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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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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回去休息,待明日晚姑姑你调养完全,再来我身前当值吧。”
白玉听此一言,随即也起了身子,她虽说一直坐在凳间,奈何女子坐姿需端庄淑仪,她只能靠着边缘而坐,在这边回了马文才这么久的话,她保持一个姿势许久,再不动,恐怕她又要添新伤了。
她利索的起身,也不介意明日马文才让其前来伺候,她现下越发的摸不准这人的想法,多一些机会接触那她看清的机会便更大,她求之不得。
“奴婢谢少爷体恤。”她微微屈了屈膝,马文才对她的反应还比较满意,点了点头便由着马骁将其抱回了室内。
这方白玉待马文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身前之后,这才让马善将她放在墙角的竹竿递之于她。
她不拿大,马文才虽然吩咐了马善将其送回,可有了前面他询问萧府之事,纵使白玉想减轻些负担,这会儿却是不敢在不知其内里想法之时胡乱应了对方,以免不知不觉间落人把柄。
“你回去吧,我的脚已经可以动了,有竹竿不碍事的,不用你送。”白玉客气的弗开了马善欲搀扶她的双手。
马善有些不知所措,可少爷的吩咐他又不敢违背,唯有硬着头皮解释道:“晚姑姑我…”
“你放心,这是小事,少爷不会跟你计较的,出了事你且说是我说的就行。”马善胆子小,唯马文才的吩咐是从,这边若不是对象是白玉,估计他是万万不敢忤逆马文才的意思的。可白玉不是马府的人,且身份又比他高上许多,他原本还欲坚持,然白玉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在白玉的坚持的目光下,他唯有“屈服”。
“那如此,晚姑姑且慢走。”他对着白玉行了个礼,算是告罪。
白玉不甚在意,挥了挥手,自己拄着竹竿朝着屋外走去。
马善在原地停留了一番,直到白玉的身子彻底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想了想,还是走进了内室打算跟马文才示意一番。
“她真的坚持不让你送?”马文才此时已经脱下了衣服躺在了床上,见马善这么快便回来了,心里也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回少爷,晚姑姑确实说不需麻烦。”马善将白玉的话一五一十的跟马文才说了出来。
“那她可有问你什么?”既然给她创造机会都不要,是该说她心中坦荡然后排出萧府嫌疑,还是说她城府极深处事小心谨慎的好呢?
马文才观马善迷惘的摇了摇头,也知从马善口中问不出什么,马善的性格老实,相处了这么久他有没有说谎马文才还是能分清的。“下去吧。”
“是。。”马善见马文才果真没有追究他,心下松了口大气,他家少爷的脾性从夫人去世后就变了许多,他还真不敢隐瞒不报。
…
另一边,白玉拄着竹竿再次一瘸一拐的朝着来时的路回去。结果刚过了小门,转角就遇见了从一侧走上来的马战。
马战在屋内呆了许久,想着这么久过去了白玉应该已经离开少爷屋内,于是这才拿着药酒又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不知道的是白玉原先在门口等马文才沐浴花了些许时间,后来又和马文才“你来我往”的谈话耽搁了许久,这会儿他以为的早就应该走了的某人,实则才刚刚从屋内出来。
正面撞上,马战脸色一僵,可却是不能再像适才那样转身就走。他唯有硬着头皮板着一个脸的和白玉迎了上去。
“马战你等等。”白玉也看见了马战,她觉得这孩子今日有些奇怪,出于好奇外加关心,她打算询问一二。
“昨日之事,并非不是不愿救你,只是我的主子是少爷,我最基本的职责就是护好少爷,得罪之处还望见谅。”马战以为对方要追究昨日之事,为了不让其纠缠,他只有先发制人将事情讲解明白,脸上神色紧绷,薄唇微泯,一脸坦荡。
白玉没曾想这少年还记挂着这件事,她想问的自然不是这个,可这却是她来了这里之后第一次听这个少年一次性说这么多话,马战刚刚话落,她观其严肃的样子,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噗嗤~”
马战这边还在心忧对方欲借此要挟他,毕竟他昨日不仅没救她,最后夜间还无意间见了对方的身子,虽说他只有十四岁,可这些东西是他最不想纠缠的,他以为她会义愤填膺的找他算账,结果自己都这么说了,对方还笑的出来?
