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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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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一处尚未完工的园子,看形制虽比不上大观园宏大,但风情却全不相同。
不见金碧辉煌的牌楼高阁,多的是小巧玲珑的亭台水榭,曲径通幽,也少有迷人耳目的繁花簇锦,而是修竹细草,清水芙蓉。
尽管还不能睹其完工后的全貌,但已能看出,和京都公侯之家富贵气派的府第苑囿不同,反而更像那画上秀致的江南水乡,私宅园林。
站在此处,已能体会到高天悠远,碧水明媚,但愿与佳人月榭携手,露桥闻笛,便可浑然忘俗,此生足矣。
宝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赞叹:“真是好去处。”
“呵呵,世兄也觉得好么?这是我照着夫人的家乡,扬州林氏故园的形制所建,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了,只是没有想到……”
水溶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转过脸来望着宝玉,目光既清澈,又深远,仿佛别有蕴意。
林妹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真是这个样子的么?
北静王爷又怎会知道?他建这个园子,是为了讨林妹妹的欢喜?
宝玉在心里问自己这几个问题,又看着水溶风神俊秀,笑意蔼然,提到黛玉,眉眼间更是说不出的温柔喜悦,渐渐地震惊退去,转而惘然。
对林妹妹的喜欢,自己和北静王,说不上谁多谁少,谁先谁后,
然而,他可以随心放手地爱护她,讨好她,而自己除了往日的甜言蜜语,又真正给过林妹妹什么呢……
正文 76
午间;水溶、黛玉仍在上回宴请穆氏兄弟的依水凉亭中;摆了家宴;众人同坐一席;其乐融融。
黛玉夫妇先向贾母、邢夫人和王夫人分别祝酒;说了些身体康泰;福寿绵长之类的吉利话。
待轮到给宝玉敬酒,黛玉只觉得他一双眼睛;似怨似诉地望着自己;端着酒杯;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水溶欣然先开口了:“这一杯薄酒,我夫妻祝世兄学业精进;来日雀屏中选;金榜题名;上可告慰宁荣二公,下也可令老太太和舅父舅母宽怀。”
“多谢王爷、王妃。”宝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硬生生地压下了后头苦涩。
贾母等人瞧不出来,都乐呵呵地很是开心,只有低首端坐在宝玉身边的探春,在眼波一转之间,觉察到了他唇边淡淡的凄清,也只能为他无声喟叹。
宝二哥哥和林姐姐之间,再怎样有缘无分,终究也是各自有了良配,宝姐姐对二哥哥那一份耐心周到,自然不用再说。
如今再亲眼目睹北静王爷对林姐姐,也是极尽温柔体贴,庶几也可略补当时遗憾了。
反而是自己,转眼就该十六岁了,看着园子里的姊妹一个一个花落各家,自己的终身却仍无着落。
林姐姐纵然孤苦,也有个好家世,好出身,加之老太太又那么疼她,自己却是一个庶出幼女,又摊着那么不争气的亲娘和亲兄弟,太太原本对自己或许有五分疼爱之心,被姨娘和环儿不时闹一闹,也只剩下三分了,又怎会为自己悉心物色好人家?
这世上最可悲的,就是女孩儿了,再聪明,再有才情,再有志气,又能怎样?只要嫁错了丈夫,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就像迎春姐姐那样……
探春正默默地转着心思,水溶已跟贾母、邢王二夫人告罪,说是前头还有要紧的客人,可否同宝玉先走一步?
