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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帅气小姐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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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本见林黛玉形容非凡,正是酥软难耐之时,再见林琯玉,愈发的觉得有些那“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痛快,突然被美人冷冷地瞪了一眼,顿时一怔。
他想到了当初在扬州,本想叫贾雨村给自己把香菱哄出来带走,偏偏遇上这么个煞神,眼睁睁瞧着她在街上把一堆胳膊比她腰还粗的大汉给打了一顿跑了……当初王颀给他的那一顿打让他印象深刻,当时就觉得林琯玉这简直是个男版的王颀,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他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被瞪了一眼才想到这女煞神不能惹。又想到自己父亲的丧礼上王颀那冷冰冰的目光,顿时一个寒颤,瑟瑟缩缩地收回了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竟然是大气也不敢喘。
他这般,反倒让林琯玉奇怪,心道:我有这么凶么?
然而她也没有多想,转回头与众人一起去看那被簇拥而入的贾宝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一)还是有更新的
薛蟠:小姐姐,呸,小妹妹好好好好看。等等,忽然觉得浑身都痛。QAQ她眼神怎么这么像王颀?
琯琯:来京城之后太老实了都没被人调戏,今天重新证明了我的魅力?(^?^●)?诶,他被我吓回去了。
王颀:你吓回去的也太多了吧。
琯琯:╭(╯^╰)╮
王颀:我勉为其难……
琯琯:………………滚。
☆、第四十四章 通灵宝玉
林琯玉有一回上街时听一个看相先生说过薄唇者无情; 眼角上扬更是寡意; 王颀处处吻合; 乃是将“薄情寡义”写在脸上的代表者。而这贾宝玉; 已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面如中秋之月; 色如春晓之花,乃是极为多情的面相。
黛玉见他被丫鬟婆子簇拥着进来; 心中本就对这衔玉而生的表哥有几分好奇; 一眼望过去,不同于林琯玉“多情”二字的评价,只是觉得眼熟。
她怔住了,林琯玉却突然笑道:“瞧见他带着的那块玉没有?”
她不说还好,一说; 黛玉骤见身边的人多起身迎贾宝玉去了; 又想到那天白日进他家门走的乃是侧门; 心中不自在极了。她多了几分心思,便只是扭过头去不看贾宝玉了; 冷笑道:“一块破石头; 又有什么好瞧的。”
可那贾宝玉见到新多出的三个姐姐妹妹,哪能不往这边来?当下就上前; 姐姐长妹妹短的,又是问名字,又要问可也有玉。
说来薛宝钗和林琯玉年龄相仿,但是她素来就是个细心的; 难免觉得有几分不妥,不露声色地退开了两步。好在贾宝玉一门心思地扑在了黛玉身上,也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林琯玉拉着黛玉往后一步,笑道:“玉是没有的,只是小四出生时身子弱,便请匠人打了个金锁,说是能压一压。”其实这是瞎话,玉虽名贵,依着林家的家世哪里就这么难得了,黛玉身上挂着的是还是当初何赤暇命她戴着不得离身的一块羊脂白玉,戴了这么多年,养得极好了。
黛玉也淡淡地道:“金锁易得,这玉却是个稀罕物件,岂是人人都能有的。”
贾宝玉听三人都没有玉,又察觉她们的疏远,顿时失魂落魄起来,一把将那玉摘下来便往地上摔。
众人素来以贾宝玉为贾府的命根子,这块玉又是贾宝玉的命根子,顿时都吓得魂飞魄散,一应上去接。然而一时熙熙攘攘的,众人你踩我的脚我拽你的衣裳,玉没接到,反而都摔成了一堆。林琯玉上回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还是她把贾蔷按在地上打的时候,那些奴仆也都是紧张的仿佛眼珠子掉出了框。
她“啧”了一声,懒洋洋伸出足尖去,那块通灵宝玉在她绣鞋尖上被稳稳托住了,随后往上一抛,反手接在手中,趁乱打量了一眼。玉倒是好玉,只是瞧不出来除了上头的字之外还有什么不同凡响的。
