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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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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因此一招下来,李三是倒下了,白玉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马文才这个时候也没嫌弃白玉手染鲜血,他被白玉拖了起来,转身便要拉着自己疾走。
“噗通”一声,马文才长时间倒在地上,又身中迷烟,此时身体没恢复完全,白玉这边拉的急,他踉跄了一下,直直的跪了下去。
“我干。你大爷!”李三痛极,可人质要跑,他怎么可能不追,于是马文才这边倒下的一瞬,他便从一侧搬起了一张废弃的木凳,对着白玉马文才二人毫不犹豫的砸了下来,因着废眼之恨,他下手毫未留情。
白玉最先反应过来,她把马文才朝一侧推去,自己再走已经来所不及,在那一瞬间,白玉下意识的抬手挡在了自己身前,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碰!”“咚!”两声响,尘土四溅,木凳四分五裂,白玉直接倒在了地上。于此同时,和她一起倒地的,还有适才来势汹汹的李三。
李三是被马文才一脚踢倒的,也不知马文才是如何做到的,总之在那么一瞬间,他体力一下提升了上去,对着李三便用尽全力的踢了上去。李三倒地之后,马文才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玉,只见对方的左手臂上片刻的功夫就流出了鲜血,她疼的十指紧握,硬是没让自己发出一声惊呼。
马文才这下彻底的震怒了。
他适才那一脚既用尽全力,又找准了穴位,李三要是不疼个两天,他马文才的名字倒过来写!
马文才两步走上了前去,看着在地上又想捂着小腿肚,又想触碰废眼的某人,眼中是嗜血一般的光芒和狠厉,他说了,他要他死!但现在,他该变主意了,他要他生不如死!!!
马文才嘴角划起一丝不屑,他最后看了眼地上的某人,这边抬起脚毫不犹豫的对着某个部位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声哀嚎,比适才更甚,白玉这边纵使疼得厉害,也被李三这声痛呼吸引了注意。
“。。。。。”马文才冷着个脸走了回来,对于自己适才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一丝尴尬。他冷漠的眼神扫过了白玉,稍稍的柔和了些许,可浑身依旧是冷的吓人。
“可以走吗?”他问。
“嘶~没问题。”李三已经疼的晕了过去,白玉从地上颤颤的站了起来,看马文才神色有些吓人,白玉没有多余的废话,道了句“我们走!”便直接走在了他的身前为其开路。
这边二人刚一跨出柴房,下一刻,姚五刚好踩点从外方回到了这座废宅,见柴房内先后走出两人,心里暗道不好,下意识的便开口阻止道:“想跑?”
街上现在已经乱了,他看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索性先回来,哪曾想一回来便看到了这副场景。高一点的那个年轻人手上有血,那个小孩子眼神最是狠厉,他单看这个,他就知道这小孩子是个狠角色,今日他若放过了对方,来日不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纵使杀了对方,也不能让对方走!
马文才停了下来,白玉下意识的就挡在了他的前方。这一次,白玉心里倒没了上次花蛇时那样的算计,这只是一个成年人遇到危险自然做出的反应。马文才还是个孩子,她是成年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只顾着自己。
她冷着个眼看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某人看她的眼神复杂了许多。
马文才一言不吭的看着白玉,她比他高了个头,明明很薄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却尤其的高大,几乎是姚五出现的瞬间,她就挡在了自己身前,不带一丝犹豫。
没有那一刻,马文才看白玉有今日的舒坦。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选择毫不犹豫的护着自己。
不同于之前他的主动算计,这一次甚至比之之前还要危险,可她依旧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马文才内心的某个深处,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你们把李三怎么了?”没看见李三的身影,姚五沉声问道。
“他。。”
“死了!”白玉此厢刚想回答,堪堪开了个头,便被马文才不容拒绝的缓缓推到了一边。马文才薄唇微启,唯二道出的两字,让姚五心里顿生了凉意。
“你。。!”
