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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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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看着白玉澄净的目光,自己渐渐陷入了怀疑。
  不得不说,其实白玉看的很透彻。
  她深知马文才的性格,所以既为了安全考虑,也为了后面的事考虑,她一开始便没有想过和他一组。
  “你不信我?”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浑身脱完了被人审视一番,马文才反应过来后,还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
  当然,更多的,还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一种被人下意识的否决和抛弃之情。
  “我自是信你的。”白玉一顿,又道:“只是这件事上。。。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自己都不能说服自。。。”
  “不!你祝英台敢信我,我马文才又为何不敢信你?”马文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却道:“祝英台,这次实战课,你别妄想和别人组队!”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好友,霸道总裁·文才上线啦

☆、第62章

  马文才话说到这个份上; 白玉也不知该如何回应的好。
  她清楚的了解对方的脾性,虽说现今性格大变,但刻进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他有他的骄傲,从来都不会求人施舍,理智上; 为了今后她离了这个身子方便; 她应该拒绝; 可情理上; 白玉开不了这个口。
  这孩子难得真心的对一个人,愿意去尝试去相信,若是她拒绝了,岂非太过残忍?
  白玉看着马文才如此冷峻的脸庞; 默了数秒; 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顺势拂开了还抓着自己的手,道:“走吧。”
  “。。。。”一侧的马文才一直盯着白玉的双眼,直到看到对方眼底划过了一抹柔和; 又道出此句,不由得思忖着白玉这话里的意思。
  见对方不似拒绝,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也就随了白玉的动作。马文才敛了敛目,将适才释放的冷气稍稍收敛了些,冷声问道:“去哪里?”
  “找棋。”白玉已经转过了身子,悠悠然道明了二字之后; 也不多做解释,直接朝着可能出现棋子的地方走去。
  适才苏安也说了,阿穆今晨在厨房内大概倒腾了半个时辰左右,烙了几个饼,又做了些甜点,最后还熬了盅汤水。看样子,做的挺齐全的,只是不知为何,阿穆走的时候,甜点以及她熬的冰糖雪梨并未完全带走,留了一大半在厨房。
  前面都还比较正常,白玉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便隐约有了些许猜测。
  是而她又特意倒回去再看了一遍,总算发现自己之前觉得别扭的地方在何处了。
  那盅冰糖雪梨,上面浮着众多的杞子。
  在苏杭这一代,冰糖雪梨的做法还比较简单,几乎没人会在这其中放上小小的红红的杞子。
  杞子身小,微甜,滋补肝肾。多用于虚劳精亏、腰膝酸痛、眩晕耳鸣、内热消渴等方面。昨日她瞧着秦道子的模样,那可不像是虚劳过渡的模样,阿穆自己便更不可能了,不知为何,想到这点的时候,白玉突然便有了一种,这次的实战课,仿佛是为了她特意备下的错觉。
  见过秦道子的人目前只有她和马文才二人,知晓对方失明的,自然也只有他们俩,只是为了避免事后惹来麻烦,白玉在之前分组的时候,稍稍提了一下秦道子自身的情况,虽然说得隐晦,只说了行动不便,想来梁山伯等人应该也能猜到些许原因。
  但这些东西并不能改变对方在这一点上的提示。
  试问,书院有多少人能认出杞子这味中药?
  大家几乎都是士族子弟,虽然这里面也有寒门,可到底比平民的生活好上许多。就说梁山伯,他亦是出身寒门,之所以能进尼山书院,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曾致士,有了这层关系,梁山伯才能进入这书院学习。
  而在这之前,梁山伯对于草药的认识,若不是祝英台经常受伤,而他心疼自己贤弟特意找兰姑娘请教了一番,博学多才的他怕也仅仅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这样来看,能认出杞子的人,她算一个,梁山伯算一个,荀巨伯常常和兰姑娘一起上山采药,也可能识得。至于其他人,这可就有些不好说了。
  若是稍后确实证明杞子指的是棋子,那么,白玉不得不怀疑,秦道子此番做派的目的。
  当然,如果不止这一处线索指向棋子,以上就权当她占了别人身子做贼心虚吧。
  马文才看着前方白玉已经动身的身影,虽不解对方为何会突然寻棋,可之前苏安的话他也听了,白玉的异举他亦是看在眼底。虽然厨房他的收获不大,但看白玉这模样,定然有他没发现而她却发现了的地方。
  到底已经决定和某人一起,白玉已快走远,他不由得敛了敛目,朝着白玉追了去。
  二人一路在书院的可能有棋的地方逛了起来。
  其实要找棋,并不难,最有可能被秦道子放棋的地方,山长住处算一个,藏书阁算一个,秦道子昨日休息的地方算一个,当然,还有一个学堂。
  白玉先是找寻了前几处,都没看到有异样的棋子后,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地方——
  书院学堂。
  *
  学堂内,看着桌前摆着的棋盘,白玉突然想明白了为何之前阿穆做的是冰糖雪梨而非其他。
  上面的杞子若是指的棋子,那冰糖雪梨这几个字里,“糖雪”二字倒过来,不就是“学堂”的谐音了么?
