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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逆袭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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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做的不错,赏。”被叫做周贵人的华服女子淡淡笑着,手一挥缓缓走向凤安,那宫女立刻激动的跪地谢恩。
  周贵人走近床边看到凤安一脸苍白痛苦,故作惊讶的问道:“娘娘身子还没大安吗?都是臣妾的错,那日臣妾被吓坏了,竟说不出话来,幸而有宫人经过将娘娘救了上来,不然恐怕……臣妾本想早日来探望娘娘的,可皇上担忧臣妾受了惊吓,非要让臣妾静养几日,昨儿个御医说臣妾已无事才应允臣妾了出门,还望娘娘见谅。”
  凤安见了人本想质问凤九天在哪,没想到这女人说了一堆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什么娘娘?什么臣妾?什么救了上来?她一句也没听懂!能成为大凤朝手握重兵的王爷,她从来不是个蠢货,这会儿清醒过来看见面前几人诡异的装扮和从未见过的服饰立时知道有哪里不对!且周贵人脸上的故作羞涩和眼中的得意怎么看怎么像小郎君争宠的样子,还有周围摆设物件无一与大凤朝相同,她眼神闪了闪,惊疑不定,莫非是被什么人救下带到了别国?
  周贵人见凤安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连客气一句也无,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中怒气横生,故意抬起手碰了碰发上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金簪一下子掉在床上,周贵人惊呼一声紧张的捧起金簪翻来覆去的细细验看,确认没丝毫受损才羞涩的道:“这枚簪子是皇上怜惜臣妾受惊所赏赐的,是藩国的贡品呢,若是弄坏了可不得了。”
  凤安眉头越皱越紧,这么花花哨哨的东西是皇上赏赐的?这女人还一脸娇羞,莫非这里的皇上有断袖之癖?重要的是,这女人为什么和她说这些?耀武扬威的样子……想到这,凤安猛地瞪向周贵人,脸气得铁青,这女人莫不是以为她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她堂堂大凤朝的王爷岂会给人做玩物?忍不住厉喝出声:“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滚出去!”
  周贵人被她爆发出的威势骇住,不由得后退几步险些跪下去,随即又对自己的反应恼羞成怒,“你说什么?让我滚?哼!你以为封了个贤德妃就真的高高在上了?建那么大个园子又如何?没有皇上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我就算是个小小的贵人也不是你能教训的!你等着皇上的训斥吧!走!”
  周贵人绷着脸拂袖而去,伺候的几个宫女连忙跟上,临走前还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凤安,认定她要倒霉了。而最开始引周贵人进门的宫女则在人走后害怕的抱怨起来,“娘娘您怎能得罪周贵人?如今满宫里谁不知她最得皇上宠爱,就连皇后娘娘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娘娘,娘娘您还是想办法跟周贵人赔个礼吧,不然皇上发怒,咱们这些奴婢都要跟着您遭殃啊!”
  凤安根本没听见宫女在说什么,她正瞪着自己白嫩柔滑的双手不知所措,她从小习武,骑射更是天下第一,手上厚厚的一层茧子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这绝不是她的手!而她发觉之前捂住的腹部也并不痛,完全没有毒药入肠的感觉,内力更是空空如也,毫无缚鸡之力,纵使她如何冷静镇定,此时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冒了一头冷汗!
  “清韵!你怎么敢以下犯上这般对主子说话?方才我看到周贵人带人离开,莫非你让她见主子了?周贵人一向与主子不对盘,主子尚在病中,如何受得了刺激?你——你这是要背叛主子?你以为主子失宠你能得什么好?她周贵人还能把你要去栖梧宫不成?”
  “抱琴,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我想怎样轮不到你来管,娘娘都没说什么,你操哪门子的心?哼!”
  抱琴指着清韵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回头见凤安一直低头沉默,很是虚弱的样子,以为她被伤了心,忙关好门不敢再吵,把药碗端去床前,轻声劝慰道:“主子别气,为这等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药是奴婢亲手煎的,没让任何人碰过,主子趁热喝了吧,养好身子才能重得圣宠,皇上既然封了娘娘为妃,定然不会冷落娘娘的。”
  凤安即使理解不了,也从这些人的话里明白了一件事:她借尸还魂,已经不再是大凤朝的王爷凤安了!甚至还成了后宫的妃子!妃子!
  后脑似被锤子重击搬痛之欲裂,凤安咬牙攥起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不让自己在未知的环境中晕死过去。
  抱琴见状慌的打翻了碗,探向凤安的额头只觉触手一片滚烫,顿时大惊失色,“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主子您等着!”
