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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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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个合适的?”
南槿温和劝说,却不料姜怀岳只是淡漠地笑了笑,一句也不愿答她,屋内气氛降至冰点。 南槿心中叹气,只好转移话题道:“罢了,此事我们再说吧! 今天有另外的要事,如今战况不明,我怕是有段时间不能回家,有机会我会去药行,到时候你帮我将梓商带上。”
姜怀岳听她松口,这才点头应允,二人便再无话可说,姜怀岳起身告辞,南槿想想让盯着的人看见长留一个大夫在客栈房中,也确实有问题,便也不留他。 姜怀岳走到门口,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认真看她一眼,嘱咐道:“你自己小心,我不方便过来看你,你便常常去药行,我在那里等你!”
迎风送人出了客栈,回来闩好门,转身便皱眉问道:“奶奶你是故意的?”
南槿无奈地笑笑,道:“其实我说的也没什么出格的,怀岳父母不在,我作为长嫂,操心他的婚事本也正常,只是你心中有旁的心思,才觉得我故意。”
迎风道:“我是一直觉得四爷对奶奶不一般,如今他大好了,原本还极力隐藏的情绪心思,如今都不大藏得住。”
“你也看出来了!”南槿看她一眼,有些掩饰不住的烦躁:“我也看出来了,所以刚刚确实有些故意。 我与怀岳,是不可能的! 与其让他越陷越深,不如快刀斩乱麻。”
迎风心中不忍,南槿和姜怀岳原本都是多么好的人,如果只是单纯的男女,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相遇太晚,中间已经隔了太多的人事。
“姜家虽只是商贾之家,但传世百载,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死死地摆在他的面前,长嫂与小叔,这样的关系足够让我们被整个抚郡唾弃,我倒无所谓,大不了再躲一次,躲回南郡,一了百了,但怀岳不行。 他没有撼动世俗的力量,我也不想他为了我这样的人冒如此大的险。”
南槿细细解释着,却立马遭到迎风的反驳。
“奶奶怎能这样说,奶奶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不过是嫁过人了,但那又怎样,又不是不能改嫁?奶奶比抚南城里那些没出过阁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况且奶奶自己也说过,想要便去争取,这会儿怎能这样丧气说话?”
南槿因她气氛的话一愣,继而才有些晦涩地说道:“迎风,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自贬身价,我说的我这样的人,不是指着嫁过人,而是我根本不爱他!”
没有爱,再多的冒险,也不值得。 哪怕他舍弃身家,哪怕他不顾生死,她不爱他,就不可能回报他同等的感情,甚至不可能会记得。 那么以后的姜怀岳或许只能在独自一人的回忆中惨淡度日,又或者他会恨她,而这些,都不可能是她想要看到的。
他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舍得让他受到伤害。
☆、36第三十五章 不得不逃
此后的日子,南槿干脆在城中买了个院子,总住客栈也不是个事,人多嘴杂,万一碰见熟人都不知怎么解释。
她倒并不担心卫瑜桓怀疑,住客栈和独自居住一个院子在卫瑜桓看来都应该是一样的——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与小梓商和姜怀岳的见面都在偷偷摸摸地进行,梓商已经两岁半,越发地聪慧,姜怀岳几乎将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一是为了安全,另外也是因着南槿可能随时想要见他。 小家伙可能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见着难得一见的母亲也不哭闹,只是眼里的委屈显而易见。 这样的日子这让南槿很是焦躁,明明只是见自己的家人,倒成了一幅见不得光的模样,这都是拜卫瑜桓所赐。
但她还是要等,又两个月过去,北方战事胶着,让人摸不清楚状况,她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她父亲也早在她回到抚郡的时候开始了动作,抚郡大大小小的官府其实在战事初起时就已没了主心骨,现今有“南郡王”表态愿意“罩”着他们,他们自是十分乐意的。 好歹也是知根知底的邻居,比之别人自是多了分信任与依赖,且多年来与南郡明里暗里的联结,都是不言而喻的。
两个月的时间,息家的南疆守军已经陆续出现在抚郡各大城镇与要塞,最后出现的一个地方是抚南城。 南槿看着城中隐约出现的那些熟悉的装扮,又是期待、又是不安。
一旦她父亲完成对抚南城的实际占领,那么以卫瑜桓目前的力量而言,几乎没有可能再接近她,那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会不会提前动手?他会怎么做?