“你也快了!”马文才再次打断了他人的话,此话一落,他迅速的从白玉手上夺过了匕首,此间白玉和姚五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马文才已经来到了姚五身前。
姚五大惊,月光下匕首蹭亮,许是知道自己再不躲恐有性命之忧,姚五一下倒了下去,马文才一击落空,直接对着姚五的胸前一踢,于是白玉便见着姚五朝着其后滚了数米,直到撞到墙发出“碰!”的一声这才停下。
“咳咳。。”姚五身量不大,常年居无定所混迹人群,体力也没好到哪里去,马文才只踢了他一脚他便头晕目眩,两眼泛黑。马文才毫不犹豫的就着对方的胸口又踩了上去,他本欲留一个活口套套话看是否有幕后主使,未曾想到姚五常年偷鸡摸狗自然留了一手,他这边将将狠狠地踩了上去,下一刻,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马文才眉头微皱,新仇加旧恨,于是手上的匕首直接祭了出去,快准狠的扎进了对方的胸口。
“你。。。”姚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马文才。
“我说了,你也快了。”见一击未曾毙命,马文才就着手中的匕首在其体内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姚五闷哼了两声,双眼睁得大大的,到死他都没弄明白,自己惹的人,究竟是如何恐怖的存在。
于是这边白玉都还没怎么动作,马文才靠着素日里学的武学,不消片刻便将人迅速的解决的彻底。
“少爷!”白玉没有看见姚五的具体场景,毕竟现下是晚上,姚五所处的地方又在墙角,等白玉几步跑上前看清现状的时候,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马文才此时的衣袍已经沾了大片的血迹,不难看出那是姚五喷溅出的,可让白玉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现如今马文才的小腿肚正潺潺的冒着血水。
“!!!”白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迅速的拉起自己的衣角咬下一块碎布,道:“少爷,我先帮你止血!”
马文才并未开口阻止,他往一侧挪了些许,不欲在姚五身侧呆着,紧接着,他便看着白玉单手不便的笨拙的在其小腿肚上动作。
她没有被眼前血腥的场景吓住,也没有畏惧他的狠厉,她专心的做着她的事,仿佛还像太守府内一般。
尽管腿上还十分的疼痛,尽管他今夜被这二人扫了性质还阴沟里翻了船,但这一刻,马文才出奇的心安。
“少爷,不知道你这里伤到筋骨没有,我们得快些出去,走,我背你。”白玉草草的给其包扎了一下,她的左手被李三所伤,于是只能手口结合,马文才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但白玉此时只想离开这里。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这边本欲拉起马文才的右手,可马文才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白玉道对方是嫌弃自己手上有血没往心里去,转眼便朝着马文才的手臂上拉去。
马文才被拉了起来,白玉只有右手能动,这边对方要是不配合,她完成这套动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唯有再次好心劝道:“少爷,奴婢虽是女子,可此时情况特殊,还请将就一二,我们得快些出去疗伤,现下请少爷把手环住奴婢的颈项,奴婢这才好背起少爷。”
马文才一言不吭的听着对方规劝自己,临了最后,他默了两秒,终究还是颤颤的扶着白玉的背爬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 异样
感受到背上贴上了一个厚重的身子,白玉将右手顺势搁到了马文才的臀部然后用力托举了一下,再猛地一起身,马文才就被她背了起来。做这些的时候,白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可这期间,马文才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却是在白玉右手碰到他的臀部时一瞬间崩紧了起来。
“少爷别怕,我会尽量走快些的。”白玉稍稍调整了一下背上马文才的位置,这会儿感受到马文才有一些不自然,还道是自己这边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对方的伤口,因此看清了脚下的路之后,一边朝着屋外走去一边对马文才小声的安慰道。
马文才没有回话,他现下想的,自然不是如白玉所想的那般。
看着背着自己朝着巷中走去的某人,马文才敛了敛眸色,压下心中的那丝怪异之感。
说实话,在这晚之前,他从未被人背过。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他的父亲——杭州太守马政。
他自小学习的东西,都是男儿当自强,头可断,血可流,但绝不能轻易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示在外人眼前。小时候,私下中他看过家奴和其子玩耍,那孩子坐在自己父亲的肩头玩的好不开心,累了之后,家奴将其背在背上小心的哄其入睡,那个时候的他,极其羡慕。
他也想让父亲这样对他。。。
回想一下过往,他记得自己每次习武受伤时,父亲看不起自己的眼光,也记得自己每次完成不好先生的作业时,父亲“厌恶”的样子,别说让其像家奴一般,素日里,父亲不骂他不罚他便已是难得。
像那样的事,他也只能是奢望。
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些,对于小时候心里那抹希冀已不再渴望,他并没有太多的难过,唯一有的,可能只是失落罢了。。。
曾经的他,想过许多自己被人背起的场景,可能是父亲,也可能是母亲,他想了许久,可从未想过他第一次被人这么背起,是这样的情况又是这样的人。。。
鼻尖有着些许发间的清香,极淡而雅,自己的身下是看似柔弱却十分可靠的脊背,隔着那层布料,在这寂静的小巷中他甚至能听清她强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让这空长的小巷,暂时少了那么些许寂寥。
鬼使神差的,他僵硬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去。
白玉的精神高度集中,她对此间路段不熟,一面注意着前方有无敌人的时候,一面还要感受背上之人的动静。马文才的身子一软,白玉的心里便暗道声不好。
这孩子,莫不是失血过多休克了?
