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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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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冷风一吹,他顿时清醒了许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马文才微微泯了泯双唇,对于白玉的问题,他道了句“无碍。”便绷着个脸将屋门再次合上。
丢人!
马文才重新跛着脚来到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凉茶,单手握着茶杯的边缘,对于适才自己所为暗自鄙视了一番。
屋门再次关上,白玉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弃马文才不顾,他适才突然开了门,目光从她的胸前扫到了脸上,彼此眼神一相交,他便淡漠的收了回去。
尽管马文才掩饰的很好,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白玉对其的脾性还是比较了解的。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看着她胸前端着的白粥时,眼眸深了一深。
白玉思忖了片刻,也想通了问题的关键。
她昨夜今晨未曾用饭,或许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左右不过是一碗粥,她先伺候着这颗帝微星用了,再去乘一碗便是。她是大人,照顾小孩子什么的,都是应该的。
于是,马文才这厢还在屋中小口的泯着冷茶的时候,白玉轻声的将屋门推了开来。
“咯吱~”一声,马文才闻声抬起了头。
他此时坐在正门的上方,白玉从屋外走进来,恰好便是和自己面对面,白玉的举动,他看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月亮渐渐地藏进了云层,只留下一点点俏皮的尾巴尚可察见。屋中此时没有烛火,就着仅剩的一抹月光,白玉从屋外缓缓地走了进来。因着背光,他看不清白玉的神色,可她的身后现今就仿佛像是度了一层云华,朦胧而有诗意。。。
“少爷,奴婢去膳房要了一碗白粥,想着少爷醒后可以食用,只是此间在屋外查看一番后都没听见屋中动静,本欲离去,未曾想少爷早已经醒了过来,白粥尚温,少爷昨夜未曾用膳,可要现在食用?”白玉将前因后果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她自然不会说是你对食物渴望的眼光暴露了你的想法,她此间忍痛割爱让予你。真要这么说了,估计她前面的刚博得的好感便会被自己败的一滴不剩。
白玉问的真诚,仿佛还真是那么回事,可白玉近了身之后,马文才却知事实绝非是其说的那样。
她手中端着的瓷碗,是最普通的一种,真要给他用,她照顾了自己这么些时日,怎会不知该是玉碗?这些不过是说辞罢了,此粥定然是她自己要用罢了。
马文才继续喝着自己的凉茶,眼神有些晦暗。
白玉这边何等聪慧,都说说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去圆,她此间话语的漏洞如此明显,旁的不说,最明显的两个肯定要先圆上的,因此她未待马文才开口拒绝,便又继续说道:“奴婢此间怕少爷需要,因此此粥也是要的急以备不时之需,并未像素日里那样讲究,还请少爷不要责怪。少爷,粥要凉了,还请先用,若少爷实在不喜,奴婢去膳房唤人给少爷再备一份?”白玉后面一句纯属瞎扯,太守府内的主子们用膳都是定点的,奴仆会在那之前提前将其备好,这个点,奴仆因着要干活,他们的早饭是早早就做好了,真正的当家主子的,可却还得有好一会儿。此时就算去催,最多提前半个时辰罢了。
她说那后面一句话,无外乎是给马文才台阶下,这孩子心眼多,可纵使他猜出她原本的目的了,她这边都这么说了,再不接的话,便不能说是她这奴婢做的不够贴心。
果然,马文才理解了白玉的意思,他也不再坚持,肚子这会儿没叫,可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再叫,他一点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如此有失风范!
“把粥放下,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他记得她也受伤了来着,看其一直用右手持碗,想来左手应该还使不上力,伺不伺候另说,如今既然有伤,还是好好将养罢了。
“好,奴婢先替少爷试毒,试完便下去。”白玉对于马文才的吩咐,现下也不强求,毕竟她肚子也饿,只是她现如今还记得之前马文才唤其试药一事,知道这是梓竹苑自太守夫人去世之后立下的规矩。除了那一次试药,后面皆是马善代试,现在马善不在,左右无人,因此唯有她再试一次了。
毕竟试毒再正常不过,于是白玉也不待马文才回话,便将勺子在粥中搅拌了一二,轻轻的舀了半勺在身前吹了吹,粥的米香顿时散了开来,白玉没再看上首的马文才,自己这边小泯一口后,便将勺子放在了一侧的茶盘里,她又重新从屋中拿出了一副新的汤勺,笑着将白粥递到了马文才身前。
她的这番举动落在马文才眼中,突然便觉得有些别扭。
具体别扭什么,他自己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夜凉,少爷有伤在身,不宜久坐,用完便唤人将少爷带回床上吧。”白玉还道马文才此番出来是有书童帮衬,现下没见着人也不好多问,于是临走前唯有再啰嗦的吩咐一番。
马文才轻声应了一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肚子要闹腾了,白玉此间再不走,他便要轰人了!