难道她…
马战不敢多想,可白玉的笑声像是有魔力一般,他听着浑身别扭,他瞥了一眼身侧正笑的不明所以的人,匆忙道了句:“我还有事,昨日之事实在抱歉,请姑姑不要介意,马战先走了。”他也不待冷羽回答,话一落便一股脑的朝着前方走去。
马战走得太快,白玉刚刚控制住自己见着的反差萌引起的笑意,结果那人不惊笑,她这边还没有说些什么,便匆匆离去了。“哎,我话还没说你怎么就走了?”白玉在其后小声呼喊,奈何她不说还好,一说马战却又走得更快了。
白玉见着小小少年这般反应,不惊莞尔。她要是没看错,这一直都冷着个脸的男孩子,适才他的耳朵,那是红了么?
☆、第十四章 弥彰
白玉在原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在躲她她算是看出来了,只是为何躲她,这一点她还些疑问?仅仅因为他昨日没救她么?好像也还不至于,还是说…
白玉渐渐想到了一种可能。一想到许是那种原因,她的嘴角的笑意便更大了。
她还道马战今日怎么见了她就躲,若是那个原因,倒也还说的通,古人可真是早熟加纯情,若不是她现在有要务在身,她定然要调戏一二。
毕竟,脸红的男孩子,已经很少见了不是?
她最后看了一眼马战疾走的方向,脸上渐渐收起了笑意,朝着自己屋中走去。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白玉在屋中休息了没多久,便有仆人朝她屋中搬来了屏风,说是少爷吩咐,他们也是听命办事。
白玉想了想,自己这屋或许真需要一个屏风,不论她介不介意,可她的身子是古代人,避讳一二总是应该的。遂也起身与仆从忙活了片刻,待彻底将屏风弄好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上却是又出了许多汗。
昨日一下午加今日一整天,到了傍晚,她的伤口其实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祁大夫来见了,也惊讶她恢复的迅速,开了些调养的方子,确定无碍后便也离去。
祁大夫一走,白玉早就疲惫的身子便彻底的瘫了下来,她唤来马谡为自己搬进了浴桶,折腾了这么会儿,待她完全坐进了浴桶中时,也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四周被温水包裹着,白玉的脚挂在桶边垂放着,她看了看伤口,肿已经消了下去,外面有两个明显的印记,确定不会因洗漱碰到自己的伤口,白玉这才放心的洗了个澡。
第二天
和平日里一样的时间,白玉在床上悠悠然的睁开了双眼,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马文才差不多再过会儿便要起身,她又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伤脚上,她的伤口愈合的不错,她动了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痛感,应是不影响行动,想着昨日里马文才的话,白玉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上房伺候着,届时再做打算。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此间正欲穿鞋,这才发现她的鞋子因着昨日受伤早就沾染了些许血迹,而后昨日又那么出去奔波了一趟,鞋面早已经失了颜色蒙上了尘土。
白玉见此,微微皱了皱眉。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凑合穿一日的时候,碰巧此时李奶娘刚给马文才屋中送了换洗的衣物,她与她的小女儿两人各自抱着一堆衣物朝着后院走去。白玉在屋内听着外方有人小声的谈论,她仔细听了一番,待确定来者身份之后,她轻声的唤了出来。“外面的人可是李奶娘?”
