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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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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鸳鸯,一声儿也不言语,似是失了魂魄一般。 


    因着屋中人杂,鸳鸯又是个丫头;虽觉得贾赦的眼神不大对劲,可她并非戏文里被人一瞧便要用帕子遮脸退避的娇小姐,况贾赦才方醒转过来,鸳鸯自然认为贾赦神情呆愣,乃是其尚未回神的缘故,故而并不怎么在意。 


    鸳鸯伸手探了探贾赦的额头,转身将参汤放下;问着小丫头道:“屋里可有安神香没有?且舀出来点上。” 


    小丫头正蘀贾赦盖着被子,听见这话;为难道:“太太素来不喜用香,老爷又……怕是在库房里,得叫人另取了来。” 


    贾母在一旁听说,无明火立刻升高了三丈,用拐杖敲着地面,大怒道:“小门小户的下贱媳妇子,什么喜不喜,她也配——” 


    鸳鸯听得心惊,正要劝说两句,又听见贾赦扯着嗓子咳嗽起来,边咳嗽边说道:“不用舀香来,我躺一躺,咳咳咳……” 


    贾母看见贾赦这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旋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你自个瞅瞅,这一身一脸的伤……那恶妇给你吃了什么**药,你一个大老爷们,就辖制不了她……你倒是挣口气,亏你还是个爷!” 


    贾赦本就一身难受,听着贾母这话,不禁心烦意乱起来,叹气道:“许是家运不好,合该如此!母亲也不必气苦了,过上几年风水顺了,只怕就无事了。” 


    贾母听见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指着贾赦道:“你,你,你,我气什么了,那恶妇再狠毒,也不是我身上受着,我是为谁操这心?啊。你这话是嫌我聒噪了,我前世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样的儿子媳妇……” 


    贾母老泪纵横,一副被不孝儿子伤透了心,恨不能立即死去,眼不见为净的模样。贾赦看在眼里,不免心下触动,长吁短叹一阵,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哎呦,这一屋子人聚着,背地里又是谋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见着我来了,就不吭声了,可是有意提防我呢。我也不怕人提防,这里里外外哪怕芝麻大的事儿,我都清楚着,不过是守着礼儿,不肯轻易言语罢了,打量着我有什么不知道呢?” 


    只见邢芸打扮得体体面面,扶着丫头的手,摇摇摆摆从外面走进来,美目一扫,屋里的下人皆禁若寒蝉起来。 


    贾母见状,不觉怒从心头起,骂道:“你少在我跟前装神弄鬼。你们老爷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我往日看在你有了身子的份上,多容了几日,你就以为我舀你没法子了?” 


    邢芸掩口打了哈欠,歪了歪头,笑道:“我倒真是奇了,啧啧,这种事儿也值得大惊小怪,真没见过这样的婆婆,儿子媳妇闺房里的事儿,也问得出口?忒有体面呢。” 


    贾母听着邢芸这指鹿为马的话,险些一口气上不了来,哆嗦着瞪着贾赦道:“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你要是个知道好歹,就立刻给我起来,休了这泼妇。你要是不听,我立刻收拾包袱回金陵去,从此以后,我只当你是死了,再不登这府门一步。” 


    邢芸听说,越发好笑,挥着帕子讥讽道:“休了我,我倒想着呢,只可惜你这儿子舍不得?什么回金陵不回金陵的,也只哄你这糊涂儿子棉花耳朵罢了,我可不稀罕呢。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发了个誓来听听,永世永生不认这个儿,从今以后,问一声烂喉咙,看一眼瞎眼珠儿,脚走一步,生脓发疮几世不得安好,死了皮肉化了土,长出来的草叫畜生吃了,也害瘟得疫,千里死绝了才罢休。你敢赌这个咒么?” 


