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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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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最后检查了一番,发现秦道子已经优哉游哉的开始吊起了鱼,这才放心的离去。
秦道子在洗墨池边的大树下一坐就是一上午,他也不觉无聊,饿了便从一侧拿一些阿穆提前备好的吃食来吃,渴了身边也有茶水,水面一上午都没有动静,可秦道子的耐心却是极其的好。
终于,一片树叶从树间落下,然后轻轻的掉在了水面,带起一圈微漾的水波,感受到此间动静,秦道子的脸上出其的有了一抹变化。
他勾了勾嘴角,给一侧干净的茶杯优雅的续了杯水,继而头也不回的道:“来了?”
“知道我要来?”身后之人问。
“不知道。”
“。。。。”某人默了两秒,缓缓地走了上前。
“坐吧。”秦道子把茶杯递了上去。
“饿了么?来,尝尝阿穆的手艺。”提及自家小徒弟,秦道子的耐心显然极好,甚至话语间还柔和了几分,坐在对面之人看了看桌前的东西,笑着摇了摇头。
☆、第64章
这是白玉第二次在尼山书院看到秦道子。
昨日有马文才在; 自己目前的身份又彻底换了个样,白玉不敢,也不可能轻易的和秦道子熟稔的交谈。
她原以为没人能认出自己,哪曾想,看秦道子这意思; 不仅认出自己了; 还知道自己一定会来?
此事毕竟事关重大; 白玉虽心有猜测; 但却是面不改色的坐了下来。而后看着面对洗墨池整理鱼竿的某人,她怡然自得的从桌上端起了茶杯小泯了口。
对方不说话,白玉索性也不说话,总归这会儿时间还早; 今日日落才是最后的期限; 她只要在这边压住了秦道子; 此次实战课,便是细作赢了。
细作的任务是阻止友军完成任务,方法不计; 暗杀亦可,阿穆告诉白玉身份的第一时间,白玉也只是微微愣了愣; 随即便迅速恢复了正常。
众人都怀疑各自周围存在着细作,因此防备心极强,若是轻易动了那一个人,只要那人长时间没出现在人前; 那么他最后见着的或是最后待在一起的人,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梁山伯的那个提议,对友军而言,无疑是最有利的,但白玉既然知道自己是细作的身份,又怎会明知前方设有埋伏她还傻傻的往里面钻呢?
不要忘了,她的任务,只要能阻止友军完成任务,那就算细作赢了。
而阻止人的方法,有谁规定一定要将人解决?
友军方,若是笨些,可能到日落都不定能找到秦道子的住所,但这里面有梁山伯这个未知,白玉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倘若为敌,而某人本身又博学多才,白玉相信,只要给对方点时间,找到这个地方,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撇开这个不谈,若对方找到此处,无疑是友军赢。可兵法有云,险中求胜,擒贼擒王。可以说,白玉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在中途动手!
有什么威胁,能比得上自己手中握住了对方最后的底牌来的大?
秦道子要是在自己手中,白玉可以拿来威胁友军,也可以将其转移阵地,无论怎么看,只要找到秦道子,那白玉获胜的机会便几乎是十拿九稳。
其他的细作算什么?她白玉不需要旁人帮忙,仅单单靠自己一样可以获胜,又怎会存在误杀的情况?
主动提出和王蓝田一组,是白玉临时起意之后觉得不错的一个想法。
王蓝田不学无术,腹中没有丁点墨水,白玉和他一组,既好忽悠,又好借他的手帮自己打打下手,白玉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但是,马文才突然横插一脚是她丝毫没有想到的。
可那个时候,马文才的话都说到了如此份上,若是白玉拒绝,不仅会招来那孩子的不满,说不定还会招来怀疑。
因此,白玉思虑一番之后,还是直接放弃了找王蓝田一组的想法。
如今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秦道子既不惊讶,也不意外,要说对方不知道些什么,白玉是不信的。
可白玉如今真是因为拿不准秦道子究竟了解到了多少,这才不敢轻易开口,以免一来便将自己的底牌漏了出来。
她这边思忖的时候,秦道子已经理好了自己的鱼线再次将鱼竿抛了出去,随后从一侧的桌上拿过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抹了抹自己之前弄湿的双手,自然地说道:“你似乎不着急?”