白玉倒也干脆,这句说完,便福了福身子先行退下。看着白玉终于消失在自己屋内,马文才松了一大口气。他的肚子还是挺争气的,恰逢白玉将门带上时,这才发出了巨大的“咕噜咕噜”声,那时随着关门的声音,两相结合,倒是掩了过去。
口中小口喝着温度适宜的白粥,肚中渐渐有了饱腹感,马文才惬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不消片刻功夫,白粥便被他喝了大半,他的目光里隐约有了些满足,余光一扫,适才白玉试毒之后留在茶托上的汤勺便落入了他的眼中。。。
汤勺被白玉擦拭的干净,唯有上面隐约透着的米香告诉着他,适才有人用它乘了些许浓粥入口品尝。
马文才的眼前一瞬间便划过了白玉饱满的红唇,不知为何,他心微微有些烦躁。就像是之前冒出的别扭一般,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稍纵即逝,他抓不住也弄不清,对于这种感觉,他突然生出了一丝惶恐。
“来人!”马文才猛地发出一声传话,惊动了耳房守夜的马勇,也惊动了此间伺候的众人。
于是乎,清晨的第一抹曙光还未升起,梓竹苑的主屋已经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
白玉只是伤着了左手,行动无碍,她出了马文才屋中之后,自然又去小厨房要了一碗白粥,其余奴仆不敢多言,白玉来要他们便恭敬的递上,这一次,顺利的拿了粥又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屋,她在屋中安心用着早餐的时候,并不知主屋内的马文才已经冷着个脸的在思考自己的异样是怎么回事了。。。
白玉这边用完饭,肚中舒适了许多,她看着天色还早,左右思考了下还可以睡一个半时辰左右的回笼觉,因此也不委屈自己,转眼便安心的上了床。
这天早上,众人都知道少爷因着昨夜的事心情不太好,在屋中伺候时皆小心翼翼的。马善这边给马文才束好了发,正犹豫今日穿什么衣服的时候,马文才开口冷声问道:“昨夜那二人,捉回府中了么?”
马善动作一滞,恭敬地回道:“回少爷,马战已将二人带了回来,一死一伤,伤者情况较。。。重,现下用参片吊着,等候少爷您的处置。”关于那二人,马善自然不会生出同情,只是受伤的那人情况有些特殊,眼睛废了一只不说,下面还。。。猜到多半是少爷所为,他用词特意斟酌了一番。
“嗯,给我把衣服穿好,随后带我过去。”他的那种感觉,便是遇见这二人之后才发生的,新仇旧账,他要一并讨回来!说好的生不如死,他岂能这么容易食言?
“可是少爷你。。。”早膳还未用,伤也未曾好全。
马善很想规劝一二,然而马文才的余光一扫过,他便不得不乖乖的把嘴给闭了上去。“。。。好的,少爷,马善这就去吩咐。”少爷既然要去,自然得提前打点一番,莫要污了少爷的眼。
这一次,马文才没有再反对。。。
马文才的打算自然是要找李三二人算账,顺便发泄一下心中那么难以拿捏的感情,他想的很不错,可这边真正到了关押二人的地方之处的时候,待看清屋外二人的身形之时,他心中却又突然冒出了另外一种情绪。
“你们在干什么!”
☆、第二十八章 寿辰
一声冷呼,让尚在僵持状态的白玉和马战二人一瞬间分了开来。
白玉理了理自己的衣角,从一侧从容的走上前来,对着马文才行了个礼,缓缓开口道:“回少爷的话,适才奴婢走得急,未曾发现屋中正有人走出,因此发生了碰撞,马战见奴婢摔倒,顺手扶了奴婢一下。”才怪!
