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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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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的善于在外人面前控制情绪,而她没来此处之前,又是什么促使了马文才性格的改变呢…
白玉不得而知。
她现下唯一清楚的便是,她必须尽快的得到马文才的信任,然后在其身侧一点一点的将其改变。归根结底,只要马文才不和祝英台遇见,那么前世的事又怎会发生?
对了!马文才!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白玉醒来的几息时间里,脑中思绪还停留在适才做的梦境之中,待她反应过来之时,这才忆起她昏迷之前的情形。
糟了!
白玉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会安稳的躺在床上,只是这会儿她若不去看看马文才怎么样了她定然难以心安。要知道,马文才若是离世,她也休想回到现世,他可不能出一丝意外!
她迅速的从在床边穿好了绣鞋,连妆容都来不及查看便朝着屋外跑去。马善这边刚好端着一碗汤药从外方进来,白玉卜一出门,一个没注意,便撞了上去。
好在二人都反应较为迅速,马善端着碗朝身侧一拉,白玉脚微微朝后一退,药碗堪堪与白玉擦肩而过。
“晚姑姑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么?”稳住了碗中的汤药,马善好奇的问道。现下梓竹苑氛围压抑的可怕,他观白玉的神色,不像是出来寻他的,若白玉要出去,他少不得要提醒一二。
“马善,少爷呢?我怎么会在屋中的?少爷可有出事?”见着马善端着药水,白玉眉头微皱,语速不由得快了两分。
“少爷无碍,只是不小心落了水,现在在南房,你别。。”过去,他此时应该没有空搭理任何人。
可惜马善的话并未说完,白玉便匆匆的跑了出去,自然没机会听到他后面的话。“哎,姑姑你的药还没喝!”马善见着眨眼的功夫白玉就消失在了屋角,他此行一则送药二则得祁大夫提醒欲将一些当头的事告知对方,可现下他竟然一个也没完成,不由得有些着急的对着空长的走廊唤道。
回应他的,是四周寂静的空气缓缓流动。
白玉知道南房在何处,那是梓竹苑一干仆从住的地方,离她住处并不远,她只拐过了两个走廊便到了。
她到南房的时候,曾经这时候的南房早应是灯火通明,众人各司其职,可今个儿却是出奇的宁静,左右都没见着几个人,白玉心下有些奇怪,原本比较急切的步伐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姑姑,少爷正在处理事情,请勿打扰。”白玉仔细观察了一番,这边刚欲走进屋内,身后却陡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拦在了她的身前。
“马战?”白玉被这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待她看清眼前之人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口问道:“少爷在里面?”
“嗯。”马战见白玉不再往前行走,遂放下了横在半空的手臂默默退至一旁。
白玉见此,稍稍犹豫了片刻,又小心的问道:“少爷适才…可有受伤?”
马战板着个脸,眼观眼,鼻观鼻,感觉到白玉离自己近了一分,他的身体又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却面不改色的回道:“…没有。”
“…”
白玉感受到了马战不太想搭理她,现下确定马文才无碍,又在屋内,她也渐渐的放下了悬着的心。她瞅了瞅马战站的位子,清澈的眸子转了几转,随即自然的站了过去。
马战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没有反应。
白玉仿佛也不怎么关心他,她动了动手理起了自己的衣角,适才过来的急,还未注意仪容。现下有空,趁着马文才还未出来,刚好可以整理一下。
在这期间,她又往身侧不经意的挪了两步。
马战在白玉的右侧,虽说依旧没有动作,可他的嘴角却下意识地泯了泯,身体不自觉的又僵硬了一分。
白玉见此,心想着这马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算是既纯情又古板严肃的存在,偶尔逗逗还好,却不能太过。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此间扬起的弧度并不大,却好死不死的被马战给瞥见了。
这一下,马战心头思绪更乱,却更加不敢看向她。
白玉见好就收,也不多言,整理好衣角之后便自己默默地退到了另一侧,笔直的站立着,静候着马文才从屋中出来。
外方的气氛还算良好,此间屋内,却与之是两个极端。
马文才冷着个脸坐在上方,他的身前,跪着一个翠衣女子,神色淡漠,从他坐在上方之后,至今未言一句。
马文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他已经和她耗了一柱香的时间,至今还未动刑,那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如此不识好歹,他也不必再浪费时间!