南槿煎熬一般地过了几天,直到收到荀谦的消息,当天晚上他便要进抚南城了,她一颗在油锅里煎炸翻滚的心才算是恢复了原态。 果然当晚荀谦便找到了她。
南槿心情大好,感觉像是背了好久的包袱猛然被卸下,她突然又想起当初他离开南离岛时说可能再难见到,便满脸不怀好意地想要取笑他一番,话到嘴边又恹恹地吞了下去,算了,怎么都觉得像是打情骂俏一般,徒惹麻烦。
人老了就是这么无趣,简单一句话也能转出千万种心思来。
于是便只能谈正事。 南槿问荀谦:“你打算长驻,还是只是打个头阵?”
“家主驻守南郡,吩咐我守好这里,所以我会长待,直到事情稳定下来。”荀谦面无表情地答她。
南槿便有些尴尬,明明说了那样道别的话,其实是没打算再有机会轻易见到,没想有些人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不过也罢,做不了情人,还可以是亲人。 她便朝他笑得暖意融融。
荀谦神色一顿,原本的僵硬瞬间消失不见,脸上棱角也变得柔和,却也只是一瞬间,然后反而又变得阴沉。 南槿正不解,却听他沉声道:“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是即刻带你离开,现在,马上!”
南槿满脸笑容顷刻龟裂,碎了一地,她压着嗓子问道:“为什么?这是父亲的意思?可是你们都已经来了抚南城了,我为什么还要走?”
她有些激动,脸色瞬间有些潮红,荀谦将一直粘着她的视线从她脸上突兀地移开,最后仍是不得不转回来直视她,声音僵硬地说道:“皇帝亲征,大败东阳王,卫瑜桓占首功,已被赐继承他祖父的爵位,封兵马大元帅,统领天下兵马。”
南槿几乎不敢置信,只瞪大眼睛望着他,呐呐地问:“所以呢?”
“所以现今只要他足够想,他有绝对的名目插手抚郡事务,如果他要对你动手,我们不确定能保得住你。 如今他得了皇家所有军队,与我们已是势均力敌,他又占着正统皇权,不与我们撕破脸还罢,一旦动起手来,我们根本无把握能赢他。 阿迎,你走吧! 带着小少爷离开这里,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回来,姜家我们会尽力保住。”荀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是皇帝怎么可能将所有兵权交予他手,就不怕他反了吗?”南槿慌乱地问。
“谁也不知道,皇家的心思难猜,说不定也是卫瑜桓做了什么手脚。 但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不趁着他眼下伤重无力分心,你就怕是再没机会了!”
“他伤重?”南槿原本混乱的思绪因这一句而镇定下来,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只重复地问了一句,又再次确认道:“重到要死了吗?”
荀谦却突然动了怒气,喝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最好死了,一旦死不了,他会要了你的命!”
南槿在这一瞬间奇迹般地平静下来,无数思绪像流萤一般划过脑海。 一瞬间她想,或许他死了就是最好的结局,她和息家、姜家都能解脱;但一瞬间她又想,即便是当初最最难熬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 她甚至不愿意恨他,怎么可能想他死?但是眼下呢?她还是如此吗?卫瑜桓紧追不放,她和姜家便会面临危险,那些她最在乎的人,梓商、姜怀岳,如果卫瑜桓真的伤到他们,她还能如当初决定放手一般地淡定吗?