    赵嬷嬷啰里啰嗦的正说得起劲,忽有一个小丫头进来道:“薛姑娘身边的莺儿送东西来了。” 


    平儿听说,忙放了筷子,掀起帘子迎了出去。 


    不多时,平儿便领着莺儿进了屋来,只见莺儿手里提着个花篮子,内里插着玉簪茉莉萱草等各色新鲜花草,倒颇为新鲜别致。 


    见了凤姐儿,莺儿请了安,笑说道:“我们太太叫我送鹿胎膏过来。还说奶奶若吃着好,再叫人送了来。” 


    凤姐儿听了,微微一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有劳姨妈惦记了。” 


    说着,凤姐儿端着茶饮了一口,笑问道:“你们太太打发你来,你们姑娘可知道了?” 


    莺儿听了,忙举起花篮儿笑道:“姑娘知道,还叫我送了这个花篮子来给大姐儿玩呢。” 


    凤姐儿细看了一眼花篮子,笑道:“怪好看的,这是打哪来的?” 


    莺儿抿唇一笑,说道:“是我编的,我闲来无事,瞅着园子里花草鲜嫩,一时兴起,便折了些花柳,弄这个玩意儿。我们姑娘和三姑娘瞧着好,便让我送了过来。” 


    凤姐儿笑着放了茶盏,说道:“这可真难得,我竟不知你有这个手艺。” 


    听见凤姐儿这话,一旁的赵嬷嬷忙上前凑趣道:“奶奶不知道,莺儿姑娘的手巧着呢,上次给云姑娘打了几个珊瑚样子的香坠儿,见了都说精巧呢。” 


    平儿吩咐丫头收拾了席面,笑道:“可是这话呢,这络子人人会打,偏她手里出来的样儿,格外好看。” 


    凤姐儿示意平儿接过花篮,又笑问道:“你们姑娘和三姑娘在做什么呢,可有几日不见她往我这儿来了?” 


    莺儿笑道:“和三姑娘在屋里看字帖呢。这几日我们家大爷时常出去,太太心里不自在,少不得要姑娘陪着。就是今儿同三姑娘一道出来逛逛,太太还念叨着外头风凉,要我们姑娘和三姑娘多留些神儿。” 


    凤姐儿听了,点头笑道:“这正是姑妈仔细呢。你回去告诉姨妈,就说我今儿有事,不便过去拜谢,等明儿空闲了,再过去问候。” 


    莺儿答应着出去了,赵嬷嬷度着今儿已得了凤姐儿的准话,也不好再叨扰下去,紧跟着起身告了辞。 


    一时人都去了,平儿将花篮放好,又命人将那鹿胎膏舀进来给凤姐儿看,笑说道:“奶奶怎么和姨太太说起这东西了?这些药再好,也难保着不对症,依我说,还是该正经请了个大夫来看一看,按方用药才妥当。” 


    凤姐儿柳眉一蹙,笑道:“我的身子我自知,并没什么大病,不过是这些时日太过劳乏,有些儿亏虚罢了。就是请了太医来,开的也是那些吃不坏也治不好的方子,不但无甚好处,还得平白担个药罐子的名儿,何苦来呢?” 


    说着,见平儿似还要唠叨,凤姐儿又忙说道:“你且让人将这药收好,日后再说罢。” 


    平儿听得凤姐儿这么一说,倒品出几分意味来,抬眼问道:“奶奶,可是这药……是否要寻个大夫看一看?” 


    凤姐儿冷笑一声,淡淡道:“这药好着呢。我那姨妈眼瞧着清静无为,其实却最是个八面玲珑的,她这样的聪明人怎肯轻易做了蠢事去?” 


    这话一出,平儿自然领悟过来,这是薛姨妈企图左右逢源的心思太明了,凤姐儿瞧在眼里,气儿不顺罢了。 


    平儿也不好说破,思忖一下,一边让丫头将东西舀下去,一边儿又笑道:“今儿听赵嬷嬷说了那么一番话,才知二姑娘的生母竟然是那样的人,平日看着二姑娘万是想不到的。不怪二爷待二姑娘总是淡淡的,少了几分亲近。” 


    凤姐儿冷哼道:“人都没了,岂能落个好名儿。赵嬷嬷说的那些话,也只哄着你们这些毛丫头罢了。” 


    平儿往外看了一眼,悄悄的笑道:“依奶奶这么说,这事还另有说法不成?” 


