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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帅气小姐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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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忙顺着她的话说道:“自然都是为夫的错,”
林琯玉听得牙酸,和黛玉相视偷偷一笑。黛玉一只手拉着父亲,另一只手去拉贾敏,笑着道:“难为爹爹都在我们跟前酸,娘你快饶了他,也好放过我和姐姐。”
林琯玉却道:“娘不可轻易饶了爹,他定是在书房的榻上睡得骨头都酥了才来讨饶。表姑母和表姐在他跟前总是得脸的,说是吩咐她们去煮冰糖雪梨,也是骗人的话。”
林如海:“……”孽女!
贾敏不再生气了,笑起来。待到林如海把两个女儿赶出去坐在自己的床前,才道:“先头是我错了。”
林如海只觉得眼睛一酸,忙忍住了,只是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也知道你府上的老太太的意思的,只是我不愿意,这天下这般多的女子,我要真的有意,俞氏一人也算不得什么。我眼里只你一个。”
贾敏怔然,慢慢地眼睛红了。
她和林如海两人互相猜忌,一个道是你只顾娘家不顾自家,一个又道是你族中长辈不怀好意你却反过来为难自家人,说到底都是错了。
夫妻二人在屋子里头互诉衷肠,门外的俞氏站了好久,终于是默默地转身走了。如意见她回来,脸色不大好看,还是笑道:“您忘了夫人的吩咐了不成?”
俞氏脸色难看地道:“我忘不忘,与你个奴婢有何相干?纵你是贾家二太太陪房的干女儿,便敢作践到我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黑王夫人系列
今天黛玉是小甜心,林琯玉仍然是麻烦精。
☆、第十四章 用心良苦
闻琴脸色煞白,她脚步匆匆地往外走,恰好遇见了王颀身边一个叫拒尘的。她因着低着头未曾看路,便和他撞到了一起。
对方扶她一把,“嗳哟”一声,笑道:“闻琴姑娘这是做什么?”说罢往里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道:“这是那位客居在此的夫人的院子?”
闻琴唯恐和他在此说话引得里头的人出来,应了一声,便要再走开。拒尘含笑道:“姑娘可是有什么急事?倘或我能帮一帮,也是好的。”
闻琴见他神色,反而有些起疑。到底俞氏在这府上身份尴尬,往常并不怎么出来走动,怎么连王颀身边的小厮都知道她?她心念一转,笑着同他道:“只一件事,你不许唬我,只同我说,这里头这位,你是怎么知道的?”
拒尘和她一起走开了,只是笑道:“哪里有唬你的,这里头的那位二主子可是来了我们院子好几回了。”闻琴立刻警觉地道:“来做什么?”
拒尘笑道:“我不说主子们的不是。”
闻琴自己便是个从来不得罪人的,自然知道这后头是什么话。他既然说是二主子,那必然就是江渺渺。他又不愿说不是,想必江渺渺做的事情不算得太体面。
瞧瞧俞氏去林如海哪里去的这般勤快,她心中便有了计较。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愈发坐立难安,敷衍了几句就回了林琯玉哪里去了。
林琯玉正在和黛玉解九连环,见闻琴进来就停下了手,笑着道:“走这么急做什么?脸都走红了?”
闻琴还没来得及说,解佩就进来提醒她,今日她原先说了要去王颀那里探望他的。
林琯玉先头的武师父曾经说过,她不像个寻常的江南闺秀,反而像是北地的飒爽女儿。其实这些年上京繁华,多少在十里红尘里头变了味道。她母亲自上京嫁过来,身上也从来都没有武师父嘴里头说出来的豪爽,比起她这个江南土生土长的还要温软。林琯玉有这般文气的爹娘,本质上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连带着也有些江湖上人重情重义的好性子。叫林如海贾敏都担忧无比。在这深门大院之中,这些都是致命的缺点。
她那天自王颀嘴里得知了九皇子的现状之后,心中便有些自在,但是林如海和贾敏和好了,又叫她高兴几分,林如海这几日事情多,没空管她了,她愈发倦怠去上课。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过了几天,却突然知道王颀犯了旧疾,整日的没有精神。她身为学生,按理说早早就要去探望的,却因为最近不怎么去上课,竟是疏忽了。
黛玉却道:“不去也罢。”
她不知从何处对王颀产生出一点儿敌意,低着头看着丫鬟给自己的指甲上敷上粉色的凤仙花汁,语气之中难免透出些忿忿来。林琯玉大感意外,忙问她:“为何?”