  凤安想喊住她,却已经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这般脆弱不堪的身子让她心生绝望。刚出虎穴又入狼窟,难道她只能这般任人宰割?正想着,后脑的痛感却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中。
  贾元春,荣国府二房嫡长女,入宫多年,终得圣宠,被封为妃。谁知回家探亲之后却渐渐失宠,被周贵人算计落入池塘,几乎淹死,皇上却夜夜宿于“受惊”的周贵人处,从未看贾元春一眼,宫人踩高捧低,大宫女清韵更是“弃暗投明”,帮着周贵人来贾元春面前耀武扬威,却不想,贾元春变成了凤安,周贵人炫耀不成反被骂走,仇恨更浓!
  凤安有些脱力的瘫在床上,后脑已经不痛了,全身只剩下落水惊怒后的虚弱,可凤安却心若死灰,这不是她的世界,她再也无法报仇了……
  “主子!太医来了!”
  凤安透过床纱看着忠心耿耿的抱琴和面无表情的太医走进门,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宫女太监,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男尊女卑!抱琴是伺候人的卑微婢女,那男人却是个太医!皇上是男人,她却是个后宫失宠的妃子!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地方!
  抱琴将床纱掀开了一角,轻轻将凤安的手臂挪过去,在手腕上搭了个帕子,急切的请求,“冯太医,我们娘娘额头滚烫直冒冷汗,请您为娘娘看看是否风寒加重了?”
  冯子慕伸手给凤安诊脉,渐渐锁起眉,片刻后摇摇头起身写了张方子,淡淡道:“贤德妃娘娘落水受了寒,本就该静养,却气急攻心加重了病症,你每隔一个时辰喂娘娘服下一碗药,若明日午时退热便只需仔细调养,若午时还不能退热,本官也无能为力。”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震惊的看向冯子慕,抱琴腿一软摔倒在地,哭着爬上前抓住他的衣摆,哀声恳求,“不可能的,冯太医!前日我们娘娘才诊过脉,身子已经好很多了,只有些郁结于心罢了,怎么会忽然危及性命?冯太医您再给娘娘看看!娘娘不会出事的!”
  冯子慕不满的皱起眉,看着她冷声道:“是你们伺候不周让贤德妃娘娘气急攻心,你却怀疑我的医术?哼!既如此你便换个太医来为贤德妃娘娘诊脉吧!”
  冯子慕一把拂开她转身就走。抱琴绝望的爬起来追了几步,看到清韵忽然一巴掌扇过去,死命掐住清韵的脖子,“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帮外人来气主子,害主子性命不保!我掐死你!”
  凤安一直看着外面的动静,女子卑微的跪地恳求,男子不屑的拂袖而去,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也真实的让她无法逃避。听到男子说她可能活不过明日午时,她也顾不得这是什么世界了,总得先保住命再说,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咳咳,抱琴……”
  抱琴听到凤安叫她,最后扇了清韵一耳光才跑回床边,掀了床纱勉强笑道:“主子,是不是吵到您了?奴婢这就让他们退下,您放心,太医说只要退热就无事的,奴婢马上去煎药。”
  凤安轻点了下头,然后看向跪了一地的下人,“清韵忤逆犯上,辱骂本……本宫,将其送去慎刑司!呵,本宫还没死,谁再敢生出异心,就先一步下去给本宫探路!”
  凤安一声冷哼,所有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刚刚浮起那点小心思顿时压了下去。奴才再怎么样也大不过主子,贤德妃再不受宠想处置个下人也是轻而易举,若担了个气死妃子的名头怕是死后想要个全尸都不能有了!罢了,左右不过是等一日的事,若主子死了他们自会调去其他宫殿,若主子未死,他们也可以再观望着徐徐图之,没必要往刀口上撞。
  杀鸡儆猴,清韵很快被堵住嘴押走了,其他宫人也都退了出去,抱琴不放心的叫二等宫女卷碧守着凤安,自己去给主子煎药。
  凤安闭上眼将贾元春的记忆翻看了几遍,尽量忽略男尊女卑的诡异感,发觉这个世界除了男女变换了位置,其他的没什么大区别。而贾元春忽得圣宠又失宠,在她看来就是皇上的捧杀,让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再一举击杀!贾元春本人很是安分,所以这捧杀要杀的只会是贾元春的亲人!