说起这事,白玉贼想敲开马战的小脑袋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早起后打算去祁大夫处问问马文才的伤势如何,此间顾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并未发现屋中踏出一脚,于是马战只跨出的那一脚成功的将她跘的身子朝前倾了去。马战反应也迅速,见自己跘了人,赶忙伸手去抓。白玉自是被其快速的抓住了右手往身前一带。
事情发展到这里本应皆大欢喜,可坏就坏在马战看清自己所抓之人之后,就像是见鬼一般的把手放了开来,若不是白玉反应迅速,连忙抓住了其袖口,恐怕早就身形不稳的倒了下去。
白玉本身并不柔弱,此间一抓住马战的袖口,马战有些大惊,连忙朝后退了去,适时白玉又未松手,于是她便连人带着身子的朝着马战那方倾去。二人猛地发生碰撞,白玉伤在左手,发出一声闷哼。马战却是不知为何的不敢再动一分。
于是马文才一行人一过来,便见着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对年轻男女相拥在屋前,从他的角度来看,极其暧昧又极其亲昵。
白玉上前解释了一番,又观其二人不像是那么一回事,马文才心里信了六分,他淡漠的点了点头,目光从白玉身上扫到了马战身前,轻轻皱了皱。
“马战跟着进来,姑姑退下。”没有多余的话,他今日心情欠佳,看什么都越发的不顺眼。
马战一言不吭的站到了马文才身后,白玉却是抬头看了眼板着个脸的某人,道:“如此,奴婢先去找祁大夫,稍后再来少爷身前伺候。”她对着马文才福了福身子,小步的朝着外方走去。
马文才没有开口阻拦,白玉一走,此处没了敢主动说话的人,众人按着马文才的吩咐,相继走进了关押着姚五李三二人的地方。
姚五被马文才击中了胸口,早已气绝身亡,倒是李三,虽然废了只眼睛,又被马文才毫不犹豫的踢中了男人的那个地方,尽管此时也是要死不活的,可好歹比姚五好些,他暂时还有条命在。
不过,马文才留着他这条命,可不单是为了放他的,他有此耻辱,全是这二人的原因,他说过他要这二人。。生不如死!
在榻前躺着发着低烧的某人被一盆冷水泼醒,此间一张开眼便见着了一双极其阴狠的眼神。。。
马文才是如何处理这二人的,估计府中除了骁勇善战四人没人知晓,只知道一个月后,杭州城郊外多了一具被剃的体无完肤的尸骨,而杭州城有名的烟柳巷内,却多了一名身量较小的伎者,房事上不会勃。起,恩客可以肆意玩弄,价格低廉,一时之间,前来尝试者数不胜数。。。
关于马文才元宵夜被劫一事,至此也告了一个段落。
既然无人指使,马文才将伤养好之后,生活该怎样便怎样,看起来是丝毫未受影响,可也只有亲近之人知道,自家少爷在武学上越发的刻苦了。
太守马政这边在第二日酒醒之后,管家马秦便将元宵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可那个时候马文才早已将事情处理妥当,马政思量着再去只会显得他太过在意和关心,男儿太重感情并非好事,他马政的孩子,自然是杀伐果断的,断不可能像个姑娘一般。念及此,马政忍下了想去关心马文才的冲动,只派了管家马秦去查看一二,顺便传达自己的指责,连带着将骁勇善战四个书童又罚了一遍。
而白玉倒是因着救助有功,被太守赏了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白玉并不怎么在意便是了。她如今更在意的,是马文才对自己的态度。
按理说经过了那一夜,二人关系应该近了一分才是,可那天清晨之后,她每次见着马文才对方都是冷着一副脸色,她纵使开口询问些什么,对方也都几句便将她打发了,白玉实在是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何处做错了。
除了这处奇怪的地方,马战也很奇怪。
他有时会帮她做些事,尽管她不需要他添乱,可他依旧坚持,他有时出门时也会问她需不需要带些东西,那木着个脸询问的样子,不知道的许会以为是她强迫的。她记得,其中好几次马文才还撞见过,那时马战对着马文才点了点头,她只见马文才脸色小小地一僵,这二人打得哑谜,一个人她就够奇怪的了,现在两个人合在一起,她便更加摸不清头脑。
不过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一眨眼,春天的步伐悄然而至,厚厚的冬衣在逐月减少,白玉迷迷糊糊的在太守府又呆了一个多月。
正所谓二月二,龙抬头,这边太守府内自除夕那夜之后,却是又在今日再次热闹了起来。