对方终于说话了,白玉闻此莞尔一笑,道:“先生说笑了,英台为何要着急?”话至此,稍做一顿,又试探道:“该急的。。。难道不是先生么?”
秦道子似乎也没想到白玉会这么一说,先是有些微愣,随即无声的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小友不必试探,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我这边,也恰好有些问题,想问问你。”秦道子这话说的很是坦荡,他也不去扯那些弯弯绕绕,直接直白的告诉白玉,你想问,你就问,而我这边的问题,也请你回答一二。
“先生,长者也,先生先请。”白玉才不会凭着秦道子这一句话就将自己心底的疑问问出。
秦道子这话,画面的意思倒是简单,也直白,乍一听让人不觉有异,可细细品味,白玉还是能发现某人内里的弯弯绕绕。
目前他们彼此二人都不清楚对方的具体情况,可白玉心底总归知道,关于自己之前那副身子的所有相关的记忆,都是被司命给抹去了的。也就是说,秦道子这边目前来看,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于是这才故意布了这局试探。他的能力白玉并不怀疑,可就是这能力,究竟能不能到和天命对抗的地步,倒是让白玉有过一瞬间的犹豫。
对方目前清楚地东西白玉不了解,若是就这么贸贸然的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原本二人还相持着,那么她那一开口,以秦道子的聪慧,怎会猜不出具体?
这就好比去买衣裳还价,商家报价一百,你心里的想让对方少些,商家往往会说,这位妹妹你先说能给多少吧,我看能接受不?这种时候,先将底牌放出的顾客,明明商家想着50我也卖,但你给出的价是60,商家自然假意纠结一二后便同意了一样,二者看起来结局一样,你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衣裳少了钱,但其实,你还是多花了十元冤枉钱。
白玉虽和秦道子交好,可这边司命让她做的事,既有着匪夷所思,又有些离奇,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要是就这么开口问对方,你是否没被抹去记忆,秦道子原本只知道50,她这么一说,就相当于给了对方60,这生意,怎么看都是秦道子赚钱。
因此,白玉眨眼的功夫,便将问题又丢了回去。
想让她露底牌?
秦道子这个老狐狸!
还真当她是阿穆那只小白兔了么?
“小友来者是客,主随客便,还是客人先问吧。”秦道子不动声色的又将问题踢了回来。
“先。。”
“你们两人,这是要‘客气’到天黑?”在林中布置好一切过来的马文才在不远处看着二人,他这边晚来了这么久,这两人还在打着哑谜,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声阻止到。
“唔。。。”秦道子倒是没想到白玉会有同伴一起前来。
事实上,他只跟阿穆说了,昨日带他们见山长的那位祝公子身份划为细作,其他的细作,随阿穆喜欢安排便是,看自己身前之人听到那声也没什么反应,想来事先便知对方会来,因此并不意外。
秦道子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浅笑,他给自己将茶杯斟满,之前的那抹随意倒是稍稍敛了些。
阿穆那孩子,倒是会找人!
“你弄好了?”白玉选择性的忽略马文才脸上微微不爽的神色,转而问到其他事宜。
马文才大步的走了过来,看着池前的二人,就白玉的问题点了点头,道了句:“嗯”,便转身对秦道子稍稍拱手行了个尊师礼:“学生马文才,见过先生。”
话里丝毫不见为自己之前的语气懊悔之色,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甚至还隐约有些浅浅的傲气。
*
“文才兄这么干脆的背着我走了这么远,就不怕我是细作,趁机杀了你?”
“嗤~那你是细作么?”
“。。。”
“若我说是呢?”