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些神仙似的姐姐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贾母连忙哄他道林黛玉原本有玉,正要问谁拾到了,却见一只手手心朝上递过那宝玉来,那手指上没有蔻丹,手腕上头也一干二净的(平常练剑不方便),瞧着素淡极了。宝玉忘了原先的心事,只是心道:“这样好看的一只手,要涂了红色的凤仙花汁子才更艳,艳而不俗。”
林琯玉还是懒洋洋的,道:“表弟收好了,可别再乱砸了。”
大概是她的神色太漫不关心,贾宝玉毕竟是众人哄着长大的,极少见有人如此说话,怔了怔,居然没回过神来。还是他身边的袭人忙替他接了。
黛玉见众人着急,心中惶惶,毕竟是自己一句话惹出他的痴病来的。见众人都陪着贾母垂泪,眼眶一红,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林琯玉回头见了,皱了皱眉,薛宝钗忙笑道:“表弟真是小孩子一般,有没有玉什么的,本不要紧,既然是胎里带出来的东西,发肤尚且不敢毁坏,何况这样一块宝玉呢?”
这话圆滑又好听,听着像责怪宝玉,其实不痛不痒,反而说出了王夫人和贾母的心思。众人无不对她高看一眼。林琯玉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见到那极娴雅的女孩子对自己微微一笑。
林琯玉见这里头实在太乱,便拉了黛玉出去。黛玉闷闷的,道:“是我不好,看他这样问,还以为他是嘲我,哪里知道他这样认真。倒是显得我不懂事了一般。”
林琯玉哄她道:“本该远些的,他要发狂,与咱们有什么相干的。”黛玉迟疑着道:“我是不是不该这样说话的?”
黛玉往日在家里头,天真浪漫,但是嘴皮子也极为利索,这倒是和林琯玉反着来,她性子虽然强硬,却不擅长耍嘴皮子。林琯玉最喜欢她这尖牙利嘴的模样,只是笑道:“呀,你不这样说话,还是小四么?”
黛玉嘟着嘴:“别再喊小四啦,我都长大了。”
林琯玉见她丢开了此事,笑眯眯地揉一把她的脑袋,“那可不行。”说罢怕她又要再说什么来刻薄自己,笑着翻过了栏杆就走了,“走走,到花园里头去玩一会子。”
黛玉在她身后,回眸瞧了一眼里头仍然闹哄哄的屋子,微不可见地蹙眉,随后还是慢吞吞地顺着林琯玉的方向去了。然而到了花园里头,却没有瞧见林琯玉,反倒是忽然听见个声音道:“怎么这么闷闷不乐?”
这声音太熟悉了,黛玉睁大了眼回过头,何赤暇正坐在后头的假山上看着她。黛玉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见到外男脸便红了红,又想到眼前的人是何赤暇,又自在了些,绞着衣带道:“小何先生,你怎么来了呀?”
何赤暇不明白她为什么脸红,但是黛玉说话软软的,带着姑苏那种甜甜的气息,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语气。他道:“来看你。”
这话实在是太唐突了,黛玉却不生气。她仰头看着何赤暇,无奈地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姑娘们听见了要想多了的。我最近没有发病,也不咳嗽,也没有伤风,一切都好。”
何赤暇本来想反驳她的话,听到这里却忘了,生为医者的责任心上了头,“药可曾按时吃了?胃口如何?他家的菜只怕有些油腻,不合你的口味。”
这话是真说对了。黛玉自然是吃不惯京中的菜的,而贾府的菜虽然极尽精美奢华,但是东西多了,总没了食材本身的味道。黛玉并不喜欢,只是碍着居人篱下,不好意思开口罢了。林琯玉不挑食,倒是没有这么多困扰。
何赤暇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便道:“贾家各处院子里都是设了小厨房的,那薛家母女处便有,无非是自己花一点银子供着罢了,你若是吃不惯,也不必忍着,和你姐姐说一声也就是了。”
黛玉软软地应了好,仰头问他最近如何。
何赤暇轻飘飘地从假山上跳下来。他看着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是经常让人意外,比如说能练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啦,力气很大啦(黛玉有一次偷看见过他一个人把院子里的石桌抬起来挪了个位置),知道很多有趣的药方啦等等等等。
所以黛玉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何赤暇。
何赤暇抬手,到底还是忍下了,“怎么哭了?”