“还不打算说么?”最后一次,马文才缓缓开口道。
“奴婢不知少爷说的是什么,请少爷恕罪。”翠衣女子依旧坚持她最初的措辞,可惜,她的这份从容注定用错了地方。
“马勇!”马文才的怒火一瞬间被引了起来,他猛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却是沉声唤到了马勇的名字。
马勇随即从室内走了出来,他的身前,此时还抓着两个女的,一大一小,被梱的结结实实,面上皆是满脸泪痕与恐慌,此时皆被封住了口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翠衣女子见着身前两人的时候,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娘!阿卿!”她跪着几步走上前去,恰逢马勇推了二人一把,这下三人便一下拥在了一起。
马文才本就气急,乍听闻这一声呼喊,心中怒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几步上前,直接抬脚便对着翠衣女子胸口踢去。
地上的李奶娘和宋卿在那一刻皆发出了剧烈的挣扎,奈何身后有马勇束缚着,她们无法靠近一分。
翠衣女子“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猛地咳了起来。马文才适才那一脚,直接用了七分力,虽然他人小,可自幼习武,这样的力道,足以让翠衣女子好几天下不了床。
马文才见此,依旧没有满足,他又一步上前,对着翠衣女子的肩上踩了下去。此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异常狠厉的笑容,沉声道:“你也知道叫娘!你的娘是娘,我的娘就不是了吗!”
他一瞬间低下了头,抓住了有些咳血的翠衣女子的下颌往自己身前一带,“说!为何要害本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你如何在向晚鞋上,小花园里,我的衣物上动手脚的过程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马文才眼中渐渐续起了狠意,像是恶狼盯住食物一般,一眼不眨的看着宋栀,临了最后,怒极反笑,道:“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第十七章 大白
宋栀被马文才盯着,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惧意。
她做了这么多算计,除去第一次的忐忑,越到后面,她几乎就越发的冷静。今日被抓,她深知许是自己已经暴露,只是她的母亲和妹妹都已被她安顿好,纵使被抓,她也没什么担心。
可现在原本被她安顿好的母亲小妹如今被五花八捆的扔到了她的身前,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她才敢如此大胆,但现在她的软肋就在她的身侧,她却是再也无法保持面上的冷静。马文才的威压一下,她内心甚至颤了一颤。
外方的白玉与内房就隔了一个门的距离,先前屋内没有出声,她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现下这般动静,她听不见那才有鬼了。
马战依旧面不改色的站着笔直,白玉现下没工夫管他,她仔细的将耳朵竖起来,待听到马文才那
句“你的娘是娘,我的娘就不是了吗!”时的气愤,她不知为何,竟然还隐约听出些委屈?
“这一切都是宋栀做的,和我娘以及小妹没有关系。”宋栀强忍住发自心里的畏惧,憋着口气的说道,“是我将沾有药粉的绣鞋让阿卿拿给姑姑,也是我在娘给你的衣服上动了手脚,是我骗阿卿不懂事帮着我在花园里点了香,路上做了手脚,这一切都是我宋栀做的!不关她们的事!”宋栀的语速越来越快,临了最后,还有些挣扎了起来。
马文才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其厌弃的往旁边一甩。他抽出了袖中的手帕,使劲的在自己手上擦了擦,眉头紧皱,问道:“药粉哪里来的。”
宋栀被马文才推倒地上,她此间受伤颇重,双眼已经有了眩晕之感,可她依旧强迫着自己坐了起来,她望着不远处的亲娘和妹妹,心中也越发的肯定了起来。
“宋栀自幼喜欢香物,万物相克,这是宋栀自己配的。”别的宋栀可能没有底气,但若说道品香和制香,恐怕这杭州城没几个人能胜过她。
她宋家,制香世家,若非遭了外人红眼,父亲去世,她应该从小也是过着锦衣玉食而非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的母亲,这边刚刚生下小妹便入了马府当了奶娘,没日没夜的伺候着马家少爷,如今,可恨有人用父亲的尸骨以及为宋家雪耻来要挟她,她是宋家长女,她有她要担的责任,宋家可以不雪耻,但决不允许让她父亲尸骨未寒!