不可能! 她会恨,会像他一样,让仇恨蒙蔽了双眼,然后让自己追悔一生。 她绝不能让自己沦落到如他一般的境地。 于是便只有一条路可选——逃!
南槿艰难地接受这个决定,望着荀谦紧皱的眉头,惨淡一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我还是要逃!”
荀谦垂眸,看不清神色,只声音涩然:“家主为了你,也会尽力的。 我也是!”
南槿突然再无法开口,她从不是个悲观的人,反而很多时候乐观得过分,但是随着卫瑜桓的出现,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然深陷在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漩涡里,再怎么挣扎着求解脱,也不过是连带着将身边的人也一并拖了进来,越陷越深。
荀谦做事果断,已经解决了所有卫瑜桓的眼线,但这些人部署极为严密,为了赶在下一拨就位之前,他当晚便让南槿离开,甚至连梓商也是另外安排了人一并接走,两批人马快马加鞭连夜赶赴南郡,打算从那里穿过之后,进入到形势不明的蜀郡势力范围。 蜀郡因有息家自己的安排,反倒比南郡、抚郡安全了去。
南槿坐在飞奔的马车里闭眼皱眉沉思许久,迎风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拉出来,一路上都不明所以,终于等到见南槿睁眼,她忍不住轻声问道:“奶奶,我们这是去哪里?”她声音极轻,怕惊扰南槿的心绪,却几乎被淹没在纷杂的马蹄声里。
南槿这才想起还没有跟迎风解释过,便将事情告诉了她,南槿料想迎风虽与卫瑜桓有过纠葛,但她最后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会儿直接告诉她,她们这么做是为卫瑜桓所迫,也算无妨。
迎风听完,只垂下眉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连惊讶都没有。
或许这一路躲躲藏藏的她也见多了,见怪不怪,南槿并未觉得她反常,心下也放心不少。 却又听她问道:“那卫公子......我是说卫瑜桓,他果真这么厉害,即便有老爷护着,咱们也不得不躲么?” 她所说的老爷,是息闵。
南槿望着她,苦涩一笑,道:“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没错,我们眼下不得不躲他。 倒不是怕他对我动手,而是怕他对姜家动手。 他有皇帝御赐的官衔,想动一个普通商家简直轻而易举,即便父亲已经接管抚郡,但根基不稳的情况下,根本防不住他。 所以我离开,是保姜家的最稳妥手段,卫瑜桓此次回来,对我......似乎还有些执念。”
“那小少爷呢?”
“我们兵分两路,他会比我们稍晚些,荀将军会护着他。”
南槿见迎风面色不太好,说话也有些无力,只觉是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且不知归期几何,心下郁闷。 她突然也想起,自己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跟姜怀岳道别,只盼他能理解。
一路不停地走了一个晚上,南槿不免心绪低沉了更多,护送梓商的人还没有跟上来,荀谦也没有,该是还在后面追赶,越往前走,南槿心下反而越发的难以安定下来,明知荀谦的手段向来不错,但又总觉得卫瑜桓不会那么轻易地输掉这一场,应该还有什么的?应该还有的,她想。
眼见着就要进入南郡地界,时间已是黎明前最最暗黑的一刻,马儿几声嘶鸣,终于印证了南槿的不安。 车外前头一阵喧哗,似是有人拦住了去路。
☆、37第三十六章 半路拦截
南槿只觉一颗心瞬间沉入无底深渊,外面的动静竟也渐渐在耳边模糊起来。
还是没有来得及,而护送她的侍卫仍在做挣扎,有人大声问前方挡路者何人,得来更大声地回答——元帅府。
南槿的侍卫因直接受了荀谦的令,只一路送南槿西行,一路上的任何阻碍,能躲则躲,躲不过就冲,可眼前来人数量明显在己方之上,将能通行的道路堵得没有丝毫缝隙,硬闯已是不可能,侍卫踌躇间也在等着后面的荀谦。
双方僵持不下,一段路程之后的荀谦很快便得到前方的消息,他掩下心头大骇,当即命令随行的大部分人将梓商护送着原路即刻返回最近的镇子等待消息,自己率剩下的几人飞奔前去。
渐近的马蹄声拉回南槿的神思,她看了眼旁边同样失措的迎风,闭了闭眼,沉声安抚道:“无事,大不了再回去,他担着如此大的名头,总不至于做出些不入流的事情来。”
有人停在了马车外,是荀谦的声音,低声沙哑地问:“可还好?”