黛玉努力装出无所谓的语气,道:“方才贾宝玉问我有玉没有,我说没有,又嘲弄了他两句,惹得他摔玉了。那玉是他的命根子,我岂不是害了他?”
其实更多的还是觉得寒心,她觉得自己本来没什么错,可是大家都紧张着贾宝玉,没人管她到底错没错。连当初的宝姐姐都没有为她说话。
何赤暇笑了一声,言简意赅,“离他远一些就是了。”
黛玉道:“我知道了……姐姐也这样说。”她低下头,许久才糯糯地问,“那小何先生,你最近如何了呢?”
何赤暇很敷衍地笑了笑,“我仍然在二殿下府上当差,下次叫你姐姐带你们来玩。”说罢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包裹,“别哭了。”
黛玉刚想要辩解说自己没哭,却突然觉得有温热的指尖拂过了眼角,拭了一点儿还没有干涸的泪迹。她再转头,何赤暇已经消失在了假山后头。她低头打开了那个包袱,里头有糖葫芦和她喜欢吃的麦芽糖。她这时候才恍然发觉,他大概是来看自己的。
正好碰上了自己哭了。黛玉又是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脸红】:小何先生怎么知道我想吃糖葫芦呢?
喵【探头】:他知道你要哭所以特地买的——
剧透的作者被拖下去。
琯琯【笑容满面】:唉,人家特地买了糖葫芦。糖!葫!芦!
王颀:……看都不来看我还敢这么多要求。要几串?
水溶:我已经习惯王多多在她面前没有原则了,但是每次看到还是觉得眼瞎。我需要眼罩,谢谢。
我昨天晚上……神志不清……跳了一章发表。
唉,晚睡果然会变傻的,大家早点睡吧……
下章王姐姐出场。有惊喜。
☆、第四十五章 只道寻常
却说钱氏这边知道了薛家母子进京之后; 虽说他们也来府上拜访; 却是打定主意要住到贾府去的; 钱氏不过一哂; 也不多挽留。反倒是王颀听说薛蟠跟着来了京中后便皱了皱眉。
钱氏笑道:“他本就怕你,你也是的; 。哪怕他再不成器,你也总该面子上客气些。”
王颀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忽地问:“那林家的那麻烦精有没有别的事情出来?”
钱氏端详着他的面色; 忽地意味深长地笑了,道:“琯琯极乖觉,听说这两天似乎正打算搬出来。不过贾家的人肯不肯又要另说了。”
王颀眉头一皱,察觉母亲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又松开了,道:“为何不肯?”
钱氏手中的团扇轻轻地扇着; 似乎是有些倦了; 半阖着眼睑; 温和地道:“你想见见她,是不是?”