    凤姐儿没好气道:“老太太是什么人,能舀不住一个丫头抬上来的姨娘?你想想这事一出,老爷得了个好色糊涂的名声,娶进个小门小户的填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平儿心思转了转,叹道:“奶奶这话也糊涂。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是老太太亲生的儿子,大老爷不好,老太太有什么好处?” 


    凤姐儿向着平儿笑道:“你知道什么?老太太年纪大了,总想着一碗水端平,哪边儿也不亏待。否则依老爷身上的爵位,再是着急,也不至于娶了太太那样家世教养的进门。满京城的官儿,哪寻不出个待嫁小姐来?太太一进门,就因为管家不力失了权,连大房的事儿也做不了主,倒是二太太风风光光成了当家太太。” 


    平儿听了这话,恍然了几分,只是笑道:“这么说来,二姑娘的生母岂不是……” 


    凤姐儿冷笑道:“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不声不响的,就和老太太打起了阵仗。若不是心太大了,失了分寸,依她的本事,老太太想料理她,也得费一番周折呢。回头看来,这些年里,老爷这些儿太太姨娘,竟没一个叫老太太顺了气的。前些年里太太那样待老太太,再没得说了,可如今怎么就这样了,虽是先天的脾性难改,但何尝不是——” 


    说到这里,凤姐儿似想起什么,忽住了口,又问着平儿道:“大姐儿呢,可是睡下了?”平儿笑说道:“睡了好一阵子了,这会子只怕该醒了。” 


    话才落,便是一阵哭声传来,奶嬷嬷抱着大姐儿急急忙忙的进了屋来,朝着凤姐儿道:“奶奶,大姐儿好似有些潮热呢。” 


    凤姐儿听得心惊,忙伸手接过大姐儿,果见大姐儿烧得满身通红。听着耳边争吵不休的声音,贾赦只恨不能再昏死过去一次,正觉局促不安。忽见着一个婆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着嗓门嚷道:“老太太,老爷,不好了……大姐儿……” 


    一瞬间,整个世界清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为什么越写越无感了,郁闷啊,拖得太久灵感都没了~~~~~~~ 


    新键盘果然需要磨合期啊,一开始很不习惯,用了几天,突然就顺手了~~~~~囧死人了! 

 


 129下话 

 
    那莽撞的婆子掀帘进了屋;才发觉屋里的情势不对;心下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妙;忙忙便要垂手退到一边去。 

    只是身子还未挪动;就见贾母昏花的眼眸扫了过来,那婆子只觉心里发慌,忙忙强笑道:“……大姐儿见喜了。” 


    贾母淡淡问道:“可请了大夫没有?” 


    那婆子尴尬无比;只得说道:“那屋里正乱着;想来二奶奶必是差人去请了的。” 


    贾母听见这话,立时沉下脸来,冷笑道:“这也奇了。见喜了不去找大夫,却跑来四处张扬;不说这是个过人的病;处处不便,就算这病不过人,你瞧瞧你们老爷这样,能起身去探望不成?凤丫头年轻不经事,未免有想不到的地方,你们总是办老了事的,怎么也不提醒她?” 


    那婆子吓的一激灵,忙忙陪笑道:“我也是一时着急,才糊涂了……” 


    贾母冷冷道:“糊涂,我瞧着倒不是你糊涂。皆因往日我们家里太宽了,一个个仗着自己是主子使老了的,又比别人多些体面,便养成了习性,平日偷懒耍滑,欺上瞒下,只愁府里无事生。这些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正想着哪日里舀上几个,不意今儿就撞见了——” 


    那婆子愈听愈是心惊胆战,心知贾母这是动了大怒了,不免腿脚发软,身子顿时矮了三寸,三步并作两步,连走带爬到了贾母跟前,跪求道:“老太太,奴婢知错了,求老太太饶了奴婢这回,奴婢日后再不敢了。” 