李奶娘夫家姓宋,只是丈夫早亡,单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和其相依为命,她的大女儿今年已有十四,小女儿才九岁。她是马文才一出生就被招到马府的,至今已经有九个年头,大女儿宋栀就快及笄,为了避嫌,几乎最近这两年就没怎么出现在梓竹苑附近,小女儿宋卿因着年纪还小,倒是经常帮她做些事情,听闻屋内传来一声清冷的询问,她看了看所处的位置,很快便也确定了适才说话之人的身份。
“可是晚姑娘在里面?”她靠近了窗户一分,低声确认。
她比白玉年长了一轮有余,又有奶了马家少爷的功劳在,所以晚姑姑这个称呼,按理说她是不用叫的。
白玉也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是她来马府前就打听好了的,宋李氏既然规矩,她没理由要找她的不是,遂开口道:“李奶娘,劳烦你唤人给我拿一双干净的绣鞋过来,我这边无法亲身去,晚些还要照顾少爷,这会儿四下没人,只有劳烦你了。”
她初来马府,对于其内府构造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与其自己四处询问,不若找个老人帮忙,这是再方便不过了。
“这没问题,晚姑娘你的鞋子是多大尺寸的,你且跟我说,我晚些让人给你送来。”这是小事,宋李氏在外方听到这个消息,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白玉听着前一句还有些高兴,可后一句一来,说实话她还真不太清楚这鞋子的大小在古代怎么称呼,她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遂道:“李奶娘你身侧可是你的小女?我最近身量渐长,恐怕鞋的尺寸和之前的有些变化,不若你让小妹进来,比量一番?”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跃过屏风去屋外开了门。
白玉的话说道这个份上,宋李氏也不好拒绝什么,索性只是拿双鞋子而已,碍不着什么事。
她带着宋卿走进了白玉的屋内。
此时白玉刚好在门口开了门候着,她见白玉脸上未施粉黛,一袭长发及腰,明明不是绝色,可自有一番风情,李奶娘心里稍稍有一番诧异。
她昨日未曾见着白玉,,对白玉的第一印象还停留在其面见诸人时的冷冽之势上,现下白玉对着她莞尔一笑,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姐姐你真好看。”宋卿跟在李奶娘身后,她还是个孩子,懂得不多,可现下却是最能体会到对方有无恶意的年纪,她见白玉对着她们母女会心一笑,对方年纪又不大,她的胆怯也自然的少了些许,遂大胆的开口道。
“阿卿,不许没大没小,这是晚姑姑。”宋李氏见自家女儿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心下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对方计较,于是宋卿刚一话落,她便严肃的纠正道。
“不碍事,宋小妹年纪小,你就让她这么称呼吧。”白玉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左右对方不过是个孩子,童言无忌,她内里已是成年人,犯不着为了这点规矩斤斤计较。
宋李氏还有些坚持,可宋卿却躲在她的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像是撒娇一般,见二人都不在意这些规矩,宋李氏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样坚持没有了意义,遂叹了口气,打算把正事先做了。
“鞋在这里,你看看。”白玉见宋李氏不再纠结这个,于是便拿出事先备在一旁的绣鞋,递给了宋李氏。
宋李氏拿在手上比划了一二,笑了笑,道:“你这脚的大小和我大女儿是一样的,你再等等,我让阿卿去给你取一双过来。”
确定了鞋的大小,宋李氏母女两也没有了理由继续呆在白玉屋中,于是便起身告了辞。
白玉没有客气的留人,再次道了谢便将二人送出了屋门。宋李氏母女走得干脆,倒是宋卿走得时候,因为年纪小,难免对这位新来的姑姑多看了两眼,随后眼光又跃过了白玉,放在了屋中昨日才搬进的屏风上。
白玉也见着了宋卿的目光,她当是小孩子好奇心重,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宋李氏母女走后,白玉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她昨日就发现自己一直带着的白玉花钗不见了,原本欲问问马战看那日他抱着自己可有见着,可马战现在避着她,她倒是不好再开这个口。
白玉这边并没有等多久,宋卿就抱着一双鞋子又回到了她的屋中。白玉拿了鞋,见小女孩实在讨喜,忍不住拿了一把她从萧府带来的自制的甘果递给了她。宋卿得了零嘴,对这个小姐姐更加的喜欢,她的脸上有着一道疤痕,被她用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府中的人都知道她脸上有伤,素日里别的伙伴也不愿和她玩耍,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对她这么好。
她有些害羞,轻声道了句谢,便小步的跑了出去。
在白玉看来,宋卿这样子的表现,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因着宋卿的缘故,她此时的心情也好上了许多,迅速的将自己拾掇好后,玉转身出了屋门。
到了上房,此时的马文才早已起身在堂中舒适的用着早膳。白玉进去的时候,他刚刚用完最后一口放下了碗筷。
“伤可好全了?”马文才见白玉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腿脚利索,不似受伤,因而主动开口询问道。