杭州太守唯一的嫡子马文才,在今天庆生,因着其父的关系,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达官贵人门阀士族竞相前往,一时之间,太守府内迎来了今年最热闹的一天。
今日,马文才被马政强制带在了身边,因着还在孝期,他穿着的很是淡雅,一身白色绣纹锦衣长袍,腰间别了一块云龙玉佩,头顶弱冠,小小少年,现下敛了气息,倒极易让人生出好感。
面对众多宾客,马政不耐其烦的带着马文才前去相认。
马文才的个子自元宵节后,短短一两个月长得极快,他心里对自己父亲的算盘清楚地很,莫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是打着为他庆生的幌子实则对与官场上众人相交。今日来的大部分客人,定然都是他父亲这一系的,他心里虽然不喜,可这些确实可能成为他今后为官的助力,所以他再不甘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文才,这是你的王卓然叔叔,按辈分看,你应叫他世叔。”应付完大部分宾客,马文才本以为到此便可以结束,哪曾想过了时辰竟然还有人来,并且看父亲的态度,来人身份还不低。
“世叔好。”马文才来不及多想,唯有想顺着自己父亲的话接了下去。
“哟~这就是世侄吧,长得可真俊~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我等闲人呐,都老咯~”王卓然踩着奴仆新铺的红毯走了上前,他看着站在马政身侧的孩子,眼中划过一丝满意和欣赏,只是他尖着嗓子说的话和迎面扑来的香粉味让马文才不动神色的皱了皱眉,不过这边王卓然顾着和马政说话,倒是没发现这个。
“卓然兄,你这就说笑了,数年不见,你这是丝毫未变呐,你就别打趣文才了。”马政老练的和王卓然客套着,很显然,王卓然对他这话很是受用。
“你这。。”
“父亲,文才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会。”王卓然的脂粉味实在太浓,他的脸上擦了厚厚的一层粉,涂得雪白,马文才忍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避一避。
马政皱着眉看了一眼马文才,这边刚想训斥一二,倒是一侧的王卓然帮衬着说道:“世侄年幼,马兄就别强求了,你我二人数年没见,可得好好聊聊。”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马政,用手中的绣帕遮了遮嘴角,笑意甚浓。
“如此,还不先谢过你世叔?”马政毕竟和其相交数年,王卓然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下也反应了过来,于是便也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文才谢过世叔,招待不足,文才事后再来请罪。”作为太守之子,马文才的礼仪学的十足,他先是乖乖的和王卓然告了罪,其次再退了下去。
撇开王卓然这个人官场作风不谈,他对马文才还是比较照顾的,马文才如此,他也没过多计较,马文才一走,他便又和马政二人“唠嗑”了起来。
这边马文才一个人独自回了后院,前院越是热闹,他的心情便越加烦躁。
今日太守府的大部分奴仆都在前院伺候,他此间一路走来,倒是没见着几个身影。前院喧嚣,马文才只想远远地避开,他一点都不想看那些人虚伪的嘴脸,不过是为了利益,便披上了那样的一层面皮,他看了数人,实在是心生厌烦。
不知不觉间,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南苑门口。
南苑是太守夫人生前的住所,他母亲逝后,太守马政便搬了出去,如今这座院子,除了日常打扫的人以外,已经没人再过来。
马文才敛了敛目,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一片神色,他看了看已经有些萧零的院子,最后抬足跨了进去。
*
白玉这一日倒是比较休闲,她是女子,又来自兰陵萧府,身份高了一截,自然不用像普通奴婢般忙前忙后。因此她这边伺候了马文才用早膳后,便不再插手前院之事。
只是一整天都没见着马文才的身影,她心中难免记挂,天色渐晚,因着太守府宴客,今日小厨房并未开火,她不欲去前院用饭,于是便在小厨房捣鼓了一二,半个时辰之后,一碗香喷喷的素面便出了锅。
可惜的是,她此间刚欲用饭,一向耳力甚佳的她便听着外方奴仆讨论少爷消失了一下午,不知又藏在何处,因太守府上还有留宿的客人,太守让众人小心的查找,不要声张。
这熊孩子!