项间抵住了一抹冰冷的东西,似利器,又似尖刃,马文才原本平静的眼眸深了几深,他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冷笑,缓缓回道:“不巧,我也是。”
话间像是顺着对方而言,又像真是在借机表达身份,那抹冷笑意味深长,白玉手下一抖,险些就这么将其误伤了去。
马文才道完这句,也不再管自己颈间的那抹威胁,他重新垫了垫身后之人,继续带着某人朝着前方走去。
若之前还是玩笑,可在白玉从腰带中拿出极其袖珍的比飞镖还要细小的兵器之后,这周遭的氛围,便突然地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白玉此时对马文才的话,十分的纠结。
那句“不巧,我也是。”误导性实在太强。白玉完全有理由相信对方其实是友军而并非细作。如今因受自己威胁,这才谎称其实自己也是细作。若自己这边将兵器一旦拿开,而对方却不是细作,那么之前废了那么多功夫,便通通白费了。
可若说对方是细作,看对方如今不惧的模样,到不是说不通,但若是这样,那之前的那抹冷笑却是又显得太过奇怪。哪有明知道同为细作,却发出那样的笑容?
还是说。。。
这孩子是在考验她?
一时之间,白玉的脑袋都快炸了。
往往这种时候,白玉心里越是慌张,她脸上神色便越是不见一丝波澜。
自己手下已经对准了某人的要害,只要她说一句,你已被细作杀害,那么自己身下之人此次实战课便彻底的输了。
少顷后,不论什么原因,白玉终究是在心底叹了口气,继而道:“好了。”颈侧的那抹威胁已经离去,马文才闻声停了下来。
“放我下来。”
马文才应声将某人放了下来。
白玉双脚落地之后,慢慢的走到了某人的身前,盯着某人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适才,真不怕我杀了你?”
马文才在白玉的瞳孔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这一次,没有冷笑,他微微挑了挑眉,道:“你祝英台敢信我,我马文才为何不敢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实战课副本完结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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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风吹过; 空留一地寂静。
白玉没有说话,她看着他马文才默了数秒,像是在重新认识某人一般。马文才被白玉的反应弄到有些莫名,不过之前白玉的选择,显然是取悦了他。
他确实是细作无疑。
只是; 当白玉将利刃放到了他的颈间的时候; 他也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是友军; 而白玉的这个举动; 究竟是试探?还是真的是细作欲将他处之而后快?
马文才不得而知。
但,根据之前的白玉的反应来看,他姑且可以尝试着信对方这一次。
他说过,你祝英台敢信他; 那他马文才又为何不敢信你?现在; 他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你; 我就是细作,信不信,由你判断。
白玉在马文才开口后没有再次追问; 那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以马文才的性子,不屑解释,马文才虽说直接告诉了对方自己就是细作; 但那副神态看起来并不像是真的那么一回事,反而还有些模棱两可。
在白玉在试探马文才的时候,其实马文才也在试探着白玉。
两人都在试探着彼此,可到底还是白玉先选择信了对方。
不是仅仅从那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也不是单单从那一副坦然的模样,白玉自始至终相信的,只是马文才这个人,而已。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这孩子从来不屑解释,与此同时,他也不屑说谎。
她信他,哪怕这一次她输了,错信了,但,这毕竟只是一次实战课,伤不及根本。她最多损失的是品状上等排行。而这些东西,白玉从未真正的放在心上。
她来到萧梁的目的只有一个,目前这个目的还没有完成,不论怎么看,她至少不能在这个点上前功尽弃!
白玉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利刃”,与此同时,看似满不在乎身后之人的动作的某人,他的嘴角却稍稍勾起了一抹弧度。
也是这个时候,马文才才真正的决定,认真交下祝英台这个朋友。
过去以往种种,或有着其他目的,或有着各种心思,但如今来看,祝英台,倒是值得他此番信任。
马文才本身其实年长了祝英台一岁有余,心思清明之后,看着自己身前还微微有些愣神的某人,又久久未曾回话,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遂伸出手敲了一下某人光滑的额头,道:“怎么?很意外?”
“嘶~”白玉被马文才此番动作弄得猛一回神,头顶传来一丝钝痛,白玉倒吸了口气,有些佯怒的道:“文才兄莫不是报复我之前没坦明身份,下手这么重?”
白玉这话其实并未说谎,马文才本身力道就比白玉大上许多,再加上祝英台这身子娇贵,他这一下下来,其实还真有些疼。
“很重?”马文才稍稍有些不解。
他的力道并不重,怎么祝英台这幅反应?
