受的压力更大,他擦了一把冷汗,心道:“唉,有大功德帝王就是不同啊。”
谢必安的手略略有点抖,茶水都从茶杯里漾了一点儿出来。帝辛嘴角略抽,一道光华打入谢必安的眉心,林夕眼看着谢必安的手抖消失了。
“多谢帝辛。”
“无妨。你把牧野之战之后的事情,细细说给吾。”
“牧野之战后,被杀死的商人有十八万之多,被掳为奴隶的有三十三万,还有有大量的平民。周武王得了天下后,分了朝歌的财富,把殷商的国土分给了众多的姬姓诸侯。”
“杀死了十八万的商人?俘虏了三十三万奴隶?朝歌哪里有这么多人?”
谢必安干笑,“这些都是《逸周书?世俘》记载的。至于真假后世也无从知道的。”
“《逸周书》是史书吗?”帝辛接着问。
“《逸周书》据说是孔子删定《尚书》后所剩余的部分,编撰成册,是为《周书》的逸篇,故而得此名。这个真假也没法定论的。孔子是晚于您500年左右的学者,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那个儒家学派推崇周礼,后世因为儒家一家独大二千余年,很多历史事实他们怎么写的,大家就只好怎么认了。至于真相是否湮没了,没证据也没法与儒家辩驳啊。”
林夕面对这急脾气的准地仙怂怂地赶紧补充,她可不想来一趟地府,最后被准地仙虐个七死八活的。
“帝辛,那《尚书》最后是在公元前五世纪左右成书,应该是周立朝之后开写的史书。但是由于有秦始皇下了《焚书令》把诸子百家的书籍焚烧了很多,《尚书》的残片中从《牧誓》到《吕刑》被认定为西周的真实史料。呵呵,呵呵。”
林夕看着帝辛的眼睛,心里发虚。
“那个,帝辛,你也知道史书都是战胜者写的,败了的一方,也只好任由其涂抹勾勒。但是商人所著的书籍,始终称您为帝辛的。”
“《焚书令》?焚烧书籍?他要做什么?”帝辛觉得这简直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烧了书就能掩盖真实?把人的想法都统一了?”
林夕点头,“是啊,你看现在不就是这样。秦始皇的《焚书令》之后,再加上几千年的战乱,历史的真实面目就被掩盖了。您还不知道呢,在您身后的三千年,有那么几十年的时间,全国几亿人只能用一个脑子思考,说一种言论,否则就要被处死、坐牢,全家被株连。中间也烧过几年的书,只要不符合那个思考的头脑要求的,也烧的百姓和愚民差不多。”
帝辛一摆手,“愚民百姓何用读书!他们听话就是了。要是几亿人只能用一个脑子,这事儿好。喔,如果吾当初能做到那般,就会政令通达,少了许多的掣肘,早日完成清除东夷大业,让殷得以巩固了。”
完蛋,皇帝思考问题的立足点,就是与百姓不同啊。
林夕与谢必安互看一样,谢必安问道:“林夕,你也是做过皇帝的,你那时候也是这么想?”
林夕晃晃脑袋,“朕当初可没这样想过。”
朕与封建帝王是截然不同的种属,朕最后没做成君主立宪制,实在是民智启迪的还不够,社会工业化水平也未达到要求,没有工业化大生产的分类合作,自给自足能活下去的时候,百姓只愿意为此现状。
再有就是那些既得利益的大臣和勋贵们,他们愿意跪!
帝辛听说林夕做过皇帝,眼睛看她的时候多了一些探究。
“你做过皇帝?”这疑问也太明显了。
“是。做了三十年呢。就是刚才离开的荣国公夫人,她那个时期的皇帝。”
帝辛点头,若有所思。
“你们接着说牧野之战后面的事情。”
“由于有秦始皇的焚烧书籍在前,史学就只能从秦朝之后残留的一些书籍里,寻找历史的真相。不过后来在西晋的时候,有《竹书纪年》曾出土,那《竹书纪年》里记录了殷商很多事情,甚至再远一些的尧舜禹禅位之事,也与后世的史册记载是不同的。”
帝辛听到尧舜禹禅位之事,他的唇边浮现了一丝嘲笑。
“尧、舜、禹有禅位?呵呵……你们从那本史书上看到的?”