  废了这么多时间,结果饶了一大圈,白玉颇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在路上,白玉对自己的行为稍作解释了一番,毕竟二人现今已是一个小组,白玉知晓的信息,实则没必要瞒着,若对方与她敌对,自会想法设法的阻止。白玉并没有主动问过对方的身份,就连试探,她索性都放弃了,专注的查找线索,专注的分析时局,二人在这点上默契十足,谁都没有主动提及这个问题。
  马文才看了眼桌前的棋盘,眉头微皱,思忖道:“这棋。。。”
  “怎么?可有不对?”白玉的围棋并不好,而祝英台的棋艺,只能说会,却不是精通,在这点上,得过谢先生夸赞的马文才的棋艺,自然不是白玉可比的。
  “白子半壁江山已失,败局已显,明明黑子再走几步,白子的局势便回天乏术,可黑子迟迟不肯下死手,反而是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白子的兵力,让白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兵力流失却无计可施。”马文才稍做一顿,又道:“执黑子者,定然是兵法谋略的大家,不然,寻常人可没这种气魄能这么布局,这期间,一不小心,极易被白子反噬,来个鱼死网破。。。”
  一话至此,马文才眼眸沉了一沉,突然默了下去。
  这棋风,不像谢道韫的沉稳,也不像陈夫子那般循规蹈矩,颇有些豪放不羁,十分率性,亦是十分大胆,结合之前的线索,除了。。。
  新来的那位先生,不作他选。
  马文才突然不说话,白玉看了眼对方,也不去打扰某人的思绪,她自己慢慢的坐了下来,先是就着棋盘周遭观察了一圈,没有什么具体发现之后,白玉将目光重新放回了棋盘之上。
  黑子明明马上就要赢了,为何还不动手?
  秦道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人看他的高超的布局?还是透过棋局看他这个布局者的性格?
  显然不会。
  阿穆说过,这门课是法课,教习行军布阵之法。
  行军布阵。。。
  之法?
  既然现今为实战课,定然也会涉及到兵法谋略,单单一盘棋,究竟要传达给己方什么消息?
  白玉想了许久,顺着秦道子的思绪想不通,干脆反过来想,如果她是布局者,在战争中,这样一盘棋,能表达些什么军情?
  军力?作战时间?战术?
  。。。。
  左右想不出,白玉干脆从一侧捻起了一抹白子,先是记住了棋上的布局,而后再尝试的将后面少有的几步下完。
  这局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白玉这样水平的人,也能追着应有的节奏下下去。
  马文才这边刚从对方精彩的布局中回过神来,卜一抬头,便看见白玉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颗黑棋,在棋盘上摆弄着。“你在做什么?”他问。
  “下棋。”白玉越是随着对方的布局下下去,棋面便越是清晰。“你。。。”
  “文才兄,你算一下,黑子赢了多少?”