贾母等人巴不得宝玉和那些名士相处,长见识,懂世务,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迭,都说只管去,这里留她们娘儿几个说话反而自在。
跟着北静王从凉亭里出来,身后的欢声笑语渐远渐悄,听在宝玉耳中,仿佛回到昔日大观园。姐妹们都未去之时,煮酒割鹿,踏雪寻梅,吟诗作赋,说不尽的快乐旖旎,不过两度春去秋来而已,就宛如隔世之梦。
此时此地,一别林妹妹,当真不知今生今世,还有没有再见着她的机会。
想到这些,内心不禁又一阵暗自酸楚,忙快走几步,勉力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贾家的内眷们,在北静王府用过了晚饭,才由水溶派了管事蔡生贵,护送回了荣国府,并随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衣料、器物等。
却说这日,贾迎春正在房内焚香默读《悟真篇》,这两三天,孙招租跟随上官到郊外练兵,她难得能有几天清静日子。
可才读了几页,陪嫁到孙家来的丫鬟绣橘,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姑爷回来了!”
在她和迎春的眼里,孙绍祖回到家中,就等于是祸事要跟着来了。
迎春“啊”的一声,也站了起来,脸上也和绣橘一样,忙是惊惶的神气。
孙绍祖心情暴戾,动辄对迎春主仆恶语相加,棍棒伺候,硬生生地把这贾府中的千金小姐,乖巧丫鬟,都吓作了惊弓之鸟。
主仆二人正战战兢兢地等着,不知道孙绍祖今天心情如何,会不会又有什么不顺意之事,出气在她们身上。
没想到,门外走廊那头,却传来一串粗豪的笑声,竟然是孙绍祖的?
迎春和绣橘惊诧地对视,难道他在军营那边,逢着了什么开心事?
转眼间,孙招租已到了房门口,果然是满面春风,进口就大声嚷嚷:“夫人,夫人,我可算遇到贵人了!”
迎春见他开怀,也略略放了心,不敢不搭理他,便强笑着问:“什么贵人呢?”
孙绍祖大马金刀地往太师椅中一坐,扯下帽子来呼啦啦的扇风,咧着嘴笑,声若洪钟:“今日谢将军叫了我去,夸我这几年在军中干得好,说回头奏报兵部,要升我的官儿!”
迎春到底和他是夫妻,听了这话,倒也欢喜:“如此,先贺喜大爷了。”
孙绍祖摆了摆手:“不,夫人你不懂,我这回若真升官,头号功臣,就是夫人你哇!”
“我?这,这话怎么说的?”
“夫人,你却不知道,如今北静王爷兼着兵部尚书一职,谢将军要升我的官儿,还不都是冲着巴结北静王爷去的?我娶了夫人进门,成了王爷的姐夫,这以后还怕没升官的机会?”
孙绍祖忽然粗壮的胳膊一伸,拽住迎春的胳膊,将她扯了过来。
迎春好不防备,一声惊呼,就被孙招租扯进怀中,按坐在大腿上,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了一记,跟着就是一阵放肆的哈哈大笑。
迎春又羞又急,又不能真使力挣脱他,绣橘也羞臊的别过脸去,不敢出声,只恐招孙绍祖注意,又惹火烧身。
孙绍祖捏着迎春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只不过,大爷我要继续升官,还得仰仗夫人你,稍稍用点儿心思和手段,给加把火儿,嘿嘿!”
“我,我不明白,什么心思和手段?”
“平时就说你蠢笨,这一点还想不明白?”
孙绍祖暴凸眼一瞪,才习惯地骂出口,随即省悟不能开罪迎春,赶紧又换回笑嘻嘻地嘴脸。
“夫人,我听说,今日荣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都到北静王府上,探望王妃去了。你身为王妃的表姐,也该有事没事的,常去王府走动走动,替为夫我多美言几句,我若是飞黄腾达,夫人将来也能封个诰命,你说是也不是?”
迎春趁机挣脱孙招租的怀抱,又是羞怯,又是为难地说:“老太太和太太去,那是王爷、王妃有请,又没有请我,巴巴地可怎么好意思去……”
“蠢话!”孙绍祖粗暴地打断她:“非要请才能去的话?你一个八品官的太太,哪有机会见到王爷、王妃?你就不能主动巴结点儿,你是王妃表姐,我就不信,你去了,她还能将你赶出来?”