王颀起身就走。
钱氏笑得不能自抑; 忙叫住他; 道:“好好好,我替你递个帖子去; 改明儿咱们一块儿到他家去拜访一番也好。”王颀却是头也不曾回,只有步子似乎微微一顿。钱氏注意见了,笑得弯了腰。
这天贾蔷才下学,老远地正好看见王颀走过来。他立刻就想躲; 又恐太过于刻意,便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王颀却没有身为他眼中的恶霸的自觉,看了他一眼,就十分冷淡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极为不客气,不过贾蔷这两天因为修建省亲别墅之事在贾府多留了几日,受够了那边人的阴阳怪气,反而不觉得这会儿的不客气有什么。更何况对他这么不客气的人只有两个,其中最不客气的那个必然是一见面就打了他一顿的林琯玉,王颀和那野丫头相比已经是非常的谦谦君子了。他拘谨地道:“王公子好。我这会儿正要去荣国府瞧瞧那些女孩子。”
王颀“嗯”了一声,似乎极为不在意他到底要做什么。
贾蔷一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头痛,他可以说是非常混不吝的人了,但是碍着王颀的身份,又是那样冷淡的性子,恨不得避得远远的,这会儿遇见了虽少不得寒暄,却想着赶紧告辞免得挡了这尊煞神的路,便道:“王公子要是没事,我便——”
“有事。”王颀说。
“……”贾蔷说,“您说。”八成和林琯玉有关,啧。
王颀本来想问问他林琯玉的事情,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改了,“贾雨村进京了?”
“您是说他?”贾蔷恍然道,“诚然他来了,因着想要在京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他是小姑姑的老师,少不得求到贾家来。”王颀听见“小姑姑”眉心微蹙,淡淡地道:“他算什么老师——我说怎么累到我父亲头上来了。”
贾蔷听出几分奇怪的意思。他知道贾政如今官职并不见得如此显著,那托王子腾相助倒也不奇怪,贾王二家本就极为密不可分的。可是王颀的意思很大程度上就是王子腾的意思,这是听过什么,对贾雨村不满,还是对贾政不满?
他心中揣测着,便又说道:“他家最近极热闹,您的姨母也前两日入京住下了,那薛蟠乃是薛家的长子,同我那二叔极话得来,已然一同去了我们家的家塾了。”
王颀嘴角挑一挑,极为讥诮,“你们那家塾本也不是多么正经的地方,师不师的,倒是对了他的脾气。”
贾蔷苦笑道:“这诚然……唉,打从薛大爷来了之后,愈发的鸡飞狗跳了。我正想到外头书院里读书,又恐书院的先生们不喜我这样的纨绔子弟。”他虽然瞧着阴柔,其实对这些龙阳之事是真的欣赏不来,看到香怜玉爱对着薛蟠贾宝玉抛眼波,真是瞧一眼折寿一年。
那薛家姑娘瞧着这么娴静,她哥怎么就能这么纨绔呢?
前纨绔贾蔷痛苦地想。
王颀听他说薛蟠,眉毛一扬。扭头吩咐了后头的小厮两句话,又回头看贾蔷,“我母亲去了贾府,我正要去接她回来,你且与我同行。”
贾宝玉摔玉的一件事情过后许久,林家姐妹愈发的深居简出了,只等到贾宝玉再一回去家塾了才出门走动。林琯玉简直闲的要长毛了,对着谁都愁眉苦脸的。
正好这天午睡后听见一阵笑声过来,她好奇地推开窗子,却是贾家的几个姐妹们携手过来了。林琯玉奇道:“今儿这是什么好日子?”
她往常在家中倦怠梳洗,不爱新衣裳,穿来穿去不过是那几个模样,到了贾府上,兴许是贾母以为两个女孩儿不该如此质朴,额外地从自己的份例里头提出几匹布来给她们裁新衣裳。这水红的一袭裙子原是几个女孩儿都有的,却唯有林琯玉穿得最好看,浓丽得仿佛是揉碎了一席的星光披在身上。
探春笑道:“可不是好日子呢?叫你出院子去玩呢。”
黛玉也听见了,请三人坐了,又命丫鬟们奉茶来,才问:“既然是出去玩,哪天都是好日子,你们怎么偏生挑了这样一天呢?可见你们心不诚。”探春笑道:“哎呦哟,果然要说,咱们哪有能出去玩这样的福气,只能等人来瞧我们呢。”说得迎春惜春都笑了。
笑归笑,其实心中到底怎么想,就只有天知道了。
林琯玉深以为然。
打从进京来之后,她生生连贾府大门都没出过,她不过来了几天,这些姑娘却在这里头住了十几年了,这该是多么无趣啊。
下次要是有机会,就该带她们一起出门去玩玩。
一时凤姐也来了,闻言就笑道:“今日原是我那婶子来了,正在老太太那儿说话呢。”
林琯玉托腮看她,黛玉是贾敏式的柔弱动人,而林琯玉的眉眼轮廓却像了林如海,比起一般的女孩子都要深邃一些,因此没有寻常闺秀的含蓄温婉,但是在同时她的面部线条又十分的柔和流畅,骨相含蓄,所以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坐起来并不违和,甚至有些可爱。她道:“是哪个婶婶?”