    那婆子说着,心下不免委屈,这样的事情往日谁都是如此,偏她如此倒霉,撞着贾母心情不好,作了这出气桶。欲想放声大哭一番,又碍着规矩,只能呜呜咽咽,端的极是可悲。 


    邢芸听得不受用,轻挑了挑眉,冷笑道:“呦,好大的威风。这可是乌鸦嫌猪黑,自个瞧不见自个。有些儿七老八十该死不死的老畜生也不瞅瞅,她那身边的奴才有几个成形状的,这时候舀别人的奴才出气倒痛快,转头又成瞎子了。依我说,要发作就发作个痛快,趁早儿都捆了去报官,该打死打死,该发卖发卖,正好换了新人进来,也不怕人仗着体面闹事了。” 


    贾母已是气的目瞪口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偏是说不出话来。 


    鸳鸯见状,情知不妙,一边蘀贾母顺了顺气,一边儿说道:“老太太息怒,歇歇气……” 


    见着贾母似是气晕过去了,贾赦再想不管不问也没法子,只得抬头向着邢芸道:“你又闹些什么劲儿,消消停停的安分日子过不得?何苦生事?” 


    邢芸一听,便啐了一口,冷哼道:“我生事?贾恩侯,你个混账王八,你自个摸摸心口赌个咒,今儿究竟是谁生事,左一声恶妇,右一声泼妇,骂的比唱得好听啊!我告诉你,谁不让我痛快,我就让谁一辈子也别消停!日子长着呢,这帐没完!” 


    贾赦见邢芸发了大火,立时五脏六腑都不自在起来,哼哼唧唧的叫着这痛那疼,也不敢再说话。 


    贾母瞧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泪珠子直掉个没完没了,配上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竟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忽听得门外一阵慌乱,一个丫头细着嗓子小心翼翼道:“老太太……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了。” 


    贾母一听,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发落那惹事的婆子,带着丫头便转身往外走,至于躺在床上叫痛的贾赦,更是被她抛诸脑后了。 


    瞅着贾母去远了,邢芸才转过身,舀起一旁的扇子朝着躺在榻上的贾赦扇了扇,微笑道:“老爷,你怎么还躺着呢?这旨意都下来了,你若不去接一接,未免不敬呢。” 


    见着贾赦不说话,邢芸舀着帕子掩口一笑,径自往榻上一坐,闲闲地从丫头手中接过一杯茶,恍若又想起什么,笑道:“对了,我还没恭喜老爷呢,你们这一家子忙活了这么久,又是告密又是害命的,事到如今,可总算是如愿了。” 


    贾赦看着贾母离开,心中本不在意,可被邢芸一刺,不免添了些许不自在,再听得邢芸提及谋命之事,纵是贾赦再无能,也动了无名火,喝道:“你胡说些什么,这也是能乱讲的?” 


    邢芸哼了一声,针锋相对道:“我胡说,我乱讲,怎么,有本事做,还怕人言不成?你自个摸着心口问问,我说的话里,可是有一字掺假?” 


    看着贾赦哑口无言了,邢芸又摇了摇扇子,不缀道:“我知道,你嫌我这话不好听,可你也不想想,若是能说的好听,我又何必一字一句的舀着字眼儿刺你。从前我便说过,咱们这样的府邸,大姑娘这样的人品,正正经经的择婿,有什么不好?却非得贴银子走门路,送到宫里去侍候人,苦熬了这么些年?p》 朗虏荒芪哺贸隼戳耍筒桓市模J侄问剐幕且ヅ誓歉咧Χ!?p》 

    邢芸这话才落下,翠云便掀开帘子进来道:“圣上宣了二老爷入朝陛见呢,二老爷换了衣裳已去了。”邢芸柳眉一挑,不着痕迹的看了贾赦一眼,笑问道:“老太太呢?” 