黛玉道:“我看出那王家公子分明是在针对姐姐。我们家哪里缺这么个先生了,他纵然身份高贵,就能这么三番两次地糊弄姐姐了么?”人心都是偏的,在林琯玉犯错的时候黛玉还能勉强故作老成地公正地批评一下自己的姐姐,这会儿稚气上来了,连掩饰都懒得。见林琯玉只是笑着不说话,她生出一点儿不被重视的恼火来,尖刻地道:“九皇子的事情,哪里就是姐姐的错了。他和皇子又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他上门来逼迫么?”
林琯玉忙拍拍她的肩头,道:“这你不必生气,他只是性子古怪,未必有什么坏心。”她虽然只长了黛玉两三岁岁,但是黛玉素来十分听她的话,闷闷地生了好一会儿的气,勉为其难地按捺下来,道:“那我和姐姐一起过去。”
林琯玉无奈地应了她的话。两人叫了丫鬟随便地拿了一些东西,便去王颀暂住的院子里探病了。解佩原本要张口说的话也咽下了,揣度着不如见了王颀再说。
路上,林琯玉有些心不在焉,倒是黛玉小小的就很懂事了,问闻琴解佩二人:“那王家公子为何病了?”
这二人乃是贾敏特地放到林琯玉身边的,主子虽然大大咧咧的,二人却都极为细心,自然早早地打听过了。闻琴低眉敛目,温和地道:“虽说是旧疾了,却也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解佩接着道:“我还听闻了说是那王公子总说夜间听见声响便睡不好,他是个矜贵人儿——”
林琯玉一怔,忽地想到那会儿他说家中有猫叫的事情。她心里升起疑惑来,当时她只当是玩笑,但是这会儿解佩也这样说,只怕是真的。
林如海倒是挺喜欢猫的,林琯玉依稀记着前两年她还要父亲抱着的时候,出门上街去,林如海瞧见有卖小猫的地方都会看两眼,只是碍着贾敏的意愿,他也从来没有真的买回家来过。
那这猫是哪里来的?
王家的规矩本来是很森严的,便是林家,到底也是簪缨世家,没有叫几个少年少女私下见面的道理,奈何王颀偏偏不讲规矩,林琯玉也道:“学生如何就不能探望先生了。”那些拦着的丫鬟婆子无奈,只好都退下了。
王颀想必是真病着,原本就没有三分血色的脸上愈见苍白柔弱,拿着药碗的手更甚白瓷。林琯玉原本想要问他那猫的事情,见状也只是先咽下了。黛玉站在一旁不说话,王颀也似笑非笑,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王家哥哥现下可好些了么?”
王颀把那药碗往一边搁下了,不咸不淡地道:“琯妹妹是要来送我一程?——只怕你要失望,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这人能将生死之事毫不在意地挂在嘴边,黛玉有些忌讳地变了脸色,林琯玉倒是不以为意,笑眯眯地道:“我哪里送得走您这般的大神?”
约莫是王颀喝药怕苦,这桌子上的盒子里头装着不少的蜜饯之类。林琯玉向来喜欢这些,毫不在意地抓了一把吃。黛玉无奈地想要说话,被她拿一颗果仁堵住了嘴。
“咦,”林琯玉好奇地歪了歪头,“这东西尝着不似我们家的。”
王颀冷冷地道:“那是我们自京城一路带过来的。”
“原来如此。”她笑眯眯地又伸手抓了一把。
这会儿要是换成个客气一点儿的主人家,就该说出“既然琯妹妹这么喜欢,我回头叫丫鬟包上一包给你送过去”这样的话,但是王颀却很不按套路来走。他冷眼瞧了一会儿,见两姐妹居然开始一言不发地吃东西,瞧着还颇有些自由自在。
他向来是看不惯别人好的,便十分不客气地道:“二位还有事么?”
林琯玉惋惜地放下刚要往嘴里塞的蜜饯,喝了口茶,才笑眯眯地道:“有是有的,我来问问你是不是被夜晚的猫儿吵着了?”
王颀先头问过她一回了,这时听她提起,还当她是无事找事,便反问道:“猫精吵还是麻烦精吵?”
林琯玉道:“王姐姐这话就不对了,麻烦精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猫精却是凭空生出来的,前者是罪有应得,后者才是无妄之灾。罪有应得的事情,老天也管不着呀。”
王颀:“……”她是说自己提出要教她这么个麻烦精是罪有应得?