宋栀肯定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傲气,马文才倒是没想过这香可能是她配的,他将目光望向马勇,只见马勇对此亦是点了点头,看来宋栀这句话,应是不假。
马文才虚眯着双眼,瞥向地上坐着的某人,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制了相生相克的香?”有点意思,要是这样,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宋栀没有回话,可她的神情却显然是默认了马文才这番说辞。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害我母亲的,却又为何要加害于我!我马府待你们母女三人可不薄,你且仔细你的话,若要让我知道有一句作假…”
“我嫉妒夫人的容貌!我羡慕她的生活!我也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我没有想要夫人的命!我只是在她的屋内放了些容易致人梦靥的香,我只是想让她身体差些,然后太守不喜,这样我才有机会…”宋栀打断了马文才的话,她也不待马文才继续追问,自己这边一股脑的说了起来。而随着她越说越多,她的神色渐渐露出了狰狞,她的话越说越激烈,一侧的李奶娘早就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的女儿她知道,绝对不是这样贪慕虚荣的人!她在骗少爷!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唔唔。。!!”李奶娘尽量让自己吸引宋栀的注意,她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然而宋栀这边,她娘发出的动静她自然也看见了,她知道她母亲是信她的,可为了父亲,为了宋家的冤屈,她必须说下去!
宋栀把心一横,继续将自己早已备好的说辞陆续道出,“夫人是自己自尽而死的!和我没有关系!至于少爷你,我知道少爷你渐渐有了怀疑,与其日日担心少爷知道真相之后要惩戒于我,总归要被怀疑,被发现,不若我先下手为强,若是少爷出了意外,定然没有心思再探查这些!宋卿年幼,我说什么她都信,我娘是你的乳母,她把你当半个儿子看,这些我自然不会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以上!少爷你可满意!”最后一句,宋栀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已经铁定了心担下这些罪名。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知道她是调香圣手的,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也不知对方为何会找到父亲的坟墓,亦清楚他们家的恩恩怨怨,她只知道幕后还有暗手,知道夫人的死另有蹊跷,但这些话,现在她统统都不能说!和父亲的尸骨比起来,他马家少爷的命又算什么!
马文才冷笑的看向宋栀,为宋栀这番措辞,也为宋栀为自己的开脱。
宋栀是不是害他母亲的罪魁,他还会继续调查,但她欲谋害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马骁!”
“少爷!”马骁从马文才的身后往前站了一步。
“把她调的香统统给我拿上来!”马文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马骁领命!”马骁点了点头,自己朝着屋内一侧走去。
这里是李奶娘母女三口住的小屋,因宋李氏是马文才的奶娘,奶了马家少爷,这才有此殊荣可以和白玉一般独住一屋。
马骁并没有费上许久的时间,不消片刻,他便拉开了帘子,抱着许多瓶瓶罐罐的朝着屋前的一行人走来。
“少爷,所有但凡能装东西的瓶子都在这里。”
马文才望了一眼,马骁怀中现下大约有数十瓶瓷罐,虽然密封,可依旧隐约传来了些许味道。他皱了皱眉,朝着宋栀身前走了两步,这一次,他俯瞰着她,眼中是一片寒意。“这些香里,可有害我母亲的那一瓶?”
宋栀隐约猜到了马文才要做些什么,她惶恐的睁大了眼睛,眼中的怯意渐渐浮了上来。
“怕了?”他一下俯下身子,拉近了与宋栀的距离。宋栀被马文才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她本身就有些怵马文才此时的神态,所以马文才一俯身,她便猛地朝后坐了下去。
“不说话?”马文才见着宋栀的这个举动,一直被他压抑的怒气渐渐又有了些卷土重来之势。“马骁!全部给她灌下去!”马文才闭上了眼睛,努力让情绪不要外露,自己这边却是狠一甩袖,不欲再多看对方一眼。
宋栀六神无主,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的母亲小妹都在对方手里,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活生生的母亲和单纯地小妹,她只知道她拦下了所有的罪责,母亲总归是少爷的奶娘,小妹年幼,不会因此丧命,哪曾想马文才竟会要人当着母亲小妹的面这么对她。
“好的少爷!”马骁并不惊讶于马文才的吩咐,他是个听话的书童,马文才让他做什么,他自然边做什么。
他几步走上前去,直接单手扣住宋栀的下颌,宋栀毕竟是个女流,哪怕胆识再过人,如今这场景,都不是她最初能预想到的,她几乎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便直接任马骁将香粉罐灌倒了她的嘴边。
“噗通”一声,地上传来两处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
“唔。。”
“娘!”