  白玉只下了几步,白子的败局便一目了然,再无翻身的可能,她心里有一抹模糊的想法在纠结,未免思绪打乱,白玉开口让马文才算最后的输赢。
  这种小事,素日里马文才自是不屑去做,可是今日提这要求的是白玉,他看着对方处变不惊的神色,虽有些不满白玉擅自改动棋盘,可白玉已经做了,他再坚持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依旧乖乖的坐了下来,然后认真算起了输赢。
  算好之后,马文才抬头看向对面敛着神色的某人,认真道:“五十三子。”
  无头无尾,但白玉却知,对方这是在回答自己上一句话。
  “没算错?”白玉再问。
  “。。。”马文才无声的盯着某人,颇有些谴责对方不信自己,没有继续回话。
  白玉见此,嘴角倒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和马文才绷着个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走吧。”白玉笑了笑,也不多说,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而后朝还在下方坐着的某人伸出了右手,示意对方随自己走。
  马文才看着白玉从容的起身,而后自然地朝着自己伸出了手,他的目光沿着那双手一路往上,最后看着白玉的眼睛,微微有些晃神。
  “嗯。”他将手搭了上去,对方用力一握一提,他顺势也就站了起来。
  二人一路走出了学堂。外面还陆陆续续有学子在来回奔波,看着白玉本想上前询问一二,可看到白玉身侧之人,却是纷纷止住了步伐。
  “你发现了什么?”二人越走越远,适才探究和犹豫不决的目光马文才权当没有看见,看着周围渐渐没了人群,马文才目不斜视的问道。
  白玉也不卖关子,她低眉浅笑了一番,缓缓开口道:“文才兄,我问你,书院学子多少人?”
  经白玉这么一说,马文才微微愣了愣,似乎也有些想到了其中的关联,有些不确定的回道:“五十三人?”
  白玉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问:“这数字,巧合么?”
  马文才寻着白玉的思绪想了下去,发现这还真不好说,不过,若是真能将棋子的赢数准确的控制在五十三人,那岂不是说,这位新来的先生,在下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赢,更甚的是,他竟然连自己赢的数都算了了。
  每走一步,心中就已经算好了结局,白子全是按着他的思路再走。
  这若是在战场上,岂非运筹帷幄?
  白玉不待马文才细想,却是又道:“我之前,统共只下了五子。”稍作一顿,补充道:“执黑。”
  “何意?”二人继续朝前走着,马文才看着只到自己肩侧的某人,索性对方已经发现了问题,他也不在意挣不挣第一,遂毫无芥蒂的大方的问了出来。
  “如我所料不差,秦先生这局,针对的是你们这些善棋之人。如你,初见此局,第一眼便会观察布局者的棋风,揣测其布局的用意,而往往最容易忽略的,便是他表面表达的意思。换言之,善棋者,往往懂棋知棋,你们看自己擅长的东西,会带着特有的眼光去看,但若是普通人来,意思其实很是浅显。”
  “我执黑,黑子赢五十三子,即执黑子者赢,黑为墨,行五子胜,黑五亦为墨五,前有杞子(棋子),后有墨五(墨屋),文才兄,你说先生在何处?”
  白玉一脸揶揄的看着某人,经她这么一说,答案显然已要呼之欲出。
  “洗墨池?”马文才自不是蠢的,话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再想不明白,那这书也可以不用读了。
  此间的话虽是疑问的问出,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尼山书院后山有一处清泉,泉水清冽,甘甜可口,第一代山长在那处辟了一座小池,后又建有一屋,晚年的时候隐居于此,因常常在门前的池内洗笔,池水渐渐染成了墨色,后山长病故,学子入学,便唤那处为洗墨池,而洗墨池前的屋子,即更名为墨屋。
  这是今年入学的时候,陈夫子偶然科普过的。
  不过那个时候,学子们对书院其他方面的兴趣远远大于了那处早已无人居住的屋子,是而纵使是马文才听了白玉这么说,也稍稍反应了片刻才记起来。
  墨屋的缘由来自洗墨池,书院内怕是知洗墨池者远远大于知墨屋者。
  白玉的分析不无道理,至少,目前马文才找不到其他的观点来反驳对方。
  再根据今晨阿穆身上沾湿的鞋面,发间隐约的碎花瓣,马文才顿时便信了八分。
  这个时候,二人已经离了书院渐渐朝着后山走去。
  后山较为偏僻,素日里来的人,除了王兰王惠两位姑娘采药需要,实则寥寥无几。因而路边的杂草还比较多。
  马文才走在前方,白玉随其身后,这个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升到了头顶,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浪费了快半天的时间。
  二人走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马文才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先是四下查看了一番,发现已经过了小道来到了树林。若是他没记错,穿过这片树林,还得走上约莫两柱香的功夫才能到墨屋,距离有些远,他也忍了许久,好在这里是郊外,除了祝英台倒是没有旁人。观察清楚之后,他停下了身子,转身对祝英台道:“英台,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哦,好。”白玉也不问对方什么事,这里人烟稀少,若对方想解决自己,以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只有乖乖认命的份,再说看马文才眼里有些不自然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私下动手的模样,遂也就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有时快做。
  她这身体娇贵,走了这么久,休息会儿也好。
  见对方这么随意,马文才也不和白玉客气,点了点头便朝着一侧走去。
  白玉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左右不见某人身影,她轻轻的唤了两声,也不见回应。不知为何,白玉脑中突然想起了之前萧乐瑶事件,对方穷追不舍,步步杀招,其心可诛!