“少爷?你还醒着么?”白玉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双唇,她已经走了两条街了,此时体力有些不支,况她的左手无法使力,白玉几乎是右手全力托着马文才的。
马文才将头靠在了白玉的肩头,听闻前方传来的明显呼吸有些紊乱可强装镇定的话语,他此时帮不了对方什么,也拿不准白玉这当头开口的意思,因此轻轻“唔。。”了一声之后,便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白玉见马文才没有多言,声调好像和素日里也有些不同,未免他晕了过去,白玉咬了咬银牙,提了一口气对马文才说道:“少爷,此间路段有些黑,奴婢和你说说话可好?”
知道白玉现下。体力有些吃不消,马文才原本欲让其不要多言保持体力,然白玉此间的话语说的极有技巧,她没有说她怕黑,可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无缘无故的提了那么一句,这下一来,马文才何等聪慧,一下便猜测到对方因为怕黑心下胆怯这才想找一个人陪她聊聊,于是到嘴的话,被他吞了下去,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再次道了个“唔”字。
料到自己这么说马文才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白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可是这话题也是陡然一提,白玉原先并没有打好腹稿,一时之间,白玉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开展。
白玉的思绪有些混乱,慌忙之下,她眼神猛地一亮,她将身后的某人举了举免得其落了下去,随即说道:“少爷,奴婢和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马文才不经意间被白玉这么一颠,一个没注意,靠在其肩侧的脑袋便动了一下,于是他的嘴唇划过了白玉的修长的后颈,白玉在赶路没有注意到此,倒是马文才心下猛地大惊。
一时之间,他的心思尤为复杂,有点像什么东西爬进了心房,痒痒的,麻麻的,还有点像狗尾巴草拂过了脸颊带起的酥意,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情绪。。。
“少爷?”久久没有听见马文才的回应,白玉转过了脑袋看向身后。
这个时候,马文才已经被适才那一瞬间怪异的感觉弄得有些迷惘,他将头低了下去,白玉转头的时候,就着月色只看见了浓密的一滩黑发。
“。。。你说。”那种突来的感觉被白玉的话给一下打乱,马文才恢复了冷静,吩咐白玉继续。
“好。”后方有了动静,白玉提着的心松了松,她看着前方的悠长的小巷,将自己所知道的故事缓缓地道了出来。。。
“从前,有一个女子,她家中十分富裕,乃上等氏族,其自小受尽宠爱,但却不恃宠而骄,相反,她极有主见,从小饱读诗书,才色不输男子。到了及笄之年,她央求了宠爱她的父母,准许她去外地男扮女装的求学。。。”
“胆大妄为。”马文才听到这里,带着一丝不屑的发出这样的评论,白玉看不见其神色,却能听出其内对她故事主角的行为的及不赞同。她没有为故事的主人公辩解,反而继续将这个故事说了下去。
“这边好不容易女子求得家人同意,准许其入书院学习三年,可却必须约法三章,若是被人发现或做出有损贞洁的事,她的家族绝对不会允许,届时唯有自载谢罪以表明志。”
“后来呢,女子如愿的进入了她向往的书院,在那里,她认识许多的人,其中有憨厚老实博学多才的寒门弟子梁生,也有霸道强势却同样满富才学的贵族子弟。。文生,更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同窗同学。”不好道出马文才的名字,白玉思绪一转,便用这二字代替了过去。
“女子欣赏不来文生的强势,也认同不了他的许多观点,与之相反的是,女子极度喜欢梁生的求学的态度和其谦和的性格,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求学的几年中,女子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梁生。”
“呵~”马文才发出一声嘲讽,为女子短驳的眼见,也为其门第间的差距。
“再后来,文生也发现了对方是女子的身份,他欣赏对方的性格,也喜欢那样‘胆大妄为’的人,他想娶她。。。”
“女子最终嫁的人,一定是他。”白玉此间的话还未言完,马文才便肯定的将自己认定的结局道了出来。
“为何这么说?”白玉有些好奇,她这边还没说结局,马文才如何能猜到祝英台后面会嫁给他呢?
