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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帅气小姐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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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贾政怒不可遏的声音忽地传出来,道:“他纵使自己的小厮在学堂里头挑事,我不过要罚他一罚,他如今虚长到这个岁数,文不成武不就的,你们却个个都护着,我瞧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说罢又道:“取板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好,给你们发个糖,省得你们整天心疼宝姐姐
至于宝姐姐的糖……
emmmmmmm我还真不能肯定什么时候能有
☆、第四十七章 宝玉挨打
王熙凤听到这里; 唯恐事情闹大; 连忙带着林琯玉与王颀进门去; 开口道:“叔父息怒。这事情始末还未知; 宝玉不过一个半大孩子,倘若就这样随便罚了; 未必没有别的罪魁在,反倒不能息止。”说罢连忙推一把林琯玉和王颀上前。两人对视一眼; 虽然都不大情愿搅和; 却还是都道:“舅舅(姑父)且息怒。听听宝玉如何说的。”
贾政先头就见过两个孩子,他在贾敏还在家时,素来极疼这个幼妹,因此对着两个外甥女也是极宠爱的。至于王颀,他是圣上嘴上常常挂念着的; 又是王子腾唯一的儿子; 是贾政向来喜爱的那类刻苦用功的孩子。听两人这么说; 他勉强抑制住了怒气,问:“你们说的也是。”
他说罢; 转头对着下人道:“把那天学堂里头闹事的几个孩子都给我找来。遑论是不是我贾家的亲戚; 在学堂里闹事,便极可恶。”
王熙凤见他还算清醒; 便松了口气,拉着林琯玉往边上站了些,王夫人既然在这里,她拦不住; 自己自然也不行,还是叫老太太来救场。
反倒是王颀眉头一皱,回头吩咐了自己的小厮几句,命他先去找薛蟠。他不大看重宝玉这个兄弟,反而是当日在金陵多得薛姨妈照拂,便多少对薛蟠上一些心。他素知薛蟠不务正业,要是被贾政真的查出什么来,两边面子上都不好看的。
可惜大抵是上天注定要今儿个起一场闹剧。薛蟠人不在学堂,连身边的小厮也同他一块儿去了,原是今日不曾上学去,反倒是出去玩了。贾政脸色先是因此难看几分,问宝玉,“你可知此事的?”
宝玉到底还顾念着薛蟠的面子,闻言便嗫嚅着不敢说话,却不知贾政最恨他如此模样,喝道:“我瞧你自己便是个极不正经的!”这时外头又有人来报道:“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贾政忙急急地出去了。
这是王熙凤才得了空,向着宝玉道:“一会儿有人来了,你不要怕,只说自己不曾淘气,没的是被带坏了。你母亲马上就到的,你父亲只是气头上,你若是真的做错了事,才惹得他伤心呢。”
林琯玉的注意力却是在那“忠顺王”上头,她向着王颀奇怪地道:“这又是哪一出?”
王颀精致的眉峰皱了起来,淡淡地同她道:“要论京中不务正业的达官贵人,这位王爷便该排在首位。我听闻表弟同他家豢养的戏子有些交情,不知是不是为此事而来。”
林琯玉目瞪口呆。
戏子在这会儿是极为低贱的,林琯玉虽没有偏见,甚至还同龄官等几个戏子出身的女孩子交情极好,但是这被人豢养的戏子却更有不同。这就相当于是男宠了。
和一个王爷的男宠有关系,这这这也太能耐了吧?
王熙凤听得心惊肉跳,忙问宝玉道:“那戏子是和人?忠顺王爷为何要为个戏子找上咱家的门来?”宝玉却是一问三不知,这回连王熙凤都急了。
眼见着贾政黑着脸带着个长史官进来,那长史官自恃乃是忠顺王前头得用之人,对着贾家众人只是表面恭敬,却忽地见个白衣青年站在边上,顿时顿了顿,向前作揖笑道:“公子怎么在这里?”
林琯玉瞧见了那长史官的脸,只觉得眼皮子猛地一跳,又是困惑又是惊讶,一句“何先生”就要脱口而出,却忽然见到对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对着自己摆了摆。
她看了一眼王颀,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王颀“哦”一声,淡淡地问:“王爷最近可还好?”
长史忙道:“好。园子里的小戏子们学了出新戏,王爷昨天还说要请公子去喝茶的。”王颀淡淡地应一声,眼神扫向他,在无意之中显出几分了然来,只是除却林琯玉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王爷差你来是为何事?”