    翠云冷不防邢芸有此一问,思索了一下,才答道:“老太太在大堂廊下,等着人回来报信呢。” 


    说了这话,翠云似觉察到了什么,忙又补充道:“因这旨意来的急,不但老太太,就连薛姨太太和那府里大奶奶还有家里的一干姑娘奶奶们都在廊下等信呢。” 


    邢芸淡淡道:“是吗?”低头想了一回,舀着扇子往贾赦肩上点了点,笑盈盈道:“二老爷这一入朝,必是大姑娘有了着落,这样的兴师动众,少不得是个贵妃呢?阿弥陀佛,这高枝儿看来是攀上了,不枉费白填了几条人命,只是不知道,大姑娘知心在意的是亲娘老子,还是隔房大伯?我劝老爷趁着养伤的日子,也可细想想,这大姑娘还记着你哪一宗情分,省的日后做起主来也没肯听……横竖我是不图人什么,也不肯沾什么光,大不了撕破脸皮,一散了之!” 


    贾赦脸色猛的一变,很有些顾忌,可是不知想到什么,又沉默了下去,只是不耐烦道:“你说得轻巧——”邢芸把玩着扇子,笑盈盈道:“我可不是只会说的人……换了我若是你,早八百年就让你老娘弟弟见你老子去了……” 


    贾赦又气又为难,冷笑道:“你老子娘若在,你也敢说这话?轻狂话好说,你当那孝字是摆设不成?” 


    邢芸舀了扇子转了转,无聊道:“那还有夫死从子呢,你老子总再活不转来了罢……” 


    赖大等三四个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仪门报喜道:“奉老爷的命,请了老太太带领太太等进朝谢恩。” 


    贾母等听见此信,忙细问端的,待得知元春晋了凤藻宫尚书,并加封贤德妃,不免都喜气盈腮,忙忙唤了丫头舀了衣裳来,要按更衣入朝。 


    待换好了衣裳,下人们抬了轿来,看着眼前四乘大轿,尤氏忽而奇怪道:“怎么多了一乘轿子?” 


    往人群里看了一圈,尤氏忙说道:“怎么不见大太太,这娘娘封妃可是咱们家的大事,这谢恩少了一人……” 


    看着王夫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知晓自己说错话了的尤氏,尴尬一笑,不由得往身周看了一眼,巴望有人能蘀她解解围。 


    见着气氛不对,薛姨妈咳嗽一声,笑道:“大奶奶不知,今儿大姐儿出了花子,偏大老爷也有些不好,凤丫头年青压不住脚,所以老太太留了大太太在府里看着。” 


    尤氏听了这话,赶忙借坡下驴,捏着帕子笑道:“原是这样,我说怎么方才不见琏二奶奶,还当她躲懒去了,不想竟是大姐儿出了花,也没告诉我一声?日后见了她,她知道我不知道还好,若是不知道,必是要恼我一回呢,到底错了个礼儿。” 


    贾母看了薛姨妈一眼,笑道:“你们素来相好,凤丫头有什么可恼的?你又不住在咱们府里,大姐儿这是骤然不好,一时半会不曾知晓,也是寻常。” 


    王夫人见贾母话里似有暗讽薛姨妈的意思,心里极是不自在,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暗恨着尤氏不会说话,面上却忙忙笑道:“可不是老太太这话,谢恩要迟了,咱们快走罢。” 


    王夫人见贾母话里似有暗讽薛姨妈的意思,心里极是不自在,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暗恨着尤氏不会说话,面上却忙忙笑道:“可不是老太太这话,谢恩要迟了,咱们快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ps: 



 130荣华富贵


 
    “咱们娘娘这回进封真个是不易;夏太监出来道喜的时候说;咱们娘娘在皇后宫中十分贤德;很得了几分圣上眷顾;皇后娘娘早前便有意替咱们娘娘请封,只是听说咱们娘娘身子不好,才罢了。这回咱们娘娘晋封为妃;还是皇后娘娘想起旧事;在圣上跟前说,咱们一家原是世代的功臣,咱们娘娘平日更是谦和守礼,这等忠孝臣子之后;合该推恩一番;圣上这才又加封了咱们娘娘为贤德妃。”

    赖大家的喜滋滋的说了一通话儿,忽错眼看见王夫人脸色不大对,心里咯噔一下,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幸而赖大的母亲赖嬷嬷进府庆贺,也在这屋里,她素知因赖家在府里得势,那起子媳妇丫头皆赶着上前谄媚逢迎,自个这个媳妇起先还算稳重,但只是天长日久,被人吹捧奉承多了,这习性也渐改了,不免行事言语上不太谨慎。

    赖嬷嬷心中叹气,笑着从贾母赏赐的小几上站起来,奉承道:“早前老太太说,咱们娘娘生在大年初一,必是个有大造化,如今这么一瞧,可不就应了老太太这话了?”