南槿立马抚上车窗,尽可能地压低声音,急问道:“我很好,梓商呢?”
“他很好,已护送回前面经过的镇子等候消息,我因担心万一会有这一出,才一路未带他紧跟而上,没想真的发生了。 对不住!”
荀谦的声音有几分难辨的压抑,南槿只是心下惶然,叹道:“罢了,天意如此,逃不掉就直接面对吧,只是梓商......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荀谦没再出声,马蹄声又往前方挪去,没几步,他沉稳的声音响起:“前方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有一名将官打扮的人在对面马上喊话:“前方可是荀谦荀将军?末将卫戍,奉元帅之令,即日起彻查国内所有兵器行及涉及商家......”
荀谦没等对方说完便直接喝问:“与我何关?我们此行只是护送家眷,请即刻让路!”
对方被荀谦噎了一下,也不气馁,喊道:“不巧,将军身后马车内的家眷正是此次彻查的重点。 元帅也是奉皇命行事,将军知道孙勉作乱,国内私造兵器者甚多,不清查只怕会再酿祸端。 请将军将人交给我们!”
所谓皇命却没能让荀谦退让寸步,他反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对方犹豫了一下,回答:“证据当然有,却不会带在我手上,我们只负责防止有人外逃,将军或者自己将人送回原处等待传讯,或者由我们送回原处,都是一样的。”
荀谦却只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就凭你小小副将一句话,就要挡我去路,莫非太不将我息家放在眼里?今日便叫你们长点见识!” 说罢便要一声令下厮杀过去。
一声“且慢”却喊在他的命令之前,对方层层兵士之后露出一辆马车,极简的装饰,毫无任何气派可言,但那一声喊声却有着局高位者自然流露的气势,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动作一顿,却见马车内走出一素服青年来。
竟是卫瑜桓!
只见他动作轻缓,立于马车上,声音也不甚高扬,仿佛如日常聊天一般,只对着荀谦道:“荀将军这是要违抗皇命么?”
荀谦怒极反笑,心想多年旧账总算到了当面清算的这一日,为着阿迎、为着息家,他今日必要取了卫瑜桓的性命来。 当即手一扬,身后近百侍卫即刻扬起手中兵器,一阵哗啦作响,眼见着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荀谦身后却有人再次阻了他的令,这一次竟是南槿。
她终于从马车内走出,下得车来,慢慢走到荀谦马下,拉住他的缰绳,凝神抬头看着他,轻声却似肯求:“不要为了我一人,让父亲、息家、还有你陷入困境,荀谦,我不怕面对他,我只怕我在乎的人因我而受伤。 我们回去吧,一定还有办法!”
荀谦看着她的眸子殷红似血,唇角抿得死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真的是难,进一步是抗皇命陷息家于困境,退一步却是将阿迎亲手推进那人掌中。 可眼前自己在乎的女子,她明明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仍旧选择让他退步,她明明只是个弱女子,怎会一心想的都是要保护别人?这样的她,让他怎能退步?
他一把拉开她的手,低垂的眉眼无限苦涩:“阿迎,我怕将来我会恨自己。”
“可是我会感激你!”