他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被单,微微地咬了咬牙。少年人从来没有真正地被人得罪过,京中母族势力大的几位皇子都想要拉拢王家,自然是毕恭毕敬,稍微次一些的皇子,更是不敢开罪他,也就养成他孤高的性子了。
会在言语上头三番两会地挤兑他的人,还真只有林琯玉一个人。
黛玉明显地感觉到眼前这王家公子身上气息阴冷起来。她虽然年幼,却是很敏感的,忍不住瞧了林琯玉一眼,软软地道:“姐姐,咱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拒尘就进来告诉王颀道:“先头来过的那位江姑娘来了。说是给少爷拿了点心。”
王颀点点头,拒尘见他不置可否,便道:“既然两位姑娘在这儿,要不我去回了她去?”
王颀看了林琯玉一眼。黛玉和林琯玉又有些不同,林琯玉对着俞氏母女还有些不忍,但是她向来极讨厌这对母女,闻言就皱起小脸,有些不悦地看了王颀一眼。
因为林琯玉喊王颀先生,她便也跟着喊,只是话里头却没有多少尊敬。她笑道:“先生真是贵客,连我那眼高于顶的表姐都要来瞧先生,可见先生素日在府上虽则要和我姐姐吵架,对着旁人还是很有耐心的。”
这一句话又是挖苦又是挑拨王颀和林琯玉的,可以说是非常用心良苦了。
王颀不动声色地接了,看黛玉一眼,道:“过奖。”
黛玉:“……”
林琯玉:“……咦?”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黛玉不喜欢男主
以及我真的尽力在日更……尽力了吧……
毕竟我是这周下周都要体测看牙齿以及应付迫在眉睫的期中考的人……
嗯,双十一,祝大家剁手节快乐。
☆、第十五章 石破惊天
王颀让拒尘去打发了江渺渺,黛玉却还是锲而不舍地问:“表姐常来先生这里?”
王颀淡淡地道:“来找过几回她的猫。”
黛玉一怔,倒是林琯玉猛地回过神来。原来说是有猫吵到了他,那猫就是江渺渺的。她心中隐隐有些不悦,拉了黛玉一把,不让妹妹继续和他顶嘴,冷笑道:“哦,原来是这只猫精。”
王颀挑挑眉,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找猫这件事情犯了她的忌讳。林琯玉面色淡淡的,不想再和他多说,拉着黛玉起身出门了。
还没有走两步,王颀身边的大丫鬟就跟着出来,手中端着盘糕点,笑道:“爷说他不爱这个,听闻小姐还喜欢,便送与小姐吃了。”
林琯玉奇怪地道:“他这人是不是有病?”
丫鬟:“……”
林琯玉知道他兴许并不喜欢江渺渺,不然也不会转手就把她送的糕点给自己了,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这几天又和她走得这么近?
还是江渺渺身上也有什么值得他探究的东西?
林琯玉看着那丫鬟,笑道:“江姑娘常来你们这儿么?”
丫鬟想了想,道:“这两日来的诚然是多,送了两回宵夜,今天您来之前她还和少爷在院子里头聊了许久的天儿,再是她看少爷身上香囊有些旧了,还说要缝一个过来……”
“……”林琯玉摁住眉毛,说,“好了我知道了。”
丫鬟笑着看着她,把东西交给解佩,福了福便走了。解佩回房问林琯玉如何处理这糕点,林琯玉还有些恼火,冷声道:“拿去喂鱼!”
解佩应了,却不急着去,只是摇头看着林琯玉笑。林琯玉道:“你笑什么?”
解佩道:“小姐可是在生王公子的气?——也是,毕竟他对着小姐你呢,总是不假辞色的,没想到居然和表小姐这样好。旁人也就罢了,还偏偏是表小姐。”
林琯玉被她猜中心思,气哼哼地自己端着盘子出门去喂鱼了。后头闻琴追上来,林琯玉道:“还有什么事?”
闻琴解佩两个人性子并不大相似,解佩活泼,闻琴却是温柔沉默的,但是这可不代表她对自家小姐不伤心。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说了方才在俞氏窗外听见的话以及从拒尘处得知之事。
她妹妹在俞氏的院子里做事,她本是去看妹妹的,却不料听见了俞氏那样石破惊天的一句话。无论如何,贾家二太太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林家?
江渺渺对王颀又有怎么样的心思?
闻琴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堪极了,所以和林琯玉说这些的时候也吞吞吐吐的。林琯玉听了就冷笑道:“哦,照你这么说,那个病秧子还很受欢迎?”