白玉顿时没了用饭的心情。
她是能感知马文才的位置的,知道其现下定然在太守府内,她也不太担心,只是无缘无故的喜欢闹失踪,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她还是去看看吧,莫要出了什么事。。。
想通这点之后,白玉从小厨房内走了出来。
她刚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倒了回去。再出来时,也没什么特别,唯有适才被她放在厨桌上的那碗素面,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九章 尴尬
白玉小步走在府中,这路是越走越暗,期间遇到两三个来往的仆从,渐渐地,她离喧嚣的外院越来越远。待她寻着心中的感觉来到南苑的时候,南苑这边早已是漆黑一片。
白玉看着这座院子的第一眼就知道,马文才这孩子定然又像上次那般躲了起来。
真是的,也不知道换个地方。
白玉摇了摇头,颇有些啼笑皆非,她看了眼寂静的院子,再次抬脚跨了进去。
等等,换个地方?。。。
她此间的腹诽还未言尽,却是又忆起了另一回事,白玉前行了两步的身子一滞,一瞬间眼前便划过了第一次见面时二人的场景。
她竟是险些把这孩子这一面给忽略了!
那她现在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呢?
过去了,再撞破一次?她可还记得那时他凶狠的眼神,莫不要因着这个又将这才拉近的关系给疏远了。可不过去,放着对方在这里么?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这可有点为难她了。。。
“你怎么在这里?”这边白玉还站在原地想着两全的法子,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周遭的环境,于是连自己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子都没有发现,对方陡然冷声开口,倒是一下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少爷?”对于突然出现在院中的某人,白玉颇有些微惊,待看清是何人之后,她心下却是松了一大口气。
只见这时马文才一个人在屋前站的笔直,一袭白衣,就着微弱的月光在院中格外的显眼。他冷着个脸看着自己,衣角虽然有些微皱可还是干净的。现下不仅白玉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马文才对于白玉的出现也同样很是意外。
她的身后没有人,算上上次,这是她第二次独自找到自己。。。
这是意外么?
马文才仔细的看着白玉,不欲放过其脸上的一丝表情。
而白玉对于马文才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欢喜的。
他主动出现了,就不用她费心去找个两全的法子,既顾全了他的颜面,也达到了她的目的。念及此,白玉对着白文才得体的笑了笑,道:“奴婢一日没见着少爷,有些担心,问了好些人,才有人见到少爷往这边走了。听闻少爷一下午未曾出现,想来是还未用膳,因此奴婢过来的时候还顺便带了一碗素面过来。”白玉便走边言,临了马文才身前,此番话语刚好解释言尽。见马文才还盯着自己,她不解的问道:“少爷如此看着奴婢,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被人当场戳破,马文才有些赫然,他印象中的女子,没有一个像白玉这样直白的把心中疑问问出来的,不过他是主子,纵使没有料到,但并不妨碍他面不改色的应对。
白玉此间一问,无外乎是想要马文才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倒不是真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见马文才没有再看盯着自己不放,白玉从容的将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拿了出来,道:“少爷可是还未用膳?今日少爷生辰,奴婢的家乡有一个习俗,凡是寿星,在生辰那一日都会吃一碗长寿面,这是奴婢自己做的,少爷可要食用一二?”
白玉这碗面本是做给自己吃的,但猜到马文才这会儿应是还未用饭,她顺带便将其带了过来,和对方相处了四五个月,若说她之前还带着一些目的,把对方当一个目标,那么现在,伴着这些想法的同时,白玉也渐渐把其当成了邻家小弟来看。“小弟”没有吃饭,她自然也得关心一二,然而直到她走到半路,白玉才想起来这里是萧梁不是现代,对方是她的小主子不是她真正的邻家小弟,她做的东西如此简单,对方怕是看不上眼。。。
不过看不上眼又如何?她总归带了出来,届时顺便问问,不吃她就留着自己吃!