  对了!她好像还没问司命萧乐瑶的结局是怎样的,要是那人还活着。。。
  白玉不敢多想,连忙起步在四周找了起来。
  不确定有没有埋伏,她不敢再随意大声的呼唤,只得将眼睛擦得极亮,焦急的四下查看。
  这片树林极大,白玉找了会儿,依旧没看见某人身影,好在前方是一片比较高的芦苇地,白玉的眼神一瞥,发现了一顶书院学帽在芦苇丛中很是明显。
  见此场景,白玉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这孩子走这么远也不和自己说一下,还把自己吓得够呛,白玉又没来由的心里有些郁卒。她轻轻的走上前去,欲看看这孩子背着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待其临了芦苇丛旁,白玉伸出手拍了拍某人的肩膀,道:“文才兄,你这是在。。。”
  话至中途,看着还未来得及收拾好便转过身子的某人,白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色的神态来。
  “不好意思!”她猛地转过了身子,还未来得及看马文才的神色,便连忙跑了出去。
  而马文才呢,今晨早餐喝的粥有些多,这边奔波了一上午,腹中的那股胀意便有些忍不住的苗头,可是他从出身贵族,可从未在外间解决过,可俗话说得好,人有三急,事急从权,对此,马文才权衡之下不得不失礼一次。
  然而,这件事说出去总归有些掉了颜面,是而某人适才也没有和白玉细说自己去一侧究竟做些什么。
  若白玉是男子,对于这些可能直接便心领神会,但白玉毕竟不是,又有之前萧乐瑶的事在,正所谓关心则乱,所以一下也没有想那么多,于是这才撞到了之前那么尴尬的一幕。
  白玉现如今满脑子都是适才自己不经意那一眼瞥见的东西,饶是她再将某人当做孩子,那样的视觉冲突在她眼前,若是没点反应,那才奇了怪了。
  不知不觉间,白玉的脸色渐渐有些红润了起来,她现在只想避开,不作他想,于是脚下不由得快了几分,可这边一个没注意,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下一失重,白玉便直直的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图乐,喜欢围棋的小可爱们别细究,么么啾~

☆、第63章

  再说马文才。
  他一士族子弟; 今日第一次在外面这么解决生理问题,难免有些难为情,再加上他微微龟毛的性子,这里看了看觉得不妥,那里瞥一眼也觉不满意; 在周遭转了转; 就没一个地方看的顺眼的。
  怕白玉久等担心; 他最后还是选了个看起来比较隐蔽的芦苇丛。
  此间刚刚将衣裳撩起; 自己这边才打开“水闸”,还未来得及“尽兴”,身后便被人拍了一下。
  又闻祝英台的声音从自己身后响起,马文才虽遮掩的迅速; 但猛地关上“闸门”和放下衣摆还是需要一息的时间; 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他之前在做什么,便被白玉尽数看了个遍。
  马文才顿时有一种做了坏事被现场抓包的感觉。
  他额上的青筋微显,眼底划过一抹烦躁。一时之间; 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复白玉适才那句话的好。
  于是,白玉匆忙的道了歉离去的时候,马文才硬是没有及时将某人拉住;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被白玉这么一打岔,他也不欲再在此地解决。
  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抓了一把周侧的芦苇,任务还在; 马文才纵使心中再不愿也得去把跑远的白玉找回来。他看了看白玉最后离去的方向,想通之后,马文才颇有些无奈的走出了芦苇丛。
  若祝英台那小子敢笑他,他要他好看!