“……”闻琴含蓄地道,“这倒还其次,我觉得还是贾家二太太的事情急一些。”
林琯玉皱皱眉,拿了一块糕点才掰碎了,道:“我有计较。”
话才说完,她就怔了怔,摊开手心,手掌心赫然躺了个纸团。
……
王夫人才收到信,说是贾敏身上不大好。她便叫人去请王熙凤过来一遭。
王熙凤过来坐了,回了她问的几句话,王夫人才道:“林家来了信,说是敏妹子身上不大好,瞧着也就是熬日子。倘若是敏妹子去了,咱们家兴许要迎两个小姐进来住。”
王熙凤暗暗纳罕她何时如此热心,心里却猛地一怔,心道:“这是谁给她的信?若是林姑父,便该写给二老爷,老太太,怎么反倒是她先知道了?”
她心中存疑,却不欲被王夫人看出来,因此只是应了。她料想王夫人这番并不只是为了提这件事,便笑道:“太太说的是,只是姑母身子到底如何,咱们远在京中的,自然是不知晓的,倒也不急在这一刻。”话头一转,又说起了正事,道:“这月的印子钱已经收了来,我吩咐平儿拿给太太房里的丫鬟了,太太可收到了不曾?”
王夫人见她办事向来是满意的,因而点头道:“你办事很妥帖。银子我也没有收,全叫了拿给宫里头的娘娘了,这要记你的一份功劳。”王熙凤笑道:“都是太太疼我。”
王熙凤出去就和平儿道:“你去问问二老爷身边的小厮,就说我惦记这姑太太,问扬州有没有信过来。”
平儿虽然也奇怪,却还是去问了。小厮们自然是说没有。王熙凤心中存疑,终是道:“太太的消息何时这样灵通了?”
平儿笑道:“我不敢说。”
王熙凤看她一眼,伸手在她脸上一拧,笑道:“你有什么不敢说的?连二爷编排我的话你都敢回了头同我说呢。”
平儿这才道:“我猜是太太在林家有人。只是为什么林家会有太太的人?我却不知了,还盼奶奶明示。”王熙凤只是皱眉道:“太太的心也太大了些,林家如何是能算计的。照理说咱们只是抛开手不管才对。偏我那弟弟又在林家,想是要同他知会一声。”
王颀收到王熙凤的信时,正奇怪林琯玉今天早上怎么不来上课。看完了信后,反倒忘了方才的恼火了。
丫鬟们瞧他踱步出来,送手炉的送手炉,拿大裘的拿大裘,又是浩浩荡荡的一群。王颀摆摆手道:“今天日头还暖,我出去走走。”说罢一个人都不令跟着,自己走去了林琯玉处。
到那边,林琯玉却不在。闻琴忙解释道:“小姐今儿并不是躲懒,只是说要找表小姐那边有些急事,一大早就出门了。”
王颀皱了皱眉。
他走了几步路,被迎面的风吹得手脚冰凉,本来想回到自己的院子去,却到底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同一般,转头又去了俞氏母女的院子里头。
院子里头下人们不知为何,早就都被遣开了,王颀一路进去,竟然连个通报的都没有。他方才走到窗下,就听到了林琯玉的声音。她淡淡地道:“近来读了几句诗,父亲向来夸表姐文采斐然,便想问表姐求教。”
江渺渺一时半会儿弄不懂她的来意,便只是道:“表妹请说。”
里头静默了一会儿,林琯玉才道:“我住长江头——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渺渺本来温柔中带着三分不耐烦的神色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林琯玉,林琯玉转过头看窗外的芭蕉,一句话也不说。
江渺渺的脸色几乎成了铁青,那是又羞恼又害怕的神色。她和林琯玉不算不对付,但是贾敏就不一样了。她母亲是贾敏的眼中钉肉中刺,自打贾敏和林如海和好后的这几日,愈发的没有她母女二人的立足之地。
林琯玉慢慢地道:“表姐如果解不出来,我还有话要问表姐。”她肃然回头,脸上的笑容一分也无,隔空用下巴点了点江渺渺梳妆台抽屉里头不经意露出的信封的一角,眼神凛冽,似笑非笑地问道:“表姐是在和贾家的谁通信呢?”
江渺渺僵立在原地,背后竟然在她这目光下爬上了层层的冷汗。要是这件事情被人知道,她和她母亲一定会被赶出林府,甚至更惨。
当初贾母的确是有意让俞氏给林如海作妾,但是俞氏迟迟没有得手,贾母渐渐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反倒是后来来的几封信,全是贾家当家的二太太写来的。
王颀本来弄不懂里头的人到底在说什么,转念一想,忽地明白过来是什么,微微皱起眉。他拢着手,似乎是觉得冷,在原地走了两步。里头林琯玉还在说话。她道:“……表姐不肯说么?表姐的字迹其实我不大认得,要不我去问问父亲,免得冤枉了表姐?”