马文才闻声看了过去,他早就见着白玉手中提着个东西,未曾想是吃食。他也确实许久未曾用饭,在母亲的屋中坐着坐着就忘了时间,若不是白玉从院外进来发出了动静,他怕是还要继续坐下去。
白玉见马文才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东西没有开口,想来确实是看不上,她也不太失望,毕竟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于是便将手中的食盒放了下去,道:“如此,前院还为少爷备。。。”
“打开吧。”白玉想说前院还为你备下了晚膳,少爷既然看不上奴婢的,那咱们就去前院用膳吧。此间她的话只说到一半,便被马文才冷不丁的开口打断道。
白玉抬头看了眼对方,却见其眼观眼鼻观鼻,面上和近来一样,倒是看不出哪里特殊。她敛了敛目,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孩子愿意吃她做的东西,她自然是开心的。
“那我们。。。”
“就在这边吃。”像是猜到白玉要开口问的话,马文才先一步把决定说了出来。言完这一句,他自己转身朝着南苑主屋走去。
南苑这边,虽然现下已经没人住了,可素日里还是有人来此打扫,因此烛台之类的东西,屋中还是有的。马文才的脾气白玉如今多多少少知道了些,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和对方争执,马文才前脚进了屋,她后脚便跟了进去。随后又从屋中固定放置红烛的地方拿出了一对迅速点上,这边的屋子顿时便亮了起来。
“少爷,你看奴婢发现了什么?”白玉右手拿着烛台从内室走了出来,她嘴角噙着笑,有些开心的看向马文才。
马文才还是第一次见着白玉露出这样的笑容,他跟着她的手上动作看过去,却发现她拿着的不过是几根略粗一些的红线罢了。他没有说话,反倒是无声的询问。
白玉怕烛火熄灭,因此步伐走得有些慢,她来这边这么久,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红绳,难免有些意外,再加上今日是马文才的寿辰,她还未曾为这孩子准备些什么,见着这个之后,她顿时便有了个主意。
马文才这时端坐在桌旁,眼里露出了一些好奇,让白玉很是满足。她小心的将烛台放在了桌子中间,这边也不说破,自己先把红绳放在桌上之后,又打开了之前她放在桌上的食盒。
“。。。。”白玉的笑容并未维持多久,看清食盒中素面的模样之后,她的笑容一滞,顿时有些赫然了起来。
“怎么?”一侧的马文才发现了一些端倪,起身看了过来。“没事,少爷,寿面已经融了,是奴婢没考虑好,我们还是去前院用膳吧。”白玉迅速的把食盒盖了起来,有些歉意的看向身侧之人。
她提着素面走了一路,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面是搁置不了太久的,现在整碗汤面出奇的粗,本来卖相就不太好,这会儿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了。这可真是丢脸!
“。。。。。”马文才听此一言,也是一愣,而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少爷?”白玉仿佛感觉到了一丝怨念从自己脚底升起,许是她自己的心里作用在作祟,可她莫名的有些心虚。
“。。。打开吧。”马文才重新端坐在一侧,最终下达了他的决定。
白玉在一旁看着马文才的侧脸,棱角还不是很分明,在微弱的烛光下反而有些柔和,她今日好心办了坏事,若在平日,马文才这么说,她定然要坚持一二,可现在,她倒是没了那个底气。
白玉最终无奈的从食盒中拿出了那碗快融成“胖大海”般的面条,第一次在马文才身前有些难为情。
“少爷,这长寿面吃两口便可,奴婢家乡主要看中的是其寓意,并非一定要将其吃完。”白玉终究还是将这碗有些惨不忍睹的面递到了马文才身前。她还想劝劝,然而马文才拿起碗筷之后,直接搅拌了两下,便挑了起来,送到了嘴中,动作优雅,举止有度,期间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没人搭理自己,白玉索性也闭上了嘴。她的眼光也渐渐从马文才身上放回了自己适才搁置在桌上的红绳。
马文才还在继续吃着卖相相当不好的素面,白玉这边却是挑起了红绳在手中动作了起来。
待马文才吃了八分饱放下碗筷的时候,与此同时,白玉堪堪将手中红绳编好。马文才卜一放下手中的东西,白玉便将红绳递了上去。
“这是何物?”马文才余光扫过,白玉手中此时拿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东西,遂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玉对于自己的手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纵使马文才不问,她也会详细解答一番,他这边一问,她刚好跟着说下去。“这是奴婢家乡的一种手艺,名为中国结,这是其中的一类,唤作吉祥结,有吉利祥瑞平安之意,除此之外,还有万字结盘长结等,不同的结有不同的意思。奴婢既然照顾少爷,少爷生辰,左右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不若便亲手编个寓意吉祥平安的东西赠与少爷,少爷收起也好挂上也罢,全凭少爷喜欢。”
她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这中国结的编法,还是白玉以前学会的。以马文才的身份,怕是珍品也见过不少,这中国结毕竟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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