  贾元春之前回家探亲,那大观园太过奢华,比之同样探亲的周贵人家不知奢华了多少倍,且贾家无人能顶立门户,仗着祖宗的国公名头,内里一片混乱,这等人家占着爵位很是碍眼,皇上定然会想要铲除。还有贾元春的亲舅王子腾,手握兵权却是太上皇一派,家中同样混乱,同样是皇上的眼中钉!
  身处危险之中,让凤安迅速摆脱了伤痛的心思,她要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能改变!



  ☆、第46章 女尊王爷牌元春(二)

  没一会儿抱琴就煎好了药小心翼翼的给凤安服下,晚膳时凤安用了两碗清粥总算觉得舒坦了一些。刚想问问抱琴宫里的形势,卷碧就小跑着进门,神色惊慌的说:“娘娘,万公公来了!看样子……看样子脸色不对。”
  万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管事大太监,凤安皱起眉,忽然想起周贵人走前放下的狠话,不禁讥诮的笑了。她慢慢躺好,拿了块布巾放在额上,“把床帐放下,若万公公要传旨或传口谕就说我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已起不了身。”
  抱琴一愣,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急忙把床帐放下迎上前去,“奴婢见过万公公,不知万公公来凤藻宫是……”
  万公公板着脸扫了眼四周,“杂家来传皇上口谕,快请贤德妃娘娘出来吧。”
  抱琴为难的福了福身,“万公公,这……娘娘病症加重,高烧不退,冯太医方才看过后给开了方子,娘娘这会儿服了药正昏沉着,实在起不了身啊!”
  万公公瞬间沉下脸,挥手命跟来的宫女去床前查看,见宫女撩开帐子看后冲他点点头,脸色更是难看。闻着屋里浓重的药味儿他也不愿多留,后退几步站到门口通风处,扬声道:“传皇上口谕:贤德妃贾氏心胸狭隘,驭下苛刻,罚抄《女戒》、《女则》百遍,禁足三月以儆效尤,钦此!”
  抱琴和卷碧跪伏在地上全身发抖,凤安闭着眼装睡权当狗吠。
  万公公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高音量,“贤德妃娘娘?谢恩吧?”
  凤安依旧没反应,抱琴只好强打起精神哽咽道:“奴婢……代娘娘谢主隆恩。烦请万公公见谅,我们娘娘,娘娘她……”
  旁边的卷碧也悲从中来,接口道:“冯太医说我们娘娘若撑不过明日午时便救不回了!娘娘落水得了风寒,重病未愈又受了刺激,气急攻心发起高烧来,如今正是万分险恶之时,实是起不了身谢恩了!”
  万公公大惊,如何也没想到好好的妃子竟要没命了,这可不是小事!想起皇上刚刚还下了口谕责罚贤德妃,仅仅是因着周贵人掉了几滴眼泪,不由得生出两分同情来,“既如此,杂家便回了,贤德妃娘娘的病情杂家自会回禀皇上的。”
  “有劳万公公了!”抱琴忍着不情愿,从袖中拿出个荷包塞进万公公手里。
  万公公随手一捏满意的笑了,带着一票人慢悠悠的离开了凤藻宫。
  抱琴赶紧跑回凤安身边,想说些话安慰主子几句,又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把主子贬到了泥里?
  凤安看她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多想什么?我要养病本就不能出门,禁不禁足也没什么差别,至于抄书,你代我抄好了,反正皇上也不会看。”
  抱琴惊得睁大了眼,“主子?这,这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你别让人知道就好了,我睡一会儿,你们去外间歇着吧,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凤安苍白着脸,看上去很疲惫,抱琴见了忙帮她掖好被子,带着卷碧去外间了。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凤安很会审时度势,在战场上什么苦没吃过?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国家,禁足抄书,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她也不想看到这什么皇上,哼,长得竟同那贱人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样,说不定就是那贱人的转世!
  想起临死前的情景,凤安就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她知道这只是反射性的虚幻,但还是忘不了那时痛苦愤怒的感觉。她才学武功样样好,只因父君身份低微,母皇就剥夺了她继承皇位的权力,一直教导她忠君爱国,辅佐下一任帝王,甚至连她的名字也只取了个安字,就是希望她安安分分的做个辅国王爷。
  母皇虽对她不公,但她并无怨言,在边疆十年一直守护国土立下无数战功,却从未觊觎过皇位。回京与年幼订婚的水瀚成婚,也并未纳小,只觉离京十年当好生补偿对方。没想到太女登基没多久,水瀚竟给她下毒,临死前她分明看见太女走进门揽住水瀚问他兵符在哪!可笑她本就想等朝堂安稳后上交兵符,凤九天却根本不信她,而水瀚恐怕也早就给她戴了绿帽子!那两个贱人!她竟再也无法回去报仇!