江渺渺看着她,忽然冷笑道:“你何必装出这个样子来,到底是不是我写的有什么要紧,你要是想要冤枉我,我自然也百口莫辩。”至此竟然一口咬定了是林琯玉冤枉她了。
她又道:“一盘糕点,从厨房里头出来,不知经过了几人之手,这字条未必就是我写的。”
林琯玉笑眯眯地道:“我可没有说这首诗到底是在哪里瞧见的,表姐如何知道我是从糕点里头拿到的?”
江渺渺方才重新红润回来的面庞再一次如同死灰。
王颀突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听见个陌生妇人的声音,笑道:“原来是你家表小姐住的地方,瞧着倒是极精致的,要不咱们进去瞧瞧?”
他微微皱眉,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小天使不喜欢男主哇哈哈
其实吧,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算讨喜,总有人会治他的,大家不要着急2333
总之剁手节快乐吧~
补一个小剧场。
叶静姝:听说隔壁那边连手都没有牵上呢,我就想啊……
乔明铮:嗯?
叶静姝:虽然你瞧着又冷又硬,但是对着我倒是很有效率。
乔明铮【冷静地】:哦,我还以为我们这边一百多回才成亲,已经是非常罕见了。
叶静姝:我猜隔壁要两百章。
某喵:胡说!保证比你们早!
王颀【微笑】:多早?
某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你看隔壁卿卿!大师兄都不急!
沈望舒【微笑】:不急?
某喵:急急急,我是亲妈,替你们着急!但是……
(如果我不见了,一定是被这几个不肖子灭口了)
☆、第十六章 无由之祸
林琯玉原本站在窗子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渺渺看,那些纸团被她展开了放在桌上,铺满了一张桌子,上头全是少女思春之语,江渺渺死死盯着那些纸张,忽地轻声问她:“为什么这些东西在你手上?”
林琯玉一怔,方要回答她,就觉得窗子外有什么东西飞进来,她反手一抓,抓了个圆溜溜的硬物在手上,垂眼一看,竟然是一颗十分青涩的梅子。
她心中警觉非常,这时候才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回身就要收拾了桌上的那些字条,可是江渺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步。
她猛地朝着林琯玉扑过来。
林琯玉没料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习武之人的直觉让她想要踢开江渺渺,但是动作却在一半处停住了。江渺渺这么个柔弱女子,禁不起她这么一脚的。
但是旋即,江渺渺用手臂抱着她,侧身猛地撞到了桌脚上。
贾敏和甄家夫人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惊天动地的一声响,随后是女孩子闷哼出声。她原先见这院子里头的丫鬟下人都不见了便十分奇怪,等到这时候忽地反应过来,加快了几步,想要在甄家夫人前头进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江渺渺痛苦地捂着小腹,挡在了林琯玉和桌子之间,而林琯玉还维持着想要去抓那些字条的姿势,慢慢地才站直了身子。
恰好穿堂风起,桌上字条乱飞,甄家夫人蹲下身捡起了一张,看了一眼,念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像是十分诧异地捂住了嘴,边上多嘴的丫鬟早已听得红了脸,道:“这是谁写的淫词艳曲?羞煞了人了!”
贾敏当然不相信林琯玉会写这些东西。她心中怀疑,面上只是不显,淡淡地问道:“琯琯做什么和你表姐玩闹,还不把人扶起来?”
甄家夫人是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的,贾敏若是要掩过去,便也就真的过去了。
偏偏这时候,江渺渺膝行至她身侧,她脸色煞白,十分惶恐,仿佛寒风中摇曳的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她颤声道:“我从琯妹妹送人的糕点里头发现了这些字条,今日叫她来我处问清楚,琯妹妹、琯妹妹她……”
贾敏眼皮子一跳,用眼神示意身侧的丫鬟去堵住她的嘴。偏这时候甄家夫人不动声色地走了一步,挡在了江渺渺身前。
也就令她得以说出后头的一句话:“她要杀我灭口!”
林琯玉:“……”
窗外的王颀:“……”
……
贾敏送走了看热闹的甄家夫人,回到正院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水,就让身边的丫鬟去喊林琯玉和江渺渺过来。
丫鬟劝她先用了饭再说,贾敏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她抚着胸口,又惊又怒,只是道:“让她们过来!”