“少爷!”李奶娘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挣脱了马勇的束缚。她的身上还绑着绳子,可她的双手隐约能小范围活动一二,她嘴里塞得布在适才撞向马骁的时候已经碰巧弄掉,现在她可以说话。
“少爷!我女儿定然不会这么做的,她不是那样的孩子,定然是有苦衷的,阿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李奶娘并不知道有人在她不知不觉间找过她的女儿并借机威胁,她只知道若再不解释,奴仆叛主,这是死罪!
“…”身后好歹是自己的乳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马文才转过了身子,他最后给宋栀一次机会,此次之后,他不会再心软!
李奶娘很想让自己的女儿说出真相,很想让少爷饶其一死,只是她的这些很想,宋栀注定不会配合,只听她坚定地说道:“不!我说的句句属实,若少爷还念着旧情,请饶了我娘和我妹妹,她们并不知情!”
宋栀不欲再说什么,她知自己难逃一劫,可对方曾允诺如若出事,定会照看好她的母亲和小妹,既然这样,到了如此地步,她决计不能引来马家少爷的一丝怀疑。
她几步上前,也不消马骁动手,她自己配得香她识的,哪些用效大有什么作用没人比她跟清楚,只见其从一堆瓶罐中拿起了两瓶印花白瓷,张口便欲饮用。
李奶娘大惊,若说没人比宋栀更了解香料,那么便没人比她更了解宋栀。女儿的举动明显的在告诉她,她要寻死!
李奶娘在这一刻,起初便松了些许的绳子直接被她挣脱了开来,她自己一瞬间扑了上去,也不解释,抢在宋栀的前面将两瓶药粉尽数的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娘!!”
☆、第十八章 计划
晴空万里,白云朵朵。
荷花池旁,一大早就有人在此练琴。
琴声余音袅袅,似泉水叮咚,又如鸣佩环,宅院附近早起的人们自然的停下了脚步,或仔细聆听,或慢慢欣赏。不难发现,弹琴者此时的心情定然十分愉悦,音传达,闻传雅,珠落玉盘,婉转缠绵。
此间人们正听在兴头,然,下一刻,琴声先是骤然一停,随即却是“刺啦”一声,琴弦错划,早前的意境与美感瞬间便不复存在。
众人渐渐地回过了神,只见对琴乐有研究的人摇了摇头,暗叹可惜,而一窍不通的人则收起了心,这边该做什么便继续做着什么,生活仍在继续。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庭院中,茂盛的灌木丛遮住了凉亭里的人的大部□□影,只能瞥见一抹衣裙鹅黄,再次,便只有黑衣人露出的高大背影尚可看见。
“宋李氏母女三人昨夜深染恶疾,爆体而亡。马家少爷昨日落水,后被救起,现下无碍。”黑衣人像是没有发现眼前之人的怒火一般,她要他说什么,他便事无巨细的再重复一遍。
年轻女子怒极,单手一弗,桌上的古琴便被她扫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而琴弦因着这么强烈的撞击,一瞬便崩断了数根,“没用的东西!”
此时她的情绪激动,脸露狰狞,与之前弹琴时的端庄典雅判若两人,若有人说现下之人便是之前的弹琴者,十个中估计有九个半都是不信的。
黑衣人没有接话,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眼前之人吩咐。
女子气了片刻,原本妆容得体的脸上此时有了些许裂痕,她这一通怒火,不仅破坏了她本身的妆容,还连带着打破了她一直装扮的气质,
少顷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了身子,朝黑衣人问道:“宋栀可有暴露?”