  凤安抹了把脸,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的暗卫还在,属下还在,书房那个兵符不过是赝品,真的在密室里只有暗卫夜一才知晓,即使她不在了,那两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感受着虚弱的身体,凤安不得不把前世的一切都压在心底,慢慢坐起盘好双膝,闭眼开始修炼内功。方才她对抱琴说的那么不在意就是因为她发现这具身体极易修炼内功,三月后必然已有小成,到时带抱琴和卷碧逃出皇宫就是,根本不必怕那个昏君。
  至于她为什么突然会武功她也想好了,这次又是失宠又是被算计欺压,更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性情大变并不稀奇,而且从记忆中看,贾元春的弟弟、表妹都有过奇遇,她也可以谎称自己是遇到了奇遇才保住一命,这个世界似乎有神仙,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凤安修炼的是很刚正的武功,越练威势越强,一共十层,前世她已经练至第七层,如今重来一次,内气运行十分熟练,才半个时辰便头顶生烟,脸上潮红褪去,已恢复了正常温度。
  凤安睁开眼活动了一下手脚,听到外间抱琴还没睡便扬声命她去弄些清粥小菜来。练功很容易饿,先前吃的那点粥根本不够做什么的,她得尽快养好身子,练武才能事半功倍。
  万公公已经把凤安病危的消息禀报了皇上,皇上虽想打击世家但还没做好布局,自然不希望凤安就这么死了,便交待冯太医和御膳房都仔细伺候着。所以就算天已黑了,凤安这个不受宠的妃子想要吃食也很快就拿了回来。
  用过饭,凤安感觉已经好了大半,见抱琴又端来一碗药就将药倒在了地上,“无需收拾,让它自己干吧,这般屋子里的药味还浓些。我已无碍,这些个药都是从太医院拿的,谁知有什么人在里头动手脚。不过,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好得太快,你让下头的小丫头煎药就行了,就说你要在我身边伺候着。”
  抱琴忧心忡忡的试了试凤安额头的温度,“主子,虽说这会儿不热了,但,但冯太医说过每个时辰都要服一副药的,要到明日午时,奴婢怕一个不慎耽搁了您的身子!上次药被做了手脚,想来是清韵那个吃里扒外的,这次奴婢一定亲力亲为,不会让旁人碰的。”
  凤安摇摇头,并不多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会有事的,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你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抱琴见劝不动主子,只得忧心的回了外间,却是和衣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主子好似变了很多,若是从前,此时怕是已经伤心得落泪了吧?
  凤安放空思绪平稳的睡了一夜,第二日午时冯子慕过来时,她依然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只手,用内气扰乱脉搏做出虚弱的假象。冯子慕诊过脉又问了抱琴一些情况,松了口气,道:“贤德妃娘娘已无大碍,只是伤了元气,需仔细调养,吃食也要注意着,我列个单子,你们且好生照顾着,切不可再让娘娘受什么刺激。”
  抱琴听了大喜,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了,取了特地准备的谢礼送给冯子慕,恭敬的将他送走,接着凤藻宫便开始闭门谢客,过起了禁足的日子。
  凤安大部分时间都要独处,内功修炼得飞快,才半个月就已经练成了第一层,比前世快了数倍!有了一个极易练功的身体,对凤安来说是最大的安慰,让她带着怨恨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能再活一次,她就要安安稳稳的长寿到老,不再受忠君爱国的束缚,她甚至生出了一种对自由的向往。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太孤单,只有她一个人是异类,就算抱琴是跟随原主多年的忠心侍婢,但堂堂女子总是柔柔弱弱的,她怎么看怎么难受。想到前世从小陪她长大一直守护着她的夜一,她就感到无尽的遗憾,夜一那么内敛的人能同她表白不知要鼓起多大勇气,她却为补偿水瀚并不想纳侧君侍郎,到死都没给夜一个回应,如今想来,什么规矩原则,人活着还是要自己活得痛快才成!若有朝一日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她一定休掉水瀚,推翻凤九天,带着夜一去浪迹天涯!