何赤暇道道:“既然公子在这里,我也不好唐突了。只是府上一个戏子不见了,过来问问府上的公子罢了。”
贾宝玉一听便猜出是琪官了,却还是嘴硬道:“我如何认得王爷府上的戏子?”
何赤暇并不客气,只是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替他隐瞒的,倘若不知,那腰间系着的大红汗巾子,可不是琪官贴身之物么?”
宝玉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难堪又是慌乱,只是道:“我今日听闻他在东篱城郊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只是却不知他是否在那儿,倘或在别人府上也未曾可知的。”何赤暇逼问出琪官下落,这才满意告辞,仍然是对着王颀毕恭毕敬,对着贾政却仍旧趾高气扬。
林琯玉目瞪口呆,也不知是惊叹于他为何成了忠顺王身边得用之人,还是惊叹于这人变脸的速度。
明明平常看起来挺正常的啊。
贾政听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一边命人送去,恰那在学堂挑事的金荣来了,添油加醋一番,说宝玉与那香怜、玉爱,不清不楚的,险些把贾政给气得晕过去,回过身来便要命人拿绳子去绑宝玉来。王夫人苦苦拦着,哭得晕过去了一回。王熙凤叫众人扶她下去,愈发焦头烂额。这下好了,她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不敢叫贾母来,结果瞧这样子却不能善了。
林琯玉:“哇。”
她扭头小声问王颀:“学堂里还有女孩子?”
“……”王颀说,“男的。”
林琯玉简直不知道该对贾宝玉说什么了。
偏这时候贾环乱跑了过来,一头撞在了贾政怀里,贾政怒道:“好好的跑什么!带着你的那些人去了哪里,由得你野马一般!”
贾环见他父亲盛怒,便乘机说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
贾政听了惊疑,林琯玉已然觉得不对,她并不曾听见此事,可见是王夫人院子里的事情,并不曾闹大。因此她小声地道:“舅母素日慈爱体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凤姐也笑道:“环儿别胡说。”
不过她比起林琯玉来说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更多,何况在贾政面前,多少有些失了底气。贾政听了,只是且信且疑,喝令快叫贾琏、赖大、来兴。小厮们答应了一声,方欲叫去,
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的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
王熙凤连脸色都变了,但是此时喝止,只怕太过明显。王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姐姐若是知道,不妨自己来说。”
他的本意是贾环只怕更要添油加醋一层。王熙凤也如此想,闻言就道:“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听妇人们嚼舌根。这件事情我原也知道些,原是那婢女自个儿不规矩——”
贾环却明摆着要和贾宝玉过不去了,他冷笑道:“凤姐姐何必包庇他?我今日偏要说出来!”
探春含泪道:“你这是何必要害他?”
贾环见她也为宝玉说话,愈发不饶人了,向着贾政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探春听见“我母亲”的时候神色便很苦涩,听到后来反而漠然了。她收回了想要去拉住贾环的手。
林琯玉倒抽一口冷气。
王熙凤还要说话,贾政已然面色铁青,大喝道:“今日必要打死了这孽障了事!”
林琯玉长到这么大,虽然偶尔也被林如海请家法,不过是打几下手板子,顶多跪个把时辰的祠堂,寻常的老师不被她整就罢了,哪怕王颀也没真的对她动过手。唯一的一回就是和贾蔷打架,还是单方面碾压。
所以她看到贾政传上板子来,命人摁着宝玉,自己亲自下手打的时候,是真的被惊呆了。
王夫人中途醒了一次,哭着要去拉住贾政,然而那贾政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必要在今日给宝玉一个教训,下手半点不留情,没一会儿宝玉后背两股之间,就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凤姐等人也被这场面惊呆了,一时竟不知道是否要上前劝。
打到后面,王夫人伏在宝玉身上,哀哀哭道:“老爷要打他,便先打死了我罢。可怜我的珠儿去得那样早,要是珠儿还在,纵打死了一百个宝玉,我也不哭他!”
贾政也想到聪颖懂事却早夭的长子来。他不由泪流满面,冲着王颀道:“是我不肖,养出这么个膏粱子弟来,贾家百年家业,到了至今却无能顶梁的人,都是我的无能啊!”