迎春听他声量渐高,面上的横肉又挤到了一处,就像平日眼看要翻脸发作时的样子,怕又挨打他骂,忙瑟瑟缩缩地先敷衍过去:“是,我,我知道了……”
孙绍祖立马转怒为喜,上前在迎春脸上抹了一把:“这就是了,所谓夫荣妻贵,只有大爷我先出头呢,夫人你才有好日子过不是?”
转过头来,又嘿嘿狞笑,贪婪地盯着绣橘:“乖乖儿,等我升了官,就把你收了房,也丫头妈子地伺候着,好么?”
绣橘听了这话,硬忍着没哭出来,哪里还有胆量答应?
孙招租折腾完了迎春和绣橘,又趾高气扬地走出房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剩下主仆两人,面面相觑,对坐流泪。
到底还是绣橘更有主意些,哭了一会,便抹了眼泪,问迎春:“我是个奴才,本来就是被人作践的命,姑娘好歹是千金小姐,就甘心总这么被姑爷欺负?”
迎春抽抽搭搭地说:“不甘心,又怎么着?连老太太都说了,这也是我的命。”
“快别说命,当初还在园子里头,大家私下议论着,都说林姑娘没爹没娘的命不好,姑娘能想到,她是做王妃的命么,现在一大家子的谁不巴结她,连姑爷都起了妄想。”
“那,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各人各人的命……”
“姑娘,你怎么就……唉!”
迎春总不领悟,绣橘也拿她的木讷懦弱没辙,不觉也有些气恼,又枯坐了一会,干脆跟她直说了:“姑娘,姑爷先前总敢欺负你,为的是你娘家没有一个撑腰的人,他当着大老爷的面说话,都那么跋扈,又怎会爱惜姑娘?现在可好了,总算姑娘娘家亲戚,有个姑爷害怕的人……”
听到这里,迎春也忍不住问:“他害怕的人,是谁?”
绣橘将凳子又往迎春跟前搬近了些,正色地说:“就是北静王爷和王妃啊!”
迎春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要我去王妃那里,说大爷的不是?”
无奈迎春仍转不过脑筋,绣橘只好跟她彻底点破:“姑娘,你若是跟北静王妃走得近些,姑爷害怕王爷和王妃,自然就不敢再轻易打你骂你,说起来,姑娘还是该往王妃那里偶尔走动。”
迎春嚅嚅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来:“那怎好意思去,怪势利的……”
“嗐,姑娘,姑爷说得也不错,你是王妃的表姐,就走动走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我……”
瞧迎春这般无用的模样,绣橘说不出是怜惜还是气恼,干脆站起来一跺脚:“罢了,姑娘,你先不用去,我替你去吧,好歹我可不想给姑爷收房!”
“呀,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进得去王府,见得到王爷和王妃?”
“王爷王妃我自然见不到的,姑娘莫非忘了,先前在园子里,我跟紫鹃也算是要好的,到了王府门上,我只说看望紫鹃,怕不放我进去?”
“这个,这个……”
迎春尽管还很犹豫,却也被绣橘说动了,在孙家,的确是感到孤独、恐惧,无所依靠,每日提防、忍受着孙绍祖的淫威,还不知几时才能熬到头。
若是和北静王妃的这层关系,真能让他稍稍有所忌惮,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也能略好过些。
正文 77
当晚;孙绍祖就宿在家中;他春风得意;更加恣意妄为;迎春自又是苦不堪言。
第二日趁着孙绍祖返回军营;绣橘就壮起胆子;藏了几件自己做的女红,一路摸索着找到了北静王府;见门外的红墙下整齐列了两队士兵;戈矛锃亮;神情威武,登时吓退了;更不敢走正门;待悄悄绕到后头的角门;一双莲足已走得快要起泡了。
好在角门上,虽然也站有士兵,但另有两名小厮,一位老嬷嬷,蹲在门边唠嗑,见绣橘在门外探头探脑,只不过是个小姑娘模样,倒也不凶她,招手让她过来。
“妈妈好,二位哥哥好。”绣橘连忙乖巧地给那个嬷嬷,以及两名小厮行礼。
那老嬷嬷见她容貌齐整,态度谦卑,更生了几分好感:“快别瞧了,没啥可好奇的,一会儿这些兵大爷将你当贼拿了,可不是作耍的。”
她只当绣橘是小家小户的女儿,因为好奇心,或是仰慕北静王府的威名,才在那里偷觑,便好声好气地劝她。
“不不,妈妈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绣橘说着,怯怯地指了指角门里头。
“找人?这里可是王府,哪有你认识的人?”老嬷嬷吃了一惊,又从头到脚,将绣橘细细打量了一遍,见她一副认真的神气,不像是哄人的,又追问了一句,“那你找的是谁?”