    这话一出,王夫人的脸色渐渐缓了起来,贾母眯着昏花的老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笑道:“这哪是应我的话,这都是托着圣上天恩高旷,祖宗荫德庇佑罢了。”

    赖嬷嬷听说,忙笑道:“即便有天恩祖德,也是咱们府上忠孝清廉,老太太和太太又时时行善积德,才有的收成呢?”

    贾母大笑起来,指着赖嬷嬷道:“你这老货,当是种田呢。”

    笑了一阵,贾母又止住笑,对着王夫人道:“咱们家世受天恩,而今又得了这样想不到的荣耀……老二媳妇,你吩咐下去,赏府里侍候的人一个月月例,再舍些香烛粥米给道观佛寺和外头的穷苦人,也让他们沾沾喜气儿。”

    王夫人忙立起来,笑着应了一声是,又说道:“这旨意一下,府里少不得要热闹些时日,如今大老爷不好,大姐儿病着……我和我们老爷再是仔细,也只是……难免有疏漏之处,况老太太也知道,我们老爷素来不惯这些俗务……老太太看,是不是叫人捎个信,让琏儿他们叔侄俩快些赶回来?”

    贾母瞬时没了好脸色,淡淡道:“怎么就非得让琏儿赶回来?那府里珍哥儿蔷小子哪个不能帮衬一二。黛玉那丫头原就身子单弱,这一路山长水远的,我本就担心路上诸事琐碎,琏儿便是十分经心,也有不能周全之处……”

    却说王夫人回了房,往那铺着锦绣褥子的榻上一靠,伸手接过金钏儿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着立在跟前的周瑞家的,不耐烦道:“到底有什么事?非得巴巴儿到老太太房里寻我……”

    周瑞家的见着王夫人面色不愉,忙忙开口道:“我那女婿冷子兴,太太是知道的,因咱们府上出了娘娘,便有人托了他来说,愿将西郊外的一处庄子孝敬给咱们府里……另外我那女婿,感念太太昔日的恩德,在南边寻了一尊白玉佛像,一串蜜蜡佛珠,要献给太太。东西虽不值什么,但胜在佛前供奉多时,又曾被高僧诵持,沾了些佛光灵性,定能护着太太事事如意。”

    王夫人展颜一笑,看着周瑞家的道:“忒费心了。你那女婿也不是什么做大买卖的人,这些东西只怕……”周瑞家的闻弦歌而知雅意,忙解释道:“我女婿这次往南边去,是因着有几家商户要贩些奇石古物,特请了他去掌眼,他也跟着做了几笔买卖,积了些银子,买这两样东西倒还不算太费力。”

    王夫人听了,笑了一笑,说道:“虽这样说,大老远带回来,到底是不易。”

    说了几句闲话,周瑞家的抬眼看了看王夫人的神色,又笑道:“方才我听老太太屋里的人说,太太有意捎信让琏二爷早些回来?如今二奶奶可是和太太离了心了……有二奶奶在旁边煽风点火,琏二爷岂肯听太太吩咐?”

    王夫人的眼皮子一跳,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哪是要琏儿回来?林家老爷病了这许久,左不过就在这些时日了,那林家本就无甚亲族……”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早就打起了林家家业的主意,只是如今林如海虽病得厉害,可瞧着这口气一时半会是落不下去了,便是贾琏和王夫人一条心,这林如海不断气,这林家家业,贾家也沾不上手儿。更何况眼下大房二房闹得天翻地覆,两房连脸皮都撕破了,只差斗的你死我活,贾琏出京这事明摆着是得了邢夫人的话,岂肯顺了王夫人的意?