王颀看着他,只是默默地劝道:“姑丈莫要气坏了身子。”
在场的众人都无所感,只是李宫裁听见了贾珠之名默默地滚下泪来。而王熙凤听见“百年家业”,终于也是怔怔然。
林琯玉闻声也微有触动。
她素知林如海不希望自己亲近贾家,多少有因着贾家家风不正的原因在里头。可是这位二舅舅,瞧着这样古板方正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担当。可是一人之能,一己之力,又能改变多少呢?大厦将倾,岂是一人能担当的。
也难怪,一个贾珠的逝去,让他们悲恸至今。
王颀冷冷地看着,他是在场惟一一个没有变色的人,却显然不打算劝阻。他看了一眼林琯玉的脸色,对她说了一句:“站我后面。”
林琯玉还没来得及应,就被他猛地一把拉到了后面。忽地听见外头一个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道:“倘若要打死了他,你不妨先打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引用原文较多,我不一一指出了哦。
以及非常,非常,非常心疼探春。
我觉得贾政人倒是不坏,他怒极打宝玉的时候,我真正感受到了他对于这个家族的失望。
小何出场很搞笑哈哈哈哈哈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长史官哦
我的电脑充电器进水了……我好想尽快恢复正常更新时间的愿望无限延期。
☆、第四十八章 宝玉挨打
外头一个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道:“倘若要打死了他; 你不妨先打死我!”
却是贾母搀着薛宝钗的手进门来了。贾政在她面前不敢造次; 赔笑道:“母亲如何来了?”
里头贾政陪着笑; 贾母又气又急; 哭了一阵,骂了贾政一阵; 又令打点行李车轿回金陵去。众人劝的劝,哭的哭; 好不热闹。
唯有漠不关心的王颀; 纯粹看热闹的林黛玉,担心贾环的贾探春,最是置身事外。
那贾探春见众人这个模样,她虽然也心疼贾宝玉,且往日表现得对亲姨娘不屑一顾; 对贾环也一直是淡淡的; 但是这会儿却当真担心他。他方才在贾政面前告状的事情; 不用多久,想必就能传到老太太、太太耳朵中; 王熙凤被他那样反驳; 如何会不记恨?
她一时着急,又是恨; 又是不知所措,不由怔怔落下泪来,倒是不显得和旁人有什么不同了。
偏这时候她看到林琯玉悄悄地拉了林黛玉出去了,仿佛见到了救星; 也一起跟了出去。
林琯玉是因为实在没兴趣看里头闹腾,索性拉了黛玉出来。见探春也出来了,黛玉七巧玲珑心,霎时就明白了,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只是道:“这番闹成这个样子,原本他就是眼珠子命根子的,连二舅舅也挨了骂,可见日后要愈发的谨慎了。”探春勉强笑道:“是啊。”
她有心想要去赵姨娘处看看贾环,又恐多嘴的小丫鬟们看见了去告诉太太,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打算再回里头去。黛玉却忽地叫住她,道:“环儿今日那些话……”探春道:“我知道他很不妥当,只是他到底是我弟弟。”
黛玉摇摇头笑道:“我并非要说他不好,他是哥儿,老太太不罚他,却恐太太要唯他是问,老太太处你姨娘也讨不得好,你不管不好,管了也不好。”探春没料到她瞧着漫不关心的,却能将自己的处境看得如此通透,不由含泪。
“环儿性子顽劣,”黛玉道,“他虽然还小,却也读书识字,家塾出了这样的事情,宝玉必然不再去了的,他又要如何呢?”
探春一怔,忽地听见林琯玉在一旁的声音——她正仰着头和王颀说话。日光照过少女那极明媚极秀丽的面颊,王颀低着头看她,目光并没有探春先头所见几回的冷漠,而是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目光。年长的男子,她的父亲或者是大伯父,目光不会这样干净好看,而宝玉总是太轻易流露出温柔多情,又没有他的隐忍。
林琯玉道:“奇怪,我读书的时候哪怕吃片梨都要被你打,在我爹面前能直接被他叉出去,可见不是天底下所有读书的地方都这样无趣。他家家塾收不收女孩儿?”