“王妃的贴身丫鬟,紫鹃姐姐。”绣橘一听老嬷嬷口风松动,赶紧解释,“妈妈,我是委署前锋尉孙老爷家的丫鬟,我叫绣橘,我们奶奶是荣国府贾赦贾大人的女儿。先前王妃未嫁时,我和紫鹃姐姐是极要好的,因多时不见,很是想念,才想着来来王府探望她,妈妈可否代我通报?”
老嬷嬷听她说得有板有眼,况且说是王妃贴身丫鬟的故人,她家奶奶还和王妃沾亲带故,更不敢怠慢,又就王妃和紫鹃的情状,盘问了几句,绣橘果然答的一点不差。
老嬷嬷再无怀疑,更不敢误她的事,便把实情告诉了绣橘:“姑娘,你来得不巧了,紫鹃姑娘不再府内,她生了病,现在莲花庵养着呢。”
绣橘吃了一惊:“什么,紫鹃姐姐病了?要,要紧么?”
她只道紫鹃得了大病,才像当初黛玉那样,被移出家门,另择地休养。
老嬷嬷笑着安慰她:“王妃极看重紫鹃姑娘的,能让她在庵里休养,多半不是什么大病,无非在那里图个清静的意思?”
绣橘略略放心,又燃起了些希望,试着再问:“妈妈能否告诉我,这莲花庵怎么去呢?”
老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那地方,是王府家庙,这几日也守卫森严,不接外头香客,只你既是王妃娘家的丫鬟,又认得紫鹃姑娘,应当是能进得去的。”
于是便大致将莲花庵的方位、去路,一一告诉了绣橘。
绣橘回到孙府,将得到的消息回禀迎春,后者马上打起了退堂鼓,说既是紫鹃病着,就别去搅扰她了,再者此去莲花庵,怕是得有小半日的路程,一来一回的,既费事,还叫人不放心,不如就此算了。
见迎春又不争气,绣橘更不甘心,反问她若是姑爷回来,还催她去王府巴结王妃,那去是不去?
迎春哑口无言,绣橘又说既如此,不如让自己先去求了紫鹃,她若是念着旧情,自然最好,若是连她也不念旧情,姑娘更加不必去求王妃,省得闹没脸。
迎春默默咀嚼,也觉得有理,左右她自己没有主意,也就心一横,由着绣橘去了。
却说紫鹃又在莲花庵养了几日,有莲渡的悉心照料,伤口恢复得甚好,已能够坐起来,偶尔还会下地走几步。
她生性好动不好静,这一来又难以安分了,加上牵挂着黛玉,几番问莲渡,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北静王府?
莲渡自然是安抚她安心养伤,凡事莫急,到了该让她回去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字会派人来接。
紫鹃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在莲花庵住着,总算这一日,给她遇着一件不无聊的事。
这一日午后,庵里的老师父缘渡正在给紫鹃换药,莲渡在一旁看着,山门外知客的小尼跑来禀告,说是有一位太太,自称是东安郡王府的管事大娘,有要紧事,求见莲渡师父和紫鹃姐姐。
听了这话,莲渡和紫鹃齐齐惊讶。
前者是不解的是,东安王府好端端的怎会派人来?