“你说呢?”难得的,白玉微微低了低头,稍带白眼的看了过去,一瞬即逝。
做完这些,她转过了身子,率先朝着前方走去。
若是前几年,她还是向晚的时候,碰见这样的事,要么说不疼,要么便道没事。她是姑姑,是长者,所以在马文才面前得维持着庄重,可现在,她换了个身份,二人的身份地位同等,她还真不怕在“同龄”人面前失了稳重。
当然,这也是马文才这么久以来,看到白玉第一次,这么不客气的对他。
这种不客气,直接让马文才的心情,又好上了几分。
若是二人不熟,他有十分的理由相信,某人只会客气的客套两句,他之前放低身段也没见着某人“不客气”过,今日白玉的反应,倒是让他十分意外。
一念至此,马文才也紧跟了上去,他并没有什么与人相处的经验,因此也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还疼?”
白玉佯装生气的继续走着。
马文才眼眸稍稍一深,身形顿了下来。
白玉还在朝着前方走去,身侧没了人,她走着走着就发现了,她一边暗自思忖着莫不是自己这表现太过了?一边却是将步子下意识的慢了两分。
正在白玉纠结要不要停下来看看的时候,马文才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祝英台!”
“嗯?”白玉应声停下,随即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道:“又。。”
“拿去。”马文才已经追了上来,白玉此间的话还未出口,她的手上便被塞进了一个小小的瓶子,一股极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是何物?”这孩子怎么随时随地都能从身上摸出东西?
先是匕首,后是药瓶,她看他穿着与常人无异,这些东西原本是被这孩子藏在哪里的?
“药。”马文才没有多说。
白玉看了眼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又将东西递了回去,道:“收着吧,好东西自己留着,我不疼了。”
她本就是打算作弄一下这孩子,哪曾想对方还当真了。能被贴身带着的东西,你和她说不是精品,白玉是不信的。
她还记得清明那次意外,在紧急关头,也是那孩子身上藏着的药救了她一命,虽说药乃猛药,但确实在当时可以续命。这一次,看这小小的一个瓶子,怕来历也是不简单。
她莫说没事,就是有事,也不可能浪费对方如此珍贵的东西。马文才舍得,她还舍不得呢。
白玉不要,马文才仔细看了眼对方,见对方是真不像有事的模样,这才作罢。
二人一道走了一段距离,对于彼此的身份,双方都已经心照不宣。看天色,距离日落差不多还有两个时辰的样子,最后白玉提议,她先去墨屋找到先生,马文才善行军布阵,那么在墨屋之前,就由对方去布置埋伏。
他们做两手准备,秦道子那边要有,在墨屋不远处的埋伏,也要有。
目前来看,就他们两人的身份是确定的,二人各方面能力也十分互补,白玉善计善分析,角色等同于军师,马文才善战善布阵,角色与将军无异,白玉一经提议,马文才也没有异议,遂细作研究之后,便各自开始行动。
当然,友军那边,对方人数不定,此次又不是真上战场,所以断不可能下狠手。除此之外,还有其余细作的存在,只要误杀一人,彼此二人都会视为失败,所以,对于埋伏,马文才只是设了一些能将人困住的陷阱,检查之后,确定无误,这才慢慢的朝着白玉这边追来。
白玉今日奔波了一日,祝英台的身子有些吃不消,再加上找到墨屋也花了一些时间,她走的不快,又和秦道子僵持了一二,于是这边并未说多少话,马文才便追了上来。
马文才既然过来了,秦道子自然不会再就之前那个话题细聊。
往后还有许多机会,今日只是试探,他在书院还会呆一些时间,他总会知道,自己一直觉得怪异的地方在何处的,唔,此事不急。
。。。。
当日下午,马文才白玉二人就这么坐在洗墨池旁,与某人一起垂钓到了夕阳最后一缕余光落下。
无疑,此次实战,最终获胜的是白玉马文才二人。
秦道子在书院留下的线索,自然不止白玉发现的那一处,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白玉发现的线索,是某人专门为自己的怀疑特意备下的就是了,而能寻着这条线索找来的第一人,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一人,那自己的卜算,那就约莫是八。九不离十了。
书院内,除了马文才白玉二人,还有王蓝田、晁宋二人亦是细作,只是他们二人并未等到最后,便在半下午的时候被细心的梁山伯发现了端倪,梁山伯确实也如白玉所料,博览群书,足智多谋,他只比白玉和马文才二人晚了一个时辰找到洗墨池这边,可惜的是,马文才早在林中设下了陷阱,兵不厌诈,最后被困于山林。