王颀道:“专收你这样的麻烦精,可惜只要男子。”林琯玉笑嘻嘻:“王先生怕是不想要我再拜师才说这话来哄我的。你当初可没有少给我上贾雨村的眼药。”真当她不知道啊。
王颀一哂,不置可否。
探春忍不住道:“王……王公子,可知道哪里的学堂好么?”好险,差点把王姐姐叫出口了。
王颀当着林琯玉的面,还算给她面子,勉强想了想,道:“京中的书院不少,只是勋贵子弟未必吃得了里头的苦。”
林琯玉拆台,“哇,听起来你去过。”
王颀作势要揍她,林琯玉跑得可快了,一闪身就躲开,反手要肘击,王颀果然中计,要捉她的手,被她冷笑着跳起来一把拽住了领子,差点一个踉跄。
林琯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黛玉和探春不敢当着王颀的面笑,一起默默地转头:“噗。”
王颀整了整领子,淡定地在林琯玉头上敲了一记,“不过他该吃点苦。贾家不必吃苦的,也只是一个贾宝玉,这还只是现在。”
探春听出他意有所指,福了一福,才走了,竟然是去了赵姨娘那边。
黛玉总觉得见到王颀和自己姐姐在一起,她就浑身不自在在,所以很快也拎着裙子告辞了,其实是打算去问问房里头的丫鬟们贾宝玉到底为什么挨打。主子们的消息有时候还没有下人灵通呢~
林琯玉见廊下又只有自己和王颀两个人,忍不住想到方才的情形来,觉得手腕又痛了,于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捂着额头,恶声恶气地说:“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肯定把你摁起来打几天几夜。”
王颀挑挑眉。他不觉得她有这个能耐。
不过这种话这时候是不能讲的,不然麻烦精哭起来能把他哭到崩溃(绝不承认是因为心疼)。于是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你看他挨打怎么这么高兴?”
林琯玉冷笑道:“我可不是你这样恨不得全天下只有自己好的人,不过这回他做得的确不像话。”
说到这里,又想到贾宝玉唐突黛玉的事情来,便补充了一句道:“一向很不像话。倘或打过这么一回能长些记性也是好的。”
王颀却摇了摇头,道:“这回的事情,还真怪不了他。”
林琯玉诧异地回头看他。
王颀对着她一贯是不怎么避讳的,直截了当地道:“那琪官本名是蒋玉涵,乃是忠顺王府的男宠,和九殿下也有些往来。他送贾宝玉的那条汗巾子,原是九殿下赠予他的。”
林琯玉目瞪口呆。半晌她弱弱地道:“九殿下……喜欢男人?”
王颀:“……”
林琯玉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觉得眼珠子疼,移开了视线。王颀没忍住,一把揉了揉她的狗头,林琯玉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反被他反手握住了。这小白脸嘴角挂着叫人胆寒的冷笑,在她耳边阴冷地道:“你眼光这是什么意思?”
林琯玉咳了一声,委婉地道:“我也不会瞧不起你——”
“滚。”王颀一巴掌打开她的手。
她又嘀咕道:“那……淫辱母婢,又是怎么回事?我竟半点也不知道。”
王颀淡淡地道:“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既然开了头,后头的总要接上——你离他远些。”
林琯玉:“……开头?”她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毫不掩饰地道:“你是说开荤吧?”
王颀:“……”
林琯玉还没来得及躲,就又被他一扇子敲在了头上。她捂着额头怒视他:“打什么打?你自己说话不清不楚的,还不让我猜了?”
王颀道:“谁教你的这种话?”
林琯玉没好气地道:“只准你知道,还不准我知道了?我本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听说贾宝玉最爱吃姑娘嘴上的胭脂,他家丫鬟这么多,生得好看的也不少,他房里头的那几个就个个顶顶的漂亮,我听见下人们说嘴,他房里头的袭人连份例都提了。只是没想到还会害到他母亲身边的丫鬟呢。”
她说到这里,也皱了眉,“这事情想必给二太太压下来了,不然人命关天,贾环不会乱说的。”
王颀神色晦暗不明。托钱氏的福,他对于一些八卦知道的并不少。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不那么清淡的传言。林琯玉自己尚且不曾察觉,他却觉得这话里暗含的意思,简直叫他眼皮子直跳。
这时候后头突然有人道:“阿颀?”
林琯玉揉着额头,诧异地回过头去,结果就被王颀再一巴掌打在了手上。
“你……”
“我什么我?”王颀隐晦地瞪她一眼,道:“闭嘴。”
宝钗手中拿着一把团扇,正笑吟吟地倚在抄手游廊处瞧过来,也不知道是看见了王颀才抛下里头乱糟糟的一团出来还是受不了里头的氛围。
王颀冲着她点点头,回头却看到林琯玉收了笑容,早已站得远远的了,脸色很奇怪,不像是方才的恼怒。她冲着宝钗努努嘴笑道:“宝姐姐,里头怎么样了?”