紫鹃就更不明白了,就凭自己卑微的身份,能被王府的管事大娘指名要见,却是为了什么?
若勉强说起,自己跟东安郡王府,还有那么丁点儿的瓜葛的话,就只能是……那个家伙了……
莲渡忙吩咐说,紫鹃姑娘行走不便,就请到这里奉茶吧。
小尼领命去了,莲渡和紫鹃又互看了一眼,发觉对方的眼神,也都和自己一样,充满了疑惑,只得耐心地等候东安王府的人到来。
不一会儿,翠儿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进来了。
那妇人服侍虽不华贵,却整齐得体,从城中到这里,车马一个多时辰,头发仍梳得一丝不乱,胖乎乎的面庞满是谦卑的笑意,见到莲渡,也无需翠儿引见,马上拜倒在地,端端正正地叩了个头,口称:“奴婢是东安郡王府总管事郑传兴之妻,给莲渡师父请安了,并问紫鹃姑娘安好?”
莲渡忙亲自将她搀了起来,笑着说:“我一个出家人,怎受得起大娘如此大礼,这里请坐吧。”
又命翠儿快些儿给郑大娘沏茶上来。
紫鹃听说她是东安王府总管事的老婆,跟北静王府里头魏大娘是一样的身份,还特地问候自己,赶紧就要下床来还礼。
郑传兴家的十分伶俐,又先一步,抬手止住紫鹃:“姑娘还有伤在身,快别起来了。”
咦,她连紫鹃受了伤都知道?
须知北静王家庙遇袭,虽已不是秘密,但紫鹃受伤等细节,除了莲渡、黛玉等当事人之外,就只有锦衣卫、刑部等几位堂官知晓。
莲渡明白,穆苒为人做事,极为谨慎,又铁面无私,不会将这等机密,泄露给家人知道,不禁在原有的疑惑之上,又平添了一层。
翠儿沏了茶上来,莲渡趁着布茶的机会,询问郑传兴家的:“大娘今日辛苦远来,是为了何事?”
郑传兴家的连忙将随身带着的锦缎包裹,放在了茶案上,包裹四四方方,像是包着一只匣子。
跟着她恭恭敬敬地起身答话:“回师父的话,这里头装着的,是朝鲜国御用的创药,奴婢是奉了家主人之命,给紫鹃姑娘送药来的。”
“送药?”莲渡先瞥了紫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个……是穆大人让送来的么?”
紫鹃也只道是穆苒,不禁暗暗一阵畅快,心想这人看着硬邦邦,冷冰冰的,好像真跟个石头人似的,没料到,倒还有几分人情味儿,知道那么一折腾,自己的伤是雪上加霜,巴巴地差人送药来。
嗯,或许除了这个,还有另有别的缘故?
紫鹃这边心思荡漾,那边郑传兴家的却说:“不是四爷,是东安王爷派奴婢送来的。”
“东安郡王?”乍听这话,莲渡也没扛住惊诧。
她只道是穆苒为了表歉意,才让人送了药来,没想到竟然是东安郡王的意思?这又是为了什么?
“是,王爷说了,这药是上好的,还请紫鹃姑娘好生休养,王爷自会替姑娘做主,断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莲渡和紫鹃越发糊涂了,什么做主,什么委屈?若这话真是东安郡王说的,简直跟打哑谜一般,听得人一头雾水。
但郑传兴家的只是传话,既然没有详说,自然也不好追问,于是只能听她仔仔细细地,将这创药的用法说了。
送走了郑传兴家的,莲渡忙唤回了缘渡,一齐将药匣子打开了,登时香气盈屋,闻得出来的,是一股上好人参的气味,还混合花草、薄荷等,只是嗅着,便觉得神清气爽。
木匣子内,还镶了一层玉石的里子,盛了大半匣浅褐色的药膏,还配了大小不一的几柄银质匙之、刀子,光彩灿灿,精美绝伦。
缘渡小心翼翼地捧起匣子,先凑到眼前细看,又深深嗅了几口,方才喜不自胜地说:“这果真是上好的上药,光是珍贵的药材,就不知有多少味,老尼好歹粗通医术几十年,这还是头一回见着!”