她算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凭着印象找到了那人,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应是没有,宋李氏母女三人的住所昨夜已封,未免暴露,并未前去查看,她们几人的后事是马家少爷的几个书童处理,没有借外人之手,可有我们的人见着裹尸席中隐约渗透了出些许血迹,想来她们应该并非传闻的死于恶疾。”
“此时马太守那边是怎么说的?”女子的秀眉微皱,一下便抓住了关键的问题问道。
“马太守没有反应,似乎对此知道,又仿佛不知道,马家少爷今早便去了书房学习,想来应是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哼!”女子呢喃一句,发出了冷哼。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马家少爷。“后面没我的吩咐,不许轻举妄动,给我继续盯着太守府!如无异样,最近不要来找我。”她还以为这次能够顺利解决这个碍眼的东西,没想到她费尽心机找到了宋家传人又谋划了这一出,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她现下自己这边也有问题,老夫人已经在给她随意安排亲事,她得回去周旋,罢了,她就再给对方一些活头,待她将自己的事解决,太守府,她势在必得!
“好。”黑衣人没有过多询问,反正他只需再呆四年便可离去,眼前之人不让他找她,他求之不得。
“下去吧。。”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再看向黑衣男子,疲惫的吩咐道。
黑衣男子直接转过了身子朝着外方走去,没有寒暄,也没有尊重。庭院中,唯剩一年幼女子对着湖面发光,她的右手紧紧的抓住了石桌,骨骼分明,其指腹上那颗红痣,此时格外醒目…
……
太守府
平静如初。
昨日发生的事仿佛并未受到影响,众人各司其职,马太守也没工夫管一个奶娘的死活,马文才一大早便去了书房继续启蒙学习。
他的武术课是每日必学,看太守的意思,是想其今后走军营的路子,所以一直在这方面注意着自己孩子的培养。
白玉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可具体如何,却是只有他们昨日在南房的几人心里知晓,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昨日才算是见识到这个孩子真正狠厉的一面,和梦中的差距甚大,她现在算是有些忧愁,看样子,这可帝微星自己已经渐渐有了主见,而且还有了心计,虽然还算稚嫩,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得狼狈的落了水,但若只看前面,已是难得。
说道落水,白玉现在还有些憋笑。
她后来悄悄问了马善少爷在他们昏倒后究竟如何。马善听到她这么问,小眉头一紧,显然有些为难,毕竟这关系到少爷的颜面不是,作为奴仆私下议论主子总归不好。
然而在白玉的威压下,马善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一些,可这些也足够白玉乐呵许久了。
马善说,少爷那时吸了香,受着这个影响,他无法动弹,所以是连人带轮椅的一道滚下了池塘。
好在那时祁大夫想到有些话还没对少爷说完,所以追了出来,几乎少爷一落水,祁大夫就赶了过来。而少爷不喜香,实则路过花园时憋着一些气,所以吸入的不多,前脚祁大夫追了过去,后脚少爷落水后沾水一激灵神识恢复了些便咬着牙浮了上来。于是祁大夫搭了把手,少爷也就被拉了起来。
他看见少爷的时候,少爷已经在医舍换好了一身奴仆的服装,虽然看着怪异,但好歹并未受伤。
以上是马善尽量精辟了说的,可白玉观其的模样,却是知道这孩子定然有些话没有说全。
别看马文才心思多,但总归年纪不大,马有失前蹄,他自以为算计好了,实则还是算掉了一丝意外,可别说,白玉只要一想到平日里板着个脸的孩子昨日掉进池塘成了落汤鸡,然后颤颤的从池塘里爬起来,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诙谐。
所以,这么来看,马文才后来气极也不是没有原因,他相信的人不多,虽然不亲近宋李氏,可他心里还是敬重对方,她的女儿做出如此的事来,害他失了颜面又差点丢了性命,他怎能不气?还不说宋栀很有可能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没当场要了对方的命,已经是极其难得。
白玉看了看日头,差不多马文才也快回来用饭,索性收起了心思,她下午还要去物色新的嬷嬷来接替李奶娘的工作,梓竹苑一下少了三个人,一些有想法的奴仆也暂时歇了心,大家其实都有些怀疑是她怕李奶娘威胁她的位子所以私下使了手段处理了她们,毕竟她第一天来的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而马文才竟然也默许了这个说法,所以现在梓竹苑的奴仆在她面前多少有些唯唯诺诺,深怕怵了她的眉头招来报复。白玉也不解释,她外表年纪小,刚好需要这样的仰望和忌惮。
此事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她就要实行她的计划了…
。。。。
当天下午
马文才在后院闷声练习箭术的时候,白玉带着萧启风来到了马文才的身前。