  叹了口气,凤安收回望向窗外的眼神,她又想起前世了,可是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转头看见抱琴在收拾装钗环的匣子,心中一动,“抱琴,你清点一下我有多少财物。能在民间典当的都算上。”
  抱琴愣了一下,“主子,您可是担心银钱不够?府中太太会准备好的,让夏公公去一趟便是。”
  “夏公公?此人油嘴滑舌,靠不住,且家中刚建了大观园,怕是没剩什么银子了。”凤安皱起眉,差点忘了原主的亲人,如果她一走了之,已经被皇上盯住的荣国府怎么办?

  ☆、第47章 女尊王爷牌元春(三)

  凤安前世被教导成极重责任之人,如今占了这具身子,自然无法冷血的看亲人去死。虽然贾家和王家确实有些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但他们自己做错事受罚可以,却不能是被她连累,不然恐怕原主会死不瞑目,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想到贾家的一切,凤安就觉得头疼,她要是在贾府肯定要好生教训他们一顿,长辈不思管教子孙,晚辈没一个出息的,这样的家族不落魄才怪!
  抱琴清点好财物,迟疑的看向凤安,“主子,近些日子打点太医院和御膳房没少使银子,不让夏公公去一趟府里,怕是不成啊。”
  凤安摇摇头,“不必急,上次省亲之时,老太太和母亲把宫里安排的钉子都告诉我了,咱们不是无人可用,我写个名单你记下来,暗中接触看看,若是得用,往后同家里联系就用自己人。”
  抱琴惊呼一声,“钉子?皇上登基后换了许多规矩,家中竟还能往宫里安插钉子?那怎么不直接安插进凤藻宫?这样主子也能多几个人伺候。”
  凤安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之前我差点没命,不单是因着周贵人的挑衅,还有皇上的冷漠和家中的利用,否则我也不会性情大变。如今我已是想通了,谁都指望不上,想过舒坦日子还是要靠自己。”
  “利用?”抱琴皱起眉,听她这么说也明白了些,难怪主子会变化这般大,竟是心寒了!
  “不错,就是利用。那些钉子都是太上皇在位时贾家和王家安插的,但我入宫多年未曾得宠,他们便将我视作弃子,后来封了妃才将名单告知于我,并让我早日诞下皇子提携家族。呵,好不容易相见了,却是半句未曾问过我在后宫的艰险。”凤安忍着心里的别扭,冷笑着抱怨了几句,又故作释然的叹了口气,“罢了,我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便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如今我封了妃,他们定不会安生,惹了祸还要连累我,你去皇后那里请示一番,就说我大病初愈想见家中女眷。”
  “是,奴婢这就去,皇后娘娘仁善,定会准许的。”抱琴应下转身去了,她也是在后宫摸爬滚打几年了,见多了冷漠,听主子说着这些之后反倒轻松了。主子从前就是太重情,心思太重,才会落落寡欢,如今主子大难不死,坚强起来,往后的日子定当越过越好。
  凤安看着抱琴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抱琴是原主贴身宫女,最是忠心,一早就看出她和从前不同了,按理应当换掉抱琴的,但她发现这个世界女子地位颇低,像抱琴这个年纪又没有亲人的女子,离开她怕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所有忠心为主的人都应当得到善报,她只能装作伤透了心性情大变让抱琴渐渐适应了。
  皇后多少知道皇上用贾元春来安抚世家的意思,妃子本就可以召见亲眷,贾元春又差点没命,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贾元春的请求。于是贾府很快就收到召女眷进宫的旨意,因着只说了是女眷,没指是谁,老太太就想着多给孩子们争取机会,带着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和几个姑娘一起进宫了,后宅的女主子们只余一个丧夫的李纨和薛姨妈在家。
  众人先去皇后宫外磕了头,才被引到凤安的凤藻宫。凤安按照规矩要穿妃子正装待客,但看到那一堆金钗玉簪,凤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又不出去,只用一根玉簪好了,衣裳要素净些的。”
  抱琴欲哭无泪,“主子,如今您已是尊贵的皇妃,要装扮好显出气势才行啊,不然落了皇家的脸面,皇上又要斥责了。”
  “尊贵和气势不是靠装扮的,我现在尚在禁足,皇上不会理会我,待会儿让那些下人退下去就是了。”凤安不以为然的指了件素净的衣裳,坚决不弄成涂脂抹粉的样子。
  抱琴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气势,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只好无奈的听从,心里已经在盘算要用什么手段把可用的钉子调换到凤藻宫来了,起码身边有自己人做什么都不用太顾忌。
  待贾母一干人等进门拜见时,就见凤安一身简单的装扮坐在上位,宫女们上了茶点就纷纷退出,只留抱琴和卷碧在门口守着。贾母敏锐的察觉到孙女眼中少了上次相见的温情,忐忑的试探道:“娘娘前些日子病了,臣妇们无法进宫探望,着实焦急得紧,不知娘娘如今身子可大安了?”