被她这么一说,禅房里另外两人更是咋舌不下。
莲渡曾是侯门小姐,王府正妃,奇珍异宝见得多了,倒不是惊奇这个,而是如此珍贵的药物,东安郡王竟愿意个一个不大相干的小丫头用?
紫鹃吃惊之下,忍不住又遐想,东安郡王肯在自己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兄弟穆苒的意思?
这个念头才生出,又被她在肚子里自嘲地否定了。
瞎想什么呢?东安郡王和北静郡王一样尊贵,府上肯定有着数不清如花似玉的丫鬟,那位穆大人什么款式的没见过?
王爷给他提亲,要将三姑娘配他,他都看不上,要么是不解风情,要么是眼高于顶,凭什么会对自己动心思?
算了吧,他们就算对自己好,无非是冲着王爷和王妃去的,知道自己和王妃的情分匪浅罢了。
想通了这一层,紫鹃又有点儿恹恹地不大带劲。
莲渡嘴上谁不说,心头却是一动,隐隐猜到一个可能。
唉,若真如自己所想,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不过,不知道黛玉妹子是否愿意
正文 78
玉;但进了门;只有葳蕤在擦拭妆台;并不见黛玉的人影;就问她:“可见着王妃?”
葳蕤忙回答:“王妃在小花厅那边;被几位大娘缠住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呢。”
水溶眉头浅皱;眼看过了午饭时间;黛玉仍在料理家事么?
他担忧她过于操劳,便匆匆往小花厅这边赶来。
待水溶到时;正好遇着魏仁博家的等人鱼贯出来;见着水溶;忙一一请安。
水溶望了一眼花厅那边,低声吩咐魏仁博家的:“今后跟王妃回事,尽量从速从简,莫要太劳累了她。”
魏仁博家的自然答应不迭,同时无奈地辩解:“不是奴婢等敢累着王妃,实是王爷要建的园子,各道工序都在收尾,各项开销也都赶着结,今日偏赶上南边的几个贩花木的又来结账,这才烦了王妃到现在。”
水溶听她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水溶踏入小花厅,黛玉仍坐在中央大位上,手里拿着厚厚一叠东西翻看,豆蔻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帮着揉肩。
见水溶进来,黛玉站起来,向着他微微躬身,问了声王爷回来了?
水溶忙快走几步,扶住她的肩头,同时扫了一眼案上她刚才看的东西,尽是些名目、数目、签押,笑问:“夫人辛苦了,这些细碎事务,交给魏管事几个处置就成,你要记得多安养身子。”
黛玉笑着摇头:“平日也不怎么着,只今日发现有一项支重了的银子,才跟魏大娘要来账册,细细再看一遍,又问了经手的人,瞧瞧还有没有错了的。”
水溶闻言,疼惜地轻叹了口气:“夫人这手、这眼,原是用来翻读那些锦心绣口的诗书,我娶了夫人,倒要累你成日看这些惹人厌烦的东西。”
黛玉听见葳蕤似乎轻轻噗了一声,耳根一热,肩膀一扭,摆脱了水溶,赶紧把话题给转了,拿起案上的账册,问水溶:“王爷可是在西头那片地上建园子么,我瞧多是些山石、木料、花草的支出,细细碎碎的,最容易出错,有些报出的价码儿,我估算着也不大对,王爷若得空,自己亲自再过个目才好。”
“呀,那个园子,夫人你去过了?”
“没有啊,怎么了?”