南槿与荀谦僵持了太久,最终还是荀谦选择了让步,南槿有些恍惚地缓步走回马车,中途忍不住回头望去。 不远处的马车上,卫瑜桓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见她回眸,略显苍白的脸上才浮上一丝笑容。
南槿却只是一脸的平静无波,一眼之后转头便上了车。 她的视线刚一移过,卫瑜桓身后的侍卫不动声色地搀住了他,他仍是一个踉跄,满脸血色尽褪,下一秒便朝马车内倒去。 而这一切发生得无声且迅速,连荀谦也因早已掉头返回而没有发现。
大队人马很快便回转至最近的镇子,南槿心下凄凉,梓商还等在这里,可是他们已经无路可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荀谦突然在车窗外低声轻唤,南槿撩开帘子,见荀谦示意她抬头往路边的一幢楼上看去。 是家酒楼,二楼窗子开着,隐约露出些人影来,只其中一扇,一张脸格外清楚明显,竟是姜怀岳。
南槿惊讶得扶住了车窗,头脸往外凑去,又见姜怀岳怀中坐着个小小的人儿,不正是她的梓商! 南槿心下如擂鼓,一瞬间几欲滴泪,又看了眼车窗边跟着的荀谦,荀谦只朝她摇摇头。
南槿再抬头朝楼上惨淡一笑,姜怀岳看见了,二人默然遥遥对视,马车也几乎就要驶过了,梓商却突然哭闹起来,小小的手指着楼下,另一手拽着姜怀岳的领子,姜怀岳大骇,只一瞬的功夫就消失在窗内。
南槿眼睁睁看着,终究只能无力地坐回车内,迎风见她眼内神采尽失,惊惶地忙握住她的手道:“奶奶不要太难过,小少爷还指望着您,您要振作些。”
南槿眼底湿润,闭上眼睛没有言语。
回到抚郡又多耗费了些时间,南槿终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荀谦留人守着,四周又多了些元帅府的人,一栋小小的宅子硬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迎风心下不快,对着守卫都没个好脸色,南槿却已无心力关心其它,回到屋子没有洗漱便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
之前为了见梓商和姜怀岳,南槿装了两个多月的病,此次回来,却不用再装,一路劳累奔波、心力交瘁,她是真的病倒了。 迎风琢磨着是否冒险去请姜怀岳来看看,却终是被南槿阻止了,只让随意请个大夫,没想迎风请的大夫还没来,元帅府派来的就到了。
南槿并未多排斥,让卫瑜桓知道她病了,今后要与姜怀岳联络便方便了许多,到时候她大可再将卫瑜桓遣来的大夫赶得远远的。
卫瑜桓却一直出她意料地没有现身,她心下惴惴不安,此时她宁愿面对直接的麻烦,也不愿每日里东猜西想心里没个着落。 荀谦说他身受重伤,可是那日一眼看去并无大碍的模样,还如此大费周章地将她从路上截回,此刻为何又没了声息?
南槿每日里只想想便觉得烦躁不安,自己的病症去得快,但她早早地拒了元帅府的大夫,只让迎风每日里去姜氏药行抓药。 姜怀岳已经回了姜家,梓商很久未见母亲,时常哭闹不停,南槿得了这些消息,只是无言。
小半月之后,南槿终于等来了早该出现的人。 卫瑜桓被阻在她的院子门口,息家府兵寸步也不肯让他再进。 最后是南槿松了口,他才得以进门,在正厅里看见面色憔悴的正等着他的南槿。
南槿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略有些苍白的脸,开口道:“听闻元帅大人伤重,如今看来气色倒好,原来只是误传。”
卫瑜桓进门之后没等她开口,便直接找了离她最近的位子坐了,此时正一脸温和地微笑着看她:“无碍,我听说你病了,特来看看,可好些了?”
南槿收回视线,虚虚地望向门口,随意道:“死不了。” 看着卫瑜桓脸上笑容淡了些,她又问道:“卫公子摆在我门口那些人,不知是为了何事?当真要审我?那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那些人只是护你安全,今日便会撤了去,彻查兵器行是圣谕,但对你却只是一时托辞,原因想必你也清楚,我说过,必会做到!”