  亲兄弟也不行!
  *
  白玉落进了一个深坑。
  看这坑的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周遭全是枯叶,坑壁大概逼近九十度垂直,白玉尝试爬了几次,都没能从这里面爬出去。
  也怪她自己,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不就不小心瞥见了不该看的么,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真是作死。
  白玉现在站在坑中,回忆起之前自己的反应,也是哭笑不得。
  扪心自问,今遭这件事,若是换作旁人,她撞见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问题是,那孩子并不是旁人。。。
  她从他小时候就开始照顾,直到他十三岁的时候,她为救他而死,再见面,他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她好像一不小心,就在他如今的岁月里,缺了好几年的时光。
  没有看着那孩子是怎么成长成如今的这幅模样的,所以,乍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她才这么慌张。
  在她的印象中,马文才始终是个孩子,明明是个孩子,可现在却拥有了。。。
  白玉拍了拍自己还有些微热的脸颊,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
  左右也上不去,还不如等着某人找来,省时又省力。
  想通了这一点,白玉放心的坐在了坑中,马文才并未让她失望,此间她只等了一会儿,上方便渐渐地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白玉微微仰了仰头,看了上去。
  马文才之前从芦苇丛中出来没见着某人的身影,他也不急着呼唤,有了适才那个插曲,马文才巴不得晚些再见着某人。
  然而,待他在这边找了一圈,依旧没见着人影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
  如今看着坑中坐的端正,一脸“果然如此”模样的某人,马文才顿时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努力的将脸绷住,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怎么落下去的?”
  “不小心,就这么掉了下来。”白玉此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上方露出半个身子的人,虽自己身上有些狼狈,但语态自若,完全没有处于劣势之人的小心讨好。
  这就好像,她笃定了,某人一定会救自己一般。
  “蹭”的一声,白玉还未把话说完,某人就从上方跳了下来。
  “哎,你下来做什么?”这一人在上面,去找根绳子她就可以上去了,可若是两人都在下面,谁来救他们?白玉看着自己身前的某人,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马文才先是绕着这个坑走了一圈,随后才缓缓转身回看到某人,反问道:“我不下来,你能上去?”
  话里满是肯定,也隐约有些得意。
  被人看低了,白玉也不生气,她好笑的看着嘚瑟起劲的马文才,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这样,怎么上去?”
  马文才看着白玉连眼底也带着笑意的双眼,感受不到对方对之前那件事的取笑之意,他心底也松了口气。然而白玉如此一说,却是明显有些质疑他的能力。马文才也不多解释,直接两步上前,一手抓住某人的手腕,自己一下转过了身子,再微微下蹲迅速的拉着某人往自己背上一带,一眨眼的功夫,白玉就扑到了某人的背间。
  “哎。。”白玉一个不备,比较娇小的身子就被马文才托了起来,感受到放下自己臀部的一双大手,不知为何,白玉顿时有些赫然起来。
  “你做什么?”她的身子僵硬了两分,微微有些赫然的问道。
  “自己抓好。”颈间迅速的环上了一双细细的胳膊,马文才微微抬了抬背上的某人,又道:“我要上去了。”
  这个坑也就能难住白玉这样身量娇小而又没有什么武学的人,马文才自幼习武,虽没了那几年的记忆,但还不至于连这种坑都出不去。
  周围并没有绳索,马文才也不放心回白玉一人在坑中呆着,于是这才从上方跳了下来,打算让白玉趴在他的背上他将人从其中带出去。
  这个坑约莫两人高,白玉还未曾看清的时候,双手双腿分别下意识的环紧了某人的颈项和精壮的腰腹,感受到背上的人已经稳妥,马文才朝后退了数步,他的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定好位置后,他随即迅速的朝前一跑一跃,手下一个用力,匕首刺进坑壁,再一个借力,白玉在其背上只感受到身下紧绷的身体几经颠簸,也就是两息的时间,某人便带着自己从坑中“爬”了出来。
  从坑中上去的第一时间,白玉还有些发愣。
  这就出来了?