“回少爷的话,奴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白玉在下方恭恭敬敬的回着话。
“如此甚。。”马文才点了点头,白玉好的快,他的计划才能实施的快,他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可这边话刚一出口,迎面便吹来一阵香风,他的眉迅速的皱了起来,就连话都只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了。
“你先退下,去唤人将我的箭弩准备好,我这边收拾一下就过来。”
“好的少爷,奴婢告退。”马文才的神色有异,可却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怒色,白玉迅速的领了命,便也不再过多逗留,转身便朝着外院走去。
马文才对这马骁使了个神色,马骁见此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马战。”坐在原位上,马文才神色有些晦暗,他思索了片刻,最终唤出了马战的名字。
“少爷。”马战从内室走了出来。
“你去查查,今日晚姑姑接触了哪些人,不要让人察觉,这边不论你查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让人给我盯着,你来复命。”马文才掀开了桌上漱口的茶杯,其中清水被其的动作带起了一圈涟漪,涟漪越来越大,当他们以为可以摆脱杯盏束缚的时候,却猛地碰到了一圈“杯壁”,最后统统都不得不归为平静…
☆、第十五章 算计
白玉从屋中出来,她仔细想了想,确信不是自己的原因让马文才陡然变了态度,因此倒也没有什么负担,她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一上午下来,她先是陪马文才练习了箭弩,而后又在一侧陪着马文才练了会书法,马文才在这期间,虽说专心的做着他的事,可白玉在他身侧不远,他总能隐约闻到一丝香味,极淡,却让他很不舒服。
他之前和白玉近身接触过,白玉身上原不是这个味道,按理说这两日她养伤期间不可能擦香涂粉,而他起初也观察过这人,第一次相见时就未施粉黛,现在依旧,也就是说,那股味道应该不是来自她本身身上的,在这当头,一切看似的不经意,都可能成为暗中人露出马甲的破绽。
骁勇善战四人从他记事以来就跟着他,如果真有暗手的存在,应该不会蠢到从他们下手,可白玉就不一样了。
她来自他外祖萧家,不是他马府的家生子。马府的奴仆轻易接近不了他,可她却因为那层身份成为了顺理成章接近他的人。
如果他是暗中之人,那么白玉定然成为他下手的首选。
你说他为何这么笃定会有人要下手?不,马文才自己也拿捏不定,他只是觉得他的母亲去世的太过奇怪,他心有怀疑却没有思绪。
母亲去世,对父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帮助,甚至还有可能一个不小心便成为父亲官职生涯中的一个污点,所以不会是父亲下的手,也不可能是父亲的政敌,这种事,一个不讨好便很有可能落人口舌,对方不会这么傻。
排出了这个,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针对他母亲的。
现在母亲已经离世,他作为母亲的儿子,若真有暗手存在,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解决他的机会?
所以他下了一盘棋,一盘在他目前能力范围内最大的棋,他在赌,赌赢了,他的猜想便没有错,若输了,他也不亏什么。
他承认白玉的身份,既是承了她救他那一脚的心,也是顺水推舟提醒暗中人突破的窗口。他对白玉后面换了脸色,又唤人给其屋中放置了一方极佳的屏风,也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至于昨日与白玉的一番谈话,他既要试探,白玉是他此次布局的关键,若一开始就不能除其嫌疑,那么他这局布的也就没了意思。而提萧家,一则试探,二则转移白玉的注意,如若不然,白玉察觉之后,若要破坏一二,此局也同样没有继续进行必要。
他几乎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个遍。
如今白玉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香味,他自幼不喜香物,对香味这种东西极其敏感,几乎是白玉一上前,他就发现了。
也十分万幸他从小对香味的厌恶,不然今日白玉微弱的变化,估计没人能够发现。
马战从外方跨了进来,刚好马文才此间的书法即将练完,闻此方动静,马文才继续在桌上行走着他的书法,却又同时面不改色的对白玉说道:“晚姑姑,去小厨房唤人摆饭,我这边要写完了。”
白玉正认真的观摩着马文才书写的笔锋,陡然听到吩咐,她这边一上午都没有察觉异样,凑巧她也站的有些累,去传饭还可以活动一二,于是也就宽心的行了个礼,也不作声,免得打扰对方,她自己慢步朝着外方走去。
白玉一走,马战迎了上来。
“如何?”马文才还有几字便可写完,白玉走后,身侧没有了那股难闻的味道萦绕,他整个微皱的眉头都隐约松了一分,写字也写的越发的舒心。
“回少爷,晚姑姑今日未曾接触过他人,唯有今早…”马战将自己调查到的没有添一分感情的对马文才说道。
“…。”乍从马战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马文才有些微愣,临了最后一笔,他下笔的动作一滞,眼中情绪晦暗,随即却是滔天的怒火。
他迅速的用力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笔劲凶猛,墨水深深的浸透了下去,颜色比之前面,直接深上了几分。
“叮!”的一声,马文才将练废的毛笔甩进了笔筒,他自己朝着外房走去。
“给我继续看着!她要做什么,你就让她做!”