宝钗叹口气道:“姨丈好歹是停手了,只是宝玉瞧着伤的不轻。一会儿你们同我去瞧瞧他罢?我哪儿正好有活血化瘀的丸药,给他送两丸去。”林琯玉道:“很是,我也回房去叫闻琴拿些药材来。”
王颀却道:“我便不去了,劳烦你们待我问好。”说罢回身对着林琯玉低声地道:“你先别走,一会儿我母亲要找你的。”
林琯玉没理会他,甚至抬起眼,十分讥诮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王颀莫名其妙地瞧着她去了。宝钗道:“表哥可知道这回到底系谁相干?”
她其实真的想问的是,这件事情是否同薛蟠有关。王颀在金陵薛家暂住的时候,十分的约束着薛蟠,宝钗惦念着他的好,更为兄长惭愧。这番才到贾家这么两日,若就惹得宝玉因他挨打,可真是难堪了。
王颀冷冷地道:“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没有叫你操心的道理。忠顺王不过是想要敲打他家,没有个琪官,也有别的官,你让他滚得离这些人远远的就是。”宝钗顿了顿,轻声应了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林琯玉:哇,今日头条,“震惊!我和我的小舅舅之间的丝帕情缘”。
王颀:……
水澜:……
此人曲解能力堪比朝廷里头那些以写请安折子为乐以写淫词艳曲侠客小说为生的御史!读书人的事情,能叫情缘吗?!
王颀:我就想知道关我什么事?他和蒋玉涵!
琯琯笑眯眯:看~你~不~顺~眼~
☆、第四十九章 不学无术
林琯玉等众人都看过贾宝玉了才慢吞吞去了他那里一回; 正好碰上薛宝钗也在。贾宝玉身上盖了一床袷纱被; 正趴着躺在床上; 袭人显然是才哭过; 给众人倒茶。
黛玉笑道:“唉呀,我们来得不巧了。”
贾宝玉虽然觉得痛; 但是看见这么几个神仙似的姐姐妹妹们都来瞧自己,甚感欣慰; 又看见林黛玉脸上带笑; 不由痴痴地想:林妹妹这个样子,真是太好看了。唉,倘若她能天天来看我,便是挨打也值得了。
宝钗不由问:“何有此言?”
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 今儿他来了; 明儿我再来; 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 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她说这话; 意不在贾宝玉,而在薛宝钗。
黛玉虽然聪明; 却不知道为何薛宝钗自打重逢后一直态度淡淡的,那个爽朗又可爱的宝姐姐不在了,现在的这个宝姐姐,虽说还是美人如珠; 却隐隐有些鱼眼珠子的模样了。
宝玉忙道:“便是你天天来,我也不觉太热闹,我见着了妹妹你,只觉得上辈子瞧见过似的,怎么也瞧不厌。”
这话就唐突了。
别说林琯玉怫然了,连宝钗也差点没挂住脸上的笑容。
林黛玉冷笑道:“我没有你这样神通,不知道有没有上辈子,你竟是个有来历的,可见往日听人说我们高攀,不是假话。”林琯玉见她气得脸都红了,便皱着眉头,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贾宝玉。
宝钗叹息一声。
我娘让我好好和姨母处好关系,毕竟表姐在宫里当贵妃,我是来进京待选公主试读的,可才这样两天下来,我温良贤淑的面具都要挂不住了。贾宝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唐突佳人啊,这佳人她爹是二品大员,她姐能把我哥吊起来打啊!
我费尽心力讨好的,是这样一群蠢货,要不是老娘有求于你们,我肯定和琯琯一起怼你啊!
林琯玉看着贾宝玉,忽地问:“表弟,板子疼吗?”
贾宝玉还以为她是关心自己,忙道:“不疼,不疼,只是……我是装给老爷看的,姐姐不必担心我。”
林琯玉呵呵:“哦,我觉得我能打得更痛些。”
贾宝玉:“???”