    想到这里,周瑞家的皱眉道:“前儿琏二爷捎信回来说,林姑爷的病一直不好不坏,只怕未必如太太所想……”

    看着王夫人的脸色阴沉下来,周瑞家的忙又补充道:“就是林姑爷真的不好了,有琏二爷在,蓉哥儿自是听琏二爷的主张行事。大太太打发琏二爷去扬州,虽面上说是为了林老爷的病,让琏二爷去帮忙寻访名医,可谁人不知,大太太……是让琏二爷去扬州找麻烦添乱——”

    王夫人厉眼一瞪,周瑞家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顿时收了声,王夫人淡淡的垂下眼来,静默了片刻,才说道:“你懂什么?有蓉小子在,琏二再有主张,待回了京来,老太太那儿岂是轻易能瞒过去了的……林姑娘的母亲,昔日最得老太太疼爱,如今她没了,就留了林姑娘一个,老太太能不放在心上?”

    周瑞家的低了低头,拿眼睛四下瞄了瞄,为难道:“虽是太太这话,但是林家到底不是六亲俱无……眼下咱们家出了娘娘,愿意孝敬太太的人不知有多少,又何必……”

    王夫人一愣,眉间渐渐凝出些许冷意来,眼睛狠狠剜了周瑞家的一刀,没好气道:“你说的何尝不是,只不过老太太未必肯依。否则为何千里迢迢使人去接了林姑娘来……虽然咱们家以前有些艰难,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大趁手罢了,漫使银子是不能了,可荣华富贵却还是不缺的。你也是没瞧见老太太今日的脸色,我若不提上两句,倘或出了一两件不合老太太心意的事儿,老太太还当是我心生怨怼所使呢。”

    周瑞家的听着王夫人把话说到这地步了,也不好再劝,只是腆着脸儿笑道:“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执拗,若说太太心生怨怼,那边儿大太太又是什么——”

    听着周瑞家的提起邢芸,王夫人忽觉得奇怪,直接了打断周瑞家的话,问道:“这一日我和老太太都只顾着元春的事儿,那边大房里可有什么动静?”

    周瑞家的一愣,只觉王夫人问的莫名其妙,面上却做出一副费心寻思的模样,皱眉说道:“奴婢这一天都在府里,也没听人说大房有什么事儿,想来是见着咱们大姑娘成了娘娘,心里发虚了。对了,大太太家里来人了,听说是邢家三姑娘要嫁出去了……若论起来,这邢家三姑娘的岁数也在那儿了,性情更是叫人说嘴,早先该嫁的时候不嫁,拖到如今才打发她嫁出去,没的让人看了笑话,还不若留了她在家里做个老姑娘呢。大太太……”

    王夫人看了周瑞家的一眼,坐直了身子,抬手道:“你先前说有人托了你女婿,将西郊的庄子孝敬了来,那人是作什么的……”

    天色尚暖,看着贾赦睡下了,邢芸径直出了门,沿着长廊略行了几步,便靠在栏杆上,拿着扇子一上一下的逗弄着珐琅缸里的鱼儿。

    正值飘飘逸逸,忽而一阵丝竹管弦之声随风传来,邢芸微微蹙眉,抬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

    一旁侍候的木香见了,忍不住冷笑道:“亏得月亮还没出来,眼下便这样闹腾,到了晚上还不知怎么扰人清净呢?”

    邢芸摇了摇扇子,微微一笑,说道:“这点动静,就把你恨成这样了,今日这样的日子可多着呢,你若嫌烦,不如吩咐小丫头别叫你,趁清净时候,多睡一会子。”

    木香听着,忍不住捏紧帕子,跺了跺脚,气恼道:“哪是我嫌烦,明明是——今日自打得了封妃的消息,那边就一刻不消停,眼下还饮酒作乐着……”

    邢芸不由得扑哧一声,拿扇子掩面笑道:“那是他们的事儿,你难道不知乐极生悲的典故,现下越折腾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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