黛玉说的是账目,水溶却问她去过了没有,且口气透着些急切,黛玉不由觉得奇怪。
水溶得知她还未去过,又展颜而笑:“现在那里地面上乱糟糟的,夫人还是别去的好,等都建好了,我再同夫人一道去。我知道你爱的是山溪林泉,茂林修竹,奈何我是个俗世中人,只怕还有些年头,要在这名利场中打沉浮,故而才暂且弄了这么个去处,虽说匠气重了些,偶尔也能陪伴夫人临水玩月,把酒吟诗,不至于总那么闷。”
水溶说的话,黛玉一知半解,但见他眼神多情,态度诚恳,又不好意思细问。
这时,外头负责知客的家人匆匆来报,说是东安郡王来了,要求见王爷、王妃。
“东安郡王?”水溶剑眉一样,感到诧异,这既不曾约,也没有请,好端端的穆莳怎么来了?
今日在朝上,圣上和百官正商议一件要事,莫非他是为了这个而来?
然此事虽敏感、要紧,却跟东安郡王没多大关系啊,莫非又是受了谁的托请,上门来说项的?
任是为了什么事,水溶也不敢怠慢了东安郡王,跟黛玉交待一声我去去就来,夫人先用饭吧,就要到待客的正厅去。
没想到,他才要走,那名家人就提醒说,东安郡王适才特地交待过,要见王爷和王妃。
“连王妃也要见?”水溶讶异地望向黛玉,见她的眼中也尽是疑惑。
东安、北静两府是两代通家之好,自然内眷也并不十分回避,水溶若拜望穆莳,东安王妃也会出来陪着闲叙几句,穆家兄弟也都是见过沈妃和黛玉的。
但毕竟也只是偶尔,像这样指明要见的,还是头一回。
黛玉虽不喜应酬,但对东安郡王倒并不反感,见水溶踌躇,便大方地说:“也不打紧,我随王爷去吧。”
水溶歉意地笑了笑:“这个老穆,来的不是时候,又玄玄虚虚的,累夫人不得休息。”
到了前方正厅,还未进门,水溶就看见穆莳背着手,在厅上走来走去,似乎焦急不安的模样。
见北静王夫妇进来,不等主人招呼,穆莳先迎了上来,连连拱手,对着黛玉,更是深深一揖,口称搅扰了弟妹一家,真是罪过罪过。
黛玉见他行这样大的礼,说话也忒客气了,赶紧还礼不已,亲自延请穆莳就座。
三人分主客坐定,丫鬟捧了茶上来,水溶这才问:“今日世兄光降,莫非又是为了做媒么?”
他说得风趣,为的是让气氛略轻松些,却惹得黛玉含羞垂下头去。
“正是。”水溶自然是玩笑话,没想到穆莳竟然一口应承。
“啊?”连黛玉都吃惊的抬头,和水溶面面相觑。
北静王并无兄弟姊妹,东安王这是要为谁做媒?
莫非是穆苒回绝了探春,又事后后悔,让兄长转圜重提不成?
“世兄这一回,又要替谁保媒?”水溶心里嘀咕,又有点儿担心,穆莳特地请了黛玉出来,别是要给自己再说个小妾?
哎,若真是这样,非得跟这个不晓事的老穆绝交不成。
好在穆莳清清楚楚地说:“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东安郡王共有三位兄弟,二弟、三弟都已分府成家,只有穆苒还未婚配,既然他说“不争气的弟弟”,自然指的就是他了。
多半是自己猜对了,是回过头来,再为穆苒求娶探春,因为先前倨傲不肯,这会子才如此谦逊服软。
“是为了穆大人么?他年轻有为,圣上正十分器重,怎能说不争气?”水溶心情一松,又故意消遣穆莳。
“唉,他做出那种事,令我面上也蒙羞,可不是不争气?若非我和世兄两代交情,又怎敢舔着脸再来求二位?”
两个人想的压根不是一档子事,穆莳说得痛心疾首,做哀兵计,水溶只当他是唱做俱佳,好挽回这桩亲事。
左右是件好事,自己也愿意玉成,便乐得配合他:“世兄言重了,穆大人年轻,未免心性不定,这会子想通了,倒也不算迟,你说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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