王熙凤看得呆了呆,良久才回过神来,笑道:“好你个琯丫头,竟连我出身金陵王家也不知道么?我的婶婶,除了太太,还有哪个?”
林琯玉这才反应过来,王熙凤说的是王子腾的夫人钱氏。
她忽然想到进京这么久了也不曾瞧见王颀,先是抿了抿嘴,才道:“既然是王家的太太来了,该当去拜见的。”王熙凤笑道:“正是。婶子点名要见你呢。”
一行人朝着贾母的院子去了,钱氏正同贾母在里间说话,林琯玉本要往里走,却被王熙凤轻轻地拉了一下,笑道:“我那表弟也来了,依着他的性子只怕不耐烦和老太太寒暄的,想是在后院等着,咱们去瞧瞧他。”
这会儿黛玉和探春已经进去了,随后的惜春迎春也都进了屋子,林琯玉瞧瞧四下,终于还是没忍住,被王熙凤拉走了。到了后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也无的。王熙凤似乎心情颇有些复杂,道:“我还道他只是寻常,原来这样上心——罢了,琯丫头快去罢。”说罢便轻轻地推她一把。
林琯玉有些没听懂“上心”的意思,茫然地往前一步,院门只是虚掩着,她推开门便不曾发出声音来。就瞧见个高挑瘦长的身影正负手站在院中,仰头瞧着庭中一颗树。
林琯玉暗暗发笑道:“他倒是变得很呆。”说罢蹑手蹑脚地上前,想要去吓他一吓。她本穿着软底的绣鞋,又是练惯了的,所以当真没有一点儿声音。
“你——”她笑起来,轻轻搭了一只手到他的肩膀上。
几乎在同时,王颀回头,出手如电,抓住了她的手,一收一拧。
随后她就被人掐着脖子抵在了花树上。
作者有话要说: 王姐姐终于出现啦~!
京中的人物颇多,大家不要着急哈,慢慢地来~
贾蔷:薛蟠那个死断袖,还敢拉扯我……在王颀面前告他一状,咱们走着瞧~~~
王颀:薛蟠居然也住贾家……
薛蟠:今天回家又被妹妹骂了QAQ心累
宝钗:每次都好气哦却总是要保持着微笑╭(╯^╰)╮
☆、第四十六章 宝玉挨打
林琯玉只觉得手腕剧痛; 下意识地想要抬起腿去踢他; 却被他欺身压过来; 两人身子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她挣扎了一下; 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他冷若寒星的一双眸子。
随后对方的表情就从冷凝变成了狼狈; “琯琯?”说着忙放开了扼在她喉间的右手。
林琯玉痛得想哭,一偏头狠狠地咬到他的手臂上。他吃痛; 压着她两只手的左手却没有松开。林琯玉又要屈膝踢他; 他无奈地将她压得更紧了一些。
林琯玉怒道:“滚开!”
他低下头看她,苦笑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我只当是刺客。抱歉,总归是我不对。”林琯玉听他难得的一句“抱歉”半分都没有解气,先头的怒气一起飙上来,恶狠狠地道:“谁要你道歉?你不想见我就不想见我; 偷袭算什么好汉?”
“……”王颀无奈地道; “我什么时候不想见你了?”
要是水溶在场; 估计需要两只手托着下巴才能避免脱臼。这位什么时候用这么宠溺无奈的语气对人说过话了?三句话不让人滚就已经是十分的礼遇了!