原来竟是为了阻她滥用职权,南槿面漏讥讽,神思突然就跑得有些远了。 他竟然说“说到必会做到”,那当年他对她千般万般的好时,原来竟是她忘了没有要他长长久久的承诺。 可最后他不是也有说过要娶了她,转眼便又娶了别人。
到了如今,还能有幸听他一句,却已是荒谬之极,南槿忽地就笑出声来,眼波盈盈地看着卫瑜桓道:“公子原来还是如此守信之人,是我眼拙了。 不知公子婚否?”
卫瑜桓因她笑意而起的一丝好神色瞬间褪尽,只剩一脸惨白,一直未曾离开她脸的眼眸也瞬间转移,屋内终于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38第三十七章 意外横生
卫峥吊儿郎当地坐在卫瑜桓的屋里,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上药。
卫瑜桓确实是受伤了,说起来卫峥该有些心虚才是,作为他的护卫,没有保护好他的安全,他卫峥就是该死,但好歹他后来拼死拼活地将他从孙勉那老混蛋的埋伏中扒拉出来,自己也差点命丧黄泉,这事儿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反倒是后来卫瑜桓自己不要命地从班师回朝的路上转道直奔抚郡,将自己只剩半条的命硬是又耗掉了一半,只因得了跟着那女人的暗卫的一道密信。
只是他如此那般地疯狂举措,究竟也没换来别人的青眼。 吊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截回一个一心想要逃跑的女人。
这帐,可是算糊涂了。 卫峥摇头晃脑地想着。
在床上昏睡了近半月,好不容易能下地了,竟又是第一时间跑去人家里,最终还落得个落荒而逃,这刚刚升任大元帅的人,可不该是这副落魄光景。
可是卫峥细细一打量,倒也没发现他有多失意的模样,那张脸仍是百年如一日的冻死人。 卫峥啧啧两声,看着换药的仆从出了门去。
卫瑜桓终于有空理他,毫无表情的脸朝他的方向一转,问道:“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没有!”卫峥毫不隐瞒。
“那你还坐在这干什么?”冰块脸终于有了些表情,眉头攒起。
“怕自己脑子不够用,想听你分析分析,毕竟你比较了解她的行事风格。”卫峥说起正事:“从她回到抚郡,所有的活动范围只包括几项,一是她的那些兵器行,这个她大概想着也瞒不住,干脆放开了; 二是医馆药行,除了我们遣去的大夫,看得最多的是姜氏药行,里面那大夫长得......啧啧啧”
说着说着又有些不着调,卫瑜桓立马止住他,问道:“就这些?”
“你不好奇那大夫长得何种模样吗?”卫峥睁大眼睛紧盯着他,一副他不问就不肯罢休的味道。
但看着卫瑜桓的面无表情,他只好自己往下说:“可比你好到哪里去了! 你说会不会她看上那大夫了?可是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难道就是嫁了这人?这倒也说得过去,那姜家虽是商贾之家,在抚郡却也是家大业大。 不过好像很难有男人见自己夫人老被人纠缠还不动声色的,我看他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来,倒又有些不像了。”
卫峥砸吧着嘴,脸上表情很是不怀好意地看向卫瑜桓,问道:“你觉得如何?”
不想卫瑜桓像是完全没听见他的分析,只再问了一句:“没其他的了?”
卫峥彻底歇了,兴味索然地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又有些兴奋道:“还有一个,你也看见了,就是那荀谦! 他可是摆明了的,估计你那未来岳父大人也颇中意他,呵呵,成功的可能性不小啊!”
卫瑜桓在听到荀谦的名字时略一皱眉,很快便又放下,卫峥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的下一个反应,正准备起身走人,却听他开口道:“将姜家情况再查清楚些。”
卫峥顿一顿,点了下头,心道他也这么想来着,便暗自琢磨着去了。
第二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卫峥起得一向都早,这一日却仍是被卫瑜桓给叫起来的。 他满肚子怨气地问要去哪儿,卫瑜桓只给了几个字:“姜氏药行!”