“好的少爷。”马战瞥了一眼桌上马文才最后写的字,不再多言,默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里此时空无一人,夏风拂过,桌上轻薄的宣纸被吹起了一角,调皮的在桌上扭动,它的身上隐约写满了字迹,黑白交错,其中最瞩目的,却是非最后比前方都要大上许多的笔锋斗转的一字莫属了。
书道:
“杀!”
……
下午的时候,前院的奴仆推来了一个轮椅,说是少爷定制的,马骁上前查看一番之后朝着一侧的马文才点了点头,确定无碍,马文才这才被马战抱着坐了上去。
既然他的腿不好好保养会落下“残疾”,他要是不好好表现一番,怎么对得起那人的一番苦心?
有害他的心,就要有被他发现的准备!他倒要看看,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
“少爷这是要出去走走么?”白玉遵着马文才的吩咐从屋内拿来了一个靠垫,观马骁正欲推着他朝外面走去,遂开口问道。
“嗯,去找祁大夫看看,总觉得最近几天腿不舒服,索性无事,便打算让马骁推我过去,顺便散散心。”他对着白玉好奇的眼光柔声回道,此时他敛了一声戾气,与中午在书房中满眼怒色的那个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白玉惊讶于马文才竟然还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还回答的这么详细,不过她神色敛的很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表情浮动,她自然的来到马文才身后,将靠垫放在了马文才身后,又对马骁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来推,马骁想了想,遂也主动地让了开来。
“少爷坐好,我们要走了。”白玉对着马文才小心的提醒道。马文才闻此一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余光撇过一侧的灌木丛,没有多余的话,任白玉推着他朝前走去。
他们身后,马骁马勇跟了上来。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若是悔过,他可以当做没发生,可若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轮椅的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渐渐将马文才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闭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不欲再想这烦心的事。
这边他们一行人走了之后,院中的数人该做什么便依旧做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一侧的灌木丛“倏倏”的抖了抖,而后冒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心的朝着后院跑去。
小身影迅速的不见了,适才一直未曾出现的马战却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边马文才来到祁大夫药房没多久,便被其大夫好一番查看,祁大夫见其明明腿脚已经无碍却是异常的坐在了轮椅上,也不多问,反而像是相约好了一般的,他脸上渐渐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白玉在一侧,心里隐约有些奇怪,可祁大夫面色凝重,她也不便询问什么。
她默默地呆在外方候着,马文才却是独自和祁大夫进了内室,二人谈论了什么白玉不得而知,直到这边马战从外方走了进来,他见着白玉嘴角下意识的泯了泯,也不多言,直接便进了内室。
马战的样子让白玉有些啼笑不得,这边马战进屋没多久,下一刻,马文才便被其推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既然少爷心里有底,老夫也就不多言了,不过你的腿还是多注意一些,下次要再受伤,可没这次那么容易恢复了。”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话虽说的轻巧,可眼神却是极其肯定。
“劳祁大夫费心,文才省的。”马文才对祁大夫的劝诫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待祁大夫一番话言尽他才悠悠然开口道。
“天色渐晚,老夫也不留人了,你们二人好生小心少爷,少爷慢走。”
祁大夫说的很直白,马文才颔首,白玉见此,主动地走了上去,接过了马文才的轮椅,她朝祁大夫点了点头,也就推着马文才朝前方走去。
众人很快的便离开了药舍,祁大夫想起适才马文才问他的话,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这太守府呐,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