然而林琯玉此时只觉得自己万分的委屈,脱口就道:“我要告诉伯母你打我!滚开!”
“……”王颀这回是真不能松手了。
他看了看自己已经渗出血迹的袖子; 抓住她的手腕往眼前送了送; 看到上面浮起一点儿青紫,试探地用指尖碰了碰。林琯玉硬气地忍住了抽冷气; ,眼泪却突然啪嗒一声砸下来。
王颀从没见过她哭,这回一见面就把她弄哭了,简直手忙脚乱; “怎么哭了?很痛吗?我带你去上药好不好?”
林琯玉只是哭,却不回答他的话。王颀忽地反应过来,眯着眼问她,“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她道:“你自己就欺负我!”
王颀抓着她的手,觉得简直像是个烫手山芋,唯恐再弄疼她一点,却又有几分奇妙的不想松手,从她袖子里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应道:“是是是,我错了。”
“他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林琯玉越想越伤心,这几日在贾府收到的阴阳怪气的对待是她从小到大都不曾遇见过的,黛玉可以在她面前忐忑,她却必须摆出姐姐的样子,所以有些委屈便始终都埋在心底。这会儿被王颀一句话勾勒出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我要回扬州去。”
王颀听到“他们”的时候脸色就微微地变了,语气却还是轻柔的,“他们是谁?”
其实林琯玉不说,他也猜出大约是贾家的亲戚了。
他看着眼前哭得抽抽噎噎的姑娘,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忽然浮上他的心头。她生得太漂亮了,这种带着色香的美,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是要惹祸的。好在她是林如海的女儿。
可是哪怕林如海,又怎么能在她在荣国府受委屈的时候立刻赶到呢?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无奈地由着她将眼泪鼻涕都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林琯玉哭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这会儿不是在家,眼前的也不是贾敏或者林如海,而是个多年没见的男子。被看破软弱之处的她有点儿羞恼,虽然刚刚哭完,眼睛还是红的,却还是恶狠狠地看向他。
两人说来有两年不见了,林琯玉个子自然高了许多,在江南女子中算得高挑,还是要仰头瞧他。
他一贯是极清瘦,瘦得能叫林琯玉想到当初他那一笔说是去皮留骨的瘦金体,极狠又极美。人的五官总该是好看得有限的,但是放在他身上,这种好看也是极浅薄的,他表情常常太冷硬,所以并不讨喜,偏偏又有一双眼角上扬的桃花目,哪怕是冷若寒冰,瞧去也很有几分眉目传情的意味。
好像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变得有些陌生——然而眼角眉梢的动作又偏生还是极熟悉的。林琯玉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刚要说话,才说了一个“你”字,才察觉自己这会儿几乎是被他搂在怀里,顿时倒退一步,后背撞上了方才的那棵树。
王颀微微垂下眼,仍然是问:“谁欺负你了?”
大概是他的语气有些异常,林琯玉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不说话,却用眼神示意他赶紧麻溜的放手滚。王颀不想放,林琯玉眼睛往下一瞥,忽然抬手拔出了他腰间别的长剑。
大多数人带剑,都是为了装饰。剑有君子之风。不过林琯玉知道,王颀带的剑才不是什么装饰品,这小白脸连个茶杯都能当暗器,何况这样一把剑。
剑身寒光凛然,可见没有少被擦拭。
林琯玉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王颀被剑指着,面不改色。林琯玉道:“你怎么不怕?”
王颀道:“这剑煞气太重,我改日再找一把合适的给你。”
她撇撇嘴,“我不喜欢剑。”说罢把剑收回剑鞘丢还给他,自己也笑了。
王熙凤进来时,便见这古怪的一幕,她才道这两人或许闹了别扭,此刻却无暇顾及了,忙道:“你们先别说话了,宝玉回来了。快随我过去。”
“什么事?”林琯玉抢着问,随后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王熙凤的身边,避开了路上王颀伸出来想要拉自己的手。
王熙凤道:“好像是在学堂里头闹出了一些事情,偏偏又有人在你舅舅跟前嚼了舌根,这会子荣禧堂那边正闹着要请家法呢。”
林琯玉怔了怔,反倒是王颀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一弯,不说什么,只是客气地道:“凤姐姐客气了,既然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们如何插得进手?”