这边好不容易带着一干同学挣脱了,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天边最后一缕阳光已经落了下去。
第二日上学,秦先生比谁都先到学堂。
书院的同学们昨日一整日都在为实战课奔波,其中虽有偷奸耍滑之人,但也是少数,秦道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想要出些问题考考学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经过昨日那次实战,在座的大半部分同学对秦道子都有了极深的印象,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别出心裁的课堂任务,也是因为他无形之中透过这个过程展示出的他的才能。
他所教授的课,主要传授兵法,而一堂实战课,集了各种兵法与一身,还考验了人的计谋。为官者,不论文武,敏锐的洞察能力,快速的分析能力,果断的判断能力,三者缺一不可,而在昨日的搜寻线索环节,从中脱颖而出者,在这方面,定然是这届学生的佼佼者。
学生通过此事,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判断,而秦道子通过此事,对在座的学子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阿穆一整日都没有出现在洗墨池,不是因为放心秦道子,而是因为秦道子对其有了吩咐。
秦道子失明,阿穆陪了对方十几年,可以说,阿穆就是秦道子的另一双眼睛,秦道子看不见的东西,通通都有人替他观察。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来尼山书院,羊伯并未随来的原因。
众学子佩服新来的先生的才学,所以,纵使今日知道对方目不能视,也没有生出戏弄嘲笑的心思。就连素日里最跳跃的陆仁等人,在今日的课堂内,也显得十分认真。
今日这堂课,秦道子先是公布了昨日最后胜利的二人名字,随后便根据昨日那么实战课,依次点评每位同学在此次课上用到的计谋。
一堂课,所有人都听得十分认真,秦道子坐在最上方,案前焚香,余烟袅袅,一袭青衣长袍,头上别着一根桃花木簪,语气不急不缓,似潺潺流水,又似如沐春风,纵使道一句“仙风道骨”形容,亦不为过。
山长悄悄来课堂看了一次,神色间十分满意。
课后,学生们恭恭敬敬的与秦道子道了谢,皆是一脸回味的走出了学堂。
*
“阿穆姑娘,你别走这么快,等等我。”陆仁本在饭堂吃的好好的,余光撇过外侧,看着阿穆提着一个食盒从小门内走了出去,眼珠微转,也顾不得饭未曾用完,便起身追了上去。
今日阿穆依旧是一袭青衫,因着要照顾秦道子,所以她头上的发饰并不多。看着陆仁从后方追了上来,阿穆并未多做停留,反而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阿穆姑娘,你这是给秦先生送吃的么?”陆仁终于追了上来,他对着阿穆扯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又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
“嗯。”出于礼貌,阿穆还是回应了一声。
“阿穆姑娘,你是不是讨厌我?”陆仁选择性忽略阿穆话间的冷淡,他往阿穆身侧凑了凑,有些认真的问道。
“没有。”阿穆继续走着,对于陆仁这个问题,并没有太过犹豫便应声回到。
“阿穆你真好。”陆仁等的就是阿穆这句话,看阿穆没有反驳,他直接连姑娘二字都省了。
“。。。”阿穆对于陆仁的自来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恰好此时已经走到了秦道子的屋前,阿穆也就不欲在就此事回应。
“阿穆,我看书院的桃花开得不错,你。。。”
“阿穆,你在和谁人说话?”屋内传来一声询问,陆仁闻此一言,抬头望去,看清屋中之人后,他的身形一顿,嘴角的笑容直接便这么僵硬在了脸上。。。。
☆、第66章
阿穆应声望了过去,只见这时秦道子站在屋门内一尺左右; 他的身侧还一并站着一名温婉大气的女子; 女子对阿穆点了点头,阿穆微愣; 却很快的回以一笑; 又十分认真的对秦道子回道:“师傅,是陆仁。”
“秦秦。。。先生”陆仁素日里能说会道; 在学子间也颇为活跃,只是今日被秦道子这么一看,明知对方看不见; 可就在对方这么一扫之下; 他却莫名的有些心虚了去。
秦道子在书院任教; 只是出于对山长的情谊; 他不欲被人唤作夫子; 遂也就和谢道韫一般; 唤作先生。陆仁话起,秦道子的神色并无变化,他准确的闻声判断出了某人的位置; 随即淡然的问道:“有事?”