“自古以来,门当户对最为重要,女子再喜梁生,这种事,也轮不到她来决定,正所谓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连第一条都没有过,何谈嫁给梁生?如今世道,诸侯割据,家族利益,又岂是她区区儿女情长可比?”因着白玉一直在说话,马文才也提起了一丝兴趣听听,念着白玉之前的所作所为,这一次,他极有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从马文才口中听到“文生”二字,白玉有些赫然,不过她的惊讶很快便将这个情绪盖了过去。
纵使没有后面的事,似乎这孩子现在已经将二人的未来看的很是清楚了。
梁祝之间的爱情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其不惧权势,历经千辛也未能走到一起,白玉此时相信,纵使没有马文才的存在,梁祝也是不可能轻易的结合相守,爱情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时,不多不少的出现,本就不易。也只能说马文才出现不是时候,又在错误的时间里动了错误的心罢了。。。
白玉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说了这么多话,她现在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不,少爷,你的话,对了,也没对。”她的额上冒起了虚汗,眼前有些飘忽不定,这边离街上应该近了,白玉已经听到了外方人群的声音,她只用再坚持一下便可。。。
“何解?”马文才抬头,眼睛虚眯了一番,他看见白玉额前的汗水打湿了其的额发。。
“文生为了娶到对方,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可就在大喜之日的时候,女子的送亲队伍经过了梁生的坟前,女子最终。。。殉情了。。。”
白玉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心情,马文才在其背上暂时禁了声,没有哪一刻,白玉的内心有像现在这般渴望见着对方的神色。
“。。。少爷,如果你是文生,你会怎么做?”这边白玉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来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尽管对方现下还小,可能不懂这些情爱,但莫名的,白玉就是想先知道对方的看法,再对其进行诱导。
“我。。”马文才没想过白玉会这么问,他仔细思量了一番,缓缓开口道:“若是我是文生,我。。。”
“少爷!”
☆、第二十六章 饥饿
前方传来一声惊呼,马文才和白玉二人双双一愣,马文才这边临了嘴边的话,因着来人的上前,又默了下去。
白玉转身,冷眼看了过去。
“少爷!马战来迟,请少爷责罚!”马战身后跟着数人,他们适才早已派人回了太守府调兵,此间四人各自分头带着府兵行动,却是马战先找到了失踪的二人。
马战大步走上前来,他的眼光本直直的盯着白玉身上之人,可身上一直有一股奇怪的眼光盯着自己,他稍稍敛了敛目,寻着这寸感觉不动声色的看了过去。
“放我下来。”马文才在白玉背上见府中来人,心想白玉背着他走了一路估计也累的够呛,因此马战这边一出现,他便小声的对着白玉开口说道。
因着这句话,白玉收回了那抹目光,马战也没来得及探究其中深意,他这边刚一上前,便见着马文才身前和脚下都是一抹鲜红,白玉和马文才身上,此时都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马战!派一队人去小巷中的一座废宅里,将地上的二人抓回太守府,生死不计!”马文才被白玉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抢在马战开口前吩咐道:“另,速去找一辆马车,唤人回太守府提前备好伤药,速办。”道这番话的时候,马文才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他的语调偏冷,不带一丝情感,这和之前在白玉背上小声说话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马战双手作揖,沉声领命。
对于马文才的吩咐,不究原由,他自当全力遵从。
一侧的白玉对于这个场景,丝毫生不出喜悦之情。
马战这厮,若是再晚来一息也好,也不至于让她如此郁卒!