  凤安淡淡的点了下头,没什么表情,“已经无碍了,老太君不必忧心,今日我召老太君进宫是有要事吩咐。”
  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眼,有些愕然,贾母立即反应过来,恭敬的请示,“娘娘有事吩咐,几个丫头……”
  “无妨,妹妹们都大了,听着些也好。”凤安将几个女子挨个看了一遍,见一个比一个紧张柔弱,不禁皱起了眉,也没心思同她们寒暄,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虽封了妃子,但并不会得皇上宠爱,只因皇上认定我们是太上皇一系,已决定动手打压,削减太上皇的势力。我听说省亲后,府中众人得意忘形,惹下不少祸事,皆因有个皇妃的面子无人管束。但这只是一时,待皇上动手之后,旧账翻出,谁都免不了罪,抄家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大观园太过奢华,碍了皇上的眼,想法子上交吧。”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凤安!贾母最先冷静下来,严肃凝重的问道:“娘娘何出此言?皇上已坐稳皇位,贾家也出过力,岂会因些许小事问罪贾家?娘娘可是因周贵人之事多想了?后宫沉浮皆属寻常,实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王夫人跟着附和,“是啊娘娘,贾家有从龙之功,皇上不会不念旧情的,而且有娘娘在,皇上多少也会给些脸面……”
  凤安抬手打断她,“我如此说自是已经查清一切,不止贾家,还有王家和其他几个世家,这一次都会覆灭。老太君,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回府后立即查清府中众人犯过什么事,不牵扯人命的尽力弥补,牵扯了人命……便想办法私下处置了,不然将来也会被抓了下狱。不要闹大,务必将贾家整顿肃清,待此次风波过后,若贾家尚存,我自会想法子提携族人。”
  转眼看见宝钗、黛玉几人,实在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女儿家也要好生教养,多请几位夫子,文学武功都要涉及,这样将来才能担得大家主母。”
  众人根本顾不上凤安最后一句奇怪的吩咐,全都被抄家下狱几个字压得喘不过气,凤安也不管她们,自己端了茶静静品着。直到一刻钟后,贾母才缓过来,却张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想说凤安是被后宫争宠给吓到了,自己吓自己,但看着凤安的气势,分明是在保她们而不是在害怕,而且凤安认真的样子让她心里止不住的慌乱起来。
  邢夫人看看王夫人又看看王熙凤,怒冲冲的喝道:“你们私底下干过什么?难道你们真的害过人命?你们王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又狠毒又善妒,老太太,不能留着她们,回去就把她们休了!”
  贾母一拐杖敲在地上,“你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邢夫人半分不让,“老太太!这时候你还要护着她们?我知道你平时看不惯我,可我本本分分的,除了扣些下人的银子什么恶事都没做过,你怎能如此是非不分?”
  王熙凤脸色难看的瞪了她一眼,紧张的看着凤安,“娘娘,真有这般严重吗?这……这,也没人故意去害人命,再说开国时咱们府里也是有功的……”
  凤安看着她,难得的惋惜了一番,今日见到的这些女眷,若说有谁让她看得顺眼,那就是这位二嫂子了。虽说在这个世界也是个后院女子,但多少有些大凤朝风流世女的感觉,可惜啊,自视过高,竟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保不住!
  凤安直接对贾母说,“老太君,回去你就收了管家权吧,先查清楚太太和凤哥儿在外头做过什么,此事牵涉太大,我言尽于此,你们若还不收敛,到抄家夺爵之时我也无能为力了。”
  王夫人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娘娘!你在说什么?你莫非怀疑我?我是你母亲啊!”
  “若家族覆灭,母亲你也是无法脱身的。你回去记得秘密转告舅父,他手中有兵权,又是太上皇一系的,性命堪忧!你叫他谨慎些,查清身边的奸细,沉寂下来,宫中有什么变动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
  凤安看着她们无法接受的模样,也不想劝下去了,挥挥手往外走,“你们回去吧,今日之事切不可告知旁人,免得打草惊蛇,头一个就清理贾家。”
  凤安走了,贾母几人又在原地坐了半晌,才勉强收起思绪出宫回府。没人知道凤安跟她们说过什么,但看到她们的表情,宫里众位主子都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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