林黛玉差点笑出来,她这回不恼了,把林琯玉拉了出去。
“看吧,就叫你别来看他,”林琯玉想想还是恼火,“下回不许在我不在的时候见贾宝玉,都什么人啊他家。你瞧瞧他干的好事,淫辱母婢,结交男宠,不学无术,啧啧啧,二舅舅打的没错,偏外祖母心偏到了旮旯角里头了。”
她话音方落,便听见钱氏的声音笑道:“琯琯说得倒极是。”
却说钱氏方才是不曾去贾政书房见宝玉挨打的,毕竟她是外头女眷,也不好去看人家的家丑,因此便带着丫鬟慢悠悠地走到林琯玉这边,恰好遇上她从宝玉处回来了。
她揉一揉黛玉的脑袋,笑道:“黛玉倒是长高了些,身子可大好了?那小何先生进你们这边来怕是不便,改日到我处去,仍然叫他给你把脉瞧瞧。”
黛玉笑道:“原是好了的,还奇怪难不成我这病当真见不得眼泪?——您处本该早点去拜访的。”
“倒是不急的,”钱氏笑眯眯地拉了两人坐下,道,“我这番来却是给你们带个口信儿。娘娘当年要去扬州,终究未曾成行,我和阿颀打扬州回来便老叫她传到宫里去说扬州之事。我料想你们两个岂不是说得比我这嘴笨的妙多了?娘娘便问,可否叫两位姑娘劳烦些进宫一趟,倘或能说些有趣的便是极好。”
林琯玉道:“贵妃娘娘当真要听的话,自然是不敢推辞的。”钱氏拍拍她的手,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说来薛家的姐儿,还是娘娘的亲表妹,只是近来要避嫌,便不喊她去了。过两天清早,我自叫车来接你们,同我一块儿进宫去。”
林琯玉揣摩了一下那“避嫌”两个字,颇有些不解。她虽知薛宝钗来京乃是待选,但是这避嫌又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穆贵妃其实不喜欢薛宝钗?
钱氏走前,又道:“我听多多……我听说阿颀今日似乎冒犯了琯琯你,他素来没轻没重的,你不要同他计较。他横竖是不听我的话的,明天到他姐姐那里,自有人治他。”林琯玉摆手说没什么,闻言又有些好奇,不知道能治得了王颀的这位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样的。
钱氏一走,闻琴就送了药过来,说是方才王颀叫人送来的。林琯玉手腕上还有些淤青,拿着那药粉神色古怪,忽地问她:“宝二爷那边,他可曾送了药过去的?”
闻琴道:“这是王公子身边的小厮说特地回家取了给小姐的,宝二爷那边想必是没有。”林琯玉目光闪了闪,黛玉已然取了那瓷瓶看了一眼,捂着鼻子丢开了手。
她便笑道:“你这个药罐子里泡大的,怎么反而闻不得药味了?”黛玉斜睥她一眼,拉过她的手给她上药,哼道:“你这个被伤了的,怎么反而不像往常那样生气?”
林琯玉叹道:“我只当他忘了我这么个人呢。早就同他说过来京时日,他说必要请我到他家别庄去赏花,那天去拜访,却是薛家母女在他那里,说是别的客人一概不接见。”
黛玉奇道:“我还道你这几日嘴上不念叨他了,原来是何时又野出去过却不曾见到他人?”林琯玉咳了一声,又道:“今日瞧着,他却像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兴许是误会了。”
其实是她看着王颀对着薛宝钗的那态度,很大程度上还不如对着自己的,稍稍觉得平衡了些,便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何况王颀方才被她咬的一口也是真的狠。
黛玉见她笑着的模样,微微怔了怔,终于也是不曾说什么,反而问:“我还有一件事,之前忘了问了,我怎么瞧见那忠顺王府来的长史官,瞧着这么像小何先生?”
其实这就是个委婉的说法。虽然他变丑了很多,但是黛玉自认为他哪怕变成个女人自己也能认出他来(^-^)V
林琯玉道:“原是那琪官左右逢源,忠顺王和北静王不甚对付,偏偏北静王又同贾家面子上极好,九殿下既然是他的弟弟,便寻了个由头给贾家难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何现在明显和水溶他们搅在一起,没准就是一着险招。”这后面的两句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黛玉想的比她更多。京中局势变幻莫测,年前的时候林如海手上就有了些太子的把柄(何赤暇不小心露了的口风),可见太子渐渐不得圣心,不然那些官员也不敢露出口风来。太子后头虽然有许多弟弟,却唯独有养在穆贵妃膝下的北静王水溶以及周贵人之子忠顺王最得圣心。这两人之间彼此不对付些倒也不奇怪。
黛玉很担心何赤暇,又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闷闷了好一会儿,又想起来,“那为什么偏不叫宝姐姐一块儿去?”
林琯玉想了想,谨慎地道:“我猜是——王家眼瞧着对贾家像是只有面子上过得去。不然贾家一个贵妃,王家又一个贵妃,为什么要入宫的宝钗又住在贾家?”
这像是在打擂台呢。
黛玉还想再问她何赤暇为什么会出现,林琯玉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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