白玉小心的推着马文才朝前方走去。这条路适才来时她已经走过一次,这会儿也不用顾忌不识路而小心的让马骁等人在前方开路,她独自推着马文才走着,身后一尺左右跟着马骁等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日天边的晚霞尤其的妖娆,红遍了半边天,煞是好看。
马文才似是在思考着事情,自马战出现后他的脸色便崩了起来,白玉找不到话说,又不欲在其心情不妙之时打扰对方,所以这一路走着格外的宁静,只闻轮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前方是花园,花园旁是一个人工湖,此时夏末,湖边开了许多花朵,竞相争艳,湖中的荷花也不甘落后,纷纷绽放出其最美的一面。白玉一行人要回到梓竹苑,此处是必经之地。
白玉毕竟是女子,她之前就被此处的鲜花带起了兴趣,只是原先不熟悉路程,所以默默的记下了路线便将心思放在了马文才身上,现下熟悉了道路,知晓此处平坦,也就放心的一边推着马文才一边往四周望了望。
哪知这边刚刚来到荷花池旁,她刚吸入了一口众花的芳香,结果下一刻,脑中猛地一片眩晕,身上一丝力道也提不起来,下一刻,她的手下的轮椅一个不稳,似是压住了什么碎石,她手上无力,轮椅一个力道不稳,恰巧此处微微有些倾斜,连人带物的便朝着池中冲去。
白玉“咚的”一声倒了下来,昏迷的最后一眼,她只记得,马文才浑身瘫软的一动不动在轮椅上任其朝着池中奔去…
而她的身后,马骁马战马勇三人不知何时早已相继的瘫在了地上。。。
糟了。。。。
☆、第十六章 真相
白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并没有将马文才扳回来,而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心思越发的难猜,她的那层身份已经无法接近对方,司命说她任务没有完成,马文才之后还是受了她前身的影响,最后死于战乱,重蹈着前世的覆辙。
她还记得她来这里之前,司命跟她说的话——
若马文才身死或保持原样按着以前的足迹行走,她此生便不要再想回到现世…
她就像是个看客,在梦中默默地将马文才之后的一生如走马观花一般的看完——
初识他活的肆意,我行我素,自认没人配做他的朋友,期间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喜欢上一个人,一个胆识过人的女孩子。
喜欢时忐忑难安,认定时费尽心机,他不会表达,又习惯了强势,他自以为把最好的给了对方,可对方需要的,一直都不是他自认的。哪怕他把心掏出来,笑着递给对方,对方都不屑一顾,甚至践之如尘土,他甚至喜欢到放低了身份,可那人却从未回头看过一眼。
哪怕一眼,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对方的一分肯定。
他们不是同类人,注定不会有交集。
别人都早已认清,可唯独这个傻孩子却是认准了理。为了得到对方,他费尽了心机和手段,哪怕是抢是夺,他都要得到!
可结果呢。。?
他确实如愿娶到了对方,只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归不是一路人,她理解不了他,所以宁死也不愿进他马家的门…
她爱的,本就不是他。
她走得决绝,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
看到这里,白玉的心情有些复杂。怪祝英台吗?好像不应该,若没有马文才,他们再坚持一二,说不定也能耗到祝夫人同意,然后举案齐眉,夫妻相敬如宾,琴瑟和谐。可你说怨马文才么?好像也不应该,他那么喜欢她,独独用错了方法,就能否定英台跟着他就不会幸福了吗?
白玉内心十分纠结,然而这边还未来得及她将思绪捋清,下一刻,镜头一转,战场上,马文才因着己方一小将的背影颇似某人,杀敌的动作一滞,破天荒的,在小将即将殒命的那一瞬间,他挡了上去…
“将军!”
白玉“蹭”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梦境到此算是结束。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暗自惊叹,梦里的他,和现在只有九岁的马文才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她接触的马文才,人小心思大,对外人防备心极重,从不在外人面前示一分弱,而若不是她第一次见面时见过他脆弱的样子,尽管随后便迅速的敛了起来,怕连她也很难发现这孩子其实不是外表表现的那样坚强,他心里压了很多事,和梦中愿意为了祝英台哭为了祝英台笑的那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如此的善于在外人面前控制情绪,而她没来此处之前,又是什么促使了马文才性格的改变呢…
白玉不得而知。
她现下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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