真的是!
白玉看着前方迅速将马文才吩咐做完的某人,心里有些堵得慌。她好歹在太守府呆了这么久,今日难得可以和马文才交流一二,竟然让这人给搅黄了。。。
简直是流年不利。
在做事的马战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打破了对方的计划,他心中隐约有些发毛,可他也不知是何原因,最后都只有归结于今日之事太过险要,他心难安罢了。。。。
*
太守府内
马政在外赴宴,并不知自家儿子险些失了性命,家奴找到他时,他已经有了八分醉意,家奴也很是无奈,在一侧焦急的满头大汗。
马文才和白玉双双被带回了府,祁大夫过个年也不得安生,还被人从家里挖了过来,原本还有些不耐,可听闻少爷受伤颇重,他也不得不暂时收起自己的情绪,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梓竹苑。
这边将马文才的伤口处理完全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子时。
没办法,马文才的小腿被姚五用力割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亏得白玉及时止住了血,不然任其流下去,情况可就不止现在这样了。除此之外,马文才的右手掌心内也早已是血肉模糊,那是之前李三要偷袭他们二人时白玉将其推开不小心弄成的。彼时他的右手先着地,直接落在了一块碎石上,都说十指连心,他的伤虽然伤在掌心,但疼痛感牵扯到神经,倒是一下刺激着马文才恢复了力量,这才有了后面对付姚五时的狠决。
白玉想拉他,为了不让白玉发现继而担心,马文才下意识的躲了过去。
他失血过多,此间还未回府,便在马车内晕了过去。因此祁大夫处理这些的时候,马文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祁大夫终于处理完自家主子的伤,他松了一大口气,只见其从凳子上缓缓站了起来,活动了一番自己的老骨头,这边刚欲收拾一番自己的药用包,下一刻,便见着马勇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祁大夫!祁大夫!呼呼~”
“别急别急,你家少爷没事了,这伤看着吓人,但没伤着筋骨,养个半个月应该能下床了。”祁大夫这边忙活了几个时辰,也是累的够呛,可话语间对马文才的伤情还是仔细的交代了一番,好让众人宽心。
“不。。不是!是晚姑姑!”马勇是从白玉的屋子这边跑过来的,实在是白玉的脸色看起来太过吓人,呼吸也有些微弱,因此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晚丫头?你这孩子,别急,慢慢说,晚丫头唤你过来,可有话要传?”祁大夫是一来便直接到了主屋,这会儿并不知道白玉也曾受伤的消息。
“晚姑姑失血过多,晕倒了!您快过去看看。”马勇素日里憨厚,越是着急,他越是急的满头大汗,这边把话一说完,他自己都松了一大口气。
祁大夫收拾东西的双手一滞,他来不及问白玉受伤的原因,直接利落的道了句:“走!去看看!”便大步的跨出了主屋。
。。。
白玉的屋中点着烛火,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一片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般。
她比较倒霉。
今日穿的衣服较厚,又有马文才胸前姚五的血迹晕染,她没说自己受伤了,再加上马文才也晕倒了,众人自然便没注意到她。
她见祁大夫在马文才屋中忙活,一时半伙也顾忌不到她,因此便自己一人先回到屋中,打算先清理一下,最后再找祁大夫看看。
可这边她伤口才清理到一半,女子体虚,不论她在现代的身子如何健康,这具身体,总归是娇弱的。她高估了此时自己的情况。伤口才清理到一半,便直接晕倒在了桌前。
马勇经过白玉屋前的时候,她屋中房门大开,地上是四溅的清水,还隐约传来一股血腥味,他这边本已走过,却又带了一丝疑问的到了回来。他小心的走了进去,也是这个时候马勇发现白玉早已面无血色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
他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发现情况很不乐观,于是连忙跑了出去,这个时候的马勇,因着心急白玉,自然没有发在他走后,白玉的床后缓缓露出了一双青靴。。。
白玉的情况可就没有马文才那么幸运了。
她被李三那一击,凳子的菱角透过厚厚的冬衣刺进了她的皮肤,又有毫未留情的手劲在,白玉的手筋被那一撕扯,直接岔了气,也难怪之后她的左手使不上力。
祁大夫这边处理起来,自是又废了一番功夫。
丑时一刻,祁大夫从梓竹苑中走了出来,太守府已经渐渐归为平静,这一次,他没有拒绝马善的相送。
送走了祁大夫,这边大部分人已经休息下了,白玉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寅时,此时准备早膳的奴仆也渐渐起了身在各自院中忙活。白玉是奴,自然不可能有奴仆候在一侧伺候。因此,她实则是被硬生生的饿醒的。