“没没。。没,学生只是路过,时辰不早了,学生也就不打扰先生用饭了。”昨日才领略过秦道子的才学,今日又上了一次对方的法课,可以说; 陆仁对秦道子这人是十分佩服的,在他面前,许是由于心虚,陆仁有一种被透视之感,这边没还未待秦道子反应,他道完此句便直接作了个揖,随即从此处离了去。
阿穆全程保持安静,陆仁走后,她看了眼秦道子,又看了眼秦道子身侧之人,眼里划过一分不解。
怎么她就出去这么会儿,师傅身侧就又出现了一人?
阿穆疑惑的当头,秦道子身侧之人稍稍转了转身子,对着秦道子道:“简之不必再送,令姜省的,今日之事,是令姜叨唠了。”
“你我交情,不需客气,只是须知世间万事,皆有定论,切莫强求。”秦道子未曾将话挑明,却是驳回了对方的客套之词,言完此句,他微微转了个头看向阿穆的位置,道:“阿穆,替我送谢先生。”
“哦,好的师傅。”她朝着前方走了两步,来到谢道韫身前,笑道:“谢先生,我送你。”
阿穆娇俏的模样让谢道韫微愣,可却也很快的回过神来。她温婉的对着阿穆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了,这是阿穆吧,好好照顾你师傅,我这就走了。”三人本就离门口极近,谢道韫说完此句之后,纵使秦道子目不能视,她也对秦道子点了点头,随即便提裙跨出了屋内。
阿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秦道子,请示道:“师傅。。。?”
秦道子这时已经转过了身子,谢道韫的话他自然是听见了,他知其品性,遂在此事上并未强求,只道了句“随她。”也便一个人朝着屋内桌前走去。
他和谢道韫相识数十载,也算是故交。只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他又不常出谷,因此这数年来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他此次来尼山书院,并不知对方也在,昨日一日他都在洗墨池,谢道韫找不到他,今日他又有课,因此这边一下课,谢道韫便找了上前。
谢道韫这次找他,除了叙旧,自然还有别的事。阿穆还小,这些事秦道子并不想这么早的让她接触。总归是自己带大的,他给她找的,一定要最好的才是。
阿穆几步走了上前,先是扶着秦道子坐了下去,而后便从饭盒中依次拿出了今日的午饭。她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小心的看向一侧的某人,眼里有着些许好奇,也有些许纠结。
因着失明,秦道子的其他几观尤其的好,感受到来自阿穆探究的目光,他拿起筷子的动作一滞,随即看向阿穆道:“想问什么?问吧,鬼鬼祟祟的,莫要以为师傅不知道。”
阿穆等的就是秦道子这话,几乎是秦道子话一落,她便往秦道子碗中夹了片肉,随即开心的问道:“师傅,适才那位谢先生是谁?阿穆怎么从未见过?”
“师傅的故人,师傅和她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她是有名的才女,你若有空,可随对方多学学。”自家小徒弟好奇,他与谢道韫的关系又不似他人,秦道子也耐着心思说了两句。阿穆在前面还听得兴致勃勃,到了后一句,见自家师傅三句不离自己学习,阿穆便有些蔫了。
“哦。。。”阿穆给秦道子碗中夹了些仔姜。
他们师徒二人,从阿穆懂事以来便是阿穆在照顾着秦道子的饮食起居,秦道子虽然看不见,但还没到要人照顾到事无巨细的地步,因此就拿这吃饭来说,一般来说,阿穆只需将碗筷放到秦道子手中,她在一侧夹菜便可,倒是用不到她亲自去喂。
秦道子吃饭,本讲究食不言,可因为有阿穆这个特殊的存在,可以说现在已经习惯用饭时回应阿穆的一些问题。阿穆不再继续说话,他却是吃到了一些自己不爱的仔姜。
秦道子嚼咽的动作一滞,随即面不改色的将口中的饭团吞了下去,转问道:“陆仁为何会随你一道?”
“阿穆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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