马文才这两天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其不佳,陡然见着院内未经他的允许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也不多问,迅速从身侧拿起了一只羽箭,搭箭上弓,直直的对准了来人,将弓拉满的一瞬,只见他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倏”的一声,弓满箭走,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萧启风眉眼依旧,任冷箭飞至他的身前,至于冷羽,她是知道马文才这两下是伤不了对方的,再言萧启风得了她的吩咐,若是连这点都应付不了,那他也不用完成她的任务了。
因此,萧启风没有动,因为他心里有底。这边白玉没有动,却是相信萧启风的能力。
箭至身前,马文才虽说对准了对方,可也没有想平白无故的要人的命,他出箭时稍稍倾斜了些,若是萧启风不躲,按着他的箭势,应该是和其的脸颊擦身而过才是。
可是这边萧启风并未如他的愿。
萧启风动了,马文才这边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下一刻,他的脸颊处便划过一丝快速的冷风。
风吹过,一缕青丝缓缓及地。
“放肆!”马骁被这突然地状况惊住了,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在太守府内做如此之事,身为奴仆,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一下挡在了马文才身前,冷冷的盯住了萧启风和其身侧的白玉。
“让开。”他的身后传来一声不急不缓的声音,马骁身形一滞,虽然不愿,可还是缓缓地戒备的让了开来。
白玉见马文才露出了身子,脸上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来,她向前走了一步,道:“少爷,此人是萧府护卫,此次随向晚来此,受萧老夫人吩咐,少爷以后的武艺,便由他接手了,此事奴婢已经告知了太守,太守,没有意见。”话至最后,她抬起了双眼一眼不眨的盯向了对方。此时的她虽然还很恭敬,可却有一种不可置疑不容置否的笃定,马文才的眼光从萧启风的身上,渐渐地转到了她的脸上,双眸深邃,不见眼底…
☆、第十九章 损招
“马骁!”马文才看着白玉的秀眼默了几秒,他现在对她的感觉有些奇怪,又有些复杂,所以二人对视片刻之后,马文才将探究的目光收了回来,沉声唤到马骁的名字。
“少爷。”马骁早就候在一侧等马文才的吩咐,几乎马文才话一落,他便走了上前。
“送晚姑姑回去!另,去给我把马战叫来。”
“那这人。。。”马骁看了眼在冷羽身侧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的某人,犹豫的请示到。要知道,他这边把向晚送走了,那就只剩下萧启风和少爷两人独处。。。
“。。。”马文才寻着对方的话再次望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吩咐道:“留下。”这人的武功确实可以,就凭他适才露的那一手,当他的师傅也够格,只是他听白玉的语气,今个儿莫名的有些不爽,白玉似乎笃定了他会答应,那他就偏偏不让她看见!
白玉神色未减分毫,她对着马文才福了福身子,这边未待马骁上前,她便自己退了下去。马骁见此,唯有迅速的追上前去,这倒不是怕把人跟丢,只是他还要去找马战,自然是要和白玉一道。
白玉背对着马文才,原本稳重得体的神色微微露出了一丝裂痕,她的嘴角微泯,显然此事在她意料之外。
与这孩子对招,果然不能把其当普通孩童来看。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来教自己武术应该是很开心才是,然后欣然接受,若是在学习期间再受个什么伤,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她表现的时候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竟然让她走???
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玉的内心有些奔溃,不过好歹她比对方多吃了十几年的白饭,这一点出乎意料她还是能面不改色的接下,不过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一计不成,她还难道不会有二计了吗?
白玉疾步朝着梓竹苑走去,她的体力比一般女子好上不止一星半点,这么走着,也没注意到马骁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
马骁今年十三岁,他是四个书童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性格也最为圆滑,其余三人,马战木讷死板,不喜多言,最为年长;马勇憨实忠厚,体格伟岸,不善心计;马善人如其名,纯善质朴,资质一般。可以说,要说观察人,他却是这四人中最会察言观色的。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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