说来他和宝玉是姨表兄弟,林琯玉却是姑表姐弟,他都这么说了,林琯玉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王熙凤颇有些无奈。她这番还真没打算拉上王颀,只是王颀这态度分明是连借林琯玉去救个急也不愿么?
她一句“算了”刚在嘴边打了个转儿,林琯玉忽地道:“既然我住在舅舅家,他家的事自然也是我的家事。你不想去也罢——凤姐姐,咱们走。”
王颀莫名其妙地被林琯玉堵了一句,脸色难看了几分,却缄默不语,只是在两人走时默默地跟上去。
却不料探春冷笑一声,接了话道:“我听说过两句,说来怕污了妹妹的耳朵。原是二哥哥在学堂不学无术,同薛家的那位公子抢个美貌少年,以至最后动上了手。”
凤姐目瞪口呆,林琯玉却道:“薛蟠做得出来,宝玉却不是这样的性子。”
王颀眉峰极轻微地蹙了一下,看她一眼。林琯玉头也不回。
贾母那边,王熙凤是断然不敢打扰的,她知贾母将宝玉看成个命根子,要是出点什么事,说句难听的,宝玉的命不值钱,老太太可不一样。至于还在贾母那里的黛玉等人,她也不敢告诉,唯恐老太太瞧出些什么来。
反倒是宝钗身边的莺儿应了她家姑娘的话,出来问道:“我们姑娘问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王熙凤目光微微一闪,将事情说了,又道:“劳烦宝姑娘务必稳住老太君,这边的事情自有我们在呢。”
莺儿应了,忽地又瞧见了王颀,顿时十分惊讶,福了一福道:“表少爷好。”她人如其名,声音如同出谷黄莺一般清脆动听。林琯玉不由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又有些泛起不舒服来,索性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凤姐的前头。
路上便见许多人都围着,她皱眉道:“下人们的规矩也该立一立了。”
当初贾敏也含蓄地说过,贾府乃是“有规矩又没有规矩”的一个地方,两姐妹来了之后才晓得是什么意思。这儿要说规矩,大大小小的的主子数十个,奴仆成百,富丽堂皇;但要说没规矩,又是嫡庶不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还在内帷厮混,许多奢侈陋习蔚然成风。
林琯玉心道:“这倒是同当初王颀说的一样。他家因是多年的勋贵了,乃是庞然大物,祖上积累下的财富与门楣在这里,即使不如当初了,也总有这么个架子。”说罢想到王颀就在自己的身边,又觉得无趣,便不再开口。反倒是凤姐笑道:“姑娘说得很是,姑娘这个年纪,想必姑太太也该教着管家过的,日后我倘或有不趁手之处,只要来找姑娘。”
王颀闻言,便问:“你会管家?”
“……”林琯玉觉得有些窘迫,道,“哪有的事。”说罢伸手一指,“那边到底怎么了?”
今日这些喧闹又似与往日更不同些,约莫是为了贾宝玉的缘故。三人上前去,就听有人劝道:“老爷快别气了,这番众人闹将起来,必是有人引得爷们不学好,要我说那学堂本也乱糟糟的,宝玉不去也罢。”
林琯玉听出是王夫人的声音,暗暗诧异。家塾是读书的地方,她家的书房里头连说话声、脚步声倘或大了些,都要遭林如海责怪,虽然听说贾家的家塾乱了些,但是当真闹起来也出人意料了。
这时贾政怒不可遏的声音忽地传出来,道:“他纵使自己的小厮在学堂里头挑事,我不过要罚他一罚,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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