这样的丑闻,她能沉得住气才怪。
林琯玉屋子里的闻琴和解佩还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瞧见林琯玉铁青着脸回来,才坐下喝口水的功夫,贾敏那边便叫人来了。林琯玉并不害怕,她只是恨不得这会儿把江渺渺拎出来抽一顿,问道:“夫人那边如何了?”
奉命前来捉拿她的那丫鬟脸色不甚好看,对着她却还是放软了声音,道:“您过去就知道了——只是那头兴许有些乱,您别被吓着了。”
林琯玉道:“表姑母去找父亲了么?”
丫鬟没料到这位大小姐如此聪慧,只是急着夫人的吩咐,沉默了一会儿并不作答。林琯玉冷笑了一声,起身便跟过去,后头闻琴连忙上来,跪着给她穿了鞋袜,又从小丫鬟手里接过大红猩猩毡的斗篷给她披上,道:“夜晚风冷,小姐莫要冻着了。”
林琯玉步伐急促地到正房去,正好听见里头妇人凄凄切切的声音,道:“我也知道,在这府上,是我母女二人拖累了表哥你。可怜我那孩儿,没个父亲,母亲又如此的没用,竟然叫她生生地受这么多的委屈。”
这番话林琯玉很多年前就听过一回。
那时候黛玉还没有出生,她被贾敏搂在怀里,大冬天的,见那苍白柔弱的妇人跪在下头,一边哭一边说,便也跟着难受。
只是这些年见贾敏因为她难受了这么多回,她才明白,林姑母可不是个善茬儿。
不然也不会这么准确地找到贾敏和林如海都在的时候过来告状了。
她在廊下听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黛玉的怒喝,道:“你胡说!姐姐才不会这样!”
林姑母捂着脸哭道:“二小姐是金尊玉贵的人儿,自然不知道我们的苦楚。”
贾敏和林如海都没有说话,黛玉到底年纪还小,也不会和妇人纠缠,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林琯玉却听不下去了,大步上前去,连通报也免了,直直地对上了林姑母,“啪”的一声,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众人阻拦不及,都是惊呼出声。贾敏忙让人拉开她,只是林琯玉虽然年纪小,但是力气却不小,一时半会儿众人反而拿她无可奈何。她冷冷地道:“姑母这又是做什么?既然您认定了我为难表姐,冲着我来就是,大晚上的来叨扰我父母的清静,难道您不晓得我母亲身子不好要静养么?”
林姑母听到后头,目光微微闪动,却只是接了前面的一半话,泣道:“大小姐这是做什么?”
她面上浮出一个清晰的掌印,瞧着柔弱非常,楚楚动人,说来江渺渺虽然美貌,却不及她十分之一,难为她这样的年纪还能这般惹人怜惜。偏偏在场的众人都欣赏不了这份动人。
俞氏没有听见林如海说话,心中微微一沉,又有意无意地道:“您既然是府上的小姐,做什么,也总没有我置喙的余地,只是渺姐儿身子骨也弱,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您这是将我往死路上逼么?”
林琯玉见她一口咬定了自己欺负江渺渺,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上头林如海终于出声道:“好了,琯琯先退下,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
这看起来虽然是给林姑母说了话,其实却是实打实的偏心,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一句“没大没小”,对林琯玉来说杀伤力还不及王颀的一句“呵呵”。
但是她不打算就这样退下。
先头江渺渺听她说道贾家时就目光闪动,明显是有隐情的,她不能不问,因此便仍然是站在原地,转头看向伏在地上的江渺渺,居高临下地道:“表姐还不曾告诉我一件事。”
江渺渺万万没想到林家夫妇对于林琯玉居然能够偏袒至此。她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由当前的局面看来,竟是无用功了。她头也不抬,瞧着像是在哭泣,只是道:“姑父就这样偏心么?”
她明晃晃地说出来,林如海反倒不好就这样放过林琯玉了。
他皱了皱眉,在林琯玉继续追问江渺渺之前,开口道:“来人,带小姐去祠堂跪着。去医馆给表小姐请大夫来。”
贾敏本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被丈夫按住了冰冷的手。她觉得有点烦闷,一时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已经奠定了要黑王夫人的基调了……
其实我个人看红楼的时候没有那么讨厌她,但是很多东西,你往着好的方向考据,就发现实在有太多的优点可以称赞或者是太多的苦楚未曾言说;反之如果是从坏的方面去想,可以找到千千万万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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