林夕与谢必安愣住,“后世的史书基本都是这样记载的。”
嘲笑在帝辛的唇边扩大,他放过追问尧舜禹的禅位,也未追问《竹书纪年》,转而继续问牧野之战后面的事情。
“帝辛,你在地府三千年,就从未听说过牧野之战以后的事情?”
谢必安觉得以帝辛的身份,他不该不知道啊。
帝辛皱眉,“吾失国之后,魂归地府,基本一直在埋头修炼。”
林夕点头,怪不得他如今是准地仙了。
她替谢必安答道:“牧野之战后,周武王占据了朝歌,掠掳之后大肆分封诸侯,因为当时商人还有主力大军在外,周武王就把您的儿子武庚分封在殷都,然后又派遣了他的兄弟管叔、蔡叔、霍叔在朝歌附近建立邶、墉、卫三国以监视武庚。历史上称‘三监’。史书记载牧野之战后大约四五年吧,周武王就病逝了。武王死后,其子周成王年幼,周文王的第四子名旦,周武王的弟弟周叔旦被封为公,也称呼周公旦的,他开始摄政,引起管叔、蔡叔及周武王的其他弟弟们的疑忌,都认为他有篡权,意图兄终弟及。您的儿子武庚见机拉拢管叔、蔡叔、霍叔发动叛乱……”
帝辛听到这里点头称赞,“唔,这才是我儿子该做的事情。”
林夕住口。
帝辛接着问,“武庚后来如何了?”
林夕只好答道:“武庚组织的这次叛乱,使得周王朝面临了极其严峻的形势,周公旦派大军东征,历时三年的时间,平息了这场叛乱。最后他诛杀了武庚,还杀了管叔而流放了蔡叔,把霍叔废为庶民了。”
“你说武庚最后被周公旦诛杀?”帝辛的声音紧张得吓人。
“是的,史书是这么记载的。”林夕情不自禁地回避,事情都过了三千多年了,您老紧张个什么啊。
唉,怕了你个准地仙。走不成,躲不了,惹不起的。
“缘何吾在地府三千年,未曾见到武庚的魂魄?”
林夕费力地强撑着自己面对帝辛的压力。
“我不是地府之人,这与我无关啊。”
林夕话音一落,身上立即轻松了。看起来帝辛还是能讲通道理的,就是性子急躁了一些,好不好的就以大压小。
“你们是自己说,还是要吾搜魂?”帝辛口气冷起来。
林夕一愣,林夕看看谢必安,谢必安看看林夕。
谢必安吓得立即开口说话,“不是所有人时候都能到地府的,有的人魂飞魄散了,有的魂魄被收走了,比如封神榜里的那些人。”
林夕赶紧补充道: “封神榜是一本书《封神演义》里的。后人对您的认知,多是从许仲琳所著的《封神演义》里得来的。”
“你们可有此书?”
林夕掏出一块玉简,将《封神演义》录到玉简上,双手捧给帝辛。
帝辛片刻的功夫就读完了玉简,只见他气得脸色大变,双手握拳,想找发泄之处。
“无稽之谈,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信口开河。”
林夕和谢必安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到最弱,生怕牵动了帝辛的气机,给自己招灾。
“那许仲琳可在地府?”
帝辛揪起谢必安质问。
“帝辛,您放了下官,下官去立即去查看。”
作者有话要说: 补足了
裸奔伤不起……
第545章 殷商离恨3
谢必安去查许仲琳了; 林夕暗暗在心里为许仲琳抹一把汗。要是他的鬼魂还在地府,帝辛还不得抽出他的魂魄点了天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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