昨夜便未曾用膳,又历经一番奔波劳累,白玉没有哪一刻有此时这么饿。感觉饿的心慌,饿的发寒,那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尤其明显。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子,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意,白玉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情况,手臂已经经过了包扎,想来是没事了。她此间又看了看天色,心里稍稍估摸了一下,确定此时外方已经有人走动,她方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的避开自己的伤口穿起了衣裳。
没办法,她真的好饿,民以食为天,她必须先将自己的五脏庙安抚好。
*
白玉出现在小厨房,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众人还是忌惮着她,知道她是来拿清粥的,大家的动作比素日里不知快了多少,不多时便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送到了白玉身前。
白玉颔首谢过,也不欲去细究众人的神情,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要说梓竹苑的构造,马文才的主屋在正中,其侧两边挨着的是小书房和浴房两座耳房,中间把两堵墙通了去,素日里很是方便。除了此处主屋,院中还有两个小门,小门过后,左边是小厨房,右边便是梓竹苑一众奴仆睡得地方,白玉想要拿粥,必须得经过主屋这边。
白玉自然不可能端着粥在厨房内饮用,也不可能边走边喝,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前飘着白粥的米香,上方还飘着袅袅热气,白玉没有哪一次,觉得白粥也如此的迷人。
再说马文才屋中,昨夜守夜的是马勇,他在马文才屋中守了大半夜,到了这个时候,最是困乏,因此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马文才在床上翻动的响声因其疲惫,并未察觉。
马文才当然也是被饿醒的。
他这个年纪,最是长身子的时候,莫说一顿不吃饿得慌,他这边可是两顿都没有好好用过饭了,再加上昨夜他失血过多,此时也是尤其的饿。
他继续翻了个身子,他的饮食很有规律,现下天还早,估摸着厨房还未将他的早饭备好,传膳过早还是得等,还不若再等等。然而这边他熬了好一会,实在是饿的心烦,肚子一股脑的“咕噜咕噜”叫,不得已之下,马文才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欲唤人,这个时候用饭,和他所习的教养有些相悖,再加上他此时肚间的动静,让下人听了去难免有失他主上风范,可他确实很饿,因此他从床上走了下来,跛着个脚打算去外方喝点茶水充充饥。
白玉便是这个时候从马文才的主屋门前走了过去。
马文才饿急,纵使是白粥的米香,对于他这个饿了两顿的贵族来说,在这寂静的清晨也格外的“香飘十里”。他不欲与奴仆要食,可他的肚子却实在是实诚得很,连续发出了好几个“咕噜咕噜”的抗议。
马文才默了两秒,最终还是朝着屋外走去。
☆、第二十七章 情愫
屋门外,白玉已经走过了马文才的正屋,身后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白玉带着一丝警惕的转过了身子。
“少爷?”看清开门之人的模样,白玉有些意外的唤了出来。“你怎么就起身了?”她可记得他的小腿之前受了伤来着。
白玉小步的走了上前,在离马文才一米左右之时,她停了下来仔细的将马文才从头看到尾。
马文才此时穿着白色中衣,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许是因着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肤色。此时他的大半个身子靠在门上,默默地盯着白玉。
说实话,马文才未曾想过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屋外的人会是白玉。
可能是实在饿急,身体反应大过了大脑,这边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门已经被他打开了。
屋外的冷风一吹,他顿时清醒了许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马文才微微泯了泯双唇,对于白玉的问题,他道了句“无碍。”便绷着个脸将屋门再次合上。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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