卫峥一颗永远欢脱的心此刻彻底活了过来,二话不说上前带路去了。
药行对面是家酒楼,卫峥前几天盯着药行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在那里打发的,此时他还念叨着自己还没吃过早饭,想着撺掇卫瑜桓先歇个脚,便狗腿地说道:“还没吃早饭呢吧?有事也不能耽误早饭哪,咱先去对面坐坐,我先跟你说说这姜家的情况。”
说完见卫瑜桓不置可否,只盯着那尚未开门的药行,便也不等他答话,二话不说拉着他转头进了酒楼。
卫峥吃饱喝足,便将最新得来的消息报告给卫瑜桓:“这姜家在抚郡近百年历史,是抚郡首富,经营的是粮行和布行,昨天晚上出去打探的人带回了一些消息,不多,但是还有些意思,可是关于这姜家现任当家的。”
卫峥见卫瑜桓只一心一意盯着对面已经开了门的药行,知道接下来的信息或许能勾得他的兴趣,遂加重语气道:“这姜家现任当家,可是个女的!”
果然卫瑜桓眨了眨眼,转头看向他,重复道:“女的? 多大年纪?”
卫峥嘿嘿一笑,道:“昨天你交代完到我睡觉也就那么一两个时辰,时间不够,还不清楚,我让人再去探了。 不过倒是有一桩趣闻,我说给你听听。 就在去年大概这个时候,姜家那当家女子热热闹闹地整垮了对头张家,末了竟然又将姜家五小姐嫁给了张家大公子,最奇妙的是到如今那张家可是跟在姜家后面服服帖帖,两家俨然就成了一家,如今整个抚南城的粮市基本就控在这两家手里了。”
卫瑜桓听得认真,好像想什么入了神,卫峥看着他自己乐呵,突然见对面药行门口两名女子身影一闪而过,他神色一顿,看向卫瑜桓,见他仍自沉思,于是好心地提醒道:“我刚刚见着两个女人进了那药行,你说会不会有你要等的那个?她和她那丫头可是这里的常客!”
卫瑜桓只眼神一动,下一秒已动身下楼去,卫峥也立时心花怒放地跟着看热闹去了。
这厢南槿和迎风刚刚进了门,掌柜的笑着迎上来说姜怀岳在里间给客人看诊,南槿疑惑道:“这么早?”
“对啊对啊,大清早刚开门就冲进来了,一张脸白得渗人,看样子病得不轻,却是一个人来的,那模样倒眼生得很。”掌柜絮絮叨叨地说着。
南槿看了迎风一眼,见她也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便跟掌柜的说道:“那我们去后院等他好了,麻烦掌柜的说一声。”
后院有姜怀岳私人的地方,掌柜的是南槿从南离岛回来后药行新聘的,之前并不认识她,眼下也只知道她是熟客,跟姜怀岳私交颇好,来看病时姜怀岳也常常是到后院接待,所以见南槿如此说,他只笑着点头答应。
到了后院,南槿加快脚步往一间房间走去,推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扑了上了,南槿心下一软,眼眶就有些红,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狠狠吸了口气,松开来又在脸上亲了口,笑着问道:“梓商有没有想娘亲?”
小家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又钻进她怀里瓮瓮的声音说道:“想——”
迎风站在二人身后,看了几眼,便转过身出了门,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家伙已经两岁半,话已能说得清楚,奶声奶气的很是讨喜,只是眉目渐渐清晰,南槿看着看着便一阵心惊,这副模样再往上长,怕是只要入了那人的眼,就藏不住了。 而眼下这样的日子,还不知要撑到什么时候。
突然外间一阵喧哗,似是很多人冲了进来,南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迎风急急开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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