  马文才默默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后还“趴”着一个人,他也不催白玉下来,反而就这么默默地朝着前方走去。
  他此时的神色有些奇怪,眼里有些迷惘,也有些不解,之前的高傲仿佛也敛了敛,可是,他的右手却是下意识的扶住了身后之人。
  说来奇怪,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把祝英台背到自己身上之后,他朝着坑外越去时,身上的重感在跳跃的时候传来,他的脑中却是突然又一瞬间划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好像,他曾经,也曾这样,背着一个人走过一般。
  那份感觉又来了,这一次,甚至比前几次还要突然,心里隐约有些疼,不明所以。
  马文才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背着白玉走了数百步,直到白玉回过神来发现不对劲,某人依旧还在这么慢步走着。
  “文才兄,你怎么了?”周围的氛围有些奇怪,白玉默默地看了看马文才的侧脸,轻声的问道。
  “别说话。”让我再感受一下。
  马文才敛了敛目,看样子,依旧没有将某人放下来的打算。
  白玉不清楚对方的想法,却也感受到了护着自己身形的右手并无放松的趋势,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马文才手上还有匕首,白玉不敢强来,唯有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二人维持这个样子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马文才虽然在想事,但好在路并未走错,等马文才再也抓不住那抹感觉的时候,他这才稍稍将身子停住,微微侧了侧脑袋,回问道:“你之前,说什么?”
  他好像记得他说了什么?
  白玉之前是担心某人,可现在,马文才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他之前的样子,应该也是在思考什么东西,她再就此事问若对方不欲和自己说反而有些尴尬。她思忖了片刻,莞尔回道:“没事。”
  说话的同时,看着自己身下的少年,白玉突然想起,某人十岁那年,好像她也这么背过他。
  不过,那时候他还小,而他们各自都有伤,如今彼此的角色倒是倒了过来,也是有趣。
  “对了,你之前哪里找到的匕首。”白玉本想让某人将自己放下,这边刚欲开口,无意间一瞥,马文才还握着的匕首便映入了她的眼帘,让她不由得一惊。
  这孩子从哪里拿的武器?之前她怎么没看见?
  “你说这个?”马文才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沾着些许泥土的匕首,道:“我一直都带着的,不必意外。”
  “一直?”白玉被这个词微微惊讶到了,她还在马府的时候,她不记得这孩子有随身带兵器的习惯啊?
  “嗯。”马文才想了想,又补充道:“弓箭不易携带。”
  所以他才选了匕首。
  这是马文才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没有具体说明,可白玉却也理解。
  而单看对方说的如此自然,白玉难免有些疑惑。
  她离开的这几年里,太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之前只能梦到他的未来,而关于这孩子在书院的那几年和她走后的那几年,她完全无法知晓,这其中,是否还有着一些比较重要,而她又不知道的事?
  白玉敛了敛神,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文才兄这么干脆的背着我走了这么远,就不怕我是细作,趁机杀了你?”
  “嗤~那你是细作么?”看白玉问的随意,马文才反问的也很是随意。
  “。。。”白玉默了两秒,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嘴角稍稍勾起了一抹弧度,微微有些认真的回道:“若我说是呢?”
  项间抵住了一抹冰冷的东西,马文才原本还有些随意的眼神突然便深邃了起来。
  。。。
  墨屋
  秦道子在屋前的洗墨池池前垂钓着。
  今日的天气还不错,不是太热,也没有太阴,洗墨池这边毕竟许久都没人生活,池水的颜色也早已恢复了清澈,秦道子让阿穆把桌椅摆好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坐在了池边开始垂钓。
  早前知晓自家师父有了垂钓的想法,阿穆还曾劝过一二。道是此处池水清澈见底,水中之物一目了然,哪怕秦道子钓上一天,怕也是浪费时间,还不若自己和自己下下棋的好。
  秦道子当时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对阿穆回道:“阿穆不懂,我在钓鱼,也在‘钓鱼’,总有鱼,会上钩的。”他理了理自己的鱼竿,说话的同时,也将其抛了出去。
  池面被鱼钩的侵入微微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水波,由小极大,慢慢的向着四周散去。
  阿穆的道行哪里有秦道子厉害,看着秦道子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些幽怨的嘟囔了句:“师傅又在忽悠阿穆。”便也不再在这件事细究。
  她今日的任务还有些重,师傅既然愿意,也就由他吧。
  阿穆最后检查了一番,发现秦道子已经优哉游哉的开始吊起了鱼,这才放心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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